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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招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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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涵,你冷静一下。”叶东见她全身颤抖,抓着她的胳膊让她平稳情绪,“慢慢想。”

    “她好像在问我,为什么杀了她?”

    “你是说,她问你为什么杀她?她觉得是你杀了她吗?”叶东和乌涵同样想不明白小萍这句话的意思。

    “她虽然盯着我,但是眼里却有疑惑,她觉得不该是‘我’杀了她。”乌涵回忆小萍死时的模样,“或许,她看似是对我说话,其实,是对另外一个人。”

    “对。她如果对自己的死充满质疑,那应该是她熟悉的一个人杀了她,才会让她有这样的疑问与困惑。”

    “你觉得会是谁?”乌涵倚靠着墙面,捂着酸涩的左眼休息。

    “会让她不敢置信的人,只能是她的家人或者朋友了。”叶东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会不会是复川。”

    想了想,乌涵摇头,“应该不会。复川的家里挂了一张求子的符咒,说明两个人正在计划要孩子,复川没理由杀她。特别是在得知小萍怀疑后,更不可能。”

    “那就只能从小萍的朋友着手调查了。”叶东看向依然捂着眼睛的人,“你这眼,好像比以前的情况要糟糕许多,是跟隐形眼镜有关吗?”

    “起初我也觉得跟隐形有关。不过,取下来隐形以后它依然跳得厉害,像是要从眼眶里挣脱一样。我有时候想,或许某一天,它就离开我了。”

    “会不会是因为你离活下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所以,它知道跟着你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才会有离开你的打算。”

    “什么?”乌涵不可思议地看向叶东,他刚才说了让人充满希望的话,她很想再听一遍。

    “我说,左眼现在的躁动不安,应该是提醒你。。。。。。”

    乌涵突然冲过去抱住了他,由于太突然,叶东没站稳后退几步,背部撞到墙面上,乌涵仍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似是没想到乌涵会这样,叶东呆愣,半晌才笑着抱紧了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知道,这句话会让你这么开心。”

    “我一直在想,眼睛这样不正常,是因为我快要死了。”乌涵说的是真心话,她看到所剩的天数,看着肩膀上的数字,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

    她不再惧怕死亡,可是,当死亡慢慢降临时,她还没有勇敢可以笑着去面对。所以,她需要听到那些给她希望的言语,那些哪怕是欺骗她,甚至自欺欺人的话。

    叶东作为旁观者能够看出乌涵消极的态度,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地争取活着,而是像已经死了一样,过一天算一天。叶东隐约明白,她的左眼,或许不是要离开她才会出问题。而是因为她现在的心境影响了左眼,让左眼也倍感死亡的压力,现在和她一样整日的躁动不安。

    将脸颊埋入叶东的衣服里,乌涵觉得很平静,她眼前就是一面窗户,玻璃窗开了一点缝隙,会钻入清凉的风。吹在她的发丝和额头,让她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平静,思绪也越来越平稳。

    她现在终于发现,她已经离不开朋友了。想想以后,如果叶东没有办法再和她继续走最后一百天,她,是不是会提前死了。

    “叶东。”她低声喃喃。

    “怎么了?”叶东觉得她最近很奇怪,抱着她也没打算放开,如果这样能让乌涵觉得安全,他可以一直抱着她。

    这样抱着,这样贴紧,叶东也浮出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他很早以前就想这样,这样与乌涵亲近一些。

    “你会陪我走下去对吗?即使你发现,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我是一个本性难移的人,你还会做我的朋友对吗?”

    “我还会做你的朋友。”叶东笑了笑,他永远不会想到乌涵会这样缺乏安全感地问他这类问题,所以,他和以前一样坚定,不会放弃她。想了想,他又将乌涵抱紧了些,“小涵,我不会让你死的。”

    没有回答,乌涵只是笑了笑,将眼睛放在了玻璃窗的投影上。里面是她和她的朋友,是她现在活着最感激的拥有。她心里舒坦,眼里也开始舒坦。她觉得很安心,虽然是一刻的安心,但是很舒服,眼睛也不再乱跳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回到会议厅,他们在门外听到赵枫说了这样一段话:

    “曾有一位前辈告诉我,从表面看,某种罪行似乎没有特定的受害对象。但实际上却有其具体的目标。某项罪行似乎是作案者由于愤怒或遭受挫败而犯下的,可实际上,却具有传统的动机。好比是他想彻底地摆脱婚姻关系,想要骗取保险金,或者继承一笔财产。所以,我们侦破案件时,要懂得从最原始出发,永远不要忘记人心都是有*与所求的。”

    人心?*?所求?

