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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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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满手的刺!你们明明都见到过,你们明明动动脑子就知道,伍月梅踏马的扯淡的那些都是放屁,但你们依然抱着一颗八婆的心,津津乐道,甚至不惜添油加醋捏造一些伍一勾引王大义那个人渣的情节,用来满足你们在日夜操劳干燥的生活中,铸就出来冷血的心!我跟你们说,你们就庆幸吧,你们庆幸伍一她还活着,她还好好活着。如果她曾经因为抵挡不住那些压力和诋毁死掉,那你们这些人都是杀人凶手,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最好把门弄好,不然鬼都会来敲你们这些人的门!”
那些七大姑八大婆,无一例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伍湛的瞪视下,都急急后退了很多步,在更远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子,但那些窃窃私语的讨论,在静止十几秒后,又生生不息。
而伍湛,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的背影看起来无力并且落魄。
我的心忽然像是被重重揪了一下,张了张嘴,我迟疑着说:“伍湛,算了吧,你永远没有办法叫醒一群装睡的人,我也不靠他们吃饭,他们爱怎么样看我,无所谓了。”
身体颤抖着,伍湛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良久,他才重重应上一声:“知道了。我确实显得多余。”
说完,他埋着头,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回到了我的身旁,站立成一个雕塑。
手穿过我的身体,陈图突兀搂住了我的腰,他伏到我的耳边:“伍一,我原本打算,让王大义,伍月梅,王进军这一堆人,在左邻右舍的注视下,光荣地登上警车,这事就算完了,但现在我忽然不想那么早结束,我们来玩一个有意思一点的游戏,好不好?不过要不要玩,决定权在你那里。”
我的眉头一皱:“什么游戏?”
第278我已经不在乎了
面无表情,陈图的语气却极尽温和:“等会看完热闹,我再告诉你。”
把脸扬起半分,陈图转向路边,他又说:“伍一,睁大你的眼睛看着,看着这些给你噩梦的人,是怎么痛哭流涕着,为他们当初的贪婪冷血和邪恶忏悔。”
把目光投向陈图引导着的方向,首先看到的,是一脸慌张跑得气喘吁吁的王进军。
再把目光移了一下,我看到了追赶着王进军的是一群正气凛然的执法人员。
而刚刚走过场的李律师和一个气场很强大的男人走在后头,谢斌也在其中。
我不过恍惚了十几秒,王进军已经跑到了树荫下,他气喘不止,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形:“伍一那个贱人…。”
王进军的话还没有说完整,就被跟上他的执法人员扣上了手铐,按倒在地。
不死心地扑腾着,王进军肆意反抗着咆哮着:“我没犯事,你们凭什么抓我,别以为这个世界没王法了!你们这些孙子,我艹你妈的!”
那个按住他的小伙子,一板一眼,义正言辞:“你涉嫌主谋筹划强制亵渎妇女,从现在开始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后面呈堂的材料,如果你不想发表任何对你不利的言论,我劝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很快,王进军那些前一秒还在优哉游哉晃大腿的狐朋狗党们,全被制服了。
周围的邻居,看得一个眼睛两个大,再也不敢叽叽喳喳,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样的映衬下,伍月梅的尖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再也不靠在网床上装死,她腾一声站起来,疯了似的冲到王进军的身边,抓住那个禁锢王进军的执法人员的胳膊:“你儿子犯了什么事你要这样对他!放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执法人员扣上了手铐。
大概是看在她是妇女的份上,她倒没有被按在地上,而是被按着蹲下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伍月梅的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愣是没能再吐出一个字来。
至于瘸了一条腿,又被陈图打得还没缓过劲来的王大义,也被轻而易举制服。
看着曾经跟我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却没有给我留下哪怕半秒美好回忆的几个有亲戚关系的人,这些差点让我深陷在万劫不复的耻辱里面的所谓亲人,再到王进军那些用肮脏的语言侮辱过我的混蛋,他们在短暂的暴怒后,只剩下惊慌,狼狈,和痛哭流涕,我并没有像我不久前设想的那般兴高采烈,也没有热泪盈眶,我有的只有面对这个世界深刻丑恶的疲惫不堪,和彻底告别那一段由他们联袂给我带来的黑暗人生的如释重负。
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波动,我就这样站在陈图的身侧,安静看着曾经无数次甩我耳光,用脚板踹我的伍月梅,还有经常性扒我衣服取笑我的王进军,以及费尽心思去占我便宜的王大义,他们在痛哭和咒骂中,被塞到了警车里。
可是我的耳朵,并未因此而获得哪怕十几秒的安宁,那些围观着的跟他们一毛钱都没有的吃瓜群众,开始用他们尖锐的刺耳的声音,不断地哔哔哔!
