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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请按剧本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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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枞将他们的神色收归眼底,继续道:“我知道你们这边对华晟存在误解。之前因为我管理不当,集团内部分化严重,华晟从前的那位姜总为了夺取控制权,采取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尤其是给凤山这边造成的困扰,我实在深表抱歉。也多谢各位助力,使他未能得逞,也使我守住了华晟。”
  后面有人递上了华晟内部对于姜易的处理公告,大家传着看了一下,脸色才稍稍缓和了。
  “我想力所能及做一些弥补,希望能和叶家合作,价格方面我们会从优考虑。”
  叶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是苏家的人?你爸爸曾经来找过我,那时,你好像也在。我那个时候就告诉过你们,我不和你们家来往。”
  “家父已去世多年,还望勿提旧事。”
  叶老太太见苏枞不卑不亢,更是生气,换了话题质问道:“你们公司离昀城那么远,这运输费可是不小的开销,你按我们的价格买进矿产,你们不赚钱了吗?你这生意做得很有意思啊。”
  大家听叶老太太这么说都暗暗焦急,这人家自个乐意,咱们只管自己的矿卖出去赚钱不就行了,怎么还管起人家的生意来了?
  苏枞笑了一下:“同别家,当然不可如此,但和叶家,本来就不算做生意。我妻子是叶家的人,叶家的事情,我帮衬一下那是我的孝心。”
  叶老太太被他噎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都不由吃惊,有两个反应快的马上道:“这……搞了半天原来是姑爷啊,这也没通知我们一声。唉,老太太,你平时对叶臻就没给过好脸色,搞得叶臻现在都不敢回来了。这好容易孙女婿上门来孝敬您,您怎么还不给人家好脸色呀。”
  顿时有人附和:“就是啊,难得人家有这片心,况且您看看,这人才,这本事,您都不替你家叶臻开心。”
  叶老太太听得暗暗发抖:“我有我的主意,我不想卖,那就是不卖。你自己走吧,别逼我撵你。”
  “老太太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苏枞站起身来,递出一张名片,叶老太太别过头不接,另外的人却马上接了,苏枞说:“我只是一个提议,您的意思我当然要尊重。您要是有了别的想法,随时打我电话,我们再好好聊。等您愿意了,我也好接您去阅城玩一趟,阿臻在阅城过得很好,您可以去瞧瞧她。”
  叶老太太闻言只冷笑:“怎么着,不把矿卖给你,我还见不着那臭丫头了。那我真不稀罕见她。”
  苏枞只笑了一笑,便往外走去。
  走出叶家的矿山,白家刘家还有一些别的人居然等在门外,看见他来了眼睛一亮,直邀请他去自家看看,苏枞不加应付,神色淡漠的上车,扬长而去。
  上了车,方有人笑:“之前姜易来,那可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他可想不到,我们这么吃香吧。”
  另几个人也笑了,但也有人不乏忧心:“可这叶家的态度这么强硬,咱开这么好的条件都撬不开口子,那叶老太太,真能把矿卖给咱们吗?”
  苏枞淡淡说了一句:“会的。”
  其他人看苏枞这么肯定,不由得会心一笑,有人说:“我听说从前盗墓贼真死在墓里头的少,大多都是死在分赃上。这馅饼挂在头上,谁都够不着,大家都饿着,还能和平共处。但这馅饼真要落一个人嘴里了,那互相咬起来,咱们可就真有大便宜占了。”
  苏枞走后,叶家矿上的人都还坐着不动。
  一个跟了叶家很长时间的老工开口:“老太太,这么好的机会,咱可真不能错过了。”
  叶老太太叹口气:“这矿卖不得,别家都还饿着,我们饱了,那别家要怎么说我们,我们在这梧桐街,还怎么立足啊。”
  “可是,这一直饿着终归不是个办法,迟早有一天,得饿死的。”
  叶老太太只是叹气。
