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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直播间把影帝打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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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识时务者为俊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过两年,我再也不认得面前这个你了。大抵我芳心暗许的那个郑飞昂,早就战死沙场了!”
  哭喊着说完这段话,面前那披着沉重盔甲的汉子,明明也红了眼圈。
  “希然,对不起。”他拧紧了眉头,坚毅的唇线吐出冰冷的字眼:“一切都是注定的,以后你会懂。”
  时希然还想与他分辨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不远处领兵的副将一声令下,所有人快马加鞭便要杀进城去。
  “你们干什么?为何不听号令?”郑飞昂提刀上马,扬鞭要追,动作僵了一瞬,他又俯下身,朝她伸出手来:“希然,上马。”
  “不要。”她抹了一把哭花的小脸,转身拔腿便跑。马蹄踏过的土地一路泥泞,玷污了她的白色裙摆。她哭着跑回城内,却只见哀鸿遍野。叛军肆意屠杀百姓。房屋倒塌、血流成河,满城皆弥漫着腥臭。她还未来得及弯下身子作呕,便听得寿安当的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号。
  她再顾不得许多,疯了一样跑回当铺,却见父亲和哥哥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阿爹,哥哥!”她喊破了嗓子,嘶哑的声音溢出唇角:“阿爹,你别丢下然儿——”
  她娘跪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几口气没有喘上来,晕了过去。
  “阿娘——”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要把她生生撕裂,又好似千万把尖刀扎在心头。胸腔里的悲愤快要爆炸了。
  那副将抽出长刀,对准了晕倒在地的母亲。时希然趔趄着爬过去,挡在母亲身前,张开双臂:“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娘吧,求求你了。我家的当铺都给你们,钱也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娘亲一条生路……”
  僵持中,有马蹄声自不远处传来。时希然侧身护住娘亲,看到那人快马加鞭行来,似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她朝那边挥手大喊道:“郑飞昂,我求你了,让他们住手罢,不要伤我娘亲性命——”
  谁知那人连马都未曾下来,行到近前,长剑出鞘,直接自她手臂下穿过,刺入母亲的胸膛。
  “希……希然……”母亲咧着潺潺流着鲜血的嘴角,想安慰她一句没关系,但话还未说出口,便斜斜倒下了。
  一家主仆二十余口,一个不剩。
  “娘——”凄厉的叫声在徐平镇回荡。
  马上的人一身披挂睥睨着她,二十几条人命在他眼中,不及蝼蚁。
  许久,他方才下马,走到她身旁,单手拎着她的胳膊,像是在提一只牲畜一般将她提了起来,重重扔到马背上。可就在这时,一个蒙面人忽然出现,上马扬鞭带着她便走。
  马背颠簸,她晃得快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昨日还是一家团圆、其乐融融的生活,一时三刻间,全化为血淋淋的痛苦。她见那蒙面人腰间别着一把防身的短刀,趁其不备,拔出直接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灼热的鲜血在指间蔓延,她自马背上坠落,滚出老远,再没了意识。
  一道强光将她从幻境里弹出,她只觉得胸口一滞,用力的咳了咳,才倒上一口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老狐狸要跟她全家过不去……
  时希然没空想这些。她连滚带爬地回屋里拿起手机,打给了家里。
  嘟嘟嘟的机械声响了好久,时希然的心也跟着砰砰跳得厉害。
  “喂,然然?”直到妈妈的声音略带欣喜地在电话另一头响起,时希然的心总算从嗓子眼落回肚子里。
  她只觉得喉咙里哽住了,半天才答了一句:“妈。”
  电话对面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放下了锅碗瓢盆的样子:“怎么了?航班有变化吗?”
  时希然瘫倒在床上:“没有。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下,我下午五点到家。”
  时妈妈低声笑了笑:“知道,你爸早就上好闹钟了,我们跟时希也一块去接你。”
  时希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全是冷汗:“爸爸跟哥哥都还好么?”
  “当然好了,怎么了?”
