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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业余美食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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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芙的脸顿时胀得通红,嘴唇抖了抖,慌乱无措地说:“换个地方能不能,不不不,能不能换个……换个地方,这里不方便。”
袁茉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对上袁芙那双哀求的眼睛,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心想:算了,没必要做得这么过分。于是,她带着袁芙进了后院。
“现在没人了,说吧。”
周围没有围观人群,袁芙显然舒服很多,但是后院不遮风,冷,她拢了拢衣服,想要求人却放不下架子,傲娇又生硬地说:“我想……我想……想请你帮……帮我。”
“啊?”袁茉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我……帮你?”
“嗯。”袁芙的头低得都快贴到胸口了。
袁茉好笑地说:“我有什么能帮你。”
袁芙猛地抬起头,着急又哀求地看着她说:“当然有了,爸爸的遗嘱上写明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留给了你,只要你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卖给我就是帮我了。”
袁茉知道袁芙被乔卉枝保护得很好,涉世未深,但是她没想到袁芙真是蠢他妈给蠢开门,蠢到家了。
“小姐,请问你几岁?”袁茉挑了挑眉毛。
袁芙抿了下嘴唇,不悦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吧,早就成年了对吧,能不能有点成年人的脑子,干点成年人的事情,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你现在居然来找我帮你,还要我把什么股份卖给你,你是不是有病?”袁茉越说越气,“死的那个人是你爸爸,他前脚刚走后脚你们就打算着要怎么分遗产了?不知道我是该为袁文和感到悲哀还是该骂你们几句,不过我没有立场来骂你,我也懒得骂你。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冷的天,请回去吧。”
袁茉说完起身就走,袁芙急忙喊住她,咬了咬唇,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你以为我愿意来求你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鬼才会来求你!我也不是白要你的股份,我会钱买的。如果你不帮我的话,东方美食就快不是袁家的了。”
袁茉回过头看她,耸了耸肩,平淡地说:“所以呢?”
“所以呢?!”袁芙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不可置信地看她,“你不在乎吗?东方美食是爸爸的心血,他一走,公司就要成别人的了,就不姓袁了,你不在乎吗?”
“我不在乎啊。”袁茉理所当然地说,“我要纠正你一点,东方美食不止是他的心血,其中还有我妈妈的心血。你要想保住公司,对不起,你找错人了。至于你说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是真的,我也不会卖给你。”
“为什么!”袁芙冲过去死死地盯着袁茉,“我们都姓袁啊。”
袁茉突然觉得好笑:“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你和你妈快没钱了,你会记得我们都姓袁吗?你会来主动求我妈?你巴不得我过得比乞丐还不如吧。这会儿了,你跟我说我们都姓袁,真是好笑。你妈和你舅舅用皮包公司骗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呢?那家公司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交到值得信任的人手里,我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吗?”
袁芙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脸色变得苍白。
袁茉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回去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跟你们母女有什么瓜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吧。”
“我从小就很嫉妒你。”身后传来袁芙哽咽的声音,“爸爸每次提起你都很开心,还老用你举例来教训我,我虽然嫉妒你憎恨你,但是我心里也一直认为你比我好,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袁芙重重地撞了一下袁茉的肩膀,回头红着眼看她,“今天就算我自取其辱,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你了。”
袁芙走后,袁茉一个人发了会儿呆,店里快要打烊的时候,穆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要带她回他家,袁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家里还有人呢,带我回去算怎么回事儿,你别担心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穆原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但袁茉死活不愿意跟他回去,说是让他爸妈撞见了不好,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刘可可和唐桑提出让袁茉去她们家。
“不好意思啊,家里只有两张床,你睡我的卧室吧,我去换床单被套。”刘可可一脸抱歉地说。
袁茉笑了笑:“没事儿,别这么麻烦了,我睡沙发吧。”
“那怎么行!”刘可可瞪大眼,“你是客人嘛,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就这么决定了,你睡我的房间,我睡客厅。”刘可可丝毫不给袁茉拒绝的机会,兔子一样地窜进卧室,然后就听见抖床单的声音。
袁茉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给穆原打了通电话报平安。
一通忙碌下来,袁茉、刘可可和唐桑都累得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唐桑伸了个懒腰,右手不经意地碰触到了客厅电灯开关,屋子一下暗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打开。”
“不用。”袁茉急忙说,“就这样吧,不用开灯了,要不,我们说说话?”
