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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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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温婉,还特会聊天啊!
  特意让小鸥送了一杯热茶和一杯温开水过来,我坐在杨荣孟的对面,招呼道:“喝点水。”
  说完,我把那杯温开水往李小莲面前移了移:“嫂子,你喝这个。”
  李小莲会心一笑:“谢谢,伍一你真的很细心。”
  接二连三给我发射了美言攻势,把我迷得七荤八素后,李小莲的笑意浅淡得无可挑剔:“伍一,你先跟你杨师兄聊着,我有个朋友在友漫上班,我过去跟她打个招呼。”
  李小莲在友漫有朋友,这倒是让我始料未及。
  再想想杨荣孟会这么巧合地跟友漫搭上关系,我在怔滞几秒后,也是客气地笑:“好。”
  等到偌大的办公室余下我们两人,杨荣孟再度搓了搓手,他好像不知道练了多久的台词,最终旁敲侧击地向我道谢了。
  我也不是那么忸怩的人,更何况这个时候要忸怩的话,只会让气氛显得尴尬。
  于是我安然接下他这番道谢,也为了缓和气氛,我摆出一副八卦朋友的姿态,打趣:“杨师兄,你可以啊,手脚挺麻利啊,快来给我八一下,你跟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还以为杨荣孟会像以往那样,古板并且严肃地跳过这个话题,没想到他倒是落落大方,眼眸中全是温情:“我当初不是在北大医院做手术吗?你嫂子是北大医院的高级护士,她照顾我照顾得挺好的,很细心也很贴心。等我出院了之后,她让我请她吃个饭,我就请了。后面她又说回请我看电影,我也去了。一来二去的,我跟你嫂子就成了。喏,我们就半年前拿的证,也算是闪婚了。你嫂子性格很好,平常都是她迁就我比较多。”
  内心溢满感慨,我的大脑一个激灵,明明知道时过境迁,但既然我和杨荣孟算是重修旧好,能重新做回朋友,我也就关心地问上一句:“杨师兄,那个手术很成功吧?”
  淡淡笑笑,杨荣孟:“很成功。我的视力已经恢复如常了。不过再回去读光学专业,已经不大现实。所有我自己出来,弄了个做装修的工作室。毕竟男人嘛,还是得努力挣钱养家糊口。”
  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杨荣孟怎么就跟友漫搭上关系,内心暗喜,我接上他的话茬:“杨师兄,你怎么把生意做到友漫来啦?”
  清了清嗓子,杨荣孟的眉梢,依然堆积着满满温情,他的目光柔和,而举手投足间更是坦荡:“小莲在友漫不是有个朋友吗,她那朋友帮忙牵的线。”
  呆滞几秒,我直觉李小莲这个所谓的朋友,绝对不是在友漫做一些不痛不痒的文职,她说不定是个人物。
  好奇,也带着一种由第六感迸发出来的迷惘,我表面平静如水,很是家常的语气:“杨师兄,嫂子那个朋友,你见过吗?”

》  春节期间网络不便,而且忙成狗了,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暂时没法一一回复大家,见谅。春节快乐摸摸头


第230八年?!

