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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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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接道:「你老人家放心,大家都是很明白事理的。」

「我也知道大家为难。」

杜铁心突然伸手一拍燕北的肩膀:「老弟,看你的了。」

「我?」燕北吃一惊:「我武功——」

「只有你可以帮忙我们。」杜铁心盯着燕北:「那天在幻宫密室,高欢看见你出现,立时变成傻瓜那样子,这件事你大概还没有忘掉?」

「我跟他素未谋面。」

「可是你们父子相貌那么接近,看见你,我想他是以为看见了你爹爹。」

燕北没有作声。杜铁心歎了一口气说:「刚才见了你爹爹幻魔,他记忆中只怕没有什么人的印象了。」

事实,高欢的确是这样,回到庄院中,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什么,立即将乌鸦叫到来。

乌鸦知道是什么回事,但高欢叫到,他还是要出现。

高欢在他的心目中,是他的新主人。

他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虽然那种原则与一般的截然迥异。

高欢看见他,沉吟着,终于又是问:「怎么我一些记性也没有?什么事也省不起来?」

乌鸦很冷静的应道:「奴才不知道。」

高欢很自然的再问:「乌鸦,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不就是主人了?」

「那你呢,又是我的什么人?」

「不就是奴才了?」

「那……那个……」高欢的目光逐渐变得迷惘。

在他的脑海中,那刹那出现了一个倒立头戴鸟头面具的幻魔,再出倒立而正立,|Qī|shū|ωǎng|然后那个鸟头突然破碎,露出了幻魔的本来面目。

所有的记忆都象是浮荡在水波中,是那么的不稳定,任他怎样努力思索。

他到底忍不住放声大叫起来,整座大堂立时也为之震动。

乌鸦却是若无其事,只是冷静的侍在一旁。

高欢双手捧着脑袋,近乎呻吟的道:「那个到底是谁?」

乌鸦淡然道:「你说不出是那个,奴才又怎知道那个是谁?」

高欢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的,迷迷惘惘地坐下来,接又问:「我到底要做什么?」

乌鸦方要回答。

高欢突然又站起来,旺笑大呼:「杀光江湖上所有的高手!」

乌鸦看着歎了一口气:「奴才方要进来告诉主人一件事。」

「说——」

高欢简直就是幻魔的化身。

他的语气动作完全变了另一个人的。

「一群江湖高手要主人到庄外树林决一死战。」

「一群?」高欢又狂笑起来:「他们不要命了。」

「绝无疑问。」乌鸦缓缓道:「他们就是闯入幻宫的那一群。」

高欢眼神更邪恶:「他们要我什么时候去?」

「现在——」

高欢大喝:「拿剑来——」

眼神非独邪恶,而且杀机毕露。

金针疗魔障 幻觉撮鸳鸯 2

杜铁小燕北等早已来到了那个树林,也早已安排妥当。

高欢才现身,他们便四方八面,一个个现身出来,将高欢包围在当中。

高欢目光一转,了无惧色,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高欢——」一个大汉厉声大喝。

高欢一怔,反问道:「高欢是什么意思?」

那个大汉不由怔住。

另一个大汉立即道:「这个白痴,你跟他废话什么?」

高欢也不理会他们说什么,接问:「你们还有胆量来找我?」

杜铁心冷截:「既然你一定要来找我们,干脆就在这里解决算了。」

高欢大笑,道:「好,省得我一个个的找。」

杜铁心霍地挥手:「跟这种人用不着说什么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

「好,一起上——」高欢放声狂笑:「我要杀光你们!」

众人兵器纷纷出鞘,团团包围着高欢,迫上前去。

@奇@高欢一甩披风,环顾一眼,剑缓缓出鞘,脚步展开,很自然的往北面迫去。

@书@站在北面的那群江湖朋友随即倒退;高欢大笑转身,回向南面。

@网@杜铁心正在南面,看见高欢向这边迫来,与身旁的江湖朋友亦倒退。

高欢紧追,一面大笑道:「你这个老头儿最是麻烦,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取你性命!」

