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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燃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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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陆张了张嘴,没敢叫出声来。
  戚树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推门下车,落地的一双皮鞋便是意大利的手工名牌,西装革履,再不是那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翩翩少年。
  这个人不是戚树…
  商陆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悄悄提醒着她。
  然而那个男子就在她面前站定,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还是他的鼻子,只不过换了一身昂贵的外壳,像做梦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你…”杜宛咽了口唾沫,再看看他的崭新的卡宴,对着戚树好一番审视。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像是镀了金一样浑身都发着光呢?
  “你…”商陆疑惑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不是离开A市实习了吗?”
  戚树将插着西裤的手拿出来,伸手替她垂落的一缕头发掖过耳后去。
  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一身职业装的女子,像是戚树的助理,对商陆说:“商小姐可否上车,他可能有话想对你说。”
  戚树用眼神征求的看着她。
  怎么现在他和她交流,都需要外人翻译了?
  商陆按捺住心中的疑虑,对杜宛说道:“你先回家,我一会就回去。”
  助理刘念跟在商陆身后,看着她上了车,坐在戚树的身侧,刘念才坐上副驾驶,命令司机开车。
  晚上九点十分,商陆推开她和沈井原一同住的公寓的门,屋子里暗暗的没有开灯。
  今晚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估计是在忙,商陆还是有点担心,便来这间公寓看看他在不在。
  脱了鞋,商陆疲惫的忘了开灯,径直走向卧室,将自己重重的抛在床上。
  戚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一帧一帧的放映在脑海里,那样陌生。
  他怎么会是戚氏的太子爷呢?
  一个跟她从小在一个房间上下铺长大的男人,怎么会是这种身份?
  商陆至今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床的另一侧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商陆吓了一跳,她本以为房间根本没有人呢,一下子坐了起来!
  “沈井原?”她对着那个躺着的背影试探的问道。
  “嗯。”对方闷闷的回答。
  可能是睡着之后被吵醒,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我还以为你不在…”
  “怎么才回来?”他背对着她问道。
  “我和杜宛在公寓啊…”她说:“因为打给你你没接,所以就来这看看你。”
  “吃饭了吗?”她又问。
  “没。”
  商陆皱眉,这男人怎么了,怎么说话跟子弹似的一颗一颗往出蹦呢?
  “饿吗?”
  沈井原索性不回答她的话了,商陆起身下床,觉得自己还是去厨房给他做点吃的,却听见身后的他转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我去…”做点吃的给你,话还没说完,商陆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扯回了床上。
  他把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与她面面相对,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饿!”
  商陆被他压着,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被感染一样加速起来,她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说:“饿了我去给我做…”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唇悉数吞没。
  沈井原吻着她的唇,双手遏制住她乱动的手臂,整个身子覆在她的柔软躯体之上,沉重的身子压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他放开她的唇,鼻息游移到她的耳垂处,魅惑的命令道:
  “放松。”
  她的身子紧绷绷的,僵硬木讷,是沈井原所熟悉的笨拙与不安,然而他不能放任她总是学不会迎合,他要她。
