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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情难拒:我的高冷女上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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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文,你多吃些,这些都是特意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还可以吧?”张欣坐在主座,她上前盛了一碗鱼汤递给陈翊文。
  陈翊文连忙起身,接过张欣手中的碗,“阿婆,您别忙活了,我吃什么都吃得来,没什么特别忌口。”
  “好好,那你多吃些啊!”张欣笑道。
  滕玮默默吃着,她没去看张欣,可以说是懒得看。
  “阿玮,你也多吃些,看你瘦的,脸那么白。你和长泽去安山都没好好照顾自己吗?”张欣往滕玮碗里夹了些牛肉,滕玮瞧见,微微蹙眉。
  “阿玮,你近来如何?听说你已经管理公司了,挺不错的。”
  对面陈翊文开腔。
  滕玮微微一笑,“哪里,我已经不去公司上班了。你懂的,我不在行。”
  陈翊文笑笑,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三人都默默吃饭。偶尔张欣和陈翊文也会说一些话。
  饭后。
  滕玮被张欣喊去了书房。而陈翊文去张欣一早为他安排好的房间整理东西,今晚他住在滕宅。
  “你回来这么多天,也不告诉我下。要不是长泽对我说你回来了,我还蒙在鼓里。”张欣坐沙发上,端着茶杯盯着滕玮。
  滕玮坐在其对面,她冷冷地看着,“你喊我来就是为了教育我?”
  张欣抿了一口茶,“也不完全是,翊文不是来了吗,让你过来也是为了大家能一起吃个饭。”
  滕玮脸色缓和,她有点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来这里干嘛?怎么那么突然?”
  张欣斜了她一眼,“不太清楚,他应该是为公事吧,也是想来看看我,替他父母问候我。”
  “哦。”滕玮不再出声。
  “你为何自己回来了?你和时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张欣忽然语气一转,眸色锋利如刃。
  滕玮呼吸一窒。
  遂冷笑,“你什么时候关心我的事了?操那么多心不嫌累啊?”
  张欣望着她的目光若有所思,“长泽和时承还在杨家,如今那杨家那个大项目,差不多也有我们的一份了。”
  在张欣提到“杨家”时候,滕玮呼吸一抽,搁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握紧。她垂下了眼眸,声音很低,“是吗?那恭喜了。”
  张欣“嗯”了一声,又说,“长泽说一切都是时承的功劳。杨正天才会和他签下合同。”
  滕玮内心一抹钝痛,微微别过脸,幽幽道:“是吗?”
  嘴边泛起深深的嘲弄,怕是也有杨排风从中推了一手吧。


第267章 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滕玮出来的时候,在走廊处碰到了陈翊文。
  陈翊文本是来找张欣谈些事,碰到滕玮索性和她一起在滕宅的花园散步。
  今晚的夜空难得冒出了很多星星。风吹得也不大,滕玮还受得住。
  两人边走边聊。
  “你想要的答案如今找到了吗?”陈翊文问。
  滕玮怔住,一时没反应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翊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望着他的目光,滕玮想起来了。
  在法国他找到她,对她所说的一切。
  凉风习习,耳边都是风吹的沙沙声,滕玮举手整理了吹乱的头发,她顺了下两鬓的碎发。
  陈翊文眼眸轻眯,他突然脱口一句,“你的头发长了。”他深沉的视线落在滕玮长得快到齐肩的乌发,气氛静默。
  滕玮一愣,她用手梳理了一下,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是吗?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是长了些。”
  她对着陈翊文一笑。
  “好看,比起你短发的更好看。”陈翊文语气温柔,双眸凝着滕玮。
  闻声,滕玮咬紧唇瓣,心中蓦然一抹酸涩。
  还记得她留长发,是为了时承。
  女为悦已者容。她也想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呈现他眼前。
  她已不再年轻了,眼角唇边渐渐也出现了细纹,她没能在最合适的韶华遇到他。而他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可如今,她长发及肩,那个曾经答应她的男人,要看她长发翩翩的男人,已然不在。
  滕玮垂头,和陈翊文并肩走着,蓦地她身上一暖。
  陈翊文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穿的太少了,别受冷了。”陈翊文拢紧了紧她身上的西装,为她系上纽扣。
  滕玮望着为她系扣子的大手,鼻子泛酸,眼圈通红。
  她何德何能,让这样的男人如此对待她!
