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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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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心的痛快欢腾成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溪,我表面却忧思重重地点了点头,略显勉强说:“哦,好吧。”
  用手将我的腰一环,陈图接上我的话茬:“再睡一会吧,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被这么多的信息轰炸过,我哪里还有睡意:“睡不着啊,你困的话,你睡一会,我到楼下跟小智玩好不好?”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陈图:“那你亲我一下。”
  他虽然蠢外加眼瞎,看不清汤雯雯这朵阴暗到了极致的白莲花,但他在关键时刻,倒是冷静沉着有原则有底线,这倒值得被鼓励。
  凑过去,我在他的脸上随意蹭了一下,然后推他:“好了,你睡觉吧。我出去溜达溜达。”
  下到一楼大厅,只见陈正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老周拿着个抹布到处擦拭着,而小智而半蹲在地上,逗老周昨天抱起来的哈奇士狗宝宝玩。
  看着那刚刚出月的二哈狗子蠢萌蠢萌的,我忍不住,想要上前逗逗,但我还没迈开步子,陈正突兀把报纸放下一些,他睥睨了我一眼:“伍一,早餐在饭厅那边。”
  被这么措不及防的一声招呼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我迟缓几秒:“昨晚吃太多东西,还不饿。晚点再吃。”
  彻底把报纸放下,陈正淡淡然:“哦,那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
  不明所以,但我听利索地应着,很快坐到了陈正的对面去。
  慢悠悠地捣鼓着功夫茶,陈正又用半盏目光睥睨我:“小图回来了?”
  虽然昨晚陈图出去之前,陈正已经睡着了,但我觉得像他这种似乎站在巅峰的人,信息自然是不会滞后到哪里去的。
  没有丝毫的惊诧,也懒得去问他怎么知道陈图昨晚出去,我点头:“回了,困着,还在睡觉。”
  夹了一个小小的茶杯放在我的面前,陈正往里面满上茶:“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迟缓了几秒,我把陈图从外面回来之后对我说的那些包含着信息量的话捋了捋,用最简洁的语句给陈正叙述了一遍。
  波澜不惊地听完,陈正的嘴角边勾起笑:“没想到我就睡了几个小时出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果然这个世界变化太大,我这个老头子跟不上咯。”
  按照他字面的意思,他好像是在自我贬低,但听他的语气,神淡气定老神在在中,又带着窥破一切的狡黠。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来了一阵风,总之我的后背一阵寒凉,我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我正了正身体,与陈正的目光保持直视,我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情绪:“老陈,我有个事想跟你确定一下。”
  陈正淡定不已:“说,一家人不用那么迂回。直接点。”
  咬了咬唇,我放缓语速,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发颤:“昨晚我和陈竞聊天,他跟我说,他诅咒汤雯雯断掉右腿。但事实上,汤雯雯断掉了两条腿,我就问陈竞是不是他诅咒得太有诚意,老天爷给他来个买一送一,汤雯雯才断掉两条腿的。可是陈竞却确定地说,才没有什么的买一送一活动,那是有另外的人诅咒汤雯雯断掉左腿。我想问一下,陈竞口中那个另外的人,是你吗?”
  陈正慨然不动,神色不变,语气淡如清水:“我是无神论者,我从来不去诅咒谁。”
  诶,真的是费劲。
  按照陈正这个回答,我根本无法推测出,他到底是不是花钱买下汤雯雯左腿的人,这个疑云会一直缭绕在我的心头,让我不安,也茫然若失。
  眉头皱成一团,我凝思一阵,说:“老陈,我倒不是过于急躁,我只是觉得有时候面对着过于凶残,毫无人性可言的敌人,我更应该做的是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经历过昨晚那个事件后,如果我不早点做点什么,后面会有更可怕的惊涛骇浪等着我。在出手之前,我得确认一下,有没有别的因素,会影响到我的计划。因为我必须一次成功,我容不得任何的纰漏,我必须干脆利落地结束掉这么风声鹤唳的生活,要不然我早晚会被逼疯的。”
  慢慢的有神情起伏,陈正瞥了我一眼:“好。我没有诅咒过汤总助断腿断手,伍一你可以把我排除在外了。”
  喉咙一阵发干,我赶紧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把那不过一小口的茶水倒进嘴里,放下杯子后,我的眉头拧得更深:“那,老陈,你看事情,要比我剔透得多,你觉得会是谁,把汤雯雯的左腿诅咒掉的?”