  “没什么。”时希然长长呼出一口气:“我明天就回去。妈,明天见。”
  洗完澡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依靠鲛人泪窥见的前世的那一幕依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时希然侧躺着,不论是望见全家惨遭贼人杀害,还是自己狠狠刺了自己一刀,就连滚落马背,刀锋在胸膛里一次又一次地被刺得更深,她都仿佛还能感知到。
  她坐起身,穿着睡衣进了塔,把鲛人泪锁进盒子里,丢到最不起眼的角落——她再也不要看到那些事情了。
  为什么郑飞昂要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所以这一辈子的种种,是出于对她前世的愧疚,做出的弥补么?因为能化人形,想体验一下做人的快感,便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于凡人之上,肆意地把人命踩在脚下?
  等混迹在凡人中久了,也终于有了类似于人的情感与神识,才意识到,人活着不只图杀戮和快/感,更要有温暖与感情,所以才对她生了愧疚之情?
  时希然只悔没有一早听了老季的话。
  她阖上眼睛,手机屏幕里是很久之前照的全家福,过了半分钟才慢慢变暗。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好,梦里全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  老季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欢女主!~
他后期有自己的cp~~
感谢订阅,第一个评论和捉虫有红包~~
爱您~~~

  第40章 欠了一个人情

  第二天一早,她又收拾了些衣服跟日用品; 全都装在了箱子里; 大包小裹的都堆在了客厅中间。
  季宁云来接她的时候; 一进门就看见她顶着两个漆黑漆黑的眼眶,坐在最大的一个箱子上,目光呆滞,精神很是不好。见她这种状态,他一下子就想到她是用鲛人泪看过了前世了。
  他把她的行李一件件全搬上车; 最后就只剩她屁股底下这个箱子了。他站在她面前,叹了口气,等她自己跟他说话。
  谁知过了会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还没开口; 两行眼泪儿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老季,你说; 为什么会这样啊?”
  季宁云避开她的目光; 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儿——他也不想用这种手段让她看到这些,但他没办法。他给她倒了杯水,拍着她的肩膀看她喝下去:“嘴唇都干裂了; 光哭了吧。鲛人本来就是感情浓烈的一个族群,并且哀伤的情绪总是大于喜悦。所以他们泣泪成珠,里面也会戴上浓浓的伤感。想要窥探前世的人,多半都只能看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小段回忆。死亡; 大概是人这一生最刻骨铭心的事情了。”
  “可我,可我不只看到自己死了,我还看到——”剩下的字眼全都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时希然向下撇着嘴角,没法控制地又哭了起来。她痛哭的样子丑得很,也让人揪心得很。
  季宁云又是叹气,把她轻轻搂在怀里拍了拍后背:“好了好了,一会儿到家就看见你父母了。”
  时希然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凶,鼻涕眼泪全流在了他衣服上:“你说他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我全家都杀了啊……整个镇子都被血洗了,一个活人都没有。你说,老季,我见过那么多的妖怪,却没见过这么凶猛的。”
  “所以,我让你离他远一些。这与神仙妖怪无关。”季宁云替她拍背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似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半晌,才又恢复动作,轻声道:“他不值得你对他好,更不值得你现在这么伤心。”
  时希然抽抽了半天,还是不肯相信这样血淋淋的现实:“那你说,他为什么还要把鲛人泪借给我去唱歌?他就不怕我看见么,还是,分明就是刻意要给我看这些?”
  “因为他不知道,你是三界当铺的大掌柜。”季宁云眸色凝重,缓缓道:“三界中,唯人类七情六欲最为繁杂,灵根最弱,因而前世之事,即使有鲛人泪亦不能窥见。所以他才肆无忌惮。但其实你如今能出入玲珑塔,掌管当铺,相当于已有了散仙之本,鲛人泪方才对你起了作用。”
  言罢,他把时希然从自己怀里拉出来,抱着她的肩膀道:“走,跟我进塔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
  时希然也觉得自己就这么放飞自我地哭鼻子实在丢人,于是抽了两张纸把脸稍稍抹了抹,从包里把玲珑塔掏了出来。
  时希然跟在季宁云身后掐诀进去,见季宁云上下左右打量了那塔一遍,跟着自言自语道:“嗯,上次加固得应该没问题,除了李靖,就没人通晓闯进来的方法了。他得了教训,也不会再来了。”
  时希然不明白他在嘟囔什么,于是上前问道:“你想给我什么?”
