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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骗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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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曜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在你的众多追求者中,我最优秀,我最爱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身上拥有一种强烈的自信的光芒,轻易吸引了林棠溪的目光。
林棠溪拿着手中轻飘飘的信纸,撇撇嘴:“哦。”
张树曜的笑容徇烂:“我会听话,努力活很久,争取让林棠溪同志在七八十岁时,也会收到如此优秀的追求者写的情书。”
林棠溪忍不住捂嘴,笑着骂道:“不要脸。”
很久很久以后,头发花白的林棠溪想到这一刻时,都会慢慢的,极其沉重的,闭上了眼。
人的一生太短,很多时候根本没有七八十年。那些独一无二的呵护和爱,都随着珍贵的誓言一起,深埋在了地上。
身死后,一切便再也做不得数了。
——
今天过后,张树曜果然听了林棠溪的话开始积极治疗,半年后痊愈出院,继续自己的研究和工作。
三年后,张树曜在《自然》发表了他的第三篇研究论文,并在当天正式向林棠溪求婚。
第十二次。
林棠溪这一次没有拒绝他,伸出手指任由张树曜将那枚刻上了她和对方名字缩写的戒指戴再来自己手上。
事后,可能患上了婚后恐惧症的林棠溪捧着那本被她认为人生格言的《荆棘鸟》看了半夜,然后泪眼朦胧的拽着无奈蹲在一旁的张树曜,说要把将婚礼定在梅吉和拉尔夫主教相爱的地点,麦特劳克岛。
张树曜看着哭得伤心的张太太,一脸绝望:“可是澳洲没有这个岛啊,它是虚构的。”
林棠溪:“……”
张树曜又说:“而且梅吉当时已经和其他人结婚了,她和拉尔夫主教是在这个岛上偷。情。我们是结婚啊……”
他一方面想满足妻子的心愿,一方面又有些犹犹豫豫,小声嘟囔道:“他们两个下场还不好。”作为尽职尽责的最佳男友,他当然也拜读过这本林棠溪最喜爱的书,却不太敢苟同书中主角的做法。
林棠溪把书往身后一扔,扑上去把张树曜打了一顿。
最后张树曜还是屈服了,张树曜在澳洲买了个私人小岛,取名麦特劳克。也算是全了林棠溪的心愿。
半年后她们在这座小岛上举行了婚礼。
收到请柬后,洗平风信誓旦旦跟林棠溪说他要来抢婚,但当他来到小岛后,转了一圈发现离开岛只有两种交通工具,直升机和游艇,而这两样都掌控在张树曜手里。
悲愤交加的洗平风没能抢婚成功,气得当场多吃了两盘海鲜,还被怀恨在心的张树曜偷拍下他张大嘴的精彩时刻,并把照片做成了表情包发到网上。洗平风本来已经退圈改行开娱乐公司了,结果因为可恶的情敌再次黑红了一把。
婚后张树曜不愿意跟林棠溪分隔异地,想要归国,在林棠溪待的城市选一所大学任教,为此许多大学投来橄榄枝。其实他早就有这个念头,但手中的研究没有做完,加上母校的知遇之恩,他才没有轻易离职。
可林棠溪不愿意和陈云芳他们待在同一座城市,于是拦下了认真挑选学校的张树曜。她们婚后也一直像张树曜承诺一般,不需要她回张家老宅,加上有张老爷子撑腰,林棠溪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林棠溪从在洗平风哪里辞职后便没在工作,花了两年时间环游世界,日子也无聊。最后她干脆考了托福继续出国深造,有了张树曜这位正教授的举荐信,进学校也算容易。
关于专业她研究了很久,首先抛弃了费脑子的专业,比方说物理学生物学统计学等等。身为一条死性不改立志混吃等死的咸鱼,林棠溪最后选定了心理学。理由还挺简单的,她和张树曜两个人都深受心理疾病的折磨过,林棠溪病好了,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张树曜到底有没有痊愈。
作为勤俭持家的张太太,林棠溪决定自己当医生,万一张树曜发病了她就不用送医院,正好节省支出多买个包。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番外待更新,不会烂尾,都会交代。你们还有什么想看的吗?我尽量满足。