在这样的吵杂声中,陈图加重力道扶着我的腰,他轻声问:“伍一,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用手捋了捋面前的刘海:“我还好。”
猛然的,我回想起刚才陈图说什么游戏来着,于是我反握他的手:“你刚刚说玩什么游戏,对吧?”
将我的手团在手心里面,很有规律地来回揉搓着,陈图放慢语速:“我想让看热闹的这些愚昧的人,为曾经对你说过的恶言恶语道歉,你想不想?”
眉头蹙起来,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能用什么办法叫醒一群麻木的人。”
停住手,陈图抬起脸来,他的眼眶忽然红了:“我可以让谢斌去附近银行提个五十万过来。伍一我知道用钱去封住一些人的嘴,是特别幼稚的行为,可是我真的不愿意那些人在背后胡乱议论你。只要我散财了,他们就会在私底下夸你,以德报怨,出手大方,他们只会把好话给你,不会再用恶毒的心去揣测你去腹诽你。”
我怔住几秒:“我已经不在乎了。”
没有一秒的静滞,陈图咬着我的话尾音,他的声音,破天荒的有些颤抖:“可我在乎,我不舍得你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议论。哪怕是私底下的,哪怕你听不到都好。我就是不舍得!”
我的心口一片炙热,嘴巴好一阵才张开:“可是陈图,我真的不想给这些人哪怕一分的钱,我觉得不值得。我不想为了他们表面虚伪的讨好去买单,我觉得这是最愚蠢最不划算的交易。”
手心热意涌动,陈图有些颓然地晃了晃我的手:“好吧,听你的。”
在心里面低低轻叹了一下,我岔开话题:“陈图,我想进去,到我以前睡的那个房间看看。”
我确实是想去溜一圈,而且我也想转移陈图的注意力。
倒是挺配合的,陈图扶着我的肩膀,说:“好,我跟你一起去。”
跟伍湛点头示意了一下,陈图牵着我径直往里面走。
走不了几步,我看到陈竞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吹着烟圈,他的脚下,已经有好几个烟蒂了。
见到我们走进来,陈竞将嘴里面还有半截的烟拿出来,弹了弹烟灰,他瞥了我一眼,他的脸上挂着那种让我捉摸不透情绪,也难以形容的表情,他咧开嘴说:“我今天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开个小小的玩笑。”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竞。
就陈竞这种不喜欢按理出牌,以让别人不痛快为己任的人,他会旁敲侧击地道歉?
不过,震惊确实是震惊,但不代表他稍稍一低头,我就得把脸贴上去。
甚至连冷冷地看他一眼的力气我都不想浪费,抿着嘴,我视若罔顾,拉着陈图就径直进了大厅,踩踏着摇摇晃晃的楼梯,又揪着小阁楼垂下来的麻绳,将自己吊了上去。
学着我那样,陈图也很快把自己弄了上来。
除了沾染上了一堆的灰尘,这上面的一切布局如初。
这倒不是伍月梅她多念旧,她多半是懒,懒得上来收拾这个用不上的地方。
掀了掀床上的木板,我很快在床的缝隙中翻了16块钱出来。
把它们拿在手上,我献宝似的给陈图看:“喏,这个是我以前偷偷存的。我原本想带走的,但那天我刚刚回到家,根本没有到阁楼的机会,就被撵走了。后面我回来过一次迁户口,我当时还是怕,就请杨荣孟过来帮忙了。王大义嘴里面那个高高瘦瘦脾气很臭的人就是杨荣孟。不过,他说什么我和杨荣孟睡在一起都是屁话,我根本不敢在这里过夜。当时杨荣孟住在自己的家里,我在外面住小旅馆,一弄好户口我就走了,也没机会上来。我一直想着哪天有机会我肯定得把这钱拿走,它是我人生中第一笔存款。”
杵在原地静默了几秒,陈图忽然伸出手来,将我一把拽了过来,狠狠地撞入怀里,将我彻底禁锢住:“伍一,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我喉咙一阵发干,声音发涩,只得沉沉地应:“嗯。”
手穿过我的发际,陈图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脸蹭在他的胸膛上,他说:“伍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会走过我们的青年,走过中年,再到老年,你陪着我,我陪着你,这样我们都有伴了。”
安安静静地窝在陈图的怀里好一阵,我说:“好。一定。”
又在这个狭窄的小空间里面拥抱了将近五分钟,陈图缓缓松开我:“这里灰尘太多了,伍一我们下去好不好?”
