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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争霸在明清-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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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来对着二人将其中的缘故说个明白?二来之所以留在这里,乃是因其职责所在,必须得弄清楚,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到底所担忧的是一件什么事情?才能更好的,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来?而曹文诏方才已然令其侄曹变蛟,代替与自己去将军营屯扎在天津城门口。
而他却是留在威虎堂上,打算听听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到底是因为何事而如此的挠头?竟然还能有自己这号称东北军中的智将,所无法解决的事情?这多少不免令曹文诏对此感到有几分的好奇和犹疑?待见到手下的众将都已经退下去了之后,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忽然转过身面向二人。
这才对着二来开口问了一句道:“二来你可还记得,在当初,我们兄弟二人,也曾与那大明朝的所谓重臣史可法有过一面之缘么?”却见这位冰雪城主说罢,便返身走回到太师椅上,竟重新又坐了下去?只是一双目光却是瞧向对面的二来,以及那位智将曹文诏二人的面容之上。
二来却并不晓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何好好的,却又无缘无故的提起那个,令人甚感厌憎的伪君子来?可还是点了点头,此举更是令站在一旁的曹文诏,不由对此更是纳罕不已?只得默不作声的,准备听这二人,将其中的详细情形,来当着自己的面前说个仔细和明白?也让自己跟着明白明白?
可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似乎并不打算去将那件往事,在讲述出来与这位智将来听上一回?却是轻轻的叹息一回,随后这才对着二人开口继续往下言道:“即便眼下,这大明朝又扶植起来一个皇帝来?却也难保住,如今眼下已经是日薄西山的大明朝了?更何况,其主将也根本分辨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正对手?我猜测着史可法十有**,很有可能是将闯军的残余兵马,依旧来作为其主要的敌人?还有如今仍旧是盘踞在四川的张献忠部众,也是其眼中大逆不道的流贼。也是史可法执意要将其给去消灭的敌军兵马。曹将军,如今你可是明白了否?”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明显是不曾说完,却又突然将话头给截住,转头朝着侍立于一旁的曹文诏开口问询道?
曹文诏却是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这才并不十分肯定的,对其开口回复道:“莫非,史可法是因为崇祯皇帝,当时乃是被李自成的部队,给活活逼杀的?这才不过一切的,要和这两支流民军队,来上一番最终的决战么?以求给昔日的皇帝报仇泄恨?可就算是其取胜了?却又对于眼下的残余大明小朝廷又是有何好处呢?倒还莫不如,积攒实力,连接与那些割据与各地的武将们?共同设法重新把大明朝给恢复起来?”这可令其有些想不太明白起来?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摇了摇头,却又开口对其解释起来道:“史可法一心去为那位昔日的皇帝报仇不假?可他也知道依凭着自己如今的军事实力,与那两只流民军相比较而言?可却实在是相差够远的。否则,当初的大明京都却又如何竟会如此干净利落的,就能被流民军给攻破了?”说着,却见唐枫摇了摇头。
随即,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继续往下讲道:“而当多尔衮带着八旗铁骑,兵过山海关之后,却是和吴三桂联合于一处。打破大明的京城,将李闯从城内给赶了出去?随后,却又一直在背后对其紧追不休?可想来,你等也大概知道,多尔衮在带着麾下的八旗铁骑,去攻打大明的京城之时,其所宣传的那一句话?”说到此处,却是将眼睛瞥向曹文诏的脸上?
