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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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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哦,算我多嘴
那个包装得特别惊艳的水果篮,那些美丽的丝带崩开,那印着淡绿色的半透明胶纸断裂破碎,那些昂贵新鲜五颜六色的进口苹果新奇士橙车厘子,骨碌碌滚得满地都是,混合在那些浸漫在透明药液中的玻璃渣子,看起来有一种杂乱而诡异的美。
稍微低下视线扫了一眼地面,陈图慢腾腾地将视线转回到汤雯雯的身上,他盯着她看了不下五分钟,才缓缓开腔:“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好人。你为友漫的付出,我一直心怀感激。你也累了,我会让谢斌好好安排一下,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汤雯雯几乎是咬牙切齿:“如果你再授意让院方给我打镇定剂,等我出院,我会告你!我会告你用特殊手段,摧残我的身心健康!陈图你本来就是一个混蛋,你装什么好人!你踏马的就是一个混蛋!”
面无表情,陈图咧了咧嘴:“我知道你最近情绪不稳定,我原谅你这段时间所有的胡言乱语。”
用手轻轻弹了弹有些起皱的衬衣,陈图从裤兜里面掏出手机,他很快拨了一个号码,将手机放到耳边:“小汤的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你让医院想个办法。”
挂掉电话,陈图瞥了一眼用怨恨的目光瞪视着他的汤雯雯,他说:“你好好休息,我先撤了。”
稍稍侧了侧身,陈图朝我挥了挥手:“伍一,我们走了。”
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我全然收在眼底,虽然陈图对汤雯雯的这番冷酷表现,深得我心,可在我的潜意识里面,陈图他不像是那么无情的人,他的骨子里面多多少少保留着向善的东西。
他不会无缘无故去这般对待一个曾经为他奋不顾身去打拼的下属。
他刚刚的那些表现,应该是另有隐情。
而他之前曾经说过,友漫有一些蛀虫,难道汤雯雯就是这蛀虫的其中之一,才让陈图这么深恶痛绝?
不过她倒是有可能啊,要不然她怎么开得起那么壕那么骚包的卡宴嘛!
内心有千层浪层层迭起,但我却不能把那些暗爽表现出来,我而是一脸纠结:“陈图…”
伸手过来,将我的手握住:“伍一,你不参与友漫的管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劝你最好不要。你出去开工作室时,我们就有协议,互不干涉。”
卧槽,难道是我健忘了?
天地良心,我很确定我在开工作室时,我只是有这样的觉悟,不再去管友漫啥啥啥的,但我和陈图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讨论过这事。
我很确定,陈图他的记性很不错!
所以现在他这番话,是故意说给汤雯雯听的?
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态,尽管在面对汤雯雯这事上,他曾经眼瞎到让我无力吐槽,但他始终跟我是一伙的,我肯定得配合他啊。
故作郁闷,我怔滞了几秒后,有些怅然说:“哦,算我多嘴。”
自然而然地挣脱陈图的手,我略显尴尬地冲着汤雯雯说:“汤总助,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了。”
把刚刚那一幕尽收在眼底后,汤雯雯总算是收起了她那些歇斯底里,她抬了抬眼皮子:“谢谢陈太太来看我。虎落平阳,这个时候,也只有陈太太真心实意的过来探望我,这一份情谊,我会铭记在心,我以后会尽我所能回馈陈太太的。”
不管是字面上,还是语气上,汤雯雯都像是真诚地表达着她的感恩和谢意,但她的潜台词我听懂了,她不外乎是怨恨我过来看她热闹,她后面不会放过我。
不过没事,我就是喜欢她不放过我。
她要就这样放我安稳,我还怕流离浪荡呢!
我张了张嘴,那些客套话随即蹦跶出来:“汤总助不必太客气。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一点点事。”
一阵开门声,几乎是咬合着我的话尾音响了起来,一脸淡漠的谢斌身后,跟着一个眼生的护士。
朝陈图欠了欠身,谢斌很快走了进来。
一个用力将我往他身边一拽,陈图轻声说:“我们走。”
在回程的路上,陈图把车窗摇下来一大半,秋风借着夜色的掩盖鱼贯而入,将我的头发吹得分外凌乱,我随意伸手去挑一下勾在耳朵后,正要放下手来,陈图已经缓缓开口:“伍一,你会不会觉得,汤雯雯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我把她手上所有的资源分化出去,把她彻底架空,有些不人道,这样的行为看起来非常的小人?”
