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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直播间把影帝打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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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通告联系不上人。
  见田淑仪的时候,是季宁云带着去的。田淑仪过了年就38岁了,其貌不扬的长相,也不喜欢太多化妆修容,跟人们对“金牌经纪人”就必须是干练、一丝不苟的职业女性的印象完全相左。甚至如果没人引荐,是个人见到她,都会觉得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
  正是不修边幅的生活作风,才衬得她干活儿时那种麻利和果决更加明显。时希然有幸见识过一次,就立马被折服了。她想,也许正是这样的女性才能成功——平时平易近人,接触起来就像个老大姐一样,一旦真正遇到些困难瓶颈,她又能以精妙的思维和丰富的经验帮你克服过去。
  跟田淑仪做了简单的互相介绍,又报备好过年期间的行程后,她便不敢再耽误人家时间,带着老季退出了办公室。刚出一楼电梯,她就听见外头嘈嘈杂杂的,人声混乱。
  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她好像是听见了她自己跟郑飞昂的名字。她跟老季对视了一眼,刚要走出去看,那些声音却一瞬间停滞了。周围忽然之间安静下来,不仅没有了刚才杂乱的人声,连楼里的脚步声、交谈声、大楼外的车声,都一点也听不见了。
  整栋楼落针可闻,像是时间也静止了一样。
  “呵,郑飞昂又作的是什么妖?”季宁云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回手掐诀,朝时希然轻轻一点,她便觉得自己的身子瞬间轻了很多。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直接便透明了,像一坨湿乎乎的水汽一样,整个身体都不见了。
  她吓了一跳:“老季,什么鬼?”
  “隐身咒。”季宁云回头望向她时,眸子已经是泼墨一般漆黑一片,眼角飞伸入鬓的两道浓浓墨迹也慢慢展现了出来。他抬起右手,食指搭在唇间:“噤声,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话。”
  时希然心底生出些不详的预感来,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此时,周遭所有在大楼里穿梭的路人,已经都变成了完全静止的模样。
  跟着季宁云慢慢往拐角行去,时希然还没迈出去两步,只见郑飞昂从另一边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双眸血红,目眦欲裂。
  “季宁云,嗯?”他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几个字来,紧接着,捏紧了拳头飞速朝季宁云的侧脸打了过去。他抬手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模样,拳头到季宁云面前,已经带了红红的火光。
  时希然头一次见郑飞昂用妖术,吓得僵在原地,差点叫出声来。
  季宁云冷着脸丝毫没躲,在那拳头马上要挨到自己脸上的同时,一个侧身抬起左手,一道刚猛的真气随之与郑飞昂的拳头撞在一起,迸发出一道火光。时希然被晃得闭紧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便见老季已经捏住了郑飞昂的拳头,两个人正对峙着。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近距离的打斗让她看得一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老季把她变没了,应该意在不让郑飞昂知道,她了解老季的真实身份。所以现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郑飞昂双眼赤红,一把甩开季宁云的手,紧接着左手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从地上给提了起来:“仙判大人,你挺会装的啊。”
  “彼此彼此。”季宁云的声音冷得像冰。
  随即,时希然看到他的头发慢慢变长,面容也渐渐恢复了仙判本来的样貌,连身上的衣着,都化为了素色长袍。不过三四秒钟的时间,他的身体就由被郑飞昂抓到半空,变成了自己腾翔而起。
  “成王败寇。轮入妖道一千多年了,见了那么多兽类厮杀,你竟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悟不透么?”季宁云再次开口。话音刚落,一杆犹然滴着墨汁的判官笔已经抓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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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萌~!

  第37章 仙妖修罗场

  时希然见识过季宁云那管判官笔的厉害,此时屏住了呼吸;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一起。
  郑飞昂伸平了左手; 死死抓着季宁云的衣领; 目光凌厉,周身杀气腾腾:“成王败寇?你将天地正义、因果循环当作什么了?成王败寇这四个字,是仙判应该说的话吗?”
