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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录-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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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安泽南还觉得有些不惯,南志平自从送来粮食柴火之后便不再出现,墓谷之中便只剩下安泽南一人。此地与世隔绝,所有现代的通讯设备都不起作用,安泽南还是首次自己居于一地,自是不惯。

但半个月住下来,他也慢慢适应了这种孤独的生活。而渐渐的,他几乎把外间的世界遗忘。每天他都重复着静坐养气,又或解放九凤真身与之切磋过招,如此两月下来,安泽南大有进展。

这天,安泽南正盘膝静坐于屋前场间。在他的灵觉中,墓地灵气飞腾,又受他神识所感,随着他每一次呼吸在体内循环一周。每次循环,安泽南的灵气便会增强一分。此量虽微,但聚沙成塔,只要持之以恒,终会有突破瓶颈的一天。

在墓谷中修行果如南志平所说的事半功倍,若按照这个速度,安泽南相信只要给他三年时间,他便能成长到足与司离抗衡的程度。可眼下,他最缺的却是时间。

想到这里,安泽南心中微微烦躁,气息一乱,他却再静坐不下去。于是睁开了眼睛,他却看到一张肤色偏黑的美丽脸孔。

碎蝶!

这来自地狱的美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却无声无息地来到安泽南的身边。安泽南吓了一跳,立刻弹起说道:“你怎么来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我早因同享舍利圣气而互有联系,我能找到你亦是自然不过的事情。”碎蝶晒道,又环顾四周说:“嗯,这处地方当真不错。我来到人间那么久,只觉无处不浊气冲天。可这里却灵气活跃,我的小情人,你可真会挑地方修行。”

安泽南眉头大皱,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来找你呀,给你烧烧饭,暖暖床,好让你专心修行,而我则安心当你的小妻子。怎么样,喜欢吗?”碎蝶笑道。

安泽南看着她,片刻后却摇头说道:“不,你是来杀我的。”

他非是无的放矢,皆因之前见到碎蝶,他尚能感受到这地狱女子心中的挣扎和矛盾。但此刻,安泽南什么也感觉不到。如此情况,只能说明碎蝶已经立下决心杀他,所以她放下一切,心中再无迷茫。

“你看出来了。”碎蝶低下头,轻轻说道:“我也不想如此,可你和那叫什么司离约战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我曾私底下暗中观察过那个男人,却得出无论如何你也没有胜算的结论。与其让你落败身死,不如死在小蝶我的手里好了。”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吸收我体内的舍利圣气。”安泽南冷哼道。

“就当是吧。”碎蝶抬起头,美目凄然,露出一个仿若心碎般的笑容:“不过你放心,杀了你后,我会替你杀了司离,就当作你成全我的谢礼。”

安泽南后背一挺,顿生澎湃气势。他淡淡说道:“动手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

感受到他强大的信心,碎蝶心中微微一动,但却仍一掌印出,同时嘴中说道:“就让我送泽南上路吧。”

安泽南见她一掌印来,瞳孔猛然扩张。他只觉碎蝶这掌充塞天地,无论如何都躲闪不过,只余硬拼一途。

他至此知道,数月不见,碎蝶又有精进,否则如何能够一出手便让自己落于下风。

碎蝶在进步,他安泽南又岂会固步自封。

往后稍退,安地南收拳于腰眼,再猛然轰出,顿生狂烈气势,却是以攻对攻。

碎蝶眼中闪过异彩,掌势加速,比安泽南预料快出一线的时间印在他的拳上。

两人毫无花假地硬拼一记,地面平空气出狂风朝四周飞掠,安泽南全身剧震倒退数步,而碎蝶却轻若无物般微一飞退,却又回掠而至。她掠来的角度似直实弯,教人全然不知道她下一击会落于何处。

安泽南心中暗惊,碎蝶实力之强大出他意料之外。

但他岂是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之辈。逆境当头,更激起安泽南的斗志。他既然看不破碎蝶的虚实,便全然不再理会。安泽南聚气于拳,似缓实疾地连续对着虚空轰出三拳。