  勾唇,陈正轻轻一笑,他意味深长:“伍一,我从来不作没有根据的揣测。有时候谨慎周密,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优点,但过于瞻前顾后,反而会让自己缩手缩脚。有时候,最不适合的时机,往往也是最适合的时机。”
  我往前倾了倾身体:“哦,我知道了。”
  从茶几上捞起烟盒,陈正瞥了我一眼后,手停了一下:“我给你的那些资料,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我总归是花了大价钱弄来的,伍一你可千万别让它躺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发霉。”
  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我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把它们放到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去了?”
  “我猜的。”陈正再轻笑着,他站起来:“我得出去了,报纸还没看完。”
  从沙发上绕出来,陈正很快走在我的前头,他的脚其实并没有好利索,但他走得就跟兔子一样快,不多时他就来到了大厅,但他却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坐下来看报,他而是跟着小智围着那个二哈狗子,不时地逗逗小智。
  原本我也想围着逗狗玩儿,但我看到老周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又是擦橱窗又是拖地,我就主动过去问问他有没有啥事要帮忙。
  倒没跟我客气,老周给了我一把剪刀,让我出去院子帮忙修剪一下那些跑偏的葡萄藤。
  我挺乐意干这种活,但我又怕我干得不太好,把不该剪的剪了,该剪的没剪,于是我就站在门口边缘,细细地跟老周讨教着。
  就在老周绘声绘色地给我做示范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有辆大众驶入了院子,停在了最边缘的一个车位上。
  副驾驶这边的车门很快被打开,有人从里面钻了出来,我瞅了一眼就迷糊了。
  宋小希,她怎么过来了?
  我在迟缓了几秒后,很快朝宋小希挥手:“妞,你怎么过来了?”
  朝我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宋小希朝着车那边挤了挤眉:“我陪刘承宇大爷过来的。”
  好吧是我智商不够用,我早该想到坐在驾驶室上的人是刘承宇啊。
  但刘承宇又过来干嘛?
  我正疑惑万分时,老周已经转过脸去,冲着陈正说:“陈总,万成的刘总过来了。”
  下意识的,我也转过脸去,望着陈正。
  只见他轻拍了一下小智的后脑勺,他站起来,正了正身体,他一脸的平静:“你上去把大竞,小图,喊到我的书房里面来。”
  麻利地把手上的拖把往门上一靠,老周简单道:“好。”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朝楼梯口那边走去,蹬蹬蹬上了楼。
  我正望得出神,宋小希和刘承宇已经肩并肩来到我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啊,聪明了一阵子的宋小希,在刘承宇的带领下,成功地再一次跻身在甜白傻中,她心无城府随意地捅了我肩膀一把,嘿嘿的傻笑,跟我打招呼。
  跟她的画风不太搭,刘承宇略显冷冽,他漫不经心地叼了一根烟在嘴上,疾步越过我和宋小希,去到陈正的面前,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更迭:“陈总,你大周末找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直觉告诉我,陈正他把刘承宇喊了过来,又让老周把陈竞陈图都叫到书房去,他肯定不是为了跟他们几个聊聊天气侃侃大山,他肯定是有些特别重要的决议。
  用眼神示意了宋小希一下,我屏住呼吸,稍稍竖起耳朵,等待着陈正的回答。


第337让你见笑,是我的错

  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不过也确实在我的意料之中。
  瞟了刘承宇一眼,陈正笑了笑,语气更淡:“小子,重要的事,一般都要关起门来再作商议。能在大厅里面广而告之的,都只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以为这样的道理你懂。”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刘承宇满不在乎的口吻:“没办法,从小到大没人管,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也是造福社会的破孤儿,我没教养是挺自然而然的一件事。让你见笑,是我的错,我很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空气中开始有淡淡的火药味弥散出来,而宋小希大概也感觉到了,她停止了嬉笑,与我一样静静地看着前方那两个男人。
  嘴角微微一抽,陈正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似乎有万千愁思包裹着的情绪,但他很快恢复如常,眉梢带笑:“没教养跟聪明,从来都是两码子事。我很确定我刚刚那番话的重点,是在讨论一个聪明人该有的表现。”
  把烟从嘴上摘下,刘承宇的眼神涣散了一下,却很快收敛起来全然落在陈正的脸上,他冷不丁的:“你很恨我,对吧?”
