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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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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自救我拼命放软身体,可是却依然抵不住惯性整个人朝茶几那边冲去,我最终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头,我的手腕狠狠撞在大理石上,剧痛让我彻底失去了力气,整个躯体趴在茶几那边,挣扎几次都站不起来。
  视线在模糊中,我看到一直紧闭着的门开了,吴一迪和老周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很快老周过来,他很恪守着男女的界线将我扶起来坐在沙发上,他又给我开了一瓶水,凑到我嘴边,说:“小陈太太,先喝点水。”
  陈竞阴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他似乎是冲着老周说:“滚出去。我不喜欢有只狗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却视若罔顾继续给我喂了一口水,老周把水瓶顿在茶几上,他似乎朝吴一迪打了个示意,走了。
  我的视线已经全然清晰,可手腕剧痛依旧,我想要站起来,才发现我的脚崴了,动一下都痛到不行。
  吴一迪走过来,他挨着我坐下,将我与陈竞隔开。
  陈竞从鼻孔里面哼一声,语气淡淡:“多管闲事的人,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吴一迪冷如仙鹤应:“奉陪到底。”
  陈竞站起来,他两步再次来到我面前,他俯身下来,作势想要捏住我的脸,好在他的手还没伸到我的脸上,已经被吴一迪半空截住。
  满脸阴霾,陈竞冷冷说:“威胁的话,我一般懒得说第二次。”
  仰起脸来,吴一迪依然毫无情绪:“你除了恃强凌弱,还会什么?”
  满是深意地瞥了我一眼,陈竞的语气变淡:“我就喜欢搞陈图搞过的女人,弄脏一个算一个。”
  即使陈竞的语气淡得跟放久了的白开水这般,可是他这句话中,似乎暗藏更深的意味,而我来不及细细分析,陈图已经疯了般冲了进来。
  他从吴一迪的手上拽过陈竞的手,连甩几下后他的手捏上陈竞的下巴,三两步将陈竞按在墙上。
  即使陈图背对着我,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我依旧从他的怒吼中嗅到浓浓的火药味。
  比阴霾更甚,陈图将陈竞死死按在墙上,语气里面满是让我心悸的狠辣:“你信不信我干脆利落解决你?”
  被陈图这般按住,陈竞的脸歪了歪,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冲着我笑,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黏在我的脸上,嘴角露出满满的不屑,说:“我就喜欢在等着被你解决的过程中,慢慢玩,玩死你。”
  浓浓的火药味,弥漫扩散,冲进鼻翼,我还处在懵懂状态,竟然不知所措。


第103我不值得让你为我掉眼泪

  气氛在焦躁的发酵中,越发剑拔弩张。
  在这样的僵持中,吴一迪轻咳了一声,他很快站起来,淡淡撂下一句:“伍一的手腕和脚,都有伤。”
  然后他华丽丽地朝门外走去。
  而随着吴一迪这句话,陈图的身体微微松弛下来,他很快将陈竞甩开,他折回来俯身下来抱我,他与我眼眸对上那一刻的温柔热切,让我恍如觉得半分钟前,那个带着狠辣气息的人不是他。
  在经历巧遇林思爱,再到被陈竞这个神经病乱摸了几把,手腕和脚又痛到难以自持,我的心脏再强大,也被消磨得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疲惫,我就这样脑子一片空白地被陈图抱着到了客厅。
  不知道吴一迪是不是走了,总之我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大厅,只见到梁建芳和老周。
  梁建芳一脸暗色,而老周,脸色也不大好看。
  在陈图把我抱下楼来的当口,陈竞也跟着下来了,他若无其事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一副唯恐天下不乱,他只想天下更乱的阵势。
  把我放在沙发上,陈图冲着老周来一句:“电话打了没?”
