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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请按剧本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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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枞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红包,淡淡说:“放下。”
  陈璐被苏枞的语气吓了一跳,问:“怎么了嘛?”
  苏枞缓了缓语气:“你不是跟我说喜欢上次看到的那对耳坠吗?我已经放在你房间了。”
  陈璐马上高兴起来:“是吗?你还记得呀,我去戴上给你看看。”
  陈璐兴冲冲地跑到自己房间去了,苏枞拿起桌上的红包,眼中有些许怅然。
  明知道不会再送出去,明知道不见去年人,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封上了。
  第四十章 覆水难收
  叶臻在教授家过完年便收到通知,自己研究生初试以高分通过,她跟着教授去项目上转了一圈,回来参加了研究生复试,一切都顺顺当当。
  复试完成后,叶臻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项目上,她觉得这样的周折和忙碌其实很好,投身在她感兴趣的事情上,她觉得自己重新有了依托,再没有曾经那样的空虚感。
  一日叶臻和几个同事一起去附近的镇子上办事,办完事情后,几个人找了一家小餐馆打牙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兴致来了,还叫了一壶白酒。叶臻看见有酒,首要反应就是逃,正要推说自己开车,不便喝酒,哪料那几个同事压根连杯子都没发她。
  明明如她所愿,她又有些郁卒:“怎么着,你们这是嫌弃我了?”
  同事正聊得开心,一时间也有些口无遮拦,一个同事便说:“不是嫌弃你,是我们怕今晚睡得沉,不能帮你去捡戒指了。”
  话说出口,那个同事猛然觉得自己失言,其他同事面上也有些讪讪,叶臻不由好奇:“什么帮我捡戒指,捡什么戒指,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师姐连忙打圆场:“上次这几个,非要把你灌醉,结果你醉了没别的,就是爱扔东西,真亏得他们小肚鸡肠,记到现在!”
  叶臻心下疑惑,但几位同事嘻嘻哈哈,都在尽力粉饰,她也不好再问,便由着这事过去了。
  另一个同事为着更快的转移话题,开始说从前的考古经历:“我觉着我考古的时候,最有意思的是在一个王侯墓里挖掘出了一些中药方子,把这些方子给中医方面的专家看了,他们都很惊喜,说方子开得很精妙,现在也可以用。”
  师姐也附和:“那倒真是一桩好事,我觉着有些时候,咱们这中医对于身体的调养比西医还可靠。我有一个同学,好像是患了早期胃癌,他们那有个特别有名的中医,给他开了个方子,调养了一段时间,听说很管用。”
  话题慢慢聊开了,之前的尴尬也不复存在,于是纷纷尽欢。
  晚上回到帐篷的时候,叶臻突然叫住师姐。
  师姐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以为她是要追问她醉酒后的事情,也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触及她的伤痕,结果叶臻只是问:“你说你那同学胃有毛病,吃中药管用,真的呀?”
  师姐倒没想到她记住的是这话,有些惊讶:“是啊,怎么了?”
  叶臻想了想又说:“师姐,能让你那同学把他那方子抄给我吗,我也有……有个朋友,好像也是这方面的病,要是真管用,回头我也让中医给他看看,想先找个参考。”
  师姐爽快答应:“那我帮你跟他说一声。”
  叶臻拿到中医方子,也正是收到了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教授看她真考上了,高兴极了,叶臻便借着机会请了个假,回到了阅城。
  下飞机的时候,从野外的荒凉回到高楼林立的大都市,突然就有了一种紧张的氛围,叶臻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
  她刚深呼吸完,就收到了来自阅城的亲切慰问:“叶臻?”
  她回过头,看见惊堂木女孩似乎也是刚刚出差回来,一堆的行李散在脚边,满是惊喜地看着她:“天地保佑,你还活着。”
  叶臻不由得黑线。
  惊堂木女孩对她说:“你知道吗,我最近有给你打了电话,可你又不接。”
  “不是说了如果接不到,只是因为我在考古,没有信号嘛。”
  “你还考古啊,我们几个可替你操心了。”
  惊堂木女孩随口问:“你和苏枞已经离婚了?”
  被这样猛地一问,叶臻震了震,转瞬神色黯然地摇头。
  结果惊堂木女孩一脸吃惊,嘴巴都张大了,半晌才说:“你们没有离婚,那岂不是……天哪!”
  叶臻被她这一惊一乍弄得满头雾水:“岂不是什么?”
