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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守护恶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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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淡笑着道：“不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用不着那三个字。”
慕容笙伸出手，将越来越疲惫的她搂在怀里，“如果现在有牧师在就好了。”
顾晚晴咳嗽了几声，笑道：“其实，只要我们心里有彼此，有没有牧师都无所谓。而且，我们这种人最好离那些正经人家远些，省得……”
慕容笙眉头微蹙，打断了她的话，冷笑着问：“我们是那种人？”
顾晚晴雪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个苍凉的笑容，淡淡地道：“满手血腥，该下地狱的恶魔。”
慕容笙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问：“那天我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
顾晚晴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道：“没有解释的必要。我要是能活着逃出去，会再去找你，如果我死了，让你恨我，忘了我，总比在你心里划上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伤要好得多。”
慕容笙沉默了半晌，轻笑了一声，“晚晴，不管以后我们是不是分开，你都要记着，我会以我的方式爱你，就如同你用你的方式爱我一样。”
顾晚晴感到脖子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软在慕容笙的怀里，她的手却紧紧的抓着慕容笙的手，十指相扣……
第五十八章 钥匙之谜上
正月初一，顾晚晴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慕容笙在她的床头睡着了。
不想知道那天慕容笙是怎么将她带回来的，顾晚晴看到身边完好无损的慕容笙，松了一口气，轻轻伸手握住了那双给她带来温暖和希望的手掌。
慕容笙睁开眼睛，看她醒了，松了一口气，似乎自言自语的叨咕道：“你总算是醒了，顾云飞那个变态，有机会我也让他尝尝被电击的滋味。”
那天被警方包围后，他不得不运用在b市的关系和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从容脱身。带着顾晚晴，他坐上私人直升飞机直飞天堂岛。当飞机降落在岛上之后，顾晚晴身上的麻药劲儿已经过去了，却还是没有醒过来，这让慕容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在仿佛未来世界的高级医院里，昏迷着的顾晚晴做了一个全面系统的身体检查，医生说她受到的电击给她的内脏造成了一定的负担，还有中度脑震荡，而且她的身体素质不好，似乎是用力过度，一直在发烧，如果三天之内不能醒过来的话，就会有成为植物人的危险。
慕容笙一听顾晚晴伤得严重，脸都气白了，恨不得现在就抓到顾云飞虐死他。
顾晚晴看到他木呆呆的样子，觉得挺逗，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在他的腮帮子上掐了一下。
“别动！”慕容笙凶巴巴的将顾晚晴重新按到床上，“你现在身体虚弱，至少躺倒破五。”
顾晚晴有些无奈的看着紧张兮兮的，跟只老母鸡似的慕容笙，轻声道：“我没事儿了。”
慕容笙眼睛瞪得大大的，断然道：“那也不成！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弄去，不许下床！”
顾晚晴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调侃道：“我要是上厕所，你也帮我啊？”
慕容笙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要上厕所告诉我，我抱着你过去。还有啊，要多喝水，蜂蜜水。”
顾晚晴眼前闪过一片黑雾，仍笑着道：“别那么玄乎，我这点毛病老早就有，无非是用力过猛，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负荷的最大极限，免疫系统罢工了而已。没事儿，养两天就好。”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以她二手夏利的车身配上法拉利的发动机，不报废就算便宜她了。
折腾了一会儿，慕容笙在喂了她一碗蜂蜜白米蛋花粥之后，让她躺下继续睡觉养精神，然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带上门走了出来，去了书房。
林子文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玩一个塔防游戏，见慕容笙进来了，问道：“怎么样？”
慕容笙吐了一口胸中压抑的浊气，淡淡一笑：“没事儿了。她的生命力比我想象的顽强。”
林子文听说顾晚晴没事，也松了一口气。他从没有见过强势冷血的慕容笙也有精神崩溃的一瞬间，当医生说顾晚晴可能醒不过来，慕容笙流下眼泪的那一刻，林子文才猛然发觉，慕容笙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他也会痛，会绝望，会有正常人应该有的那些感情……
