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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圣天(孤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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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所有人一齐仰头,一饮而尽,所有人都端着酒碗,五千双眼睛都巴巴地看着秦孤月。

秦孤月一下了然了,这是秦家私兵们在向他表达忠诚,虽然秦家将士应该答谢赐宴给他们的秦家后人,但效忠这种事,并不是每一个秦家后人都可以遇到的,也就是说,只有让秦家将士们心服口服的秦家后人,才能得到私兵们的效忠……而得到私兵们的效忠,基本上就确立了这个秦家后人下任家主的地位了,千年来几乎没有例外!

想到这一层,秦孤月只觉得心中微微一颤。秦战天定下的接班人是秦傲风……现在私兵却对我效忠……这……但是他感觉到了那五千双眼睛投来的,炙热的,狂热的,忠诚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少年血气猛地冲上脑门,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酒坛,如饮水一般“咕咚咕咚”地牛饮了起来,直到将一坛美酒尽数饮下,方才猛地将酒坛在地上摔得粉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大声喊道:“天地苍茫,我武威扬!愿以我身躯铁甲,铸我朝万古长城!”这正是当年初代家主秦信长的名言,后来则每每被秦家后人拿来勉励私兵将士。

五千私兵齐声大吼道:“愿以我等身躯铁甲,铸我朝万古长城!”

秦孤月听得那整齐划一的回答,纵声笑道:“好好好,今日我要与我秦家的将士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回答秦孤月的是五千只瓷碗一齐坠地粉碎的声音,已经酒坛碰撞发出的吵杂声音,此起彼伏,映照着整个校场的火把,粼粼如同斜阳。

第二十二章:夜来香

深夜时分,秦孤月被两名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秦孤月回到了卧室,为他脱去了身上的铠甲,随后在为秦孤月褪外衣时,其中一名年纪轻的丫鬟脸“刷”地就红了,那一双手覆在秦孤月身上那一块块坚实的肌肉上,竟是有些颤抖了起来。

那年长一些的丫鬟显然已通人事,看到身边的小丫头的脸一下红了,心中立刻知味,凑到她用手肘拱了拱那丫鬟笑道:“小妮子,想什么呢?”

听得这一说,那小丫头的脸愈发红了起来,旁边那丫鬟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好拉,我们做丫鬟的,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正好少爷醉得厉害,这里又没有别的人,你若主动委身给他,明天起来,说不定你就是少nainai了!”

“桃姐,你乱说什么呢……”

“我乱说什么拉,姐姐这都是为你考虑嘛……”

小丫头羞赧地低下头来,低声道:“那桃姐你为啥不去……要我去啊?”

那桃姐正想说什么,却听得门外一个声音说道:“好了,你们退下去,少爷交给我照顾就好了。”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声音她的年纪不但不大,而且很年轻。

两名丫鬟显然没有想到这么晚了,秦孤月的房间里竟然还有女人!一联想到刚才两人的密谋,顿时他们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退后了几步,下意识地低头转过身来。

只见在门口的那女子一身素纱长裙,曳尾一直垂到脚踝,手中捧着一只盛着汤水的青瓷小碗缓步走了进来,身上唯一复杂的颜色,就是她右手手腕上的一枚绯色的琉璃手镯。

虽然这两名丫鬟正值少艾,容貌也算不错,但是与那白衣女子相比就好像野鸡与凤凰放在了一起,立刻相形见秽。

这两名丫鬟虽然感到诧异,但是一联想到秦孤月少爷的年纪,以及她们风闻的一些其他家族大少们的所作所为,也就觉得秦孤月房间里有一个女人,而旁人不知道,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那素衣女子将小碗放在桌上,转过身来对两名丫鬟,用俨然是女主人的语气说道:“你们今天扶少爷回来辛苦了,明天去帐房取二两银子的赏钱。”

