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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是心上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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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闭上了眼睛,承认道:“是。作为男人,我没有保护好你,作为师长,我害你身处险境。”
  “那就撑下去,我就原谅你。”
  ……
  “你撒谎!”黎雪跑上去,挡在他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她需要仰起脑袋才能与他对视,坚定的重复道:“你撒谎。”
  他看着她执拗的面容,突然想到她在山林里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温润清透的眉眼浮现点点笑意,他走近几步,摊开手心,将这枚玉璞戴在她的颈项处。
  深绿色的玉璞配着她如雪的肌肤,他微微倾身,两只手并用,认真又轻柔的将链条系在她颈后。
  等他给她系好,那抹翠绿又重新荡漾在她雪白的颈间,衬的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如玉。
  他重新望向她时,却是一怔。
  她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他摆弄。
  脊背依旧挺得很直,微扬高傲的下巴,漂亮的眼睛却涌起了雾气,依旧固执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撒谎。”
  ……
  ——叩叩。
  听到敲门声,闭目沉思的他睁开眼睛。
  “请进。”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人,金发微卷的头发,欧美人一贯的高挺鼻梁。大概三十来岁的年纪。手里拎着一个箱子。
  出于礼貌,阙之羡起身用英文询问:“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哦。”来人点头道:“我找阙之羡阙教授。”
  他微怔,道:“我就是。”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丝毫不见外的走过来,在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仿佛老生常谈一般:“阙教授你坐吧,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阙之羡眉眼微动,说:“请问这是?”
  “哦我忘记介绍自己了。”说着从口袋里取出执业执照,“我是私人医生,托人嘱咐来给阙教授看伤。”
  他心里一动,便清楚了来龙去脉,“请问嘱托先生的是哪位?”
  “这个……”来人明显有点抗拒,道:“阙教授不用知道,那人请我来,只说要是我让你伤筋动骨的话,就让我不用干这行了。要不是那人开价很高,我也就不来了。所以阙教授,你就多多配合吧。”
  他垂下眼睫,瞬息就想到了她。
  漆黑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突然想到上午她在他门前的古怪行径,一一串联起来,他已经洞悉了大概。
  薄唇微弯。
  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7点还有一章哦

☆、第二十三章

  没过几天,教师节就到了。
  黎雪很早就看到有不少女学生开始大把大把的往他办公室里送花,王琦琳自然也不甘落后,还送了99朵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最讨厌阿谀奉承了。
  王琦琳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没有以前敌视她了,还对她眨眨眼睛。
  而且送花是最愚蠢的。
  她一步步慢悠悠的踱步回公寓,这才发现,思绪纠结间已经到家了。
  天际远远地月光柔和的洒落一地清光。
  她该不该送呢?
  可是那么多女生早就开始行动了,她现在送应该很落后了吧。
  她摇摇头摒除杂念,打算休息睡觉。
  她睡得并不沉,一闭上眼全都是他的身形,梦里面如烟如雾,一如那夜,他们奋力奔逃,她闭眼小憩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处,深夜的雾气将他笼罩,朦胧恍惚。好像下一秒就要随之而去。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心慌意乱之下爬起来就去翻箱倒柜。
  这动静自然吵醒了入睡不久的张婶,张婶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就看到她赤着脚找东西。
  一时没转过弯来,愣神道:“怎么了小姐?你在找什么?”
  “张婶,之前不是很多人送我的那些补品吗?”她还在翻着柜子,发出隆隆巨响。“我想找出来。”
  “啊。那些啊。”张婶恍然大悟,“不过小姐你不是看不上吗?我就都送人了。”
  “这怎么行!”她一下子急了。
  张婶从来没见过她焦急失态,一时把不准她的心思,“小姐,到底怎么了?你是身体不舒服想吃吗?”