  他很好,真的很好。是她配不上他,是她太坏了。明明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她忍不住贪恋他对她的温暖,他对她的体贴。可她却给不了他想要的,她没法把一个完完整整的心给他。
  她颤声,“你不用这样,我不觉得冷。”作势她要脱下外套。
  “阿玮,别,你这样我会生气的。”陈翊文钳住她的双手,嘴上说生气,可眼底却是蕴着笑意的。
  “你来滕宅时候,我以为你会和时先生一起来。”陈翊文开口,两人随意闲步。“我虽远在国外,但这里发生的事,我还是有所耳闻,也会关心你的一切。”
  滕玮眼帘一颤,双手抓紧衣领。
  “关于你和他的新闻,我看了一些,不过写得都是乱七八糟的。我并没有问阿婆你和他的情况。”陈翊文脚步停了下来。
  他侧身面对滕玮,一脸凝重,“你们是出什么事了吗?”
  “刚我看出来,你很难过。是因为他吗?”
  滕玮咬紧下唇,微微低眸。
  片刻,她开腔。
  “可不可以不问?我不想你担心。”她终是说。
  陈翊文轻轻叹息,“哎”了一声,“罢了,你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吧。不勉强你便是。”
  滕玮抬眸看他,眼波微动。
  “不早了,回去吧。”他转头看了下夜色,然后又望着滕玮,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阿玮,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幸福,这样才对得起我的放手。”
  “如果你都不幸福,那我放手有何意义?”陈翊文郑重道。
  滕玮看着他,终是落下了眼泪。
  “翊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一霎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己。
  陈翊文轻轻叹气,他轻轻地拥她入怀,揽着她的腰,“从我认识你那刻起,在我面前,你哭得最多。”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你每次在我面前都轻易露出你的悲伤,我是你最信任的那个人吗?”
  滕玮越哭越凶,她紧紧地抓紧陈翊文背上的衬衫,皱成一片。
  她知道,自己终还是辜负他了。
  **
  翌日。
  滕玮起床洗漱,然后下了楼。
  因为她起的晚,而张欣又早早去上班了,也不太管她。她来到餐厅坐下后,张妈端着早餐走到她面前。
  滕玮观察了张妈一眼,说,“张妈,你如今病可好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张妈笑笑,“还好啦,我偶尔心还是有点痛,不过医生说了这都是正常现象,就是每次都要去医院体检,好麻烦。”
  张妈微微皱眉。
  滕玮淡淡一笑,她坐在座椅上看着眼前摆好的早餐,一杯豆浆,小笼包还有水煮鸡蛋,以及麻团。
  “快吃吧,趁热吃,孙小姐!”张妈坐在一旁看着她没动,催促道。
  滕玮往楼上瞥了一眼,蹙眉,“张妈,翊文人呢?他怎么还没下来。”
  张妈恍然,“噢”一声,“您说那个陈先生啊,他一大早就起了呀,跟太太去公司了。太太如今身体不好,陈先生过去帮衬一把。”
  滕玮“哦”一声,起身端起桌上的水瓶为她和张妈倒了杯温水。
  她习惯早饭前喝温水。
  滕玮喝完水后,夹起小笼包吃了起来,咀嚼的时候,她想到什么,瞅了张妈一眼,“张妈我问你,张欣她怎么会一头白发,她是得了什么病吗?”