  “都到这地步了,咱也没法子了。那先前的事,虽然说是咱们倡导的,那他们不也是自己不想贱卖,才答应了嘛。现在落到这种地步,也不能都怪咱们呀。这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瞧瞧他们那样子,这要是他们家有了生意,也不见得会考虑咱们吶。依我说,能保住咱们就行了,别考虑那么多了。好歹,咱叶臻嫁了个好人家,他们也怨不得呀。”
  叶老太太不吭声。
  其他人也都劝叶老太太:“要不,咱就先答应了吧。”
  叶老太太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这事,我再跟他谈谈。”
  大家只当叶老太太也心动了,都微微宽了心,聊起天来。
  “真没想到,叶臻这丫头,从前皮得不行,这关键时候,还挺争气的,咱啊,还靠她救了一命。”
  “是啊,这老天开眼,老太太您从前一个人不容易,叶臻没少让你费心,这下倒好,您能跟着享享清福了。”
  叶老太太听他们说着,面色却是无比凝重。
  隔日,叶老太太带人来了苏枞下榻的酒店,苏枞自然热情相迎。
  叶老太太还是板着张脸,她后边的人都暗暗难堪,咱这有求于人,怎么倒像是别人欠了我们的。
  苏枞从始到终未有不悦,叶老太太也不同他多言:“矿我卖。但我有个条件,我要去阅城见叶臻。”
  叶老太太非铁石心肠,终究还是放不下自个的血脉。
  苏枞仿佛早就料到,答道:“好,咱们把合同敲定,您就和我一同去阅城吧,现在昀城开始秋凉了,阅城天气却刚刚好,正适合您去休养休养。”
  苏枞这态度,让叶家矿上的其他人如沐春风,可那春风,丝毫没吹到叶老太太心底。
  晚上的时候,叶臻给苏枞打电话,顾左言他。
  苏枞知道她其实是心急如焚,但也没戳穿她,陪着她瞎扯。
  果然,过了一会,叶臻沉不住气了,问:“那个,你见着我家老祖宗了?”
  “见到了啊。”
  “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呢?她答应把矿卖给我了,还跟我说,要来阅城玩几天。”
  “哦,”叶臻在那边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
  “什么!”叶臻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饶是苏枞早有准备,把话筒拿远了,还是觉得耳膜被震得微微一疼,不由得摇了摇头。
  那头叶臻已经乱做一团:“来……来阅城玩几天?你你你你……答应了?”
  “这不是应该的吗?”
  “不不不不,那个,那个,我要出差,对,我要出差,很久很久的,我不在阅城。”
  “你才回来没一会,说队上还有很多事,怎么又要出差。”
  “对对对对,我有很多事,特别多的事,我没时间的,我不在家的。”
  “阿臻,见见吧。毕竟血浓于水。”苏枞沉沉道。
  叶臻平静下来,她知道苏枞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而自己对于唯一的亲人竟这般避之不及,她不由得有些羞愧。
  “好的,我会在家里等你们的。”
  “好。”
  苏枞等着叶臻挂断电话,可那边迟迟没有挂断,苏枞不由问了一声:“怎么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只是,谢谢你。”
  第二十一章 二次决裂
  自打知道叶老太太要来阅城后,叶臻整个人就进入了要迎接圣驾的惶恐中,去商场买了好几件良家妇女的衣服,头发也不敢剪了,没事还一个劲的拽,希望能再拽长些。兰嫂也听说叶臻的家人要来,还替她高兴,完全不明白叶臻为什么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叶老太太来时,兰嫂就明白了。
  那时候叶臻亲自做了一桌饭菜,又换了新衣服,在门前翘首以盼,要多温良淑德便有多温良淑德,惑得兰嫂都忘了叶臻醉酒的那回事,又开始夸她贤惠。
  然后叶老太太见着她,一条龙头拐杖微微一抬,虎虎生风便向叶臻逼来。其他人刹时都愣在当场,叶臻倒是一跃三尺远,熟练避开了叶老太太的拐杖,缩到一边去了。
  叶老太太看见她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再跑,我今天非折了你这双腿。”
  阿寿方才去接苏枞,一路都在暗暗端详这位老太太,见她旅途疲惫,只是闭目休息,还想着倒也没传说中那么厉害,至此,不由目瞪口呆。
  叶臻密切注意着老祖宗的行径,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就知道打我,从前也是,现在也是,当着那么多人面,你让我……”
  叶老太太怒极反笑:“你这会知道要脸了,这前脚刚出家门,后脚就踏进别人家门里去了,你那时怎么不知道要脸。”