  言罢,他再次举起右拳,清啸一声; 朝着季宁云的左脸重重砸了过去。
  季宁云依旧未躲,唇角微微勾起,便是一抹冷意。他抬起空闲的左手,以凌厉的掌风奋力一挡; 一股热浪随之翻涌而来。郑飞昂的攻势便在这一道掌风抵挡之下停在原地; 再难向前移动哪怕一寸。
  季宁云握紧判官笔; 左手加大力气。两道真气相撞处,立刻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郑飞昂内力不及; 整个人被打退了三步。便在这时; 季宁云浮于半空,判官笔于空中挥洒墨意,一气呵成便是一道符咒。笔势刚歇; 他抬起双手化拳为掌,奋力将那符咒打了出去。
  一道媲美白日的亮光随着符咒的走势无限放大,飞快地穿过郑飞昂的身体。
  郑飞昂闷哼一声,直接被那符咒掀翻在地上; 嘴角呕出一口血来。
  “郑飞昂,你内丹缺失、妖力不稳,已经几近失控。我自不会乘人之危取你性命。”季宁云一个翻腕,将手中判官笔于指间轻旋一周,那笔便不见了踪影。紧接着,他脸上的墨纹褪去,身体也恢复了往日凡人的模样,轻轻落地:“但你记着,我也绝不会轻纵了你。”
  郑飞昂捂着胸口,胸膛剧烈起伏。他咳了两声,周身的气息又跟着紊乱了几分。时希然看出他瞳孔的赤红已然退却,露出眸间凛冽。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仍是不屈:“你最好离时希然远一些。像你这种无耻败类,简直是仙界的耻辱,你不要想着在她身边捞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时希然双眸微瞪,错开目光去瞧季宁云。
  季宁云依旧淡定如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跟时希然之间自有我们的牵绊,与你无关。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
  言罢,他大手一挥,郑飞昂便不见了踪影。紧接着,周围神色匆匆的路人也都恢复了正常。
  时希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隐身咒同时被他除去了。
  忙碌的大厅里,又恢复了嘈杂:
  “诶,郑飞昂呢?”
  “是啊,刚才好像看他怒气冲冲的进门了,一眨眼功夫不见了?”
  “是来找时希然的么?”
  “诶你们看,时希然不是在那呢么,奇怪了。”
  时希然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攥紧的掌心里都是冷汗,一颗心依旧在砰砰直跳——她根本没法消化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她顾不上四周正八卦的人们,匆匆忙忙拉着老季来到一处僻静地:“这怎么回事儿?他怎么知道你是仙判的?”
  “鲛人泪。”季宁云斜斜睨了她一眼:“应该是用那个在前世看见了我现在的这副容貌。”
  果然,季宁云一再嘱咐她离郑飞昂远一些,他们前世确实是有渊源的。时希然四处张望了一番,还好,那些人没作停留,又该干嘛干嘛去了。她压低了声音问:“你们前世有什么过节?”
  “时希然,”季宁云挺直了腰板,凝眸看她,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是仙判,自有三界许多不平事要我去解决。因触犯天条而历劫失败、遭受惩罚的神仙精怪数之不尽。也因此,我常被这些人记恨。他们不记得自己前世做过什么样的错事,却固执己见,认为自己的悲惨境遇全是手持判官笔的仙判所为。所以你说,我们有什么过节?”
  时希然抿紧了唇线,心下也有了判断。只是方才郑飞昂的反应太过激烈,便让她觉得,这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她眸色微动,问道:“那——他前世是犯下了什么错误?”
