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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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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胜!”唐柯朗声道,白兰和谷小烁也随声附和。
“必胜!”
“必胜!”
安泽南心中一暖,挥手做最后的告别,终朝着那胜负难料的未知之路大步走去。
云丘,无名峰。
商良海仰望这座山峰,此峰只是云丘附近一座连名字也没有的普通山峰而已。但今日之后,它却将铭记在正邪两道每一个人的心中。只因为,今夜月上中天之时,它将是正邪两道颠峰对决的舞台。
无名峰山脚下,已经为龙渊层层封锁。今夜的决战,商良海要保证那舞台之上只有司离和安泽南两人。为此,龙渊可谓精锐尽出,十席高手全员到达,除此之外,闻讯而来的姬、庞二家重要成员亦参与了封锁事宜,确保魔门无法混入其中以助司离。
商良海来到官道的封锁线上,亲自指挥着人员的调度。闲暇间,他看着无名峰,想起当时安泽南差点便在此峰上葬于司离之手,而当时,墨白和白亦雪及时赶到救下了这安家后人。
然而今日却物是人非,无名峰仍屹立不倒,但墨白却已经驾鹤西去,心中不免唏嘘。
突然,他心有所感,转身朝官道看去。
官道上,有两人缓步而来。当先一人身材两鬓飞霜,天庭饱满,双眼满含智光,一付文人雅士的风范。可商良海的直觉却告诉他,司离来了!
司离于前,司马肃杰于后,两人缓步朝无名峰的方向走去。
远远已看到龙渊的成员活动,司离却全然没有放在眼中,微笑道:“这月来辛苦小杰了,陪我走遍大江南北,日行夜宿,连顿饭也吃不好。”
“司老言重,小杰不辛苦。能够服侍司老,是小杰的荣幸才是。”司马肃杰恭声道。
司离长笑道:“你比无迹会说话多了,司马家有你这样的后人,当有崛起之势。”
司马肃杰心中狂震,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原来司老早知我的身份。”
“早在把你送到我身边时,无迹已经对我坦告一切。否则没我首肯,你岂能留在我的身边,又以镜鬼异能暗中复制鄙人的天魔七幻。”司离淡淡说道。
司马肃杰心里把田胖子问候了十八遍,同时暗中提聚功力,以防司离对自己出手。
不料,司离却说道:“小杰勿要怪无迹,他鬼注意虽然多,却还不敢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瞒着我。你也不用担心,我既然默许你学了本人的天魔七幻,便不打算收回,把你的灵力散了吧。”
司马肃杰愕然道:“司老,您这是……”
无名峰已经在望,司离长叹道:“想我圣门人数虽众,二代弟子中天资过人者却寥寥无几。丁恨之子虽然资质不错,但人心胸狭窄,又计较得失,非是成大事之人;除丁忌外,便只有朴熙入我法眼,所以早在初次见她之时,鄙人便传她天魔七幻。今日她已成为补天派宗主,声望评价直追龙渊白亦雪。我圣门中,除鄙人外,梅庭洵也只能够和她齐躯并驾。难得的是,她懂得虚怀若谷这处事至理,罗艺那几个蠢人却想谋夺她宗主之位,真是笑话!”