  闻声,张妈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她连连叹气,“我也不知道,太太自美国回来后我问了,她不愿意对我说,就连张仲也是守口如瓶。”
  “后来张仲还劝我,让我不要再问了,提了太太会不高兴的,免得她心头难过。”
  滕玮没什么表情,“哦”一声。
  她快速解决了小笼包,然后喝了一杯豆浆,“听说蒋琳住在这里?”
  张妈一脸乐嘻嘻,“对啊,孙小姐您知道了?是张仲告诉您的吧?她就住这里,她在这帮我做事呐。”
  突然一道紊乱的脚步声响起,滕玮转头看了一眼。
  是家里的女佣。
  她跑到张妈跟前,大口喘气,说:“张妈,你快去看看蒋琳吧,她好像身体不舒服,又叫又捶的,我和小桃帮不上忙。”
  张妈一脸诧异,似是没想到有这出,噌地站起身,顾不上和滕玮说话,和女佣离开了客厅。
  滕玮也顾不上吃了,赶忙跟了过去。


第268章 判若两人
  滕玮去蒋琳房间看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蹲在墙角落全身打颤。
  因为头埋在膝盖,滕玮看不出她的脸庞。而张妈走过去蹲了下来,似是要扶着她起来。
  哪知蒋琳却推了张妈一把,滕玮大惊,她跑了过去及时扶住。
  而蒋琳此时好似疯疯癫癫的,她踉跄般地走到了床边,自己爬了上去,然后坐在床上全身裹着被子捂着自己。
  滕玮此时才看到她的脸,头发杂乱,脸色白得毫无血色,双眸睁得很凶,嘴角咬破了口渗出血丝。
  唇与齿上下磨嘶发抖,挠着自己的手臂,接着又挠脖子。
  滕玮蹙眉盯着她看,而张妈似是受不了她这样,哭喊道:“囡囡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走过去看她,未料蒋琳双眸通红,凶狠喊道:“别过来,谁都别过来!你别过来!”然后在床上不断地滚来滚去。
  她突然发凶的模样吓坏了张妈,她整个心差点都跳了出来,一时疼得弯着腰,滕玮赶忙稳住她的身子,让张妈的身体靠在她身上。
  “张妈,还是打急救电话吧,她好像不对劲。”滕玮扶着张妈的手臂,她拉着她退后了些。
  张妈抹了一把眼角泪珠,“对对,孙小姐说的对,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她看了一旁因为害怕的小桃,“小桃你去打急救电话,快去啊!”
  小桃哎哎一声,转身跑开了,那速度像是要撇开瘟神般的那样快。
  而滕玮和张妈只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也无能为力。
  滕玮呆眼无神望着蒋琳,脑海中突然晃过一道光,那般快,快到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这一刻,她发现现在的蒋琳很像一个人。
  但像谁,她想不起来,又抓不住那种感觉。
  “啊呼——”是谁在叫?
  就在她愣神刹那,蒋琳不知用哪里来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因为用了力气,没一会儿她洁白无瑕的脖颈上瞬间冒出了一道血痕。
  滕玮心惊肉跳,身上起伏不定,是靠在她身上的张妈在大哭,她受了不少惊吓,“囡囡,你这是要什么?有什么想不开的?”
  房间除了她,张妈和蒋琳三人,还有一个女佣小梨。
  方才就是她捂着嘴在叫。
  她们都围着床边,不敢靠近上前,怕蒋琳会做出伤人举动。
  “你……你去把小桃叫来……不许她打急救电话……”蒋琳手握着匕首,话断断续续说,额头上落下不少汗珠,很快她似是撑不住般。她另一空着的手指着藏在墙壁侧的小梨。小梨脸色苍白,双肩发颤,被她吓得够呛。
  “快去……不然……我就在此了断自己……”蒋琳威胁道。
  “囡囡呀,你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看,你这样妈看着心难受。听妈的话,咱们去医院好——”
  张妈话没说完就被蒋琳打断,“我不去医院,你非要我去的话,你等着收尸吧!”