  “时希然,出于个人私交,我对你交代得已经够多了。不要再问了。”季宁云面色沉了沉,显然已有些不耐烦:“你曾经跟我说过,作为你的助理,不要做任何有损你饭碗的事情。那你也记着,仙界的事情,于你一介凡人也没任何关系,你只需要做好当铺里的事情便罢了。”
  言罢,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才又回过头,望了望仍然呆愣愣在原地的时希然:“走吧,我送你回家。”
  时希然脚下并不愿动弹,可事已至此,她也无从替郑飞昂分辨,只好低着头跟了上去。
  回到家中,时希然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进了塔。
  她打开柜台,走到库房最里面,从架子上取了郑飞昂的那半颗内丹。半条命还压在她这里没有赎回去,他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时希然捏着锦盒的指节发白,薄唇轻启,却只是叹气。
  刚刚转身要走,她又停下步子,左右犹豫再三,又垫脚取下了一个瓷瓶。
  这是第一次郑飞昂到她当铺里来时,就想要的固魂丹。她记得刚刚冲突时,季宁云曾说郑飞昂“内丹缺失、妖力不稳,已经几近失控”,想必是需要这个东西的。
  救人要紧,她也顾不了许多,从中取了一颗,与他那半颗内丹同放在锦盒中,揣进包里,旋身出了塔。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季宁云大手一挥,给郑飞昂弄哪去了,只能碰运气去他家里找找看。司机已经让季宁云遣回了家,她怕叫他回来横生枝节,只得把围巾厚厚裹住半边脸,又戴了个大大的墨镜,出门拦了一辆出租,直奔郑飞昂家里。
  按了半天的门铃,没有一点动静。时希然在门外等了会儿,想着他可能没有回来,刚刚转身要走,里面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是时小姐吗?”
  时希然赶紧住了步子,回身道:“是我。”
  咔嚓几声,门终于开了,里面站着的是那位来她这里提点炎方果的瘦弱男子。郑飞昂曾跟时希然说过,那是他粉丝团的一员。男子开门时一脸愁色,看见真是时希然站在门外,眼底总算露出一丝宽慰的神情来。
  所谓关心则乱,时希然这会儿也顾不上他是敌是友了,只急切道:“先生,请问郑飞昂在家么?”
  “在卧室,一直昏迷着,情况很不好。”男人侧身将她让进来,探头在门外四处看了看,才缩回身子将门关好:“时小姐,快请进。”
  时希然颔首,跟着他到了二楼郑飞昂的卧室里。“我带了他那半颗内丹,还带了一颗固魂丹,不知道有没有用。”
  “时小姐带了固魂丹来?”男人皱紧的眉头总算展平,眸中也现欣喜之色。他重重点点头:“当然有用,正是雪中送炭。”
  时希然来到床前,看到郑飞昂蜷缩在床上,情况比上一次还要糟糕。他出了一头的冷汗,眼睛紧紧闭着,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身体也无意识地打着冷战。时希然赶紧把锦盒掏出来递给那男人,看着他喂郑飞昂服下。
  “固魂过程很是艰辛,时小姐便跟我在门外等候吧。”男人一直紧紧盯着郑飞昂,看了一会儿,方才将目光移开,看向时希然。
  药服下了,时希然也再没什么可为他做的,只好点头,跟着男人出了门。她扶着扶手下楼时,便忍不住问那男人:“先生究竟是什么人?这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待回到一层,倒了一杯水递给时希然,才缓缓开口:“我叫成康,是仙界之人。郑先生他,前世是我的恩人。他虽不记得我,可他的恩情我却永生难忘。”
  时希然捋了捋思路,问:“那么他前世是什么人?”
  “恕在下不便相告。”成康垂目摇头:“我从仙界而来,本是想找他报恩,于是便藏身在郑先生的粉丝团中,没想暴露。可郑先生明察秋毫,没过多久就发现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并非凡人。他对前世之事本就抱有很大疑问,机缘巧合,又为时小姐赎下了可以观前世因果的鲛人泪,这才想着借法宝之力一窥天道。谁知与我一段因果没窥见,却发现他前世是为季大人所害,这一世更是拜判官笔所赐,诸多劫难。他这才怒火中烧,急冲冲地过去寻仇。也是怪我,没有及时拦住他,险些铸成大错。”
  他的话与方才季宁云所说的如出一辙,时希然垂下眼帘,半晌,才一仰头将杯里的水喝掉大半,点了点头。
  成康思忖片刻,又开口道:“时小姐,我多次出现在郑先生身旁已是不妥,再加上炎方果那事过去,更被季大人严重警告。他叫我不要再插手这里的事情。所以成康在此恳求您,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
  时希然道:“那是自然,我还要感谢您将这些事情告知于我。刚才我急着过来,前后也没思虑周密。如果他醒了,先生能不能告诉他,是您情急之下拿了当票跟鲛人泪,到我当铺来,赎了他的内丹,又取了固魂丹回去?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很乱了,我不能再让他知道我当铺掌柜的这个身份了。”
  刚才郑飞昂恶狠狠地跟老季说,让他离她远一点。如果郑飞昂知道她本来就跟老季是一伙的,还不知道要再生出多少枝节来。
  “人是时小姐救的,却要归功到我头上,在下实在不好意思。”成康的表情很是诚恳:“然而,时小姐的诸多顾虑我也都明白,所以请您放心,成康一定会照您说的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大家 刚回来更晚了 过了零点还有一更~么么哒