慕容笙收拾了心情，淡淡地道：“从现在开始，我要让顾云飞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林子文微微一笑，道：“那慕容桢那边呢？你还要留着他蹦跶吗？”
慕容笙冷漠的笑了笑，声音低沉地道，“马克思的资本论说得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世界，有钱有权的人才有资格大声说话。”
林子文点头，“你想要经济制裁他没问题，不过要做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准备。”
慕容笙微微一笑，“用不着，顾云飞是个现成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林子文一怔，转念一想，笑道：“你这招釜底抽薪用得真是恰到好处，够狠毒的。”
慕容笙站起来为自己冲了一杯普洱，喝了一口后缓缓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沈墨熙这个人。我有一种感觉，他将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敌人。”
林子文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沈墨熙这个人确实不容易对付，他给我的感觉和你很像。相比慕容笙，他更像是你的兄弟，我都怀疑当初是不是有人把两个孩子给掉包了。”
慕容笙横了他一眼，“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那把钥匙的真正秘密查清楚了吗？”
林子文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要查清楚只有一个办法，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慕容笙眉头一蹙，沉默了半晌，犹豫地问：“和晚晴的特殊能力有关，是不是？”
林子文微微闭目，淡然道：“这件事牵连甚广，我劝你不要去捅这个马蜂窝。”
慕容笙急忙追问，“你知道些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想说就说出来。”
林子文嘿嘿笑了起来，低声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幸福。尤其是作为钥匙，顾晚晴如果真的想起什么或者知道什么，一样会永无宁日。”
此言一出，慕容笙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只有不闻不问，才是她的活路？”
林子文点点头，凑过去，在他的耳边轻言了几句，“这是我所知道的，不过冰山一角。”
慕容笙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勉强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林子文苦笑了一声，道：“我也希望这是一个玩笑。可惜，这是真的，我就是其中之一。”
慕容笙的脸上露出了骇然的表情，自言自语道：“那群疯子，简直是……丧尽天良！”
林子文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能让你说出这句话可真是不容易。”
慕容笙的手搭在林子文的肩膀上，叹了口气，“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林子文呵呵一笑，轻轻捶了他胸口一拳，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以后这种肉麻的话还是免了，我听得鸡皮疙瘩都下来了。”
第五十九章 钥匙之谜下
从书房回来，慕容笙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卧室，悄悄的掀开了顾晚晴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在她身边躺下后，他凝视了她一会儿，低声道，“晚晴，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不让你一个人面对。”
闭着眼睛假寐的顾晚晴微微翘起唇角，被子下面的手伸了出来，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抓紧。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三天后，在床上待得都快成长蘑菇了的顾晚晴终于被允许下床了，慕容笙却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除了一日三餐，基本上就见不到他的人影。
一个星期之后，天堂岛外面天翻地覆。这个时候顾晚晴才知道，慕容笙用尽了各种手段，在短短的一周之内，让顾云飞手中的股票从钱变成了纸，赔得血本无归。
与此同时，他下令整理慕容家族内部的蛀虫，从慕容桢开始，将一些不听话的长老驱逐出去，慕容家族那些的盘根错节的关系几乎在一夜之间连根拔起，来了一次大清洗。
顾晚晴端着一杯热巧克力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着键盘上的那抹白色残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慕容笙坐在电脑前面，正在利用远程操作收购顾氏已经跌到谷底的股份，手上动作快得肉眼难以辨识，比天山折梅手还拉风，狠命敲击的声音让顾晚晴不禁心疼——键盘也是钱啊！
眼睛瞄了一下慕容笙轻描淡写输入的一连串数字，顾晚晴的眼睛都直了，那一串零让她看起来都头疼，“你还真要赶尽杀绝，把顾氏掏空了呀？”
