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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招魂-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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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东。”鲁姗姗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沉气,叶东冷笑一声,“姗姗,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我不想让小涵改变什么,我只想要她活着。她以前就活得很好,有时间、有数字、有命。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一个招魂使者。她每天都规律的睡觉、吃饭、聊天,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只是,像一个在等死的正常人。”

    “叶东,你……”

    “姗姗。”叶东打断她,“你说句实话,小涵如果真的死了,是不是和我有关。”

    认真地看他,鲁姗姗肯定地摇头,“不是,乌涵的性格你不了解吗?她想要过什么生活没人能控制得了,如今她选择的生活方式,就是她的本意,和你没关系。”

    “她起初怕死,所以拼了命的活下去。现在呢?她不怕死了,所以,就不再拼命了。”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叶东不再说话,他握紧方向盘沉默开车,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如同回到了那日的大兴安岭,他骑着摩托载着乌涵在雨中疾驰,他那时候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和她一起在努力。那时候,他看过她因为怕死哭泣的样子,看过她因为肩膀上的数字没有改变生气的样子,看过她为了赶时间不与人交心的样子,那时的乌涵,生机勃勃。

    现在的呢?她有了生活,有了朋友,有了叶东,却快没命了。

    将车子停下,叶东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头顶浅趴在前臂休息。他现在和乌涵相处的每一天都很愧疚,他甚至想要重新培养她之前的性格。

    鲁姗姗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叶东,乌涵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她,我也不希望她死。”

    抬起头,叶东只觉得胸口沉沉地闷气,他听到车子经过身边的声音时像是碾压着他的心脏走过一般,疼得受不了。

    眼睛掠过山脚下的一座庙堂,叶东看不出那里供奉的是哪路神明,却见一个中年男人在庙前摆了小摊,卖些太阳下偶尔有亮色的东西。他心里一动,对身旁的鲁姗姗说:“在车里等我。”

    朝着小庙走去,叶东站在男人面前问了句,“是守香人吗?”

    男人抬目看了看他,“我对于使者来说是守香人,对于你们普通人来说,是生意人。”

    “你这里供奉的是哪位神明?我想要上柱香。”

    “求什么事啊?”守香人伸手整理着面前摆放的银饰。

    “为一个朋友求福。”

    从身边拿出一根红香,守香人淡淡道:“我这座庙有缘人才能看到,所以庙里供奉的是有缘人心中的神明。”

    叶东不太明白他的话,刚接过他递来的红香,香便不点而燃。叶东蹙眉惊讶,想要问个所以然时,守香人已经将头低下不再理他。叶东忍下疑惑,走近庙堂里。

    鲁姗姗坐在车里看他,见他对着空气说了几句话,手里似是捏着什么东西朝着山跪地叩拜,看他中邪一样的古怪,担心地从车上走下。

    她想要走过去时,叶东已经站起身。

    他将香插。入只有他能看到的香炉内,从庙堂走出,眼睛放在了守香人面前的银饰上,“这些东西里面都有邪气吗?”

    “有。”守香人见他盯着银饰看,想是生意来了,开口说了句,“我这里是统一价,大小饰品皆卖二百,你去其它地方可遇不到这么便宜的。”他咳了咳,显得有些心虚,“如果有更便宜的地方,那就是卖的假货。”

    叶东能够看出,这确实是银饰,他问道:“这些戒指,有里面‘干净’的吗?”

    “人心还无法控制一成不变呢,更何况这戒指。你买走时是‘干净’的,以后可保不准‘脏’成什么样子呢。”

    叶东看向一枚素面的戒指,与其说是戒指,它更像一枚银色的圆环,看着它时,隐约能映出人影,叶东喜欢,“我就要它了。”

    将一根红色从怀里掏出,守香人递给他,“这枚戒指送给喜欢的人之前,用这根绳子包严实了,让你的心上人当着你的面将缠绕戒指的绳子解开,如果绳子不断的话,你们就是有缘,分不开了。”

    捏着绳子,叶东抿唇,“那如果绳子断了呢?”

    “那就是没缘分,到不了一起了。”

    将绳子还给守香人,叶东只拿了戒指,“我和她的缘分,可不能让一根绳子左右。”

    笑了笑,守香人将绳子重新放入怀中,“你能看到我这座庙,已经算和心上人有缘了。”他挥了挥手,“你再不走,跟你一块儿来到的姑娘可要过来了。我这里,不能进女人。”

    “为什么?”