对于这个地方,除了我刚刚翻出来的16块钱,我毫无眷恋。
拍了拍被我揣进口袋的旧纸币,我点头:“走吧。我想用我人生第一笔存款去随便吃个大餐。”
摸了摸我的头,陈图温和道:“我有这个荣幸,跟你一起分享吗?”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心情略有好转,我和陈图一路嬉笑怒骂着,从摇摇晃晃的阁楼下来了。
陈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只留下一堆已经熄灭的烟蒂。
在陈图牵着我走出这道曾经禁锢着我十几年的地方,我顺手把大厅的门关上了。
那些黑暗的过往,似乎全部被我关在里面,它们似乎再也不会浮出来,带给我奔溃和流离浪荡。
扬起脸来,我冲着陈图说:“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了。”
用力搓我的手,陈图望着我笑,嘴角弯得跟一轮月牙似的,特别好看。
从小院子拐出来后,那些围观的人全走掉了,刚才热热闹闹的树荫下,只剩下伍湛一个人屹立在那里,他的目光涣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我对伍湛为数不多的印象里面,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疏远得甚至有些淡漠的人,但他很循规蹈矩,对长辈凶上一句两句,已经是他的极限。所以就在刚刚他为了我,直接冲上去甩伍月梅耳光子,让我在震惊之余,稍稍融了一些冰块。
我也不是那种矫情作态的人,更不是那种分不清楚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的人,对比邓关凤的执迷不悔,伍湛的幡然悔悟显得弥足珍贵。
在心里面酝酿了一下情绪,我故作自然地冲着他那个方向:“伍湛,我要和陈图去吃点东西,你去不去?”
转过身来,伍湛的脸上露出几秒的板滞,但很快他忙不迭重复着:“去,去,一起去。”
刚开始是我和陈图牵着手走在前面,后来陈图估计是怕伍湛尴尬,他慢慢主动跟伍湛搭讪,聊篮球军事什么的,我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
沿着中心市场走了好几圈,我不得不感慨时代变迁带来的巨大变化。以前买一块钱一大碗的猪杂汤,现在都要卖到6块了,我那16块钱根本不够三个人吃,最后我只得收起自己这个有点智障的想法,选了一家装修啥的都比较看得过去的饭馆。
当然,最后是陈图买的单。
从饭馆里面出来,伍湛随即跟我们辞别,说他就在廉江坐车回去深圳,他最近工作有考核,不能缺席太久。
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后,我和伍湛之间的相处已经没有那么别扭,现在他这样坦然,我更感激他愿意放下工作千里迢迢奔赴回来给我帮忙。
很多话梗在胸膛里,想要迸发出来,但那些矫情的话我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我最终故作自然地说:“后面有空,我请你吃饭。”
把谢斌带过来的背包拎在手上,伍湛敛眉,他淡淡笑笑:“吃个饭的时间,我随时都有。”
再把目光投向陈图,伍湛把脸稍稍埋低,词措平淡无奇,可是他的声音慢慢的发颤着:“伍一,就拜托你了。以后对她好一点。她以前过太多苦日子了,真的别再让她苦了。麻烦你了。”
说完,伍湛随即转过身去,他背对着我们举起手来挥了一下。
我的眼眶忽然一热,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从嘴里面挤出一个字来:“哥。”
身体僵住,伍湛的手举定在那里好半响,他才转过脸来,他的眼眶也是微红:“我知道我还担当不起。不过伍一,只要你乐意,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家。”
咬唇几秒,我随即松开,换上轻松的语气:“你早点帮我找个嫂子吧。”
咧开嘴,伍湛笑了笑:“我努力。我走了。”
一直到伍湛的背影,全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冲着陈图说:“我们也走吧。”
回到湛江的酒店,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陈图看我一脸的倦容,哪怕他身上的灰尘更多,他还是让我先去洗澡,他的理由是这样:“我好歹是男的,我精力好点还能撑得住,你快去洗,这样你可以早点休息一会。”
等我磨磨蹭蹭洗好出来,破天荒的陈图居然半卧在沙发上打呼了。
想想他丫的不久前还吹牛说自己精力好,我暗暗觉得好笑,但也怕他着凉,于是我走过去,作势想要把他推醒。
我刚刚准备动手,却猛然看到了陈图的手机亮了。
来了一条信息。
也就是出于条件反射,我随意地瞄了一下,只见汤雯雯的名字,赫然入目。
陈图的信息,是没有加密的,所以我压根不需要去作任何动他手机的动作,就能看到前面的三行字。
疑云密布,我的心一沉,到底陈图跟汤雯雯说了什么,她才会给陈图回这些话?!