杜铁心笑应:「你过来取好了。」接把手一招。高欢手中剑一引,身形立即向那边飞射过去;杜铁心与之同时倒退,身旁的江湖朋友亦左右闪避开去。

燕北琳琳这时候亦已蓄势待发,他们就在那边的一株高树上,藏身在浓密的枝叶中,燕北的身上缚着绳子,那条绳子的另一端则抓在琳琳的手中。

琳琳很紧张,一方面是因为整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环就扣在她手中;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燕北的性命也就在她手上。

燕北反而很镇定:「看准了你便将我推下去。」

琳琳一咬嘴唇,手接着燕北肩膀,终于一堆,燕北与之同时高呼一声道:「高欢——」

高欢又是一怔,冲前的身形停下,也就在那刹那,燕北在他的面前倒吊下来。

「是你——」高欢的眼睛到底比剑要迅速,一眼瞥见,整个人呆住,剑要停留在半空,剑尖距离燕北已不到一尺。

燕北已感觉到剑上的寒气,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眼睛却仍然盯着高欢。

「你到底是什么人?」高欢追问,眼前的燕北那刹那在他眼中已化成头戴鸟头的幻魔。

许多幻觉随即出现,他随即又有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彷佛又坐上了那张鸟形的椅子,身不由己地随着椅子不住旋转。

无数张绳网也就在这时候向他撒下,在杜铁心指挥下,那些抛出绳网的江湖朋友紧接转动,绳网外再加上绳子,稳稳的将高欢綑缚起来。

高欢手中剑欲破网而出,随即被杜铁心夺去,他狂叫挣扎,却已经无能为力。

「将他送进去——」杜铁心眼看指挥众人将高欢扛回庄院。

燕北这时候亦被琳琳放回地上,他一跃而起。

琳琳亦跃落在他面前,兴奋的大叫:「我们成功了。」

燕北吁了一口气,接问杜铁心:「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社铁心目光一转,沉吟着:「你还是暂时留下来,也许我们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琳琳接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有什么结果?」

燕北心头一动:「我当然想知道。」

杜铁心也看在眼内:「你其实并不放心?」

燕北微喟,道:「先父的幻术不容易破解。」

杜铁心点头道:「我们也只是尽人事,若是不能够令他恢复记忆,最后还是要将他杀掉。」

燕北没有作声。

送进庄院大堂,众人随即将高欢缚在一条柱子上,随来的三个大夫不敢怠慢,立即上前去,以金针插进高欢面部的十数处穴道。

高欢终于昏迷过去,那些江湖朋友团团包围着,你一言我一语,乱做一堆。

杜铁心再挥手,等大家都静下来才道:「三位大夫以金针度穴,若是都不能够令他恢复记忆,只好将他交给大家,任由处置。」

一个大汉应道:「你老人家吩咐,就这样好了。」

其它人并无异议,目光都集中向那三个大夫;那三个大夫不敢怠慢,随即替高欢脱下衣衫。

一番诊断,三个大夫终于有了答案,稍作商量,年纪最大、资格最老的一个才道:「他只是经脉闭塞,金针度穴通经脉,再辅以药物,很快便会痊愈的了。」

杜铁心一声:「有劳三位!」那三个大夫都是周围故百里最负盛名的老手,将他们都请到这里来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杜铁心也实在费煞苦心。