这三拳却是偷师于萧厉的九死一生,三拳均生出一堵灵力平均的气墙,分成先后三层朝碎蝶印去。只是安泽南没堑天网这种奇功为辅,所以无法影响得到碎蝶的感官及判断。然而这三层气墙,却恬好应对碎蝶这奇妙的身法。

碎蝶自然不会傻到硬撼气墙,她轻轻一笑,身体如同无骨般一扭腰身,改直冲为横掠。

这是安泽南逼得她变招的难得机会,他岂会不知机把握。

五指松开,安泽南化拳为掌,直直朝着碎蝶来向劈下。然而,他这一掌,却生出了吸附异力。碎蝶不防有此异变,身形不受控制地加速朝安泽南撞去,变成自己送上前去让人家试掌一般。

这着怪招,却是安泽南偷学自马面而来。当时在冥庭,马面便用这种吸附灵力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如今由他使来,虽然无法像马面般生出诸般扯劲,但却也让碎蝶大吃一惊。

碎蝶眉头轻皱,她不退反进,却同时一腿踢向安泽南的下阴,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这回轮到安泽南皱紧眉头了,他可不想和碎蝶双双赴死,无奈变招。掌势立改,变成朝碎蝶玉腿劈去,封格她的劲踢。

两人一触既分,却是谁奈何不了谁的格局。

“泽南太爱惜自己哩。”碎蝶笑道,揉身再上。

这一次她不敢大意,双掌翻飞如蝶,虚虚实实一片赏景如同纷飞的蝴蝶朝着安泽南粘来。同时,红光灵蝶无声生成,飞舞在安泽南的身边形成庞大压力。

安泽南见她使出了“蝶恋花”这种麻烦的招式,立感头痛。尽避那些由灵气生成的红蝶干扰,即使只有碎蝶一人,她那贴身近打的攻势也足够让安泽南大吃苦头。碎蝶仿佛变成了数人,每秒每分皆有无数掌影落至。而她本人则滑如游蛇,每当安泽南想以伤换伤强攻于她,却总为她逸出攻击的范围,然后又粘缠而至。直如她自创的武技名字一般,此时的她如同眷恋着鲜花的蝴蝶,安泽南怎么甩也甩不脱她。

满眼都是碎蝶的掌影,安泽南紧守心神,纯凭感觉出拳去封格对方攻势,却是把安氏“无想无为”中的身意发挥到淋漓尽致。然后激头之间,安泽南忽觉背后灵力逼人,却是那纷飞不休的红光灵蝶终是印来。

“雷貘!”

安泽南大吼,双臂异化。在间不容发之际,他狂旋起来,荡出圈圈电环扫在灵蝶之上。

轰轰轰—

连续几声爆炸在墓谷中响起,红蓝二光大作中,瞬间激起了烟尘飞腾舞动,把安泽南和碎蝶皆笼罩在其中。

目不能视,安泽南干脆闭上眼睛。于是灵觉中,前方大力涌至,他闷哼一声,朝着前方异力来源轰出一发雷光月牙。然而光牙方才出手,他却觉背心一暖,然后碎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泽南上当了哩。”

安泽南立时魂飞魄散,同时感觉到背后碎蝶灵力狂涌,透体而入!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 第二十六章 白兰苏醒

碎蝶出手的时机把握得恬到好处,正好是安泽南全力发招后的瞬间。须知天道自然,潮涨潮退。安泽南发招在前,体内大部分灵能使出,正是回气储能的时间。而碎蝶趁这个时候出手,他体内便如空城一座,却如何抵挡碎蝶灵能的大举入侵。

然而下一刻,安泽南大感有异。碎蝶涌来的灵力暗藏舍利圣气,而灵力在安泽南体内循环一周后天然流转回碎蝶处,然而舍利圣气却驻而不走,反而不断和安泽南本身的圣气结合起来。