曹文诏显得有些犹犹疑疑的,对其回敬道:“莫非城主是指,多尔衮所说的那句,八旗铁骑乃是为了大明皇帝报仇而来的么?而并非是有意要图谋与大明的疆土?”曹文诏的话方才脱口而出,却就感觉似乎在自己的心头之处,忽然闪过一道厉闪?似乎一些,方才自己还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如今却已经显出了一些端倪来?果然,就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缓缓地言道:“而史可法也就因为多尔衮,当时所说过的这么一句欺人之言辞?便就相信了,大清的兵马乃是专门来帮着他消灭于李闯余孽来的。并且,史可法本来就将目光放在了李闯的身上。也从来不曾把清兵当成为他的主要敌手?也正因为如此,史可法肯定会连清讨贼?以求来给昔日的皇帝报这个仇?只是多尔衮此人可并非是善类?否则,却又岂能将皇太极给轻易地毒杀掉?并让他借此登上摄政王爷的宝座呢?”话虽然不增说的周全,可曹云诏的心中,却已然是恍然大悟起来。
“主帅,若是大明这个小朝庭,一旦果真是被八旗铁骑就此给剿灭掉?那在这大明的疆土之上,除了我东北军却还有何人敢去与八旗铁骑生死相拼的?若是那样一来,这天下岂不也就此落入到了多尔衮的手中了么?”二来在一旁显得有些紧张的,急忙对其开口言道?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天仗拥门希授钺,重臣入梦岂安金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听到二来这么一说,就连素来谋略过人的曹文诏,也不由一时变得沉吟不语起来?威虎堂上此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静的竟似乎都可以听到,几个人微微的喘息之声。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有多久?却又听得这位东北军主帅谓然一声长叹,却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威虎堂的大堂中央处,这才站定身形。却似乎此刻他正在朝着大厅外面,在瞭望着什么似的?而曹云诏以及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却仍是立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仅仅是瞩望着,站在威虎堂大堂中央处的,那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
“如今想来,我等也就只能是尽人力,而听天命了?待我先去与那位史可法史大人修书一封,将多尔衮心中真正的打算,与他去提上一个醒?至于他听还是不听?也就全凭仗着他自己,到底能否是对此事,去看得更为得透彻上一些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我等所管不到的了?”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头也不回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又转过身形,快步走到了桌案后面,却并不坐下,直接在笔架上抓起一管笔来。随后刷刷点点的就写了一封书信。待其写完之后,却是从桌案之上将那封信函拿起来,轻轻地将上面的墨迹吹干之后?这才取过信封,将信函封了进去。手中拿着那封信函,却是抬起头来,朝着二来的脸上投过去一眼?
二来急忙往前踏进一部,低声对其询问道:“主帅莫非是有意,要令末将的手下校尉,将这封信函投寄与那位如今身在陪都城内的史可法的手中?”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并不对其回言,反而仅仅是默然无语的点了点头。却将那封书信朝着二来的面前一递?二来急忙伸手,去将书信接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才听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开口吩咐一句道:“告诉前去投寄信函与史可法的校尉们,设法在陪都城内去多多探听一些,关于史可法和马士英等人的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隐秘消息?还有,若是我预料不差?史可法兴许,还极有能会派出信使?去与多尔衮取得联系,以求能讨得多尔衮对于这个小朝廷的支持?而弟兄们若是在城内探听到了,被多尔衮所差回的的信使,一旦若是跟着大明朝的使臣回到了陪都城内?不论你手下的校尉,究竟是采取刺杀或是投毒与对方,亦或是那一种方式?我只想要在最后听说到一件事情,便是那个被多尔衮所差来得信使,最终还是死在了陪都城内?而若果真能办成此事?他史可法大概也兴许会明白过来?他和这个正慢慢崛起的大清朝,已经是绝无和平共处的时机了?且还得时刻小心和留神着,提防与多尔衮提八旗铁骑前来报复与他?而就算多尔衮想要暂时对这个小朝廷去不加理会?只想要在平息掉了李闯和张献忠这两个大威胁之后?在调过头来收拾与他?恐怕,也得事先做出一些样子来,也好去给其手下人去看?二来,你在命人设法潜入多尔衮的军队之中?设法多多的散播一些谣言出来?就说多尔衮有意要废掉幼皇帝福临,想要自行登基做皇帝?同时,在命哪个赶到陪都城内,去投寄信函的信使在城内,多多设法去与马士英接触一下?并且也要极力的散播出,大清铁骑即将要前来攻打他这个小朝廷的谣言?但愿,我这么做能逼迫着他史可法征兵备战?去与八旗铁骑做上一番最后的较量?这样,也能给我东北军一个难得的时机?”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以后,却是一下就坐回到了椅中。二来也早将书信接到手中,却见那位城主朝着二人稍稍挥了一下手?
却是示意与这二人,可从威虎堂中自行退出去?二来这才对其施过一个军礼,和那位智将曹云诏一同退了出去。待走到了威虎堂下的廊柱下面,曹云诏却是和二来轻轻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二人却是就此分别而去。曹云诏自然是赶赴天津城外的那片联营之中,二来却是朝着自己在城内的那处秘密据点赶过去?
也不去再等到明日,二来在刚一赶到了,特战队设置在天津城内的那处秘密下脚之处?却就立即将两三名特战队里的精英高手给召集到了自己的面前?在这几个人聚在一间房内,去秘密的商议过了一番之后?那几个人却是各自去换过了一套,城内百姓所穿的寻常衣袍在自己的身上?