1、两个人已经度过了爱情中最激烈煎熬的部分,所以男主重新追求女主的部分,可以写,但没必要。
2、两个人相爱那么多年,纠缠太深,分开和忘记不是简单两个字。感情基础在哪里,复合也就一个契机的事。有读者说没看懂男女主角的感情,觉得想不通,我解释一下:
孤僻阴郁少年遇见了温暖自己的阳光少女,于是飞蛾扑火机关算尽不放手;女主心智不坚定随波逐流(除了她见色起意追求男主,其余时间,这段感情一直都是男主在主动和引导,女主被动承受,除了分手从没想过要改变其他),所以她很容易被男主的行为影响决定。
3、不论你是满意还是讨厌这篇文,我都深深感谢您的观看。对不起,谢谢。
第35章 番外——量子
在林棠溪26岁那年; 她和张树曜寄予厚望的长子,小量子出生了。
量子力学是微观世界物理理论的奠定基础; 量子是物理学中的重要理论; 某种意义上它能解释自然世界,和万物的演变。
由此可见; 量子这个名字是多么的意义不凡啊!而张树曜身为一名出色的理论物理学家,他给自己的长子取名量子,爱意和期望跃然纸上; 其意义是极其深刻的。
量子也没有辜负老父亲的期盼,他从小便对物理展现出强烈的兴趣和极高的天赋,五岁开始自学微积分和弦理论,在经过智商检测和学校讨论后,六岁便开始进入父亲所任教的加州理工学院作为旁听学生; 进行系统性的学习。
他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张树曜的智商和物理天分; 小小年纪便在科学道路上达到了许多成年人都难以企及的地步。
量子就像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吸引了外界许多人的目光。
这个的未来物理学天才,在七岁那年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也就是他的弟弟妹妹出生四年后; 共同进行了智商检测的那天。
忘了说,在量子出生三年后; 张家迎来了一对龙凤胎; 分别取名为张觥珠和张子望,英文名为Sarah,Brendan。他们两人的名字都是谐音; 倒过来就是公主和王子的意思。
张觥珠和张子望和性格稳重成熟懂事的量子完全是两个极端。他们活泼调皮,热衷于在家里进行大范围的破坏和捣乱,家里的猫狗花草甚至于小大人一样的哥哥,都是他们袭击和祸害的对象。
当然,他们是不敢闹腾妈妈的,因为张树曜有次发现林棠溪被调皮的姐姐气哭了,向来性格温和偏爱女儿的他事后大发雷霆,雷厉风行的教训了女儿,并给三个小孩留下了这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可怕印象。
量子是一个完全合格体贴的哥哥,他耐心懂事,习惯性照顾弟弟妹妹,会在妈妈没有精力和时间的管束孩子们时,竖起长子的威严,接过看管顽劣的孩子们的重担。
所以张觥珠和张子望喜欢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玩,偶尔也会不知深浅的捣捣蛋,可其实他们也明白,哥哥是家里不能招惹的人物之一。
但量子身为一个宽容大度的兄长,对弟弟妹妹们那些无关紧要的恶作剧几乎都只是好脾气的笑笑,从不计较。
林棠溪曾经一度十分忧愁,她觉得这样太委屈量子了。晚上的时候,她会朝提议生二胎的张树曜发脾气抱怨,“量子其实也才几岁,这么小就学着忍让,他暗地里一定很难过。”
张树曜倒是觉得无所谓,他觉得家里三个孩子,最聪明也最清醒的其实就是量子了。林棠溪根本没必要为他发愁。
张家在国内便是老派家族,又在国外立足发家,他们向来信奉的是最能维持家族稳定的宗法制度和长子继承制。所以在同辈小代当中,量子拥有绝对的权威和优势。
而且……张树曜出于深深的父爱,委婉地说了句:“以量子的智商,他也不一定是在委屈自己。他可能只是觉得没必要跟觥珠和子望他们计较。”
林棠溪大惊,一秒道破真相:“你是说他觉得觥珠他们傻?!”
她震惊的坐起身,开始数落:“虽然觥珠他们平时是有点傻,有点蠢,还不太听得懂我们的话,都三四岁了还成天在花园后扮演过家家挖泥巴,成天傻兮兮的跑来跑去疯笑……要知道明明量子在他们那个年纪可是已经开始学习计算机了!”
林棠溪越说越慌,量子综合了她和张树曜所有,所有的优点!所以似乎觥珠和子望他们只能挑坏的来遗传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可怕了!