我怔滞几秒,随即淡笑:“我没参与友漫的管理,很多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你做什么事,总是事出有因。”
皱起来的眉头,舒开一半,陈图的语气中带着繁复得让我难以一窥到底的情绪,他说:“这些年以来,汤雯雯一直跟着我,她的忠诚度工作能力,这些我无法否认。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她当初为我蛰伏在友漫收集资料,做着让她屈才的后勤工作,拿着一份跟她能力不甚匹配的薪水,我有从漫游国际给她另开一份。我不敢说我给到她最优厚的待遇,但我很确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亏待过她。待遇,待遇我给了,资源,资源我给了,平台,平台我也给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会把友漫的资源,透露给一些合作商谋取私利。她那些行为,已经足以构成严重的商业犯罪。”
刚刚在医院,陈图所有的冷漠和坚定,已经有了确凿的答案。
原来果真是汤雯雯所犯的事被陈图知悉,才换来陈图这番背弃,可按照陈图眼睛里面揉不下沙子的特质,他不是该对出卖了友漫利益的汤雯雯追究更深重的责任吗?
这样看来,他只是架空汤雯雯,没让她为她的贪婪付出代价,反而是对她网开一面了?
内心被淡淡的失落所覆盖,但我想着汤雯雯现在断腿的可怜,或者陈图是看在这个份上才饶过她,我勉强笑了笑,说:“陈图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刚刚在医院不是说,我们有过协议,我不得插手友漫的事吗?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慢腾腾的,陈图伸出一只手来,他轻拍了一下我的手背:“伍一,在医院那番话,我是故意的。汤雯雯现在的情绪那么激动,我不希望你被牵扯在其中。伍一你别想太多。”
呵呵,他有这一份心,倒是好的。
但是他的眼瞎,真的就无可救药了。
我早已经被牵扯了在这漩涡中难以安生,也曾在千回百转的辗转中,差点命丧黄泉。
咧开嘴,我轻轻一笑:“明白。”
撂下这一句,我再无言语,而陈图的手放在我手背上一阵,他需要拐弯,就收了回去。
回到家里,我们谁都没再提起关于汤雯雯任何事,当然我们也是有交流的,就是在外卖送上来时,陈图说那个红烧茄子不错,我尝了一下然后也说还可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我们通力合作着把桌子上的狼藉收拾得当,陈图说他还有工作要忙,他拎着个笔记本就去了书房。
怀揣着浓厚的心思,洗完澡后我早早上了床,掀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就强迫自己睡觉。
我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我也不知道陈图几点过来睡的,总之第二天我醒来时,早餐的香气已经缭绕在鼻翼间,我闻着闻着忽然难以自控地鼻子一酸。
我觉得我和陈图的这一场婚姻,唯一这么的一刻,才能让我感觉到安稳,可是这样的安稳,它总是很短暂,短暂到让我还没有好好体会到,它就悄然散开。
可是时光,它更像是一只没穿鞋子的兔子,它总是跑得很快,快到让我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感伤。
早餐后,我和陈图就此回到了友漫,转身走进各自的那个空间,彼此征战着。
中午和陈图一起吃饭,他给我带来了一个我不算是太意外的消息。
昨天下午跑到友漫来,在我面前呱呱呱叫着的两只土鹅,后面将会被起诉伤人罪,按照李律师的预计,他们将会被处一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这段时间以来,我那副皮囊下演绎着的小心思,多到让我生厌,我借着刚刚送上来的炖汤太烫,逃过了假装慈悲的一场戏。
回到办公室后,陈图执意想看看我的口腔有没有被烫伤,我拗不过他,只得把嘴巴微微睁开,让他凑过来看。
他盯着看了将近十秒,徒然贴上来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唇封住,肆意地亲吻,似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内。
亲着亲着,他来了冲动,我们在那个隐秘的休息室里来了一次,我趴在那里,他从后面进入,他的手用力揉捏着我,气息在我的耳垂边飘来飘去,他说他爱我,我很想说我也是啊,可是我最终被一波接一波的冲撞弄得神智全无,飘上云端动荡到不知身处何处。
结束的时候我们都显得特别累,随意倒腾收拾了一下就抱着在休息室那张小小的床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友漫上班这事变得旖旎而澎湃起来,陈图总是容易冲动,似乎怎么都不够,反正需要卖力的人又不是我,被他弄一次也是弄两个也是弄我就由得他去了。