第一个评论跟捉虫有红包
爱你们~~~~~

  第38章 明媒正娶

  时希然收了当票跟鲛人泪,又在他家坐了一会儿。临走的时候; 她偷偷到郑飞昂屋子里看了一眼。见他仍在熟睡着; 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身上的肌肉也从紧绷变得放松了,她才稍稍放心些,回自己家去了。
  季宁云跟郑飞昂都是一下午没有消息。晚上,时希然好歹吃了几口饭,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天发生的事情太大; 也太突然,她这时刚刚觉得自己有点能静下心来回头想想了。
  记得老季从很早的时候就提点过她,说不要动了真感情,尤其是对郑飞昂; 因为动了感情; 她的当铺生意肯定要受到影响。到前一天为止; 她还觉得这是老季对郑飞昂有成见,才会对她这样说。
  然而; 固魂丹确实价值不菲。这样珍稀的东西; 入账时跟别的当物都要区分填写的。在接手当铺前,季宁云曾给她开出利好条件,但凡当铺里不超过一定价值的死当; 作为大掌柜的她都可以在不影响当铺架本的情况下随意使用。可固魂丹绝不在她可以随意使用的范围之内。
  因此,也不知这个大窟窿要怎么才填得上。
  总之,现下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她自然也做好了季宁云大笔一挥要罚到她头上的心理准备。
  九点多; 她把家里大致收拾了一遍,正准备去洗澡,门铃叮铃铃响了。
  当铺生意做久了,她更习惯当铺里来了客人之后响起的风铃声。而她这个家很长时间以来从来无人问津,这会儿响了门铃,难免让她感觉诧异。
  她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门前,还没打开监控盒子,就听见外面伴着当当当砸门的声音,隐约有人声传来。
  “时希然,开门。”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时希然赶紧上前打开门,看到郑飞昂凌乱着头发,胡乱穿了根本不搭配的衣裳,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围巾缠得乱七八糟,正站在她门外,举着拳头还要蹂躏她的门呢。
  他眼底一片青黑,眼神也颓废得可以,怎么看都是大病过一场的样子。时希然蹙起眉头,心里狠狠揪了一下:这么颓废狼狈的老狐狸,她还是头一回见。
  “郑飞昂,大晚上的你怎么跑来了?”时希然把他拉进来,赶紧关上门。
  “时希然,你得立刻、马上把那个姓季的炒了。”郑飞昂高高瘦瘦的,戳在她家客厅里,客厅一下子给人一种变小了许多的感觉。
  时希然哑然一怔,将目光偏开,落在不远处的一点:“为什么啊?”
  他的脸色瞬间又沉了几分,双眸森幽,更显得态度强硬:“他不是好人,赖在你身边不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什么叫不是好人,还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都是怎么话说的啊。”时希然撇着嘴想转移话题,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倒了杯热水递到他手里:“你看你,外头多冷啊,鼻子都冻红了啊。”
  “时希然,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他低沉着嗓音,语气不容置疑,让他本就冷到冰点的神色显得更加不易靠近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时希然见避无可避,只好叹气:“他只是我的助理而已,从我这领着薪水,帮我做一些其他助理做不好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也算尽职尽责,我不明白你说的,不可告人,是指什么意思,我想是不是你多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演员,也没什么能让别人图的,对吧?”
  “时希然,你不懂我的意思。”郑飞昂放下水杯,捏住她的手腕,微微使着力:“很多事情我没法告诉你,但是就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别再让他出现在你身边了,好么?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他所不能说的这些事,时希然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即使她都知道,她也不能跟他说呀。时希然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语气十分诚恳:“郑飞昂,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有很多事情,我也同样没办法告诉你。所以你能不能也相信我这一次,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郑飞昂咬了咬牙,眼底已现愠色:“你知道我在担心些什么么?就敢这么信誓旦旦地开口跟我说?” 