  说完作势就要往脖颈上一横。
  张妈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滕玮,一下子奔在蒋琳面前,粗糙的大手攥在刀身,瞬间鲜血“噗”流了出来。
  “张妈——”
  “张妈——”
  滕玮惊呼,她双手捂着嘴唇,一时惊愕万万没想到张妈会这样做。
  小梨躲在一旁都被吓死了。
  “你放手……放手……”蒋琳握着匕首的手挣扎,因为身上的疼痛她满脸扭曲狰狞,双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囡囡啊你有什么事想不开,你跟妈说说,别伤害自己,妈就你一个孩子,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张妈死死握着不放,因为手上的疼痛,张妈一瞬脸色惨白,脸上沁出汗珠来。
  “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你把人喊回来……”蒋琳双眸盯着张妈。
  “好好好,咱不去不去,你别伤害自己。”张妈艰难开口,她转头对小梨说,“还不快去找小桃,她要是打了电话,你就再打回去,告诉救护车不用来了。”
  小梨大概是因为害怕都哭了起来,她闻言赶紧抹一把泪水,哑着道:“我知道了,这就去找小桃。”
  言毕,人迅速离开了房间。
  滕玮瞧着这情形,再看着蒋琳,她疑窦丛生。这蒋琳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愿意去医院,还威胁人,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自身得了绝症怕张妈知道难过?
  这般想着,她灵光再现,猛地想到一个人。
  孙琪儿的父亲——孙国耀。
  蒋琳的症状有点像孙国耀那个状态。
  一时她倒抽了冷气,手有点抖,放在唇边咬了咬手指,试图用疼痛来缓解心中的紧张。
  不可能,她想的不一定是对的。但是,蒋琳为什么宁愿自戕也不愿去医院?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样,她这种情况去了医院,只有一种结果:自寻死路。
  医院会报警,将她送进戒毒所。她这一生就完了。
  “孙小姐,您能过来帮帮我吗?”张妈转头喊了滕玮一声,滕玮蓦地清醒,她瞥了一眼蒋琳,只见后者大口喘气,一脸狞恶地审视她。
  这样的她,和第一次在医院见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滕玮心头一颤,面上不动声色,慢慢走上前,“张妈,需要帮你什么?”
  张妈似是疼得厉害,脸上汗珠连连,语气衰弱,“孙小姐您随便拿什么东西,布也好,毛巾也好,包扎我的手,不要让血冒出来了,您看都流到床上了。”
  滕玮循着血流的方向看去,果然,已经染湿了一大片床单。乳白的床单,一堆血滩,红得非常刺目,令人后背发凉,惴惴不安。
  待处理好张妈受伤的手,小桃和小梨就过来了。小桃当时因为受惊,握着电话筒结结巴巴说不清楚,正好赶过来的小梨给夺去搁上了电话。
  蒋琳总算如愿以偿。
  滕玮没心情呆在房间,她把给张妈包扎的任务交给了小桃负责,自己起身回房间了。
  而蒋琳怎么样,她不再去关心。
  回到房间,滕玮仰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她心绪难平,惊魂未定。尤其蒋琳那样的眼神,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头皮发麻。
  她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感觉蒋琳在滕宅,一定会搅出什么事来,让她心中那种恐惧久久挥之不去。
  渐渐地滕玮眼皮犯困,翻了身子躺进被里入睡。
  阖眼之前她想过,她必须尽快告诉张欣今天发生的事,不然后果无法想象。


第269章 说客
  滕玮睡得不深,加上她心头有事,很快就睡醒了。她直喇喇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时脑中空白。
  “孙小姐,我能进来吗?”张妈在门外敲了敲。
  滕玮坐起身靠在床头上,她冲门外的张妈道:“进来吧。”
  张妈推门而入,右手已经包着厚厚的薄纱,暂时无法动弹,只能用左手而推。她走了过来,坐在滕玮的床边。
  “孙小姐,我能请求您一件事吗?”张妈一脸憔悴,嘴边挂着笑意,可再暖心的笑,也掩盖不住张妈眉目间的忧愁。
  滕玮没什么表情,她靠在床上,淡淡看了一眼张妈,终是出声,“是关于蒋琳的事?”