“是。”两名丫鬟此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急忙回答道。

就在这时,素衣女子的眼神陡然一变,嘴唇微微一扬,用诡秘的语气笑道:“拿过赏钱之后,今晚上的事情你们最好快点忘掉,这样我也会尽快忘掉的,我可不希望人人都惦记着他。”

“是……”

这位身份不明的“少nainai”一上来就恩威并施,实在让这两个丫鬟诚惶诚恐,只得应声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使得她们不像是逃跑地退了出去,随后关上了门。

听得那门一关上,素衣女子才舒然一笑,流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将那一只青瓷小碗放在桦木圆桌上,随手拿起瓷调羹搅了搅碗里的汤汁,笑着看了看躺倒在床上,仅仅盖了一条毯子,烂醉如泥的秦孤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喝得醉成这样,若不是本小姐及时现身,你险些**了都不知道……”

这白衣女子是谁?毫无疑问,能够在此时此刻从容地出现在秦孤月房间里,就只有绯羽琉了。

绯羽琉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调羹,朝躺在床上的秦孤月走去,她坐在床沿边,缓缓地伸出手来帮秦孤月将推开的毛毯拉了一拉,随后将手放在秦孤月覆着毛毯的身上拍了拍,用老师对学生的语气说道:“喝点酒也好,自从你开始修炼了,就没有睡过觉,今天算给你放个假,以后可不许偷懒了!”

谁知这句话还没说完,绯羽琉的身体猛地朝前一倾,竟是被秦孤月的手猛地一拽,跌倒在了床上,立刻就被他顺势一压,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一只大手竟是一下子就扯开了她长裙的腰带,左手顺势抄了进去,隔着衣物竟在揉着什么,一条右手臂却是如铁箍一般紧紧不放。

绯羽琉顿时花容失色,秦孤月的力量已接近一名武士,无论绯羽琉踢还是打,怎么样都无法挣脱开来,气得她用力在秦孤月那条到处乱动的左手臂上掐了一下,恼道:“你这个色狼,居然装醉占我便宜,你太过分了!还不把手松开?”

谁知秦孤月吃痛了这一下,竟然抱得更紧了,绯羽琉简直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压碎了,挤压进他的身体一般。如果说之前两人脸与脸之间还有半尺的距离,现在已是鼻息相闻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绯羽琉都能够清晰地闻到秦孤月身上那浓烈的酒气,狂放不羁,宛如一匹烈马。

绯羽琉的脸竟也微微红了起来,渐渐松开手脚,看着那一张紧贴着自己的英俊面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砰砰砰砰砰……”时间似乎随着心跳的节拍都不由得加快了,可是少女等待而来的却不是热烈的激吻,而是抱着她的,那具身躯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绯羽琉再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却是秦孤月那因为痛苦而皱起的双眉,那如剑的眉此时紧紧地蹩着,仿佛在深渊中挣扎。

“我……我……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不能死!”从秦孤月的嘴里传出来的梦魇中的呓语,竟是这般地令人毛骨悚然。绯羽琉听得他这句话,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伸出手,徐徐地抱住了秦孤月颤抖的身体。

她将脸庞靠在他的胸膛上,就好像是倚靠在磐石上一般。

比花解语,比玉生香,夜韵悠长,芬芳阑珊。

当第二天秦孤月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时,脑海中却是浑浑噩噩一片,一会是昨晚上那熟悉又可怕的梦魇,一会又会浮现出自己与一个素衣女子旖旎亲热的画面,他也确实感觉到昨晚上身边好像有一个人,早晨醒来也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只睡了半边床铺,毯子却是盖得严实……虚实之间,竟是连他也难辨真伪。

自从秦孤月开始用冥想代替睡眠,这个梦魇也就不时出现了,最多冥想时如鬼影一般掠过,像昨晚那般已经将梦境感受得如同真实一般的事却是从未发生过,随着他精神力的增强,这梦魇竟是如附骨之疽一般逐渐随着他的实力水涨船高。秦孤月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以前看过书中的一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梦魇莫不就是自己的心魔?