司马肃杰第一次知道金朴熙在司离心中的评价竟如此之高,同时得知她已尽得补天派和天魔殿两派真传,心中暗惊。若是如此,金朴熙的潜力将无可限量,假以时日,她大有可能成为六派第一人。
“而除朴熙外,二代弟子中再难寻出天资过人者。反观白道,先是有烟雨剑白亦雪在前,尔后又有安泽南、战无极这种智能双全之人。经过大半个世纪的休养生息,白道正呈现一片欣荣生机。此乃大道运势,分毫不以人力而改变。而今日司某决战在既,若鄙人不幸战败,天魔绝学便要从我手中失传,那司某可就成为千古罪人了。”司离颇有深意地看了司马肃杰一眼,继道:“我并不介意你偷学七幻,为的便是不想让它失传于世。只是现在天魔殿中无人能够承我衣钵,小杰便代为保存吧。只望有天鄙派中出现有资质者,还望小杰代传七幻绝艺,以免失传。若是没有,天意使然,司某也顾不得许多,便担上罪人之名又如何。”
司马肃杰首次对眼前这魔门第一人生出敬意,俯首正色道:“司老放心,不管将来变化如何,小杰当谨记司老今日之言。”
“如此甚好,有劳小杰了。”司离笑道:“小杰送我至此便可,龙渊摆出如此大的阵仗,怕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和泽南的决战,小杰回去吧。”
说罢,司离大步朝商良海走去。
对着魔主背影,司马肃杰深深鞠躬,再转身离去。
来到商良海的跟前,司离淡淡笑道:“这位当是龙王商良海,说起来我还欠良海兄一个道歉。去年私下战书,司某却爽约让萧兄以代,让良海兄白等一场,实是抱歉。”
商良海仔细打量着司离,发觉此人一言一行自然而不做作,虽然两人立场不同,却很难让人对他生出恶感。当下,龙王只得苦笑道:“司离兄严重了,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良海尽智竭力,也只有跟在司离兄后面吃尘的份。”
作了个“请”的手势,商良海领着司离走进封锁线,朝无名峰山脚走去。
司离哈哈笑道:“良海兄何必自谦,我圣门也在良海兄的妙计之下吃了不少苦头。单是月白的身份被良海兄识破,便枉费了我圣门数十年的心血。你我两方胜胜败败,当是平手之局。不过最终的胜负,还看今朝。”
“好一句还看今朝,老实说,司离兄这金口钦点,便让我们处在劣势。想泽南资质虽高,却怎么能够和司离兄相较,恕良海直言,司离兄这一手有以大欺小之嫌。”龙王直接说道。
司离却摇头笑道:“良海兄有这想法也不足为奇,但那只是良海兄并不清楚泽南那庞大的潜力罢了。”
“就算潜力再大,司离兄不觉得半年的时间过短了吗?”商良海针锋相对。
“若是良玉,放任其置于石岩之中,不加挖掘雕刻,又岂能大放异芒,良海兄以为然否?”司离不温不火地说道。
商良海知道司离暗指安泽南为良玉,而他则以紧迫的时间为刀,逼着安泽南自我挖掘和雕刻,始能如良玉般大放光彩。他摇头苦笑,知道在机锋之辞上,他远逊于司离,当下闭口不言。
途中,司离遇到几个老熟人。其中包括了长白八子和白亦雪,墨白可说间接死在司离手中,见到他时,长白八子无人不怒目以视。只是今天的日子特殊,长白八子纵使怒火滔天,却也只能默默忍受。
反倒是白亦雪,看到司离时大大方方执晚辈之礼见过。
“亦雪你好。”司离从头到脚把白亦雪细看一番后,由心赞道:“半年不见,亦雪眼中灵光浑圆通透,如太极之圆,无始无终。看来亦雪已经度过心障,再有精进了呢。”
白亦雪谦虚说道:“司前辈过奖了,不瞒前辈,亦雪心障岂是那么容易度过,只不过埋得更深了而已。”
商良海和众人一听,均感讶异。他们倒是不知白亦雪竟然心有魔障,如此想来,金朴熙能够在她的烟雨剑下抢走金煞,却也有因。
如此走走停停,司离终来到山脚之下。朝上看去,一道山路扶摇直上,弯弯绕绕消失在山头。司离转身,对商良海说道:“请代为告之泽南,司某先于峰上恭候了。”
说罢,司离大步朝山路走去。他悠闲而行,哪有半分大战在前的味道?而落在白亦雪、商良海等有数几人眼中,却生出司离从落足山道的那刻起,便和无名峰成为一个无法分割的整体。
他便如峰上的一树一石,仿佛生来便长于此峰上。人与山无分彼此,至此,众人知道司离在这决战之刻,终晋及天人合一的至境。