  季宁云回头朝她轻轻一笑,微微动唇念起了口诀。片刻,他摊开右手掌心,一支判官笔打着旋出现。
  “我要给你,这个。”他将那笔在指间把玩一圈,递给了她。
  “判官笔?”时希然接过那只大大的提斗笔来——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的法器。那笔自带着隐隐墨香,笔锋精细,尖端透明,实是绝品。“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季宁云指了指她的柜台方向:“你不是拿了一颗固魂丹走,没有入账么?你且把我这支笔写在账上,就当我是用判官笔找你当了一颗固魂丹,当期两个月。这支笔断过三界不少大事,陪我千余年,不可能抵不上老君一颗固魂丹吧。”
  时希然双唇微张,有些讶异:“老季——你不用这么做的。固魂丹的事情,由我想办法。或者,你干脆给我个处罚什么的吧。”
  “时希然,原先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被他得逞了去。我不怪你。”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但我身为仙判,又是带你到当铺的人,理应对你负有教导之责。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把责任都推到你一个新手身上。是吧?”
  见时希然一时间没有答话,他又开口道:“我拿判官笔当你一颗固魂丹,就当是帮你这个忙,你欠了我一个人情。以后不要再事事向着那狐狸,与我作对了。”
  时希然听了这话,难免又悔得鼻头发酸。她点点头:“老季,对不起。可你以后怎么断案,又怎么把它赎回去啊?”
  “我自会再想办法找老君要一颗来。”季宁云唇角勾起一个刚好的弧度:“你不是老夸我一身的吃拿卡要本领么?”
  时希然被他逗笑了,抱着笔到柜台上,给他写了一张当票。
  季宁云抱着她最大的箱子替她开门,她拎着小皮包跟在他后面出来,掏了钥匙把门锁好。再回过头,她看到郑飞昂正站在她的车子旁边,满眼的落寞。
  时希然瞥了一眼老季,发现他只是一脸轻蔑的看了眼老狐狸,接着就当他是空气一样,坐进了副驾驶位置。时希然知道,他相信她这时已经不会对郑飞昂有半分心软了,所以才不插手,让她自己来解决。
  “时希然,你要走了?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消息也不回?”
  听见郑飞昂说这话的那一瞬间,时希然很想冲过去打他一顿,照着他那张会魅惑人心的脸,狠狠地打下去。但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发脾气了。季宁云说得对,对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发脾气。
  她权当没看见他,绕过那边的车门,改由另一边上车。
  郑飞昂立刻迈着长腿跟了上来,左手一伸,一把拦住她即将关上的车门,接着弯下腰,右手拉住她的手腕:“怎么不说话?”
  时希然看着他那张脸,便是怒火中烧:郑飞昂,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面对着我的时候,内心没有任何波澜呢?
  难道都不会有哪怕一时一刻,会想到我全家死在你面前的样子?
  时希然敛了眼神中的难过,冷着声音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郑飞昂一怔,好似经受了巨大的打击,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挤出一句:“时希希,你生我气了?”
  时希然没答话,使劲拽车门,想将它阖上。可郑飞昂力气大,她扭不过他,拉了几下都没成功。
  他依旧站在那里,露出一脸挫败的表情,像是意识到可能被讨厌了,立刻松了抓着她手腕的手:“时希希,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来你家纠缠了,行么?”
  时希然抬起头看他:“放手,很冷。”
  郑飞昂抓着车门的指节微微发白,僵持了一会儿,还是照她说的,放开了手。
  车门立刻不留情面地被她摔上。
  车子缓缓启动。
  “时希然,我不管你用谁做助理了,可以么?以后什么都不管了!”
  时希然听到他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身后。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仰头靠在后座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知道她这几日心情不好,对于她这次的行程,季宁云对粉丝团一直是保密的,甚至撒谎说时希然已经到家了,希望大家让她好好休息一个假期。他送她到了机场,把行李都打点好了,看着她进了闸口才离开。
  时希然前一天没有睡好,在车里时就听老季的,服了一颗安神的丹药,这会儿是真的困了,靠在座椅上便睡着了。她似乎是梦见了上一回郑飞昂坐在她身边,跟她抱怨说为她在当铺里挨了打。等睁开眼睛,发现飞机已经在降落了,而身边只坐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她忽地又有些感伤了。
  出了闸口,她一眼就看到了父母和哥哥,也完全不顾及形象,跑过去跟一家人抱在了一起。
  直到这时,真真切切地看见了这一家人还好端端的,她才终于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
  哥哥时希也接过她的行李箱跟提包,重重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大半年了,可知道回来一趟了?你再不回来,三十儿晚上都凑不上一桌麻将了。”
  时希然低着头,不想让家人看见自己早就红了眼眶,听了这话之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抬手准确地戳上了时希也的痒点:“怎么你还没学会打麻将?”
