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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难以自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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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对视几秒,他倏而一笑:“方便一起吃个饭吗?我有些事想具体了解一下。”
  夏时沉默片刻,点头答应下来,“好。”
  他们两个吃东西都比较随意,就近找了一家泰国菜。
  夏时以前就知道,傅知许这个人很耐得住性子,总是不急不躁。明明是想了解关于手术的事,可是一开始说的都是些比较轻松和有意思的话题。直到这顿饭吃得差不多,他才渐渐把话引到手术上面。
  即使傅知许没有表现出来,夏时也能明白他的紧张。这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他要问的是傅知慧的态度。
  “我怕她因为我心里负担太重。”
  夏时回想了一下傅知慧的反应,觉得没意会错后告诉他:“知慧是愿意的。”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当想到做完手术后能穿漂亮的衣服时,傅知慧的眼睛好像在发光。
  傅知许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夏时宽慰到:“我会尽力做到最好。”
  傅知许瞬间安心下来。
  *
  今晚月色很淡,月亮似罩了一层薄纱,看起来雾蒙蒙的。夜风掺杂些许凉意,吹到身上沁人心脾。
  傅知许将车停在外面,十分绅士地陪夏时走了一段路。
  “你回过城南吗?”
  “没有。”
  傅知许一脸猜到的表情,笑着对她说:“那里要拆迁了。”
  夏时一怔,“拆迁?”
  “嗯。据说那块地被规划进时代广场里,用不了多久就开始动工了。”
  “那些房子快将近二十年了吧?挺好的。”
  傅知许垂下眼眸,默默注视着她,半开玩笑地说:“我们的童年就要消失了。”
  “不会消失的。”夏时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唇角轻轻勾着,“这里都记着呢。”
  夜色中,她笑容清浅,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微光,灵动又娇俏。
  傅知许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夏时,你……”
  话还没来及说完,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一个玩滑板车的小男孩儿。他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撞到夏时身上,傅知许眼疾手快握住夏时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开。
  滑板车快速从她身边擦过去,小男孩回过头冲他们吐了吐舌头。
  傅知许揽着夏时的肩膀,关心地问到:“你没事吧?”
  “嗯,没撞到。”
  傅知许低下头,在看见自己的手臂还搭在夏时肩膀后微微一怔。
  夏时眨了眨眼,不着痕迹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轻咳一声:“自己进去没问题吧?”
  夏时莞尔:“天天走,能有什么问题。”
  傅知许将手插进裤兜,声音温和:“进去吧,注意安全。”
  轻风吹拂,树影摇晃。路灯洒下来的光被割裂成碎块。
  夏时迎着光亮往里走,远远看见一道身影立在不远处。
  男人身姿挺拔,面若寒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深沉的模样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夏时停下脚步,默默与他对视。
  良久,叶北周走到她面前,垂下头,漆黑的眼眸幽幽看着她,“你和他一起出去了?”
  “对。”
  “你开心吗?”
  夏时转开视线,眼睫微微颤动,“还可以。”
  叶北周轻笑一声,声音听起来比以往低沉许多,“你不让我再来找你是不是因为他?”
  “不让你来只是我不想再看见你,跟谁都没有关系。”
  “所以,你们并没有在一起?”