包括白亦雪在内,无人不头皮发麻。如此对手,安泽南如何战胜得了?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 第三十七章 巅峰对决(一)
黄昏,在夕阳就要跳入地面的那一刹那,安泽南出现在官道之上。其巧合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在山脚下和众人打过招呼,安泽南随即上山。其轻松自然处,似乎是去赴宴,而非生死之争。看到这个模样的安泽南,商良海始终司离所言非虚,在他庞大的压力逼迫下,安泽南已经成长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
从踏足山道的第一步开始,安泽南就感应到司离的存在。在那一瞬间,两者的心灵紧紧联系在一起,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
自今日启程,转乘飞机到达云丘,又一路步行至此。这段短短的旅程,却是安泽南心灵一个自我洗涤的过程。
在这旅程中,安泽南想起了过往种种。从少时学艺到青年求学、从遇到龚倩再到对抗魔门。许许多多的画面如同幻灯片般在他心灵间掠过,其中有爱有恨,也有无奈和辛酸。平时这些隐藏在深处的情感,此刻却如同海啸般冲刷着他的心灵。
安泽南没有刻意去回避这些情感,他如同站在大潮将至的海边,张开双臂,迎接这心灵的洗礼。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领悟到,所有的苦痛与磨难,一切的一切却是今日把他推至此地的因。而现在,他必须摘下这个果。无论这个果实,是苦是甜。
过去、现在与未来突然融成一体,如同轮回,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这一切,只是人生之中一部分经验罢了。
踏上无名峰,安泽南又想到了黄伯。
就在这个山峰之上,他第一次和司离相遇,同时亦是黄伯的归西之地。司离选择这个他们相遇的初始之地,却作为一切的终结之所,本身便带有一种大圆满的味道在里边。至于这是谁的圆满,此刻却尚是未知之数。
安泽南一路朝山上走,一石一木皆有感于心。它们存在的形态、位置,似乎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蕴含着天地间的秘密,呈现出一种让人心醉的美态。安泽南浑然忘记了此行而来的目的,他的心神不断攀升,体内圣灵气天然运转,不断有天地精灵被他吸入体内,却又随着呼吸逸出体表。
潮涨潮退,有给有还。在这一刻,安泽南终于成功地以自身为媒介,把天地联系在一起。人法地、地法天、三才一体,无分彼此,是为大道。
大道者,混沌是也。无有始、无有终。无形质,无爱憎。来去如意,不滞于物。天地本自然,一切唯人自扰。这人者,是为自我。
而此刻,安泽南心神沉醉于天地,连自己也遗忘,便晋及他安家“无想无为”中的大道之境。这种境界来得自然而然,带着本该如此的味道。
当他踏上峰顶的时候,便看到了司离。司离屹立崖边,仿佛自开天辟地以来便没有片刻移动过。安泽南看到司离时,司离也看向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在时间上没有先后之分,默契得如同一个神迹。
而两人目光对视的瞬间,本来明月当空的夜色下,却有乌云不断涌至,隐有山风欲来之感。
山风吹动两人的衣裾,风虽劲,两人眼睛却没眨上一下。
过得片刻,两人相视一笑。
“泽南你来了。”
“我来了。”
“为什么而来?”司离问道。
安泽南拍着脑袋道:“我忘记了。”
“好一句忘记。”司离哈哈大笑,状极欢愉:“司某这数十年来总想忘记一切,可恨却无法办到,所以才得在尘世挣扎。哪及得上泽南洒脱,说忘便忘。不过,泽南虽忘记此行目的,可司某却不得不提醒你,这场仗可不能不打。”
安泽南微笑道:“这是自然,否则不是让司老白等一天。”
“就是就是。”司离抚掌说道,却突然眼神一凛淡淡道:“那么泽南以为什么时候开始为宜。”
“既然迟早要打,现在又如何?”
安泽南说话间,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却又如变戏法般来到司离身前三米处,一拳击出!