  正了正身体,杨荣孟缓缓说:“见过几次,小莲还邀请她过来家里吃过几次饭。”
  我的内心满满的急躁,表面却依然从容淡定:“额?她叫什么名字啊?你这样说,我都好奇了。”
  面对着我,杨荣孟是没有什么戒备心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在套他的话,他很是轻松自然地吐出三个字:“汤雯雯。”
  停顿了几秒,杨荣孟又说:“我开了那工作室后,手上琐事多,小莲把她请家里来吃饭,我也是掐着点回去吃饭,没怎么交流,就吃饭期间随意聊几句。伍一,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做老总助理那一类的工作对吧?在友漫权力挺大的,很多事她都能说得上话。就上次我工作室的员工跟友漫有法务上面纠纷的事,小莲就说过不如找她帮忙。我当时想着还是别随意麻烦她朋友,省得小莲欠人情,才没找她。”
  “没想到,后面倒麻烦你和陈图了。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在友漫混到了那么高的位置。真的是世事难料。不过伍一,我为你高兴。”
  这最后几句,杨荣孟的语气抑扬顿挫,听起来真的有点儿叙旧的意味了,可是我的关注点,已经完完全全落在了李小莲怎么会跟汤雯雯认识这上面去了。
  含糊不清地笑了笑,我也是轻松自然的语气:“额,杨师兄。我就这样跟你说吧,我能在友漫混到这个位置,压根不是因为我多有本事。这事说来话长,我哪天有机会再跟你慢慢说。”
  “汤雯雯,是陈图的助理。平常在友漫,大家都喊她汤总助,我也这么喊她来着。”话锋一转,眉毛一挑,我耸了耸肩,很是漫不经心地说:“我万万没有想到,嫂子跟汤总助是朋友呢。汤总助平常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见她找朋友逛街什么的。”
  端起前面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杨荣孟刚刚的那些拘谨,已经全然放下,他也是家常的语气:“我之前听小莲说过,汤雯雯跟她是高中校友。她们之前都是在深圳实验学校读书,高中那一阵她们玩得挺好,算是老友记了。”
  李小莲和汤雯雯,是高中同学?她们都是在深圳实验学校读的高中?
  据我所知,实验学校,是深圳排名很是靠前的学校,学位很难求,在那里读高中的人,要么就成绩特牛考进去,要么就是家里有钱买了那个区域贵得要死的学位房,总之不是一般人,都能去读的。
  汤雯雯这个人,在我这里,显得更加神秘,也更加扑朔迷离。
  而我也确定,杨荣孟基本上是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我再继续揪着问,不仅仅问不出什么来,还显得冒昧刻意,破坏气氛。
  我还不如等会李小莲过来,我从她的嘴里套点儿信息。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到了李小莲的身上:“杨师兄,据我知道的,深圳实验高中,学霸云集啊,嫂子也是一个学霸嘛?”
  点了点头,杨荣孟的眼眉满溢着骄傲:“对,你嫂子真的蛮厉害的,她全能。”
  在我和杨荣孟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地再聊了十几分钟后,李小莲回来了。
  看她满脸藏不住的愉快,想必是跟汤雯雯聊得不错。
  我趁机打趣道:“嫂子,你心情不错哦。”
  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那般挨着杨荣孟,李小莲的手自自然然地挽着杨荣孟的胳膊,她的笑脸依然浅淡得当:“是呢,刚刚跟自己一个姐们儿聊得比较开心。”
  我顺着她的话茬,开玩笑的语气:“哈哈,你是说汤雯雯吗?刚刚我和杨师兄聊着聊着,不小心八卦了一下,嘿嘿。”
  不疑有他,李小莲的眼睛亮了一下:“对哇。伍一我跟你说呀,刚刚我跟雯雯聊天,我跟她说,我陪我老公过来看看你,她还夸了你一把,她很欣赏你哦,还说以后有机会,我们几个女人可以撇开男人,去逛逛街扫扫货,喝喝茶什么的。”
  踏马的,这个汤雯雯,她简直比林思爱还可恶!
  至少林思爱,没跟别人假意地夸我,用这样的方式来恶心我!
  恶寒不已,我压制住,也装作蛮高兴的样子:“好,那嫂子,我们加个微信,有空多聊聊天吹吹牛呗?”