刘可可笑:“行啊,我那儿有香薰蜡烛,点个蜡烛,喝点红酒,你们觉得怎么样?”
“行。”
黑暗中有小簇橘红的火光在寒风中摇曳,散发着幽幽的玫瑰香,晃一晃高脚杯,红酒也随之波荡,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是对好酒的赞叹声。
在这样的小情调里谁都没先说话破坏气氛。
“唐桑,可可最近还有梦游吗?”袁茉第一个开口。
“最近频率小很多。”唐桑答,“反正我见到的次数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袁茉笑着碰了碰刘可可的肩膀:“没给你介绍错吧。”
刘可可点点头,拿起酒杯又跟袁茉碰了一次:“大恩不言谢,你介绍的这个杜医生太棒了。我跟想象中的那种神棍完全不同,我已经爱上她了,真的,深深的爱上她了。你知道吗?她还会踢球,是真踢球的那种!不是摆姿势。一点不输给那些男人,太帅了!”
唐桑嘲笑她:“是谁之前不愿意去的?说‘我没事儿,我没病,我不去’,是谁呀?你说说。”
刘可可被她笑得有些恼怒,掐了一把唐桑的腰,两人嘻嘻哈哈哈地打闹,袁茉看着她们直乐,心里打算着她也要见一次杜衡。?
☆、51。 第五十一章 礼物
?临近春节,Y大各学院陆陆续续放假,平时热闹的校园顿时变得安静。医学院主路铺满了金黄色的银杏叶子,两旁的银杏树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偶有几棵树上还挂着零星的叶子。袁茉从杜衡办公室出来,踩在银杏叶上卡茨卡茨地响,她突然想起以前在这里念书的时候最喜欢来医学院,因为只有这里才种了银杏树,只要气候一到,特别漂亮有氛围,这条路又被称为鹊桥。
走到校门口,袁茉一眼看见了等候在门口的穆原,她一路小跑上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等多久了?”
穆原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笑说:“没等多久,刚到。你跟杜衡聊得怎么样?”袁茉说她想要去找杜衡的时候,穆原是很担心的,她想到要主动去见杜衡那么一定是她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
“聊得挺开心的。”袁茉笑嘻嘻地说,“杜衡还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小时候的事,原来你们俩是发小啊。”
穆原诧异地看着她:“怎么聊到我身上了?你不是去做心理咨询的吗?”
“是啊。”袁茉点点头,“我是做心理咨询,但是杜衡就只是跟我聊天,没有做别的,但是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你开心就行。杜衡都跟你说我什么了?”
袁茉抱着他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她跟我说了你小时候为了骗好吃的演戏的事。”
穆原听她这意思心里有点眉目了,但还是装傻充愣:“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
袁茉一想到这事儿就好笑:“杜衡说你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的,特别惨烈,惨烈到杜衡到现在还记得,幼儿园老师就拿了一个小沙琪玛来哄你,你立马就不哭了,然后那一天你跟小伙伴玩得特别愉快,快要放学的时候,你又撕心裂肺地哭,你爷爷来接你还以为你哭了一整天,说把你爷爷心疼的,那天你爷爷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说是要补偿你,有这事儿吧。”
“这件事啊!她居然还记得。”穆原失笑,“我都快忘了。”
袁茉笑得直颤:“你小时候就这么狡猾了。”没想到穆原这么一本正经的也有这么逗逼的时候。
“那不叫狡猾,那叫小聪明。”穆原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我后来就不这么干了。”
袁茉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问:“真的?为什么呀?”
穆原想了一下,说:“我爷爷第一天被我吓怕了,第二天就躲在幼儿园外面看,看我有没有哭,结果我第二天仿照第一天那么干,立马就被戳穿了。那晚上就给我吃了俩窝窝头,连咸菜都没有,说是清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袁茉伏在穆原身上,笑得肚子都疼。
“好了好了,别笑了。”穆原停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想想晚上想吃什么?是在外面吃还是去家里吃?”