高手也到底是高手,那三个大夫迅速将高欢身上的穴道以朱砂点出来,但仍然反覆检验无误,才取来金针插下去。

也不用杜铁心叫到,那些江湖朋友已一个个悄然走出去,唯恐骚扰那三个大夫落针施药;燕北是最后离开的一个,一面疑惑之色。

出到院子,社铁心才回头,目注燕北:「你好像没有多大信心。」

「不是。」燕北回头看一眼:「我只觉得那三位老人家都不是武林中人,对内功什么,都不会太了解。」

杜铁心歎息:「这是一个问题,但精通武功医术的江湖朋友可没有。」

燕北沉吟道:「其实应该不会有太大分别的。」

杜铁心接道:「万一真的不能够破解,我们只有选择最后的一个办法。」

燕北目光又一转:「这里其实已经没有我的事。」

琳琳插口问道:「你意思是要离开这里?」

燕九点头,琳琳接问:「那你到什么地方去?」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绝不会在江湖上行走。」燕北感慨的:「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过一些平静的生活。」

琳琳垂下头:「这也好。」

燕北接着又道:「只是高欢方面,大家——」

下面的话还未接上,一声惨叫突然由大堂那边传来。

杜铁心面色一变,脱口一声:「不好——」身形急展,向那边掠去。

琳琳燕北很自然的亦奔向那边。

杜铁心找来的三个大夫绝无疑问是老手好手,认穴无误,下针准确。只可惜高欢体内流的是魔血,穴道受针的反应亦有异常人,到他们发觉不对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补救的了。

那枚插进高欢太阳穴的金针才插下,高欢便清醒过来,眼睛霍地张开,竟然是血红色的。

插针的那个大夫目光与高欢接触,立时怔住,其余两个发现他有些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高欢,终于亦与高欢的目光接触,反应亦是一样。

