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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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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陈图很快发动着车子从闸口里面出来,平稳地飞驰在路上,在拐角处,他突兀的朝着跟香蜜湖一号相反的方向驶去。
我愣了一下:“陈图,我们不是要回家吗?”
“去医院。”再踩着油门把车开得飞快,陈图盯着前方:“伍一你先别说话了,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坐在副驾驶上,我只能看到陈图的侧脸,依然的轮廓分明帅气如初,却无端沾染上了一股摄人心魄的震慑力,让我忽然大气都不敢出。
不多时,陈图把车停在八卦岭医院的停车场,我下车后还没怎么站稳,他随即绕过来拽住我的手,急急地朝医院大厅冲去。
以最快的速度搞掂一些流程,陈图就跟打仗似的争分夺秒将我带到三楼的检验室,把我交给了那个似乎跟他有点儿交情的中年女医生,他沉声说:“我老婆,跟一块放射性极高的致癌物呆了将近五个小时,林医生麻烦你给她做一个细致的全身检查。”
又是抽血又是照这个照那个的,一圈下来我整个人都焉了,陈图站在我的身后让我靠住,跟手上已经汇聚了一堆检查单子的林医生细细沟通,在林医生确定我没大碍,又给科普了放射性致癌物对人体的危害是需要靠日积月累的能量交付后,陈图这才拎着一堆的单子去交了钱,带着我从医院出来。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色渐浓,在夜色覆盖下,陈图没再提去哪里看星星啊去哪里车。震之类的,直接把我带回了家。
叫了外卖后,他挨着我坐沙发上,把手环在我的身上,老半响没作声。
陪着闷了小片刻,我终于按捺不住问:“陈图,你在想什么呢?”
手覆在我的腰间,来回抚动几下,陈图慢腾腾说:“伍一,附带在手机里的那块小东西,经判断,是致癌强度比现在市面上所有致癌物质都要强的合成物。”
也是心累,我一早就知道了,还得卖力地演。
瞳孔增大,我抓住陈图的手臂,晃了一下,我蹙眉:“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了?”
侧了侧身体,陈图将目光全落在我的脸上,他的眉头拧成深结:“伍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接下来问的那些,现在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信息,你不能瞎想知道吗?”
心跳一下子加快,我勉强撑住:“好,你问。”
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陈图凝视着我的眼睛:“今天汤雯雯把手机拿过来给你后,这手机没离开过你身边吧?”
我虽不忍对着陈图说谎言,可一想到汤雯雯的恶毒,想到她曾经妄图把吴一迪邓七七以及我埋葬在深山中,想到她有可能是暗地里指使江丽容把我的孩子制成标本的黑手,那些恨意滚滚滔天。我觉得我这一次栽赃,相比于汤雯雯的恶毒龌龊,我只能算是雕虫小技。
于是我老神在在:“肯定没有的。因为我当时还没电话卡,所以我随手放抽屉里,就忙自己的去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陈图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再扶着我的肩膀一阵,他说:“好,我知道了。”
说完,陈图作势就想站起来。
吃一堑长一智,我自然不会再把局面弄成我摸不透也难以把控的样子,而现在也还不是能彻底扳倒汤雯雯的时机。小打小闹得拿棍子敲她一下以作警示,那是小孩子玩儿的把戏。
于是我很快抓住陈图的手,晃了一下:“陈图你要去干嘛?”
轻拍着我的手背,陈图斯条慢理:“我去书房打个电话。”
更用力揪扯着他的手,我故作急切:“打电话?打给谁?陈图你该不会要责怪汤总助吧?”
再拍我的手背,陈图宽慰般:“不是,我只是适当地跟她沟通一下。”
这万万不能好吧!打草惊鹅了之后,我怎么一把抓住这只土鹅,顺便加上伍小菲这块朽木一起炖呢!