林棠溪第二天便急急忙忙带着觥珠他们去测验智商,随后看着硕大的100和101发呆。其实这个结果也挺好的了,在测验结果当中算是正常偏近优秀的程度。
可是,量子的智力测验结果是189啊……四舍五入都快是觥珠和子望两个人加起来的总和了。
量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淡淡的扫了眼在过道里疯跑的弟弟妹妹们,顺手接过母亲手中的报告单。
他表情沉重,失望地叹了口气,说:“唉。”
他的语气有一点点忧愁和惋惜,又有一点点早就预知结果的了然与淡定。
量子又说:“果然我猜的没错,我的弟弟妹妹们在智力方面确实有一些缺陷。”他从不跟傻蛋们计较,毕竟世界逻辑都不相通。
林棠溪双手微微颤抖:“……”
她开始觉得向来懂事讨她喜爱的量子,也猛地变成了一不省心的调皮鬼。
林棠溪仿佛窥见了一丝微妙的真相,努力解释道:“这其实是很正常的水平,不是谁都像量子你那样聪明的。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认为他们是傻子,虽然我有时候也觉得他们太蠢了,但是你身为哥哥,绝对不可以这么说。”
量子扫了眼林棠溪,白嫩的小脸鼓起,皱了皱眉:“我知道妈咪你的意思,这些话会使觥珠他们意识到自己的缺陷,从而感到自卑。但是以他们现在的智力,根本不足以理解我对她们的嘲讽。”
林棠溪说不通他,太阳穴直跳。于是她开始尖叫:“张树曜!张树曜!张树曜!”她被这三个小孩气得神经脆弱,从温柔可爱的少女变成了泼妇。
待在书房里安静看书的张树曜手一抖,书摔倒了地上。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探出头观察情况。
林棠溪气冲冲地朝张树曜诉说了她和量子对话的全过程,期待一家之主做出些反应,最好能重新对幼小的孩子树立起正确的三观。
张树曜敛眉思考了一会儿,摸了摸儿子的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认可你的观点。”
林棠溪身躯摇摇欲坠,觉得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她试图再次尖叫。
张树曜急忙咳嗽一声,立马补充说道:“但是你忘了,孩童的记忆是从两岁开始,所以虽然他们现在不懂,可是以后回忆起来总会明白的。”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量子眼睛一亮,点点头满意的走了。
林棠溪:“……”
——
半年后,因为年迈的张老爷子一再要求,量子被送去他□□父家里度假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人老成精的张老爷子给小朋友到底灌输了些什么,半年后回家的量子坚定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他在自己的人生计划书的头顶划去大大的物理学,用黑色的记号笔写上“从商”。
看完了全程的林棠溪:“……你干嘛?”
量子无辜回头,他遗传了妈妈那一头可爱的自然卷,短短的卷发配上大大的眼睛,一本正经的回答问题时,不知道会萌翻多少人。
量子完全是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皮肤白皙相貌出众,智商属于天才一列,性格稳重懂事,待人接物很有礼貌完全不像几岁的小孩。
虽然量子认为周围的人除了父亲和□□父,其他人都是傻子,但是他从来不会说出来,反而会因此对其他人更宽容和富有耐心。
因此量子的名声非常好,大家都认为他是少有的没有傲气的天才。林棠溪表示,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听到妈妈的询问,量子回头,无辜说道:“写人生目标啊。”
林棠溪皱眉:“你不当物理学家了?”
量子认认真真地说:“爷爷说,我们家有三个拖后腿的,爸爸工资还不高,如果我以后也去做科学,那么就没人继承家业了,我们的公司和产业会被旁支接收。”
他最后严肃地说:“等你和爸爸他们走了,只靠家族信托基金那点钱,觥珠他们会被饿死的。”
量子是一名自认为十分懂事的小男孩,于是忍痛放弃了自己的专业,改行了。
槽点太多,一时间林棠溪哽住了。她想了想,说:“你不是很喜欢物理吗?”
量子翻开桌上那本《西方经济学》,说:“其实这段时间,我发现经济学也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通了微博,和笔名同名,欢迎大家来找我玩哦~
最后我发现自己刚完结一天,盗文就已经出来了,真的很打击我写文的积极性……又穷又秃的作者实在不知道该说啥,唉。
第36章 番外——不可知论者
如何使一名科学家开始笃信宗教?这个话题听上去是不是有点荒谬?
宽大的教室内; 自由提问的时间段。
或许是讲台上的教授过于和蔼风趣,底下的学生也渐渐活跃起来; 提出的问题从物理知识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各个区域; 逐渐变得天马行空之前。
学生们都坐至上方,一名哲学系来旁听的男生突然举手示意道:“教授; 科学与神明站在截然不同的端点,一方崇尚用有依据的原理来解释世界,一方认为是某个神明创造了世界。按理说这两者的世界观是完全不相容的; 可事实上许多出色的科学家都选择投身宗教怀抱,你是怎么看待他们这种行为的?”