  这话打击面就比较广了,苏枞也插嘴:“您这一路来也累了,先进来坐下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兰嫂也凑过来道:“是啊,夫人还特地做了一桌子菜呢,您先坐下尝尝夫人的手艺。祖孙见面,有许多话,不急在一时的。”
  叶老太太也不给兰嫂面子:“夫人,她哪门子的夫人,小门小户里出来的野丫头,当不得你们高门大户这么叫。”
  叶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提脚进门,苏枞要去扶她,被他一掌拍开,苏枞倒是不觉难堪,叶臻看了却不是滋味。
  叶老太太进门坐下,看到满桌饭菜,仍然是冷哼:“学了那么久伺候人也只学成这个样子啊,外头白传了你多有本事,吊了个金龟婿。”
  寥寥几句说得叶臻站在一边浑身发冷,一年了,她以为一年没见老祖宗,也不求像别人那样来个相拥而泣,但至少老祖宗总能耐下性子听她说两句话吧。她听见老祖宗要来是怕,但还是期待的,可终归老祖宗只是一年前的气还没有撒够,新仇旧账,等着要和她算罢了。
  她打生出来就没爹没娘,外人的冷言冷语没少听,对待那些人,她能一拳揍过去让他们服服帖帖闭嘴,但这些话从自己最亲的人嘴里吐出来,她能怎么办,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这时,她感觉一双手,很是温暖,轻轻牵住她,叶臻强压下一口气,回神,是苏枞。他轻轻道:“没事,慢慢来,先坐下吃饭吧。”
  那一瞬间,叶臻只觉得眼里一湿,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滚落下来。
  吃饭的时候,叶老太太倒是专心致志,没再说话。叶臻一顿饭却吃得味同嚼蜡。
  吃完饭了,兰嫂给叶老太太预备了房间,要带叶老太太去休息,叶老太太走上楼梯时脚步顿了一顿,可叶臻只坐着不动。
  直到晚上,叶臻也只闷在自己房间,怎么都不肯去叶老太太房里看看。
  苏枞过来陪她,叶臻看着他,问:“其实你也受了她很多气吧。”
  她叹口气:“我和她也就是这样了。不像你们一家人,有商有量的。”叶臻想起苏母那张温柔慈祥的脸,又是一声叹:“她今儿没打到我,估计明天我还有一顿受,你明天出去吧,别打扰到你了。”
  苏枞知道叶臻是不想他看到她难堪,便道:“那好,你明天陪陪奶奶,在屋里也好,出去转转也好,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叶臻点头,突然感觉到有些无力,苏枞伸手抱她,她也就顺势倒在苏枞怀里。
  她确实,越来越依赖这个给过她最多包容和温暖的怀抱了。
  第二日,苏枞早早去了华晟,叶臻几乎是一夜未眠,熬到闹钟响,爬起身来,硬着头皮下楼,看见兰嫂正在餐桌前布置早餐,叶老太太在窗边站在,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冰凉地看了她一眼。
  叶臻只觉得无话可说,默默地坐在餐桌边,兰嫂见状便打圆场:“夫人呀,我这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请老太太过来吃早餐,我不知道昀城人早餐都喜欢吃些什么,你问问老太太,看我做的这些还合口味吗?”
  叶臻看兰嫂给了她个台阶,才干巴巴说:“那,那坐下吃饭吧。”
  叶老太太倒没和她抬杠,坐下了。
  两人沉默着吃完早餐,叶老太太问了一句:“你不上班?”
  叶臻听叶老太太说起她的工作,心又是一提,机械答道:“请了一天假。”
  叶老太太便又不做声了,兰嫂便笑着道:“您来阅城,夫人应该陪陪您,今儿天气好,要不,您祖孙出去转转?这阅城,还是有挺多值得一去的地方。”
  叶老太太听她说完,不声不响地捡拾了几样东西便往外走,叶臻还愣愣的,兰嫂忙推她,示意她跟上。
  叶老太太在外头漫无目的的走,叶臻在后边跟着,伴君如伴虎,她也不敢乱开口,但想了想要真靠这两条腿不辨方向的瞎走,估摸一天都出不了这个小区,便惴惴道:“要不,我去开车?”
  “算了。”叶老太太重重道:“你真以为我有心思放下矿山来跟你游山玩水?你平日里就顾着野,我能跟你一样,跟你一样你早就饿死了。”
  看见叶臻又缩了缩,叶老太太缓了口气,往前疾走了几步,才似下了决心道:“昀城也有考古队,陆照影上次跟我说,你要是想去,他能给你弄进去。”
  叶臻被老太太这一句话说懵了,叶老太太看她不搭话,有些烦躁:“昀城历史可比这地方悠久多了,你要学东西,回昀城去更好。”
  叶臻似是有喜意:“您这是……不反对我做考古了?”