说是因为快活也好,平淡也罢,总之这样没有一只恶毒的土鹅在我面前蹦跶的日子,过得挺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十来天。
这天早上我们刚刚出门,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的秋雨,戈然而止。
在回友漫的路上,我忽然看到有一条清晰的彩虹跨越深圳的上空,在我的面前斑斓成一片。
我总觉得今天跟前几天有所不同。
事实上,我一回到友漫,就接到了一个让我确信今天跟前几天确实不同的信息。
我刚刚一坐下,小鸥就过来找我,说早上她会和另外两个同事去接汤雯雯出院,不久前汤雯雯也有给过她电话,说她下午想过来公司找陈图谈点事,她向小鸥细细询问了陈图这一天的行程。
我知道陈图今天早上会出去客户那边,他下午会回来友漫,而我也确信就算汤雯雯踩上门来,陈图也有四两拨千斤的能力。
思虑一阵,我就让小鸥把陈图下午会一直呆公司的信息放给汤雯雯,然后她保持手机畅通等我下一步的安排。
拍着胸口向我保证,她会完满完成任务,小鸥又跟我唠嗑了几句,就出去跟别的同事汇合去医院了。
而陈图前脚一离开友漫,我后脚就找伍湛要来了邓关凤的手机号码。
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刚刚巡视的安保人员已经走远,我把门关上,反锁,然后拨通了邓关凤的电话。
电话铃声快差不多响完了,她才接起来,她估计是在打麻将,那边不断有大妈的声音说碰不碰吃不吃之类的话。
语气随意而又带着急促,她问:“谁啊?”
迎窗而立,我俯瞰着下面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淡淡地说:“我是伍一。”
那头先是窸窸窣窣一阵,然后我听到邓关凤放轻声音招呼着谁替她一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后,她的声音徒然提高几个度,张嘴就骂我:“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一阵子对你姑丈姑妈一家做了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简直丢我和你爸的脸,我们以后都不怎么敢回老家了,我们怕被人戳着他的脸皮子骂他怎么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女儿!你这个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你姑丈姑妈就算再有错,始终养大了你这个白眼狼!你自己坏就算了,还要把你哥给拖下水去,现在他都不怎么回家了,这些都是你教唆的吧?伍一,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冷冽笑笑,随意地捡了她其中一项吐槽回应了一下:“邓关凤,你就别抬举你们了好吧,我可没有承认我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就别跟我攀亲戚了。”
趁着邓关凤被我怼得一愣一愣正迟缓着不知道该如何回话间,我单刀直入:“我今天打给你,是有一件关于伍小菲的事,需要跟你当面沟通。我等下会发个地址给你,你把她带到那里等我。当然,你可以不来,但后果自负。”
一听到涉及到伍小菲,邓关凤急了:“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坏心眼,捏造出点什么事端来,想害你妹妹?”
我当然不会在电话里面就向她透露,我的手上掌握着伍小菲在停车场给我泼天那水的犯罪证据,我自然也懒得跟邓关凤解释我没有那么闲,会刻意捏造事端去陷害伍小菲,我犯不着跟她啰嗦。
我有多怨恨她,就有多了解她对伍小菲的偏心,只要我再加点力道去渲染,她自然会屁颠颠地朝我奔赴而来。
好在我的心早已经被她的冷漠冻成冰川,所以这一刻的我,可以平静如水,随心所欲淡淡说:“你把她带来见我,什么事都不会有。如果你们不来,当然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你可以凭借着想象力去想象一下。好了,就这样吧,我晚点给你发信息。”
也不等邓关凤回话,我干脆利落地把电话给撂了。
那些嘟嘟声刚刚静止,她又急急打了过来,我掐掉,然后我翻找出上一次我约小鸥见面那个咖啡厅的服务电话,我把那个咖啡厅最低消费需要3000块的包厢订了下来。
确定好后,我神淡气定地编辑短信,给邓关凤发了过去。
信息刚刚发出去没两分钟,邓关凤还是不死心地拨我电话,我依然冷漠掐掉,然后捋了捋头发,拎了包包就此出门。
却不想,我在大厅处,被友漫的安保人员拦下来了。
第344真正该遭雷劈的人,是你
那个看起来眼生的小伙子,他一板一眼地冲我说:“伍小姐,实在抱歉,陈总这边有过交代,他不在公司的时间段内,你不管出去哪里,都需要跟他报备,他同意了我才能放行的。”
卧槽,陈图啥时候有这么个规定?