稍稍把身体弹起来,我一个翻身,将陈图半压在身下,我摸着他的脸,一副各种为陈图着想,各种深明大义,各种以大局为重的模样:“陈图,你不是跟我说过友漫最近在做资源整合,你身边任何一个人事变动,都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异常吗?汤总助本来就是为友漫工作的,她没有义务帮我做跑腿的事。今天这事怪我,非要让她去帮我买手机。她的工作能力再强,也是个女孩子,她肯定跟我一样对电子产品不熟,你不能因为她不小心买了个有点小瑕疵的手机,就责怪她。你这样,会让下属的心里面有想法的。这种归属感一旦被破坏掉,后面要重建起来,很难。”
鬼知道是不是挺享受被我推倒啊,被我禁锢在身下,陈图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但他还是顾虑重重:“伍一,我那个校友说,这块致癌物它的结构很特殊,市面上根本不可能有成品流通,它是…。”
我一直不愿意把信任这玩意比喻成一张纸,我更愿意把它比喻成一相持的棋盘,它在博弈的过程中,只有势均力敌才能相互持平。
一旦有一方投入太多的东西,这种敏感的天平就会摇摇欲坠。即使它不会一下子全然崩塌,但离它土崩瓦解,已经是指日可待。
而我要做的,就是表面上极力去维护陈图和汤雯雯之间的信任,暗地里用力把基石抽下。
我想对于汤雯雯而言最残酷的事,莫过于她慢慢的被陈图排斥在外。
把手臂上的蛮力收一收,我极致温柔地用手捂住了陈图一张一合的嘴巴,我嗔怪道:“陈图,你别这样啊。你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就找汤总助的麻烦。她好心好意帮忙,却被你这样问责,这事搁谁那里都不好受。这玩意,说不定真的就是那手机工厂带出来的。这事听我的,就这样过了好吧。你这段时间,应该把心思放到工作上。还有啊,我上次不是跟汤总助出了一次误会,我们好不容易消除了这份误会,你别那么鲁莽啊,别又弄得我跟汤总助面对面尴尬啊,行吧。”
眉宇间那些皱起,被抚平了一些,陈图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数十秒后,他勉强笑笑:“我还是太冲动了,没考虑周全。伍一,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听你的。”
我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才对嘛。乖哈。起来吧,外卖应该快到了,我去厨房弄个干净的碗碟出来摆盘。”
眼睛眯起一半,陈图的目光瞬间迷离,他换上暧。昧蛊惑的语气:“伍一,外卖没那么快到,我快饿死了,能不能先吃点豆腐?我保证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真的醉到不要不要的,这男的特么的脑袋里面除了装了这件事,就没别的了!
白了他一眼,我坚决拒绝:“不行。都快吃晚饭了,你别老是想一出是一出。”
腆着脸,陈图凑上来,手撩起我的衣服在我的腹间来回游走,他用更醇厚的嗓子诱。惑着我:“陪我做一次嘛,你也能爽的,是不是?”
我一脸黑线,直接给他摔一句:“滚!”
径直站起来,陈图弓下腰将我一把捞起来,他眉开眼笑:“我就喜欢你干脆利落的劲。我们到卧室去吧,躲鱼猫在大厅,它还没成年,避开它比较好。”
还没反应过来,陈图已经一把将我丢在床上,他丫的再扑过来,已经是坦诚相对的状态,他的身体隔着我身上不算厚的衬衣,带给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倾泻。
吻过来,他的手指尖似乎带着极大的电流,所触之处,带给我一阵阵的悸动,我从半推半就,到后面彻底沉沦在他的激情挺动里。
这一次,我能感受到陈图剧烈的释放,在我的体内奔腾着,即使有那层薄薄的那啥隔着,我也被浇灌得忍不住溢出了娇哼。
余韵缠身,久久不能散去,我浑身像散架了似的没有力气,但一想到等会送外卖的过来,肯定不能打发躲鱼那只蠢猫去拿的,所以我轻推了陈图一把:“你,快去洗澡,穿好衣服,等会送外卖的来,按门铃没人。”
坐起来,陈图不怀好意地笑:“你还没吃饱?还顾着外卖?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快去,别废话。你不吃,躲鱼猫得吃。它不能饿,饿了掉膘。”
陈图郁闷嘟哝:“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比不上一只猫了吗?”
不过他倒是老老实实地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间淋浴了。
挺巧的,他刚刚穿戴整齐出来,门铃就响了。
把一条围巾拿给我,陈图坏笑:“伍一,我先去拿外卖。你快点去洗洗,别洗太细啊,反正今晚我还要再污染的。”
就算我的脸皮再厚,光溜溜地盖着被子,被他这么赤。裸。裸的调。戏,我也禁不住,只得把脸转过去吐槽他:“你再那么多废话,我早晚有天弄点药毒哑你!”