  商陆松了口气,却又随着他坚实的身体提起气来,她就是做不到那种逢迎,一年多,她都习惯木讷和生涩的僵硬。
  黑暗中,他的手上下游走,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所到之处燃点起她每一寸肌肤的颤/栗,那种感觉叫人不安,却有一种深处的狂欢。
  “放松,”他又说了一边,这次的声音更加温柔些,在黑暗的夜色中如同随风飘渺的轻纱:“在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我总是顾及自己,从没取悦过你,所以…”他一边抚/摸着她胸前的丰盈一边蛊惑着她的神经:“所以你所知道的交/欢只有痛苦没有欢愉,现在我要你闭上眼睛,我会很轻很轻的…”
  他一寸一寸的吻上她的脖颈,商陆只觉得脚尖处不再冰冷,而是流窜着暖暖的血液。
  他叼住她的耳垂时,商陆终于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
  “井原…我好难受…”
  其实是有些异样的舒服。。。
  沈井原似乎很满意她闭目挣扎的样子,手上一颗一颗的拧开她的衣扣,胸口的一大片雪白袒露无疑。
  “不要…”她将头别过去,不自觉的攥紧身侧的床单。
  他埋首于胸前的呼吸弄得她痒极了,这种感觉太陌生,又欣喜又不安,被含住那一抹尖角反复被他的舌尖亲吻,顺着腺体传遍全身。
  沈井原用手撑着身子不让她被压到,单手一点一点的褪去她的白色内裤,直到褪到了她的脚踝处,他才终于寻了过去。
  商陆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期盼又不安,腿上又僵硬了几分,沈井原继续攻城略地,宽厚的手指抚上她的大腿内侧,趁她失神的功夫,按住她的肩膀一个蛮力,便进去了一点。
  然后就再也没法控制了。
  商陆开始后悔信他的话,信他说的什么会好好取悦她、一定会轻轻的之类的鬼话。
  这男人单手按住她的肩膀便开始了冲撞,接着怎么都停不下来,深深浅浅反复折磨,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温柔的陷阱。
  商陆被他压在身下不停地吭声嚷叫,可他却怎么都不肯听,她甚至用手去推他,无奈手太小,他仅仅一只手就攥住了她两只,掰过头顶狠狠的要。
  他的衬衫还穿在身上,精壮的后腰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商陆恨极,也折磨极了,随着他的冲撞叫出声来,手指扣上他的手臂,抓出了一条一条的红印子。
  

☆、你是骗子

  商陆真想用她一贯的伶牙俐齿来好好控诉他的罪行,无奈被他制动着,一开口,便成了破碎软糯的泥泞声,听在他耳朵里格外催情。
  “沈…井原!你这个骗子!”她脸上全是汗水,刘海和碎发粘在两颊上,像是要散架的瓷娃娃。她的皮肤本就很好,再蒙上一层水珠,变成了柔光润肤的效果,在暗夜中显得格外剔透。
  明明柔情似水的答应过她,说什么要取悦会轻柔,如今情动起来就通通抛到了脑后!
  沈井原邪魅的笑,下面深浅的动作稍稍放慢,很享受她的愤怒:“我怎么你了?”
  “你说过会轻轻的!可你弄得我…很疼!”
  “哦,这样啊…”他从她身子里出来。
  商陆身体瞬间松懈下来,松了口气,用手在脸颊前不停地煽动,家里没开空调么?怎么会这么燥热?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性冷淡?”他突然问。
  商陆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眨眨眼:“谁是,我才不是!”
  “要不要去看医生?”他很认真的蹙起眉头,好像正在想着哪一家医院离公寓最近。
  “沈井原我发现你真的不招人喜欢…”
  “看心理医生好呢还是去检查一下身体?”
  “我最后说一遍,我、不、是、性、冷、淡!”
  某人的自尊心开始进入紧急备战状态。
  “那你亲我一下,亲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商陆抿了抿唇,机警的看着他,最后为了证明自己非病态,便慢慢撑起疲软的身子,轻轻的在他的薄唇上点了一下。
  只是轻轻的一啄,如蜻蜓点水般的温顺,却让沈井原的嘴角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如划破天际的流星般璀璨。
  他抿着嘴笑的满足样子很快便收了起来,伪装成懂了的样子点点头:
  “嗯,还成。”
  说罢,他单手捞起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整个人都被迫趴在了床上。
  “沈井原,你要干嘛!”
  他整个身子压上来,脖颈间透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你现在叫我的名字叫得很顺口?”
  商陆很熟悉他的床性,这架势是要从后面来了,于是用商量的语气说:“你、你先等下,不如让我在上面,你真的好重…”
  “不要,我喜欢主动。”他不由分说的进去,换了个姿势让她变得更加紧致。
  “沈…”她刚要说什么,却被他手臂一揽,单手捂住了嘴巴,一贯的霸道力量又重新袭遍全身,让她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的嘴巴被他死死的捂着,小腿凿在床单上不停地抗议,却还是被那股蛮力冲撞得全身都要散架。
  知道她事前为什么害怕犹豫心里打怵了吧?
  因为沈井原在床上,根本就他妈不是人!