慕容笙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清亮的眸子戾气未消，“不破不立，破而后立。顾云飞强占了这么多年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顾晚晴歪着头看着他，含笑道：“我记得好像把我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无偿赠与给你了。”
慕容笙点头，继续看着电脑屏幕，手上又是一阵阴风，“可是我们并没有离婚，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现在顾氏已经成了彻底的空壳子，顾云飞没有本钱了。”
顾晚晴眉头蹙了蹙，轻声道：“不，南美那边还有一个庄园，以及一山头的罂粟花田。这是他翻身的资本，也是让他永远无法翻身的机会。既然他喜欢罂粟，我这个做妹妹的就让他永远呆在他最爱的地方，长眠在罂粟花丛里面……”
慕容笙按下回车键，拿起手边的热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晚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站起身走到顾晚晴面前，伸出双臂，将她圈在怀里，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第一，回到房间休息，看电视上网吃零食随便你。二是留在这里陪着我，仅仅是陪着我，不要参与我的任何事。二选一，你挑一个吧。”
顾晚晴的眼睛眯了起来，杀气腾腾地道：“慕容笙，你什么意思？”
慕容笙平静的看着她，嘴角上挂着毫无感情的微笑：“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你懂的。”
顾晚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心头一阵烦躁，说话的声音扬了起来，“你更年期了吧！前几天还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慕容笙盯着她，那眼神让她有些心惊，只听他慢悠悠地道：“看着我，告诉我你是谁？”
顾晚晴愣了一下，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发白的指尖能够看出来她现在多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抿着嘴唇，她一言不发，躲避着他的注视。
“晚晴，我不知道你和顾云飞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现在这种表现不正常，不是我认识的顾晚晴。”慕容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你的本性是善良的，甚至有些过度的理性。你或许会为了亲人与顾云飞同归于尽，但不会像现在这样，你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啪”的一声，顾晚晴和慕容笙同时愣住了，顾晚晴急促的喘息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额头上冷汗淋漓，一只手捂着心口，眼神茫然无措。
“对不起……”顾晚晴看着他脸上清晰的手印，张了张嘴，低声说，“我怎么会……”
“告诉我，你是谁？”慕容笙脸色阴沉，继续逼问。
“我是顾晚晴。”顾晚晴像是个做错事等着挨骂的小孩，低着头，局促不安地道。
慕容笙松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点头道：“对，你是顾晚晴。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想要发泄心里的怒火，这没有错，但是你不能被那些负面情绪控制。”
顾晚晴仰起头，带着歉意看着他发红的脸颊，“可能是缺钙，这两天的脾气越来越控制不住。”
慕容笙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她的嘴唇一下，看着她的眼睛道：“明天咱们就出去散心。”
顾晚晴点点头，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道：“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第六十章 地下金库上
二月末的一个清晨，顾晚晴和慕容笙来到了北欧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城，这里风景秀美，尤其是正好赶上了某个盛会，街上的人比往常更多，他们俩手牵着手，随着人群缓步而行，中途还躲避了不少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妖魔鬼怪”，勉强没有被冲散。
走到街道中央的广场，一群脸上带着北欧神话里众位神仙面具的顽童你追我赶，大肆喧哗，大脑，一定都不在意街道上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的局面。
跑来跑去的孩子是极令人头疼的，尤其是顾晚晴这样经常坐办公室或者宅在家里，身体不太协调的主儿，冷不丁的被这些打着少不更事旗的小东西撞得晕头转向，索性慕容笙的身手灵活，眼睛也四处踅摸，拉着她很容易避开那些小鬼的碰撞。
顾晚晴稍微落后慕容笙半步的距离，眉头微微蹙起。她感受两道冷冽的视线黏在她的身上，令她不寒而栗。放眼四周仔细查找了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