却也并不去与那位,此刻依旧有些令人感到疑惑的,躲在屋内并不出来的,特战队的二来头领告个辞?却是只顾自行的离开了,这处即简陋却又显得极为的寒酸,并且还十分偏僻的小院。而这几个百姓装扮的人,在方自离开这个宅院不久?就已然在大街之上却又各自分头而去?
天至午时,在距离天津城门口,足有一里地左右的一处酒肆之内,却是有一个穿戴十分素简的灰衣男子,正端坐在靠着酒肆的窗口这一侧。手中捏着一个粗黄瓷的酒盅,一边浅浅的饮了一口,酒盅里面的那明显不算是什么好酒,且还有些显得十分辛辣的酒水。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却是抬起头,朝着前面的那条,从天津城过来的官道上扫过去一眼?而在这间酒肆之内,却也未免令人感到有几分的怪异?
寻常总是人来人往不断的这间酒肆,如今却是显得极为的冷清?在这间酒肆之内,却是只坐了有五六个客人,且还都是闷头不语的?仅仅是对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两盘,显得极为平淡的菜肴上使着劲头?就好似,如今摆放在这几个人面前的,无异于一些极品好吃而又可口的菜肴一般?
终于,有一些从远处赶来的客商,从外面一路的彼此攀谈着,议论着自己所听说的,发生在天津城内外的那场战乱?却是一同缓步走了进来?而这,使得这间酒肆多少也变得因此而热闹上一些。而便在此时,却见有一个身上穿着一件摞满了补丁的短袍的行脚脚夫,手中提着一根粗粗的棍棒,上面挑挂了一捆绳索。而再其背后却是斜背着一个蓝色的包袱,亦是大步流星的从酒肆门口走了进来?
可等他走进这间酒肆之内?却是站住脚步,朝着四外去逐个的打量了一番?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却又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却在他一转头之际,忽然发现在临近酒肆的窗口处,竟然有一个一身灰布衣袍的人,如今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着?便朝着此人走了过去,也不等对方是否同意?
却就此一屁股便坐了下去,这才对着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灰衣人,打量过去一眼?却是瓮声瓮气的和对方商讨道:“这位老兄,这个位置大概是没人坐吧?可否让兄弟能暂时在这里坐上一会,也好喘上一口气?这家伙,尽管已经都是隆冬季节了?可我却走了一头的大汗?伙计,赶快得,给我沏上一壶酽茶上来?再给我送上来一摞大饼?对了,你这里的咸菜,也与我拿上来一些?茴香豆或者是铁蚕豆都可以?”这个外表看上去,显得有些粗鄙不堪的汉子,转头朝着正穿插在那些酒桌中间的店小二,如此高声喊了一嗓子之后?
却又将一双眼睛,竟然重又盯回到了,眼前这个灰衣人的身上?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灰衣人,却似乎并不曾瞧见有人,已经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坐在了他的这张桌旁一样?却还是似方才那般模样的,手中端着酒盅,边喝边定定的盯着窗外?此时,在酒肆的窗外,不知何时竟飘起了绒细的雪花?
“这位客官,这个位置已然有人坐了?你老可否可以高升一步?到这面,也有一个小桌正给你预备着呢?”却见那个店小二,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这个靠着酒肆窗口的桌子旁边。对那个一身短衣袍的脚夫低声商讨道?竟似乎,生怕自己的声调高上一点,便就惊动了那个一身灰袍的人一般?
“你自己看看,在你这间酒肆之内,何处还有可以坐下人的地方?你说的那处小桌?敢么?就是你家掌柜的柜台不成?我就坐在这里了,他这里就他一个人。如何竟不许我坐在这里?莫非,你是欺我乃是一个行脚的脚夫,身上没有多少的银钱与你么?”却见这个脚夫说着说着,声音却不由就大上许多?
却惹得,坐在周围酒桌旁边的酒客们,不由纷纷朝着这面瞧了过来?而这也无疑将那个,正在一直观赏着窗外风景的灰袍人,从其自己的那种静怡之中给惊醒了过来?却是朝着店小二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却见那个店小二,急忙对其堆下满面的笑容,对其解释着道:“这位客爷,惊扰了你,实在是小人的罪过?只是这位客官,执意要坐在你这里?小的方才已经劝告与他一会了?小的这便将他给请走,请客官继续在此慢用?”这个店小二说完之后,却是立即又换上了一副鄙夷的面容,朝向那个在他眼中,分明就是不知好歹的那个脚夫。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江河定后威风在,感恩重与剑论心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可还不等他从口中,对着那个脚夫,去吐出怎样的辱骂言辞?却就听对那个灰袍人,淡淡的对其吩咐一句道:“算了,小二,出门在外皆都是不容易的?我这里如今也并无外人,也正好空闲着,就与他坐了吧?你莫要再此讨这闲气了,还是去忙活着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这个灰袍人说罢,却是朝着那个脚夫展开颜笑了一笑?如此的结局,照实是出乎那个店小二的意料之外?却不免有些惊异的,又去瞅了瞅这个灰袍人?