  她娇弱的呜咽着,眼圈里还噙着羞辱的泪水,到处都是灼热的呼吸,商陆已然分不清难受还是欢愉。
  只觉得嘴巴被他捂得很痛,身下一会儿胀热一会空虚,被他冲撞得几近散架,却还死死的咬着嘴唇承受着那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霸道。
  尽管如此,她还是能够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和从前大不相同。
  他的右手虽然一直钳制着不听话的她,左手却始终托在她的腰间,护着她柔弱的身体。
  夜色已经很浓很厚了,万籁俱静的消沉让整个房间安静极了,她被他紧紧的搂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抢夺着呼吸,他的鼻尖贴在她的后背上,灼热的呼吸不断涌出,夹杂着饕餮过后的满足。
  这是商陆真正意义上的性事,那些从未尝过的瘾,从她身体中窜发出来,舒服的肆虐着,像是他种在她身体里的毒。
  床头柜的第二层,是她平日吃的避孕药,像是每次事后的警世钟般,几乎是成了一种习惯。
  商陆支起身子想坐起来,吃点药,顺便冲洗掉身上的黏腻,却刚一有动作,便被他一把扯回到怀里。
  他不由分说的抱着她闭目,好像舒服的睡着了。可商陆还是感觉不自在,以前在他们还是那种关系的时候,她最怕的就是怀上他的孩子,于是每每事后都会及时的吞下药,好像晚一分钟他的残存就会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一样。
  于是久而久之,就像患了强迫症一样,她不吃药就会坐卧不安。
  许是今晚实在累极,这样被他拉回床上躺下去,便真的困意席卷,合眼沉沉的入了梦。
  一夜的冗杂繁梦,梦里都是戚树西装笔挺坐在豪华轿车里的冷漠容颜,全然不似熟识般清澈落拓。
  早晨醒来的时候,沈井原已经不在了,其实总觉得沈井原好像总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其实电视台里的工作很繁琐,尤其是自己有一档正在热播的节目,身上的压力更重。
  商陆让杜宛替她打了卡,便也就不着急去台里了,因为沈井原的关系,陆昊制片总是待她格外的照顾,所以商陆每天没什么重要的工作。
  袁婷一大早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到戚树端坐在等候椅上,助理刘念站在他身侧,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办公。
  “戚树?”袁婷对于戚树的拜访很惊讶,戚树见她也立刻站了起来。
  他着一身休闲装,衣着风格和上次见大不相同,倒是气质还没变,只不过看起来成熟了好几岁,更多了几分男人的味道。
  “快进来。”袁婷打开门。
  戚树给刘念一个眼色,刘念便点了点头等在门外。
  门一关,袁婷坐在戚树的对面,从抽屉里也拿出一个Pad来,推到他面前,露出了一个亲近的笑容。
  “想找我聊聊天?”她问。
  戚树接过她的Pad,在打字框里飞快的输入了几个字,袁婷见他手指疾速飞驰的样子猜测,他必定是一个反应和智商都高于常人的。
  我有事要问你。戚树在上面打了几个字推给袁婷。
  “你说。”
  一个女孩,很开朗,只对我很开朗,可我昨天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直很戒备,沉默了好久。我该怎么做?
  袁婷想了想:“很高兴你能信任我,但我还没有厉害到那种程度,仅凭你几句没有上下文的话就能提出建议。”
  戚树有点不知所措,用拇指抵在唇边思索。
  袁婷见他这个样子,便凭猜测问道:“你改变了很多吗?对于她来说?”
  戚树回忆起她见到他时陌生的目光,再看看自己手上价值不菲的手表,点点头。
  袁婷说:“那就变回你自己的样子,她平时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你就带她去,不要刻意去做任何事。”
  刘念站在诊室的门口,抬手看了看表,焦急之际,诊室的门被拉开,戚树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很有礼貌的将门轻轻的关上。
  “我们一点要去见姑妈,老太太在车里等着。”刘念向自己的老板提醒道。
  戚树一直在前面走着,步子有些大,刘念穿着高跟鞋脚下的步子开始吃不消。
  “和姑姑见完面我会叫司机送您回学校上课,您今天7、8节有一科医用统计,在20阶。”
  刘念如同机器人一般在戚树身后提醒着,却不想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她立马默契的将Pad递给他,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利落的在上面打上几个字递给她,刘念一看:
  “帮我买点东西,下午要去见一个人。”
  “不行啊,”刘念阻止他:“下午要去见你姑姑,她…”
  在戚树未出现之前,他的姑姑戚芸是戚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个老女人难缠得很,如果不把她摆弄明白了,恐怕日后会非常麻烦。
  戚树盯着刘念的眼睛看,目光中是不可违抗的坚决。
  然而刘念还是觉得不妥,刚要说什么,戚树的脸上却难得露出一个秒杀级的微笑来。
  他居然笑了?