他说打便打,司离看在眼中,却觉相当痛快。
哈哈一笑,魔主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一拳印在安泽南的拳头之上。
两人毫无花假地硬撼一拳,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但无名峰却突然晃了晃,下一刻,天空惊雷响起,豪雨终至。
山脚下。
众人撑着雨伞朝山上张望,但大雨倾盆,景物模糊,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白亦雪亦是一脸古怪表情,她在安泽南身上种有灵犀道胎,无时无刻不感应到安泽南的存在。然而就在安泽南出手的瞬间,白亦雪再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仿佛他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中一般。
自然,实情并非如此。反而,白亦雪知道山上两人已经拉开了战幕。这矛盾的感觉,让她这天之骄女也百思不得其解。
无名峰上。
两道身影一触既分。
司离又落足崖边,双手负后,似是没有动过手一般。
安泽南抬头看向天空,上空风卷云龙,大自然无穷的变化一一掠过他的心灵。他似忘记了司离的存在,心神为夜空壮观的风云变化所吸引。
说来奇怪,豪雨所疾,但两人周围却滴水不沾。似乎这片雨云,独独把两人遗漏过去一般。
“可喜可贺,泽南心障全无,灵通圆满,否则如何能够在司某的天魔七幻下准确命中鄙人的拳头。否则,这场仗不打也罢。”司离摇头叹道,方才他一出手便用上了天魔七幻,但安泽南却不为魔障所惑,准确命中他的拳头。
两人试探性的一击看似轻描淡写,但其中凶险处并不亚于性命相争。只要安泽南方才受幻觉所惑,司离便会全力出手,直到安泽南毙命拳下为止。
但安泽南正中他的拳头,却封死他诸般后着,只能重新回复对峙之姿。
“心有垢,方有障。之前泽南一直为愤怒、怨恨等情绪蒙蔽了心灵,如一叶遮目,故睁眼如瞎才会为司老的七幻所惑。”安泽南终于低下头,看向那崖边平生劲敌,淡淡说道:“但自我踏上峰上那一刻开始,我心已如大道,不着无意,不执于情,故无垢无障。天魔七幻虽是针对感官乃至心灵的幻术,若司老仍想凭这外道之术取胜,恐怕今日会饮恨于此。”
司离长笑道:“泽南还是第一个敢当面斥我天魔七幻为外道之术的人,不过我一点也不生气,反感欣慰。若我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倒让泽南见笑了。但在此之前,且让我加些彩头,好为我们这生死之战更有看头。”
安泽南微笑不动,司离手一翻,却有五个黑色方匣落到峰顶一块巨石之上。跟着,黑匣缓缓分裂,出现无数立体方格。随着黑匣打开,从其中便不断逸出凶厉煞气。
安泽南再笑不出,这分明是为魔门所夺的五只妖煞,却不想司离此刻以之为彩头,不知道是何用意。
“这魔封匣为魔工造特,我已经拜托魔工亲手改造,在其中暗设魔匣打开的时间。而魔匣上留有司某的灵动印记。除非匣内的印记消失,否则是无法停止魔匣的开启。换言之,如果泽南无法在魔封匣完全打开时击败司某,那么被封印在其中的五只妖煞便会重现。五煞齐现,泽南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司离淡淡笑道。
“原来司老也知无尽怨海之事?”安泽南微讶问道。
司离点头承认,说道:“若泽南不抓紧时间,恐怕怨海一出,世间再无净土。”
安泽南摇头苦笑道:“那便请司老赐教吧。”
“好说。”司离开始提聚功力,这还是他自魔功大成以来,第一次全力催运体办灵能。立时,司离全身逸出各种迷离光彩,各种颜色的光气托得司离平空离地而起。
魔门讲究顺为贱,逆为贵。因此无论心法和技艺皆带着逆天判地的味道,便如此刻的司离,任安泽南想像力再丰富,也不敢相信有人能够纯凭灵力的提升而违反自然法则。要知浮空而起他也能办到,却须借助飞行类的妖魔之助方可办到。
司离却以凡人之躯做出如此神迹,深深震撼着安泽南的心神。
漫天的雨线似为司离灵能所感,却自空而下,再盘绕环绕在司离周身。司离全身笼罩在狂卷的雨雾之中,诡异的是,他的衣角却如同千斤之物般一动不动。便在这动静对比无比强烈的异状中,司离已将灵力运至极致。
“诚如泽南所言,天魔七幻不过是针对对手各种层次发动的幻觉。但泽南可有想过,若这幻觉化虚为实又当如何?”