  李小莲很快掏出手机,然后我们就这样添加上了。
  又唠嗑了一阵,杨荣孟怕是打扰我工作,他就起身要告辞了,我见他拎了果篮过来,我再客气让他把它带回去,显得不妥。可我觉得不能让他空手回去。
  最终我拿了两盒陈图放在柜子那里包装很高大上的茶叶硬塞给他。
  我们两个人执拗推搡了一阵,杨荣孟还是收下了。
  在他们走了之后,我麻溜登陆微信,想要翻一翻李小莲的朋友圈,看看她有没有记载关于汤雯雯的信息。
  但是李小莲,似乎是那种微信朋友圈转发达人,我的手指都快翻得发麻了,看到的还是一些转来的段子。
  就在我想要放弃时,我的手指动了一下,猛然看到有一张李小莲和汤雯雯的合影。
  这个合影下面,还写着一堆的字。
  “亲爱的小雯雯,暗恋这回事,伤身又伤心。你三缄其口,你最终只能感动我和感动你自己,你撼动不了任何人。你一路走来,为一段虚妄的暗恋吃了多少苦头熬了多少辛酸,我一直看在眼里。女孩子的一生,青春能有多少年。你用去这么宝贵的八年青春,放置在一段毫无希望的际遇里,我真的很希望你哪一天能醒过来,别再活在自己给自己建造的幻想里。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妹子,你可以寻得更好的。祝愿你在新的一年,能遇到那个对你真心的人。”
  李小莲这条朋友圈发送的时间,是在大半年前,发在春节前夕。
  李小莲这个朋友圈,绝对不是无关痛痒的随意感慨,她应该是真的想劝解汤雯雯,别在暗恋这条路上走到黑。
  像是有人在我的头顶撒了一堆的椒盐,我的头发一阵发麻,我一个直觉,汤雯雯暗恋的这个人,就是陈图!
  而且,我的天,八年?!
  在深圳这个繁华,却偶尔疯狂焦躁的城市,确实更容易催生感情。人与人之间那种微妙的感应和纠葛,在不经意间就能爆破到一发不可收拾。
  陈图又不是那种歪瓜裂枣,相反他不仅仅是长得帅,他那种难以形容的魅力,让我这个女老汉都经不住诱。惑。他有几个慕名的暗恋者单恋者,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最不正常的是,到底汤雯雯能有多强大的心脏,她才能在暗恋陈图的情况下,一直忍隐到最近才发作?
  我和她的第一次接触,应该是当初我和陈图没有离婚之前,陈正邀请我过来友漫上班,她那时候应该就知道我是陈图的妻子,她那时候对我的那些善意,都是演出来的?
  她不仅仅把这一场暗恋藏得足够深,她的演技还能如此逼真?
  或者我可以这样猜测,当初我和陈图拿证的事让她措手不及,她来不及反应就成定局,她痛定思痛选择祝福。但是我后面跟陈图离了婚,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没想到我一个不经意又跟陈图复了婚,她的希望再度落空,她这才忍不住炸毛?
  就像是被人平白无故地往心里搁了一块石头似的,那种失重感席卷而来,我的眉头皱成一团,我忽然对这种总是有很多外来因素导致我的迷惘的日子,充满了越来越浓厚的厌恶感。
  可是偏偏,我就夹身在这缝隙中,进不得,退不得。
  在闷闷不乐间,我总算熬到了下班。
  我刚刚收拾好东西,陈图就发了短信:“伍一,我刚刚过去漫游国际,刚刚回到停车场,你和小智下来,我在a区,一出电梯口就能看到我。”
  我没回陈图的信息,而是去小段那里,把看漫画书都看疯了的小智带上,和小段一行,有说有笑地进了电梯。
  电梯行至12楼,停了一下,门开了之后,我赫然看到梁建芳。
  而站在她身后帮她推轮椅的人,是阔别了不久,却让我恍惚不已的江丽容!
  四目交错一阵,江丽容很不屑地朝我翻了一个白眼,她微微弓了弓身体,把梁建芳推进了电梯里。
  空间瞬间变得狭窄起来。
  而小智,不知道是因为怕梁建芳呢,还是回避着江丽容,他往我的怀里面钻了钻。
  用手环着小智的脖子,我轻轻拍了几下。
  抬起眼帘扫了我一眼,梁建芳:“伍一,小智怎么跟你在一起?大竞把孩子丢给你帮忙带?”