  惊堂木女孩盯了叶臻许久,才把张大的嘴巴收了收,想了一下,义不容辞地告诉叶臻:“你还闷在鼓里,苏枞外面有人了。”
  叶臻愣了愣,慢慢地才明白惊堂木女孩在说什么,脑子刹时一木,但听见耳边“嗡嗡”作响,身上的背包也仿佛有千钧之重,过了一会才勉强意识到自己该说一句话:“是么,这天下还真是没有透不出的八卦呀哈哈哈哈。”
  看着她还能笑出来,惊堂木女孩闭上的嘴巴不觉又张开了,叶臻笑了几声后也觉得实在是难听,收了声音。
  “你辞职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和苏枞不对劲,没想到,唉。”惊堂木女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转而恨恨:“靠,我还以为苏枞除了那方面那个一点,其他方面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yy对象,没想到也是个出轨男,死渣男,臭不要脸。”
  “听说那小三还是个出道不久的模特,也真是不要命,什么人都敢勾搭,有她好受的,迟早被……”
  叶臻看她越说越没谱,反倒还劝:“别这样说,我跟他也就欠一纸协议了,只是拖着没签,签了就没有瓜葛,管不着了啊。”
  惊堂木女孩看了看叶臻,发现她的脸色没有愤怒,只是神色稍稍暗淡,便也收起了骂声,安慰她:“也是,管这些做什么,你找个可靠的律师,怎么说他也是婚内出轨,你能分他一半身家。有钱了,哪儿没有男人,谁稀罕吊死在一棵树上。”
  说着,想起什么,又朝叶臻挤眉弄眼:“对了,我记得上次有一个自称是你朋友的人来考古队找你,你后来见到他没?”
  叶臻知道她说的是陆照影,点头。
  “我觉着那人也挺不错啊,男性荷尔蒙爆表,要是扒了衣服,肌肉保准让人留口水。回头你有钱了,养这么个也是生活幸福美满啊。”
  叶臻只是一笑了之。
  和惊堂木女孩分别后,叶臻还是回到了家里,兰嫂正在家中,看见叶臻回来了,一脸震惊,一时间都不像往常那样迎过来,许久才揉揉眼睛:“夫人,你这可算是回来了呀。”
  叶臻放了东西,找了个地方坐下,问兰嫂:“先生的病怎么样,可算好点了?”
  兰嫂支吾了一下,然后忙答:“好多了,好多了。”
  叶臻想苏枞如今只怕是很少呆在这里,连兰嫂也不知道情况。想了想,还是默默将包中抄的那张中药方子摸出来,递给兰嫂:“我听别人说,如果有中医慢慢调理,会好得比较快。我找人要了方子。如果先生有空,你也帮他安排个有名的中医看看,手上的方子也能做个参考。”
  兰嫂忙接过了,嘴上应着好,眼底却有些难过。
  叶臻想了想,说:“我就这个事。那我先走了。”
  兰嫂忙劝:“夫人,你这风尘仆仆的回家,好歹也歇一歇,怎么才进门就说着要走了呢。”
  叶臻不说话,只是拿了自己的东西,兰嫂上前按住她的手:“夫人,你就当是跟我多说会话,先生去法国了,我这一个人守在家里也是无聊,我都多久没见夫人了,咱们多说两句嘛。”
  叶臻动作慢了慢,问:“他去法国了?”