  一脸的平静,陈正泰然自若:“没有。”
  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刘承宇的脸上带着看透一切的自负,他满腔的讥嘲,不知道是在嘲讽着陈正,还是在自嘲:“不,陈总你撒谎。你恨我,你一定很恨我。承认你恨我,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有七情六欲,你对她有多痴,对我就有多恨。这种感情,肯定一直相辅相成地盘踞在你的心里面,给你带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煎熬折磨困顿,你肯定有一段时间,恨不得我去死,恨不得我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对吧?”
  陈正安之若素,对上刘承宇的目光:“她已经去世了,你不应该再叨扰她。”
  没有马上接上陈正的话茬,刘承宇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他刚刚那些咄咄逼人掌控全场似的气势在顷刻间完全崩塌,他的肩膀再颤动了一下,把脸埋下一些:“我知道,她死了。她彻底死了,被烧成灰了,她被葬在你们陈家埋下来的陵园里,冠上你们陈家的姓氏,冷冷清清地等每一年清明节的时候,你孤孤单单地拿束白菊丢到她的面前,你甚至不愿意跟她再唠嗑几句,你很干脆地离开,然后去过你有子孙缠膝尽享天伦的快活日子。年复一年,你越来越老态龙钟,你开始不记得在你之前,已经作古了的她,她的坟前慢慢长草,慢慢变成一片荒芜。”
  嘴角抽搐了一下,陈正的声音变冷了一些:“我说了,她已经去世了,你不应该再叨扰她!”
  “呵呵,毫无疑问,她曾经是你的妻子,但只有我跟她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使她到了最后的一刻,都没有承认过我。但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这套,对我来说没效。陈总你今天主动邀请我过来作客,我跟你倾诉,怀缅一下自己的亲人,我作为你的客人,你该给我点言论自由的尊重,不是么?”
  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刘承宇在陈正慢慢皱眉后,语气越发的布满嘲弄意味,他的话锋再次转回:“在你垂垂老去之际,你还是会想起她,想起她青春的面孔,想起她曾经带给你的那些悸动,再想着她后面越来越多的抱怨和怨毒,你最后只会记得她是一个恶毒的藏着私心的女人,你甚至恨她,她为了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生下孩子,却不能为你产下一儿半女。你有多恨她,你自然就有多恨我。你也恨她,不能像她当初来到你身边那样,一直保持着让你无比热爱的特质,在这漫长的婚姻生活中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是的,你恨她变成一个疯子!但是陈总,你别忘了,她刚刚开始跟你的时候,她也曾经是一朵太阳花,她兜兜转转想要转向明媚转向太阳,打你却亲手把她变成了带刺的玫瑰,你亲手谋杀了她。所以,你哪怕恨她,但你却依然对她抱有愧疚,可惜她已经死了,你再也无法猫哭老鼠假慈悲地对她释放你的补偿,你害怕你会被这样的愧疚纠缠折磨你,你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所以你找上了我。”
  像是突然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大厅的气氛被冻结成冰,陈正的脸上似乎挂满了冰渣子,但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渲染:“还有么?继续。”
  再耸了耸肩,刘承宇上前一步,他挺胸,目光凝视着陈正,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你找上我这个可悲的孤儿,你找上我这个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孤儿,你拼命收敛起你对我的恨意,你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带着一副施舍者该有的仁慈悲悯大方,你对我露出同情的目光,然后用你手上掌握着的那点臭钱摔到我的脸上,你用你所有能用到的极致,来侮辱我践踏我,再自我安慰,你这是弥补你曾经亏欠的东西,你这是在做好事,你值得被歌颂被敬仰!而那个被你烧成灰埋在地下的她,她由始至终是一个贱人,你对她再无愧意亏欠,你总算可以开始新生活,你总算可以把她从你的生活中彻底剔除,你就开始该咋咋的享受新的生活,管她是死了还是死了!陈正,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人渣!是你亲手把她推上了绝路,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人渣!在我面前装什么长辈,装什么慈眉善目!”
  刘承宇这些话,不亚于简单粗暴的重锤,不断地朝陈正砸去,可陈正的面前似乎竖着一堵布满棉花的墙,彻彻底底把这些攻击挡了下来,化于无形。
  把被刘承宇这番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有些战战兢兢站起来的小智半环在怀里,陈正脸上的冰渣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那般,他轻笑:“你说得对,我无比赞同你的观点。但在有小孩子在场的情况下,我建议你该把音量稍微压低一点,省得吓着孩子。”
  宽慰地轻拍着小智的肩膀,陈正的声音极致柔和:“小智,你带着小狗,过去跟伍一婶婶玩好不好?”