  老周很快给我拿来一张毯子,他不慌不忙,说:“已经通知,刘医生十分钟内会到。”
  在陈图与老周说话时,始作俑者陈竞,他老神在在地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不时不怀好意地冲我吹口哨,他的脸上,笑意依旧。
  刚才一直沉默如常的梁建芳,她的嘴角微动几下,最终她冷冷清清,简洁落下一句:“老周,报警。”
  说实在话,在我缓过劲后,我确实抱着一些小心思,我确实是想看看梁建芳会对这事作何反应,可是在她那么冷静地让老周报警之后,我不太淡定了。
  可是,除了作为受害者的我不太淡定,剩下的几个人都无比淡定。包括翘着二郎腿继续冲我吹口哨的陈竞。
  在梁建芳撂下这句话后,陈图蹲下来,他不言不语地帮我揉着脚掌,老周脸上毫无波澜,他很快掏出手机,走到大厅另外一头讲电话,不多时他过来,伏在梁建芳的耳边低语,我看他的嘴型,似乎是在说:“办妥了。”
  梁建芳对老周此举不作回应,她而是将目光落在陈竞的身上,语气冷冰:“进去反省反省,等你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出来。”
  循着梁建芳这番话,陈竞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他咧开嘴,像是自嘲,又像是讥嘲我们,他阴郁一句:“随便。”
  腾一声站起来,陈竞又说:“像我这样爹不疼妈不爱的渣滓,死了也是造福社会,被关一阵,又能怎么样。”
  撂下这么满是苍凉的几句。陈竞径直朝楼梯口那边走去。
  陈图也腾一声跟着站了起来,他作势想要跟上陈竞。
  即使我到现在还对陈竞和陈图两人之间充斥着浓烈火药味的紧张关系一头雾水,可我怕陈图冲动下,会闹出什么事来。
  于是我用没伤到的左手狠狠抓住陈图的手,轻声一句:“陈图,冷静。这事到此为止的好,别再多生事端。”
  被我这么一扯,陈图顿了一下,而梁建芳已经适时一句:“图图,你要知道,你已经结婚有自己的家庭,你是大人了,凡事多想想,再决定要不要去做。”
  停顿了一下,梁建芳转而面向我,她满脸真心实意的心疼样,说:“伍一,你过门了就不仅仅是我梁建芳的儿媳妇,我把你当女儿看待,今晚这事是我没安排好,总之你放一百个心,以后我护着你。今晚这事,我肯定会严格处理,你不需要想太多,就跟图图安安心心过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梁建芳的表情是很自然的真挚,我的内心却腾升起了更多的别扭,总觉得不管如何细看都显得怪异,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对此事作出回应,才算是让大家舒心一些,于是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冲着梁建芳点了点头。
  梁建芳这才慢腾腾收回目光,她转向老周,说:“我累了。”
  老周心领神会,他上前两步,手按在梁建芳坐着的轮椅上。
  眉头耸起一些,梁建芳又是对陈图说:“等会刘医生过来给伍一做完应急处理,如果刘医生说有必要,你再送伍一到梅沙医院输液,吊个消炎的点滴,免得落下手尾根。”
  大厅里,一转眼,只剩下我与陈图。
  我的手徒然松开,变成空空荡荡。
  陈图蹲下来,又是细致地给我揉脚,这期间我把脚抽出几次,他却按住,不断反复,可是我们谁也没再说话。
  几分钟后,有个医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他很快给我做好了应急的固定措施,又细细叮嘱陈图,说我不管是手腕也好,崴到的脚也罢,都需要静养一个星期左右。
  医生前脚刚走,陈图后脚就把我捞起来放到了车上,他很快开着车融入浓浓的夜色和寒雨中。
  我不知道后面陈竞会不会真的被关起来,陈图也没点想跟我重提不久前发生的一切的意思,于是我就这样自暴自弃地任由沉默狰狞的面目,把我们彻彻底底覆盖掉。
  回到家里,把我抱回沙发上,陈图主动到卧室给我拿来干净的睡衣,他俯身下来,总算开口,赶走我们之间那些快要让我窒息的沉默,却没有一派逗笑的无赖式玩笑话,他很简单地说:“我帮你洗。”
  我抓住自己的衣服,拧过脸去不看陈图,内心波动起伏,表面却毫无波澜,说:“我自己来。”