  “不是我。”她急急的翻来翻去,“那么多肯定还有留下的,我再找找。”
  “小姐……”
  她头发散乱,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突然起身去翻客厅柜子上的金属盒子。
  喃喃自语道:“肯定还会有的……肯定还有……”
  “小姐,没有我们明天可以去买啊,好不好?今天那么晚了。”
  “不行。”她仓皇失措的像个迷路的孩子,“过了今晚就不是教师节了,他肯定不会收的。”
  “小姐……”
  她找着找着,不小心手一拂,打碎了一瓶精致的古董花瓶,上面插着几束花,此时破碎在地上,四溅的古董碎片,透明的水流,还有鲜艳欲滴的花朵。
  她退了一步,脚心扎在碎片里,有血液流淌出来,她却不闻不问。
  张婶看的后怕,连连拉住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抬起头来,有泪珠颗颗滚落,她紧紧抓住张婶的手臂,哭着说:“我……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他不在了,我想抓住他,我想给他补补身体,我想让他好好活下去。”
  张婶何曾见过她这个样子,在她的印象里,小姐是冷漠的,遇到谁都是淡淡的不苟言笑,连面对黎氏董事长——她的父亲也是疏离淡漠的,她从来没有想到有那么一日,那么高傲的头颅会低下来,冷漠的眼中会流出晶莹的眼泪。原本挺得笔直的的身形颤抖的蜷缩成一团。
  张婶紧紧的抱住她,安慰道:“小姐,不会的,那只是个梦。”
  她点点头,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是,那只是个梦,梦里的都不作数。”
  黎雪起身,没有管脚心的疼痛,已经快要12点了,她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些许药片,止痛的,感冒的。
  她将这些放在一个袋子里,随便换了件衣服就要出门。
  “小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黎雪顿了下,道:“我去逛逛。”
  之前她就从教导主任那里得知他的住所。
  离这里并不远。
  她一个人慢慢的走在枯叶铺就的道路上,不知不觉的走着。
  直到走到他所在的小区楼下。
  她静静地仰头望着,八楼有灯火亮着。
  他还没有休息?
  她在楼下站了许久,冷风吹乱她长长的发丝。
  黎雪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
  犹豫了好久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便被人接起,还是他清阙素淡的声音:“黎雪?”
  “……”
  “怎么了?”
  黎雪咬了咬牙,说道:“没事,就是跟你说声教师节快乐。”
  他轻轻地笑道:“恩,谢谢。”
  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保安持着手电筒过来夜巡。
  走过去就催促:“小姐,你是哪里的?不要打扰其他居住在这里的住户。”
  阙之羡原本在查探国内的几起案子,身体正有些疲惫,泡了杯醒神的浓咖啡。
  就看到茶几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后没多久便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
  心里一动,他便问:“你现在在哪里?”
  黎雪以为声音够轻了,谁知还是被他听到了。
  她只好含糊道:“我,我在我家公寓下。”
  “是吗?”阙之羡起身,走到窗边,往下望去,果真看到她的身影。
  “抬头。”
  黎雪闻言,抬头一看,就发现八楼窗边出现那道清阙的身影。
  还未等她开口,他说:“站着别动,我这就下来。”
  很快,他走出电梯门,走了出来。
  他和那位美国保安打了个招呼,那保安才点头走开。
  月夜凉薄,有虫鸣声热闹的响在小区的绿林假山处。
  阙之羡望着夜色下略显单薄的她,轻轻一叹:“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黎雪挺直脊背,将手中的袋子塞到他手里,“我没有别的东西送你,就随手拿了几包药,你生病的时候可以服用。”
  他微怔,看了看手中稀奇古怪的药盒,倒是笑了:“谢谢,我很喜欢。”
  黎雪安静的点点头:“那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
  说着从口袋里取出车钥匙。
  “不用。”黎雪摇头,“我公寓离这里很近,我想走回去。”
  他没说话,他觉得今天的她和平时很不一样。
  他看得出来,她这不是客套,而是真的想自己走回去。
  “好,到家了给我信息。”
  黎雪点头,往回走了几步,却又定住脚步。
  她突然小跑了回来,紧紧的抱住他,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那么骄傲,所以你不要急着推开我,我会很难过,这个拥抱没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怀。”