奇妙的事情在安泽南体内发生,他只觉得两股圣气不断融合,就如同上次于鬼国山城他把圣气输入碎蝶体内时,同源的圣气飞快融合在一起,重现圣气大能。只不过,这次圣气相融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而这时,安泽南体内灵力新生,自气海发出,如同平常般要朝圣气卷去。

可这一次,安泽南体内圣气远非之前可比。比灵能强大得多的圣气立时反过来将其包裹,跟着两气不断在安泽南的经脉中仿佛怒潮奔腾,安泽南发现,自身的灵力不断被这股圣气融合。

仿佛感受到自己正被“吞噬”,安泽南气海中灵力倾巢而出,作最后的反攻。然而结合了他和碎蝶两者的圣气,已经有当时完整的舍利圣气六成左右的大能,又岂是灵能所能够反击得了。于是这部分灵能,也在圣气的不断冲刷中被吸收。

呯!

安泽南只觉脑海中传来一声大响,墓谷消失了,在他的眼中,是浩瀚无比的宇宙。每一颗星辰都映射出最耀眼的光,这世间最美丽壮观的画卷在安泽南眼中展开,把他震撼得无以复加。

画面一闪而逝,当安泽南再看到现实的景物时,碎蝶的圣气已经撤出他的体内。安泽南展开内视之法,却发现他体内的灵能圣气已经融合无间,成为另一种全新的力量,再无分彼此。

他转过身,看着消耗过剧的碎蝶问道:“为何要这么做?”

至此他才知碎蝶的苦心,她先是逼自己动手,再趁自己灵能最大输出的瞬间灌入圣气,以让两气融合,后又以之吸收体内灵能形成新的力量,从而成就了新生的安泽南!

可安泽南却不知道,碎蝶为何要如此成全自己。

“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我只是希望你击败司离后作更进一步的突破,到时,我可会全面接收你的力量。”

安泽南想起碎蝶离去前说的这句话,却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无论如何,安泽南体内新生的力量却让他在武道迈进了一大步。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呆在墓谷中仔细研究着这份新生成的力量。这非灵非圣非魔的奇气并没有让他功力突飞猛进,可这股气息天然运行间,却自行吸收着天地日月的精华不断增强着安泽南的体质。

安泽南发现,这股被他命名为圣灵气的能量让自己的感官、反射神经、爆发力等综合体质以百倍增强。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安泽南对灵的把握已达到收发自如的入微境界。

若把安泽南体内的力量视若军队,那在此之前,安泽南只能把军队细分至以队为单位进行操作。可现在,他却能充分利用每一个士兵的力量。

他的功力虽没有大副增强,但同样的力量,动作起来的效率却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月后,安泽南知道自己又到了一个新的瓶颈。如果再作突破,他便能提升自己目前天心境界,晋至大道无痕的奇妙境界。事实上,圣灵气的出现已经让安泽南晋入天人交感的境界,他和天地的联系达至前所未有的程度。所差者,只是安泽南还存在“我”这一意识的存在。

当有一天他从“自我”晋入“无我”,那时他将立至大道妙境,天人再无分彼此。

不过他心里清楚,要达到这个境界,还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

既然无法再突破,安泽南也不再勉强自己。他出了墓谷,又按照之前和南志平约定的方法让他来接,在宜兴过了一天后,当天晚上便乘坐飞机回到了准南市。

翌日,龚天正的私人练习场里。

匠神一身运动装打扮,手中却执着黑索“量天尺”正舞得飞快,却是龚天正使出了绝艺“千丝万缕”。索影形如黑色风暴,如同狂风骤雨般朝着安泽南招呼。

安泽南在索影中不断闪现,间不容发地在索影的空隙中躲避,却一付气定心闲的模样。仿佛龚天正那密不透风的索影落在他的眼中却空隙片片,尽管风暴虽急,但安泽南却滴水未沾,闲庭信步地朝龚天正“走”去。