    “我就是被女人害惨的。”他摆摆手示意叶东快些离开。

    准备转身时,叶东看到一个银片吊坠上刻了一个“十”字,他觉得眼熟,想起了老板娘臀部被刻上的符号,好像和这个形状很像。

    “这是什么符号?”他问。

    守香人瞥了一眼吊坠,“那是‘十不善业’,是咒人用的。”

    “什么是‘十不善业’?”

    守香人撇撇嘴,“佛教认为,人在生前做了坏事,死后要堕入地狱,其中造“十不善业”重罪者,要入阿鼻地狱永受苦难。”

    “若是有人身上被刻了这个呢?”

    “那就是给他刻下这个符号的人希望他死后下地狱。”守香人站起身推了叶东一把,“好了,你快走吧。”

    叶东这才注意到,鲁姗姗因为他奇怪的动作已经向这里走来。

    拦下好奇的人,叶东重新回到车上,并不提方才的事。

    鲁姗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叶东将戒指装入口袋里,载着鲁姗姗朝住所疾驰而去。

 第89章 地狱之罪

    死亡究竟是什么?

    经历四年的赚命生涯,乌涵依然无法理解‘死亡’的含义。她认为,死亡是痛苦、是恐惧、是摧残,她觉得只有活着或者死后立刻消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这些年来,她看到许多种死亡的方式。仇杀、情杀、财杀、错杀。。。。。。每一种都有让人不可原谅的理由,每一种都起源于人的自私与邪念。

    她拿起记录本翻看之前的事件,里面有一段类似于老板娘被杀的案子,是一个做别人情妇的女人,被有妻有子的男人杀害的故事。因为男人害怕女人的纠缠影响他的生活,所以选择让她消失。

    这些案子比比皆是,手法和理由也极其相似。

    如果说这次遇到的‘老板娘被杀案’也是类似情况,那么,她的情人史辛将是嫌疑最大的人,只要找到史辛的动机和在场证明,就可以很快破案。

    扶着已经不再刺疼的肩膀,乌涵将记录本放在腿边,她坐在床面发呆,想着,等肩上的数字能再次被看到时,她可以接受的最大范围是多少。

    从21变成多少她才能接受呢?

    正在想数字时,房门轻启,叶东走了进来,眼睛落在乌涵许久都没有主动拿出来的记录本上,“数字能看了吗?”他着急问她。

    “还不行。”乌涵神色淡淡。

    “我能。。。。。。”叶东坐在了她一旁指了指记录本。

    “看吧。”乌涵点头。

    翻开第一页,叶东先看了看大数字,109。他不舒服地呼了口气,再看向小数字,由于乌涵肩膀受伤,数字呈现模糊状态,他看不出来数字变成了多少,只是,从模糊体的阴影面积来看,情况很不乐观。

    乌涵看出了他担忧的神情,垂目抿笑,“你觉得数字会变成多少?”

    “不知道。”叶东心情不好。

    盘腿坐着,乌涵显得格外轻松,也不再提有关数字的事情,而是换了话题道:“派出所的人说什么?他们没有为难你和姗姗吧。”

    “没有,他们只是想让我们帮着调查。”

    “这是好事啊,我还正犯愁要怎么做呢,这样等了一天,我心里着急的很。”

    瞥目,叶东看她,又和她挨近了些,“你以前着急可不是这个样子。”

    “人都是会变得,更何况,平常心对待死亡也挺好。”乌涵将记录本重新放回旅行包,活动了一下左肩,感觉痛感轻了许多,她很受安慰。无意间瞥到自己的影子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有个发现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什么发现?”叶东将手伸入衣兜,摸了摸买来的戒指。

    “我们发现老板娘尸体的那一天,我看到了她的魂魄,就在尸体旁。”

    叶东惊讶,“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是谁杀了她?”

    “周珉。”乌涵毫不犹豫地说了一个名字。

    “什么?”叶东怎么肯信。

    “你觉得奇怪是吧。”乌涵沉气,“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天我刚刚看到老板娘,她就指着周珉不语。这一天我一直在想,老板娘指着周珉,却没说他是凶手,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层意思。”

    “你觉得有可能是什么意思?”