  他望着夏时,连眼睛都不敢眨,仿佛自己的生死掌握在了她的手中。
  夏时深吸了一口气,告诉他:“我没有跟他在一起。但不是他也会是别人,谁知道呢。也许以后我会找一个普通的男人结婚,如果他喜欢的话再生两个小孩,就这样过完平平淡淡的一生。就像大多数人一样。”
  说着,她看向叶北周,“而你,应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找你圈子里的人去。”
  命运的轨迹从每个人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规定好。两条平行线只有在错误的情况下才会有交集。
  她庆幸自己醒悟的早,这样才不会劳烦身边的人一直来提醒。
  和叶北周的交集,前半段是偶然,是意外,是美好,也是错误。所以他们不可以这样走下去。
  说她胆小也罢,懦弱也好。她只是不想后面的路因为叶北周而布满荆棘。她不是以前那个为了他可以勇往直前不懂回头的夏时。她变了,变得深谙现实。
  用尽全力去喜欢一个人太伤元气。那是飞蛾扑火,而她的翅膀已经烧没了。
  天地之间,他们相对而立。叶北周深切地感觉到夏时已经彻底不打算回头。她把他完全放在了对立面,并且做出了一个非常美好的规划。
  那是与他无关的人生计划。
  叶北周喉咙发酸,心狠狠揪了起来。他声音嘶哑,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着,“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不想见我也没关系。但是跟别人在一起,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无力感陡然涌进心头。夏时只觉得身心疲惫,“叶北周,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这样不愿意放手不是因为你多喜欢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她失笑,像在看一个顽固的小孩,“不甘心我先离开你。”
  不然何以九年中的视而不见,在她离开这三年中全部发酵了出来。
  叶北周眼眶发红,颓然地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是不甘心。”
  他倾下。身,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绝望地闭上眼睛,轻声在她耳边低吟:“夏时,你以前明明那么喜欢我,怎么现在就不喜欢了呢?”


第三十四章 
  昏黄的光弥漫在夜色中。地面上交织在一起的身影看起来那样密不可分。
  夏时被叶北周抱在怀里; 身上染着他的体温,耳边是他强劲的心跳声。在沉默中;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夏时望着远处葳蕤的光亮; 心中异常平静。
  她慢慢抬起手,轻轻在他背上安慰性地拍了几下。叶北周身子明显一僵,微微推开她; 清亮的眼瞳里充满了期待。
  “夏时……”
  她声音很淡:“你先放开我。”
  叶北周犹豫几秒; 缓缓松开手。
  夏时垂了垂眼眸,轻轻说道:“叶北周你知道吗,如果想要修复一处创伤面大而程度又深的疤痕; 最起码要进行两到三次手术。而且即使恢复得好,有些人也会因此对伤害到他的事物产生阴影。”
  叶北周隐隐察觉夏时要说的话; 一颗心慢慢提了起来。
  “如果把我和你代入进去,离开你只是我对自己进行的第一次手术。以前就像一道疤; 但只要恢复良好; 时间长了总会慢慢消除。我在适应这个过程,虽然曾经觉得自己会撑不下去,但我还是熬过来了。”说到这; 她抬起眼眸看向叶北周,“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正在努力走出以前,并且不想因为任何人或事出现意外,尤其是你。”
  她的语气很淡,甚至称得上柔和。可叶北周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化成利刃; 一刀一刀地往他心上割。
  下颚线紧紧绷了起来,他眨着眼睛,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我不知道我把你伤的这么深。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故意去伤害你。赵含烟说我自大又敏感,大概吧……说出来你或许会觉得可笑,我心里从来没装过任何人。你每天在我身边晃,我下意识的把你和他们归到了一类。”
  他颓然地扯了扯嘴角:“直到你离开,我才发现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那段时间我很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可是后来我竟然开始享受这种折磨。因为想你,会让我感到满足。”
  他眼眶隐隐发热,将声音放的很低很低,“夏时,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夏时转开脸,唇角绷得笔直:“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你真的能忘了我?”
  “对。”
  她的回答那样斩钉截铁不留余地,将他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抹杀。叶北周感觉自己现在是个活死人,因为除了胸腔那里能感觉到钝钝的疼痛,其他地方好像全部麻木了一样。
  他张了张嘴,喉结抑制不住地抖动,有什么情绪几乎要控制不出地冲出来。
  他定定看了夏时好一会儿,直到眼睛一点一点变红,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
  回到房间夏时不知为什么有些心神不宁。她看了看时间,而后又来到阳台朝外面望了望。
  一片幽暗,已经看不到叶北周的身影。
  刚才他离开时的模样莫名让她有几分不安。
  夏时神外飞天地发呆,突然响起的门铃吓了她一跳。
  “夏夏快点开门!”
  听出是林以蔓的声音,夏时赶忙走过去将门打开。
  林以蔓一身职业套装,手上提着黑色公文包,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但是一开口,立马原形毕露:“等死老娘了,你在洗澡吗?”