  那张小脸上还有惧色没有褪去,小智点了点头,很快蹲下去抱起狗子,朝我这边走过来。
  小智朝我走来的间隙,宋小希迟疑着,最终走了上去,她倒没跟刘承宇说什么,她只是抓住刘承宇的手臂晃了一下,刘承宇就归于沉默,眼眸却不曾在陈正的脸上挪开,就这样静默地跟陈正对峙着。
  我把剪刀随手一放,三作两步接近小智,朝他张开了双臂。
  带着些许的小委屈,小智黏在我的怀里,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了几下,他有些小声地冲我对:“伍一阿姨,刘伯伯他今天好凶。他是在冲爷爷发脾气吗?”
  我轻声宽慰着小智:“不是的,刘伯伯只是跟爷爷在讨论问题,他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智略显无奈:“为什么大人们讨论问题,都要那么大声。我在幼儿园,老师让我们小朋友之间讨论问题,都要很礼貌很友爱的,小朋友都知道礼貌和友爱,大人就是不怎么学得会。可能是因为大人的心大了,脾气就大了。”
  世人都爱说童言无忌,但我觉得童言中不乏真理,比如小智这一次说的就直击了我的心房,我深以为然,却不能附和。
  沉思几秒,我绞尽脑汁:“因为大人们承受的压力很多,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没空去幼儿园接受老师的教育,所有会比小朋友学得慢,不过大人们也在摸索着学习呢。”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智由衷地说:“伍一阿姨,你好厉害的,你跟我妈妈一样厉害,什么都懂。”
  摸了摸小智的脸蛋,我跟宋小希对了对眼神。
  那机灵劲已经回到了身上,宋小希很快给我一个,这里有我看着,你把小智带开的眼神。
  心领神会,我牵着小智的手,又揣起剪刀,说:“小智,我们出去帮老周爷爷修剪葡萄架好不好?”
  目光轻盈地落在陈正和刘承宇的身上几秒,小智摸了摸被他抱在怀里的二哈,他点头:“我要带上小狗,不然它在大厅里面被大声讨论的刘伯伯吓到了。”
  刚走到葡萄架下,大厅那边传来了一阵错落有致的脚步声,在这些声音越发趋于平静后,我听到陈正淡淡地说:“都到书房里面来吧。”
  没多久,那里彻底沉寂下去。
  几分钟后,宋小希出来了。
  即使宋小希的脸上没有忧思重重,但她已经不复刚刚来到这里的灿烂,她的眉头有略微的皱意,她先是摸了摸坐在椅子上跟小狗狗玩儿的小智的头,她这才慢腾腾地朝我走过来:“伍一。”
  我停下剪刀,抬起眼帘望着她:“刘承宇,他情绪好点了吧?”
  耸了耸肩,宋小希撇了撇嘴:“他吧,发泄完了就没事了。”
  停顿了一下,宋小希满脸愁思:“来之前,我劝过他,陈总始终是长辈,该有的分寸他还是得有,他答应得我好好的,但一过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把气氛弄得那么难堪。不过吧,我也能理解他,他这段时间太压抑了。自从梁建芳那件事之后,他很少笑过,我想方设法去逗他开心,但这只能算是治标不治本,他的心就像一片荒漠,我浇灌再多的水,也不可能马上把它变成葱葱郁郁的绿洲。”
  见宋小希的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难过和疲惫,我把剪刀放到一边,将手套抽下来,搓了搓手,这才慢腾腾地拍了拍宋小希的肩膀:“小希,刘承宇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对上我的眼眸,宋小希的声音变沉了下去:“我知道。我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向你大吐苦水,但其实我并没有对刘承宇失去信心,我也并没有觉得跟他在一起有多疲惫,我只是心疼他用过去折磨自己,我想带他走出来,但收益甚微,我有些挫败而已。最近其实我经常迷惘,我当初那么轻易地答应跟刘承宇走到一起,是不是一个特别错误的选择。他的心躲在他自己铸造的一个铜墙铁壁里,我似乎削尖了脑袋,也只不过是到门口溜一圈。跟我在一起之前,他一直很孤单,跟我在一起后,似乎我的存在并没有改变他这样的状况,有时候我觉得我挺多余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伍一。”
  内心有愁思百结,我却不得不扯出一些笑容来,劝慰着宋小希:“两个人在一起,肯定多多少少有些坎坷,小希你别想太多了好吗?”