  刘念怔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下的什么蛊。
  只见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然后。。。替她正了正胸前别着的胸针。
  他的指腹温柔的滑过那枚歪掉的饰物,抬眼对上她的眼眸。
  刘念心跳立刻漏掉半拍,差点忘了呼吸,她立刻闭上嘴,抱歉的低下头去,对他说:
  “我知道了!我会搞定!”
  戚树收回手,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出走。
  身后的刘念偷偷的倒着呼吸,开始捉摸着怎么替主子解围。
  

☆、没有骨气

  于是当刘念在午饭的时候,来到戚树面前报告,戚树正坐在老太太的办公椅上用餐,她假装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样子,说:“真的不行,姑姑说明天下午要去买车,只有今天有时间见你。”
  戚树不动声色,将盘子里的一块柠檬用筷尖拨弄出来,好像没听到刘念的话一样。
  刘念深吸一口气,假装很为难的说:“真的,姑姑的那辆车前两天被人用钥匙刮坏了,死活要换新的,所以今天您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去见她,毕竟是小辈,长辈定下什么时候见就该什么时候见。”
  他立刻抬头对上她的眼,像是被触犯了一样。
  刘念马上摆摆手:“不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是姑姑说的…不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新主子面前,刘念就全然失去了一贯的冷艳敏捷。
  他终于收回了目光,继续吃饭。
  这个叫做刘念的女孩自小被奶奶收养,长大后就变成了她的贴身助理,奶奶对她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像是驯养一只小猫一般,甚至从未提过刘念的未来。
  所以戚树不得不起戒心,因为一只猫不值得信任,谁有鱼她就是谁的宠物。
  戚树将身旁的Pad拿过来,迅速的写下几个字:“我不管你怎么协调,下午我需要一个小时的空白时间。”
  刘念看了眼Pad上的字,心下犯难,戚树姑姑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今天说好了的见面,除非她不想见了,否则谁也改不了。
  于是硬着头皮,她又为难的回禀主子:“真的…不可以…”
  她黑亮的瞳眸胆怯的看着他,像是被夹在悬崖缝上的可怜小动物,然而这样的楚楚在戚树这里却完全不奏效。
  戚树站起来,看着她,将她手里的电话拿过来,拨出姑姑的号码,放到她耳边。
  “知道我奶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吗?”
  这是刘念第一次听见戚树开口讲话,抑扬顿挫,字正腔圆。
  刘念愕然,张着嘴失神的望着他,突然感觉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有点可怕…
  见她惊得失语,戚树突然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好像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弯身在桌上的Pad上,单手打上几个字,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刘念像是生锈的娃娃,机械的低下头去,Pad上写着一行字:
  “帮我买盒巧克力。”
  …
  齐慕开着车在中央街道上转悠,脸上还画着妆,许是刚下节目,就迫不及待的开来这里接他的小美女们。
  坐在车里,齐慕的眼睛也不老实,眼睛斜睥着西餐厅里的长腿们。他就喜欢有落地窗的西餐厅,那些女人桌下的大腿在玻璃窗里一览无余,别有一番滋味。
  正看着,一个一袭黑裙的长发美女吸住了他的视线,然而吸引的并非是她的腿,却是她对面的男人。
  齐慕立马从车里跳下来,摘下墨镜,只见那男人伸手摸上她的脸,眼神儿那叫一个深情。
  商陆坐在装修豪华的西餐厅里,眼泪已经滑了下来,戚树想伸手替她截断那条温热的小溪流,却在触碰她的一刹那收回了手,递给她一张纸巾。
  “钱叔去世前没留什么话吗?”她想起抚养她长大的钱叔,不禁触景生情,却也及时的抬眼收回眼泪。
  戚树摇摇头不想再提。
  “那下葬的钱是你出的?为什么不让我去拜祭?”她问。
  戚树显然也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商陆知道,戚树的性子很固执,他不想回答的事怎么问都不会给答案,许是他知道了钱叔让她去夜总会做台的事,所以心里埋怨,才不许她拜祭的。
  也罢,他不让,她就听话好了。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请问要点餐么?”