他想到这里,思绪却一下被打断,因为知道他起来之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就是新任的云水山庄总管刘旺财。他虽然还是之前在云京城里的那一身行头,走路说话却是有气势,也有底气多了。

“少爷,秦邦已经被送走了。”刘旺财回报道。

“嗯,务必让人保护他安全离开云水山庄。他这么多年管家做下来,家资颇丰,可别被盗匪给劫走了。”秦孤月见刘旺财来了,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旁边衣架上的一件黑色的练功服,又坐在了梳妆台之前整理起因为宿醉而杂乱的头发起来。

“少爷,您的意思我明白。这秦邦自然不能在云水山庄里出差错,不过我们秦家对他如此信任,将祖宅基业交给他管理,他却吃里扒外,损公肥私,这些钱还是要如数归还的!”刘旺财有些隐秘地笑了一下,被秦孤月在镜子里看到了,他心念一动,知道刘旺财许是给秦邦安排了一劫。这老管家虽然被免职,但里里外外还都是他的人,斩草不除根,难免chun风吹又生,自己在众人面前拉不下面子将秦邦也跟杜强一样弄死,终究是一个祸患,倒不如刘旺财的办法来得好,树倒猢狲散,以后也就没有人敢不听自己的调度了,也不需要一一移除秦邦安插在祖宅里的耳目了。

想到这里,秦孤月理了理乌黑的长发,插上一根发簪,看似无心地对着镜子后面的刘旺财说道:“秦邦这么多年也有苦劳,不要太为难他!”

“少爷,我明白。”

他对刘旺财的回答微微点头表示满意,却听得刘旺财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对了,少爷,我差点忘记了,有一个人,您见不见?”

秦孤月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如今他在秋季演武上一鸣惊人,秦家祖宅云水山庄里上上下下谁还把他当成白痴来看?谁还敢把他当白痴来看?如此一来,他出门在外,一言一行反都要循规蹈矩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放浪形骸了。

待到他整理好了,才徐徐开口问道:“是谁?”

刘旺财微微一弯腰回答道:“是东南镇抚使刑道荣大人!”

原本秦孤月以为自己潜心的修炼根本不会被人打扰,谁会愿意来找一个被流放回老家,管理田产的秦家大少爷呢?可是偏偏事与愿违,竟然真的有人找上门来了。

第二十三章:有事上门

秦孤月听得刘旺财说起“东南镇抚使刑道荣”这个名号,眉头也是微微一皱。

他在云京城时,也听过这东南镇抚使刑道荣的名声。

东南最大的势力,毫无疑问就是大楚国了,圣天王朝的东南镇抚使必然是要跟大楚打交道的。这大楚国是圣天王朝藩国,原是太祖御弟受封之地,为圣天王朝镇守东南,以守海线,防备敌寇。但如今已过近千年,原本太祖安排着监视大楚动向的八幡军已被渗透得太厉害,几乎变成了大楚的军队了。

这样情况,前几任老皇还能容忍,武烈陛下却觉得不能坐视不管,又设了东南镇抚使一职,能够出任这个职位的,都是武烈陛下的心腹,名义上统辖八幡军等西南诸多军队,但却至多只能起一个监督的作用,只要八幡军不公然造反,他这个东南镇抚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秦孤月是不太想与这些官场上的人打交道的,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对方都找到云水山庄来了,必定是有求于秦家……他作为秦家的长子,若是避而不见,引起这位刑道荣大人与秦家的间隙,就不好了。

秦孤月想到这里,便对刘旺财说道:“好的,先请刑道荣大人到前厅奉茶,我换一身衣服马上就去。”

刘旺财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秦孤月少爷的性格孤僻古怪,会贸然拒绝,不曾想到他竟一口答应,急忙应道:“是,在下明白了。”