不以为然地嘿嘿笑笑,陈图转身走出了卧室。
等我洗完澡出来,陈图已经把那些外卖全部摆开,他坏笑依旧,招呼着我:“伍一,快过来吃饭,早点吃完,我们可以早点去做爱做的事。”
我确实饿了,也懒得去计较陈图的嘴里面就没句正经话,上前坐下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两人一猫,战斗力还不错,风卷残云的不多时已经是杯盏狼藉。
说说笑笑间,陈图配合我把这些狼藉收拾了一番后,他抱着躲鱼猫径直朝大厅那边去看电视。
我洗完手出来,正要走到沙发那边挨着陈图坐下,陈图的手机突兀响了。
他抓起遥控器,把电视按了一个静音后,接起了电话。
不过是短短的三十秒时间,陈图腾一声站起来,他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提高了不少:“把地址信息给我,我马上到!”
把电话挂掉,陈图疾步冲到门边,一把抓起了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
我不安地追上去问:“陈图,出什么事了?”
收到其中一本书填写pi推荐表,申请演视方向的通知,虽然我知道这个希望不是算大,但希望我总得要认真对待。为了填那个,今天只有一更,肥章,希望大家理解理解。别砍我,我写小说也有两年多,但写小说不可能写一辈子啊,有机会我肯定得争取的。
第327你到底有多少个好老婆嘛,陈图!
神色慌张,陈图急匆匆地往自己的脚上蹬鞋子,他的语速很快:“我爸被车撞了。”
心像是被紧绷着的细细钢丝重重一勒,我不敢再问陈图大致的情况如何,我也急急把拖鞋换下说:“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在电梯里,我看着陈图一副心神不宁慌张不已的样子,我把他捏着车钥匙的手团住:“我来开车吧陈图。”
反手握了一下我,算是回应,陈图默默地松开了车钥匙。
我刚刚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陈图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扫了一眼后说:“罗湖医院,伍一。”
我点头,我明明知道安慰这种玩意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我还是忍不住说:“陈图,老陈他肯定没事的。”
把脸埋下一些,陈图的语气里面有着从来没有过的疲惫,他过了半响才应我:“伍一,刚刚老周打给我说陈正被车撞了,他下一句应该是想告诉我陈正的伤势,可是我很懦弱的,在没有见到老头子之前,我不能提前知道情况,我怕那是一种让我特别无法接受的结果。我真的觉得自己有时候像扫把星,我身边的亲人,似乎总在风波不断中匍匐着前行。先是陈竞,接着是你,现在到了陈正,我现在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我觉得生命太脆弱了。”
正好遇到了红灯,我把车停了下来,用力抓住陈图的胳膊:“别太担心好吗?别想太多行吗陈图?”
两只手臂徒然撑满力道抱着头,陈图的眼眸里面全被迷惘所覆盖,他的嘴角抽搐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伍一,你别管我了,别安慰我了,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无能,我越觉得无力。你跟在我身边,吃过的苦受过的难,远远要比我给到你的幸福有多。有的时候我很恨我自己,把你的生活变得烽烟四起。”
陈图这个人有时候确实很跳跃的,但他大部分的天马行空只表现在思维上,他情绪的跨度,很少有一下子去到那么大。
我被他这个反应惊了一下,猛然想起在好久之前,老周听从梁建芳的安排,把他五岁时的照片带给我看时,他的暴走逃窜。
心像是被人忽然拿着炮竹炸出了一个窟窿来,我怕陈图再遁入情绪崩溃的境地,我不敢再说话,把视线重新放回前方,开着车一路疾驰着来到了罗湖医院。
我刚刚把车停下,陈图随即用手臂粗暴地把车门顶开,他像是喝多了那般,踉踉跄跄趔趄着向前,却在走了不过五米的距离又折返回来,他迅速紧紧攥住我的手:“伍一,你陪着我。”
把车钥匙揣进兜里,我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再扣覆在陈图的手背上面重重一拍:“我在的。”
这一路,陈图的脚底像是黏了千斤石头,他走得无比沉重和缓慢,我虽然在过程中受尽了想象力带给我的煎熬,却不忍心拽着陈图走快点。
从电梯里面出来,陈图还是走得跟蜗牛似的,然后我们在拐角处碰到了老周。
扫了我们一眼,老周的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说:“陈总在v6。我先下去一楼拿药。”