  陈图却执拗:“医生说你要养着。”
  如果他嘴贱兮兮地埋汰我说:“来嘛,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诸如此类的,或者我会就此妥协作罢。
  而不像是现在这般,我不知所谓地杵着一股劲,非要跟他倔到底。
  更用力地拽自己的衣服,我说:“我自己可以。”
  陈图将所有焦点落在我的脸上,他死死盯着的我看了不下三十秒,他最终缓缓松手,再无半句。
  回想到我们遇到林思爱之前,我们曾经那么甜蜜笑着纠缠,而此刻的我们,似乎各自为政各怀鬼胎,我满心酸涩,抓过衣服拖着脚上的夹板,挪着朝浴室那边走去。
  陈图在一旁冷眼看我几秒,他很快过来,简单粗暴地将我横腰抱了起来。
  把我放到浴室里,他很快动手扯我的衣服,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陈图直接把我的手拿开,他突兀笑了,满是让我熟悉的不怀好意:“我是你老公。你不给我看,我就报警抓你,告你家庭冷暴力。”
  我被陈图这个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怔然几秒,然后我满怀交织的情绪,它们在困顿中找不到出口,也让我一时间无法放下自己的倔劲,于是我保持原来的语气说:“我说了我可以。”
  陈图却是熟练地剥我的衣服,他一边像剥粽子那般剥我,语气淡淡,却彻底洞察天机,说:“我不想我才出去一阵,你关上门开了花洒偷偷掉眼泪。如果我是一个能时不时惹出你的眼泪的男人,那我不值得让你为我掉眼泪。”
  我忍隐在眼眶里面几个小时的热意,差点就因为他这番话奔腾而下。
  埋下头,我有太多如鲠在喉的话,最终变作了最简单的一句:“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林思爱。”
  在我说这句话时,陈图刚刚将我的上衣全部剥掉,他的手指尖掠过我的锁骨处,凉意清晰地侵袭而来,最后陈图的手拧开了花洒。
  水花飞溅间,水汽漫漫,把陈图的表情在我的面前模糊成让我彻底看不清楚的一片,他很快应上一句:“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伍一你不要忘了你是我陈图的妻子。”
  我宁愿他沉默以对,也不想要他这么模棱两可地来这么一句。
  如同走进了无尽的寒冬,我冷着心推了陈图一把,说:“你出去吧,我要洗澡。”
  却紧握着我的手,直接将我拽入怀里,陈图狠狠地将我按在他身上,他的声音淳淳传来:“还有,你也别忘了,我爱你。你能不能别管我过去爱谁,记得我现在爱你就好?”
  我以为我的心要掉在地上有多支离就有多破碎,可是我依然可悲到不行,因为陈图这么一句话,我这几个小时以来所有承受的煎熬烟消云散,我的手蹭在他的后背上,茫然不知我的眼眶阻挡不住越发激昂的热意,它们将陈图胸前的衣襟全数打湿。
  陈图加重手劲拥着我,他幽然一句:“我还是把你惹哭了。”
  最后还是陈图帮的我,他用热毛巾很细致地给我擦拭,他在大冬天里面满头大汗,而我的伤口滴水未沾。
  我坐在他后面给我带来的椅子上,一半羞赧一半放松地看他忙碌,我的心再次变成棉花般的柔软状态,似乎碰一碰就能碰出一个坑来。
  等到我们两两躺靠在床上,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陈图给我垫高个枕头,让我靠得舒服一些,他的手握过来,我们就这样十指紧扣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一阵,陈图慢腾腾说:“伍一,你明天不要回工作室了,你留在家里。晚一点我让律师过来家里,你给签个授权书,你和宝轮的合约,交给律师去处理。”
  我正要说话,陈图略霸道,再来一句:“这事就这样处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停顿一下,陈图又说:“睡觉。”
  说完,陈图随手按掉床头灯。
  整个房间陷入昏暗。
  而像是掐点那般,陈图的手机在刚刚陷入的黑暗中亮起来,明明灭灭。
  他的手机刚好靠近我这一边,我垂下眼帘,自然能把他手机的屏幕看得清清楚楚。
  给他发信息的人,被他备注成,林思爱。


第104不然你帮我选?