  张妈似是不好意思,抿嘴点了点头。
  她说:“孙小姐,我希望您不要告诉太太,张仲也不要说。我知道自己要求过分,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万一太太知道她疯癫,我怕太太会赶她走。”
  张妈说着说着,禁不住掉下了眼泪。
  “您不知道,那孩子真苦,跟她爸爸时候,没过一天好日子,我原以为她跟她爸爸离开恒阳,生活会比我好,哪知她爸爸一时染上了赌博,嗜酒成性,对她又打又骂。”张妈呜咽道。
  滕玮抽起床头柜上的面巾递给了张妈。
  张妈接过,边擦边说,“后来她爸爸不知是染上什么病了,不幸身亡。她在外又举目无亲,后来回到了恒阳来奔我了。当时我没敢告诉太太,我知道太太不喜欢蒋琳是因为她爸爸对我不好,所以连蒋琳也看不上。”
  “后来她嫁给恒阳本地人,我原以为日子好过了,谁知道她瞒着我离婚了。”
  说到此处,张妈哭得更伤心了。
  滕玮没多大兴致听蒋琳的往事,她只想知道关键的地方,于是问了一句:“张妈你知道蒋琳刚才是怎么回事吗?她有告诉你她身体状况吗?”
  张妈小声抽噎,她眼圈通红看着滕玮,“嗯,她说了,她告诉我是老毛病,那会她跟她爸爸生活时候,落下的病。”
  滕玮蹙眉,“什么病?”
  “是疯癫病。”张妈小心翼翼道,她眼角余光探究了滕玮的脸色。
  只见滕玮眉心皱得更深了,她语气转冷,“疯癫病?你确定蒋琳是疯癫吗?”
  张妈一愣,双眸一下子瞪着滕玮,她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说,颤声道:“孙小姐……您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滕玮眉宇间寡淡,亦毫不拐弯抹角,“张妈,如果蒋琳真是疯癫病的话,她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还处处威胁人?”
  “这样的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张欣若是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滕玮坐起身来,她脸色清冷,“张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猜对了,若是,我希望你多多留意蒋琳的一举一动。”
  张妈似是从没见过这样的滕玮,她一时感到心痛,觉得滕玮在欺负蒋琳,伤心之余感到心凉,她嚯地站起身来,“孙小姐,我当您是我亲生女儿,您为什么要这样说蒋琳?她是无辜的孩子。”
  因为激动,张妈冠心病又犯作了,她摇摇欲坠。
  滕玮大惊,赶忙翻被下了床,掺扶她坐在床上,拍手帮她顺了顺气。
  “张妈,你的药呢?药呢?”滕玮边顺边说。
  “在衣兜……衣兜……里……”张妈忽然脸色煞白,嘴唇也跟着白了几分。滕玮瞧着心急,她摸进张妈的袖兜里,掏出了药瓶,放开张妈靠着床头,自己起身去不远处桌上倒了杯热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吃了药的张妈慢慢恢复了正常,气息也稳了不少。滕玮在一旁看着她,久久不语。
  张妈调整好情绪后,她一脸复杂地看着滕玮,内心百感交集。
  她好歹跟着张欣与滕和霖见过不少大风大雨,年轻时候也经历过不少坎坷,不可能不明白滕玮话里的意思。
  因为蒋琳是她的孩子,唯一的亲人,所以她一时被蒙了双眸。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她不怪滕玮。比起蒋琳,滕玮从小就缺爱,她清楚滕玮经历的苦比蒋琳要多得多,过得也不开心。
  她握着滕玮的手,流着泪看她,“孙小姐,您在怀疑什么,可否和我说说?我还是受得住,没有什么是受不了的。”
  滕玮犹豫不前,但事关张妈,事关她心中那一丝的不安,她还是选择说出。
  “张妈,我只是猜想,并不确定。”她握着张妈的手,顿了顿,“我觉得蒋琳,有可能是吸了毒。”
  闻声,张妈一脸错愕,握着滕玮的手骤然落下。