雨雾狂旋中,传来司离淡淡的声音。
安泽南心中一震,而司离已经双手齐挥。顿时,盘旋在他身边的雨雾突然飞射而来,又在半空凝聚成无数剑刀枪矛,无孔不入漫天罩至。
每柄兵器都凝聚着司离强大到难以置信地灵能,这是实实在在的杀招,而不是任何幻觉。如此奇技,却是司离以无上魔功创造出来的奇迹。他不愧是天魔殿百年一遇的奇才,竟然将天魔七幻化虚为实。如此成就,即使当不上后无来者,却也可称为前无古人!
安泽南一掌斜劈,将迎面刺来一杆战枪震成水沫。但接踵而来的更多刀兵却让他知道硬接不得,只得不断作出躲避动作。只见他身形闪烁,穿梭于无数刀剑之中,又拳脚尽出,格挡着魔主这手似无穷尽的凌厉攻势。
“司某不才,在前人的心血之上加以演变,终悟出这化虚为实的真魔九式,便请泽南细细品尝。”
安泽南磕飞一口大刀,又踢碎朝他腰际斩来的巨斧,尚有余暇开口道:“却不知道这招是司老九式中的哪一式。”
司离双手挥动,遥控雨兵绞击安泽南,嘴上却答道:“此式名为兵戎相见,泽南以为如何?”
“非常不错。”
嘴上赞道,他双臂却弹出雷光,安泽南瞳孔蓝芒大盛,在无数刀兵之中他突然旋转起来。
叮叮当当之间不绝于耳,安泽南狂旋不休,却以召来的雷光双刃形成全方位的防守,同时又把司离以魔功演变而来的无数刀兵尽数绞碎。
司离虽然可以不断化出刀兵,但如此一来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于是双手放下,半空的刀枪剑斧立时化成雨水散落一地。
安泽南停下,笑道:“司老也接我一招。”
他方要朝司离掠去,却突然发现身体动弹不得。猛然向下看,安泽南却见由雨水化成了骷髅骨架自地面冒起,它们用手牢牢抱住安泽南的双腿两手,硬是让安泽南定在原地。
“这又有什么名堂。”安泽南苦笑道。
“此式为百骨功成,所谓一将功成百骨枯。它虽没有任何杀伤力,却是让司某取胜的铺垫。接下来……”司离双臂缓缓提高,而盘旋于身侧的雨雾则不断化成个个手掌般大小的轮锯。
水轮狂旋,发出嗡嗡震响。在司离手臂挥动间,它们呼啸而至,变化无度地切向安泽南。
“泽南且试试这招……肝肠寸断!”