    是啊,乌涵闭目凝思,什么样的*让凶手杀死了小萍呢?如果是强。奸的*,那么,走入她家中,会不会风险太大了些。如果是抢劫财物,也没听说小萍家里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现场混乱,却只在小萍的房间内。凶手杀她的目的,更像是她知道了什么事情。

    仔细想想,凶手将房间翻乱,又不拿走贵重物品,那么,第一种可能就是他想要伪装成入室盗窃。不过这也说不通,即使伪装,他也该带走些东西。

    第二种可能是凶手确实从现场拿走了东西,而这样东西并不起眼,所以不会被列入失窃物品。但是这样东西,可能对凶手很重要,甚至可能暴露凶手的身份。所以,凶手布置了犯罪现场以掩盖真相,掩盖他杀人的原因。

    重新走入会议厅,大伙儿没有过多地关注乌涵,这让她感觉很舒服。她沉默地走到最后一张座椅上,和叶东一起看向拍来的现场照片。

    “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张枫将画面调到许杰的咖啡馆,盯着一片狼藉的场景,大伙儿觉得很眼熟,而张枫也提到了这一点,“从许杰消失到小萍遇害的时间并不长,我们一直将目标嫌犯锁定在许杰身上,他在我们的意识里是作案者,而非受害者。所以,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想想,假设许杰不是杀害小萍的凶手,那么,他也就是一个失踪者。我们面对的就是一个绑架了许杰,又杀了小萍的嫌疑犯。”

    指了指照片,“相信大家已经看到,许杰的咖啡馆和小萍的卧室一样,有被人翻动的痕迹,说明嫌疑人在找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却能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中获得一些信息,这个东西并不显眼,却对嫌疑人很重要。”

    将从现场拍回来的照片循环播放,赵枫让大家自己观察,“现在我们各抒己见,想象如果你是嫌疑人,会从咖啡馆和小萍的家中拿走什么东西?那样东西可能是许杰和小萍共同拥有的,又与嫌疑人有关系。”

    陆琛看向咖啡馆的柜台,最先提出,“电脑是从咖啡馆消失的物品,还有监控设备以及储存卡,如果这些不是许杰带走的,而是嫌疑人带走的,那么,它们的共同点就是可以储存资料。”

    “小萍家里的电脑并没有被嫌疑人拿走啊。”有人提出了异议。

    叶东觉得陆琛观察到的疑点很对,那些东西有可能就是嫌疑人的目标,他站起身,“我想,嫌疑人可能与许杰不熟悉,所以不知道他储存的资料是在电脑里,还是在其它记忆设备中,便将那些东西都带走了。而他对小萍家里的东西熟悉,知道那些东西都在哪儿,所以,没有动电脑。”

    他提议,“如果可以,我们还是问一下复川,毕竟他对家里的东西比较了解,可以向我们提供一些信息。”

    点点头,赵枫也觉得这样最妥,他对两个年轻警员道:“你们两个跟我去复川家里一趟。”

    乌涵站起身,“我也去。”

    陆琛、叶东提议和张枫一起过去,其他人继续寻找许杰的下落,毕竟找到他的踪迹才是这起案子的关键之一。

    复川家,他红肿着眼睛将房门打开,见是赵枫过来,他沉声唤了句,“师父。”

    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枫安慰,“节哀顺变。”

    走入客厅,赵枫发现复川和小萍的家人都在这里。复川是独生子,所以家里只来了父母和一个外姓的姐姐。小萍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

    赵枫与复川的家人打了招呼,见他们都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复川知道他们来这里是有事情要问他,就将他们带入了那个曾经挂着求子符咒的屋子。这是个孩子的房间,看来复川和小萍很想有一个孩子,这间屋子也是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期冀。

    在这样一个房间问关于小萍的事情,赵枫觉得并不合适。不过,相对人员混杂的客厅和小萍的卧室来说,这里成了最佳选择。

    经过一天的情绪调整,复川的精神较之刚刚得知小萍被杀时好了许多,虽然与他说话时他会偶尔愣神,不过,回话时的思路还算有条理。可能是想尽早抓住杀害小萍的凶手,所以复川回答问题时很配合,甚至是他与小萍的生活点滴,他都一一尽述,就是为了让赵枫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

    赵枫提问时尽量采取了委婉的方式,这让乌涵觉得不舒服,她喜欢更直白一些的问话方式,犹如她以前的风格一样,她索性截下赵枫的话,自己问道:“你和小萍的关系平日里怎么样?”