  我只笑笑,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梁建芳这茬,梁建芳的脸色微微一转,变成愤愤然:“大竞那孩子,真的是越来越不靠岸了。他明明知道,图图和你刚刚结婚,就把孩子扔给你们帮忙看,他也不怕影响你们的生活。”
  停顿几秒,梁建芳朝我这边方向挥了挥手:“小智,你过来奶奶这边,跟奶奶回家,找爷爷玩去。”
  小智窝在我大腿上面的身体,连连颤抖了好几下。
  我的心也跟着连连颤抖了几下,我的手覆在小智的肩膀上不动声色地搓动着,我转而冲梁建芳笑着扯淡:“我今天家里来朋友聚餐,我就带小智过去凑个热闹。有个小孩子调节气氛,会好很多。”
  眉头蹙起一些,梁建芳用手撑住额头一阵,瞟了我一眼后,梁建芳缓缓道:“伍一,聚餐什么的,有小孩子在打打闹闹,说不定会碍手碍脚。来,今天小智让我来带。回头我说说大竞,让他别老给你添麻烦。”
  再朝小智摊开了手,梁建芳的脸上堆满了与她这个人严重不符的慈爱神色:“小智,过来奶奶这里。奶奶今天让家里的阿姨,给你做很多好吃的。”
  再往我的身上靠过来,小智的身体瑟瑟发抖得更厉害,在气氛僵持了一阵后,他忽然哇的一声哭了,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的大腿,不断地晃着,然后他的嘴里面吐出了几句让我特别愕然,也让气氛陷入了无比尴尬境地的话。


第231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伍一阿姨,我不要去奶奶家里,伍一阿姨你一定不能把我丢到奶奶家里。奶奶是个不好的奶奶,她好可怕。小智太害怕这个可怕的奶奶了。她抓住小智不让小智动弹,她要给小智打针。我不要去奶奶家,伍一阿姨你救救我!”
  伴随着浓厚的哭腔,小智的咬字有些模糊,可是却清清楚楚落入我的耳中,也带给了我惊悸的刺痛。
  愕然了几秒后,我第一反应就是蹲下去,把小智稳稳地搂在了怀里:“小智不哭。”
  在小智一声声让人揪心的哭声中,气氛越发的怪异,好在这个时候,电梯到了负一楼,门开了。
  从那个狭窄的空间出去,小智的情绪似乎略有缓和,他一顿一顿地抽泣着,却还是喜欢躲在我和小段的身后。
  最后还是梁建芳打破了这沉默的僵持。
  她望着我,一脸认真地扯淡:“伍一,前段时间小智在我那边,他发高烧,但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打针,说什么都不愿意打针。我实在担心他高烧不退,就帮医生抱着他,让医生可以给他打针。”
  她越是解释,我越觉得她在欲盖弥彰。
  她越是这样,我越能清晰地意识到,她是真的想往小智的身体里面打入什么不良的药剂,至于她到底有没有得手,这个答案我暂时无解,我必须赶紧把小智带回家,好好询问小智一番后,再确定要不要找一个靠谱的医生给检查一下。
  内心翻涌着一堆的疑惑,慌张,我勉强笑笑,用尽那一点点余力去演:“小孩子嘛,怕打针情有可原。”
  也不再接我的话茬,梁建芳淡淡然地冲从一开始就不屑地翻白眼到这一刻的江丽容:“我们走吧。”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小段却不去问,她只是和我沉寂着,上了陈图的车,把小智围在中间。
  坐在驾驶室上,陈图扭过脸来,他自然看到了小智脸上的泪痕,他的眉头蹙起来,还算上道,他没当面问。
  在车的飞驰中,远离了梁建芳这个老巫婆,小智的情绪回暖了一些,他半爬到我的身上,很亲近地勾住我的脖子:“伍一阿姨,今天晚上是不是要聚餐,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
  我愣了一下,在恍惚间回想到我对梁建芳随口的扯淡,我知道小智已经慢慢有自己的判断力,这个时候用谎言去哄骗他,会给他作出不好的表率。
  勉强按捺住内心那些焦躁,我牵强地笑笑:“是,今晚要聚餐,我们要弄一个很厉害的聚餐好不好。”
  我的话音刚落,小段很是配合地附和:“小智,你能不能把小段阿姨邀请过去,参加聚餐?”