“你会认为,这是他们的一种自我否定吗?”男生看上去青春洋溢,在学术范围浓厚的环境里也能大胆发表自己的意见。
张树曜长腿伸直另一条腿微微弯曲,双手合拢; 用一种放松的姿态依靠在讲台一侧。他深邃的目光投向那个大胆的学生; 温和问道:“你不是物理系的学生; 对吗?”
张树曜长相出众,性格随和幽默儒雅,对待学生也很和煦耐心; 讲课质量极高。所以他的课向来很受欢迎,几乎节节爆满。本专业学生喜欢上他的课; 其他专业的也会来凑热闹。
男生脸色一红; 张树曜宽容的笑了笑,安抚般解释道:“人类现在的逻辑与知识,还不足以理解宇宙。所以科学与神明; 并不是两种对立面,求同存异,我们可以将自身献给科学与真理,但也可以在心底小小的怀揣心灵的寄托,这并不冲突。”
“有的人信仰宗教,是因为出生家庭原因,有些人则是出于精神安抚。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的想法。”
有人抓住他的言语漏洞,迅速问道:“教授你说‘我们’,那你有崇拜的主吗?”
张树曜还真认真思考了两秒,然后摇了摇头,表情轻松:“没有。”
他想了想,说:“某种意义上,我是不可知论者。”
底下一片哗然。
不可知论者多存在哲学家中,而张树曜身为一名出色的物理学家,此时他爆出来的消息是十分惊人的。
张树曜颇为幽默地开了个玩笑:“但我不是哲学家,我只是……”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眨了眨眼,“下课了。”
他最先抱着书潇洒离开,留下一群处于兴奋和迷惘中的学生。
回到家的张树曜先给了在花园里玩耍的的觥珠和子望一个拥抱和亲吻,才打开了玻璃窗花门。
林棠溪听到动静,在厨房里娇声喊道:“老公。”
张树曜身子一僵。
坐在落地窗前安静看书的量子转过头,看向自己可怜的爸爸,又大又明亮的眼睛里带上了不符合年龄的怜悯情绪。
看着懂事的量子的死亡凝视,张树曜表情凝固。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别过身放置东西,心存侥幸,不动声色地问道:“妈妈今天做了什么很让自己高兴的事情吗”
量子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幻想,“她做了包子。”
张树曜:“……他昨天不是说再也不想做这些东西了吗?”
量子很冷酷无情地说:“她昨天说的是不做馒头,不是包子。”
这事有那么一点复杂,还得从前段时间说起。
林棠溪他们庄园附近搬来了新的住户,两家人互相认识后很快拉近了关系。新来的邻居太太叫薇薇卡,名字不好惹,性格也不好惹。
她金发碧眼,魔鬼身材天使脸蛋,是一名血统纯正的日耳曼美女。
薇薇卡家境优渥气质高贵,是实打实的老牌家族养出来的名媛,性格高傲又婊又立,最主要的是,她和林棠溪年纪相仿!
经过一番眼神的交流厮杀,这两个女人微笑问候握手,然后过上了表面闺蜜,实际暗中较量的热闹日子。
从自己的跑车和日常穿戴的高定牌子,平时看秀的贵宾席种种关于家境地位等财力方面,到自家孩子的数量以及智力贴心乖巧,老公的疼爱等精神层次。
在经过长达半年的不动声色的较劲后,处于同一阶层的她们十分默契的放弃了这类低级较量,转而开始在自身实力这方面进行比较。
比方说厨艺。
两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就这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薇薇卡身为名副其实的名媛,曾经也专门学习过做甜点这类增加女孩子温柔可爱的基础技能,按理说这一轮她本应该是轻轻松松就能获胜的,可惜她是个手残。
林棠溪更别提了,她从小被父母宠着,和张树曜在一起后就更没进过厨房了。
于是两人一个转头做甜点,一个扭身想要发扬光大华国糕点,总之整天就搁厨房里较劲呢。
然后做出来的东西一个比一个难看不说,还难吃。
林棠溪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没有挑选那些繁琐复杂的糕点,决心打好基础,励志从最简单的馒头开始。
结果她连馒头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能做的很难吃。
难吃到子望觥珠愤怒到集体抗议绝食,向来懂事的量子躲到了□□父家,家里养的狗都要离家出走。
仅存的家庭成员张树曜:“……”
张树曜身为好丈夫,总不能眼看着妻子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没人吃吧,所以只好卖力捧场,独自吃光了林棠溪哪些丑的惊人的‘糕点’。
所幸一周时间过去,林棠溪昨天做馒头再次失败。她愤怒的扔掉了那些灰色的硬疙瘩,扔了围裙宣布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做馒头了。
连续遭受一星期这种人间毒物折磨的张树曜大大松了口气,昨晚上睡了他这一周最安慰的觉。
结果他还没高兴多久,一回家便发现林棠溪又开始做包子了?!