  “我在……想事情。”
  “有什么话先让我进去再说。”
  林以蔓蹬掉高跟鞋走进客厅,脱掉外套和皮包一起扔到茶几上,紧接着整个人便倒向沙发,“亲爱的,施舍我一杯水吧。我快要渴死了。”
  夏时失笑,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工作还那么忙吗?”
  林以蔓一饮而尽。像棵枯萎的小草遇到水后终于活了过来:“可不是嘛。我一直忙到八点多,下班了还有家不能回,你说我惨不惨?”
  夏时挨着她坐下,捏了捏她的小腿肚,“怎么回事?被人追债了?”
  “比追债还惨。”林以蔓烦躁地抓抓头发,“你知道被讨厌的人表白是什么感觉吗?就好像一坨shit站在我面前在说喜欢我。”
  这个形容真的是绝了。
  夏时不想知道那个滋味,也拒绝去想象那个画面。但她对另一件事十分好奇,“有人追你?是谁啊?”
  林以蔓叹口气,摸摸她头顶,“我不想吐出来,别问了,乖。”
  夏时禁禁鼻子,有些不满:“那你就不要说出来引起我的好奇心啊。”
  虽然是坨shit,但好歹铁树开花,她怎么可能不好奇。
  两个颓废女子头挨着头坐在沙发上沉默着,静默片刻,林以蔓开始了人生感叹:“你可别像我,因为遇到一个渣男就封闭自己。男人如衣服,适不适合你穿上了才知道。”
  夏时体味着这番话,脑子里一帧一帧飘过以前的种种,又想起刚才叶北周离开时说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
  林以蔓视线瞥过来,“怎么了?”
  夏时摇摇头,“就是感觉,照你这样说,叶北周就是一件不合尺码的内衣。”
  “嗯?”
  “硬塞是塞得进去,就是能把人勒个半死。”
  林以蔓:“……”
  这形容……可真他妈贴切啊!
  她最近忙得昏天暗地,没什么时间去关注他们之间的进展。
  “你和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分手了,还能有什么情况?”
  林以蔓捏着下巴品味着这句话,“我没失忆。叶北周明显跟你想的不一样。”
  他的心思全世界人民都能看出来,完全就是一个作逼风范。牛逼哄哄地把老婆作走,再苦逼兮兮地追人。“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就是为这种作精准备的。
  “他怎么想我又管不了。”
  林以蔓挑着秀眉,八卦兮兮地追问:“所以没戏?”
  夏时抱住膝盖,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破掉的镜子还是会割伤人的。”
  ——
  两个只有事业没有爱情的女人过了沙雕的一夜,第二天一早,夏时送林以蔓去了律师所,然后开车去了尚棫。
  医院里一早就十分忙碌,夏时也忙,却莫名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她只好强打起精神,让自己更忙一些。
  而另一边,叶北周刚拿到一份资料。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慵懒地搭在茶几上,一页一页翻着文件。偌大的办公室里十分安静,付文笙站在一旁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昨晚他在睡梦中接到了叶北周的电话,让他去调查一个叫傅知许的人。付文笙不敢耽搁,连夜弄出一份详细的资料拿过来。
  叶北周看完,啪一声扔到了脚边,“现在他在哪里?”
  付文笙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立刻说道:“这个点儿应该在东城附近谈生意。”
  “他对城南的改造计划有兴趣?”
  “对。听说正在找人搭桥。”
  叶北周伸舌顶了顶腮帮,忽而笑了一声:“走。”
  付文笙一怔,“去哪?”
  “谈生意。”
  *
  傅知许除了有许意娱乐之外,也投资了其他生意。城南的改造计划是政府投建,这块饼许多人都想来吃一口。
  今天约人来谈是之前就答应好的,可是见面后那人就改了主意。说话绕各种圈子就是不往主题上靠,到后来直接加了价码。一般这种情况,事多数是办不成的,傅知许也懒得再扯淡。
  本来就没报多大希望,也说不上失望。等人走了,他独自坐在茶楼里歇息。
  没多久,一个人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没想到会是叶北周,傅知许微微挑了下眉头,语气客气又疏离:“叶先生有事吗?”