  他轻轻地拥住她,敛眸轻叹:“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呢,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不知道我的担惊受怕,你不知道我的贪心嫉妒。
  你更不知道,我曾今……偷偷地吻过你。
  轻轻地,轻轻地,像一片羽毛掠过脸颊,又像一蓬柳絮落满天际。
  更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孩童,偷吃了最宝贵的东西。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的黎雪以为,这样就已经很好,他离她很近,近在咫尺。
  却没想到命运总归是这样,从不给你一丝丝侥幸。
  父亲出事了。
  偌大的黎氏公司差点分崩离析,只差被瓜分。
  不知缘由,不知所谓。
  黎氏董事长跳楼自杀身亡登时席卷各个新闻头条。久居不落。
  像是讽刺,更像是一场闹剧。
  她得知消息的刹那,恍若坠入冰窖。
  可她依旧很冷静,冷静的收拾行李,冷静的买好回国的机票。
  她来不及与他告别,她知道,父亲在等她,整个偌大的企业在等她。
  也正是她登上飞机的同时,她注定要背负一切的屈辱与苦难。
  命运兜兜转转,仿若雾里看花花不知,泪中盼人人不回。
  ……
  他们说,所有猝不及防的故事都有它不为人知的伏笔。
  在她的人生里,一次又一次,她离幸福那么近,却又被一一打破。
  她不知道,还有多少伏笔埋藏在她的生命里。
  飞机无声无息的行驶在空中,破开层层云雾,仿佛抵达终点就会看见彩虹。
  黎雪坐在头等舱的位子里,午餐时间到了,有妆容精致的空乘小姐过来询问她:“请问您需要什么?这里有牛排,鳕鱼还有中式餐品。”
  黎雪望着双层板的窗户,隔离了气流,空间,隔离了她与他。
  “小姐……”空乘小姐有点错愕,见她神情恍惚,只好再次询问。
  坐在一旁打瞌睡的张婶听到声音立即就清醒了过来,一见到这个场面,抢先道:“不好意思,她在想事情,请给她一份牛排,饮料就要橙汁,谢谢。”
  “不,给我一杯红酒,谢谢。”黎雪回过头来,谢绝道。
  空乘小姐微笑点头,柔柔道:“好的,请稍等。”
  头等舱的位置很空敞,面前的长方形小桌移至前方,上面已经摆放了精美的餐盘,乳白色的瓷盘熠熠生辉,点缀着一小块丰润的牛排,上头浇着鲜美的酱汁,一朵装饰的胡萝卜花修饰于瓷盘角落。绛红色的酒酿,微微晃动在透明的高脚杯里,芬芳馥郁,散发着一股高贵典雅的醇酒味道。
  黎雪漫不经心的吃着桌上的美食,心神却又一阵飘忽来去。
  就这样匆匆一别,她都没有好好与他告别。
  不知道这一次离开,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他。
  那个男人,那个神秘像朦胧雾气的男人。
  阙之羡。
  黎雪拈起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味如嚼蜡。
  “小姐,要不要来一份汤,我去跟乘务员说。”
  张婶看她吃得很慢,以为是不合口味,这才出声询问。
  黎雪顿了一下,摇头,“不用了张婶,你自己吃吧。我饱了。”
  说着就要放下手中的刀叉。
  但也在同时,她脊背瞬间发冷,长而媚的眼神盯着手中切牛排的银色小刀。
  那一刻,银色小刀上倒映着斜后方的一幕——那是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嘴角正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可那冰冷的眼神却若有若无的飘过来。
  多年的警惕与预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已经盯住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已经展露一角~
各位仙女们可以入坑啦~
随时可以与我讨论剧情哈~

☆、第二十四章

  多年的警惕与预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已经盯住她了。
  难道是一路跟她而来的?
  他是谁?
  他想在她身上谋取什么?
  一切的一切,瞬间涌入黎雪的脑海。
  可她并非常人,即便脊背生寒,她依旧当做不知道的样子,挺直身形,有条不紊的耐心吃着口中的食物。
  她要想方设法,甩掉这个男人如鹰隼般的视线。
  思虑许久,她从随身小包中取出一张餐巾纸,故作在擦拭嘴上的残渍,而后将纸巾握在手里,右手翻动口红,潦草的写了几个字在上面,便将纸巾折叠好。
  张婶就坐在她旁边,而那个男人就坐在张婶的后面。
  片刻之间,她已做了决定,扭过头询问张婶:“张婶,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张婶正担心她的情绪呢,黎氏集团岌岌可危,董事长又这样……重大的担子可都落在了这个不足22岁的女孩身上,黎雪情绪没有崩溃已经让她喟叹与欣赏了。
  张婶看了看手机,道:“应该还有六小时,小姐累了吗?”