  “我懒得管你那么多,反正叶家剩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横竖你把我折腾死了算完,没多的福气给你折。”
  叶老太太虽然嘴硬,但叶臻还是看出了好的苗头,便恭恭敬敬说:“虽然论起考古,阅城这边是没昀城那边好,但是学东西都是一样的。我在这边已经考到了编制,我想先在这边呆几年,等以后有机会,外调到昀城去,也是可以的。”
  “呆上几年?”叶老太太似乎被她的话刺伤了,冷哼:“也是,不叫人玩腻了,怎么舍得回去。”
  叶臻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老太太冷笑:“在这当太太挺舒服吧,你怎么就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你以为人家看上你什么,你……你……”
  叶老太太有些发晕,一口气卡在喉咙处差点上不来,扶了拐杖才勉勉强强站稳:“你傻就算了,我都不知道你从哪学的这一身贱骨头,我都恨不得打死你算了。”
  “你就是抱着偏见。我就不明白了,苏枞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听说矿上有问题,他还大老远跑去帮忙了,你这份情不领,那人家也接你过来了,你给我脸色看也就算了,你干嘛对他也没个好脸色,我反正千错万错,可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叶老太太横眉竖目,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把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戳了几下,才憋出一句:“你给我会昀城去,回去。”
  “回昀城去做什么的,那样的日子我还没受够吗?”叶臻也索性一口气发泄出来:“从前把我赶出家门时是怎么说的,现在怎么要我回去了。也是,我要考古,你就给我安排别的工作,我一嫁人,你就在昀城帮我物色好别的人家了?看上的是谁呢,该不会是陆照影吧。他现在在市政府,就是你眼里的高官了,你就看上他了?”
  “我看上谁都行,谁不比你勾搭的那个强。你,你就是蠢,以后有你的哭的时候。”
  看着叶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叶臻突然累了:“我是蠢,反正我说的,做的都是错的,您都是对的。我就是一无是处,你就恨不得当初我跟我爹娘一起死了,才不碍着你眼睛。”
  叶老太太面色发白,张着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这样吧。反正我是你一条养不熟的狗,扔了就扔了吧,从今以后,我是饿死还是哭死,也不会到您眼前来了。您这么多年养育之恩,我无以为报,我给您磕个头吧。”
  说着,叶臻真跪下去给叶老太太磕了头,然后站起身来,只觉身心俱疲,也不管叶老太太,拖着身子就往苏家走,叶老太太也没再跟上来,只站在原地,愣愣的。
  叶臻迷迷蒙蒙回到家里,兰嫂迎上来。看见只有她一个人,不由得奇怪:“老太太呢?是不是掉什么东西了,回来取啊?”
  听着兰嫂关切的语调,叶臻强忍着,慢慢道:“我不知道,我有点累了。”
  她往楼上走去,兰嫂怔怔看着她,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跺脚,往外跑去。
  第二十二章 有朋远方来
  叶臻一个人呆在房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好像听到楼下一波一波闹哄哄的,但又不知道是谁,在说些什么。她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蒙得紧紧的,好像这样就能麻痹自己,反倒还舒服一些。
  她只觉得自己要把自己闷死的时候,一双手揭开了她脸上的被子,也仿佛揭开了她心底的伤疤,她又感觉到有些疼。
  苏枞在窗边坐下来,理了理她一头乱糟糟的的头发,道:“老太太走了,我怎么都拦不住。”
  叶臻扭过身子,背对着苏枞,半天才出声:“嗯。”
  苏枞在床沿坐了一会,突然道:“老婆,你教我做酸辣粉好不好?”
  叶臻有些诧异,转过头看他,问:“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你躺了这么久,午饭也没吃,饿了吧,从前我难受的时候,你不是有做饭给我吃吗,我也想做给你吃一次,你教我好不好?”
  叶臻没由来心里一暖,勉力爬起来,说:“好。”
  两个人下楼来,兰嫂还在那着急,看着两人一起进了厨房,才舒了口气,回避了。
  苏枞替叶臻打下手,他从来没进过厨房,一直从容不迫的他也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叶臻看着系上围裙的他对着一把青菜仔细研究的样子,心中的抑郁稍稍散了,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苏枞见叶臻笑了,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两个人就在厨房里忙活着,小小一片天地,比不得外边的世界那般精彩万千,风起云涌,也隔绝了外面的残酷激烈,世事无常,有的只是温馨。
  叶臻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伸手去帮苏枞,看见他围裙有些松了,便擦干了手替他系好,苏枞任由她摆弄,等她弄好后,转过头叫住她,说:“脸上有东西。”
  叶臻伸手去擦,苏枞却凑过去:“擦不掉的,要我亲一下才可以。”
  叶臻羞得去捶他,苏枞也不躲,只笑吟吟看她。
  等两个人做好了酸辣粉,坐到桌前大快朵颐时,叶臻只觉得那暖意从胃里发散出来,渗透到了每一寸骨血里。
  “说实话,”面对苏枞,她突然便有了倾吐的*,想把自己埋藏在心里那么久的委屈和无力都说给他听:“其实真的在这里,我才觉着像个家。我在很小的时候想过,要是有那么一个人稍微关心我一点,我一定掏心掏肺对他好。”
  “你看,我对我家老祖宗,顶没心没肺的吧,但我是真的想对人掏心掏肺好的。”
  苏枞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也能感受得到。”
  叶臻笑了笑:“真好。”
  “别想太多了。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吧。你觉得这里像家,那么在这里,就开心一点好吗?”