  陈图竟然存着林思爱的手机号码。
  我的心,像是从天堂一路往下坠,坠到极地还不算最惨,最惨的是快要着地之前像是磕中石头那般,闷得生痛。
  强忍欢笑,我故作自如:“陈图,你有短信。”
  说完,我将手机塞到陈图手上。
  陈图却满不在乎地说:“这个时候还发来的,多半是骚扰信息,不看也罢,睡觉。”
  我昧着良心,在黑暗中也竭力笑得璀璨,说:“看看。”
  陈图满生狐疑,他按了按开关键,刚暗下去的屏幕再一次变得亮堂堂,它照出陈图的脸,于是我何其幸运看到他眉宇间硬撑着的隐忍。
  抬起眼帘看了看我,陈图大概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表达得无力吧,他说:“伍一,我的手机号用了很多年没换。”
  再过几秒,他又加一句:“每次换新手机我都是直接把手机号码拷贝过来。”
  我继续笑,很快轻声一句:“哦。”
  眉头彻底蹙成一团,陈图不急着点开信息,他望我,我能看到他的眼瞳里面倒影出一个笑得璀璨的自己,我很满意这一刻的自己。
  然而陈图一句话,就立刻将我拽离自恋的漩涡,他声音微微不稳:“伍一你不信我?”
  我把头埋得更深,几乎是从喉咙里面抠出一个字:“信。”
  闷闷地长吁一口气,陈图把手机塞过来说:“老婆,手机给你,你可以看看,我有没有什么猫腻。”
  很多人说信任像一张白纸,被揉皱了很难抚平,而在我看来,信任这玩意,往往就是一场相互拉锯,这场拉锯必须势均力敌,才能真正持平,稳稳当当。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淡淡的口吻:“不用,我信你。”
  却带着十分的焦躁,陈图硬要被手机塞给我,我不想拿,他就直接按了个开锁,又点开林思爱发来的信息,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
  我表示,就算我在大学期间,高数成绩棒棒哒,文学研究课题也不差,我依然无法理解林思爱这个信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发了一串阿拉伯数字。
  003051900。
  我一脸懵逼,直接没绷住,冲着陈图直接一句:“太深奥,我没看懂。”
  陈图疑惑看我一眼,他嘀咕一声:“外语?”
  说完,陈图瞄了一眼,他脸上的茫然并未比我少多少。
  于是,我们就这样面面相觑。
  却不想半分钟后,手机再一次响起,陈图就凑过来,跟我一起看,一行字赫然入目。
  “抱歉,小智玩我手机,乱发一通,打扰大家了,这是群发信息,不用回复。”
  陈图再一次与我对视,我看陈图显得毫无异常,他对林思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孩子,似乎不太关注,这大概是因为他在分手前没跟林思爱那啥过,所以他对于小智的出现才显得无感。我由此判断小智跟他没啥关系,心头大石总算落下。
  我正晃神,陈图动动手指,似乎是删掉了林思爱的手机号,他伸手抚上我的头发,轻拍两下,说:“睡觉。”
  而我已经疲惫不堪,再再纠缠一次关于林思爱的话题,只会让我更堵心,于是我点了点头。
  躺下来后,陈图大概是怕弄到我手腕上的伤口,他第一次在睡觉的时候离我有二十厘米的距离,于是我们盖着同一床被子,却像是隔山隔海般,似乎心无旁骛,又像是各怀心事。
  我不知道他几点睡着的,反正我一直辗转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上醒来时,我昨晚摔伤的手腕和崴伤得脚肿得老高,陈图给我拿衣服的时候,他满脸暗色。
  昨晚,在看到陈图一上来就直接下狠手扼住陈竞的咽喉,他们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不是演出来的。我当时即使脑海一片空白,却看得心惊肉跳,我愣是没再敢跟陈图说陈竞乱摸我轻薄我这事,我就是怕陈图与陈竞这种疯子较劲,到时候两败俱伤。
  像陈竞这样的神经病他怎么遍体鳞伤我管不着,我只担心陈图。
  我生怕他又再去跟阴晴不定的陈竞纠缠,于是我抓住他的衣摆晃了一下,直接说:“昨晚那事,你妈已经处理过了,陈图你不要再插手了,好么?”