  时希然垂下眼帘,目光一阵闪烁,实在不知该怎样作答。
  正在这时,季宁云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来:“郑先生,我想作为一名助理,我的所作所为,也会以希然的利益为出发点的。这世界上,可不只有你一个人能对她好。”
  郑飞昂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望见从时希然卧室里走出来的季宁云,立刻目露凶光。
  时希然也不知道老季是什么时候到她家里来的,看到他的一刹那,也是悚然一惊。
  季宁云手里拿着一个行李包,装着时希然的生活用品。他看了看时希然,便毫不在意地微微仰着头与郑飞昂对视:“郑先生,我在给希然打包明天回家的行李,请问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郑飞昂捏紧了拳头,指节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季宁云,你不要太过分。”
  中午那一幕仍在眼前,时希然生怕郑飞昂拖着病体再跟老季起了冲突,到时候一切都会失控,也许他会性命堪忧。她赶紧上前一步,挡在郑飞昂身前,跟老季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快点回去收拾,不然不知道要弄到几点了。”
  言罢,她又回过头,把郑飞昂的双手都拉了起来,拽着他往门口走:“飞昂,你快回去吧,我真的没事的,你别想太多了。你脸色这么不好,早点回去休息,不要再生病了。”
  推推搡搡的,郑飞昂已经被她带到了门口。他握紧的拳头总算松了一些,反手包住时希然的手,握得用力,继而把她往他身后一带,似是在宣布主权:“季宁云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对她怎么样,我绝不会放过你。”
  “好了好了,他知道了。”时希然伸手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别担心我了,回去好好休息,晚安。”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她舒了口气:好在双方还忌惮着她是凡人这件事,没有再打起来。这段时间,她还是赶紧回家避一避风头再说了。
  时希然回头讪讪地望向季宁云,看到他把她的行李包裹往一旁一甩,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拿走固魂丹给他治伤,现在又要偷偷商量着把我炒了?你可以啊,时希然。”
  时希然无语扶额:“老季,是他提出来的要把你炒了,我怎么回答的,你不是没听见吧?”
  “我听见了,所以他才能没缺胳膊少腿儿的,走出这个门。”季宁云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时希然,你太感情用事了。”
  时希然见他面色凝重,心里也知道自己闯的祸不小,只得低下头来诚心认错:“老季,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会一直良心不安的。郑飞昂他——”
  “你再对他这样好,良心不安的就该是他了。”未等她把话说完,季宁云便开口打断:“时希然,你现在是当局者迷。你不仅感情用事,而且太过单纯了!你以为郑飞昂是真心待你,才黏在你身边鞍前马后?你以为他大晚上跑到你们家,让你炒了我,真是为了你好?时希然,你醒醒吧。我一个天上的仙判,对你一个凡人能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儿?要想害死你,那次雷劫我还救你做什么?早早劈死你不是一了百了?”