安泽南瞳孔扩张,水轮瞬间来到跟前,而他为百骨功成所制,却是避无可避!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 第三十八章 巅峰对决(二)
无名峰顶,大雨滂沱。
司离使出绝杀,以“百骨功成”束缚安泽南的动作,又以无数水轮组成的杀阵直袭安泽南。然而水轮狂旋,眼看就要切中安泽南的身体。司离突然有感,抬头望天。
天空之上,只见雷光炸裂,却有手臂粗的紫电铁树银花般直劈而下。
天雷之威,以司离之能亦不敢小瞧。当下,魔主这式“肝肠寸断”再使不出,注意力从安泽南身上转移,水轮“哗”一声尽化雨水洒在地面之上。
而司离却一手朝闪电拍去。
瞬间,无名峰上轰然大响,却是天雷炸在了司离头顶。
可安泽南看得分明,周身水雾缭绕的司离一手撑天,雷光却在他手上炸开,而伤不及他身体分毫。若仔细看,可见雷光和司离手掌之间有着5厘米左右的空隙,却是司离以本身的灵力为障隔绝了雷电之威。
雷光四逸,道道电蛇以司离为中心四下散开。他刚放下手掌,背后狂风拂至,司离看也不看,身影消失,却有虎爪带着电光一拍而过,然后雷貘的身体出现在峰上平台间。
身影再现时,司离已经来到不断打开的魔封匣旁。他颇为意外地看着这头牛般大小的妖魔,淡淡说道:“看来泽南对妖魔的控制力业已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不然,也无法在司某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解放这匹雷兽。”
安泽南嘿嘿笑道:“魔主过奖,只要你不反对我们以多欺少便成。”
司离失笑道:“妖魔本身是你的力量之一,又何来以多欺少。再者,司某本身比你多出数十年功力,如今你有妖魔为辅,我们两者间的差距刚好抹平。如此可以痛快地打上一场,司某求之不得,又岂会怪责。”
“如此甚好,深红!”安泽南轻喝,身体隐现赤红灵光,下一秒,打在他身上的雨水突然被高热蒸发,散起阵阵水气。
而缠在安泽南身上的骷髅们则无火自燃起来,它们由水所构成,水份一被烈焰蒸发,自然开始消散。
司离一见安泽南便要脱出他的百骨阵,淡淡一笑,身影再度消失。出现时,已经到了安泽南身前,一掌前托。
掌势翻飞间,缠绕在司离周身的水雾演化成龙,其水龙龙嘴大张便要朝安泽南咬去。
但掌到中途,司离却无奈转身,手中水龙改向扑来雷貘挥去。
见水龙张牙舞爪地冲至,雷貘大吼一声,前爪一巴掌拍在水龙脑袋上,顿时将水龙击成粉碎。
而这时,束缚着安泽南的骷髅尽数被蒸发。刷一声,安泽南左边背侧展开三扇火翼,人更是瞬间消失在原地。
司离通过锁定安泽南的心神,遥感他现在正以肉眼难测的极速不断绕着自己打转,正寻找着一击必杀的空隙。
他淡淡一笑,说道:“泽南且试试我这式……昙花一现……”
说话间,司离脚下水雾腾起、旋转凝聚成花蕾将他包裹于其中。然后,花蕾不断盛开,在展至极限时轰然炸开,化成千万点水珠朝着周围的空间劲射开去。
每一滴水珠上皆蕴含着惊人灵力,其威力并不子弹逊色。于是在司离的感知中,安泽南出现在了高空之下,以此躲避他这一式无差别的攻击。
“去,风卷云龙!”司离朝安泽南的方向一掌托去,水气环绕凝聚成龙,自司离臂上飞出,朝着安泽南咆哮而去。
天空一明一暗。
紫电天雷再劈,瞬间将水龙劈成粉碎,又直直朝司离落来。
司离身形一闪,让紫电落空,只徒然劈碎了峰上平台的一角。
然而这一次,天上的雷光却闪耀不停。道道臂儿粗的闪电不断落下,直追着司离狂轰。
司离没想雷貘竟然还有这一手,立时顾不得攻击安泽南。他展开身法,如同轻风般在雷电之间穿梭,雷貘直引来八十一道天雷,竟无一劈得中司离。
可司离虽不为雷电所伤,却高兴不起来。皆因天雷暂止,他停下来的时候,便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机牢牢笼罩在他的身上。
杀机源于安泽南那对准了他眉头的炎矢。
司离的身法诡异,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之上,安泽南很难将他锁定。然而靠着雷貘的天雷,终把魔主逼到安泽南预设好的射击轨道上来,等同于安泽南版的“百骨功成”。只不过那可怕的水骷髅,换成了雷貘的天雷罢了。
这还是安泽南自交战以来首次扳回上风,他却无悲无喜,心神全集中在由深红灵力所化的炎矢之上。
手指轻轻放开,炎矢红光一闪消失在空气中。再出现时,已经来到司离跟前。尔后,水幕中才出现一道劲矢射过时掠过的水痕,可见炎矢的速度之快。
司离全然无法躲避,但他却面带微笑,竟然伸手一抄,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这几可夺命的炎矢。
箭尖离司离的眉心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但这些微差距,却决定了生与死。
然而,司离虽抓住了炎矢,却无法避免被巨大的推进力带得身体往后飞退。魔主闷哼一声,双足插进地面,硬生生在峰顶犁出了百米长的沟壑,始停了下来。接着,炎矢爆炸,无名峰上红光大作,烈焰冲天!