片刻之后,秦孤月已换上一身干净的,用沉香熏好的绛紫锦衣,缓步走进了前厅里。

原本他以为那东南镇抚使刑道荣必定是一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粗犷武士,谁知那坐在红木交椅上悠然捧着青瓷茶碗吃茶的,竟然是一个线条柔和,白衣如雪,文士打扮,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虽已是中秋了,但东南气候湿热,那两张交椅中间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柄白绢折扇,扇坠子是一块榛子大小的乳白色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若不是他事先知道今天要见的是东南镇抚使刑道荣,秦孤月简直以为面前的人是一个风流名士了。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急忙双手抱拳,微微作揖道:“百闻不如一见,邢大人之名如雷贯耳,孤月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当真大慰平生。”

这秦家长子是“白痴”的事情,只要是在官场上的人,哪一个不在私底下流传?可是如今这秦孤月一见面,对他开口说话,条理清晰,有礼有节,哪里有半点“白痴”的模样?

这一个照面,刑道荣反而先懵了,他仔细看了看秦孤月,不禁开口问道:“阁下……阁下就是兵戈侯的长子?”

秦孤月看到刑道荣错愕的表情,便知道他肯定又把自己跟“白痴”联系起来了,便也不争辩,淡淡一笑说道:“正是。以往少不更事,做了一些荒诞事情,让您见笑了。”

刑道荣知道秦孤月这是给他刚才失礼的行为找台阶下,不禁投过去感激的目光,心中却已是做出了判断:“若不是秦孤月怕丢人,找人代替他出来见我,那么面前这兵戈侯长子绝对不是白痴,而是大智若愚,深不可测之人!”

秦孤月见刑道荣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已经了然,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开口笑道:“听说刑大人是武勋出身,乃是武烈二十三年的武状元,孤月本以为您是一位魁梧大汉,想不到……”说着他停顿了一下,伸出手来在刑道荣面前比划了一下,惊道:“想不到,竟是面如冠玉,如倜傥文士一般,实在是让孤月有些惊讶。”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刑道荣听得秦孤月这一番赞美,也是微微点头,如饮醇酒,极其受用。秦孤月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这刑道荣当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即便隔着一件白色绸衣,他也能一眼看出,这刑道荣已是达到了甲士的境界,即便是身穿五百斤的铠甲都可以健步如飞,而且气息内敛,不散于外,已是渐渐向着那武宗之境靠拢的表现。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这刑道荣不过三十多岁,已接近武宗之境,在同辈之中,当属佼佼了。

两人又相互吹捧了一番之后,还是刑道荣先开口说道:“小少爷,邢某今日登门,乃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秦孤月此时坐在刑道荣的对面,抬起手来笑道:“邢大人但说无妨,孤月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既然如此,邢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刑道荣笑了一笑说道:“邢某想借云水山庄的五百铁骑一用!”

听到刑道荣这句话,秦孤月的眉头竟也是不禁一皱,这五百铁骑私兵是最精锐的私兵,也是守卫秦家祖宅的部队,一直以来就没有外借的先例,而且私兵出了领地,性质就不太一样了,弄不好还会给秦家惹来不小的麻烦!

刑道荣似乎是看出了秦孤月的担忧,便从怀里取出一枚金印递给秦孤月说道:“小少爷不必担忧,邢某若是没有陛下钦赐的金印,也不敢随意借秦家的私兵啊!”

秦孤月看了看刑道荣托在右手掌心里的那一方半个手掌大小的金印,上面用篆文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散发出一股雄霸天下,舍我其谁的皇家气魄。若是有人胆敢仿冒,就是诛九族的死罪。这御皇金印一般都是钦差贴身携带,想不到东南镇抚使刑道荣手中也有一枚,如此看来,武烈陛下是当真对东南的大楚,相当地不放心了。

秦孤月笑了笑,却没有伸出手接那御皇金印到手中来查看,而是缓缓地握住刑道荣的手,将那只摊开的右手掌合了起来,徐徐推了回去,说道:“这是武烈陛下的御皇金印,不必多看,莫说是五百铁骑,云水山庄里一万私兵,邢大人只要您一句话,都借给您也无妨!”