袁茉揉了揉笑得酸痛的脸,说:“就在外面吃吧,省得再回家做了,都快七点了,叔叔阿姨和你哥肯定已经在吃饭了。”
“行,你说了算。”穆原笑,“去天新区的那家蔡羊肉吧。”
天新区?袁茉惊讶地抬了抬眉毛:“天新区离这里有点远吧,坐车最快都要四十分钟的。要跑那么远吗?”
穆原点头。
走就走吧,说到蔡羊肉袁茉也馋了,蔡羊肉一家四代,只做红焖羊肉,他们家做的羊肉味道在Y市自称第二,没有一个厨子敢称第一,袁茉还记得十年前袁文和提出要收购蔡羊肉,被现在的店主父亲臭骂了一顿,这件事一度在Y市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退去的小树,袁茉回想起下午和杜衡的会面。
对于来见杜衡,袁茉内心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和挣扎才做出决定。至于为什么会挣扎,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要把自己心里的秘密告诉别人总归是不能完全安心的。
可是,她觉得自己心里想要说的实在太多了,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不想告诉身边的人,得找一个认识但又不亲密的人倾述,越不亲密越安全,想来想去,只有杜衡。
“你好像很惊讶。”袁茉坐在杜衡办公室门口的那张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袅袅的祁门红茶。
杜衡坐在她对面的躺椅上,身体微微往前倾,嘬了一口茶说:“是挺惊讶的,没想到你会来找我,而且还不是因为你那位朋友的事。”
袁茉抿了一下嘴唇,微笑着说:“我是不是来得太唐突了?打扰你工作了吗?”
杜衡摇摇头,续上一杯茶:“不打扰,我辞职了。”
“唉?你也辞职了?”袁茉飞快地回想了一下,重生前她在杜衡这儿做了一年多的心理咨询都没听说她辞职,怎么突然就辞职了。
“也?”杜衡笑得很好看,“这么说你也辞职了?”
“对啊,我们俩还挺巧的。我不太喜欢那份工作,所以就辞职了。”
杜衡放下空荡荡的杯子,双手十指紧扣,问:“你是因为辞职了所以才来找我的?”
袁茉顿了一下,垂下眼皮,说:“不是,因为……因为……有一个对我来说很……很特殊的人突然去世了。”
袁茉父亲去世的事情在袁茉来之前穆原就先打了一通电话告诉杜衡了,想要问问她遇上这样的事会出什么样的心理问题,但是穆原没有把前因后果讲明白,杜衡也不好做判断。现在袁茉完整地讲完所有事情的简化版,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杜衡倒上了续给她的第五杯茶。
“事情就是这样,我讲完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说了这么久的话渴死她了。
杜衡垂下眼皮看向地面,想了想,说:“你现在感觉自己既不能完全恨又不能完全爱,夹在两种情绪里而且被两种情绪分别牵着走,难受,迷茫,不知所措,对吗?”
果然是杜衡啊,就是厉害。袁茉认真地点了点头。
杜衡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地说:“不如我们俩聊聊天吧。”
咦?聊天?怎么突然扯到聊天了。袁茉虽然心里疑惑,但没有多问,点头说:“行啊,聊天。”
杜衡放缓了声音:“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一个教授告诉我们的。那位教授早年在德国学心理学,她做助教期间帮她的导师整理往年的资料,发现了一篇很有意思的档案。”
“档案上的女主人公最初来做心理咨询的时候是因为她和她相恋了八年的男朋友要结婚了,马上要跨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她感觉到很恐慌,在那位导师的帮助下,缓解了她的婚前恐惧,两人顺利结婚。但是过了三个月,她又来了,说自己的婚姻很不幸,她已经离婚了。”
“啊?这么快就离婚了。”袁茉不敢置信地说,“难道她的丈夫出轨背叛她了吗?”
“是的,你猜对了。”
袁茉冷笑:“男人啊,真是……相恋八年,结婚三个月就出轨了,说不定早就出轨了。”
“你又猜对了。”
“啊?”