    乌涵揉揉鼻子,“不知道,我第一次遇见能解释却又不说话的鬼。她只是指着周珉,嘴巴倒是闭得严实。”

    “那你今天见她了吗?”

    “没有,她可能离开了。我能看出,对于死亡她很想得开。”

    “红桃a不是一直跟着小芳吗?有什么发现没?”

    乌涵将掌心记录的时间给叶东看,“红桃a说,小芳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回到了家里,之后一直在她自己的房间睡觉。”

    “不对啊。”叶东记得情况并不是这样,“那天我们看到的是小芳从外面踩进客厅的脚印,如果按照红桃a所说,小芳回到家中的时间是凌晨四点,而我们发现老板娘尸体的时间大约是凌晨七点。地面未干的脚印如果是小芳的,那么她七点之前一定又出去过。”

    “是。”乌涵赞同,“红桃a在小芳回房后离开,所以,凌晨四点到凌晨七点这个时间小芳去做了什么事很关键。”

    想起今天的事情,叶东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十不善业’?”

    “入地狱之罪。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可知道,老板娘身上被人刻了个‘十’字。”

    奇怪地看他,乌涵追问,“这个‘十’字的含义你是听谁说的?”她知道叶东不可能通过一个“十”字符号就知道‘十不善业’的事情。

    “唉。”叶东叹了口气,“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结果自己说漏嘴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放在乌涵的掌心,“是戴在手上,还是挂在脖子里,随你。”

    愣怔地看向手里银光微亮的圆环,乌涵惊得不知所措。叶东送了她一枚戒指,却什么也不说。

    “这是要戴在身上的东西,你这样一直盯着可戴不上。”观察她的表情,叶东觉得有趣,再看她没有动静,知道她因为意外还没有反应过来。

    将戒指握在手心里,乌涵低头沉默,四周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乌涵回得淡淡,但是去戴戒指的手已经颤抖。

    她将戒指戴在左手的中指上,偷偷笑了起来。

    环着她的肩膀,叶东让她靠着自己坐,嘴角也勾出笑意,“这是我在山脚下从一个守香人那里买到的,‘十不善业’的事情也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盯着圈住手指的戒指,乌涵回过神儿来,半晌又看向叶东说:“这个凶手将‘十’字刻在老板娘身上,说明老板娘犯了‘十不善’中的一种罪行。”

    “会是哪种呢?”叶东对这个并不了解。

    “我觉得与‘邪。淫’有关。这种情况通常指有婚姻以外的不正当男女关系,或许凶手想指出老板娘同史辛的关系。”

    叶东点头,“如果这样说,史辛应该不是凶手。”

    “这个还不确定。”

    叶东挑眉,“那你觉得会是小芳杀了她母亲吗?毕竟事发之前她们有过争执,而且小芳对待她的母亲满是敌意。”

    “我觉得,这家旅馆的老板也有可能是凶手,毕竟他的下落还没有人知道。或许是畏罪潜逃了也有可能。”

    叶东赞同地点点头。

    这时楼下传来声响,像是来了什么人,屋里两人互视一眼,起身赶至客厅。

    两个民警刚刚走入,见到叶东后打了声招呼。小眼睛民警递过去一份资料给他,“我们发现,这家店的老板可不简单,他是入赘到这家做的女婿,之前在别的地方也娶过老婆。巧的是,他的前妻也死了,说是死于交通意外。”

    将资料分给乌涵看,叶东蹙眉,“娶了两个老婆都死了,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人为。”

    “是啊。”民警感叹,“就是不知道这人现在跑哪儿了。不过从目前来看,这案子他和他女儿的嫌疑最大。”

    “对了,小芳说什么了吗?”叶东问。

    “这女孩儿看到她母亲的尸体时吓得不轻,看着不像装的。她也不说话,我们还不知道她和老板娘的死有什么关系。”民警说明了来意,“倒是关于老板的行踪,我们有了线索。咱们不妨一起去看看。”

    “好。我们边走边说。”叶东对乌涵点点头,两人陪民警一起离开。

    路上,小眼睛民警说:“有人在一处地方发现了老板的三轮车,里面还有一些菜。车子放在路边,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目击证人称,看到老板在老板娘死的那天独自坐在三轮车上喝了些酒。”

    乌涵:“我们现在去看他留下来的车子吗?”