  叶北周靠着椅背,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有些事想跟傅先生谈。”
  傅知许身子慢慢往后靠了靠,没接话。
  叶北周继续说:“你不是通过赵含烟才认识我,是很早就认识了。”
  “是。”
  “是夏时跟你提过。”
  “那又怎么样?”
  叶北周笑了笑,下巴微微抬了起来,“那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夏时的重要性。”
  傅知许点醒他,“你们已经分手了。”
  “这个不劳你费心。你要做的就是远离夏时。”
  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令傅知许莫名想笑。明眼人一看就能察觉到夏时的意思,现在叶北周说这些话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
  “我看,这句话你用更合适。”
  “傅知许,我劝你不要对夏时有一点不该有的想法。”
  男人看男人最能看得清。昨天晚上他看夏时的眼神叶北周再熟悉不过。那是动心才会有的神情。
  傅知许嗤笑,“这跟你无关。而且,你好像也没资格管。”
  叶北周目光渐冷。
  傅知许挪开椅子,缓缓起身:“没别的事我就先失陪了。”
  傅知许抬脚要走,一份文件啪一声被甩到了他面前。叶北周双手在身前叠成尖塔状,胸有成竹地说道:“听说城南的改造计划你很有兴趣,那不如看看这个。”
  傅知许身形一顿,默默看向叶北周。好像在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犹豫片刻,傅知许拿起文件,看见里面的内容后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说到底傅知许只是一个商人。商人最在乎的只有利益。于他而言,夏时和眼前的文件相比,哪个更有吸引力,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叶北周嘴角冷冷勾起一抹弧度,“怎么样?”
  傅知许合上文件,似有些不敢确定,“你认真的?”
  “你可以好好考虑。”叶北周站起身来,意有所指地说,“考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夏时和傅知许认识得太久,夏时还曾经为因为傅知许骗过他。于情于理傅知许这个人不能再出现在夏时身边。
  她那天的规划太美好,美好的让他心惊胆战。他无法想象以后的人生中看着夏时跟别的男人相恋,结婚,甚至生子。
  光想一想,他几乎就要疯狂。
  所以,先清除威胁最大的,其他再慢慢来。
  叶北周点到即止便不再深说。他十分清楚这样才会增加诱惑性。
  从茶楼出来,两个男人一直没有交谈。
  日头西沉,天边一抹火红。傅知许走在前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也简单。慕华要不要这个工程无所谓,但听说你的对家也想吃这块饼……”
  傅知许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了笑:“即使我远离夏时,她也不见得会跟你在一起。说不定她会因此更讨厌你。”
  叶北周面不改色,“这不劳你费心。”
  “下面的人快点闪开!!”上方忽然有人大声喊。
  傅知许立刻抬起头。
  二楼那里有人探着身子,手里抓着一根断掉的麻绳。与此同时,一块老旧的招牌垂直掉了下来。
  他心一惊,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了。
  那块招牌擦着他的手臂直接砸到了叶北周身上。


第三十五章 
  付文笙听到叶北周出事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尚棫; 叶北周刚做完检查正躺在病床上等结果。
  傅知许站在一旁,见付文笙匆匆赶来; 冲他点了下头。付文笙瞥了他一眼; 立刻冲到病床边,“怎么样?伤哪里了?医生怎么说?”
  “你可真他妈吵。”
  叶北周看起来并无大碍,除了小臂上包着纱布以外; 并没有其他外伤。
  傅知许告诉付文笙:“刚拍完片子; 出了结果医生会过来。”
  付文笙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谢了。”
  傅知许扯扯嘴角:“这话应该我说。”
  他朝叶北周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付文笙被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愣; :“北哥,跟他谈成了?”
  提起这茬; 叶北周脸色就黑了。出来这一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谈个鸟。”
  “那……他谢啥?”
  叶北周呲了声:“早知道,就让他躺在这。”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 推开傅知许完全是条件反射。现在想想,他可真他是个妈傻逼啊!救那个倒霉玩意儿干啥呢?这也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时候!
  付文笙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说了声“卧槽”。
  叶北周够义气他是晓得; 但不知道他对情敌也这样讲究。这是什么样的深明大义啊!