索影突消,庞大的压力如潮飞退。安泽南再踏前一步,量天尺却如毒蛇吐信般朝他眉心疾点而来。

安泽南随手一掌劈出,眼见要劈中索尖。黑索被神奇地一个拐弯,绕过安泽南的手掌直取他的腰眼。

淡淡一笑,安泽南旋身,收掌。再屈指一弹,正中黑索。黑索立时震荡不休,而安泽南身影错晃,瞬间来到龚天正身侧,一掌横扫其颈侧。

龚天正反手抄索竖起,封格安泽南扫来的掌刀。

然而掌索相触,龚天正却发现对方掌上灵能已退,安泽南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触长索,手刀便悬停不前。

“好!”龚天正喝彩道。

安泽南收起手刀,微笑退后。龚倩走了上来,对老父说道:“老头子,泽南可有进步?”

龚天正将量天尺收拢变回拐杖外形,哈哈笑道:“何止有进步,简单是进展飞快。泽南武技已然大成,对灵的把握更是收放自如,其细腻处连我都感汗颜,当真可喜可贺。”

龚倩一听,不由大喜。

这时,她手机响起。龚倩以为又有任务,却见显示屏上却是医院来的电话。

“喂,请问是龚小姐吗?”

“我是。”

“龚小姐,我这边是市红旗医院。你能过来一下吗,白小姐已经醒了。”

“什么?”

安泽南见龚倩失声叫起来,连忙问:“怎么了?”

“我马上就来。”急急挂了电话,龚倩拉起安泽南就跑。一边跑,她一边说:“刚才医院来电,小白她醒了!”

准南市红旗医院。

自从白兰灵胎被夺后陷入了晕迷,于是在龚倩的安排下,把白兰转到这间医院里并请了专业的看护人员来照顾白兰。

白泽这只灵兽更是日夜守着白兰,似生怕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但当龚倩和安泽南赶到病房的时候,却见白兰已经在床上坐起。只是她脸色苍白,人消瘦不少,看来还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

“小白,小白你怎么样了。”龚倩扑到床边,握着白兰的手问道。

白兰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声音虚弱道:“我没事了,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倩姐,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你已经睡了几个月了。”安泽南来到她的另一边,握起她的手输入自己的圣灵气。

圣气气缓缓注入白兰体内,在一个循环间活跃起白兰的气血,让她苍白的脸色有了淡淡红晕。

放开白兰的手,安泽南笑道:“太好了,白兰没有什么大碍,而且灵胎已经恢复到全盛期七成左右的程度。我想再过一段时间,白兰就会恢复如初。”

“灵胎?你不是说司离把小白的宝贝抢走了吗?”龚倩奇道。

安泽南正色道:“司离确实抢走了白兰的灵胎,但之后我检查过,白兰的体内还有微弱的灵胎反应。如此想来,当是司离未曾全部夺走,只是取走了大部分灵胎的能量而已。而灵胎被夺,白兰陷入沉睡,经过这几个月的休息,她体内的灵胎又慢慢恢复过来,这大概是灵胎保护宿主的一种自我机制吧。事实上,白兰除了虚弱点,其它身体机能都很健康。”

“那就好。”龚倩紧紧抱住白兰说:“只要小白没事就好了。”

白兰眼睛湿润,感受到龚倩对自己的爱护。

搂着白兰的肩膀,龚倩呵呵笑道:“泽南回来了,白兰也醒了,就差唐柯这小子回归,要不然我们特事组就人齐了。”

白兰沉睡数月,却是不知唐柯之事,当下问道:“唐柯去哪了?”