我正要点头客套一句,老周睥睨了陈图一眼,又添上几句:“没大碍。就是蹭破了一层皮,需要打消炎的点滴。”
也不等我们说话,老周随即越过我们,朝电梯那边走去了。
稍微侧了侧脸,我看到陈图的眉头分明蹙起了一些,但他捏在我手上的力道,散去了不少,他的喉结缓缓一动:“走吧。”
脚步已经变得沉稳,陈图很快从被动变作主导,三两下就带着我来到了v6门前,干脆利落地把门一个推开。
半卧在病床上,陈正的左脚从脚肘到膝盖处,均缠着厚重的绷带,被挂了起来。
因为伤口全被封住了,我压根不知道他大致伤成什么样,不过看陈正的表情,神淡气定得很,就跟他丫的不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是在公园遛弯似的。
轻松自如,他嘴角带笑,举手投足间有着跟他浑身的气质格格不入,却让人无从生厌的天真:“伍一,你过来看长辈,也不懂拎个水果篮。空着手过来,你也好意思啊。”
在确定陈正没大碍后,我的思维总算能回到正常轨道,我想到上一次在天麓,老周想对陈正动手,后面止步在良心的呼唤下,但这不代表他会就此作罢。再结合老周刚刚那些不咸不淡的反应,我多多少少受偏见的影响,把陈正这一次意外的嫌疑,大半落在老周的身上。
如果这一次确实是老周做的,那我真的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得做点事,让陈图知道老周对陈正的心怀叵测。
可在还没有完全确定这次的始作俑者是不是老周,我不想冤枉了好人。
很急切着想要确认,我沉思一下,先是对陈正一笑:“来得及没顾得上买,不过没事。”
我再转向陈图说:“你到楼下去买点水果,好不好?”
心头的大石似乎已经落下,但那些忧虑并没有完全散去,陈图有些勉强笑笑,他的嘴角抽动着说:“好。我这就去。”
随着陈图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趋于消失,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关门,陈正已经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他说:“你想问什么之前,把门关上,会好一点。”
疾步上门,我砰的一声把门急急关上,又把门栓拉下,大步流星回到陈正的身侧,我压低声音,开门见山:“这事,跟老周有没有关系?”
神淡气定睥睨了我一眼,陈正慢悠悠说:“伍一,你能从那边抽屉给我弄根烟抽抽不,刚才那护士小姑娘,太刻板,非要把烟给收起来,放到大老远的地方去。”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别打岔,我问什么就说什么!”
陈正撇了撇嘴:“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这样跟我讲话了。”
生怕老周或者是陈图,提前搞掂了回来,再要支开他们更吃力,我哪里有心思跟陈正瞎哔哔的浪费时间,我更凶地瞪他:“我让你别打岔!到底是不是老周?我跟你说认真的,如果你还要打哈哈,那等一会陈图回来,我就把之前在天麓那事告诉他,到时候事情大条了复杂了,你别怪我。”
被我这顿骂,陈正有些讪讪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他敛了敛眉,认真了一些:“不是他。如果今晚不是有老周,我可能会伤得更严重。”
眼皮子抬了抬,陈正语气变淡:“汤雯雯,她都敢玩到我头上来了。”
我瞪大眼睛:“你确定是她?”
点了点头,陈正不以为然:“雕虫小技,自寻死路。”
寒凉从我的心尖蔓延开来,渲染到了脊梁骨,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老陈,你别那么小窥汤雯雯的招数,我前些天在三水线上,遭到了袭击。虽然我暂时还找不到证据,但我很确定是她。她都胆敢买凶杀人了!老陈,不仅仅是我,吴一迪,以及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都差点死在三水线上。”
停顿了一阵,梳理了一下思路,我一个灵光乍现,说:“你之前不是给过我一份汤雯雯的犯罪证据,看来我真的不能再往下拖了,我应该…。”
抬起眼皮子,陈正睥睨着我,他的目光中有一层凛然环绕,他语速放慢,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伍一,你别把我想得太厉害。说不定我给你的那份资料,连伤汤雯雯一个手指头都不够。”
犹如深陷在一张让我难以顺畅呼吸的网中,我的眉头蹙起来拧成一团:“那份资料,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想告诉你,我不一早就告诉你了。”陈正轻笑着,话锋一转:“伍一,你想想,一只兔子到底急到了什么程度,才想过用最可怕也最容易让自己深陷绝境的方式去咬人?”