  “北哥,损人利己……哦不对,舍己为人的感觉怎么样?”
  叶北周拿眼斜他,“你是不是以为我起不来?”
  付文笙心一抖,立刻陪笑到,“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两人贫嘴的功夫; 医生走了进来。他先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将手里的X光片举起来让他们看,“幸好没伤到骨头。回去多休息,手臂上的伤三天过来换一次药就行了。”
  叶北周拧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出院了?”
  医生被他这不情不愿的模样被逗笑:“怎么着还不愿意走啊?别在这浪费资源了啊,赶紧去拿药回家吧。”
  叶北周的态度相当诡异。脸上深沉的表情仿佛从医生口中听到了自己得了绝症的消息。
  付文笙可参不透叶北周的心思。等医生离开,他想把人扶起来,“北哥,咱们走吧。”
  叶北周抻着脖子看了一眼门口,赌气似的翻了个身,“不走!”
  付文笙:“……”
  要不要把医生叫回来,看看是不是砸坏脑子了?
  叶北周莫名其妙耍脾气,付文笙没辙,“那你先歇会儿,等歇够了咱们再走。”
  留下话,付文笙下楼拿药。一路上都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没想到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他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傅知许在和夏时说话。
  两人一副熟稔的模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付文笙眼睛一转,顿时醒过闷儿来。抓紧了药袋子昂首挺胸地就冲了过去。恰巧听见傅知许说什么“我没事”之类的话。
  他心中愤愤,冷哼一声,喊到:“夏时。”
  病房里的叶北周听到声音,一个猛子就窜了起来。提着一颗心竖起耳朵想探听。
  付文笙直接忽略傅知许,走到夏时跟前,“北哥在里面躺着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傅先生没事,他可受伤了。”
  夏时瞟了眼他手里的药,说道:“你先去给他吃药吧。”
  付文笙以为她答应了,点了下头,冷冷扫了傅知许一眼转身进屋了。
  叶北周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门口,看见只有付文笙一个人,眼色顿时暗了下去。
  “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躺下啊,夏时一会儿就进来看你了。”付文笙嘱咐到。
  叶北周神情一振,“真的?”
  付文笙抠出两粒药递给他,转身又倒了一杯水,“我刚才跟把事情原委跟她说了。夏时又不是铁石心肠,再怎么着也得来看一眼。”
  叶北周觉得他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吃完药躺到床上,安心等夏时过来。
  等待的时候,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叶北周打了两把游戏,渐渐开始心浮气躁。他拧起眉头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换班了。
  终于忍不住,他点开通讯录拨通了夏时的电话。
  心跳声随着嘟嘟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加重。叶北周咽了下口水,好像这一瞬间全身细胞都紧张起来。
  就在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夏时接通了电话。
  叶北周听着那端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慢慢握紧了手机,“夏时。”
  “……嗯。”
  “我受伤了。”
  那边静默几秒,“我听付文笙说了。”
  叶北周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我还在医院里。”
  夏时看着手里的车钥匙,沉默了。
  “你……下班了吗?”
  “对。”
  叶北周感觉心被一股大力狠狠捏住。他一把掀开被子,踩上鞋就往外面跑。
  “北哥……”付文笙一惊,连忙跟了上去。
  叶北周沉声问:“你走了吗?夏时你在哪里?”
  电梯一直不上来,叶北周不顾后背上针扎一般的疼痛,从楼梯跑了下去。心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烧,好像不抓紧,一切都来不及了。
  夏时平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好好养伤,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夏……”
  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天色灰蒙蒙一片。夏时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嘴唇抿得死紧。
  傅知许慢慢走到她面前,低声问:“真的不去看看?”
  夏时眨了眨眼,转开脸,“不是没什么事吗。”
  傅知许看着她强忍的模样,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或许你应该跟他好好谈一谈。”
  “没用的。”
  她不是没有想过心平气和地跟叶北周好好聊一聊。但是他已经表达的很清楚,这件事没得商量。他的执拗让他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敏感。
  堆在他们面前的障碍不是一堆垃圾,只要扫开就可以。而是一团打了死结的鱼线,无法解开,只能剪断。
  夏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且,我真的累了。”
  和叶北周的纠缠太损耗精力,这不是九年前,她已经耗不起了。所以,不如让他怨恨自己吧。或许这样大家都可以解脱。
  傅知许抬起手,温柔地在她头顶摸了几下,“那就先休息。”
  夏时点点头,对他笑了笑:“我先走了。”
  “嗯。”
  “夏时……”
  “怎么了?”