第279我又没有上山去打老虎,累什么累
像是夹杂着委屈,也像掺杂着愤慨,更像是有一种被隔离的焦躁,汤雯雯将所有激昂的情绪,组成了这条信息能被我一眼看见的部分。
“陈总,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不仅仅是你的下属,我还能以你半个朋友的身份自居,但这一次我觉得我错了。在你的划分里面,我和谢武谢斌是不一样的对吧,我是比不上他们靠谱了,还是比不上他们让你信任,这么大的事,你居然…”
我不知道汤雯雯这一条信息在后面还有多少内容,但我能看到的,在这里轧然而止。
我觉得我现在的处境,更像是一只被人绑手绑脚的猫,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大盆鲜美的鱼,可我只能闻得见鱼香,却无法将它拿过来彻底吞咽掉。
这种被挂起来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是太挠心肝,在莫名焦躁的情绪支配下,我轻轻推了陈图一把:“陈图,你手机来信息了。”
还不算睡得很沉,循着我的叫唤声,陈图嘟哝了一句半句什么,他随即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惺忪,他有些含糊说:“伍一你洗完澡了啊。”
点头,我执拗地把话题坚守住:“陈图,你手机来信息了,汤总助发过来的。你的信息没上锁,我刚刚随意瞄了一下,看到她的名字。”
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原本还有朦胧睡意的陈图,像是在一瞬间清醒了似的,他飞快地坐起来。
也没管因为他快速坐起来,他那只可怜的手机被弹到跌落到何处,陈图伸出手来揽住我的腰:“洗完澡了?”
我把他的手拿开,固执地说:“你不用先看信息吗?”
撇了撇嘴,陈图这才随意地把手机拿过来,他一边捣鼓着开锁,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汤雯雯从谢武那里知道我们前几天在湛江举行婚礼的事,她发信息过来跟我确认而已,就一小事,你老催我看。我不喜欢打字,不想回了,就当没看到吧。”
什么?
怔滞了几秒后,我缓过神来,难怪婚礼的当天,我没看到汤雯雯各种蹦跶着,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款出场,敢情她是不知情?
这就起了怪了,明明人家汤雯雯同学,总是一副啥啥都知道,啥啥都洞察,就跟陈图的左膀右臂似的,就她这么一大号人物,居然连这事都不知道?
正了正身体,我藏匿起内心起伏不断的暗涌,若无其事:“汤总助会不知道我们办婚礼的事?你没通知她啊?”
手顺着我的后背攀附到我的头顶上,陈图不断地摸着:“我没邀请她。”
气息微重,我沉声:“为什么?”
从我的发端捋到发梢,陈图语气淡淡:“婚礼一生只有一次,我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汤雯雯是我的工作搭档,合作多年,按理说我应该对她作出邀请。可是我觉得你们两人可能磁场不太相符,没有必要硬生生牵扯在一起。”
其实在之前,每次涉及到汤雯雯的问题时,陈图都很严肃去说汤雯雯是他的搭档,他不能因为我不喜欢她而过河抽板。我虽有浅浅的不爽,却也明白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逻辑和理性,我选择谅解。
不过我其实就一小女人,想到他这一次为了让我开心,摒弃掉他所受过的教育中的风度和礼貌,再脑补汤雯雯后知后觉气急败坏的场面,我心里面暗爽不已,却还是要把戏演下去。
这个汤雯雯不是喜欢演大度吗?现在她有些憋不住了,我应该把她那些演出来的美好品质延续下去啊!