  戚树看看商陆,商陆摇头,她真的不习惯和他在这种地方吃饭。
  他看出了她的拘束,便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出了餐厅。
  刘念见戚树从餐厅里出来,马上从车上下去,刚要替他开车门,却见戚树暗中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她坐回车里,刘念便老老实实的又坐了回去,看着他走远。
  戚树带商陆来到了墓地,找到了钱叔下葬的位置,那墓出奇的豪华,大概是戚树有钱的亲人帮忙修葺。商陆看着墓碑上钱叔的照片,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雾水。
  她回头对戚树破涕为笑,自嘲的说道:“你看,到底不是亲爸爸,他死了,我也不是多么悲痛。”
  戚树看着她眼睛里不停滑出的泪滴,心里像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
  “木头,我曾经很想很想治好他的病,好让他在夜里不再剧烈的咳嗽,真的很吵。”她看着他的眼睛,想征得他的原谅,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被原谅的:“我以前问过你,如果我骗你了,你会不会不和我说话,我现在想告诉你…”
  没等她话讲完,戚树便将她楼到了怀里。
  她什么都不用说,他都知道。
  商陆趴在他的胸口处,柔声说道:
  “如今你找到了家人,我该替你高兴,可能我还不太适应,但你要知道,我们永远是亲人,木头,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透过她的肩看去,钱叔的墓碑竖立在阴矮的云层下,像是隔着他与她的银河。
  商陆心里也在犹豫,要不要将她和沈井原在一起的事情告诉戚树呢?他会喜欢沈井原吗?
  算了,她才和沈井原交往不久,等感情稳定了,她便将她的身世,将她的戚树告诉井原,在介绍两人认识,相信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齐慕坐在沈井原办公室的沙发上,心惊胆战的看着椅子上的他,他已经盯着齐慕的手机屏幕有五分钟了,一句话也不说,阴沉沉,着实吓人啊…
  齐慕手机里的照片,戚树正一脸深情的看着商陆,手摸在她的脸上,商陆坐在他对面,看不清表情。
  照片上看去,商陆和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的确亲密暧昧。。。
  沈井原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转着一支笔,那屏幕灭了,他就用手一划,屏幕又重新亮了起来,面色阴沉,却不动声色,看不出在想什么。
  齐慕心里暗暗打鼓:真是对不住了商陆,沈井原是他大小就认识的哥们,你这样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可真就不能坐视不理。
  “喂,你说句话啊,别老盯着我手机看。”
  “井原,你要摔我手机之前你告诉我一声,我把电话本备份一下,好多妹子的电话在呢!”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十分清晰,沈井原在脑中搜索了半天才回忆起他的样子来,有次商陆说是去相亲,最后见的那个男生,不就是照片里的男子?
  她那时笑得有多天真,沈井原至今一想起,心里都会嫉妒的要死。
  齐慕见沈井原终于不看那张照片了,便安慰道:“商陆呢,的确是漂亮,这点我承认,袁婷和她比是要逊色几分,但女人这个东西啊,不能光看脸。”
  “井原你说是不是?商陆是个好姑娘,可今天这事儿你说…她这是让我碰上了,要是我没碰上呢?你知道有这么个男人吗?”
  “难不成是兄妹?”齐慕问。
  “不会。”沈井原否定他的揣测。
  一个姓戚,一个姓商,怎么会是兄妹,他从未听她提过,却总是在她手机的通话记录里看到,况且,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
  “我看也不是,我齐慕纵横情场怎么多年,看眼神就知道这男的对她有意思!所以说,女人啊,不可靠,那天你逃婚后去席家,最后走的时候段冰阿姨说的那句话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沈井原从脑中回忆起段冰当时眯着眼睛警告他的那句话:
  “你以为商陆为什么要从袁婷手中抢走你?是因为爱你吗?”
  齐慕见沈井原陷入沉思,便提醒道:
  “井原,你好好想想吧,要找这个男的,你就知会一声。如果你和商陆因为这事分手了,大可告诉照片是我拍的,我不怕得罪人。”
  沈井原看向他:“分手?”
  齐慕摊了摊手,不然呢?