然后他们动手去解缚着高欢的绳子,动作虽然缓慢,却是肯定拚尽全力。

绳子给完全解开,他们双手的皮肤尽皆迸裂,却一些痛楚感觉也没有的,一脸痴呆的表情,躬着腰身,三条忠心的狗也似的侍候在高欢身旁。

几个江湖朋友就在这时候从里头转出来,看见这种情形,知道出事,一怔之下立即拔剑,向这边杀奔过来。

三个大夫一齐张开手上前拦阻,那几个江湖朋友正不知如何是好;高欢已凌空翻身扑下,反手拔出身上插着的金针,同那些江湖朋友的眼睛插去。

两个江湖朋友首当其冲,惨叫声中,掩目倒下。

金针上直注内力,一针即致命,高欢随即夺剑在手,一阵乱劈,进来的江湖朋友无一幸免。

那三个大夫一面痴呆的表情,无动于中,甚至看见高欢的剑向他们劈来。

金针疗魔障 幻觉撮鸳鸯 3

他们也就带肴痴呆的笑容倒下。

杜铁心扑进大堂,目光及处,亦不由一怔,大批江湖朋友亦四方八面涌来。

「杀之——」杜铁心沉痛的一声,人剑当先抢前,杀奔高欢。

那些江湖朋友亦纷纷扑上,每一个都好像疯狂了也似,大声呼叫,杀声震天。

高欢亦一声暴喝,一股内力将插在身上的金针完全迫出来,激射向四方八面涌上前来的江湖朋友。一个身子接往上拔起,「哗啦」声中,穿破承尘,撞碎瓦面,疾窜了出去。

杜铁心身形同时拔起,亦穿破承尘撞碎瓦面掠出,紧追在高欢身后。

高欢瓦面上一滚而过,身形往院子落下,尚未站稳,一声娇叱便传来,道:「高欢——」

是琳琳,叱喝着一剑刺到,高欢目光及处,不由自主的一呆。

琳琳的样子与他的妻子依依很相似,那刹那,在他眼中所见的不是琳琳,乃是依依。

三个大夫金针度穴,虽然不能够令他完全回复了记忆,却多少将他的记忆勾起来。

琳琳身手虽然不错,还是闪避不开,挣扎着应一声:「要你命的!」

他还是一探手便将琳琳的剑拍开,接将琳琳一把搂住:「你是那一个?」

高欢笑了笑:「怎么你这样凶?」

琳琳方待答话,杜铁心口凌空落下,厉喝:「把我的女儿放下来。」

燕北那边亦奔到,接大叫道:「放下她——」

高欢对社铁心的厉喝亳不动容,听到燕北的声音,面色不由的变了,回头一看,脱口一声:「又是你——」

燕北在他的眼中,一时头戴着鸟头面具,一时面貌在破碎的面具碎片中迷蒙——正是幻魔最后给他的印象。

他想不起那个戴着鸟头面具的是什么人,只是对幻魔有份难以言喻的恐惧,这种来自心深处,甚至令他连一战的勇气也没有。

燕北一面放步迫向高欢,一面再叫:「将她放下!」

高欢只是大叫:「你不要走近来。」

燕北继续迫近,高欢一退再退,突然大叫一声,挟着琳琳翻身倒跃上墙头,往外掠去。

杜铁心燕北连忙追前去,杜铁心轻而易举,一跃上了墙头,燕北尽全力亦跃了上去,再跃下墙外空地。

高欢已不知所踪,杜铁心目光一转,挥手道:「你往那边追——」

语声一落,他的身形便向另一个方向跃出,追进一个杂木林子内。

跟着追出来的江湖朋友看见杜铁心追向那个方向,不由自主亦向那个方向追去,他们当然都相信杜铁心的判断,没有一个理会燕北。

燕北看着,怔了一会,终于放步向杜铁心要他追去的方向追去。

他知道杜铁心也不能够肯定,否则早已着他一齐追前去,只是既然那边已有那么多人追去了,自己也就追向这边一碰运气。

对琳琳他有一份特殊的好感,不希望琳琳受到任何的伤害。

不错他是站于杜铁心这边,但由于他是幻魔的儿子,大家对他都有一份抗拒的心态,不想与他走在一起;杜铁心是例外的一个,还有便是琳琳了。

他虽然并不介意大家对他的态度,但对他友善的,还是有一份感激。

琳琳的善良,令他有一份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的冲动。

高欢果然是向燕北所走的方向走,走了三里路,进入了另一个杂木林子,若后面没有人追来,他终于停下脚步,目光又落在琳琳面上,掩着琳琳嘴巴的手不觉放开。

「放开手——」琳琳挣扎着大叫。

高欢应声放开手,琳琳着地才跃起,双臂随又被他抓住了,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

「你是——」高欢迫视着琳琳,突然又想起自己的妻子依依。

依依到底是他的什么人他却是想不起来,也所以他的话没有接上,只是傻瓜也似的望着琳琳。

琳琳想避开他的目光,却是怎也避不开,然后他突然想起与依依相依相亲的日子。

他的眼瞳不由出现了情欲的反应,越来越红亮,彷佛有火焰在燃烧。

琳琳的眼神也跟着变了,她的思想由于目光接触,逐渐被高欢的思想占据。

「你是我的妻子。」高欢喃喃的突然说出这句话。

「我是——」琳琳点点头,一股欲火打从心底燃烧起来,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媚态。

高欢拥着琳琳倒向地上,伸手去解开琳琳的衣襟,记起的想到的更多了。

琳琳相应春情勃发,媚态更盛。

高欢方要进一步有所行动,便发觉有人接近,回头望去,同这边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燕北。

「你又来干什么?」高欢一惊而起:「你到底是什么人?」

燕北沉声道:「我是来阻止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的。」

高欢拔剑,指着燕北。燕北若无其事的继续迫前,他知道绝不是高欢的对手,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只有硬着头皮一试与琳琳两个人的运气。

他们的运气显然很好,高欢看见燕北继续迫近,竟然引剑后退,一面大叫:「你又想怎样来算计我?」

燕北只是继续迫近,高欢一退再退,一声狂叫,转身掠出。

这一次,他的身形起落非常奇怪,东闪西避,一柄长剑护住了整个身子,一团光也似,彷佛周围都布置陷阱。

燕北没有追上去,目送高欢去远,才转回树丛这边,琳琳仍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琳琳,怎样了?」燕北俯身探望,冷不防琳琳突然伸手绕过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压在自己身上。