  黎雪摇头,盯着她多看了几眼,说:“张婶,你嘴角上有渍迹。”
  张婶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笑呵呵道:“你看我都没注意,都吃嘴角上去了。”
  其实张婶的嘴角上什么都没有,可是黎雪没有办法。
  对方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跟踪她,说明做足了防范,她也不能打草惊蛇,同时又必须通知张婶现在所处的危境,权衡利弊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还没擦干净,用我的餐巾纸吧。”
  黎雪将方才写了字的纸巾折好递给她。
  张婶有些迷茫,本想说不需要,她身上也有餐巾纸,可她和小姐相处的久了,心中犹疑,没有拒绝的接过纸巾。
  “张婶,右边的嘴角。”黎雪见她不动,提醒道。
  张婶笑着就往嘴角擦去,还未碰到就闻到一股口红的淡淡清香。
  她心下越发的有了疑问,小姐让她用纸巾擦拭渍迹,怎么会将用过的纸巾给她呢?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里一跳。
  重新看向黎雪,眼中惊疑不定。
  黎雪却已经侧过头看向窗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张婶心有所感,起身便去了厕所。
  卫生间的镜子里,张婶仔细看了看,嘴角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渍迹,她心有所感便打开了那张纸巾。
  果然。
  上面寥寥几个草字,看得出来很迫切,是用口红随意写就的——后方有眼。
  这四个字让张婶的心紧紧一突。
  这真的太糟糕。
  这等紧要关头被人盯住。
  恐怕还不曾回到黎氏公司就会发生莫大的危险。
  另外一点也让张婶心中凛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小姐居然发现了?
  急中生智利用这种渠道间接的告诉她,而她如果不被提醒恐怕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骨里。
  时间一分一秒缓缓而过,飞机如同一束长虹瞬息掠过。
  机舱内响起乘务员标准的中文:“各位乘客们,飞机即将抵达A市明空机场,我代表全体机组人员感谢您乘坐本班机,希望再次为您服务,谢谢。”
  轻柔婉约的中文继而转换成流利的英文,重复以往的通知着在座的旅客。
  飞机稳稳地角落在地面上,里面的乘客无不蜂拥而起,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也有人紧眉思索,预感到未知的危机,比如说,此刻的张婶。
  人心复杂,各人有各人的顾虑。无从探讨无从得知。
  黎雪镇定自若的坐在位子上。
  慢悠悠的收拾着随身物品。
  头等舱顾客有优先权,自然先行下机。
  张婶走在黎雪身边,但眼中却顾虑四周。
  “张婶,徐叔来接我们了吗?”
  张婶看向手机,道:“应该来了,不久前刚打电话给我。”
  “好。”
  取了行李,黎雪走出机场外。
  空旷的马路上,的士车一排排有序停靠,张罗生意。
  张婶四处张望前来接送的那些停靠的车子,可就是没有见到那辆熟悉的车牌号。
  “小姐,你在这里站一会儿,我去找找。”怕小姐累着,张婶出此下策。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
  怕紧要关头出事,她还是一同随行比较安全。
  明空机场很大,她们找了一大圈,张婶有些急了,拨通老徐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居然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黎小姐,你好,你们已经抵达机场了吗?”很低的男低音。
  “喂,你是哪位,我找老徐。”
  “哦你们误会了,老徐今天有事,恐怕赶不过来了,你们在哪里,我这就来接你们。”
  机场的一处地下车库,阴冷潮湿,空荡荡的中心处停有一辆奥迪轿车,副驾驶上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冷漠的笑了笑,瞥了一眼驾驶位被绑的牢牢地老徐,淡淡的接口。
  “唔唔……”老徐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刚到这里不久,正要下车去寻找小姐与张婶,就被人打晕绑了起来。
  他想发出点声音好通知小姐,不要让她赴险。
  但他嘴巴被胶带封住,硬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婶一听就不对劲,狐疑道:“老徐之前还给我来过电话,说亲自会来接我们,你是谁,让他接电话。”
  男人知道瞒不住,冷笑一声,说:“被发现了?还不算笨,你们不来也成,来世再见这个老油条吧!”