杜衡继续说:“她和前夫度蜜月回来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封信,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写给她的前夫的,信里的内容非常露骨让她很生气,她拿着那封信去质问前夫,前夫却打死不承认,还要求她相信他,不要疑神疑鬼。后来两个月,她陆续收到不同女人寄给前夫的信。她忍无可忍,找了一个私家侦探去调查这件事,没几天侦探就把一大堆她前夫出轨背叛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她心爱的丈夫早就在他们交往的第三年出轨了,并且是脚踏几条船,她眼中的好好先生真面目却是一个无耻的色鬼,这让她很受不了,她很痛苦地选择了离婚。”
袁茉拍了拍掌:“做得好,不能随便原谅这样的人渣。”
杜衡笑:“但是最让她痛苦的不是前夫出轨,是她明明知道前夫出轨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对前夫的爱,听上去很纠结吧。你怎么看这件事?”
袁茉瘪瘪嘴说:“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还爱她的前夫,明明都那么对她了,这不是自己伤害自己吗?!”
“估计很多人都是你这么想的。”杜衡说,“为什么还爱她的前夫那份档案里没写。档案的最后一点写的是她最大的痛苦就是来源于此,她习惯了爱他,却还没习惯恨他,在爱恨之间,她找不到平衡点,她的心里失衡了,每天都生活在爱恨的拉锯战中,很痛苦。”
杜衡说完,屋里沉默了一阵,袁茉咬了下唇,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我也是找不到爱恨之间的平衡点所以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你是让我找到那个平衡点吗?”
“不是。”杜衡的声音如清泉击石般清冽,“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冲突的,就像有的时候我们需要独处但又很想有人陪伴,很爱我们的朋友却有可能记不住关于他们的一件小事,这些冲突矛盾激化之后,很有可能导致一系列的心理问题,但是很多人是意识不到的,你能意识到,并且来找我,这是很棒的。”
“其实感情的事四字箴言最好——顺其自然。当然最难的就是顺其自然,这个过程是相当煎熬的。感情是流水,不是死水,它是会改变的。就像刚刚我讲的那个故事一样,那个女人对前夫的爱经过日积月累就像是在一个大桶里装满了水,但是恨意来得太快,一下子装了半桶,可是半桶水怎么能和一桶水比?只有顺其自然,遵从自己的本心,不要刻意改变感情的轨道,时间会慢慢蒸发掉两个桶里的水,到时候爱恨都会变得不重要的。”
“我并不认为你需要咨询什么,你心里有一个很清楚的答案了,但是你需要一个外人支持你的想法,所以,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案。”
穆原吃着炖得酥烂又不失嚼劲的羊肉,满嘴都是奇妙的酥鲜,只有蔡家人才能把膻味略重的羊肉做到如此好吃。
“杜衡说服你了吗?”穆原擦了擦嘴,夹了一块羊肉,一块胡萝卜给袁茉。
袁茉夹起羊肉,吹了吹热气,一挑眉毛说:“当然了。”
穆原笑了笑:“我现在想到杜衡小时候的样子真跟她现在联系不起来。”
“她小时候什么样?”袁茉好奇地问。
“假小子一个,在我们那片没有不怕她的,不管男孩女孩,大家都叫她小霸王。”
“小霸王!给女孩子家取这名儿合适吗?”袁茉可以想象杜衡暴揍熊孩子的样子,一定很帅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那个小霸王形象跟她现在特温婉的样子不符。”
穆原挑眉:“温婉?这词儿不适合形容她。”
“嗯?什么意思?”
穆原盛了一碗银耳汤给她:“你没见过她发飙的样子,特别厉害。虽然说人都有双面性,甚至多面性,杜衡是我见过双面性最强的人。”
袁茉喝着甜丝丝的银耳汤,想着杜衡那张漂亮又略显清淡的面庞,怎么也想象不出她发飙的样子。
对她好感兴趣啊。
吃完饭,从店里出来,穆原突然提出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还不肯说是什么地方,搞得袁茉心里痒痒的。
然后,穆原带着她走到一个陌生的小区,袁茉这才有了些思绪,他不是……买房子了吧。他说送她礼物,就是……就是房子?