虽然知道他这样没有恶意是为我好,但我要跟他报备我出去见邓关凤,他同意才有鬼了。
郁闷不已,我灵光一闪,扯淡说:“我就到楼下买个东西。”
那小伙更是严峻:“伍小姐,你需要买什么,可以报给我,我让别的同事帮你去买上来。至于你要出去,你真的需要给陈总打个电话说清楚,他同意了你才能走。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希望你别难为我。”
看这个安保小伙说得诚挚,我的心一软,只得后退两步,掏出手机拨了陈图的电话。
他很快接起:“伍一。”
因为我还得去银行那边拿伍小菲的犯罪证据回到工作室那边做备份,时间有些紧迫,我只能跟陈图开门见山,但扯淡依旧:“陈图,我今天约了邓七七,有个项目需要去沟通一下,但我刚出大厅,就被拦了下来。我能不能把电话给那个安保小伙,你给他说,你同意让我出去?那个项目比较急,耽误不得,我真的赶时间。”
在那头迟滞十几秒,陈图缓缓说:“如果你非要出去不可,那我让谢武送你过去。反正你也没开车过来,天气不太好,你打的也麻烦。”
我去,如果谢武真的跟着我出去,那我还哪里有玩头?
蹙起眉头,在电光火石间,谎言随意堆砌:“不用啊,吴一迪他刚好想找借口去见邓七七,他会过来接我的。他就快到了。”
隔着电话线,我没看到陈图的表情,但我猜想他的眉头肯定皱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倒是利索应话了:“哦,吴一迪过来接你对吧,那你让他到大厅这里来带你走,我会交代安保这边,确实是吴总上来带你,再给你放心。伍一,你别生气,我不是想禁锢你的人身自由,我而是最近做友漫的资源整合,多多少少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可能不太敢动我,但很有可能会给你使点绊子,你这么一个人跑出去,我不放心。”
我当然没有怀疑陈图这份心意,而他这么突如其来的坦诚,也让我舒心不少,可是我手撕汤雯雯的计划迫在眉睫,我不得不放手一搏,所以我有必要把这个谎言进行到底:“好。吴一迪可能塞路上了,我先电话催催他。”
火速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急急忙忙拨通了吴一迪的电话。
用最简洁的语言给吴一迪说了大概的情况,还好他没有任何推脱,挺干脆说他马上过来。
大约四十分钟后,吴一迪出现在大厅,他跟那个安保小伙客套了几句,就把我带了出来。
系好安全带坐好,我由衷地说:“吴一迪,谢谢你了。我原本没想那么早麻烦你的。我想到计划的最后一步再让你帮我的,但我没想到陈图会让安保人员拦我。”
挂上淡淡的笑容,吴一迪不以为然:“没事,反正我刚好在办公室呆着无聊。”
拐了个弯,吴一迪从闸口出去,他继续说:“伍一,不如你再把你计划的思路给我捋一遍。”
嗯了一声,我整了整自己的思绪,细细地再给吴一迪叨叨了一遍。
说到陈竞卖下汤雯雯右腿的事,毕竟算是敏感话题,我用了比较隐晦的说法,不过吴一迪又不傻,看他的反应他自然是听懂了。
即使这一场战斗只是拉开了序幕,但因为一切都箭在弦上,我越说心情越是激昂躁动,说到后面,我换了一口气,稍稍压低一下自己的声音,继续说:“反正,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会把那两套做过手脚的衣服轮流着穿,吴一迪你和邓七七都保持手机畅通,有什么异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突兀的,吴一迪苦笑了一下:“我和七七,有好些天没联系了。”
我板滞一阵,脱口而出:“为啥?”
吴一迪蹙眉:“一言难尽。总之说来话长。”
我的心像是被一阵莫名的风吹皱,迟滞几秒,说:“如果你不介意跟我倾诉一下缓解压力,那就长话短说。”
敛起嘴角,吴一迪再轻轻一笑:“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起。不过你放心吧伍一,七七她就算不愿意跟我扎堆,但她靠谱,如果是你的事,她肯定义不容辞。”
这回轮到我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额你不想提就算,我也不八卦了。不过如果你和邓七七最近都没怎么联系,你为了我的事得找她,会不会不太好?不然我自己找她说说?”
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吴一迪这一次的笑容有了浅浅明媚:“别。伍一,其实我早想找个借口给七七打电话了,你就把这个机会给我,行吧?”