轻轻蹙起眉头,我瞅着陈图,用坦荡和磊落来武装自己,我有些懊恼:“陈图,我和汤总助虽然有些误会,但我们的婚礼,邀请了那么多同事却不邀请她,这样的做法不太好吧?”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还没洗澡,身上有灰尘,陈图偏了偏身体离我远了一些:“确实,像有点不懂人情世故。不过婚礼一生一次,我想让你得到最完整的的开心。我要去洗澡了伍一,不洗干净我都不能抱你。”
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洗澡是快还是慢,不过陈图洗澡,是很细致的那种。
这一次,他还是秉承着他一贯的风格,进去了二十多分钟,还没有出来的意思,而他的手机,被他随意地撒落在了沙发上,他似乎并不担心我会按捺不住去偷看。
事实上,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是那种不会在私底下偷偷翻查陈图手机的人,于是我静默地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那个被陈图遗弃在一旁的手机,它再也没有亮起来。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浴室的门总算开了,估计是看在是大白天的份上,这一次陈图穿了个小裤衩出来。
径直走到我身旁,陈图一个弯腰下来就是将我横腰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去。
扯过被子,他才给我盖了一半,已经翻身上来将我压住。
我以为他这是想滚船单的暗示,脸不禁一热,还是明知故问:“你想干嘛?”
俯身下来,在我的脸上轻啄了一下,陈图沉声说:“伍一你累不累?”
我只觉得他意图更明,心动荡不已,却故作平静和懵懂无知:“我还好吧,我又没有上山去打老虎,累什么累。”
手从我的锁骨处,一路游走到我的左脸颊上,陈图来回抚摸着,他的眼眸难得的深沉:“既然不累,那我们聊聊天吧。”
我差点就以为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像陈图这种经常用你累不累的套路来套路我的人,在我说我不累后,他不是应该先来一顿狂风暴雨的吻,紧接着是一场激情澎湃的开车么?他现在居然要聊天?!
懵逼了好一阵,我瞥着陈图:“想聊什么?”
双腿交叉着将我的双腿夹起来,陈图翻身下去,手缠上我的手,与我并排着,他缓缓说:“我心里面有点难受。”
我随即皱眉,狐疑万分:“难受?发生什么事了吗?”
静默了将近半分钟,陈图再开口,他的声音里面已经有了颤意:“我今天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以前在你的叙述下,确实发自内心去憎恨厌恶王大义和伍月梅这两人,可是直到今天身临其境,我其实差点崩溃了伍一。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肯定会早早带你走。”
抽了抽鼻子,我加重力道反握陈图的手:“都过去了。不过今天真的特别惊险,我们的局差点被陈竞捣坏了,他出现得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侧了侧身,陈图用手臂把自己的脸撑着朝向我:“其实,我早就料到了陈竞会出现。他那种不甘寂寞的性格,没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刷存在感,他总得在别处整点事出来让我不痛快。”
我发愣:“你早就料到了?”
拍了拍我的脸,陈图笑:“我们刚刚进到大厅坐下来,我花了大概半分钟,就看到了放在门右侧上方的录像机。”
我快爆炸了:“你早看到了?卧槽,我怎么没看到,不过可能是我眼比较瞎没你眼力好。不过陈图你看到了,伍月梅进里屋找王大义,她去了几分钟,你干嘛不把它弄下来?你不知道我当时多紧张,多怕陈竞手上那个视频,给你带来麻烦。不过陈图你丫的傻啊,你知道有录像机,还敢把王大义往死里打。”
真的是一时半刻不对我动手动脚会死,在我说话间,陈图的手已经跑到我的锁骨处不断地蹭着,他的语气,从淡淡到激昂,自然而然地递进着:“陈竞的电脑技术,也是不错的,他能弄个录像机放在那里,他自然能弄个远程控制。如果我真的去取下来,肯定会打草惊蛇,把陈竞提前引来。我虽然能确定,陈竞他不会针对着你,但也怕他会引起王大义的警惕。至于打王大义那事,我还嫌下手不够狠,我还嫌打得不够!就他那种人渣,我恨不得扒他一层皮!”
我稍稍郁闷:“看你揍他,我确实觉得痛快。但明明有录像机啊,你也不避嫌一下。不过还好,那内存卡被我毁了,不然真的不知道陈竞会拿着它去整什么事。”
略显无奈,陈图的手停住:“伍一,就算陈竞拿着录像,他也做不了什么。我一早就布局好的事,我把中间变数的时间差也算了进去,陈竞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会钻到空子,当时时间紧张,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就蹿上去了,还让伍湛拉着我。要不是伍湛的手指受了伤,我不敢肆意跟他撕扯,我早去把你拎回来了。真的是傻得让我无言以对。”
我跟陈图的关注点,真的不太一样,他刚刚吐槽完,我就睁大了眼睛:“伍湛的手指受了伤?”