  季宁云这会儿已经是勃然大怒,额上的青筋都根根暴露出来,导致原先他从未跟时希然说过的那些话也一股脑的冲口而出了。
  时希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须臾,才理清头绪:“老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郑飞昂是为什么——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季宁云深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揉着眉心,像是在考虑着措辞。良久,他弯腰坐在沙发扶手上:“很多事我不想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被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分扯太多的精力。你已经有一大箩筐的麻烦事需要解决,我不想让你再分心去为那些本不值得的人费神。但是时希然,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时希然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点头道:“好啊,到底是什么事情,今天一并说清楚了,也省得你每天都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季宁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回望她,摊手道:“我口说无凭,你眼见为实。想必你的鲛人泪已经拿回来了,你回去问问它,便一切都清楚了。”
  话音未落,他摊开手心,朝着时希然那被他丢出去好远的行李包一使力,包裹便回到他手中。他将行李包放好,两步走到门前:“自己收拾吧,明天我来接你去机场。”
  门不轻不重地被碰上,时希然才瘫坐在沙发上,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她掏出那颗鲛人泪,打量了好久好久,然后,紧紧握在了手里。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顷刻间,周遭的一切荡然无存。过了一会儿,渐渐有嘈杂的叫卖声传入耳畔。
  时希然睁开眼睛。穿过喧嚣,她忽然望见了了千年前的时光。
  “希然,你等我,多则三年,少则半载,我定归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定定站在那,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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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全家福

  鲛人泪冰冰凉凉的,钻进指缝; 好像也浸入了心窝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在脑海中明晰起来。
  郑飞昂。
  时希然浅浅地唤他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却好像咒语一般; 开启了不得了的一个世界。无数纷繁的梦魇直击脑海,好似一块块碎裂的拼图,缓缓地拼凑成一个故事。
  眼前光芒大盛。待视线一点点清晰,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古朴的街头,一个并不规则的十字路口。
  最宽的那条路延伸至远处; 高高的牌楼上写着三个大字:徐平镇。
  她不知自己是身在何年何月,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却见牌楼那方向的山路里,忽地慌慌张张跑出了许多村民百姓来。
  “反贼; 反贼杀来了!”为首的那个村民跑得飞快; 一个不留神; 被脚下不规整的土地狠狠绊倒。许多人从他身边飞奔而过,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把背上的柴禾篓子往地上一甩; 继续拔腿往这边跑了过来。
  “反贼,反贼就在城郊,几里之外!”一个村民从她身旁跑过; 一遍遍大吼着重复这句话。乡亲们全都从家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个阵仗,又跑回去,拎了孩子、包裹一股脑的往南逃。
  这时; 自她身后的“寿安当”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儿,反贼杀过来了,我们须得快点逃啊。那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须得南下逃生了。你哥哥正在里头收拾行李,你快进去扶你娘亲。”
  时希然回过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爸——”时希然依旧一头雾水:“什么反贼?”
  “就是,就是原先隔壁郑家的那个小子。”父亲已开始苍老的五官纠结在一起,露出深恶痛疾的神情:“他揭竿而起,做了反贼,已经坏透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股恐惧与抗拒直上心头,时希然渐渐地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看客,而身体也开始不受她的控制。她一把甩开父亲的手:“我不信,我要去找他。”
  “然儿——”父亲的声音消失在混乱中。
  她提着素白的裙摆,飞跑去城郊找他。直到她看清他旌旗上的字,才相信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
  他……做了反贼?
  一群士兵打扮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正在列队点兵。她看到那为首的将领一身银甲,头冠红缨,脸上多了几道伤疤,眼神已冷冽得让她无比陌生。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不怕死的小女子身上。继而,那将军也望了过来。四目相对处,他微微挑了挑眉角,很快又恢复了冷酷无情的模样。
  “郑飞昂……”她小声唤他。
  那男人对副将打了个手势,飞身下马,步履沉重地朝她走了过来。
  “希然,你在这里做什么?”
  时希然的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她揉了又揉,才能勉强看清楚那人的面容。高挺的鼻梁、坚毅的面容,是他没有错。可是——
  她咬着下唇,后退了小半步:“郑飞昂,你怎么会……做了反贼?你可还记得,那年你站在寿安当的后院里,穿着黑色的劲装,不停地在跟我说一些那个年纪我根本无法理解的话。你说保家卫国、匹夫有责、乱世动荡、义不容辞。你说你要去从军,义不容辞。而我只知要等你,是我的义不容辞。你还说,多则三年,少则半载,定会归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言止于此,面前的人已经不敢直视她的双眸。
  “你可知,从那日起,我每天都盼着长高、长大,盼了日落盼日出,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等你回来。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去读历史上那些大英雄。我读卫青、读岳飞、读杨家将,我想读懂他们,读懂你所说的乱世动荡、义不容辞。可当我终于懂了的时候,你却——两年过去,我父亲的当铺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家人丰衣足食,好似所有的事情都那样顺利,只缺一个你。而你果真守约,挂帅而归,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军队,飞扬跋扈地进城。但这一去一回,国号却是变了。”几行热泪飞速地划过脸颊,她抽泣着,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说,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过两年,我再也不认得面前这个你了。大抵我芳心暗许的那个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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