  兰嫂不知道叶臻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小心翼翼答:“嗯,听说是,大约是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叶臻扯了嘴角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兰嫂留她,叶臻晚上也就留在家里睡觉,当做和兰嫂作伴。
  她打量着自己的卧室,这个她很熟悉的地方,竟然让她比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感觉还要陌生,还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过客。
  结婚照都被苏枞收走了,这个房间里,全部都是她自己的东西,恍如最初。
  她躺在床上,这大约是唯一一个还能留下一点苏枞痕迹的地方,但是被单都是新换过的,终究过往的痕迹也都被洗刷掉了。
  早就是覆水难收了。
  他们之前用各式各样的理由不愿意去结束这样关系,两个人又都不忍心去翻阅过去。苏枞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过去翻不动就埋葬了吧,彼此重新开始。
  彼此——从此,他是他,她是她。
  第二天叶臻起来就准备离开,路过那个上锁的书房,看了看,突然心中一动。
  她下楼对兰嫂说:“兰嫂,我昨儿给你那个方子,想起来别人还嘱咐过我几句话,我想找根笔写一写。但我怎么都找不到一支笔,我记得书房里有,但门锁上了。”
  兰嫂看了眼叶臻,目光微微一顿,尔后笑道:“先生给我留着把备用钥匙,说怕他不在,别人过来替他拿文件什么的。夫人等会,我去给你拿钥匙啊。”
  叶臻拿着兰嫂给的钥匙进到苏枞的书房。看着大大小小的结婚照在一面墙前整齐地摆着,那些她曾经砸碎的镜框,要么换掉了,要么被补好,齐齐整整的。她伸手拿了一面小相框,看了很久,叹了口气,放了回去。
  那些她过去砸掉了东西,如今她只想看它们最后一眼。
  叶臻从桌上拿了笔,准备随便写两句敷衍一下兰嫂,但半日找不到一张白纸,她不觉拉开了第一格抽屉。
  那里有一本相册,叶臻拿出来看了一下,是苏枞和陈璐的相册,那些他们曾经的大好年华。
  叶臻又看了一眼自己和苏枞的结婚照,如今她和苏枞的年华,其实也已经凝固在照片上了。
  叶臻合上相册,把它放回去的时候,又看见相册下面还有一份股份转让协议,叶臻索性也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苏枞将华晟的一半股份都转让给她的协议。
  叶臻着实吃惊,看了看协议的日期,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苏枞去到梧桐街,要买进叶家矿石的时候。
  从那以后叶家在梧桐街被孤立,老太太的身体一步步恶化,他们之间终究走向万劫不复。
  协议苏枞已经签了名字,只要等她签上,这份协议就会生效,但他也没有拿给她。
  怕那时莫名拿出来她会惊讶,会追问吧。原来他走叶家这步棋的时候,也是害怕,犹豫过的,终究也是把她放在心上,并不只是一味的利用而已。
  但终究还是结束了呀。他说他是粘在她身上的一块泥巴,她现在也只是粘在他身上的一块泥巴,已经被他摆脱。
  叶臻将合同和相册都放好,这时看到抽屉边上的那枚婚戒,是她的,她砸照片的那一天砸向苏枞的。
  她将婚戒拿起来,依然泛着那样温柔的光芒。
  第四十一章 弱水归
  叶臻拿了婚戒,找了张白纸,胡诌了几句话写上,将纸对折好,然后走出书房门,回头关门时看见柜子上的车钥匙,想了想,拿上了。
  锁好书房门后,叶臻把纸和房门钥匙给了兰嫂,然后对兰嫂说:“我有一点事情,需要开车走一趟。我拿了车钥匙,晚上或者明早还回来。”
  兰嫂答应说好。
  叶臻开车,买了水,零食,又买了一瓶白酒,然后去了她曾经和苏枞度假的那片海滩。
  她一个人站在海滩上,今天倒不像前两次来时,都是阳光明媚的。今天是阴天,本来在这太阳已趋于毒辣的夏天,这个天气更惹人喜欢。只是阴天来看海,总觉得心情并不爽朗,大海也有些让人觉得哀沉。
  叶臻从后备箱里拿了酒,盘腿在沙滩上坐下,然后看了看手心的那枚戒指。
  她不由微微笑了一下,她扔掉了它几次?终归它还是在她手里。在这里,是不会有人再替她捡回这枚戒指了,让她扔掉吧,就像那些过去,永远都不要再有人捡回来了。
  苏枞说这里都是他美好的回忆,对于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大约是在这里,对苏枞第一次明显动了心的。
  那也在这里,把那颗心彻底平复吧。
  叶臻开了酒,直接对着瓶子喝了一口,那酒在她喉间灼烧,她连喝三口,然后把酒搁到了一旁。酒劲慢慢上头,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就算是坐着,也觉得身体像被不同重量的铁块拉着,有些东倒西歪的倾向,她便索性在沙滩上躺了下来。
  苏枞从房间里沐浴后出来,看见桌上的那本曾经被撕碎的叶臻的笔记,忍不住又拿起来。自从叶臻不在阅城,从前的房子住着总是有一种无端的空落,陈璐那里他住着也是无端的烦躁,陆放看他实在是心情抑郁,便劝他干脆出去走走。恰逢陈璐也说想要出去玩,苏枞便顺口问了一句她想去哪,陈璐说想去法国。
  听见法国,苏枞突然便想,卢浮宫前真的能跳广场舞吗?