刑道荣苦笑道:“邢某也知道,借用私兵是大忌,但若不是逼得没有办法,邢某也不会出此下策啊!在这里,邢某先谢过小少爷了!”

秦孤月知道刑道荣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的,他手里既然有武烈帝钦赐的御皇金印,就可以直接调走秦家在云水山庄的所有私兵,他过来照会秦孤月一番,还说得语气很中肯,显然是给足了秦家面子,保住了秦家的面子就是保住了兵戈侯秦战天的面子,保住了兵戈侯的面子,就保住了他刑道荣的仕途爵位。

可以说,刑道荣这一招走得八面玲珑,这位武状元比起武道,似乎在官场上的天赋反而更高一些。

秦孤月想到这里,便又问道:“请恕孤月冒昧,不知何事让刑大人如此头疼?可是有山贼土匪吗?”

刑道荣苦笑道:“若是山贼土匪也就不会这样麻烦了。”

“难道……难道是八幡军有变?”秦孤月自己都感到很吃惊,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势,这时候八幡军竟然会有变?那不是找死吗?

刑道荣又摇了摇头说道:“小少爷多虑了,惹麻烦的不是人,乃是一头畜生!”

“畜生?”秦孤月眼神闪烁了一下,陡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莫不是有……妖兽!”

刑道荣的脸色很难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据说是一头六爪腾蛇!”

“什么?这种妖兽在《神魔志》中记载,不是应该出现在……瀛海吗?怎么跑到东南内陆来了?”秦孤月毕竟也博览群书,知道六爪腾蛇这种妖兽已经拥有了灵智,战斗力至少相当于一名星阶一品星魂阶的强者,若是他跑到内陆来,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孤月出征

刑道荣听得秦,孤月一下就说出了“六爪腾蛇”的出处,不禁对这个小少爷更加赞赏了。

“八幡军是不是知道要去对付六爪腾蛇,害怕伤亡,所以即便知道邢大人手中有御皇金印,依旧软硬不吃,不肯发兵?”秦孤月听得刑道荣这番话,心里便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便顺势开口问道。

“不错。”刑道荣苦笑道。

“若是要对付一头六爪腾蛇,五百铁骑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邢大人怎么会想起来向秦家借私兵?”秦孤月突然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五百铁骑对于一个星阶强者尚且不够,何况是一头星阶妖兽?

秦孤月说到这里,刑道荣陡然隐秘地笑了一下说道:“五百铁骑去对付一头全盛时期的六爪腾蛇,自然是找死,但是对付一头快死的六爪腾蛇,就绰绰有余了。秦家私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素质比之八幡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是在下借兵的不二之选了。”

秦孤月笑道:“刑大人果然老谋深算,只是孤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够答应。”

刑道荣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说道:“放心,小少爷,邢某人从来都不会白占别人的便宜。那头六爪腾蛇的皮肤,邢某愿意让出二分之一给秦家的将士打造铠甲,如何?”秦孤月在《神魔志》上看到过,六爪腾蛇的皮肤堪比百炼精钢,而且远比钢甲轻薄,这也就意味着比重甲骑兵更强的防御力,更高的机动性,一名穿上这种铠甲的甲士,甚至可以单挑一名武宗了。

但用妖兽的皮肤做铠甲,这种待遇即便是皇宫的御前侍卫都不可能人人都有,若是秦家能够有一支用六爪腾蛇皮肤做防具的队伍,哪怕是只有一百人,那也将会是一支足以驰骋千军万马之中的强军了。

如此重利之前,若说秦孤月不动心,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十数年人情冷暖也早已将他锤炼得远比十六岁的少年要成熟得多,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道:“邢大人您如此说就是生分了,大家捕猎那六爪腾蛇,并不是为了取其利益,只是为了除暴安民罢了,大家本应同舟共济,若是仅仅用利益来权衡,反而旁生猜忌疑心了。”

刑道荣听得秦孤月的话,拍了拍手,忙说道:“小少爷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秦孤月却是微微摆手说道:“在下的不情之请是,请邢大人此行务必带上在下,见一见世面也好!”