  时希也痒得整个人弹开好远:“不是我学不会,是咱奶奶不让我上桌。”
  “那还不是因为你学不会,所以才不让你上桌。”时希然朝他一挑眉:“智障。”
  时希也反常地没生气,反而凑到她身边,故意拉着她走得慢了些,拉开跟父母的距离,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咱妈让我问你,你是搞对象了么?”
  时希然一听,整个人都窜了:“搞什么对象,谁搞对象了?媒体瞎炒的,为了票房说些个不着边际的话,你们怎么能信这个?没有的事儿,绝对没有,我跟郑飞昂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说得铿锵有力、字正腔圆,吓得时希也半天没说出话来。
  又往前走了挺远,他才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没有就没有呗,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谁激动了?以后谁再跟我提那个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时希然狠狠夹了他一眼,往前快走几步,追上了父母,挎着时妈妈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再补个白眼飞过去。
  时希也一脸懵逼:不就是问问是不是搞对象了,谁提郑飞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
其实写到这个情节点,一定会掉很多收藏,我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
然而我就想写!就想这么写!撸纲时早就想好要这么写了!不服咬我啊!
哈哈哈 第一个评论和捉虫有红包 爱你萌~

  第41章 一厢情愿

  家中,时奶奶正戴着老花镜; 在包晚上十二点要吃的饺子。时希然好久没回家; 放好了行李; 回到自己屋子里,发现一切陈设一点都没有变,连上学时候床头的那盏灯还夹在床头板上。
  但所有的陈设又都纤尘不染,显然是时妈妈精心拾掇好的。她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在床上躺了躺; 那一瞬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做了演员之后,虽挤不进一二线小花的行列,但对于普通人来说; 她的片酬并不算少。拿到第一桶金的她做的头一件事儿就是给爸爸妈妈贷款买了个大房子。这间房子本是三室一厅; 最小的时候; 她还和时希也住在上下铺。后来长大些了,因为性别的关系; 父母把书房也腾了出来; 让时希也搬过去睡。虽说房间还够,总觉得挤了些。但有了新房子以后,爸爸妈妈和奶奶还都不愿意离开老房子; 觉得这里承载了大半辈子的记忆和温馨。时希然起初并不觉得,可这次回家倒是体会得颇为透彻。
  仿佛望着那经久不见的天花板,便能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等吃年夜饭的时候,时希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时爸爸给时希然洗了一大盆子水果,叫了她坐在他身边,掏出老花镜戴上,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指着里头的照片一张一张给时希然讲,讲这大半年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多半是有趣的事儿,也有时说到难处,竟是她第一次听爸爸说。
  父母知道平时她拍戏忙,遇见了什么也不敢打扰她跟时希也,能自己解决的便不劳烦子女们。时希然又红了眼圈,靠在爸爸身上说不出话。爸爸最懂女儿的心思,便收了手机笑着问她,拍戏好不好玩儿,有没有见到特别大牌的明星,还千叮咛万嘱咐如果遇见了他的梦中情人,一定得给他要一张签名照。
  时希然便是破涕为笑了。
  说着说着,时爸爸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那个叫郑飞昂的男星”,立马被时妈妈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几个人再没敢深究。
  年夜饭,妈妈跟奶奶准备得相当丰盛。大鱼大肉做了一堆,还有好多时希然打小就爱吃的菜。一家人太久没见她,争着往她碗里夹菜。时希也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时希然是演员,得控制体重的,不能吃这么多东西,胖了没准要扣钱的。”
  时妈妈给她夹菜的动作还停在半空,听了这话,跟时爸爸对视一眼,赶紧诚惶诚恐地把菜改了个路线夹进时爸爸碗里,还说让时希然量力而行,一样尝一点就好了。
  时希然看见妈妈的表情从欣喜变成了心疼,便回手捶了时希也一下,说:“我都大半年没吃上好东西了,就这一天你还不让我吃痛快了,是不是亲生哥啊?”