  傅知许想了想,最终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夏时摆手,“那,再见。”
  不远处,叶北周望着这个场景,只觉胸腔鼓胀,像有人拿着刀一下一下往他身上捅。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夏时跟傅知许挥手道别,然后上车,从他眼前消失。
  叶北周喉结动了动,抬起手揉了揉心口。
  ——
  从医院离开后,夏时直接回了家。
  房子里很空荡,没什么人气。所以即使不看,她依旧打开了电视。有时候她觉得寂寞,考虑要不要养一只猫或狗。但是每每因为工作太忙,到最后都作罢了。
  或许应该弄一样既好养又不容易死的。
  夏时一边吃大利面一边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觉得乌龟应该很符合她的要求。
  但是乌龟好像除了缩进壳里,不会给她任何回应吧。
  正纠结的时候,许久没露面的宋清焰忽然发来了一张图片。
  Song:漂亮吗?
  夏天:嗯。
  Song:【白眼】这是我的第一个设计成稿,你就不能多夸几句?
  夏时弯弯唇,打下几个字:很好看,加油哦!
  Song:你哄小孩子呢?算了算了,你觉得这个房子以后用来做婚房怎么样?
  夏时逗他:你准备结婚了?恭喜啊!
  Song:真笨!这是明显是你的风格!我专门给你设计的,我好吗?
  夏时唇边的笑意变大:可是没人跟我结婚。我可能要孤独终老了。
  本以为,宋清焰这混不吝会借此调侃一番。却没想到,沉寂片刻之后,他发过来这样一条信息:有我养你怕什么?!
  且不论这句话是真是假,不得不说令夏时感到十分欣慰。
  这小子,终于懂得疼人了。
  心中的郁结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导致门铃响起,夏时去开门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意。
  门外,站着叶北周。
  看着他,夏时僵在了门口。
  叶北周脸色苍白,右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十分颓废。
  隔着一道门他们望着对方,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叶北周抬起手抵在门板上,哑声问到:“可以让我进去吗?”
  夏时张口想拒绝:“不……”
  “就一会儿,拜托你。”
  她沉默一瞬,缓缓挪开身子让他进来。
  叶北周像个木偶一样,僵硬地走进门,机械性地脱下鞋,然后站在玄关,有些手足无措。
  “我这里没有男式拖鞋。”
  他笑了笑:“没事,我不穿也可以。”
  干巴巴的说话中,他们已经走到了饭厅。叶北周看了看桌上的盘子,关心到:“你才吃晚饭?”
  “吃完了。”夏时走到桌边准备收拾,“你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叶北周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剧痛。脑子里想的是她开车从他眼前走过的场景。
  她明明看到了他,却不曾降低一点速度。就这样将他视为无物地掠了过去。
  他从来不知道,她可以决绝到这个地步。他是死是活好像再也与她无关。
  叶北周眼眶发热,上前一步将她抱进了怀里。
  夏时身子一僵,想挣脱,却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他像只受伤的幼兽,颤颤巍巍地将伤口展示在她眼前,疼得呜呜呻。吟:“夏时我好疼,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第三十六章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说不出的沉重。夏时垂着眼眸; 望着盘子里的胡萝卜微微出神。
  叶北周身上沾着淡淡的药味,慢慢扩散开来; 似能麻痹人的神经。
  夏时的沉默令叶北周产生一种极端的窒闷感。他以一种很小心的姿态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然后慢慢收紧双臂。
  “我知道那时候你在病房外面。”他声音沙哑,说得缓慢又带着几分委屈。仿佛被遗弃的小孩,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要被这样对待。
  “我的手臂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还缝了针。付文笙说你会进来看我; 我就一直等着。可是你走了。”他轻轻在她肩膀上蹭了几下,“但是没关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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