  沈井原将齐慕的手机屏幕重新按亮,点下了删除键,照片顷刻间就消失在眼前。
  他和她分手?就因为一张照片?他做不到。
  就算她真的背着他做了什么。。。
  沈井原尽量不去想,他无聊的用指尖滑动这手机的菜单,像是在安慰自己,眼底滑过一丝受伤。
  他说:
  “她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齐慕突然暗暗的吸了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井原。
  他永远不会懂,有些人失去过,就会变得胆怯。
  当精明狡诈的人为爱盲目,妥协,没有骨气,我们又能说他什么呢?说他蠢?
  不,他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相拥入眠的人,不愿太早醒来而已。                     

☆、一意孤行

  戚树从墓地回来便有事离开了,商陆有千言万语想要叮嘱他,却话到嘴边哽在了喉间。
  那戚氏所属豪门,据说戚老太太膝下仍有一女,在戚树之前是财产上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而戚树以这样的身份回来,定会引起家庭和公司里不小的波澜,商陆有心劝他谨言慎行,却心念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连大学都没读过的普通人,什么都不懂怎么给忠告,戚树自小精明有心计,想必应对长辈也并不吃力。
  戚树的贴身助理刘念亲自送她回到了台里,途中刘念想了想,还是和商陆搭起了话:
  “商陆,戚树特意让我给你买的巧克力,我不知道你爱吃哪个牌子的,就买了个我认为好吃的。”
  “麻烦你了。”商陆接过那盒巧克力放在手里,心事重重的看向窗外。
  “你长得真漂亮。”刘念看着她说道:“一定经常收到巧克力吧?这戚树也是,七夕都过了才送…”
  商陆听出她口中的意味,便冷冷的解释:“我自小爱吃甜食,戚树有钱便会买给我,并不代表别的意思。”
  刘念看出她的排斥,便“哦”的一声:“但愿如此吧,只不过戚树最近在看楼盘,提过一嘴要买房子给你。”
  商陆总觉得不对劲,一个小助理哪那么多废话?像是在试探她一般,商陆便不动声色:“有这种事?要是真的有,劳烦你代我拒绝,我和戚树虽一起长大,但毕竟不是亲生姐弟,现在他过得好,我也不图什么,只求个把月见上一次,买房子就算了。”
  刘念狐疑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难道她真像自己所说的无欲无求,不攀高枝?那么还要不要和姑姑报备这个人呢?她总觉得戚树对商陆,绝非姐弟之情那么单纯。
  …
  临近中秋,台里开始发福利,商陆和杜宛不是台聘,没有福利可领,便筹划着今天早早回家,偏巧组里的一个同事休假回老家,便把票子送给了商陆,商陆凭票取了些海鲜蛋奶,本想分给杜宛回家做着吃,杜宛却不爱喝牛奶,只把海鲜拿回了公寓。
  商陆一手提着一箱子牛奶从台里往出走,却碰见了沈井原的车子刚刚调头出来。
  车子停在商陆面前,沈井原坐在车里看着她,见她手提两个箱子,便说:“上车,我送你。”
  商陆四下环顾,此时正是下班高峰,人来人往,这样坐上他的车怕惹人话柄,便摇摇头:“不了,你先走吧。”
  沈井原佯装生气:“你昨晚答应了今天会陪我。”
  “我那是。。。”商陆语出一半,便瞄了一眼司机,生生的将话吞了回去。
  昨晚是他在床上趁人之危,威逼利诱让她答应今晚陪他,她是实在困倦极了才松口承诺,怎么能算呢?
  “井原…我先把这两箱子牛奶送回公寓,再去找你好不好?”
  “你真的不上车?”他越来越发现她的倔强,一点都不可爱。
  “不上了,这里好多人呢…”
  商陆说完,见沈井原瞄了眼她细瘦的两根胳膊,便对司机叮嘱了什么,自己推门下了车。
  他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旁,二话不说将她手上的箱子夺来,单手提着两只箱子,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也不顾他人投来的目光,领着她往电视台外面走。
  商陆总是不明白,沈井原为何总是那么强势,强势到一意孤行,好像从来都不会接受她的“不”字。
  她窘迫极了,又挣脱不开他的手,便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步子,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人八卦的目光,问道:“你在干嘛!”
  沈井原云淡风轻的迈着步子,看也不看她,道:
  “没干嘛,接女朋友下班。”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马路上熙熙攘攘,喧闹不已,商陆跟在沈井原身旁,看他干净挺阔的西裤被箱子摩擦出了很多褶皱,突然心头一暖。。。
  无论生活多么乏味,他总能轻易让她动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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