    “不是。车子在我们去看时已经被人骑走了,我的同事去找车子了,我们去找老板。我们刚刚查到了老板家专门囤菜的房子。”民警指了指前方,“那里有几间专门用来给附近的住户放置蔬菜的简易房,因为那地方干燥阴暗,可以防止植物的快速腐烂,所以大部分人都将过冬的菜放在那里。我们到简易房去看看能不能查到老板的踪迹。”

    大约走了十分钟,小眼睛民警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灰墙屋子,“就是那里了。贴着红色福字的那间就是老板他们家放菜的屋子。”

    “地上有轮印。”叶东看向地面,“老板不久前回来过,而且骑着三轮车。”

    民警搭话,“回来的这么低调,一定有问题。”

    大家看向清晰的车轮痕迹,心中有了猜测。

    “牛大生。”民警先看到了那辆三轮车,里面还放着一些菜,但却不见老板的身影,“牛大生。”民警又唤了老板一声。

    见没有人回答,民警走到老板家简易房的门前敲了敲,也是许久都没有回应。

    转动门把手,民警发现房门没锁,便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民警打开手机灯照明,晃动的灯影下好像躺着一个男人,他闻声也不动,情况有些不对劲。找到了墙面上的开关,民警打开了灯,这才看清了屋里的情况,而倒地的男人正是他们寻找的老板,牛大生。

    他此刻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了。

 第90章 杀身之祸

        作为老板娘被杀案的疑犯,老板用死亡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他与老板娘的死亡时间相同,所以说,他在老板娘死时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这起案子已经不再简单,至少可以肯定,杀害老板娘和老板的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时间杀死不同地方的两个人。从作案手法上来看,杀害老板娘的人对她充满了憎恶,所以在她倒地后继续向她捅刀子。而杀害老板的人却用了巧法,是个极有心思的人。

    储存菜的简易房内,老板平躺地面,尸体的尸斑和尸僵都是中等程度,他面色平静,眼窝结膜下方并未出现溢血点,舌头位于上下齿列的后部。

    民警守着现场请求增援,并将曾经看到过老板踪迹的证人唤到了案发现场。

    “他的魂魄这会儿在吗?”叶东压低声音问乌涵。

    “没有。”乌涵已经观察过四周,并没有看到异常的影子。

    叹了口气,叶东摇头,“小芳真是可怜,这才两天时间,爸妈就都死了。”

    ……

    “他是真的喝醉了。我当时从他身边走过,还闻到了酒味儿。他经常喝酒,我也没在意,谁知道他竟然死了。”目击证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眼睛民警正在问他关于见到老板时的情形,乌涵、叶东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警察同志,不会有我什么事儿吧。”这个证人法律意识淡薄,也很怕事儿,但他曾说看到过老板,说明他也很好事儿。

    “你说实话就不会有事。”小眼睛民警问他,“你跟老板关系如何?”

    “这都邻里乡亲的,关系好不好谈不上,倒是经常碰面,有时候也说话。”

    “说说你当时看到的情况吧,老板有没有和什么人说过话,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民警尽可能的引导目击证人回想当天看到的情况。

    目击证人回忆道:“他当时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车子旁,身上有土,就在膝盖和裤腿上沾着。”瞥了眼地上老板的尸体,目击证人咽了口吐沫,指着他,“就是现在的样子,身上都是土。”

    乌涵对叶东说:“老板的脏衣服没有换下,看样子,他中途没有回家。”

    “对了。”目击证人补充,“他骑车时样子就不对劲儿,一看就是喝大了,身上那些脏东西肯定是跌倒后蹭上去的。”

    重新走回尸体旁,乌涵看到老板额头、脸颊、鼻尖都有擦伤,如果是跌倒后的伤痕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一会儿,验尸人员赶到现场,发现了尸体的异常之处后,他看向小眼睛民警,“死者左侧头部的头皮上有肿胀,看着有鸡蛋那么大。”他扒开死者的头发,眯眼疑惑,“药气很重,应该是涂了红药水了。”凑近头发看了看,他又说:“死者头皮上有轻度跌势。”

    乌涵蹲在尸体旁查看,叶东也顺势一起蹲下研究。

    指着老板的眼窝处,乌涵奇怪,“这里淡蓝色是怎么回事?”