  在我和小段你一言我一语的你来我往中,小智的脸上再度展露了天真的笑颜,而我在心里面暗暗叹了一口气,一抬起眼帘,就对上了陈图的眸子。
  目光交织几秒,我丢给陈图一个你先好好开车的眼神,陈图心领神会,他转而很认真地开车了。
  回到家里,我招呼小段坐下,给她倒了水,又让陈图订披萨或者是西式的套餐,然后我抱着小智直奔卧室,关上门。
  拿了一条热毛巾,给小智洗了一把脸后,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小智,伍一阿姨一直认为,小智是一个特别勇敢的孩子,前几天小智的手掌破皮了,医生给小智处理伤口小智都没有哭对不对,但是为什么小智那么怕打针呢?”
  那张小脸轻轻皱成一团,小智小心翼翼:“伍一阿姨,我想跟你说个小秘密,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
  心一个咯噔,我强颜欢笑:“小智想跟伍一阿姨说什么?”
  小手挥了一下,小智示意我凑过去。
  我很配合,把自己的耳朵贴到小智的面前。
  用手摸着我的耳朵,小智的声音脆生生地落入我的耳中,他满满的小委屈:“伍一阿姨,奶奶是个喜欢撒谎的坏奶奶,小智根本没有发高烧,奶奶就是平白无故想要给小智扎针。”
  我早就能预料到,梁建芳刚刚在撒谎,可再度从小智这里得到证实,我越发沉重。
  拼命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我摸了摸小智的小脸,再次试探问:“那小智能不能告诉伍一阿姨,奶奶那一针,有没有扎到小智的身体里?”
  眼眸里面流露出浅浅的惊恐,小智肉呼呼的手盖在我的手上:“没有。坏奶奶还没有扎下去,老周爷爷忽然过来了。老周爷爷说爷爷有事找坏奶奶,坏奶奶就去了书房,她让老周爷爷帮小智打针,最后老周爷爷把针丢了,他说那个针筒里面是会让小智生很大很大病的坏东西,他不想让小智生病,他想让小智健康成长,他还说这事是他和小智的秘密,让小智不能告诉坏奶奶。”
  谢天谢地!
  心里面暗暗叹了一句,可是新的疑虑又再出现,老周怎么看怎么像是梁建芳的爪牙,梁建芳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他就像是一个被梁建芳设好程序的机器人,他怎么会对小智伸出援手?
  使出浑身解数,我不断地在回忆中搜刮关于老周的细枝末叶,可终究是接触太少,我不管怎么样拼凑,也无法猜测他出于什么心态,才会冒着得罪梁建芳的风险,救下小智。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陈图的声音缓缓传来:“伍一,你忙完了吗?有空出来帮忙切一下水果吗?”
  打起精神来,我牵着小智往门那边走:“我马上来。”
  让小智跟着小段看电视之后,我从冰箱里面拿出一些新鲜的水果,我刚刚把水龙头拧开,陈图已经贴了过来,他压低声音:“伍一,怎么一回事,小智怎么哭了?”
  拿过一些水果盘,我一边麻利地洗着车厘子,一边压低声音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陈图说了个大概。
  瞳孔徒然放大一些,陈图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恨意,他咬牙切齿一句:“梁建芳这个人渣!”
  我忧心忡忡:“陈图,过几天陈竞就要把小智给接回去,你说这个事,我们该不该跟陈竞说一下?”