  说完,她把碗里的菜全给吃了,又去夹鱼。
  时妈妈受宠若惊,赶紧把鱼往她面前又推了推。时希也也伸筷子去夹鱼肚子,让时妈妈一筷子打了回去。他长长切了一声,说了一句“偏心”。
  晚上吃完饭,照老规矩,就是一边开着电视看春晚,一边支上麻将桌打牌。麻将是时希也的天敌,时奶奶打小就教他俩,给自己培养牌友。结果时希然五年级就能上桌摸两圈了,时希也到现在还不会。
  所以时爸爸、时妈妈跟奶奶还有时希然四个人凑了一桌,时希也就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玩儿手机,还不停地抱怨春晚耽误他打PS4了。然而从有PS2时他就开始抱怨,到现在不仅没什么结果,还得给那四位麻将大战的端茶送水洗水果。
  伺候牌局的间隙,他就跟个小孩似的吐槽春晚小品,时妈妈实在听不下去了,拿橘子皮丢他,时希然在一旁笑出猪叫。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打了七圈多。麻将桌就那样摆着,时妈妈去煮饺子,又逼着时希也去楼下扔垃圾。时希也穿着睡衣,外头裹了个羽绒服,踩着运动鞋一万个不情愿地下楼去扔,结果去了好久都没回来。
  时妈妈觉得奇怪,又让时希然去找。时希然也裹了个羽绒服到楼道里看,正巧碰到时希也刚坐着电梯上来。
  一出电梯门,时希也望见时希然,一怔,冰凉的手便抬起来拉着她到了楼道窗户那里,指着窗户外头跟她说:“你看,那是郑飞昂吧?我扔完垃圾回来就觉得像,没敢仔细看,坐电梯上到二楼才敢从窗户偷偷看看。”
  时希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那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黑色的轿车旁,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风衣,一只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另一只手露在外面,攥成了拳头。北风呼呼地打过去,显得那身影更单薄了。
  就算从六楼向下看,也能清楚地看见男人刚毅的轮廓跟深邃的眉眼。可时希然就是不信他会掏到她家里找她。但看清了被他小腿挡住的车牌号,她的心才沉了下来——的确是郑飞昂没错。
  “你还瞒着我们说没事儿呢?都找到家里来了。”时希也生怕弄亮了楼道灯,小声又难掩急切地在她耳边吵吵。
  时希然斜眼夹了他一下:“本来就没事儿,他一厢情愿的。”说完,顿了得有两三秒钟,她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也不贴切,于是又补了一句:“他也不能算一厢情愿,只能算装腔作势。”
  时希也那眉毛挑得老高:“时希然,这可是三九天啊!大过年的他不回家,外头那西北风吹着,在你们家楼下杵着,你也装腔作势一个给我看看?爹妈怎么教的,做人要有礼貌,好歹给人家请上来吃俩饺子吧?”
  “我又没逼他,嫌冷他自然会回去的。”时希然转身要走,刚掏出钥匙来,又回头嘱咐他:“这事儿不许跟爸妈说。他爱等让他等去。”
  “惨无人道。”时希也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伸出右手食指在她面前点点点,义愤填膺道:“时希然你现在跟我上高中时追的那个校花一样你知道吗,太渣。不喜欢就下去跟人家说清楚了,吊着干嘛?”
  时希然干巴巴笑了两声,道:“你喜欢他,你去说得了,祝百年好合。”
  “这倒霉孩子。”时希也愤愤不平,却也拿她没辙,跟着进了屋。
  时希然坐在沙发上,衣服里都是凉气,半天也暖和不过来。本来过年回家躲清静,挺好的心情,这会儿全搅得一团乱。挺软和的沙发,却让她如坐针毡。
  她望向窗外,人们都在家里过年,路上清净得连辆过路车都看不到。外面风很大,楼下的大梧桐树被吹得弯了腰,树枝一晃一晃的映在窗户上,好像把她的心也晃得没着没落的。
  她满脑子都是刚刚在楼道里看见的,郑飞昂靠在车上吹冷风的样子。可前世的惨状历历在目,她又怎么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只能说服自己,老狐狸诡计多端,那都是他的苦肉计罢了。内丹也还给他了,千年的修为摆在那里,冻一冻也不会死。
  她抬眼看了看表,不过才过了五分多钟,却好像过了好久似的。她气得站起来把那边窗户的窗帘全拉得死死的,叫自己再也看不见外头。
  时妈妈端着热乎的饺子进来,正好看见,就问她:“怎么了然然,那边窗户有风么?”