随即这才笑着对其言道:“既然客爷都认为无事了?小的也就犯不上再来讨这个嫌了。这位客官,小的这便去把大饼和一壶酽茶与你端送上来?”那个店小二说完,却是如同一阵风般就奔了下去?工夫不大,就见整整的一摞,被码放在一个即粗糙却又十分宽深的,大粗瓷海碗里面的大饼,和一壶浓浓的茶水,以及一小碟茴香豆,和一个大粗瓷碗,全都一一的被摆上桌面。这个店小二这时才对着那个脚夫开口说了一句道:“还多亏这位客爷,不与你计较什么?好了,你且在此处慢用吧?”说完以后,却是转身离开。
而从其手中方才所摆下的那几样东西,却是都紧紧靠着那个脚夫,所坐着的桌面跟前摆放下来的。只是那个脚夫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却是先给自己斟上一碗茶水。随后,伸出手抄起一张大饼,再将那张大饼,临要送递到了自己的嘴边之际?却是朝着对面的那个灰袍人低声问询一句道:“二来,那个信使如今可是已然被派遣出去了?”说完这句话,却是将大饼放在嘴边狠狠咬下一口。
却听得那个灰袍人,亦是低声对其回复一句道:“枫哥,你本作为东北军中的主帅?如今却又瞒着曹将军他们?偷着从天津城内出来,竟然要与我等一同去冒着这般大的风险,赶奔到陪都城内去见那个东林党人马士英?可是当真有这个必要么?到莫不如,你在修书一封,让我代为转交到马士英的手中?并由着我去对那马士英,陈以其中的厉害?劝说与他设法去让史可法去打消,那个与大清八旗铁骑彼此联合的愚蠢念头?再者一言,岂有主帅轻易离开自己的城池,亲自去给对方投寄书函的道理?”原来,坐在这位改扮成灰袍人的正是特战队首领二来,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方才显得有些霸道的脚夫?却正是的东北军中的主帅,和冰雪城主唐枫。
“哪里有那么的容易?之所以这一次,我欲亲身前往那座陪都城内,去与那马士英在私底下会上一面?也是为了让马士英相信我等的诚意,使得他能够就此决意,和我东北军合作上一回?以求能将他的这个小朝廷,继续维持下去?当然如果要是有一个机会?我便亲自下手,将那个史可法偷偷的给他做掉?以此来坚定马士英的决心?那个马士英,却也绝不敢对我如之何?而那三员拥护小福王登上皇位的,分别镇守在三处重镇的大将?可是马士英手下的将佐?所以一旦将马士英给说服了?这三员大将也就会跟着马士英的背后。”就见这位脚夫装扮的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却是突然转头,朝着酒肆的一个角落之中投去一瞥?
而此时二来,却也看到,就在这间酒肆里面的那处角落之中。正有一个,打扮成一副寻常客商装扮的人?却正在时不时地,朝着坐在这张桌旁的两个人,鬼头鬼脑的张望着?只是当这二人,一旦若是朝着他所在的那处角落里瞩望过去?却见那个人,顿时又将头给扭到一旁,面上却是竭力的装扮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而这一切,却早就已经尽都落入到二人的眼底之中,可两个人谁都不曾去对其加以理会?
反而似乎,竟似不曾瞧见那个人,如今正在偷偷的对着二人,在背地之中窥视一般?而就见这个装扮成脚夫模样的东北军主帅,很快就将那一摞子的大饼,足足的给吃下去一大半之多。哪壶酽茶喝到了这时?却也仅仅就剩下一个茶底子了。至于那碟茴香豆?却也早已经被就着大饼,给吃得干干净净的?