  “你等等!”张婶心里急了,看向黎雪,眼神焦急不安。
  黎雪心中淡然,忽然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有个男人站在那里,抽着根烟,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一抛一抛的。
  正是飞机上坐在张婶后面的那个男人。
  黎雪面不做声,心下却笃定了,这个男人和电话那头的男人应该有所串通。
  既然横竖躲不过去,那就只有前行。
  她接过电话,声音淡漠:“你想见的不是我吗?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但是让我先听下徐叔的声音。”
  下一秒,电话那端响起激烈抗拒的唔唔声。
  “是老徐!”张婶焦急万分,不知道落在这伙人手里他遭了多少罪。“小姐……”
  “不要伤害他。”黎雪心里也不免担忧,道:“你在哪里,我们这就过来。”
  “呵呵,果然还是黎大小姐做人爽快,这个老头子太墨迹了点。真恨不得立马剁了他。”男人诞着脸,没脸没皮的笑了起来。墨镜下的眼睛透着股子野蛮的贪婪。
  对方挂了电话,身后又有人步步紧逼。
  黎雪按着那人的要求走到地下停车库。
  车库阴冷棉潮,静寂异常,步伐声都被无限的放大,犹如空谷回声一般响彻不觉。
  更显阴森煞气,不远处还有水滴从地面缝隙里漏下,咚咚作响。
  清脆的声响敲击在诡异安宁的地下车库,更加让人毛骨悚然,心底发凉。
  终于寻到那辆车,车门前倚靠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而黎雪的身后,也跟着一个男子,手里正上下把玩着金属打火机。
  “上车吧,黎大小姐。我等候你多时了。”墨镜男人觑了一眼后方的黑色人影,直接丢给他一把车钥匙,道:“后面那辆车,跟着我们。到时候成了五五分。”
  身后的男人挑挑眉,努着嘴走到不远处的一辆白色轿车里,坐了进去。
  黎雪也不含糊,她坐进了这辆车里,姿态高傲冷淡,张婶犹豫半晌,也跟了进去。
  这倒让墨镜男人微微诧异了下,没想到这女人胆子倒是不小。
  居然旁若无人的坐了进来,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前面手脚绑着的老徐一个劲儿的转过头来,示意她们快逃。
  黎雪朝他报以微笑。
  等墨镜男子坐稳在副驾驶上,黎雪冷冷开口:“我已经坐进来了,把他身上的绳索胶带都解开。”
  “呵呵……”陌生男子眼中精光闪动,因为戴着墨镜外人察觉不出,他点了点头,畅快道:“好啊。”
  边说边一把撕下老徐嘴巴上的封条,也帮他解开了捆绑的绳索。
  正当老徐想要有所动作时,男人一把取出□□,抵在他的太阳穴处,冷声道:“老油条,我劝你别妄动,你应该也知道,即便不是我来绑架你们的黎大小姐,你以为,就没有别人了吗?董事会的虎视眈眈,其他企业的昭然若揭。特别是……”
  黎雪一怔,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多少人要她的命,为什么要她的命?
  “你在说什么。”她忍不住问出口。
  “啧啧。看来黎大小姐对局势一无所知啊。”墨镜男子冷笑一声:“我就告诉你吧,黎氏董事长,也就是你的父亲在跳楼前暗自将他旗下股份的钱全部转移到另一个账户上,而开启这个账户的人,只有一个人可以,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只有你了。至于其他股东吗,早就独树一帜,吞并其余的黎氏家产了。”
  黎雪手心一阵发寒,转眼问老徐:“徐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公司怎么会这样?父亲他……”
  老徐闭上悲痛的眼睛,浑身颤栗不止,嗓音嘶哑:“是你那几个叔伯,勾结董事会的其他股东,他们想上位,合谋逼死了董事长。”
  黎雪听得愣愣的。
  她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仿佛身在云里雾里。
  墨镜男子嘲笑道:“所以黎大小姐,被我绑架还算轻的,呵呵,我只要你父亲生前转移的那笔财产,你想想,如果被你那些叔伯抓到,你又有几条命?”