  陈图绕到我的后背去,帮我弄衣服的绑带,他的声音过了十几秒才缓缓传来:“我听老婆的。”
  他这句话并未让我安心,反而越来越觉得这风平浪静的生活渐行渐远。
  在出门之前,陈图自作主张给小段打了电话,让她回去工作室把宝轮的所有相关资料拿上,直接带上电脑来我们家里,说是配合我的工作,其实我知道他是想让小段看着我,别让我带伤干活。
  果然被我猜得不错,小段过来之后,她直接把我的手提电脑拿开,摆出一副帮着陈图监督我的款。
  在跟小段的拉锯中,时间过得倒挺快。
  下午时分,家里果然来了个律师模样的中年男人,姓李,他在细细翻看了我和宝轮签下的协议和后期合作的项目资料后,又很是严谨地向我询问一些细节,后面他给了个正规的授权书让我签字,然后他就走了。
  走之前,他告诉我,和宝轮解约的事,大概得处理两周左右,在协商解约期间,我和宝轮的合作还在生效,我应该配合宝轮的工作,还是需要配合。
  小段不知道做得好好的为啥要跟宝轮解约,但她对于我,倒是无条件信任,也没作多问,她在我这边呆到五点,我让她早点回家甜蜜蜜去了。
  偌大的空间里面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下来,我整一个发呆。
  最后是一阵电话铃声将我拽回现实。
  漫不经心拿过手机瞄了一下,吴一迪的名字在屏幕上闪来闪去。
  我想着昨晚还没对他说一声谢谢,于是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吴一迪的声音就跟池塘里面的水一样,基本上没啥波澜:“你还好?”
  忙不迭的,我说:“蛮好,昨晚谢谢你。”
  似乎在那头笑了笑,吴一迪:“我只是做了很平常的事,不必客气。”
  再回想陈竞与吴一迪昨晚的对话,陈竞那言外之意确凿的威胁,让我的心惊之后便是凉,我不忍吴一迪因为我深陷麻烦漩涡,内心满是愧意,我有些艰难问:“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那头怔然一阵,十几秒后才传来数句:“不会。放心。你没事就好,挂了。”
  他说挂电话,就真的挂了。
  可是五分钟后,他再度打来,我接起,他却一言不发再一次把电话挂了。
  我满是怅然,茫然无措。
  接下来这几天,陈图回来得算早,他不断地倒腾着给我做饭,虽然味道不大好,但很温馨,我的心情随之好起来,伤口随着心情的回暖,痊愈得挺快。好了之后,我没法再呆在家里数绵羊,就想开工。陈图知道我在家闷得差不多,他虽然勉强,却还是答应我复工的要求。
  复工没多久,我就接到了万成这边传真过来的合约,就又跟刘承宇碰了一面,把合作前的细则认真捋了一遍,万成给我这边打来了十万块的项目定金。
  在我拿到钱后,陈图倒是信守承诺跟刘承宇见了一面,就在香蜜湖一号附近的咖啡厅,他们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我刚洗完澡出来,陈图刚好回到家里,他挨着我坐下然后一把抱住我,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间,语气慢腾腾说:“伍一,我想让你帮我做个选择。”
  我的手覆在他的后背上,轻拍一下:“说呗。”
  松开我,陈图的手扶上我的肩膀,说:“白云嶂这个项目,当初你参与过考察,做过前期预测报告,你肯定也能判定它前景不错,但以漫游目前的资金链,需要在白云嶂开发一个成熟的产业链,很是吃力。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友漫合作,另外一个是和万成,不然你帮我选?”