    复川一怔,“我们?我们很好啊。”

    “你们争吵过吗?你有没有过杀她的想法。”

    赵枫正要喝水,一听乌涵这样问,直接呛了一下。一旁的叶东倒是淡定,乌涵的做事方法他早已习惯,而且觉得很受用。所以他没有打断她,等着听结果。

    陆琛挑挑眉,见叶东平静等着,也坐着听复川的回答。

    眼里涌出了泪水,复川咬了咬嘴唇,看向乌涵,“我很爱她,从没有过要杀她的想法。我更希望她永远陪着我,希望她长命百岁。”复川很气愤,或许是觉得冤枉,他顿了顿,声调降低,似是懊悔,“我们吵过架,因为孩子的问题。”

    “什么问题?”乌涵没有在乎他不舒服的情绪。

    “去庙里求送子符的时候,我们吵架了。我觉得不该相信这些,但是她像中魔了一样,为了得到孩子,什么方法都试。吃药、拜佛,那一段时间,她像变了一个人。”

    “后来呢?”

    “符咒求来之后,她情绪好了许多。我们也就不再提起那次吵架的事情。”

    “你们只因为这个吵过架吗?”

    “我工作比较忙,回家的时间本来就少,能见一次面不容易,若不是担心她因为孩子整天烦心,我绝不会同她吵架。”

    乌涵盯紧他,“小萍死时,你有没有想过谁最有可能杀了她?”

    “我不知道。她人很好,又和善,平常也不爱出门,结交的朋友都是认识很久的,与她没有什么纠纷,我想不出谁会杀了她。”

    “她会不会和朋友吵过架,而你不知道。”

    “上个星期她的朋友还来家里吃过饭,大家都很开心,没看出来她和谁吵架了。”复川悔恨地低下头,“她想要我陪她一起招待她的朋友,我却因为工作的事情提前离开了,她当时,一定对我很失望。”

    赵枫安慰一句,“小萍会理解你的工作的。”

    没给他伤心的时间,乌涵追问,“那你有没有得罪过谁?”

    “我?”复川回忆,“我平常得罪的人应该不少,毕竟工作原因。。。。。。”他惊恐,“你们是说,有人要报复我,小萍才遇害的?”

    “不是不是,你别多想。”赵枫怕他自责,立刻解释一句。

    乌涵却回得直白,“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咖啡馆的纸杯,怀疑是许杰做的。”

    兀地起身,复川惊愕,“你是说,许杰做的?他为什么选择小萍。”似是想到什么,他改口,“不,他是想报复我对吗?是我害了小萍。”

    将他按在座位上,赵枫提醒,“你别激动,是不是许杰我们还在确认,你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推,只是一个咖啡杯而已,还不能说明什么。”

    “是他,一定是他。”复川握紧拳头,“我一直在找他的下落,我带人去翻了他的家,所以他想报复我。”

    赵枫叹气,拍拍他的背,“你别多想啊。”

    乌涵再问:“你有没有进入卧室看过,丢了什么东西?”

    “我还没有看,我已经不在乎丢什么了。”复川捂着头,不再说话。

    陆琛提议,“你最好看一下,这样我们也能判断出凶手进入你家里的目的。”

    抬头想了想,复川站起身,“好,我现在看看。”

    他领着四人走入小萍的卧室,吸溜着鼻涕开始查看卧室的物品。他看到小萍的东西时情绪会激动,思绪也开始不稳。

    观察着他,大家觉得他这样的情绪,会影响他的记忆和判断。

    “家里的东西都是小萍收拾的,平常我经常使用的东西倒是都在,我没看出来凶手带走了什么。”复川摇摇头,“小萍不会与人结仇,肯定是我害了她。”

    见他开始激动,赵枫决定先离开,等复川稳下情绪后再找他谈话。

    几人从卧室走出,听到客厅里小萍的弟弟在数落他们的父母,“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姐就不该嫁给复川,一个警察,整天和一群杀人变态打交道,迟早要出事的。”

    母亲听不下去了,又碍着复川的父母都在,她打了自己的儿子一下,“你姐夫平常帮了你多少忙,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如果不是他帮你处理你那些破事,你还能在这里说风凉话?”