“等等。”袁茉拉着穆原,“你先跟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穆原握紧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了就知道了。”
袁茉跟着他坐电梯上楼,一套看起来有一百多平的房子,简装,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灯光打在乳白色地砖上反射出干干净净的亮光。
袁茉没有多想脱口而出:“白色地砖容易脏。”
“嗯,这是暂时的,到时候你想换什么地砖都行,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穆原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52。 第五十二章 新生活(上)
?袁茉还没从穆原送了一套房子给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穆原又抛来第二颗炸弹。他说:“我决定把店关了,把店面卖了,从学徒做起。”
“啊?哈?哈!”袁茉惊讶得嘴巴能塞进两枚鸡蛋,“你要……你要……你要卖了?”
“能把话说完吗?”穆原笑着拉她走到阳台,搂着她的肩膀,“你没听错,我真的腰把店关了。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才做出决定,那位付先生说得对,我要想在厨师这一行有大发展必须要打牢基础,根基不牢,我想往上发展也难。”
“那也不用把店卖了呀。”袁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现在市里的房价一天一个样,能有一套自己的店面多难得,你要现在卖了,以后再想买可能就要花大价钱了,那就划不来了。你觉得呢?”袁茉一边说一边抠着他的衣服扣子,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穆原低下头看她。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笑了笑说:“我知道,这间店铺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我哥买的,我一直不太喜欢那里的地理位置,我想换一个更好的,正好这次有朋友想要买,我正好可以出手。我手里还有些积蓄,加上这次卖店的钱,以后再想买店铺也不会太难。”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袁茉环住穆原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穆原有力的心跳声传到她耳朵里,突然有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她抬头看着穆原,说:“我只是有点舍不得。”
疏阔勒是他们相识的地方,清欢就是他们相知的地方,突然要被卖了,袁茉心里有些难过。
她难受,穆原感同身受,他也是很艰难才做出这个决定,但卖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新买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自然不能住人。穆原送袁茉回家,袁茉情绪有些低落,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穆原几次主动开口,袁茉都怏怏的。走到小区门口,她突然冲着穆原笑,穆原愣了一下,随即袁茉拉着他的衣服,用气音说话:“放心吧,我不生气,卖店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觉得好就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用气音说话,但是好厉害的样子,穆原也跟着用气音:“你不生气就好,我之前想了很久就是怕你生气。好了,时间不早了,天冷,赶紧进去吧,进门记得给我报个平安。”他说完,低头在袁茉唇上啄了一下,袁茉不自觉地弯起嘴角,笑得甜甜的,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也啄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跑了,边跑边回头向他挥手道别。
坐在电梯上,袁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对这件事生气?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跟穆原只是情侣关系,又不是夫妻关系,再说了,饭馆是穆原的个人资产,就算他不告诉她就把饭馆卖了那也无可厚非呀,她为什么会感觉生气呢?
袁茉想了一晚上,总结出一点,她的心态和思维发生变化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袁茉被不断地电话铃声吵醒。
谁呀,一大早就打电话,烦死了!
她不耐烦地接通电话,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你好,请问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袁小姐,你好,我是袁文和先生的律师,关于袁先生的遗嘱,需要你来一趟事务所,请问下午方便吗?”
“遗嘱?”袁茉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袁文和的遗嘱……。
前天,办完了袁文和的丧事,按照袁文和的遗嘱只办了一场小型的丧事,对外很低调,袁茉在穆原的陪同下参加了葬礼。看着一捧一捧的土掩埋住骨灰罐子,袁茉心中对过往最后一点执着也随之消逝,等待着她的会是一个新的未来。
下午两点半,袁茉准时出现在文达律师事务所,接待她的就是袁文和的律师,一个文质彬彬,年约三十出头的男人。
“袁小姐,你好,我叫邵纲,乔女士和袁芙小姐已经到了,这边会议室,请随我来。”
乔正没来?呵呵,果然乔卉枝跟乔正闹翻了。
走进会议室,袁茉吓了一跳,几乎没能认出乔卉枝,之前的葬礼,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不过是七天没见,她好像老了几十岁,浓妆都掩盖不住她的憔悴,白发比黑发多,像是一夜白头,虽然衣着依旧华丽,但全身都透着一股衰败,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她看袁茉的眼神,不对,也不是没有改变,眼神比以前更憎恨和怨毒。
袁茉轻飘飘地瞥她一眼,不作理会。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邵律师把袁文和生前所立遗嘱念了一遍,袁茉果然得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一由乔卉枝和袁芙所有。乔卉枝得知自己只分到了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当场大吵大闹,硬说遗嘱是假的,引得全事务所的员工都趴在外面看,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尴尬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让她平静下来,她又抓着袁茉的手,哭嚎着说:“小茉,你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我,我也不白要你的股份,我用钱买,你转给我,我才会好好经营公司,不然你爸爸的公司就没了,你相信我!”