峰下,观战的众人只听山上传来巨响,跟着火龙冲天,焰光照亮了半边天,甚是壮观。
在众人心神无不被上方的大战所吸引时,却没有人留意到,同时在无名峰东、西两个方向,各有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闯过了封锁线,朝着上山小道掠去。
安泽南皱着眉头,他的灵觉告诉他,司离的灵动并没有半分减弱。换言之,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果然,山上燃烧的烈焰突然朝四周拂开。司离拍了拍手掌,淡然自若地站在场中。
而在他的身体周围,竟透出一层金光。其光祥和,带着一种圣洁的味道。金光成障,便是它隔绝了炎矢的爆炸让司离毫发无伤。
司离手掌一翻,有物出现在他手中。再缓缓飞起,竟绕着司离旋转起来。
安泽南看得一征,此物正是那喀尔巴鬼国出世时所见的三藏佛钵。
“怎么会是它?”安泽南意外道。
司离淡淡说道:“此物为圣僧三藏所有,其钵内自带无上佛力,能够自成结界。大至一国,小至米粒,变化随心,实乃不世宝物。只可惜上面烙有三藏印记,非圣僧无人能够使用。司某不才,以泽南朋友的灵胎大能,方洗去三藏印记,才能把这佛钵自由使用。正如泽南所见,它能生成一个佛力结界,几乎能为本人挡下任何攻击。泽南这么快便逼得我不得不使用佛钵,已足可自傲。”
咆哮从背后响起,司离头也不回,便知道是雷貘扑至。他站在原地不动,而雷貘则飞起一爪,重重朝司离拍去。
然而雷貘千均之力,尚未拍及司离,却拍在了佛光结界之上。
立时,台上响起“咚”的一声,有如暮鼓晨钟,声音源源散开。然而佛光却连晃也未曾晃一下,人在其中,司离淡淡说道:“没用的!”
他突然返身回敬雷貘一掌。
只见司离一掌印在雷貘巨头的左侧,但见水雾呈圆形朝四方激荡,下一刻,雷貘闷哼声中,打横侧飞出去。
妖魔身体在地面擦出数米始停,雷貘摇晃着脑袋立起,咆哮着对司离人立而起。
隐晦的灵波直掠向高空。
天上,不安的灵动在传递。却见乌云汇聚、旋绕成涡。但见云涡中有层层电光不断掠开,下一刻,直径达五米的巨大雷光柱随着雷貘前爪落下,而直直朝司离劈下。
九天狱雷!
被激怒的妖魔终于拿出压箱底的本事,那曾经把无数强大的存在一击成灰的巨大天雷轰然落下。瞬间,山峰之上仿佛升起一轮烈阳,光芒强烈得无法目视。
强光持续绽放,然后爆炸的巨响声传千里。
峰下,众人看得心神激荡。他们只见一道雷龙从天而降,跟着无名峰被天雷轰得轻轻摇晃,但却没人知道,那雷龙究竟为何物所召。
无名峰上。
当雷光消逝,司离所在的地面一片焦黑。道道电蛇发出“滋滋”的声音在黑地上流窜,但那蒙蒙的金光却依旧存在,司离卓立场中,连眉毛也未曾烧着一根。
安泽南看得一颗心直往下沉,连雷貘最强力的招式也轰不破三藏佛钵的结界。如此一来,司离几乎已立不败之地。
他看向旁侧巨石,其上,五个魔封匣已经打开大半。其间,属于五煞的不同灵光已开始闪烁,更有阵阵低吼从里面传来。魔封匣正震动不休,似乎五煞感应解封在既,正拼命冲激着魔封匣,加速它的开放。
没时间了!
安泽南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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