  夜色悄然来临,这一天过得很快。
  滕玮和张妈谈过蒋琳的事后,她再没走出房间,一直懒在床上睡着。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刷手机,看看电影新闻什么的。
  然,不管看什么,她都心不在焉。
  因为当她和张妈说出那话后,张妈反应没她想象那样大,但又透出几分灰败。
  当时张妈惨淡一笑,大悲无声,她在她面前跪下,说:“孙小姐,请不要告诉太太。我来劝蒋琳,我去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吸了毒。若是真的,我不会放任她这样下去。我会陪她戒了,直到她痊愈为止。”
  “要告诉太太,也不该由您去说,该是我这个失败的母亲去说,是我没教好我的孩子。”
  还记得当时张妈一瞬间老了很多,精神十分恍惚,走路也颤颤巍巍。她看着都心疼,难过得想哭。
  蓦地门响了,滕玮神志回笼,她说了一声:“请进。”
  然,对方并没有进,而是冲这门朗声道:“阿玮,是我,晚饭时间到了,该下去吃饭了。”
  滕玮闻声,连忙下了床,去开了门。
  她说:“翊文,你们回来了?”
  陈翊文站在门外看她,嘴边挂着笑意,“是啊,我们回来有一会儿了,听张妈说你一整天都呆在房间不出去,不闷吗?”
  又道:“张妈是出什么事了吗?她手怎么受伤的?”
  滕玮就知道他们回来,会看到张妈的手,避也不了这个问题,她打马虎眼笑道:“张妈应该不小心碰到锋利的东西吧,我问了她也不说,你想知道可以去问她。”
  陈翊文闻声笑了,“那就不勉强她了,阿婆就问过,她也不愿意说。”
  “哦。”
  “一起下去吧,快开饭了。”他侧过身让步了一些,滕玮没什么要换的衣服,她直接穿着家居服和他走了出去。
  期间,两人还聊天来。
  “对了,再过一个月就是阿婆的70岁大寿,到时会在酒店举办寿宴。”陈翊文边走边说,瞥了她一眼,“你会参加的,对吧?”
  滕玮脚步一顿,她倒是忘了张欣的生日。
  “阿玮,我知道你和阿婆之间产生了隔膜。”陈翊文脚步停下,“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参加。而且,阿婆生日后我当天晚上就要回去了,那边有事需我回去处理,说不定下次,我们要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还有长泽,他也快回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滕玮咬唇,她抬眸看向陈翊文,冷道:“是张欣让你来当说客的?”
  陈翊文微微挑眉。
  滕玮垂首考虑片刻,她再次抬眸,“我答应你,届时我不会缺席就是。”


第270章 蓄谋
  冬的余尾撩翻了日历,恒阳迎来了初春。
  荆山苑,主卧。
  滕玮闭着眼翻回身子,她从被里抬臂朝床头柜摸索了一会儿。待摸到机身,并打开了手机,滕玮双眸缓缓睁开,眯着眼看下了时间。
  她面无表情地起了身,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她当然没忘,也忘不了,今天是张欣的70岁大寿。
  而昨晚,陈翊文还特意电话来提醒她。
  从那会去滕宅见陈翊文后,在滕宅住不了多长的她,两三天后就回来了。张欣管不了她,而她也不想面对张欣。
  两人的关系,至今还未破冰。
  同时,临走前她私下和张欣说过蒋琳的事。并没说蒋琳吸了毒,只是委婉提醒她蒋琳不正常。
  张欣最后有没有解决蒋琳的事,她不知道。那边再也没有来找她,而她就这样浑浑噩噩顾自度过了一个月。
  滕玮看着镜中的自己,乌黑的长发,苍白的脸色,无采的眼神,嘴边满满白色泡沫,口腔充斥着清爽的薄荷味。
  一霎,她突然腾涌起了恶心,这他妈令人讨厌的牙膏味。她是中了什么邪才会选那男人喜欢的味儿。
  嘴角泛起了深深的涩笑。
  他回来了。
  时承回来了。
  可他没有去见她。
  整整一个月,不,或许两个月还是三个月,时间她已搞不清了。总之,他没有来找她。
  脑海里那磨人的两个小人一直在说话。
  ——“你死心吧,他不会来找你了!”