量子看着不知所措一片茫然的爸爸,心里十分同情。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林棠溪兴冲冲的端着盘子冲了出来,上面摆着几个丑丑的东西。
一股腥味的韭菜混合着糊了的鸡蛋蒸熟了的奇怪味道扑面而来。
量子神情一肃,动作麻利的收好书,迈着小短腿飞快地冲上楼,消失在了张树曜和林棠溪的眼里。
“砰。”巨大的关门声暴露出了主人的心思。
林棠溪原本灿烂的笑逐渐凝固,沮丧又失望。
她被烫了好几个泡的手举着盘子,瘪着粉润的小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泪光闪烁,耷拉着肩膀。
张树曜低下头看了眼盘子里那几个丑的千奇百怪,丑的酵母和面粉都认不出来灰黑色硬块,心里有千万句话想说。
林棠溪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感受到了机会的她眼中浮现出希望,舔舔嘴把盘子往前面递了递。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啊闪,做这个动作时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在讨好主人,张树曜觉得自己甚至看到了林棠溪背后那不存在的毛茸茸尾巴在摇动。
他咽下了喉咙里的话,拿起包子,吃了口。
整个过程张树曜神情平静,咀嚼动作不缓不慢。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口林棠溪备好的水,面不改心不跳的正经撒谎:“还行,比昨天有进步。”
趴在落地窗外的觥珠子望,蹲在二楼楼梯栏杆处的量子:“怀疑人生!!!”
张树曜表面对林棠溪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心里想着一定要把搬家的计划提上日程。
可恶的邻居太太带坏了我贤淑可爱的老婆!!
晚上,张树曜照例独自待在书房,给林棠溪写他答应好的情书。
“今天忽然有人问我是否有崇信的教义,我认真思考了几秒。”
写到这里,张树曜提笔的时候顿了顿。
“在那一刻,我忽然奇异的想到了你。我明明并不认为有主的存在,可却觉得你就是我缺失的第七根肋骨。我在遇见你之前一直很孤独,对世界怀着一种过客般的不正常的冷漠和排斥感,但你闯进了我的生活,带给我温暖,教会我爱,将在彼岸独自徘徊游荡的我重新拉回人间。”
“很奇妙不是吗?于是我改变了主意,说我是不可知论者。”
“我不信教义与神明,但我笃信命运。你是我缺失后又寻回的自身的一部分,是我圆满后的不可失,是我的爱和理想的全部集合体。”
“我们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有人能做出那么难吃和难看的馒头和包子,比方说我妈(。)
第37章 番外——我爱你十分【慎买】
有人说; 爱人不要爱得太满。
张树曜在医院进行定期检查,新来的医生助理; 罗琳卡; 躲在一旁偷偷望着那个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等候结果的黑发男人。
他真好看啊,一双狭长的凤眼轻佻; 睫毛又浓又翘,薄唇不过于苍白,皮肤白皙光滑。有些幸运儿天生便受上帝青睐; 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神情慵懒,便轻而易举的吸引周围大部分人炙热的目光与芳心。
张树曜的负责医生拿着报告进门,眼尖的罗琳卡没能看见最上方被医生手指遮住的名字,却看到了年龄一栏; 黑白字印刷体写到37。
这个满身贵气的清隽男人; 实际年龄远超于他保养甚好的样貌。
不久; 室内响起交谈声。会诊结束后,罗琳卡尽职尽责的往内送了两杯水,在这之前她理了理自己的短裙; 还去厕所偷偷补了口红。
医生埋头在写东西,张树曜神情放松坐在一旁; 十指交错合握放置在一双长腿上; 室内氛围轻松。
罗琳卡弯腰俯身递水,张树曜当即松开手起身去接。
这里的咨询费可不便宜,来此的大多非富即贵; 虽然大多都教养良好,可对罗琳卡她们这种实习小助理的态度仍旧会显得轻慢,像张树曜这么有礼貌且平易近人的实在是少数。
罗琳卡心头一热,鼓起勇气对张树曜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突然,她的笑容僵住了。