燕北方要说什么,嘴巴已经被琳琳的樱唇封住,他武功内力原就在琳琳之下,又如何挣扎得出来,到他接触琳琳的眼瞳,就更不由心荡神迷。

琳琳的欲火奔腾,燕北的眼神投进去,立即被牵进瞳孔的深处;在欲火中燃烧,他到底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情欲一动,理智终于丧失。

杜铁心找到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他是看见高欢从树林中掠出,找到这里来。

「孽障——」杜铁心嘟喃一声,悄然退出去。

「姻缘乃是前生注定,丝毫勉强不得,既然来到了,也没有人阻挡得住。」米已成炊,杜铁心除了说这种话,亦无话可说。

这已是第二天早上,燕北琳琳回到杜家庄,看见杜铁心高坐在大堂上,琳琳不由一阵心怯,远远躲开去,燕北也看出杜铁心神态有异,却只有硬着头皮走近前,跪在杜铁心面前。

听到杜铁心这一番话,他知道推测没有错误,杜铁心果然已知道他与琳琳的事,由心底颤抖出来,一时间话也说不出来了。

「幸好你这个人还很不错。」杜铁心话接下去:「不错已错了!再说,归根到底,也不是你的错,别记在心上。」

「多谢老前辈!」燕北向杜铁心跪拜下去。

杜铁心笑了:「还叫老前辈?」

燕北一怔,喜上心头,转呼:「岳丈太人。」

「傻瓜。」杜铁心一把扶起燕北,歎了一口气:「高欢若不是变成这样,你说有多好?」

燕北当然明白杜铁心的心情,方要说两句安慰的话,杜铁心又道:「经过这一次,我们正派武林元气大伤,就算再联合,只怕也不是高欢对手。」

燕北沉吟道:「再这样下去,只有增加更多的伤亡……」

「我们现在就算肯罢休,高欢也不肯。」杜铁心一声长歎:「以其任由宰割,当然倒不如全力一战。」

燕此点头,杜铁心盯着他,接道:「事情既然是你爹爹弄出来的,你也是有责任将之解决。」

燕北只有歎息。

杜铁心沉吟着接又道:「经过这一次,我大概已可以肯定除了你的样子跟你爹爹相似,要对付高欢,也许还需要另外一样东西方可以收效。」

燕北道:「是那柄鸦剑?」

社铁心颔首:「当日在幻宫你爹爹就是以鸦剑来施术。」

燕北说道:「那柄鸦剑可是已经破碎了。」

「要弄一把那样子一模一样的剑,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剑弄好,由你来动手,说不定可以刺激高欢,令他的记亿回复过来。」

「由我来?」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高欢之所以看见你便惊惧,就是因为你太像你爹爹,只要你的武力不太差,绝对可以以幻魔的身份出现在高欢面前。在高欢来说,这绝无疑问是一种刺激。」

「可是我的武功……」

「武功不好可以练好,做人一定要有信心。」杜铁心接问:「难道连这种信心也没有?」

燕北嘟喃道:「我只是不想做一个江湖人。」

「江湖不错险恶,但学好武功,不一定要行走江湖。」杜铁心笑了笑。

燕北沉吟着没有作声,杜铁心伸手一拍燕北肩膀:「你可以考虑清楚。」

燕北看着杜铁心:「我……」

杜铁心笑笑:「考虑清楚了才答复我,现在你应该进去看看琳琳的了。」

燕北看着大堂右侧那边,垂下头,杜铁心再一拍他的肩膀:「你其实觉得她怎样?」

「很好,很好——」燕北呐呐地应。

杜铁心大笑,转身往外走;燕北目光一转再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往大堂右侧那边走去。

琳琳听到脚步声,知道是燕北走进来,看着房门那边,立即背转过身子。

燕北诚惶诚恐地走进房间,走到琳琳面前,琳琳立即将面转向左边。

燕北走到左边,琳琳却将面转到右边去。

「琳琳——」燕北手足无措,呐呐的道:「我……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琳琳冷笑了一声。