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我没再作八卦状,而是轻笑:“好,那麻烦你了。”
一路侃着大山,吴一迪先按照我所说的把我带到华强北,多买了一个监控器录音笔啥的,再去银行取了资料,又急急忙忙返回我的工作室。
打开那台用作资料备份的台式电脑,将所有的资料做了好几个备份,将原件弄回银行保险柜,又带上其中一份备份,我这在吴一迪执意的陪同下,前往咖啡厅。
还没踏入大门,我远远的就看到邓关凤和伍小菲坐在咖啡厅斜侧边供客人暂时逗留的软沙发上,伍小菲一脸的忧心忡忡,而邓关凤的手搭在伍小菲的肩膀上,她的嘴巴不断地动着,按她的嘴型,我推测她大概是说,让伍小菲别太担心,一切有她在,只要她开口,谅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说她从头到尾都对我没心肝,所以不关心不在乎也不记得我曾经那么恼怒那么绝望地冲她发过飙,还是她蠢钝天真,以为我还对她念有情分。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再也无法激起我内心的波澜,我嘲弄地笑笑,放慢脚步,悠然踱步到咖啡厅的前台,把我的电话号码报上。
立马有个笑容甜美的女服务员过来给我带路,而我则用视线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在六七米开外,还没发现我已经抵达的两母女,我淡淡说:“等下,麻烦你帮我把那边那两人请过来。”
这里的服务员的素质,绝对般配得起那些饮品也好吃食也好卖出来的昂贵价格,总之这姑娘大方得体,温声细语应诺着,随即落落大方将我请进了最隐秘的包厢里。
落座后,我把菜单递给吴一迪,用轻松自在的语气调侃道:“吴总,你随便点吧,这里低消三千,反正不管咋的,咱们得到消费够那么多,你这次可以名正言顺地宰我了。”
轻瞥了我一眼,吴一迪的眼眸中演绎着无数的内容,他似乎有些别的话想说,但他最终自在应答:“好。我老早就想宰了你,苦于没有好的机会。”
他的话音刚落,邓关凤和伍小菲就推门而入。
一扫刚才的靡靡颓废,这两母女雄赳赳的坐在我对面,将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脸庞上。
不过伍小菲这个被邓关凤惯出来的大号巨婴,在对视了不过几秒,随即焉了下去。
至于邓关凤,气势也去掉了一大半,不过她有强作镇定,她睥睨了我一眼,略显不耐烦:“有什么事,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这种白眼狼瞎耗。”
不为所动,我淡淡然把菜单丢到她面前:“也快到饭点了,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
我不知道邓关凤是不是想借用看菜单来掩饰自己的局促,反正她把菜单接过来,就翻了起来。
在邓关凤的羽翼下,伍小菲就一缺心眼而又带着些许虚荣的甜白傻,她一看到菜单上面那些东西的价格,眼睛随即一亮,她小声跟邓关凤嘀咕着,说这里很高档,她那些同学都没来过之类的。
总之这两母女优哉游哉的一口气点了十几个东西,而我一直淡淡地看着,不催不恼。
那些香气洋溢的食物被络绎送上来,摆满了整整一桌。
跟我确定餐点齐全后,那个甜美的服务员退到我身边来,问我需要不需要服务员呆在这边随意服务,我挥手让她出去,顺便帮我挂上“请勿打扰”的名牌。
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到难以想象,外面的那些喧嚣被完全阻隔掉,包厢陷入短暂的寂静,我吁了一口气,淡淡说:“先吃东西吧。”
一副我肯定不敢拿她们怎么样的姿态,邓关凤她温声细气地叮嘱伍小菲多吃点,而她则熟练地捻起了刀叉,悠然自得地切割着面前那一份六百多块一份的牛排,在切下一小块后,缓缓地塞进嘴里,又轻轻抿了一小口红酒,她睥睨着我:“有什么事,也可以边吃边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对着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白眼狼。”
我轻笑:“虽然我从小到大没什么教养,但我也知道食不言寝不语。”
被我这么漫不经心地怼回去,邓关凤的脸色有浅浅的尴尬,可这些别扭的情绪很快烟消云散,她很快又悠然自得快意地享受着面前的美食。
自从邓关凤伍小菲进来后,就没开过口的吴一迪,他侧了侧脸,给了我一个类似鼓励扶持的眼神,而我径直丢他一个无所谓的浅笑。
大概半个小时后,邓关凤和伍小菲吃饱喝足,她们的脸上神同步地露出吃了白食无比满足的神色,最后还是邓关凤率先收敛起来,她抽来一张纸巾优雅抹嘴,老神在在的开腔:“白眼狼,你让我带小菲过来,我们过来了。你让我们先吃东西,我们也吃完了,你的关子卖够了就好撂亮堂话了,我下午还得带小菲出去打牌,没空在这里跟你瞎耗。”
没马上搭上她的话茬,我敛起那些毫无情绪的笑意,我干脆地拉开包包的夹层,把那一小踏伍小菲给我泼天那水的证据往桌面上一甩。
脸上露出疑云,邓关凤皱起眉:“这是什么?”