顾晚晴的反常让慕容笙也挑起眉毛，他拉着她的手，感觉着拿到投向顾晚晴的目光——那是纠结并且浓烈，得不到宣泄的情愫！
慕容笙突然停顿了脚步，顾晚晴尚未来得及止步，仓促间跌进了他的怀抱。
“有人跟踪咱们。”顾晚晴仿佛有所不满的跟他撒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慕容笙伸手揽过她的臂膀，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不用管他，咱们玩儿咱们的。”
顾晚晴点点头，跟着他钻进了行进的队伍中。和慕容笙相处很简单，也很轻松。哪怕彼此间为着某些诡秘的事情相互斗嘴打机锋，都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感，或许将之称为打情骂俏更为妥帖。慕容笙对此亦深以为然。
两人走到一个卖香薰的小店外头，顾晚晴一个箭步冲进了店里，慕容笙任由她拉扯着自己的臂膀，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挑选质朴的香薰用品，似乎把平日里的警惕与敏锐丢在了脑后。
就在他的警惕性放松下来的片刻，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慕容笙竟然被一个带着海神面具的人撞了一下，踉跄的退后了一步，手一摸兜，外衣口袋里的钱包没了。
慕容笙很少有忘记防备和算计的时候，就算是晚上睡觉，他的枕头底下都放着一把手枪，随时随地保持着一颗警惕的心。但自打遇到顾晚晴之后，他已经有许多次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了。这对一个枭雄来说，是致命的弱点，但是对于慕容笙来说，却是一种真实的眷恋。
“把东西放下。”顾晚晴的声音柔和，眼神却幽暗见底，她伸手揽住慕容笙的手臂，对着那个还没有出店门的小偷叫了一句。
小偷听到顾晚晴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慕容笙看了顾晚晴一眼，上前将自己的钱包拿了回来。这一过程中，小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慕容笙看了一下小偷前面的玻璃门，上面映照着一双看着都心悸的眼睛，赶紧别过头去。
顾晚晴跟店主交涉了几句，用信用卡付了帐之后，提着颇具古典气质的小袋子从容离开了这家小店。临出大门的时候，她打了一个响指，那个小偷捂着脑袋，像是看到恶魔一样，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始终没敢回头看顾晚晴一眼。
慕容笙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复杂的看着心情大好，嘴里还哼哼着小曲的顾晚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才对那个人做了什么？”
顾晚晴猛地站住，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无辜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刚才一着急，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慕容笙拍了拍她的脑门，轻声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想了。”
顾晚晴挎着他的胳膊慢悠悠的往前走，淡淡地道：“有的事情，越想忘记越忘不掉。”
慕容笙接过她手里的袋子，笑道：“过往的事情并不重要，怎么过往后的日子才是你要关注的对象。总是纠结于过去，只会让自己痛苦。”
顾晚晴眼中透出一丝苦涩的味道，幽幽地说：“道理人人都明白，但是做起来不容易。而且，事情未必尽如人意，若是都能放下，那人的一辈子也就没多大意思了。”
慕容笙点头，戏谑地道：“所以说人都是贱骨头，没事儿总要给自己找点不痛快。”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回到了暂住的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里。
第六十一章 地下金库下
晚上七点整，街道两边的人群喧闹之声冲进了顾晚晴的耳朵。她来到阳台，看到了如同梦幻一般的烟火表演，那些身穿着华丽演出服的舞蹈演员们，装扮成古老的维京海盗，演绎着一幕幕经典，当然，少不了王子与公主那亘古不变的爱情童话。
绚烂的烟火并没有让慕容笙的心情好多少。他之前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一直绷着脸，不管顾晚晴怎么逗他，都还是一副面瘫的样子，让顾晚晴连带也担心起来。
九点刚过，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在酒店前停了下来，车里下来了一个中年女子，她打扮得一丝不苟，神情严肃的走进大堂，站在大理石的阶梯上等待着她的小主人。
顾晚晴稀里糊涂的被慕容笙带下楼，看到了那个叫做“蝴蝶夫人”的女人。那个女人抬起了绿色的眼眸，喜形于色的想着顾晚晴行礼之后，恭敬地说：“我一直想要见到你，晚晴小姐。”
顾晚晴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慕容笙——你倒是给解释一下这位是干什么的？
慕容笙冲她笑了笑——回来再跟你解释，你见机行事就行了。
顾晚晴横了他一眼，问道：“抱歉，我不记得我认识您？请问您是？”
女人深情的看着顾晚晴的脸，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架，“感谢上帝，让我能够在有生之年找到你。我是你的父亲留在这里为你看守宝藏的人，叫做蝴蝶。”