“他帮我们弄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铁丝扎破了手指心。”嘴往上扬起一些,陈图继续说:“伍一,以后多跟他联系联系。他因为你的事,跟邓关凤彻底闹翻了。”
停顿了一下,陈图又说:“你刚刚去洗澡时,我帮你数了一下他给你包的红包,29999块现金和一张20万块的私人承兑支票。”
我蒙住:“他给这么多?”
将我整个人包入怀中,陈图抚动着我的头发:“为了婚礼的事我联系他,他问了你的近况,我告诉他你最近在弄工作室,他应该是想支持一下你。”
心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堵得慌,我想了想:“陈图,这钱我还是别拿了。这笔钱,估计是伍湛他所有的存款了。等我们回到深圳,我们找他出来吃饭,我给他偷偷还回去。”
沉思了一阵,陈图放慢语速:“伍一,我们不评价伍湛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会以红包的方式给你这笔钱,如果你把这笔钱就这样给伍湛还回去,这会让他尴尬。这样吧,我回头找几个对口的供应商,让他们去帮衬一下伍湛的业绩。这样大家都可以舒服一点。”
心情还是如一的厚重,我迟疑着:“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陈图瞬间满血复活了,满嘴涂蜜:“傻,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更何况,为自己的老婆排忧解难,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我虽然不时吐槽他老不正经,但我真的就吃他这一套,心情瞬间恢复不少,我白了他一眼,抬杠:“陈图,我劝你别把话说得太满,哪天我给你整个大/麻烦出来,你别哭就行。”
嘴角扬起,他用那种很是自负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就算你把天捅了一个窟窿,我都会去补好。行了,奔波了一整天,睡一会吧。”
我凝视着天花板:“我原本是有点困的,但聊着聊着,聊兴奋了,现在睡不着。”
我的话音刚落,陈图就像是收到了指令的机器人似的,又是一个翻身上来压着我:“我知道一个特别助眠的办法,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我知道,这一次,陈图他是真的会按照套路来,他这丫分明是在向我发出滚船单的暗号。
刚刚被他撩动起来的躁动,一触即发,我忽然一个脱口而出:“三千回合太少,你是要问鼎三万个回合是吧?”
覆上来,在我的锁骨处蹭动撕咬,陈图的声音徒然增添了一股魅惑心智的暧。昧,他有些沉沉而含糊地说:“这一次,你是想要九浅一深,还是九轻一重?还是两个都要?”
第280我忽然有负罪感
热浪铺陈开来,将我整个人彻底覆盖住,我的手情不自禁攀上陈图的脖子,将唇送到他的耳边,轻轻咬住,几乎是一字一顿:“只要是你,怎么做我都喜欢。”
踏马哒,我怎么总有一个不好的念头,我觉得我和陈图上辈子特别像岛国片的编剧,我们压根不需要酝酿,就能把这事弄得极尽旖旎。
享受着我的主动贴近,陈图若有若无地吻着我,用嘶哑而迷惑的嗓音说:“也只有你,才让我有迫不及待想上的冲动。”
在势均力敌相互的挑逗下,我的身体彻底瘫软成一片可以随意入侵摘采的棉花,被随意一个触动,就能彻底引爆。
在我快要被那些躁动弄得原地爆炸前,陈图用他的热情激荡,将我送到了平坦的大道上,在他的牵引下,我一路不知疲倦地奔跑,直到我跑得太快,整个人飞了起来,悬在空中久久不能落下。
结束的时候,我所有的力气被耗尽,我果然飞快地入眠,睡得不知时日。
醒来,已经是吃宵夜的时间。
在海边的某一个人声鼎沸的烧烤档吃完生蚝喝完椰清后,我和陈图牵着手在沙滩上晃荡。
这期间碰到了一个卖花的大妈,陈图掏钱把她手上剩下的勿忘我香水百合以及康乃馨全部买了下来,他还自己动手用有限的材料帮我包扎成密密实实的一束,我抱着花,他抱着我,我们在沙滩上撒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
我不知道陈图有没有像我这般开心,但我很确定我在湛江这短短几天获得的快乐,它凌驾在我经历过的大部分快乐时光上。
一直到回深圳的路上,我依然都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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