  皱着眉头沉思了一阵,陈图的声音沉稳得让我微微心安,他的思路也很清晰:“陈竞这个人,他虽然看似放荡不羁,但他内心把小智看得很重。陈竞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他肯定知道梁建芳是什么样的人。这次的事情,我也难以判断他在事后是不是已经知情。如果他已经知情,再由你去告诉他,说不定我们狙击梁建芳的计划会提前暴露给陈竞。如果陈竞不知情,说不定你这么一说,会让他按捺不住,去找梁建芳讨要说法,反而更容易让小智陷入这一场险恶中。”
  拍了拍我的肩膀,陈图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一剂良药,安抚我的情绪:“伍一,这事你别太挂心了。过两天,等我时间空一些,我去找找陈竞,我就给他提个醒。他不傻,一点就明,小智会没事的。”
  百般滋味杂乱横陈,我勉强笑笑:“好吧。”
  把最后一颗车厘子放进水果盘里面,我猛然想到什么似的:“陈图,你说老周,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放在我肩膀上面的手,微微顿了顿,陈图的声音再度压低:“我让谢斌翻过老周的资料,但是他的履历,在过来跟着梁建芳之前,一片空白。一直到现在,谢斌甚至翻不出,老周的全名是什么。不过按照我的判断,老周和梁建芳,不是一伙的。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暂时无法确定。不过只要他有所动作,就会露出破绽。”
  拿过一个毛巾擦了擦手,我的眉头舒开半分,说:“好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纠结也无益。我先把车厘子端出去,让小段和小智吃点。”
  但我的身体刚刚离开流里台,陈图却突兀将我拥入怀里,他的手如同藤蔓,将我彻彻底底禁锢住:“伍一。”
  我怔了怔:“怎么了?”
  下巴不断地在我的肩膀上蹭动,陈图的声音在沉沉中,怅然交杂着小心翼翼:“你和我在一起,过得很累对吧。我很抱歉,要你陪我熬这一段风雨飘摇的日子。伍一,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我一无所有,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一丝想要离开我的念头。我只有你,我也只要你。”
  呆滞了几秒,我勉强笑笑:“我觉得还好。反正后面慢慢会变好的吧。”
  不再说话,陈图更是用力地拥着我,在寂静相拥中,我感觉到勒他从慢变快的心跳,安然在体内复苏萌芽,我忽然特别矫情:“陈图,除了你,我也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或者你也有相同的感受,你也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或者你也和我这般,会迷惘,我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偏偏走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现在在我心里,你还在我身边,你还是我的,这就已经很好。任何的煎熬折腾,都会过去的吧,反正我信,不管是什么事情,坏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反弹,会变好。我们都给点耐心吧。”
  半响,陈图似乎从咽喉里面挤了一个“嗯”字,他慢腾腾地松开我,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小段是客人,我们得出去招呼一下。我点的东西应该也快了。”
  真的是神速到不行,我们刚刚回到大厅,坐下来吃水果侃大山一阵,陈图点的那些披萨啊烤翅啥的也到了,总之小智开心到不行,一直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的,他还给我们表演了唱歌,唱的还是英文歌。
  我不得不认同陈竞之前说的,小智的英语,确实比我强多了。
  嬉闹着,时间转眼到了九点半。
  把一切收拾干净后,陈图拿了车钥匙,送小段回家,而我则安排小智洗澡,哄他睡觉。
  事实上,小智已经玩累了,也不用我怎么哄,他就睡着了。
  洗完澡出来,我再给小智掖了掖被子,就靠坐在床头上,拿着手机登陆微信,我正在纠结万分地想着要不要问问吴一迪,是不是出发走在了熬太的路上,路况怎么样时,我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
  有人给我发了个信息。
  急急从微信退出来,我点了点那个信息框。
  给我发信息的人,是陈竞。


第232我明明是你的小天使,你总要把我当恶魔

  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陈竞这么一上来,就直愣愣的:“你把你的手机给小智,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我有事跟他说。”
  我实在是太无语了!陈竞他以为他丫的谁啊,动不动就想指挥我!