  宋小希的眼皮子垂了一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我就是跟你吐槽一下,这样会舒服很多。其实,只要刘承宇以后肯娶,我肯定非他不嫁了。”
  大概是为了缓和气氛吧,宋小希再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反正我现在闲着没事,我来帮你收拾那些剪下来的葡萄枝,怎么样?”
  我也是欠,好不容易宋小希扯开了话题,我却还在这上面纠结,没过大脑啊,我张嘴就跳跃地问:“小希,你知道陈正把刘承宇找过来,到底是为了啥事?我刚刚听刘承宇说什么砸钱的,听得云里雾里。刘承宇的意思是不是说,陈正要给他钱?”


第338说那么多昧良心的话,你不累啊?

  嘴角微微一动,宋小希倒没藏着掖着,她稍微把声音压低一些:“在路上,刘承宇跟我说了,陈总想把陈总手上持有的友漫股份,分一半给刘承宇。”
  倒不是羡慕嫉妒恨,我只是觉得陈正这个决定挺让我意外,不过我觉得陈正有权去决定改如何处理他手上的资产,这样的结论肯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不动声色,我淡淡笑笑:“哦,这样。我们还是别八卦这事了,我剪葡萄藤了,再墨迹,我觉得我下辈子都剪不完。”
  接上我的话茬,宋小希露出笑脸:“好,我来帮忙。”
  大半个小时后,那些延展出来的藤蔓被我修剪得干干净净,而宋小希也配得得挺好,她把所有的藤蔓收集起来捆成了一团丢到一边,我们就围着葡萄架下那个小小的圆桌坐着,不一阵老周给我们送过来牛奶和小糕点,我们就这样边吃边聊,不时逗逗小智,逗逗哈奇士狗子。
  气氛正欢腾着,林思爱忽然出来了,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到小智的面前,招呼着小智去洗手喝粥。
  小智刚刚吃完,陈竞就大步流星地从门口探出头来,他一脸的平静,冲着林思爱说:“二傻,东西收一下,我们回去了。”
  二傻?
  陈竞居然把林思爱称为二傻?
  不仅仅是我,连宋小希的眼眸里面有多了些玩味,但林思爱似乎不以为然,她朝陈竞飞去一记白眼:“你去收,我得去洗碗。”
  真的是让我大跌眼镜到不行,陈竞居然走了出来,他说:“碗我去洗吧,有油。你上去收拾你和小智的东西,等会我去拿下来。我下午想带小智去游乐园溜达。”
  用最平实的方式给我和宋小希撒了一把莫名其妙的狗粮后,陈竞和林思爱很快散去,而小智已经开始有礼貌地跟我和宋小希道别。
  手脚挺麻利的,不出十分钟陈竞拎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包出来,他朝小智招手:“爷们,我们走了。”
  陈竞的车前脚一走,刘承宇后脚就出来,他已经不复不久前的激动,也如同陈竞那般一脸平静着,招呼着宋小希走。
  跟我叨叨几句,说等有空找小段一起出来吃饭,宋小希正要上前去牵刘承宇的手,刘承宇已然主动伸手搂住她的腰,他完全没当我存在似的,也不怕我看多了秀恩爱会起鸡皮疙瘩,他一脸的愧意对着宋小希,声音温和到了极致:“答应你的事,我没做到,回去你罚我跪键盘,你想让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
  宋小希这丫也是好哄,不久前她还哔哔着她不管怎么样做都无法走进刘承宇的世界,现在刘承宇就是这么服个软,她眉开眼笑:“我不罚你跪键盘行嘛,跪键盘我除了看着爽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捞着,你给我弄好吃的,行不?”