    验尸人员回道:“死者眼窝处出现了肿胀和皮下出血,淡蓝色是由这个原因造成的。”扒开死者的嘴巴检查一番,他继续道:“死者的口腔黏膜上也有细小的伤口。”

    乌涵慢慢起身,回忆获得的信息,她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想,“目击证人称,当时老板处于‘醉酒’状态,从他晃晃悠悠的走路姿势,和身上的灰来判断。死者的这些外伤有可能是醉酒后跌倒造成的。”

    叶东有不同的看法,他示意乌涵看尸体的眼窝处,“如果只是头部外伤,应该是酒后跌倒造成的。但眼窝处的外伤却不太像。”他分析,“眼窝是整个脸部最凹陷的部分,人在跌倒时,一般只有额头、鼻尖这些突出部位会被擦伤。像眼窝处,被这样弄伤的可能性很小。”

    走到尸体一旁,叶东指给大家看,“还有特别奇怪的一点,如果是一个醉汉跌倒的话,他的手、脚、膝盖也应该有可能出现擦伤、跌伤的痕迹,但你们看,老板尸体的这些部位都没有外伤。更何况,如果眼窝的肿胀出血真的是跌倒后造成的,那么也该有擦伤,老板的眼窝处并没有。”

    验尸人员点点头,“是啊,这些确实很奇怪。就凭眼窝的伤和身上没有擦伤这两点来看,死者就不是单纯的醉酒摔倒后致死。”

    小眼睛民警对眼窝的伤有研究,他处理打架斗殴时经常见,“死者眼窝皮下出血,但是没有擦伤,我认为这不是跌倒留下的,而是被较为柔软的物体击打造成的。这更像是被谁打了一拳后留下的伤痕。”

    “对,确实像被打成这样的。”叶东也表示赞同。

    指着尸体头部肿起来的伤痕,验尸人员给出了解释,“如果一个人的头部被撞伤,并且伴随疼痛,当时看起来问题不大,但是头盖骨极有可能出现裂纹骨折,这种情况下,头部三小时后会出现血肿。这时候,血肿会压迫大脑,人走路就会晃动,像是喝酒后的摇晃一般。加之,这个人死前真的喝了酒,所以身上有酒气,就会被认为是喝醉了走路不稳。”

    “那么,这件事就不再是单纯的醉酒事故,而有可能是他杀。”小眼睛民警告诉同事,“我们需要调查一下老板死前都跟谁见过面,他又是跟谁去喝的酒。”

    从简易房离开,乌涵和叶东走在回住宿点的路上,想了想刚才听到的线索,乌涵瞥向叶东,“你记得验尸人员说的一句话吗?他说老板的头上擦过红药水,说明他曾经去过小诊所一类的地方。”

    “这里的小诊所应该不多,如果老板头部受伤,他一定会选择就近的一家,我们去目击证人和老板遇到的那个地方看看,诊所应该也在那里不远处。”叶东提议。

    点点头,乌涵、叶东在民警的带领下赶去目击证人所说的分岔路口。

    小院内,周珉独自下楼,正遇坐在院子发呆的史辛,两人互看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和那些年的事情很像。。。。。。”六哥突然出现,凑近两人说了这样一句,被史辛瞪回来时才立刻闭嘴。

    拿起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水,史辛一口饮下,从他呼出的寒气来看,那水凉的很。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别自己吓自己。”史辛面露惧色,“一切都是巧合,不可能是一样的。”

    “你看看老板娘的死相,不就是当时那女生死时的样子吗?”六哥眼眶噙泪,“一样在山里,同样有我们三个人。”他猛然一惊,“不对,那一年夏芯还没死,还有她在场。”

    周珉始终不说话,在这两个慌张的人面前显得异常平静,他坐在史辛一侧,同他保持了不近不远的距离,这让史辛紧张又不安。忍不住瞥他一眼,史辛蹙眉,“你真的变了。这种情况下还能沉得住气?”

    六哥也疑惑地盯着周珉,“听说你现在是个侦探,你不是去护林子了吗?怎么又成侦探了?”

    “我有些情非得已的原因。”周珉神色淡淡,盯着史辛喝过的水,“之前的事情我想忘了。夏芯也不喜欢我之前冲动的性格,她现在不在了,我也要让她放心些才行。”

    “你这样什么都不问不管的,夏芯也不见得喜欢。”史辛带有恼意,“记不记得咱们之前遇到事情时,你那种热情样。夏芯也就是因为你以前的样子才喜欢你的,如果让她看到你现在不死不活的呆样,肯定看不上你。”

    六哥恼了,“不是说不提那件事儿了吗?”