却见这个脚夫将一只手抬了起来,直接就用一只袖子,去将嘴巴来来回回的一抹。却将周围几个正在吃着饭的酒客,给看的直犯恶心,急忙又将头给调转到一旁?却听这个脚夫,高声对着那个店小二打着招呼道:“小二哥,过来算算账?在顺手拿来几张的麻纸过来?我也好将这剩余下来的几张大饼,全部都给包起来?好带在路上去吃。”随着这个脚夫的一声招呼,就见那个店小二急忙走了过来。
待走到其跟前之后,却先不忙着去与这个脚夫算饭账?反而是在面上带着些许的抱歉神色,朝着那个依旧坐在窗口的灰袍人笑了一笑。这才对这个脚夫开口言道:“一壶酽茶,三枚铜钱,一摞子的大饼,就收你十枚大钱好了?对了,还有一碟子茴香豆?也就只收你两枚大钱罢了。一共收你十五枚铜钱?”就见这个伙计说完之后,却是拧着身子歪着头,就等着这个面前的脚夫,快些从其身上摸出铜钱来,也好尽早的将账给结了?也好让他快些去招呼下一个客人?
却见这个脚夫,小心翼翼的探手从自己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来?可却并不忙着,去将之给打开?反而是将自己的身子给扭转到一边,背着店小二去将之给慢慢打开?并且从里面极其缓慢的,摸出一枚铜钱之后,便将之给郑重其事的放在桌面上。随后,这才接着又取出一枚铜钱来,却是规规矩矩的将之给排列在先头的那枚铜钱旁边。
一直足足的,去那个布包里取了十五次,却见桌面上此刻也终于规规矩矩的被摆了一串的铜钱。那个店小二的鼻中哼了一声,这便躬下身躯,伸出一只手去桌沿下打算接着?而另一只手,这就要将桌面上的十五枚铜钱,给划拉到自己放在桌下的那支手中?
却见那个脚夫将其一把就给拉住?却是伸出手指了指,盘子里的那几张剩下的大饼?而就在此时,却见那个灰袍人在身上,摸出一较银子来,望桌面上随意的一丢。这便站起身来,一边往酒肆门外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高声对那店小二吩咐一句道:“小二,那角银子剩余的,就赏了你了?”却见那个灰袍人是边说,便一脚跨出门外?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一上高城万里愁,十年书剑任飘蓬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店小二一见摆在桌上的那一角银子,急忙满带着喜悦的,对着那个门外背影喊了一句道:“谢爷的赏了,请爷慢走?外面天冷路滑,这风雪可又刮起来了,爷往前行路,还请多多加着小心着一些?”不等这个店小二最后一句话飘出门外,并传递到那个灰袍人的耳中,却见那个灰袍人的身影,早已被逐渐变大的雪幕给遮隐了起来。而就在此时,却见一个头上戴着一顶,辽东人日常所带的那种毡帽,身上却是穿着一身土黄色粗布棉袍,而其面色又显得有些阴沉的中年汉子,却是从酒肆的一处角落里站起身来。
只见这个大汉边走,边亦是从自家的身上摸出一小块银子,却是将其给先捏在了自己的手中。直至走到了那个店小二的身旁,却是将银子凌空朝着店小二的面前一抛?对其冷声冷语的吩咐一句道:“小二,爷我也把帐给一起结了?至于这多出来的银子,就打赏与你了?”就见这个人话一说完,却是迈步就朝着外面走?
可还不等他这第二步跟着迈了出去?却就感觉自己的衣袖,却是被人给从后面,一把就将之给紧紧地拽住?而突如其来的这个拦阻,却让这个中年汉子的面色,变得愈发有些阴沉可怖起来。却是掉过头,朝着身后那个拽住自己袖子的人面上望去?却是不免小小的吃了一惊。
却见把他袖子给拉住的人,正是那个店小二。只是看其面色,此时倒是显得有些微微的泛红?看起来,竟似是因为自己方才,所打赏与他的银两,大概照实是有些过于的多了?这才让他有些不太敢轻易的将之给收下来?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店小二很有可能是以为,自己是随随便便的就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来与了他的?兴许是认为,自己一旦若是醒悟过来?再回头来找他的后账?这才使得他不想留下什么隐患,只是想要和自己把这笔帐好好地算清楚?却不由有些不太高兴的对其开口言道:“既然是给了你?这一块银子,无论是多出我所要付出的酒帐得多少?这多余的也都与了你了,你也莫要在这门口与我再做纠缠了?”这个中年汉子的话一说完,却是伸出手就打算将这店小二给用手拨弄到一旁?却不曾注意到?在其背后的那张,方才本是灰袍人所坐着的那张临窗的桌旁?