  他答应了陈璐,却在出发之前,称公司有事,让陈璐一个人去了,他自己来了这幢海边别墅。
  倒是这里,让他暗流涌动,一直难得平息的心里,稍稍宁静了一些。
  他将笔记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觉得自己竟像是会背了,不由得放下笔记,闭上双眼,一一在头脑里过了一次。倒也是奇怪,他真能清晰回忆起每一页的细节。苏枞不经自己笑了一下。过了许久,他走到窗边,朝窗外看去,沙滩上静静躺着一个人,也不知道在那躺了多久。苏枞一时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仔细一看,不由得愣住。
  他想了想,终归换了身家居服出门,来到沙滩上。那躺着的人恍然未觉,似乎是睡着了,苏枞轻轻走近,发现叶臻旁边放着一个酒瓶。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蹲下身子,探了一下叶臻的额头,叶臻不醒,他干脆伸手抱起叶臻。他尚在病中,力气不如往昔,抱得也比往常吃力许多,但叶臻也着实是瘦得狠了,不算重,但骨头勒在他的手臂上,让他觉得有些疼。
  他把叶臻抱到车子的后座上,扶她躺下,然后也累极地在她身边坐下,怕打搅到她,努力将粗重的呼吸放平缓。
  他无意瞥到叶臻的手攥着一个拳头,心生好奇,伸手想要去掰开,哪料叶臻竟然乖乖让他掰开了,苏枞一看,叶臻的手里握着一枚婚戒。
  他拿起那枚婚戒,叹了口气,这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让正睡着的叶臻猛然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苏枞不妨她这样,但也领略过叶臻醉后的姿态,并没有被她吓到,反而类似解释一般对她说:“阿臻,这个你醒后就不想要了,还是留给我吧。”
  叶臻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并不伸手去抢回来,苏枞无端又觉得心凉,苦笑了一句:“还骂我虚情假意,阿臻,我才是真的舍不得。”
  苏枞想了想,又问:“我在这一直想,要是我当初就平平常常地遇见你,要是没有华晟和叶家纠葛进来,我们两个之间,还有没有什么遗憾?我觉得是没有了,阿臻,你觉得呢?”
  叶臻似乎在冥思苦想,表情很是严肃。
  苏枞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很好看,看了良久,才笑了一声:“真羡慕你啊,醉的时候起码还能什么都想不起,要是我也能这样,大约很多年前就犯病了。可能再和你这样说说话,也真是但愿长醉不复醒。”
  两个人默默坐了一会,苏枞伸手摸了摸叶臻的头发:“阿臻,你睡一会吧,我走了。”
  苏枞正要迈下车,叶臻突然说:“我要在上面。”
  苏枞蓦然回首,他发现叶臻竟然极度认真地在说这句话,突然有些无奈:“你觉得这是我们的遗憾?”
  苏枞突然忍不住心头一热,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叶臻,酒后的叶臻何其彪悍,一个反身就把苏枞压在了身下。
  苏枞任由她乱扯一通,该发生的与不该发生的,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待叶臻睡着了,苏枞抱了她一会,又帮她好好整理了一番,将她放在后座上。
  “这回,我们之间,是真的没有遗憾了。”所有的亲密归零后,苏枞最后只能说:“阿臻,再见。”
  他曾经在这说,她不会是他的回忆,可终究,往后漫长的时光,他只能在这里将她回忆。
  叶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撑着腰坐起来,在车里猫了一晚上,她的身体居然也有些吃不消。
  她爬起来,木木坐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什么,去看自己的手心,戒指已经不在了。
  她下车,在附近的沙滩上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戒指的踪迹。
  真的扔掉了,扔到捡不回来的地方了。
  叶臻在沙滩中间愣愣站了一会,突然笑了。
  叶臻把车子开回了家里,兰嫂看她要走,有些不舍。
  叶臻安慰兰嫂,说:“没事,我还会回来的。”
  兰嫂似乎也有些明白叶臻下一次回来会发生什么,眼底的难过更加深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照影再见到苏枞,还是在昀城的一次饭局上。
  那时候他从酒局上脱身,走到饭店的长廊上,有些微醺,这时看见一个顶年轻的小姑娘正在冲服务员大发脾气。
  那个小姑娘喝得也有些多,又穿着高跟鞋,站都不大站不稳。不知道是自己撞到了服务员,还是服务员撞到了她,她蹭了一大块油污,不肯干休。
  那个服务员也很年轻,勉强护着手里还没有砸到地上的盘子,听见对面的人不停数着身上的衣物饰品有多贵重,噙着眼泪,嘴上只知道念叨“对不起。”
  陆照影有些看不惯,他走上前去,想替服务员解围,哪料那个小姑娘连他也一起怪上了。
  陆照影正无奈,这时走来一个人,问:“怎么了?”