「我……我是做错了……」

琳琳道:「爹不是说归根到底都不是你的错?」

「这是说你不会生我的气了。」燕北喜出望外。

「你这么凶,我怎敢?」

「我凶?」燕北一怔。

琳琳道:「可不是,只懂得向岳丈大人叩头。」

燕北连忙跪下去:「老婆大人在上,请受为夫一拜。」

琳琳一惊连忙伸手扶住:「我只是说笑,怎么你这样认真?」

燕北很自然的抓住了琳琳的一双纤纤玉手,琳琳下意识要将双手抽回;燕北却顺水推舟,站起身子,将琳琳拥入怀中。

「你好大的胆子。」琳琳俏脸羞红。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燕北嬉皮笑脸的。

「看你是一个老实人,原来还是一个小滑头。」琳琳笑骂着一个身子偎进去。

燕北紧拥着她,突然说一句:「其实第一眼看见你,我已经喜欢你的了。」

琳琳不觉脱口道:「我也……」

下面的话虽然没有接下去,燕北也不用她说下去,欣然大叫一声,将她抱起来:「你怎么不早些说——」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琳琳也不由自主的伸手抱紧了燕北,脸更羞红了。

燕北抱着琳琳叫着转着,乐极忘形。

「傻瓜,你要将所有人都叫来?」琳琳终于醒觉,伸手一捶燕北。

燕北这才静下来:「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快乐。」

琳琳偎在燕北怀中好一会,才问:「爹叫你做什么?」

燕北道:「他叫我练好武功。」

琳琳一正面色:「你应该练的。」

燕九点头:「练武强身,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琳琳的眼泪突然流下来,燕北看在眼内,吓了一跳:「你怎样了?」

琳琳摇头,燕北又问:「我说错了什么?」

「不是因为你。」琳琳又摇头。

「那是什么人欺负你,我——」燕北这句话出口,亦想到了是因为高欢的关系,怔在那儿。

「不是每一个都好像我们这样幸运的。」琳琳流着泪伏在燕北怀中。

燕北紧紧的搂着她,一份雄心,一股勇气直冲上心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武功练好。

幻魔并没有看错,燕北的确是一个练武天才,之前所以练不好,只是因为心中有一份强烈的恶感,抗拒接受。

杜铁心很快便知道,一面用心教导燕北武功心法招式,一面打造那柄鸦剑。

他们心里总觉得这已是唯一的机会。那柄鸦剑无论尺寸形状都力求相似,有燕北一旁协助,这当然不是一个问题,对那柄鸦剑的形状特色,燕北当然很清楚。

在杜铁心铸剑,燕北练剑同时,高欢亦在追寻那样子的一柄剑,他的脑海中不时盘旋着鸦剑爆碎那刹那的情景,还有幻魔头戴鸟头面具,鸟头面具破碎下露出其面目那刹那的印象。

然后就是燕北的印象。

他有一种追求自我的冲动,这也许就是百婴魔血还未完全成功的影响,令他还有一点良知剩下来,却是那么微小的一点,也所以他每日仍然执行幻魔的遗训,到处去追杀江湖上的高手。

幻魔寻鸦剑 往事依稀现 1

乌鸦侍候在高欢左右,每一次在他杀人之后,总是将死者的剑拾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高欢也一样,没有追问。

除了幻魔、燕北、以及那柄鸦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引起他的兴趣,他一面无疑是幻魔的化身,充满了邪恶,另一面却是与白痴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那样追寻自我令他很苦恼,也所以他迫令乌鸦去找寻鸦剑那样的一柄剑。

也所以乌鸦将他带到剑街。

周围数百里,就是武林世家也有十数家,多的是武林江湖中人,用剑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懂得铸剑自用的却是少之又少。