“什么!”刑道荣听到秦孤月这句话,不啻于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一直被人当成是“白痴”的秦家长子,竟然主动提出要跟军队去捕杀一头星阶妖兽:六爪腾蛇?

这些世家大族的后人们,对于这些事情,躲之唯恐不及,即便偶尔要上阵杀敌,也是身边护卫做好了万全准备,他们上场不过是博取些战功,以便日后晋升罢了,像秦孤月这样主动提出要参战的,刑道荣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已经有些怀疑,秦孤月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白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六爪腾蛇就算重伤将死,也至少相当于一名武宗极限的强者,普通人莫说要动手了,一口气就给震死了,哪里是儿戏?

他刚想开口劝秦孤月说“此事非同小可,小少爷不可轻身涉险”,谁知秦孤月自顾自地站了起来,猛地抓起客厅里的一张杉木长弓,深吸一口气,“啪”地一声就把长弓拽断了,随后双手握住弓背,“咔”地一声轻轻松松地折为两段,毫不顾忌刑道荣错愕的表情,淡淡一笑,开口道:“现在我可以一同跟着去了?邢大人!”

武卒境界……他前些天才听说秦家次子秦傲风十一岁突破了武卒境界,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天才,因为寻常练武的少年,十六岁突破武卒境界,已是惊才艳艳,谁知这秦家长子不但学识过人,人情世故练达无比,一身武道天赋竟也不可限量,十六岁也突破了武卒境界,而且那一张杉木长弓至少有一石之力,轻松拽断,那膂力应是接近二石了,这是要突破武士境界的征兆啊!

该死的……这秦战天明面上将次子推在台前,却把天赋资质如此好的长子故意让外界风传为“白痴”,在这云水山庄韬光养晦,这种举动实在是太过怪异了,他究竟有何企图?

想到这种可能性,刑道荣竟是脸色刹时一变,连肩膀都不由自主微微颤抖了起来。

很快,跟着秦孤月来到云水山庄的总管刘旺财就在秦邦的帮助下召集起了守卫秦家祖宅的五百精锐铁骑,在祖宅前的校场上待命。这些不同于参加秋季演武的五千私兵,而是历年演武中选拔出来的精锐才能够编入的部队,可谓是秦家的最强战斗力,既然刑道荣开口了,秦孤月应允了,那就没有拿私兵敷衍他的道理,要拿就拿出秦家的实力来!

这些家族骑士自然目睹了秦孤月在校场上一击秒杀杜强的场面,此时看到身穿银色锁子甲的秦孤月坐在马上,竟是要与他们一同出征,不禁一个个热血澎湃了起来。

在秦孤月的旁边,则是一匹乌黑如墨的战马,这种马浑身如黑炭一般,唯独四蹄上缠绕着一圈隐隐约约的白毛,仿佛霜雪一般,唤作“黑云踏雪”,乃是天下十大名马之一,也是有名的千里马,坐在这黑云踏雪之上的人,自也不是等闲之辈,正是圣天王朝武烈陛下钦封的“东南镇抚使”刑道荣。

秦孤月策马来到这些家族骑士中间,开口说道:“今日召集大家来,乃是要请大家与我们共同去做一件义举。”

听到秦孤月开口说话了,五百名骑士一齐噤声,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秦家少爷,表达出了对秦家人的尊重与忠诚。

秦孤月显然对这些骑士的态度十分满意,继续说道:“如今有妖兽流窜到了东南之地,祸害百姓,我等自不可坐视不管,今日东南镇抚使邢大人上门请我秦家出兵,助他一臂之力,我认为,义不容辞,所以还请诸君勉力,为秦家撑这一个面子!”