  默默地把他吐槽了个遍,我冷淡回复三个字:“他睡了。”
  信息刚刚发出去不过十秒,陈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实在不想听他阴阳怪气地喊我弟妹啥的,我把他电话掐断了。
  没再继续打来,陈竞又给我发了一个信息:“弟妹,我劝你最好别养成拒接我的电话的习惯,说不定哪天会给你带来噩耗,我通知你去见陈图最后一面,你这样拒接电话,说不定他临死前没见到你,会死不瞑目。”
  他傻逼了这样诅咒陈图!
  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升,我按捺不住,给他回了过去:“你有病吧!”
  几秒后,陈竞再一次给我打了过来。
  我想着他说不定找小智有事,迟疑了几秒,我走到吵不到小智睡觉的阳台这边,接了起来。
  “弟妹,你接电话的动作挺麻利啊,其实你内心很期待我给你打电话的,对不对?”语调阴郁,戏谑浓浓。
  我禁不住隔空翻了一堆的白眼,然后冷若冰霜:“你是不是找小智有事?”
  那头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持续了大概十秒,陈竞的语气分外暧。。昧:“不不不,我分明是借着找小智的借口,来找弟妹聊天的。不知道为什么,夜越深,我越是不能寐,脑海里面全是弟妹的音容笑貌,天啊生活很可怕,我发现我都情不自禁爱上弟妹这种嘴巴说不要,内心很诚实的人了。我真的怕,我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把弟妹给爱死了!”
  实在无力吐槽,不想再浪费时间,我冷冷道:“废话完了?你不是有什么事找小智的话,我挂电话了。反正小智也睡着了。”
  “啧啧啧,弟妹你别野得像一匹马嘛。有话慢慢说。”声音变得微微冷冽,陈竞的话锋一转,转而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弟妹以为我很闲,还是以为我真的暗恋弟妹到无法自拔,才会放着这么大好的夜色,不去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来做,而是打给弟妹侃大山?”
  我的心里面一个咯噔,陈竞这又是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稳了稳心神,我努力让自己的语速持平:“那你想说什么,可以直奔主题么?”
  很不屑地轻笑了一声,陈竞再一次用那种尖细得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调侃的意味浓浓:“弟妹,我今晚可是给你送温暖来了,你的态度得好一点,要不然,我可不再当弟妹的天使了。”
  我觉得我以后再也不能直视“天使”这两个字了,它简直被陈竞彻底玩坏了!
  嘴角连连抽动了几下,我耐着性子:“大哥,咱们能说人话么?”
  我觉得,像大哥啊,大爷啊,美女啊,帅哥啊,这诸如此类的称呼,都不过是一个毫无营养毫无意义的称呼而已,它的作用就是为了表达我已经耐心全无,我能早点说到正题,好偃旗息鼓。
  但是陈竞,好像并不是这么想。
  “你刚刚叫我什么?”几乎是咬着我的话尾音,陈竞的声音,带着一股怒意和暴戾。
  怔滞了几秒,我略带讪意:“就是一个随口的称呼,你激动什么。”
  可是陈竞却像是被我踩到了尾巴似的,他忽然就暴怒了:“你懂什么!连陈图都没有资格叫我大哥,你叫个什么劲!你以后再喊我大哥,我就掐死你!”
  卧槽,他这么较真做什么!
  讪意更浓,我咽了咽口水,不爽地嘀咕:“你不也喊我弟妹,整天跟个神经病似的喊我弟妹,我有跟你计较了?”
  出乎我意料,陈竞居然飞快地冷静了下来,他也是讪讪然:“那不一样。我是喊着玩的。”
  实在无力吐槽,我:“说得好像我喊认真的?你省省吧。”
  趁着陈竞情绪好转的空档,我适时地把话题转了回来:“别扯淡一些有的没有的了,说吧,其实你到底有啥事?”
  我觉得陈竞这种人,他不去当演员,真的特别浪费。他总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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