顾晚晴疑惑的看了看仿佛什么都知道的慕容笙，撇了撇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我们详谈。”
蝴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晚晴和慕容笙上了那辆劳斯莱斯，前往郊外的一座别墅。
一个半小时后，顾晚晴和慕容笙走进了如同欧洲宫廷一般金碧辉煌的别墅。
蝴蝶含笑看着顾晚晴，轻声道：“请跟我来，晚晴小姐，我们要好好的谈一谈。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这栋别墅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顾晚晴的手死死的扣住慕容笙的手，跟在蝴蝶的身后，踏进镂刻着神话图案的精美电梯。
“地下有一个金库，需要您的指纹，瞳孔和声音密码。”蝴蝶带着她来到了一个跟防空洞差不多的通道，“地上有重力传感装置还有几分伏特的防盗电网。”
第一道大门近在眼前，顾晚晴的手掌轻轻的放进了一个莲花形的容器里，只觉得手指尖一疼，第一道厚重的，连装甲子母弹都无法打穿大门“砰”的一声打开。
顾晚晴大步走了进去，里面竟然是一个迷宫，上上下下的，走起来特别的熟悉，有点像仙剑游戏里的某个场景。她轻轻触摸着眼前纯白的空间，那刺眼的白色全都是钛合金，抗压能力强，据说米粒贱国的核潜艇就是这种材料制造的。
第二扇门外，有一个眼镜似的东西。蝴蝶捡起来让她戴上，第二道大门也应声而来。
这回出现在眼前的路，不是仙剑的迷宫，变成华容道了。顾晚晴在空间错位感极重的通道里行走着，所有的感官像是被一块黑布包了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
慕容笙捏了捏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里敲了几下，顾晚晴立刻闭上了眼睛，顺着耳朵听到的脚步声相反的方向走。
蝴蝶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慕容笙，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吓了一跳，带着些许尴尬继续微笑着往前面走。很快，第三道大门近在眼前……
顾晚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扇菱形的大门，旁边有一个扩音器，踱步走了过去。
“密码是什么？”顾晚晴突然转过身，看着一脸惊愕的蝴蝶，“你不知道密码吗？”
蝴蝶摇了摇头，“密码只有小姐才知道。”
顾晚晴囧了，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回头对慕容笙说，“要不然咱上去吧，我也不知道。”
慕容笙单手扶着额头，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快好好想想。喊一个试试。”
顾晚晴唉声叹气了半天，对着大门屏息凝神，运了半天气后蓦然大叫：“芝麻开门！”
大门纹丝未动，慕容笙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憋着气道：“在想想，哪能这么简单。”
顾晚晴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对着墙壁谄媚道：“力拔山兮气盖世。”
大门还是不动，她又说了几个譬如“五毛俩，一块钱不卖”，“我是王城向我开炮”，“同志们，为了新中国，前进！”之类的话，大门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一点风都透不过来。
这下顾晚晴真急了，对着大门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她一激灵，“一点头绪都没有！”
慕容笙闭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像逗猫似的对顾晚晴招了招手，调笑道：“喵一声看看。”
顾晚晴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她撩起爪子上去就是一下，然后赌气似的叫了一嗓子：“喵！”
大门应声打开，顾晚晴和慕容笙都愣住了，两人原本想逗个闷子缓解一下烦躁的情绪，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破解了密码……
走在奢华的酒红色地毯上，顾晚晴被眼前明晃晃的金子镇住了，蝴蝶走在房间的尽头，把手伸到了地毯地下，拉出了一个金环。她用力拉动金环，就听到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入口，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姐，老爷留给小姐的东西就在这里面，除了小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蝴蝶眼含威胁的看了一眼不甚赞同，想要跟着进去的慕容笙。
顾晚晴停下脚步，对慕容笙道：“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你在外面等着我。”
慕容笙给她拧亮了一把带电击的手电筒，用不大却清晰的声音说道，“你自己小心。”
蝴蝶对顾晚晴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是先生大半生的心血，里面的石头有些滑，请小心。”