    赵枫似是知道小萍这个弟弟的事情,叹了口气领着其他人从复川家离开。

    “那个对复川不满的人是谁?”叶东出门后问道。

    赵枫回:“是小萍的亲弟弟,叫柳毅。”

    觉得他有些奇怪,叶东继续问:“他是做什么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孩子就是他们家的异类,不务正业,整天做着一夜暴富的梦。以前常常倒卖假货,被复川发现后及时压下了他的货,这才没有闹出大事。那小子竟然又想靠赌博发家,后来欠了一屁股债,一多半儿都是复川和小萍替他还的。”

    叹口气,赵枫回忆,“后来,这小子得寸进尺,在外面欠了五万多块钱,把她姐姐惹急了。说什么都不管他了,那小子就给他姐跪下来,说是再也不赌了。不过小萍是打算给他弟弟一个教训,就没让复川管他。事情还没来得及解决,小萍就出了这种事。”

    “复川这么有钱?”乌涵觉得奇怪。

    “有钱?”赵枫摇头,“复川因为那小子已经欠了一身债了。复川仗义,我们劝他别管那小子了,他说小萍疼爱这个弟弟,他帮那小子也是帮小萍。”

    “小萍没有买保险吧。”乌涵追问。

    “你是怀疑复川骗保?”赵枫浅笑,“这个我们查了,小萍没有买过这种意外险,所以,复川不会得到保险公司赔偿。他没有杀小萍的动机和理由。”

    陆琛问:“那柳毅呢?他有动机吗?”

    “好像也说不通。”赵枫走到车子旁,“你们想,小萍死了,对她弟弟有什么好处?”

    叶东:“虽然没好处,但有可能是出于报复,或是误杀。你刚才不是说,他欠了债,小萍却不让复川再管他了吗?”

    蹙眉回想,赵枫惊愕,“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就可以作为杀人动机。柳毅作为小萍的弟弟,所以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家里,让她没有防备。而且凶手选择的是掐死小萍,如果是柳毅做的,也就符合亲近型杀人方式了。”

    叶东点头,“或许柳毅想要向小萍要些钱,才跑去找她。谁知小萍不给,又数落了他几句。他心里不舒服,就想要威胁小萍拿钱。他掐着小萍的脖子恐吓她,没想到将小萍掐死了。”

    乌涵不赞同,“从小萍被害的现场来看,凶手对她的身子也有企图,他的弟弟如果想杀她,为什么要脱了她的衣服?更何况,柳毅去找小萍,无非是为了钱,那么,他怎么没有拿走卧室里的现金呢?”

    叶东觉得,“脱了小萍的衣服有可能是一种杀人伪装。你们想想,现场显示小萍有被性。侵的可能,却发现凶手并没有侵犯她。所以说,这一切有可能是凶手进行的伪装。如果是柳毅所为,那么,他将现场布置成强。奸未遂,就不会有人想到是死者的亲弟弟所为,也就很难怀疑到他了。”

    大家点点头,将目标嫌犯锁定在了小萍的弟弟柳毅身上。

    “我们去查查,看看这个柳毅和许杰有没有什么关系。”陆琛提议后,大伙儿开始着手对柳毅的调查。

 第74章 无意之举

        警局的问询室外,乌涵盯着监控器看向坐在桌前的男服务生。乌涵记得他,上次是他问自己咖啡是否合口的。

    警方将他们请来是听说他们离职前许杰给他们每人打去了一笔钱。

    赵枫坐在问询室,看向曾在咖啡馆打工的男服务生,“许杰是亲自给你们打去的电话吗?”

    “是。”服务生回忆,“那天我准备下班,看到老板慌慌张张地接听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开心地回到柜台,拿出现金数了数后召集大家集合,他让我们提前下班,说是去见一个重要的朋友。晚上,我们就接到了老板打来的电话,说是这家咖啡馆他准备卖出去,让我们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赵枫:“他之前有卖掉咖啡馆的想法吗?”

    “没发现啊。”服务生回忆,“老板一直在研究新式的饮品,还在规划两个月以后的店庆活动,我们也没想到这家店会突然被卖掉。”

    “他中途所接电话的内容你有没有听到?”