安泽南把刘可蕊被擒,唐柯为变强而离开准南市一事道出。白兰听罢,担心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不会有事。”龚倩说道:“夏末跟我说过,她和天涯曾在一个叫药王村的地方见过唐柯。他不仅没事,而且还驯服了一头异兽,应该就快回来了。”

“好小子,还真让他办道了。”安泽南拍腿说道:“既然唐柯没事,白兰又醒了,等过几天情况稳定后就可以帮白兰办出院手续。到时,咱们得好好庆祝一番。”

龚倩和白兰一听,当下齐声赞同。两人齐道一声“好”后,又相视一笑,安泽南看在眼里,心中一片温暖,仿佛特事组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司离,进军天道并非定要绝情断义。心有牵挂,有时候也是一种变强的理由。你等着吧,我会亲自用这双拳,告诉你这个道理!安泽南在心中暗暗说道。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 第二十七章 火煞出世

老张今天起了个大早。

老张叫张友全,是个煤矿工人,干的是起早贪黑的累活脏活。他作业的煤矿矿井为私人承包,工作环境和器材虽然落后,但这种私矿的报酬却要来得优厚得多。所以老张和一帮兄弟们无不拼命干活,靠着这份工作,老张养活了一家,甚至还送大儿子到京都念了大学。

而今天,老张精神百倍,其它人也是一脸笑容。原因无它,只因为煤矿的老板关春生说了,只要再干他个三天,每个矿工都可领到一笔不少的报酬。这笔钱足够老张三年不开工,都可保家里衣食无忧。

这可是天下掉下来的大馅饼,而且关春生也没得说,已经提前发给他们20%的保证金。如此一来,大家干劲更足了,也无眠理会一向吝啬的老板为何会突然变得大方起来。

吃了早餐,拿了装备,老张和兄弟们坐着矿车来到他们作业的1号矿井中。矿井里环境闭塞,一丝风都没有,十分气闲。但老张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环境,一到岗位上便立刻工作起来。

煤矿作业是一项困难且危险的工作,老张在这行干了十几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此在这私矿干了半年便被提升为组长。

工作的过程沉闷而繁重,通常来到工作面,由采煤工打完眼,放炮员一炸,在班长一声呼喊下,工作就要从回风巷冲进来。像老张身为组长,便须抬着百来斤重的钢梁挂在茬口上,清煤工则要把护顶用的丝网和木板递给班长,然后一大帮子将茬口固定下来后,工人才能够用铁锹把煤往爆溜子上攉。

老张他们每天就进行着沉闷而危险的工作,通常一天得干上十来个小时才可以上井。今天也不例外,一晃半天过去,间中除了休息喝水吃点干粮外,其余的时间大家都在埋头工作。

突然,矿井里有人叫了声,听声音像是受伤了。

在矿井里受伤,有时处理得不好可会危及生命。老张身为组长,自然心系一起工作的弟兄。听得呼喊,他连忙问:“咋回事?有人受伤吗?”

“没,可是友全叔,你最后过来看下。”

说话的人是个年龄在二十七八左右的小伙,他叫李健,是老张的同乡。他爸和老张是好朋友,李健今年刚结的婚。本来在一家工厂打工,但人家工厂倒闭了,李健又不会其它手艺,于是他爸让老张给打到矿井打工,在老张的组里做个清煤工。

听是李健叫唤,老张走了过去,却见李健的铁锹丢在地上,手心通红,还起了个水泡,似被高热所伤。但这矿井里哪来的高热,这煤矿又不是火山口,可不会有东西热得能把人烫起泡。

“怎么回事,小李。”老张问道。

李健一脸惊慌地指着刚才铁锹插下去的地方,说道:“叔,你看这。我刚才一锹插下去,里面像是会喷火似的,铁锹立刻烫得惊人,这不把我手烫出泡来。”

“胡扯,铁锹怎么会……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老张伸手要去拎李健掉在地上的铁锹,没想一碰,却发现铁锹握手部分的胶柄全融化了。

这时又有数声惊叫响起,老张回头一看,却同时有几个弟兄手中工作的家伙落地,一个个捂着手,惊疑不定地看着工作面的煤矿。

老张刚要走过去瞧个仔细,突然,有几道挟带高温的白烟从矿中喷出。一个工人躲闪不及被喷到了脸,立时惨叫起来。老张眼明手快,连忙把这兄弟往后一拉。谁知这人已经晕了过去,再看他的脸,却已经红肿起泡,却是为热烟喷伤。

“张友全,你们怎么回事?个个都站着不干活,怎么,都不想干了?”