那个脚夫此刻,却正饶有趣味的盯着他和那个店小二彼此之间正在纠缠不休?却就见这个店小二的面色,此刻却由红又转向了紫色。却将那足有四五钱的银角,托到了这个中年人的面前,来回的在其眼前晃了一晃?这才以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对其呵斥着道:“我说,就你这最多也就足有四五钱的银角子,不要说可以拿来付清你朋友的那份酒帐?就连你的那份,恐怕也实在是难以付得清的?你若想要在我这酒肆里来吃白食?那也是可以的?但你得让我们这些人开开心,方才可以放你离开此地?”这个店小二边说,便将一只袖子,就此给高高的挽了起来?
却见那个中年汉子的面色此刻愈发阴沉的,就好似随时都能变得电闪雷鸣一般?而这个中年汉子,一边探着头,朝着酒肆的大门外面又去望了一望?那个店小二大概是以为?这个中年汉子有意想要夺门而出?却是急忙将自家身子闪到了门口,随后却是以双手叉着腰,将酒肆的大门,却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可他的这个举动,却是实在有些出乎于那位,如今巧扮成脚夫的东北军主帅的意料之外?
就在他想要琢磨出一个什么样的主意来?也好让这个店小二,及早的去把那个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中年人,放出酒肆大门外去之时?却见这个中年人,又一次将一只手探入到自己的怀中去?却又很快就将那支手给拿了出来?而这回在其手中却是捏着一个,看上去比起方才那枚银角子,大上不知多少的银锭来?
却是堵着气的,将那个银锭朝着店小二的手中,狠狠便是一塞?嘴中恶声恶气的对其言道:“这一回总该够了吧?似你这等奸狡之辈,爷我此时无闲暇时候,去与你再此地空耗着?拿了这锭银子,赶紧去预订一副上等的棺材,去给自己好好的留着吧?别万一此地在起了什么战乱?你在做了一个孤魂游鬼?”那个中年人的话音方落,却是早就伸手去将这个店小二给扒拉到了一旁,就此一个箭步冲出酒肆的大门外面?
“这锭银子我拿去给你老娘,先预先下一副上等的棺材?直娘贼的,好孩儿我是你七娘舅。”那个中年人临要冲出门外,最后所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明显是戳了这个店小二的肺管子。当即在酒肆大门口,却是跳着脚的朝着外面高声辱骂着。可外面此时此刻,正是风雪交加。早就已经看不到那个中年人的身影?
而那风夹带着雪粒,抽打在人的面颊上,让人却是感到十分的刺痛。那个店小二指手画脚的,在对门外骂了十几句之后,方才感觉到,压在自己心头的这一口恶气,稍有所缓解。再看一眼,此时在自己手中却已渐渐变的,有些冰冷起来的那枚银锭?却又开始变得有些眉开眼笑起来?
一边在自家嘴中嘟嘟囔囔着,一边将那枚银锭放在嘴前,去轻轻的朝着上面,呵了一口热乎气?随后又将银子,在自己那件油渍遍布的短卦上来回的擦抹了一番?随后,将之举在了自己的眼前,又仔细的看上一回?却又紧跟着,将之放在嘴中狠狠咬了一口?这才又喜笑颜开的,捏着那锭银子走进酒肆门内。
而等着店小二走到了那个脚夫的桌旁之时?这才忽然发现,那十几枚的铜钱,此时依然静静的被摆放在桌上?显而易见,方才自己是把这个茬给忘记了?只顾着去追门外的那个不讲理的人,却是把这小钱,竟然也给忘记收起来了?好在这个脚夫为人,实在较起那个中年汉子强上不少。
否则,岂不也趁着方才的那个混乱时机,也就此冲出门外?想到此处,面色却是比起方才来,要显得更为的和气一些。一边在自己嘴中嘟囔着道:“这厮,还以为我不增瞧见,他和那个亦是坐在他桌旁的人,二人是旧相识似的?点了几道的名贵菜肴,却仅仅是动了几筷子?却是趁着我正在酒肆中繁忙异常的功夫,竟然就此先离开了?幸亏我当时是瞧见他们二人,彼此在角落之中聚拢到一处,似乎在偷着商议什么事情似的?”这个店小二,竟似在讲给这个脚夫去听?一边讲说着,一边将桌上的铜钱,二番给划拉到了自己的手中。
而这个脚夫竟也似乎听出了兴趣一般?却是不由插了一句嘴,对其打探道:“小二哥,依着你说,那这个与那个先离开的人,彼此之间是互相认识的了?那你可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人先来的么?在走的时候,可是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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