  那小姑娘一看到来人就委屈了,拉住他的手,娇嗔:“我要气死了,这里的环境真不好,跟阅城也差得太远了。服务态度差得要死不说,连顾客素质都不行。我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陆照影正帮那个吓坏了的服务员端稳盘子,听见此语不由得好笑,但当他抬头看清来的那个人是谁时,只觉得更加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枞也是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苏先生,我之前说我看不惯你,现在,我已经是很想揍你了。”
  苏枞勾起一个笑容:“彼此彼此。”
  陈璐有些奇怪地将目光在苏枞和陆照影的身上转来转去,苏枞却扫了她一眼:“我送你回酒店去换衣服吧。”
  陈璐看出陆照影怕是个不好得罪的,也不胡来了,娇声应好。
  苏枞转身要走,陆照影却在后面一把拉住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苏枞,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陈璐不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但觉得,指的好像不是她。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给苏枞戴上手上戒指的女人。
  然而苏枞语气却是极其无所谓的,脸上的笑都没有收敛,只是反问:“你呢?”
  陆照影看着他,苏枞淡漠说:“陆先生与其在这里管我的事情,不如多想想你自己,让我们都称心如意了。”
  陆照影的脸上有了些惊讶,手却慢慢松开,苏枞抽出自己的胳膊,语调更加冷漠:“我等着离婚协议。”
  他看了一眼陆照影,嘴边的笑意和眼神一样的冷漠:“但陆先生的喜帖,我就不等了。”
  第四十二章 又一朵桃花
  陆照影第二次来考古队看叶臻,带来的昀城特产不仅可以刷爆她师姐的好感,而是刷了近乎整个考古队的好感。
  叶臻眼睁睁瞧着他大把大把的东西分出去,分到最后,偌大的一个包空空如也。
  “我的呢?”
  “在这里啊。”
  叶臻伸爪子刨了刨陆照影的行李袋,实在没刨出东西来,又在他风衣口袋里刨了刨,还是没有,疑惑地盯着他的肚子,似乎能从那里盯出一个哆啦a梦的口袋来。
  陆照影指着自己说:“讲真,我这么大一个人,你怎么就是看不见呢?”
  叶臻闷闷道:“讲真,你和特产,我选特产。”
  陆照影跟她算旧账:“不是我不送你东西,我问你,我上次送你的花,你说要供起来,供哪去了?”
  叶臻囧:“那都去年送的花了,早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看着陆照影的脸色,叶臻又改了改口:“但是,它的香魂我还是供着的,你这等俗人看不到罢了。”说完,还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陆照影看着她,沉思一会突然问:“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不会凋谢的玫瑰花吗?”
  “有啊,假花。”
  陆照影不说话,叶臻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很臭,她反思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难道他是认真地在向自己做科学求证,而自己居然当个脑经急转弯,在他面前抖机灵?
  于是叶臻严肃地清了清嗓子,认真回答:“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不会凋谢的玫瑰花的。”
  “如果我说有呢?”
  叶臻有点崩溃:“那不就是假花嘛。”
  “不是。”
  听陆照影有些焦躁的语调,叶臻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呆在野外,有些孤陋寡闻了,科学日新月异,说不定真的已经培育出不谢的玫瑰花了呢,于是她回:“那不定是真有了,等我把项目做得差不多了,去看看。”
  “如果我送给你这样一朵,你愿意陪我一起见证它是不是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凋谢吗?”
  叶臻觉得陆照影这话颇不对劲,仔细回味一下,艰难地别过头看他:“这话,我怎么觉得像是顾宛才会说出来的?”
  叶臻看到陆照影的脸竟然红得厉害,忙说:“我没有说你剽窃她的意思。”
  陆照影看着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结果陆照影一直都很不高兴,叶臻领他坐到僻静处,向他打听叶家的情况,他也是心不在焉。
  叶臻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陆照影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在脑中再三回放了一下陆照影的那两三句话,又仔细想了想陆照影的最后一句话,突然笑了,拍陆照影:“原来你是那个意思。”
  陆照影看她笑,心里“咯噔”一下,舔了舔嘴唇,半天才忐忑问:“我是什么意思?”
  “你真是,越大说话越不洒脱了。”
  陆照影预感不祥。
  “你这是又要我帮你改情书了?”