    摇摇头,“没有,老板在门外接的电话。我记得他刚看到电话时有些惊讶,之后像是得到什么惊喜一样,整个人都很开心。”

    “这个人你认识吗?”将柳毅的照片放在服务生面前,赵枫问他。

    看了一会儿照片,服务生点头,“我认识,他曾来过咖啡馆一次,老板见到他时很紧张,还给了他一笔钱。”

    “为什么要给他钱?”

    “不知道。”

    赵枫又将复川和小萍的结婚照拿给服务生看,“这两个人你见过吗?”

    蹙眉看了看,“这不是那个警察吗?之前,你们还一起来过店里,我记得。”

    赵枫笑了笑,“记性不赖,我就去过一次,你倒是记下来了。”他点了点复川,“我是说,在之前,你见过他吗?”

    “那倒没有。我这人记性好,我见过的人一般不会忘,所以,谁来过我们这里喝咖啡,我都会有印象。”服务生回得肯定。

    “那,这女人你也没见过?”赵枫再次确认。

    “真没见过。”服务生特别肯定。

    听了问询室的一番对话,乌涵心里有了结果,从目前获得的信息来看,彼此间有联系的只有许杰与柳毅。他们不但相互认识,而且有金钱上的交易。而小萍或许是这场交易的牺牲品。

    将柳毅带入警局,陆琛负责对他问话。从兜里拿出乌涵给的纸条,陆琛将它放在面前,上面是乌涵想要知道的问题,表述一如既往的直白。

    陆琛看向痞子模样的人,敲了敲桌子,“先说说你跟许杰的关系吧。”

    “谁?”显然,柳毅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贝卡街咖啡馆你知道吗?”陆琛放了张咖啡馆的照片到他面前。

    “没听说过。”柳毅一副不想承认的态度。

    “我们手里有你进出咖啡馆的视频,你想看看吗?”陆琛诈道。

    柳毅动了动嘴巴,玩弄了会儿舌头,半晌才回,“想起来了,我和几个哥们去里面喝过咖啡。”他将身子压到桌前,盯着陆琛,“警官,喝咖啡犯法啊。”

    陆琛见多了这样的地痞流氓,不动声色地推过去一张照片,“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眼熟。”

    陆琛冷哼一声,“他是咖啡馆的老板,就是我刚才提到的许杰。”

    “哦。”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柳毅挑挑眉,“警察叔叔,这问题问的有些奇怪了。我和他能是什么关系?他是我男朋友,我是不是该这样说?”柳毅自己笑了起来,“你们不觉得恶心,我就这样说。”

    “我们不歧视同性恋。”陆琛顺着他的话回了句。

    “切。”柳毅玩闹的意味淡了下来,倚靠着座椅不说话。

    “有目击者称,你从他那里拿走了一些钱,有这回事吗?”

    转动眼珠子想了想,柳毅试探道:“警察叔叔,这个目击者是人啊,还是监控啊。”

    “你管呢,就回答我有没有。”陆琛对眼前的人十分厌恶。

    “没有。”

    “我们有证人。。。。。。”

    “那就是有。”

    陆琛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没一句靠谱的,和他聊天,像极了审讯那些惯犯。陆琛感叹,复川、小萍摊上这样一个弟弟,也是够倒霉的。

    再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陆琛发现,自从将许杰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后,柳毅就侧着身子坐,一副对许杰厌恶的样子,看来两个人绝不是朋友。

    “你为什么从他那里拿钱?”陆琛问他。

    “他在赌桌上欠我的钱,我去要回来。”

    “你们在哪里赌的?有证人吗?”

    柳毅好笑,“叔叔,你第一天做警察吧,问我这些问题。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又不傻。”

    “你知不知道赌博也犯法。”

    “大赌伤身,小赌怡情。我们就是玩儿个大冒险,他输给我了而已。”柳毅翘起二郎腿,“和朋友玩个游戏也犯法,你们也就会欺负欺负我这小老百姓。”

    “坐好。”陆琛一旁的民警吼了柳毅一声,柳毅挑挑眉放下了腿。

    陆琛盯着他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许杰失踪了。”

    “什么?”问出这句话后,柳毅咳了一声,“我说你们找我干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他丢了你们不会怀疑我吧。我又不养鸭子,跟他走丢没有关系。”

    “鸭子?”陆琛听出了问题,追问道:“你是说,许杰还做服务生意?”