  叶臻点了点头,却又道:“昀城那边……”
  “你放心吧。”苏枞抱住她,一个吻落在她眉心。
  “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中秋那时找人定做的,刚刚送到。”
  苏枞从衣袋里掏出一对对戒,拿出其中一只,给叶臻戴上。
  叶臻一时愣住,只任由苏枞给她戴上,然后苏枞将另一只塞到她手里,说:“给我也戴上。”
  叶臻还是愣愣的,苏枞也不催她,只静静看着她,半天叶臻才反应过来,拿起那精致的物什,笨手笨脚给苏枞戴上。
  苏枞笑:“这下子可都圈住了,以后,不许跑了。”
  叶臻只愣愣捧着自己带了戒指的那只手,傻傻的,听苏枞说完好久,才像回神,重重点了两下头。
  结果叶臻这宝贝似的戒指第二天在考古队就给她找来了□□烦。
  先是一个人眼尖,接着她嗓子更尖:“呀,你结婚了。”
  八卦小分队闻风而动:“不会吧,你昨天就请了一天假,就结婚了?”
  叶臻条件反射:“没没没,路上看见有摊子促销,顺手买了一个戴着玩。”
  “是吗?”有一个搬起她的手,仔细看:“不是吧,摊子货能有这样式,这色泽?”
  叶臻缩回手:“不要小看中国人民的仿制能力嘛,刚带上,那都看不出来,这仿造古董的,还做得准像那么回事,我们都难辨别出来。”
  几个人觉着颇有道理的点点头,又问:“哪个摊子呀,这么好看的东西,我们也想去买一个。”
  叶臻胡编了个地方,说:“我在那遇到的,但这流动摊点,也不知道这会子搬哪去了,讲究缘分,讲究缘分哈。”
  晚上躺在床上,叶臻眼光不觉又落到那枚戒指上,又是甜蜜又是发愁。
  苏枞洗过澡出来,看见她看着戒指发傻,不由得过去拉过她的手,在戒指上轻吻了一下。
  “看来我选得不错,你很喜欢?”
  “特别喜欢。”苏枞看叶臻笑得颇有些谄媚,心下觉得不妙,果不然,接着叶臻就道:“你说我这戴着万一丢了我不得心疼死,要不我就在家里戴吧。”
  苏枞一针见血:“我又见不得人了?”
  说着,他又想起了叶臻醉酒那次说出的他见不得人的原因,低低一笑,身子一倾,将叶臻压在身下。
  叶臻还在想怎么回苏枞的话,看着苏枞又要身体力行了,赶忙抓住机会:“我要在上面。”
  苏枞只看着她,一双眼睛暗沉,不说话。
  “那我就在家里戴戒指。”
  苏枞还是不说话,叶臻便开始在他下边撒泼,一扭一扭的:“二选一,你自己选,必须选。”
  苏枞无奈叹口气,按住她:“好好好,在家里戴。”
  于是叶臻心安理得的在下边被吃干抹净,还洋洋得意觉着自己占了便宜。
  完了以后,苏枞搂住她,居然又回到之前的问题,很有些计较地问:“你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过自己结婚了?”
  确实。叶臻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苏枞公司那边的人,在苏母的葬礼上她七七八八也见过,除了阿寿偶尔摆个臭脸,其他的个个都对她恭恭敬敬,还有上次他带回家的那个不一般的朋友,苏枞也毫不避讳她的身份,但她这边,好像……差距有点太大。
  但苏枞在意的居然是另一个点:“身份不明,就不怕有人对夫人虎视眈眈?”