老张的无线电对讲机里响起监工的声音,他知道对方是通过调度室的监控摄像看到他们这边的情况。老张立刻报告道:“调度室吗,你们最好派人来看看。我们这出现异常状况,这煤里,这煤里竟然喷出热烟,我们一个弟兄已经受伤了。”

岂料,对讲机里却响起了笑声,显然调度室并不相信老张所言。

老张还要再说,突然,煤矿猛烈震动起来。老张立时头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

“跑,大家都到回风巷,不,上井,快上井,这矿怕是要塌了!”老张大吼,第一个把李健往外推去。

李健从来没遇到过这事,当场愣了。被老张一推,他跌跌碰碰离开工作面,还没来得及拐进回风巷。突然,从工作面的煤矿里竟然喷出了一大蓬赤红的烈焰。

仿佛火山喷发般,带着浓烟的烈焰突然自煤矿里喷出。老张只觉后背热浪涌至,心道完了。他回过头,满眼为烈焰所填满。在被火焰淹没的瞬间,老张听到一声马嘶,然后,工作面的煤茬裂开,从里面奔出一只浑身包裹在烈焰中的巨马。

矿里怎么有马?

这是老张人生最后一个念头。

这天,白兰出院。龚倩带着她来到特事组的新办公室参观,白兰见这新办公室窗明几净,甚是喜欢。龚倩特意给她安排了一张办公桌,看着桌上挂着牌子,写着“特事组组员—白兰”的字样,白兰很是高兴。

中午吃过饭回,龚倩又送白兰回学校。阔别学校几个月的时间,同学们看到白兰回来都相当高兴,特别是方小红。自从那天游乐园出事之后,白兰就一直昏迷。方小红还以为自己就要失去白兰,今日见她回来,却是喜极而泣。

到了傍晚,安泽南和龚倩刚要去接白兰到外头吃饭庆祝,却接到了方小红的电话。

方小红声音惶急,要他们赶快来学校一趟,白兰似乎有些不妥。两人急忙赶到学校宿舍,却见白兰已经昏睡过去,但她的床边却散落了几张画稿。看情形,白兰似乎出现了超灵预感。

安泽南拿起画稿,见上面白兰用笔画出一只生有八蹄的怪马,又用线条画出怪刀仿佛披着烈焰般的情景。再看另外一张,却是一副远景图。图中是一个矿场的场景,矿场中却平地腾起烈焰,下面用黑点表现出矿工四处逃命的场景。

虽非亲眼所见,可从画面中,安泽南似乎听到了巨大的爆炸,还有人们争相哭喊的声音。

“怎么回事?”龚倩确定白兰没事后,才来到安泽南身边。

安泽南把画稿递给她,并深吸一口气道:“如无意外,当是火煞出世了。火煞出现,灵场的巨大变化让白兰出现了超灵预感,只是不知道,这火煞究竟在哪里出现。”

这个问题,安泽南在第二天便知道答案。

翌日早晨,他和龚倩正吃着早餐,便看到早间新闻报道了一起特大煤矿事故。

事故的发生地点在山西呈同市的某个私人矿区内,据报道,该矿区1号矿井于昨日无故大火。火势猛烈,整个1号矿井被烧成了废墟。其间作业的矿工8成遇难,但具体的数据,目前仍在整理之中。

当地市政府高度重视这起事故,并勒令该矿业主立刻停止作业,并积极配合市事故调查组彻查煤矿起火原因,杜绝同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安泽南关掉电视,对龚倩说道:“看来我们得到呈同市跑一趟了。”

“停止作业?你知不知道老子的矿井每分钟都是多少钱进帐,现在不过烧了个1号矿而已,老子还有两个矿井。如同全部停止,那我的损失谁负责?”