  “不,他会的。”
  ——“你以为他没说分手你们还有机会是不是?”
  “我……我……”
  ——“别傻了,杨排风都跟他来恒阳了。”
  “不,不是这样的……”
  眼角热意滚滚流下,慢慢她蹲下了身。牙刷掉落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头发,骨节泛白,浑身颤抖不已。
  即使她面上假装毫不在意,表现得淡漠如陌,当从姚岚岚口中知道时承回来,还带着杨排风一起回恒阳的时候,她一直以来故作淡定的面具终于龟裂。
  这一个月来,她知道了一些事。
  例如,宋建的新女友是姚岚岚。
  例如,叶一雅和文旻在一起了。
  例如,他们——时承那边的人,熟悉杨排风。
  剧烈的头痛如同海浪瞬间淹没了她,“哐当”一声,她晕倒在卫生间。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听到灵魂深处的呐喊。
  她,还是放不下他。
  **
  夜色。
  金柏庄酒店,二楼宴会厅。
  人们执着酒来来回回,有说有笑。
  姚岚岚手执酒杯频率地扭头看向远处的大门处,她微微皱眉。叶一雅站在她旁边,亦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她微微叹气,说:“你为何不和阿玮一起来?她最近状态不好。”
  姚岚岚闻声回过头,仍然皱眉,“你以为我不想啊?昨晚我去找她,她说想一人静静,门都从里面反锁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会不会不来啊?差不多这个点了,要是张欣没看到她,岂不是当场气死?”叶一雅耸耸肩,无奈笑了笑。
  “无所谓了,阿玮一向和张欣不怎么对盘,由她怎么想好了。”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了酒水区。姚岚岚在铺满布料的桌上放下了酒杯,“我先去休息室给阿玮打电话,你要跟我去吗?”
  “嗯嗯,一起吧。”叶一雅也放下酒杯,两人转了方向准备离开现场。
  还未走几步,身后忽然一阵喧闹声。
  两人面面相觑,侧身回过头。门口,一男一女的身影闯入她们的视线。
  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明眸皓齿。
  姚岚岚嘴角一抹冷笑,鼻腔发出轻微的嗤声。叶一雅翻了白眼就转回了头,懒得再看。
  “走吧,再看只会瞎了咱们的眼。”叶一雅挽着姚岚岚说。
  “嗯。”
  “岚岚。”一道低沉的男声骤然自她们背后响起,姚岚岚脚步顿住,浑身一僵,未回头。
  倒是叶一雅回头,看了一眼,她微微翘眉。
  她说,“宋建,你有事?”
  宋建淡淡瞥了她一眼,点头,视线又移姚岚岚身上,“我想和岚岚谈谈,你们这是去哪儿?”
  “唔,我们是有事需要先离开,怎么,你很急?”叶一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会宋建没怎么答话,他炙热的眼神一直落在姚岚岚身上。
  尽管姚岚岚看不到宋建的表情,但她如芒刺背,心脏一直咚咚迅速跳动。
  叶一雅扶额,拍了拍姚岚岚的肩,凑到她耳边,低声:“我先去那等你,给阿玮打电话去。你就好好和他谈谈吧。”
  姚岚岚抿嘴,剜了叶一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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