  这世上像你这样口味清奇的人可能真的没有第二个了。
  过了一会,叶臻朦朦胧胧想起来:“对了,我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说过呀,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就告诉我的朋友了。”
  叶臻想起顾宛当时的反应,她好像根本就没信,但叶臻罔顾事实,忙着给自己邀功:“真告诉了。”
  “是么?那什么时候,我倒想要见见你这个能接受我曝光的朋友。”
  叶臻呵呵两声,插科打诨略过苏枞的话:“她忙得很,其实就是个写小黄文的,但整的都跟皇帝似的,临朝听政(写文),批阅奏折(看评),日理万基(面基),哪有空搭理我。”
  叶臻没有注意到自己立起了一个多么高的flag,这世上跑得最快的是曹操,比曹操跑得更快的——是顾宛。
  几天后的周末,叶臻在睡懒觉的时候,就接到了顾宛的电话:“小叶子,朕要来阅城临幸你了。”
  叶臻等那头挂断电话良久,才慢慢将电话从耳边移开,慢慢开口:“哈?”
  那时苏枞正在书房,看着他法律顾问拟好的一份协议——关于他将他在华晟一半的股份转移给自己的合法妻子叶臻。
  苏枞翻了翻,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但一侧的签名处,却是一片空白。
  他又思索了一下,还是将协议放在了抽屉里,压在陈璐那本相册下面,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然后,叶臻敲响了书房的门,钻了一个头进来。
  苏枞看她头发还乱蓬蓬的,不由问:“怎么了,不多睡会?”
  叶臻哭丧着脸:“皇帝微服私访了。”
  叶臻只是来找苏枞拿车钥匙,但苏枞却要陪她去接朋友,叶臻也不好推辞,只希望顾宛能够给点力,上回老太太实在是太损苏枞面子,她希望顾宛能稍稍弥补一下,虽然她实在是不抱什么希望。
  果不然,机场的时候,顾宛先华丽的忽视了一边的苏枞,只盯着那辆车,痛心疾首地问叶臻:“你抢银行居然不带上我!”
  叶臻扶额。
  “你买彩票居然不带上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叶臻有声无力地提醒她:“我结婚了。”
  “你结婚了居然不带上我!”
  这个,真带不了。
  顾宛的目光从车上收回来后,也勉强意识到了话里的问题,这才眼光一转,投向苏枞,愣在当场,一双眼睛钉在苏枞身上,好像很努力的在消化一个难以接受事实。
  “你……你真从地里挖了……”
  叶臻只恨不得堵上顾宛那张嘴,但顾宛好歹还是把那句话吞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表情,像是在消化另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那个,小叶子啊,我这趟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个,那个,还有个人,买水去了……”
  她没说完,也不用说完了,她后面出现了一个拖着行李箱,拿着两瓶水的人——陆照影。
  第二十三章 夭折的告白
  叶臻看见陆照影,还没觉着有什么,顾宛却“噌”地一下把她拉到一边,嘀咕:“我是真不知道你还能拱到白菜,梧桐街上全是关于你结婚的风言风语,我只当他们集体梦游了。后来又听说你家老祖宗还特地来探望你们的新婚,我也以为是造谣者良心,说话还一套一套的。遇上陆照影的时候,我就跟他打赌,结果他邀我亲自过来看看,完了,他这来回机票钱我包了。”
  叶臻简直无语。
  顾宛愁眉苦脸:“我这回是真被陆照影给坑大发了,简直是其心可诛。”
  叶臻道:“得了,愿赌服输,有什么郁闷的,我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我还没郁闷呢?”
  顾宛领悟到叶臻话中的意思,不敢置信:“你只郁闷这个?”
  “不然呢?介意陆照影啊,我倒觉得他比你靠谱多了。”
  好歹他还算她娘家朋友最给力的了。
  “是……是吗?”顾宛在心里哀叹,这明摆着男主男配相杀的展开,女主居然没感觉到?
  她是该叹息男二苦逼,还是该疑惑女主这段位到底是怎么拱到白菜的?
  顾宛和叶臻在一边嘀咕,陆照影却大大方方将矿泉水放在行李箱上,伸手与苏枞相握:“苏先生,久仰,我是陆照影。”
  “陆先生客气了。您在昀城年轻有为,平步青云,我也是久仰。”
  “比不得苏先生坐拥华晟。”
  两人还客套着,叶臻拉着顾宛过来了,招呼他们:“上车吧,到饭点了,先去吃饭。”
  苏枞点头,安顿好顾宛和陆照影的行李,又替副驾驶座的叶臻拉开车门,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坐上驾驶座,一派的温文风雅。
  坐在后排的顾宛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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