关春生怒不可遏地把停止作业通知书狠狠丢在他的秘书脸上,他拍着桌子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办,钱也好,找人跑关系也好,你必须给我把这份通知给撤消了。老子的矿井,一刻也不能停。如果你办不到,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

“是,是,老板,我立刻去办。”秘书诚惶诚恐地说道,并连忙退出办公室。

看着秘书关上了门,关春生一股怒气难以发泄,手一扫,把桌上的办公用品几乎全扫到了地上,胸口那股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些。

他胸膛起伏,最后满腔怒火却化成一叹。

“他奶奶的,紧要关头竟然给我唱这出,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关春生烦躁地用手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从桌上拿起香烟猛抽,又自言自语道:“不成,无论如何我都得捱过这两天。只要把这些宝贝全挖出来,就算三个矿井都烧了,老子还是赚大罗。”

他站起身,推开椅子,打开暗藏在椅子后头墙壁里的保险柜。

那里面既没放着现金,也无支票,却有一个黑色的旅行袋。

关春生慎重地把袋子拎出来,拉开了拉链,却见里面盛放着一堆如同宝石般的血红色石玉。这些红玉色泽圆润,腥红如血,摸上去还有阵阵温热,可见是不凡的玉石。然而这些红玉上,还沾有一些黑色的粉末。若老张还活着,当看得出这些黑粉其实便是煤!

拉链重新拉上,关春生的眼睛里闪过贪婪的光。他把袋子重新放回保险柜里,同时说道:“还有两天,难得找了个可以吃下我整批货的买家。不管怎么样,这次我要狠狠赚上一笔,然后就可以退休享福了。”

经营煤矿已经是个暴利的行业,可那些红色的石头似乎比贩煤更有赚头,否则关春生也不会如此着紧,却不知道这些石头是何来历。

而关春生也不知道,就在那个旅行袋里。那些让他暴富的红色石头正微微泛出火光,一颗颗石头中,突然映出八腿怪马的身影……

第八卷 没有胜者的战争 第二十八章 私贩国珍

“不是已经有下了停止作业的通知,怎么这两个矿井还在继续作业?”

放下望远镜,安泽南奇道。

他们在下午便来到了呈同市的私媒矿区,龚倩来此前已经作出初步调查,该矿区的1…3号矿井为呈同市春风能源有限公司承包。该公司的老板名叫关春生,人脉挺广,在呈同市里混得挺开。如今矿井仍在作业,应是他让人打点了关系。

除了2、3号矿井外,1号矿井却几乎被夷为平地。从矿井的废墟看去,方圆五百米内一片焦黑,可以想像当时火势之猛之烈。

“很奇怪,出现这种重大事故,由市政府出面下达的作业停止通知书,并不是跑跑关系就能够摆平的。就算这关春生在呈同市里能只手遮天,也无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摆平。”龚倩说道。

安泽南挠着脑袋,说:“若非如此,那只剩下一个可能。”

“不错,关春生根本没把通知书放在眼里,而执意继续开采。”龚倩点头说道:“可这样处理的结果将非常严重,不出两天,关春生的公司将面临吊销执照,停业整改的下场。所以继续开采对他并无好处,但他为什么不肯停下来呢?”

“这样吧,我混进其中某个矿井去看看。小倩你去查查关春生,像这种奸商唯利是图,如今冒着巨大的风险仍执意开采,恐怕其中牵涉到巨大的金钱利益。”安泽南说道。

“我也刚想这么说,不过,你到矿井里小心点。”龚倩担心道,毕竟1号矿的惨况摆在那,她可不想安泽南遇到危险。

“放心吧。”安泽南微笑道。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

1号矿井发生火灾后,其它两个矿井的工人不愿继续作业,春风能源公司于是把酬劳提了整整一倍。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工人跑掉。如此一来,关春生只能让矿井管理处立刻招人。重赏下必有勇夫,倒是有挺多不怕死的接下了这份活。

安泽南逛进矿区,还在想怎么混进矿井里,却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喂,那边的,你是不是新来的?”

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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