我的大脑浆糊一遍:“我知道汤雯雯是沉不住气了,才有频频动作。但她恶毒得让我心惊肉跳…”
再一次将我打断,陈正斯条慢理:“对于她这种人,给她迎头痛击,确实是很应该。但在你不确定你这么一击,能不能让她再无反击力前,我的建议是,比之前更小心更谨慎,好好保全自己,有什么能不把自己套进去的计划,确实想好了再实行。”
侧了侧身体,陈正忽然把目光投向窗台那边,他的眉梢间,浮现出一丝很怪异的笑意:“伍一,就算你按捺不住,那你也得等我先搞完生日会,你再去做你想做的事。说不定,会有一些别致的惊喜等着你。”
大腿再稍微一动,陈正的眼眸里面被让我心悸的狠辣所覆盖,他的脸上被一种淡淡却让人心惊的暴戾所占据,他把语速放得很慢:“我今晚,还怕汤雯雯她不动这个手。伍一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的眼瞳撑大到极致,身体忍不住晃动了一下,再开口声音已经有些颤意:“你知道汤雯雯要对你下手?”
扭过脸来,陈正那张被岁月风霜侵蚀过的脸上,露出宛如无知孩童的笑容,他睥睨着我,夹杂着浓浓的意味深长,却用淡淡的语气说:“伍一,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把主导权交到别人手上的人。”
我更云里雾里的,疑云顿生:“你的意思是,你逼着汤雯雯对你下手?”
用手剐蹭着眉毛,陈正的眼睛里面露出些许狡黠的光芒,他冷不丁爽朗地笑了起来:“伍一,小图去买水果,应该快回到了,你去给他把门打开吧。”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沉下心一听,确实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些无奈地瞪了陈正一眼,我转而上前把门拉开,探出了头去。
只见从走廊那边朝这边走过来的,不仅仅有提着一个大袋子的陈图。
跟在陈图的后面,陈竞抱着小智,而林思爱的手上,拎着一个颜色斑斓的果篮。
见我站在门边不动,陈正问:“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是小图回来了?”
我把门开到最大,旋过身瞥了陈正一眼:“陈图确实回来了。陈竞带小智过来了。哦,林思爱的手上有拎着果篮。”
陈正的嘴角勾起半盏满足的笑容,但他却口是心非地吐槽:“这太阳都从西边升起了,大竞居然都过来了。等会他看到我精气神劲头那么足,还没准备死,说不定得失望到撂担子。”
我白了陈正一眼:“如果你心里面高兴,那你就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我保证不笑你。但你这么掩饰自己,说不定我忍不住抽你。”
哈哈大笑,陈正挑了挑眉,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等会我还可以找大竞要根烟抽抽。”
踩着陈正的话尾音,陈图踏入了门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伍一,过来吃水果。”
陈正不乐意了,嚷嚷:“小子,你老子还踏马的躺床上,你不是该先招呼我。”
鬼知道陈图是不是因为陈竞跟在后面才装逼啊,他一脸高冷地睥睨了陈正一眼:“少不了你的。急什么。”
我刚刚跟着陈图来到床头柜这边,陈竞也跟着踏进了门。
说他跟陈图不是两兄弟我都不信,特么的装起逼来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样的。
眼瞅着林思爱把果篮放下,退到一旁,陈竞把小智往地上一放,他漫不经心地瞥了陈正一眼,淡淡道:“早知道你没缺胳膊断腿,我就不跑这一趟了。”
陈正还没说什么呢,陈图已经急急转过身,不悦地盯着陈竞:“你怎么说话的?”
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小智的肩膀,陈竞没搭理陈图的意思,他说:“小智,去给爷爷问好。”
穿着一身崭新蜘蛛人冲锋衣的小智很快蹦到陈正的身边去,抓住陈正的手臂就问:“陈正爷爷,你还疼吗?我帮你摸摸伤口就不疼了。”
挺认真的,小智把肉肉的小手覆在了那些白茫茫的纱布上。
顷刻间,陈正把自己切换成一个慈祥到极点的老人家,他用手摸着小智的头,由衷说:“小智真厉害,果然这么摸一摸,我就不疼了。”
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被我尽收在眼底,我可能真的是中了魔怔,我再一次觉得,我没能有个孩子缠绕膝下,不仅仅对我来说是一种遗憾。
正在我恍惚间,陈图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朝我点头示意了一下,作势就想走出门外去接电话。
但是,陈竞忽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他忽然箭步上前,在门口的中间站定,他把手靠在门沿上,睥睨着被他挡下来的陈图,说:“陈总,当真是大忙人,这么大晚上的,还有工作要忙?”