袁茉看着她哭花了妆,一脸绝望的样子就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哭着求她离开袁文和的样子,真是风水轮流转,看天绕过谁。
“乔女士,请你自重。”袁茉抽出手,取出一张湿纸巾,一边擦手一边淡淡地说,“自己没本事把住男人就应该让出来,这句话你还记得吗?我一个字不漏地还给你。”
乔卉枝愤怒地瞪着她,抬手一指,正要说什么,袁茉抢先对邵律师说:“请问邵律师现在接不接单?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邵律师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点头说:“袁小姐请说。”
“我想要把手里的一部分股份转让出去,这件事邵律师能办吗?”
“转让出去?”邵律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皱了皱眉,问,“袁小姐的意思股份你不要了?”
袁茉点头。
“你想转让给谁?”背后传来乔卉枝刺耳的尖刻声,她用力抓着袁茉的手臂,死死地瞪着她,“你说,你想要转给谁?是老李还是老张?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整你爸爸的公司。”
袁茉再次甩开她的手:“乔女士,请自重。邵律师,这件事情我就拜托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袁茉提上包走出会议室,股份要转给谁?当然是魏叔了,什么老张老李她都不相信,只有魏叔才能制衡住公司那群老狐狸。
身后乔卉枝对她破口大骂,完全没了平日里贵妇形象,袁茉快要走出事务所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神志清醒的乔卉枝。
袁茉走进清欢的时候,店里坐满了客人,还有五个人站在门口等位子,临近春节,生意好得火爆,张鲁泽和冯达忙进忙出,袁茉放下东西也跟着帮忙。
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忙完吃饭。
穆原尝试着做了一道咯吱盒,好吃得让大家放不下筷子。
玉米面、绿豆粉和米粉按照一定比例调匀,在锅里摊成一张薄薄的煎饼,两面略带焦黄,圆边微微往上翘,用筷子一夹还能听到脆裂的声音。
胡萝卜、土豆丝、香菜和肉末放在煎饼里,卷起来,丢进油锅炸,兹啦兹啦地响,炸得透透的,香味也出来了。
炸过之后的咯吱盒外表金黄,内里菜香四溢,一口咬下去,咯吱咯吱地响,一不小心,酥脆的外皮还会掉下来。
咯吱盒配上清淡的蔬菜粥和爽口的手撕鸡,再来一大盘蒜蓉西兰花和拔丝山药,六个人吃得一点不剩。
饭后,大家聚在一起喝啤酒,穆原宣布了他要卖店的决定,大家都沉默了一下,然后店里炸开了锅。
“你要卖店?”
“真的假的?你想好了吗?”
“穆原,你可别冲动,你自己开过店了再去做学徒,你受得了这个落差吗?”
“穆原哥,你做的菜挺好吃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穆原再想想,穆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他们。
到最后,大家都说累了,穆原才开口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改变了,对我以后的路我想得很清楚,我找到了一个很有名的厨师指导我,就算做学徒打下手我也心甘情愿,所以大家不用为我担心。”
看来是劝不动他了。
刘可可挽着袁茉的胳膊,靠在她肩上,左手推了推啤酒杯,闷闷地说:“这么说春节一过这里就是别人的了?”
“嗯。”穆原点头。
张鲁泽留恋地四下看了看,转头对他们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告别了,其实今晚我本来也是想跟大家告别的,不过让穆原哥先说了。”
“哈?你要去做什么?”刘可可惊诧地问。
张鲁泽笑了笑,挠挠头,开心地说:“之前袁茉姐介绍的那位杂志社的编辑采用了我的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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