秦孤月话音刚落,只听得五百名骑士在马上齐声应道:“愿为少爷效劳!”

第二十五章:腾蛇踪迹

“愿为少爷效劳!”这些秦家的私兵们齐声喊道。

秦孤月闻言,看了看身旁的刑道荣,见他脸上流露出赞许之色,很显然,他对于秦家私兵的素质相当满意。

他清了清嗓门说道:“如今我麾下的密探已查探到那孽畜是一头六爪腾蛇,如今已身负重伤隐匿在附近,不时侵扰居民,我们应当尽早前往,以免这孽畜祸害百姓!”

这时从五百铁骑之中缓步走出一名身穿板甲的骑士,坐在马上对着刑道荣和秦孤月微微拱手道:“孤月少爷,邢大人,敝人是这里的侍卫长秦荣,我们即刻可以出发,不知两位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秦孤月一眼就看出,这秦荣是一名甲士高手,实力不俗,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刑道荣闻言,看了秦孤月一眼,随后笑了一下。

……

也许五百名秦家的精锐私兵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们穿正规的铠甲,骑上快马即刻赶往目的地,而是让他们分成了五个组,朝五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可这并不是要去迎敌,而是去狩猎啊,只不过寻常的狩猎最多也就是猎取群狼或者猛虎棕熊,这一回是猎一头妖兽罢了。虽然传言说,六爪腾蛇这样的妖兽灵智已开,比之寻常人都要聪明,但身为人类,任一个正常的人都不愿意相信,也不会去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一头畜生能聪明到哪里去?

但好在这些私兵都训练有素,服从命令的程度比之正规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这个命令很荒谬,他们都会一丝不苟地去执行。

此时在刑道荣和秦孤月所在的那一支队伍中间,在一处水畔让战马歇息时,秦孤月走到坐在水畔的刑道荣旁边,递过去一只盛着甜米酒的皮囊。原本行军的时候是不能饮酒的,但甜米酒却是例外,因为这种饮料不管喝多少,都不会让人真正地醉过去,反而十分地清凉解渴,此时暑气未散,喝上几口甜米酒最是舒服了。

刑道荣笑了一笑,自然地接过了秦孤月递来的皮囊,仰起头,饮了一口,擦了擦嘴,递还给秦孤月道:“小少爷,这甜米酒里有桂花香,应是云水山庄的特产桂花酒?”

秦孤月点了点头说道:“人道刑大人武道一品,酒道也是一品,果不其然。这是去年山庄里的桂花酒,今年的还没酿好。”

刑道荣看了看秦孤月手中的那只皮囊笑道:“陈年的酒才有味道,就是要越陈年味道越好!”

秦孤月这时对着他问道:“刑大人,您将五百私兵一分为五,是不是怕八幡军顺藤摸瓜,趁火打劫?”

刑道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小少爷,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您这般天资,不去为官,实在是可惜了一点。”

秦孤月听得刑道荣这句夸奖,淡淡一笑道:“邢大人,人世间最凶猛的妖兽也莫及人心一半诡诈,这一场我们明是猎取六爪腾蛇,暗地里其实是在与八幡军博弈,对不对?”

刑道荣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六爪腾蛇谁不垂涎?八幡军想必也希望得到这一整条六爪腾蛇来在增强自己的军备实力,只是他们却不愿为此屈服于我,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畜生藏身在哪里……”

“所以你认为他们会跟踪你,顺着我们的部队去找到那六爪腾蛇的藏身之处?”

“不错,这应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且他们还可以坐山观虎斗,若是我们制住了六爪腾蛇,他们正好坐收渔利,若是我们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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