顾晚晴带着满腹的疑问，顺着带着青苔的石阶，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地道不算很长，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她看到了一个类似墓室的房间，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玉玺，还有一具玉石棺材。
颤抖的双手掀开玉石棺材的一个角，里面有许多金银珠宝，价值连城的文物。顾晚晴似乎并没有把这些珍宝放在眼里，只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琉璃小猫，双手轻轻一掰，从猫肚子里掏出了一卷用塑料袋抱着的泛黄的纸。
她拿着手电照了照，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形，不禁会心一笑，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真正的宝藏，真正的钥匙……”
第六十二章 绝密资料上
从密室中出来，顾晚晴手里只拿着一沓泛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号和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图形让这些看起来便宜的纸张具有了重要的意义，成了比金子还要宝贵的东西。
走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东方透出了一道亮丽的曙光。在蝴蝶的引领下，顾晚晴独自来到后面的钟楼，走进了一间铺着红色天鹅绒地毯的房间。
房间里依旧暗沉，暖气机偶尔散发着不大的噪音，带着一股颓败的味道，融入了那片黑暗之中。不远处，一张欧式经典的四柱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床头边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幽暗的光亮映照出一张保守病痛折磨的枯朽脸庞。
顾晚晴走上前去，只见老人紧皱着眉头，嘴唇呈现黑紫色，身体僵硬，若不是嘴唇时不时的蠕动几下，还真的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克莱尔。”顾晚晴的声音低沉轻柔，就像是水珠滴落到水里，在寂静中悄然荡漾。
或许是她的脸庞与多年前那张年轻的脸重合，老人睁开眼睛，似乎想要努力看清楚黑暗中的人，是不是当初那个几乎得到了一切，却又主动放弃的男人。
顾晚晴居高临下的看着老人，低声轻叹道：“我已经拿到属于我的东西，你可以安心走了。”
老人浑浊的眼睛望向她，似乎是做最大的努力，大口喘息道：“不要，让魔鬼，重返人间。”
顾晚晴走到老人的身前，弯着腰，让他看到自己的脸，“你说的那个魔鬼，是我吗？”
阴暗的冷光照出顾晚晴脸上的轮廓，她的眼睛很大，明亮清澈，却让老人浑身颤抖，发自肺腑的感到恐惧，他苍老得如同枯枣核儿似的手缓慢的伸了出来，想要扼住她的脖子。
那双清澈的眼眸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和十多年前他看到的一样……
“被罪孽所掩盖的，一定是更深重的罪孽。”顾晚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声音中漂浮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温度，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圣洁的笑容。
老人的眼睛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全身上下都在抖动……
顾晚晴直起身，往外走去，“好好苟延残喘的活着吧，你的罪孽，没有人能宽恕。”
老人挣扎着，声音微弱地乞求道：“原谅我，不要伤害神之子……”
顾晚晴冷笑一声，关上了房间的大门，冷冷的瞟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外的蝴蝶，拂袖离去。
慕容笙见顾晚晴阴着脸走了出来，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种让他不安的状态。他什么都没说，拉着她走出了别墅，坐上了来时的那辆莱斯莱斯。
“晚晴，怎么了？”他定定的看着顾晚晴，见她紧张的错开眼神，脸色也阴沉下来。
顾晚晴挣扎了几下，想要脱离慕容笙铁钳一样的手掌，却没有成功，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想问什么？那堆废纸吗？”顾晚晴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对上他担忧的眼睛，心里一软，声音也软了下来，“等回家之后我在跟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慕容笙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身体也贴近她，缓缓地道：“我觉得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去想，更不用去管。”
温热的呼吸让顾晚晴感受到了暧昧的压力，声音语调都变得急促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她的眼睛扫过被慕容笙随意放置的黄纸，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不想听你的道歉，如果说对不起的话，只有我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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