  陆照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突然想起他咨询顾宛,问她什么样的表白才够浪漫,顾宛漫天扯了很多,最后加了一句,对于叶臻的话,直说就行了,因为曲折一下,她根本听不懂。
  陆照影深呼吸了一下,说:“我能问一下,你现在心里装着谁吗?”
  叶臻看陆照影换了低沉的语调,问她这么深沉的话题,想着这怕是真要她帮着改情书,还要她先酝酿一下感情。只可惜叶臻现在的感情实在是贫瘠,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是真的一颗红心向考古,没装着什么人了。”
  陆照影听了这个回答,不知是喜是忧,确认了一次:“苏枞,你真的放下了?”
  叶臻听到这个名字,心还是沉了一下,说:“提他做什么呢?我跟他,就等双方凑个档期,坐下来签个字了。”
  想起上次见到苏枞时的场景,又听着叶臻说这样的话,陆照影一颗心悬了又提,提了又悬。
  他身上那股复杂的意味连大咧咧的叶臻也发现了,不由得笑他:“你啊,怎么也开始学那些上流社会了,开个口那么难啊!”
  陆照影终于开口:“把我放在你心上,好吗?”
  叶臻浑然未察觉,随口答应:“好啊。”
  等她慢悠悠缓过来,把陆照影那句话又在耳边放了一遍,慢慢睁大眼睛,看向陆照影。
  “你……”
  第一句话出了口,陆照影也不管自己脸色已经透红,索性一口气说了:“叶臻,我喜欢你很久了,但我说得太迟。我希望你幸福,可别的男人却照顾不好你。不如干脆就由我照顾你吧。就算你说,那个让你难过的人才难忘,我也不会让你难过。我不要你难忘,因为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你总是能第一眼就看到我。”
  叶臻被陆照影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慑到了,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朵桃花将将要雨打风吹去,旁边一直沉静的花骨朵突然就灿烂盛放了。
  她一分分将自己被震得游离天外的神思拉扯回来,然后慢慢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陆照影,你说……你这么好一个苗子,怎么就瞎了呢?”
  “你想想,想想你当初写情书给的那个姑娘,你再看看我,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
  “当年那封情书,本来就是写给你的,那时没好意思给你,后来不也给了吗?”
  叶臻想了想,陆照影的那封情书的确是给了她,她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花这么多年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一时哑口无言,半天才叹了口气:“瞎得也太早了。”
  陆照影笑了一下:“如果你嫁给我,你可以继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叶家还有我帮你管。有没有觉得老天爷对你又好了?”
  “我是好啊,可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看陆照影不为所动,叶臻倒是操心地替他分析:“你就说你这条件,那在昀城,也是百里挑一的,大把的姑娘都喜欢你。可我呢?”叶臻想了想,随便就挑出了一个自己的缺点:“就我在梧桐街那迷信地的名声,你们家是当官的,真不忌讳?”
  陆照影无视她的苦口婆心,一句话:“我的事情,我来做主。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叶臻郁闷。
  陆照影想起他那次去阅城,叶臻和苏枞招待他,叶臻那样心心念念着苏枞,那样将苏枞的一切映在眼中,挂在口边,放在心上。
  他想,如果,如果她是对他那样,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的嘴角弯了一下:“你不能抵赖,你刚刚答应我把我放在心上了。”
  “那会我根本没听清。”
  “可是,你之前也答应过的。”
  叶臻努力回想:“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酒,是在陆家喝醉的吗?”
  叶臻点头。
  “那时是我背你回去的,你趴在我背上,说喜欢我的。”
  叶臻沉痛地低下头:“我醉酒后的话,你也当真?”
  “那你给我一个机会,有一天,我让你能清醒地对我再说一次。”
  “叶臻,既然前尘难追,和苏枞离婚吧。离婚后,你还有我,我来追求你。”
  陆照影当天傍晚离开了考古队,留下了一片好评与恍恍惚惚的叶臻。
  晚上睡觉的时候,师姐吃了陆照影两回的特产,这会也是嘴短,在叶臻耳边一直叨念:“过了村可就没了店,珍惜啊。”
  叶臻只是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中的郁闷没法发泄,积攒了好久,某一天去镇子上的时候,一个电话逮着顾宛痛骂。
  顾宛有些懵逼:“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叶臻对于陆照影那一腔环环相扣,呛得自己连劝上一句的余地都没有的表白耿耿于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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