  说罢冷漠道:“开车,去这个地址。”
  墨镜男子打开导航,选了一个地处偏僻的地方。
  老徐没有动。
  黎雪闭了闭眼,道:“开车吧,徐叔。”
  老徐身子颤了颤,只好启动车子。
  车后的白色轿车紧跟而上。
  

☆、第二十五章

  机场的各个大门口,黑衣人巡视严厉,眼中带着无情冰寒的意味。
  他们的对讲机里,统一发出同一个严峻的命令:“你们都是我悉心培养起来的死士,给我抓到那丫头,抓活的,那老狐狸好不容易死了,他存下的遗产最少估计也有十个亿,如果抓不到,呵呵……”
  这是其中一个黎雪的叔伯,也是黎氏集团其中一个在位股东,黎严。
  与此同时,还有数十辆整装待发的越野车从豪华府邸一一开出。
  这群人也接收到了通知:“想必机场那边已经有人堵了,你们去黎氏集团附近给我监督着,作为宝贝女儿,再怎么心冷应该也会回来看看他父亲跳楼的地方吧……呵呵,一旦发现黎雪,必定给我生擒活捉,连她身边的那个保姆也不要放过!”
  发话的是另一个股东,黎东企。
  不约而同下达命令的,还有其他的股东,纷纷参与其中,都想夺得那块肥肉,一个个势在必得,瓮中捉鳖。
  但他们毕竟不是专门干这行的,就连老奸巨猾如他们,想必都没有料到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早就有人抢先将她们劫了去,早在美国芝加哥转机的时候,黎雪就被这伙人盯住了。
  都是犯罪老手,自然比这些不能放开手脚只能伺机行动的老狐狸更加有所成就。
  果不其然。
  黎雪他们三人落网。
  整个A市都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明面上黎氏董事长跳楼事件引发滔天波澜,舆论导向蔓延全市,暗里各个龙头企业无不作壁上观,也有不少人暗中插手,以求谋取一些利益。
  偏僻幽深的道路上,一前一后两辆车行驶在其中。
  春天的气息分外浓重,道路两旁的树木抽出嫩绿色的弱小芽尖儿,颤巍巍的立在上头,等到夏季碧绿彭辉。
  这条道一看就鲜有人来,算是乡间马路。
  车厢内一阵安静,墨镜男子闲的无聊,直接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巴上,一翘一翘的,痞样十足。
  随后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上。
  不一会儿点着了,灰色烟雾袅袅蒸腾而起,迷蒙了前方的视线。
  那把黑色□□随手放在前方的隔板上,老徐眼角瞟了几眼,心头微动。
  仿佛若有所觉般,墨镜男子咬着烟头痞痞的笑了笑,“别乱动心思,不然满盘皆输可不好。”
  老徐心下微沉,眼角微不可查的跳了跳。
  车子畅通无阻的向前行驶。
  他突然抬了一下手,下一秒,墨镜男子手起枪落,抵在他颈间,呲牙道:“老头子,你要干什么?”
  老徐大声笑了笑:“我能干什么,我现在能干什么,我听歌不行吗?”
  说着往隔板中心的音频器翻找音乐。
  墨镜男子倒是愣了愣,这老头儿真的在选歌,这倒显得他太过紧张似的。
  他嗤笑了一声,发狠道:“老头,我可警告你,别耍花头,不然我送你上西天,别忘了,这车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人做事,还是悠着点儿最好。”
  老徐状若不闻般,点了首带有年代感的音乐,音响里瞬间传来粗犷的声音,死寂的车里顿时盘旋起了这首歌,带着燃烧到骨子里的热血沸腾感。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
  老徐跟着唱,扯着嗓子满车子喊,颈项间的青筋根根绷紧。
  墨镜男子呵呵笑了声,又将枪放回了隔板前。
  老徐放声大唱,突然一脚猛踩油门,车子轰的声往前冲去。
  所有人回不了神,就连墨镜男子都没想到他会突如其来搞这一招,被车体的惯性带的统统往后仰倒。
  方向盘的指针嗖嗖的往上抖,码速值瞬间超标。
  也就在下一秒,老徐一脚松开油门,踩着刹车一踩到底!
  ——滋的一声!
  车轮急速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仿佛根尖刺硬生生的扎入耳膜内。
  猝不及防的刹车,车内所有人又带着急刹车的惯性往前猛地栽去!
  一动一停的惯性力道极为迅速,导致墨镜男子还没有琢磨透什么来,隔板上的那把黑枪就被这股对立的力道震得从上头跌落了下来。
  老徐眼中终于闪过一抹决绝,见势左手一捞车门边放水瓶的凹槽处,再抬起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凛冽的水果刀。
  脚下不停,他突然又踩向油门,轰然加速,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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