    “又不是咱们干的,你慌什么。”史辛站起身同他争执,“每天疑神疑鬼的,跟我们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你俩都给我记好了,上次那件事就是他妈的变态杀人狂做的,咱们只是目击证人。”

    冷笑一声,周珉打算离开。

    “你去哪儿?”史辛问他,嗓门高了许多。

    “回屋子休息。”周珉淡淡。

    “以前的事情,你告诉你那些朋友了吗?”史辛关心。

    “准备今天说。”

    “不行。”史辛拦在他面前,“我他妈的已经做了一次嫌疑犯了,可不想再提以前的事。”

    “我也是。”六哥跑来,“那年的事情太吓人了。那女的死了以后,竟然用手指着我们。”

    周珉横一眼紧张的两人,“不是指着‘我们’,而是指着‘你们’。”

    史辛握拳瞪着周珉,“要不是你当时跟夏芯一个屋子,那女人指着的也会是你。”他像是疯了一样,“若不是这次老板娘的身体被人移动了,说不定就会指你。”

    三人争吵之时,鲁吉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他很少见周珉这样严肃,觉得这三个同学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

    “我这两个同学有些害怕你们和警方。”周珉解释一句,使得六哥、史辛更加慌张。

    六哥平日里粗狂,但是胆子好像很小,听周珉这样说后,直接扑到鲁吉面前,半躬着身子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一听说死人了我就精神紧张,因为我见过最恐怖的死相,我受不了了。她好像就在我床边,和我躺在一起。。。。。。”

    “胡说什么。”史辛推了他一把。

    “我只是不想再回忆起以前那件事了。”

    “你闭嘴。”史辛惊恐,盯了蹙眉的鲁吉一会儿,又推开周珉跑到了楼上。

    待六哥也慌张离开后,鲁吉忍不住问周珉,“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推周珉坐下,“我可了解你,咱们当中其实就你跟小涵性格最像,喜欢谁不喜欢谁表现的很明显。那两个可是你的宿友,你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一定有问题。”

    周珉不打算再隐瞒,看着鲁吉道:“夏芯离世前的三个月,我们四个人约好去爬山。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宿营时,遇到了一起命案。当时我们都是嫌疑犯,后来因为证据不足,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是什么情况,你说具体点儿。”鲁吉问出这句后,鲁姗姗、程俊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两人一旁。

    舔了舔嘴唇,周珉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当时是九月、十月的旅游高峰期,所以去爬山的人很多,和我们一起住在家庭旅馆的人也很多。其中有两对情侣、三个女学生,还有两个男登山客。大家年龄相仿,所以很谈得来,相互提防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那些天大家都是夜不闭户的。特别是那三个女学生。。。。。。”

    周珉握拳,“死的是她们三人,都是被人先奸后杀。警方没有找到任何人的指纹和精。液,我们也都有不在场证明。只是奇怪的是,三人的尸体分别被放在了三间不同的屋子。其中一个女孩的尸体放在了史辛、六哥他们那里,就在离他们的床很近的地板上,流着血,全身被捅的跟马蜂窝一样,吊着眼珠子看他们俩。手。。。。。。也指着他们。”

    “还有一个女学生被放在那两个男登山客的屋子里,摆放的姿势也一样。最后一个女学生被放在院子里,指着所有住宿的房间。当时大家都吓坏了,夏芯也因为这件事病了很长时间。我们有大约一年多都没有再去爬过山。”

    听说了这些后的三人都很惊讶,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边都会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难怪刚才史辛、六哥是那副样子。也难怪他们看到老板娘的尸体时,会表现出一幅惧怕的模样。

    鲁吉先问,“找到凶手了吗?”

    “没有。”周珉一只手支撑着额头,靠着面前的桌子而坐。

    “当时有没有嫌疑最大的人?”

    周珉:“我们每个人都成了嫌疑犯。”

    “那你觉得呢?”鲁吉问到了周珉不想考虑的问题。

    “我不知道。”周珉站起身,“我之所以心里不舒服,是因为当时我并没有完全同警方说实话。那些女学生死之前,六哥和史辛曾开玩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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