    “我说他养鸭子,‘嘎嘎’的那种。警察叔叔,你就不能思想单纯点儿。”柳毅冷哼一声,“你们这里不是有时间限制吗?我说,也该问完了吧,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儿,我还有大事要做呢。”他指了指自己,再问陆琛,“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他也是警察。”

    “你态度放端正点儿。”做笔录的民警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他警告一句。

    见柳毅对他们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陆琛最后提醒,“许杰与你有金钱上的交易,如果他出了事情,你会是第一嫌疑人,还是会被我们请到这里看照片的。如果你交代清楚与他的关系,兴许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他妈的,他丢了关我什么事儿,他那么恶心的人,我才不会藏他呢。真晦气。”柳毅感觉摊上了事儿,很是生气。

    通过对柳毅和男服务生的问询,调查人员发现:确定柳毅与许杰之间的关系,是解开本案的一个关键。

    会议室内,陆琛说了自己的发现,“柳毅无意间提出‘鸭子’这个词,并用它特指了‘许杰’,说明许杰与这个词有一定的关系。”

    叶东赞同,“柳毅多次提起自己不可能绑架许杰,并对和他接触这一说法产生了厌恶。他看似是玩笑的话,其实表露了他的一种态度,他厌恶男人与男人之间过于亲密的关系。”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乌涵插言,“许杰有把柄在柳毅手里,所以,柳毅才能从许杰那里拿到钱。”

    陆琛点头,“那就要看这个把柄是什么了。”

    乌涵:“许杰是不是同性恋?然后被柳毅发现了,并拿出来威胁他。”

    叶东不赞同,“这没有什么好威胁人的,同性恋又不犯法。”

    乌涵:“那就是,他知道了许杰拍摄性。爱视频的事情。”

    叶东点头,“这个还有可能。但是,威胁力度不算太大。”

    想了想,陆琛说:“我觉得许杰失踪之前接听的那则电话很关键,我们可以沿着这条线查一下。”

    点点头,赵枫派人去调取许杰的通话记录。乌涵因为肩膀不舒服,找了警局的一间小会议室休息。眼睛、肩膀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她必须时刻小心。确定自己没有刺激肩膀,乌涵想,肩上藤蔓运动应该是活动筋骨,并没有什么大碍。

    她脱了衣服,只穿了棕红色的无袖背心,用手里的小镜子观察数字。见它依然停在21没有变化,放心地呼了口气。

    门外,叶东看了看手表,见乌涵迟迟没有出来,他有些担心。犹豫地敲了敲门,听到乌涵的声音传出,“我没事。”

    叶东倚靠着门框等她,十分钟后依然没见她出来,他总觉得不对劲儿,再敲门,“小涵,我能进去吗?”

    良久乌涵才道:“好。”

    轻轻推开屋门,叶东眼前是只穿了背心的乌涵。她身上被冻得透白,她却在对着窗户的投影剪头发。

    “快穿上衣服,会冻感冒的。”叶东走过去将她的薄毛衫从桌子上拿起来递了过去。

    乌涵捏着脖子里最长的那缕头发,用剪子剪掉了它,笑着对叶东说:“没事,我的肩膀喜欢冷冷的,这样它会安生一会儿。”

    叶东正要说什么,一个不知情的民警推门走入,抬眼就看到穿得透心凉的乌涵,正要惊讶,叶东立刻挡在了乌涵面前,用薄毛衫裹住了她的身子。

    民警咳了一声,道了句:“抱歉。”挑挑眉,退出了会议室。

    叶东呼了口气,看向乌涵时,她却笑了起来,“你挡什么?我只是穿了件夏天的衣服,又不是没穿。”

    松开她,叶东尴尬地揉揉额头,“我是怕他看到你肩上的数字。”

    “普通人看不到。”乌涵倒没在意他的举动,接过他手里的羊毛衫,套在了身上。

    叶东转过身看四周环境,他看似是在观察办公室,其实,心里正在乱鼓。他也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那样护着乌涵的身子,根本和肩膀上的数字毫无关系。他只是觉得,不能让那个突然闯入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

    真是该死。叶东呼了口气,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乌涵说得对,她又不是没穿衣服,他刚才的举动,像是两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唉,他真是。。。。。。

    “我们走吧。”乌涵背起旅行包,将镜子放入口袋里,安慰似地揉了揉肩膀,“它好多了,不闹脾气了。”

    “好。”叶东先从会议室走了出来,他觉得里面有些过分的热。

    没走两步,他想起一个画面,正是小萍死时的样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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