用剑与铸剑完全是两回事。

既然有这么多人用剑,铸剑卖剑的店铺自然也不会少到那里,也理所当然的集中在一起,集中在一条街道上,这条街道也就因此而被称为剑街。

高欢原是剑街的常客,但自从变成幻魔的化身后,「剑街」甚至已完全没有记忆,一直到乌鸦将他带到来,才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乌鸦告诉他剑街这许多店铺中,也许能够找到一柄那样的鸦剑,他毫不犹疑的逐间店铺观看打探,连分辨说话真假的能力他也已都丧失。

他当然不知道,乌鸦在将他导进歧途,既然是幻魔的奴才,侍候了幻魔那么多年,乌鸦又怎会不知道幻魔那柄鸦剑乃是幻魔亲自铸造,幻魔乃是众多用剑的人当中懂得铸剑的其中一个,那是他在请别人铸剑,屡次都不能够满足自己的要求后,苦学十年得来的成果。

他到底是一个天才,也所以他铸出来的剑全都是一流的好剑,质素甚至可以说凌驾任何一个铸剑师之上,这却是一个秘密。

在燕北来说当然不是,在乌鸦也不是,仍然将高欢带到剑街,绝无疑问是有他的目的。

他显然并不是像忠心幻魔那样忠心高欢,也显然在拖延时间。

当然,他就是做梦只怕也想不到在剑街竟然能够真的找到一柄那样的剑。

剑就是杜铁心铸的,他也是众多的剑客中懂得铸剑而且又有相当造诣的一个,只是师父传授,年轻的时候偶而为之。

仓猝间要弄来铸剑的工具,实在不容易,再加上已放下多时,多少都缺乏一点信心,所以他找到剑街最好的铸剑师相助。

那一个才是最好的人选他当然分辨得出来,铸剑的技术他虽然丢下生疏,但分辨剑师的功力在他来说都是最简单不过。

除了那个铸剑师,杜铁心还找来了燕北琳琳,炉火方面需要燕北的帮助,而非常突然的就是他发觉那其实是一种极佳的练功方法。

琳琳的到来,却完全是为了琳琳的安全。杜家庄经已不是安全的地方,以杜铁心的名气,高欢总会找到去;他未必想得起杜铁心这个人,却一定会挑战杜铁心这个有名的剑客。

只要他找到去,给他遇上琳琳,后果不堪设想。

琳琳太像依依,而依依则是他受制于幻魔之前关系最密切的一个人,绝对会勾起他的回忆,所以才会有当夜在杂木林子里的事。给他再遇上琳琳,同样的事不难会再发生。

一个人的运气不会是永远那么好。

铸剑师年轻的时候叫做小许,现在当然叫做老许了,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须发俱白,一双手却仍然那么准确有力,铸造出来的剑仍然是那么的实用。

他目的在实用,所以卖的剑不在乎装璜,也所以喜欢买他的剑的人并不多。

真正懂得剑的剑客也事实不多。

他的店子正如他的剑一样,不重门面,可以说是剑街中最不起眼的一间,对店子正如对剑一样他着重本质,只要懂得剑的人,他认为一定会找上门来。

尽管生意不大好,维持生活绝不成问题,而他对生活的要求也一向不高。

好像他这样年纪的人,一般也会看得很透的了,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并不奇怪,难得的是对工作的热诚维持到现在仍然不变。

杜铁心既然懂得铸剑,又怎会看不出剑街所卖的剑的优劣,所以他才选择了老许。

他也不是第一次光顾老许,对这个老顾客老许当然也很喜欢,老许又怎会还不知道这个老顾客是一个真正懂得用剑的人,也难得有一个伴儿。

老年人最难堪的到底还是寂寞。

高欢找到老许的店子的时候,店面只有老许在,看见老许所铸的剑,高欢的眼睛便发了光。

他也不是第一次到剑街,潜意识中是有剑街的存在,他仍然能够分辨得出那一间店子卖的剑是好剑。一个真正懂得用剑的剑客,又怎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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