我神淡气定:“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急急忙忙抓过来,邓关凤手忙脚乱地翻起来,慢慢的她的手抖得更厉害,唇发白,她猛然地抬起眼帘剜了我一眼:“人渣,你从哪里捏造出这些东西来陷害你妹?”
将半盏目光落在伍小菲的身上,我斯条慢理:“你可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她有没有曾经在国际大厦的停车场给我泼过天那水。”
与我对峙不过十几秒,伍小菲的脸白如纸,她的眼眶先是微微一红,到后面红成一片,她很快眼泪涟涟抓住邓关凤的手臂,她一副我见犹怜梨花带雨:“妈,你一定要帮我!伍一这个小贱人,她就是妒忌我,见不得我好,她怪我,她觉得因为我的存在,你才不管她。妈,你一定要帮我,我现在在那个演艺班,那个老师说我最有希望红,我这个时候要有点什么事,我后面的前途就全毁了。妈,你一定要帮我。”
在伍小菲的泪水涟涟下,邓关凤的嘴角抽搐着,她没马上逼问伍小菲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档子事,她轻拍着她的手背极致抚慰,转而用更怨毒的眼神剜着我:“狼心狗肺的家伙,你早晚该遭雷劈!”
我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冷待,也对她心如死灰,所以她现在这番不问青红皂白的辱骂,对我而然,无效。
沉静如水,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冷不丁的,坐在我身旁的吴一迪,腾一声站了起来,他的大腿不慎撞在那张质感特好的餐桌上,带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出于条件发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弄得身体徒然一颤,禁不住抬起眼帘去扫视着吴一迪。
只见他的眼眸里,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他像是淡淡然地瞥了正在哭泣得正浓的伍小菲,他的语速放得很慢:“你哭什么哭?”
有一股莫名的震慑力喷发冲破牢笼,伍小菲像是被点了穴似的,猛然地止住了哭泣声,屏住呼吸,她小心翼翼地跟吴一迪对视了一眼,急急忙忙地收回了目光去。
护犊到了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邓关凤,看到自己的心肝儿被吴一迪这么一个惊吓,她不乐意了,转用眼神扫射吴一迪:“你谁啊你!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接上邓关凤的视线,吴一迪的声音淡薄如旧:“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眼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该遭天打雷劈的人,是你。”
双手支在餐桌上,吴一迪稍稍敛眉,他用席卷全场的气场,缓缓再说:“刚刚伍一说什么,你没听懂对吧?那我现在给你重复最后一次,你身边这个娇滴滴的女儿,她涉嫌在地下停车场对伍一泼天那水,如果伍一那天不是老天开眼得到朋友的适时救助,她早已经瞎了双眼。现在你这宝贝女儿,犯罪证据就摊在你的面前,如果伍一用这份资料去起诉她,她不坐个五年,也得进去蹲个三年。你当然可以叫嚣着伍一就是白眼狼,就是人渣,就是狼心狗肺,你也可以现在就拽着你那个心肠歹毒的宝贝女儿滚蛋,但我提醒你,虽然法律它只会让这种伙同外人来谋害自己姐姐的贱人进去蹲个三年五年,但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会让里面的人好好招呼她的!既然你不懂得教育,教出了这种社会毒瘤,还浑然不知道悔改,那我帮你。”
停顿了数秒,吴一迪的语气变得冷冽起来:“我可以给你透个底,现在很多监狱很少有单间的,都是一堆人挤在一起,好不容易去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那些已经待久的老鸟,不知道该有多高兴,玩起来就啥也不管不顾了。”
身体随着吴一迪这番话,颤抖了好几下,抿着嘴沉寂了半分钟后,邓关凤的脸白如死灰,她有些无措地扫了吴一迪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隔着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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