捏着手机,陈图正了正身体,冷冷清清说:“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趁着对话的空档,陈竞忽然把陈图手上的手机用力一捞,把手机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陈竞漫不经心瞥了手机屏幕一眼,他忽然一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大惊小怪道:“哟,明明弟妹就在这里,居然有个被备注成老婆的手机号码给打过来,这世界我真的看不懂了。你到底有多少个好老婆嘛,陈图!”
除了还不谙世事的小智,依然咯咯咯地笑着,包括林思爱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面对着这突发的一幕,我并没有完全相信陈竞这番话,我更不会单凭着陈竞这漫不经心的信口雌黄,就真的相信陈图会把别人的号码备注成“老婆”,可我也知道陈竞这人,虽然不按理出牌,但他从来都不会师出无门,他不是那种闲着没事找点抽的人。他会做这些事,大概有他想达成的目的。
而在一切没有明朗之前,我最终选择杵在原地,安静地看着陈竞和陈图陷入对峙。
在这样寂静的梏桎里面对持了将近十秒,陈图伸手想要去抢回手机,但陈竞的身体往后一靠,他把手机举得更高,笑意更浓:“怎么,急了?急着跟除了弟妹之外的其他女人,在电话里面来一场缠绵的卿卿我我?”
脸冷如寒冬,陈图的眼睛里面全是即将迸发出来的冰屑,他可能考虑到小智在场,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全是威力无穷的低喝:“把手机还给我!”
第328都图你什么了?
脸上那些让人不适的笑容慢慢褪去,陈竞的脸上也被一场冰川所覆盖,他的眼眸被冷冽盘踞爬满,他动了动嘴角,冷若冰霜:“你别以为,我真的那么有空来管你那点破事。如果不是看在弟妹的面子上,我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你这种蠢货说。有空没空,多充值点智商,别太把一只扑腾着的野鸡当凤凰!你他妈的别他妈的给我们陈家人丢脸!”
一跃而起,陈图总算把手机抢了过来。
踉踉跄跄趔趄着,陈竞前后岔开腿稳住了身体,他睥睨了陈图一眼,随即把手伸进了裤兜里掏出烟盒抓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他朝这里面环视了一眼:“我出去抽根烟。”
一个转身,陈竞潇洒地走了,只留下一个魁梧的背影。
朝着陈正欠了欠身,林思爱没作声,追着陈竞就跑了出去。
至于陈图,他在几秒间已经将那些冰渣子收敛了起来,但他的眼眸却像一潭泾渭分明的河流,带着让我捉摸不透的情绪,他瞥了我一眼:“伍一,你别听陈竞瞎说。我先去打个电话。工作电话。”
视线飞快地从我的身上抽离,陈图很快消失在我目光可触的范围之内。
望着空落落的门口,我在一瞬间像是被穿堂而过的风击中,在电光火石间,思路像一条欢畅的小溪,我猜想,刚刚给陈图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汤雯雯,而陈竞似乎对汤雯雯这个人并未有太多好感,他才会闹这么一出。
我倒不是觉得,汤雯雯这么晚给陈图打电话过来,就代表着陈图跟她就纠葛,可陈图这么急切着想要去接她电话的态度,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心凉。
可是,我知道现在这个空间里面不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抽了抽鼻子,将所有的翻江倒海压制在身体里,我转身去翻陈图拎回来的袋子,强颜欢笑着活跃气氛:“小智,你要不要吃水果?”
真的捧场到让我的心软绵绵的,小智用脆生生的声音急急回应我:“吃呀。伍一阿姨你要给我水果吃吗?那谢谢伍一阿姨了。但是也是给爷爷吃一点哦。”
我把已经切好的哈密瓜端出来,拉开陈正旁边的挡板,将它放置在上面,又各自给陈正和小智一人一个小叉子,我继续勉强笑笑:“吃吧。这哈密瓜甜着呢。”
先给陈正吃了一块,又挑给我,在确定我不想吃后,小智这才各种欢乐地吃了起来。
摸着小智的小脑勺,陈正瞥了我一眼,他一副不经意的样子:“伍一,你别听大竞瞎说。小图他绝对不是那种结了婚,还能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黏黏糊糊的人。至于大竞,你也别往心里去,他的本意并不是要分化你和小图,他是想为你出头。”
我点头:“我知道。”
再扫了我一眼,陈正有些调皮似的搓着小智的头发,他的思维跳跃到我就差拿个绳子拴住拽住都跟不上:“你那工作室,最近生意怎么样?”
半盏余光落在门口处,我有些漫不经心地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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