  我看着陈图,若有所思一阵,说:“其实你内心更偏向万成?”
  手覆上我的头上,陈图又跟摸小狗似的顺着摸几下,他眉头紧蹙:“你这脑瓜,怎么能那么聪明。”
  我把陈图的手摘下来捏住,埋下头去,说:“你偏向万成,就选择万成。你不必因为我曾经和刘承宇有些什么过节,而有太多顾忌。在商言商,我能理解。更何况我现在也挣刘承宇的钱。我觉得挣他的钱,也算是一个恶意报复。”
  反客为主将我的手团入手心,陈图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他说:“我明白了。”
  一夜相拥,我们十指紧扣而眠。
  紧接着,我和陈图都各自进入了紧凑的工作状态,他为白云嶂的大项目早出晚归,而我为挣那点相对于白云嶂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的蝇头小利忙忙碌碌,过得都挺累,但算是阳光明媚,直到林思爱主动找上我这一天。
  这天我刚刚忙完万成的线上点击率测试,罗志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是这样说的:“伍小姐,你上个月做的那个强驴推荐路线,在今天上线,反响不错,我们林总对伍小姐有着这么强劲的户外功底很佩服,她有些专业性的问题想向伍小姐请教一下,不知道伍小姐能不能过来宝轮一趟?”
  我想起李律师的叮嘱,说我在没有和宝轮达成解约之前,我应该配合宝轮的工作,于是我硬着头皮,跟罗志忠说我等会过去。
  我来到宝轮已经是下午三点,罗志忠很客气把我送到林思爱办公室的门前,这才他忙他自己的。
  而我站在门前深呼了一口气,再敲门而入。
  门推开那瞬间,林思爱正埋着头对着电脑,她分心一阵看我一眼,倒是蛮客气地望着我笑笑说:“伍小姐,你带上门,先等我一阵,我有些工作上的手尾,需要捋一捋。”


第105谢谢林总对我老公的夸奖和赞美

  如果说,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生活就是一场没有彩排的电视剧,那我想我和林思爱,都是那种特别敬业的演员,我们没有剧本和台词,却谁都演得很逼真。
  在林思爱如此客气的招呼下,我也似乎心无旁骛般冲她笑笑说:“好的,林总。”
  在我对着那杯原本热气腾升到最后慢慢没了温度的咖啡大概二十分钟后,林思爱总算把自己从电脑中捞出来,她神清气爽优雅万分地坐到我的面前来,即使她剪着精干的短发,她漫不经心般轻捋一下刘海,这个小小的动作也显得韵味无限风情万种。
  端起她面前那杯已没有多少温度的咖啡,林思爱轻抿一口,说:“伍小姐,我听罗主管这边说,伍小姐委托了律师过来和宝轮谈解约的事?”
  在过来宝轮的路上,我就判定林思爱找我,绝不是为了向我讨教那么简单。现在她这话一出,我的心绪自然更明了。
  我不知道后面这个看似温婉素质极高的林思爱,她会不会跟我撕破脸皮。但在我们之间还披着虚伪的外衣各怀鬼胎地演戏似,即使我对这一切无比厌倦,我哭着也会把它演完。
  淡淡一笑,我故作遗憾姿态,嘴上极尽客套扯淡字辞说:“和宝轮合作以来,这个过程非常愉快,也让我受益良多。但是最近我工作室那边考虑搬迁和转型,我即使赴上全力,在配合贵司接下来的项目运转中,也显得吃力。宝轮是个大公司,所经手的都是大项目,我余力不足,不敢再耽误宝轮的发展。”
  循着我这番话,林思爱脸上毫无波澜,她倒是若有所思一阵,缓缓开口,却是轻松自然的俏皮玩笑语气:“伍小姐是新婚燕尔,生活正甜如蜜糖,所以想偷懒,不想再像以前那么拼命了吧?”