  时希也翘着二郎腿盼春晚结束,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风不大,就是风景不好。”
  “是么?”时妈妈没听懂儿子的言外之意,又进厨房端饺子去了。
  时希然抬腿踹了时希也一脚,站起来去摆碗筷。
  等一家人吃完饺子,春晚也倒数完毕了。时希然心烦意乱的,没心思再干别的,跟着时奶奶俩人一前一后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但时希然仍然是睡不着。关着卧室的门,她听见爸爸妈妈跟时希也仨人在讨论她的事情,好像是在说,她这次回家之后心情并不是很好,连话都少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爸爸妈妈把碗筷都收拾利索,做好了卫生,外头终于安静下来。时希然看了看表,两点半。她悄悄爬起来到客厅倒水喝,看见时希也还坐在沙发上一脸兴奋地搓手柄。
  时希然从屋里出来,他还全然不知呢,电视上突突突打僵尸打得满屏幕血肉横飞。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死肥宅”,绕过沙发去,喝了一大杯温水。
  等她再返回屋里的时候,时希也忽然按了暂停,放下手柄,扭过头来看她:“时希然,你睡不着啊?过来跟我搓两盘2K呗。”
  2K是个篮球游戏,可以双人对战的,他们俩从上学的时候就打2K12,现在都出到了18。
  时希然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没有动。
  “大年三十儿了,守岁嘛。”时希也继续鼓捣她。
  时希然点点头,直接从沙发后头脱了鞋,大长腿跨过沙发背坐到他身边,接了他递过来的手柄。
  时希也抬头看着屏幕,退出了当前游戏,选进2K,选了他最喜欢的凯尔特人,画面加载后,比赛开始,两队争球。
  屏幕中,裁判把球高高抛了起来,时希也按下的起跳时机正好,先一步争到球,在组织进攻时,他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我刚看过,那人还在楼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抢红包~!快~!

  第42章 不共戴天之仇

  时希然选的勇士,由她操控的那位球员站在原地挺久; 才开始回防。还没跑到三分线里; 对方已经投篮入框了。
  “别废话; 好好打球。”时希然握着手柄,手心里又出了一丝薄汗——走神的是她,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时希也笑了笑,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抢断,时希然又丢了球权。他回头看她:“瞧; 我闭着眼都能赢你。”
  有库里的勇士正是全盛时期,可时希然却把把输得惨烈。要是搁在往常,她早怒摔手柄不玩儿了,又或者把时希也按在沙发上挠他痒痒逼他让着她。但是今天; 难看的比分、难看的数据; 时希然全然都看不进眼里; 打游戏只是肌肉反应,好似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时希也觉得单方面的虐杀实在没意思; 中场时站起来给自己和时希然倒了水; 走到窗户旁,把窗帘刷地拉开。
  天边泛白,屋里一下子变得亮堂; 时希然这才发现,时针已经指向6点多。
  时希也插着腰,站在窗前往下看,看了好久; 叹了口气:“时希然,去睡吧。爸妈昨晚上商量说今天一早要拉着奶奶,跟咱俩去电影院看《满爱》呢。”
  时希然以为他又要唠叨郑飞昂的事儿,却没承想他只字没提。时希然下意识地想,也许是郑飞昂终于走了,于是她也跟着到窗前伸了个懒腰。
  然而定睛一瞧,那辆黑色的轿车还在原地停着,动都没动过,车里的人歪着头靠在座椅上,已经睡着了。
  “造孽啊。”时希也叹了口气,推着时希然离开窗户:“还看什么,赶紧睡觉。”
  时希然侧躺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早就充满电的手机,长按开机键。
  寻找信号用了一小会儿时间,等手机启动好,微信右上角就显示出了+99。过年问好、群发红包的消息占了绝大部分。时希然往下没拉多少,就看见了郑飞昂的头像。时希然把这条消息往左一划,露出了删除两个字。拇指指尖抖了抖,她还是没狠心按下去,反而点进去看详情。
  【时希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生气了?】
  【我在你家楼下。怕你在家里对着父母不方便说话,我也不敢打电话给你。外头风有点大,不太好打字。但是我想,要是我发了那种特别长的语音条给你,你肯定是听都不听,直接给删除了吧。】
  【时希希,我助理你见过的,就是那个个子特矮的小女孩,她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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