张树曜伸出手臂接过杯子时,手腕那道极其扎眼的伤疤无可避免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罗琳卡准备好的话通通哽住,声音略显不自主地说:“你还好吗?”来他们这里看医生的心里大多都不正常,可罗琳卡还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正常的有礼貌的男人,跟自杀这种恐怖的事情结合在一起。
随着她不加掩饰的震惊目光,张树曜看向自己左手手腕那道伤疤。他脸上那常年保持的看似有礼貌但实际内里疏远的笑容半分没动,声音温和:“我很好,谢谢关心。”
等下一次来问诊时,罗琳卡估计已经看过档案了。她为这位优秀的男人所不值,在最后离别时刻委婉劝了句:“希望你爱自己更多一些。”
类似的话张树曜听过不少,因为曾经也有人为了劝诫他而说过这句话。
张树曜脸上的笑容和态度不变,有礼貌的谢过那些旁观客。可一旦转过身,他便淡淡别过眼,嘴角的弧度缓缓落了下去,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阴郁。
如果能控制自己的爱,那他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张树曜慢慢下楼,在楼下看见了意料不到的人。
林棠溪穿着牛仔裤白体恤,肩上背着链条包,及肩的黄色长发随意的耷拉,看上去像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在校学生。
但这是在忽略了那两个扒拉在她腿上的两个小孩的情形下。
觥珠和子望一人抱着一边妈妈的小腿,嘻嘻哈哈的互相打闹,你拍拍我肩膀,我揪一揪你头发,小手抱着腿藏来躲去好不热闹。
突然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两个人打了起来,觥珠迈着小胖腿上前踢了脚子望,然后躲到妈妈背后两手一抹眼泪开始嚎啕大哭,子望莫名其妙挨了黑脚,想还击却发现打不到对方,于是两手环抱着林棠溪的小腿,一屁股慢慢滑落坐到了地上,也伤心的哇哇大哭起来。
两个小孩哭起来,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引得周围路过的人不时顿足投来目光。
林棠溪靠在一旁的电灯柱子,看上去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她双手抱胸,昂起脖子望天,身下两个顽皮的小孩吵来吵去,惹得她耐心告竭。
“别哭了。”她翻了个白眼,努力维持镇静,“刚刚妈妈就叫你们不要打,你们自己不听话要动手,现在哭什么啊。”
她不劝还好,这一劝也不知道激起了小孩们的什么奇异想法,委屈全部被激发,哭得更大声了。
大概是林棠溪的表现太过冷漠,已经有路人跃跃欲试想要上前,问小孩们是否需要帮助。
林棠溪头疼不已,想把这两个麻烦精当场送给那些好心人。
“别哭了,那么多叔叔阿姨看着你们呢。子望和觥珠是小大人了,会羞羞哦。” 棠溪太阳穴直蹦。
她发誓,自己在生了这两个混世魔王之前,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有耐心过。
林棠溪又哄道:“妈妈要生气了。”
子望哭得太过投入,埋着脸偷偷把鼻涕眼泪擦到了林棠溪那条新季牛仔裤上。
他自认为藏得□□无缝,但响亮的吸溜声已经完全把他暴露的一干二净。被孩子们魔音折腾到了爆发边缘林棠溪身子一僵,气笑了。
她说:“不许哭了。”
没人理她,林棠溪深吸口气,冷静地宣布:“我明天就把你们送到太。祖父哪里度假。
”张老爷子一直嫌弃觥珠和子望太不成性,每次都想要亲自好好教一教他们。两个小孩生性活泼爱胡闹,对这个动不动板着脸十分严肃威武的太。祖父怕极了。
一听到林棠溪这句话,觥珠和子望立马挺直哭声,觥珠因为太害怕,还当场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嗝。
张树曜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
林棠溪眼睛一亮,迈着沉重的腿拖着两个小孩艰难前行,想要靠近丈夫让对方来收拾烂摊子。
张树曜眼皮一跳,急忙大步过来,一手一个小孩从林棠溪腿上抱了下来。子望和觥珠察觉到了妈妈的怒火,这时急忙把爸爸当成了保护所,毫无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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