  被林思爱这么不动声色地将了一军,我拼命将内心耸动起伏按下,我将自己置身在与林思爱一同的频道上,风平浪静扯淡:“嘿嘿,也可以这么说。我想早点要孩子。”
  在知道林思爱是故意装作很自然地将话题引到陈图身上,我是故意说我想要孩子的。
  在说这话时,我用余光一直在观察着林思爱的面部表情,最终看到她顶着一张平静的脸,眉宇间却拧起半分,似乎内心满是皱褶。
  她这样的反应,让我内心满是一片澄明,然后变作一团暗涩。
  换位思考一下,我和陈图在一起不过半年出头,他对我的好,让我觉得离开他一秒都是煎熬,更何况林思爱与他共度四年光阴。她今天喊我来,就是想旁敲侧击探听关于陈图的一切。她自然是很没放下,又或者随着时光的支离破碎,她在内心对于陈图那份感情有增无减。
  我正堵心得慌,林思爱挤出了一个笑容,说:“伍小姐真的很好福气,我以前和陈图同学那阵,他在班上人气蛮高,很多女同学喜欢他。也有一些别的学院的女生跑过来我们教室占位置,就是想看看他。”
  停顿几秒,林思爱的手指突兀交缠绞在一起,她埋下头去,语气已经变作喃喃自语般:“他真的很好。”
  她最后那句话,咬字都不太清晰,模模糊糊的有种悲凉的味道,我的脑海中搅动着五年前那个晚上,陈图在酒意朦胧中像是剜掉心肝般唤了一句,林思爱你别走。
  有句话差点就冲破喉咙奔腾而出,我差点就想说:“既然你认为他好,你甩他做什么,既然现在他有新生活,你又何必对我旁敲侧击让大家不得安生。”
  可是我不想先由我来揭开,这一场林思爱她搭建舞台,让我陪她尽情演出的悬疑剧。只要我先说出口,在跟她这场不动声色的博弈中,我就会落于下风。我不想让她林思爱在心里面鄙夷地想,伍一她算什么玩意,就是一个沉不住气的蠢货,她配不上陈图!
  于是,我最终脸上保持一贯的笑容,应一句:“谢谢林总对我老公的夸奖和赞美。”
  抬起头来扫了我一眼,林思爱的眼眸在这一刻像是一潭望不穿的海水,她再一次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还是轻松的语气:“伍小姐能跟陈图在一起,肯定是打败了不少竞争对手吧?”
  保持笑容与她目光平视,我不想用打发刘承宇那套客套话说什么我不喜欢与别人八卦我的私事来打发林思爱,我而是神淡气定应了一句:“还好。”
  像她这么聪明的人,她自然能嗅到我回答一句“还好”是什么意味,我倒是想看看,我不避开这个话题,我而是已经表露除了敷衍的意思,林思爱还会不会继续纠缠下去。
  让我意外却又不应该太意外的是,林思爱在长达数十秒的怔然后,她不显山不露水地一句:“哈哈,伍小姐不介意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给我分享一下你和陈图的恋爱经历吧?”
  我意气阑珊,轻笑一声:“他是我之前的客户,工作中联系较多,一来二去看对眼了。”
  似乎对这个毫无营养的答案不甚满意,林思爱的眉头再次蹙起一些,她看了看我,一脸好奇宝宝就爱听八卦的天真表情,自自然然地问:“你们谈了多久哇?”
  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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