  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来,敲了敲宋小希的额头,刘承宇的脸上难得挂着舒心的笑容:“就知道吃。不过,好吧,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给你弄。”
  洒下一堆的糖,流程图搂着宋小希径直走到车旁,他帮着宋小希拉开了车门。
  在钻进去之前,宋小希回望了我一眼,朝我挤眉弄眼了一下。
  有些恍惚,我目视着刘承宇开车离开。
  在不久前热闹欢腾的天麓,一转眼变得冷冷清清,我叹了一口气,揣着剪刀回到了大厅,把它放进了工具箱后,喂了躲鱼,我回到房间,倒卧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一直到眼睛发涩才收回目光。
  百无聊赖,我只得闭目眼神,却不想睡意凶猛袭来,我实在抵挡不住,拽过被子盖住,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正睡得安稳,忽然感觉到有个厚实灼热的身体朝我贴了过来,我知道是陈图,翻了个身睡得更美。
  浑然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散去一些,我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看,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带给我微微的局促,我的眼皮子抬了抬,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陈图的眸子。
  似乎把所有的深情,都倾注在眼睛里,陈图的目光定定落在我的脸上,并未因为我跟他四目相对而收回去。
  差点被这样的热情所灼伤,我有些撑不住:“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诚挚满满,陈图在数十秒后沉声说:“你好看到让我挪不开视线。”
  心里面挺美的,但我总得谦虚点啊,总不能被这么点糖衣炮弹就轰炸得不知南北,显得我没被夸过似的。
  拱了拱身体,我半坐起来,吐槽他:“整天油腔滑调的,说那么多昧良心的话,你不累啊?”
  伸手过来贴着我的脸,捋了捋我的头发,陈图浅笑:“我要说你不好看,那才是昧良心,该遭天打雷劈。”
  得,他每次都特能扯,我要跟他扯下去,估计到下辈子也未必能占据上风。
  用手支着额头,我把话题一转:“几点了?”
  随时抓过手机按了按扫上一眼,陈图很快说:“两点。”
  我一脸郁闷:“两点了?我这么一睡,就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你啥时候上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刚刚睡着不久,我就上来了。老周说你不久前吃了东西喝了牛奶,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喊你。”扶了扶我的身体,让我挨在他的身上,陈图的语气变得流氓起来:“其实这三个小时间,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想要把你啪醒的冲动。但我忘记拿tt过来了。”
  闷到极点,我剜了他一眼:“别那么贱兮兮的,我烦着呢。”
  用手将我一揽,陈图这才正经一些:“烦什么?”
  把他不安分的手按住,我也是跳跃得娴熟:“老陈怎么样?他没事吧?”
  陈图一脸的波澜不惊:“他能有什么事?”
  沉思片刻,我言简意赅地把早上刘承宇对陈正说的那些话,概括着重复了一遍,然后我终结性地说:“反正我当时在旁边看着,我觉得老陈应该心里面挺难受的,但他没表达出来。”
  突兀的,陈图长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我的头,满满的无奈:“伍一,我当时在楼上,其实听了一半半的。别的事我可以很容易找到解决的办法,但这事无解。或者,时间能冲淡一切吧。”
  停顿了一下,陈图忽然主动说:“今天,老头子找刘承宇过来,是协商将他名下其中9。6%的股份转给刘承宇。他这样决定,虽然比较仓促,把我弄得个措手不及,但或者老头子这样做,会让他好受一些。虽然陈竞当时阴阳怪气的嘲讽了几句,但我看得出来,陈竞跟我一样,都能谅解老头子这样的决定。至于刘承宇,我不说他当之无愧,但梁建芳这二十多年来,确实为友漫打拼了很多,或者刘承宇去继承她打拼下来的那一部分,不是最好的结果,但或者它是最让人舒适的结果。”
  我皱眉:“那刘承宇接受了吗?”
  陈图敛眉,语速放缓:“万成现在的规模虽比不上友漫,但万成手上掌握着的资源,让业内很多公司都眼红,有资源,业绩自然会有,它的发展势头不容小窥。对于作为万成独资的法人代表来说,刘承宇倒不是盯上了友漫的股份能给他带来财富,他无法抗拒如果他接受陈正的馈赠,陈正就把梁建芳生前的办公室划分给他的诱惑。即使梁建芳对他万般冷落,即使他曾经亲眼目睹梁建芳的疯狂和怨毒,虽然在关键时刻,他会遵从底线的原则,作出最正确的选择,但其实他依然没有放弃他内心那点对亲情热切的渴望。可是,他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番话,陈图的语速虽慢,但语气挺淡的,他没有可以过多去渲染,我却听到了寂寥的味道,再回想不久前刘承宇在大厅里面情绪崩溃的爆发,那种对亲情求而不得的感同身受,在顷刻间汇聚成河,我抬了抬眼皮子,有些幽幽然地叹了一口气:“我忽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将我彻底往怀里一揽,陈图的手臂孔武有力地将我禁锢着,他的话题一转:“伍一,我们留在这边吃完晚饭再回去,好不好?”
  我确实不忍心让陈正孤零零地吃晚饭,于是我点头:“嗯。”
  又扯淡了几句,陈图说如果我还困,就接着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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