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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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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驾驶座上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门走下来,一双笔直的长腿穿着军装风直筒裤,一双黑色厚底短靴,正朝我们走来。
  上身黑色冲锋衣让他看上去如军人般英姿挺拔,虽然裹着面巾看不清容貌,但和我想象中那粗旷凶神恶煞的样子相差甚远。
  张奋强赶忙跑上前和这个斯钦布赫沟通借车的事。
  我虽然就站在旁边,但狂风肆虐,带起一片雾蒙蒙模糊了视线,我拼命裹着衣服捂住口鼻咳嗽着,这时我感觉到那个斯钦布赫朝我看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赶忙双手合十,摆了个拜托的姿势。
  他对吉达招招手,吉达忙屁颠颠跑过去,他把手中的车钥匙扔给吉达,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家中走去!
  他走起路来挺拔而步履沉稳的身姿,竟然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吉达赶忙招呼我们上车,张奋强对我说:“快!”
  我便忙跟在他们后面,临上车前我转头又看了眼斯钦布赫,他刚打开院门回身关上,似乎发现我在看他,也抬起头扫视过来,隔着风尘我似乎看见他藏在面罩下那双黑沉的眼睛,让我没来由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张奋强又喊了我一声,我才匆忙收回视线上了车。


第一花一世界第271章 似曾相识的味道

  我没想到这个斯钦布赫会直接把他的悍马扔给我们,这倒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以为那人很难搞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心里会突然想到黎梓落,但他的身材比黎梓落要结实一圈,我赶忙甩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此时风势稍微小了点,吉达说看情况不会超过一个小时风势会更加猛烈,他和一行牧民带上麻绳就立即开出牧区,争分夺秒,我们四个被安排在吉达家的蒙古包里等消息。
  已经八点多了,我们几人饥肠辘辘,吉达的母亲给了我们奶茶和奶皮子让我们垫垫肚子,我喝了一口奶茶,是咸的,完全喝不惯,加上一路上颠簸本来胃就不舒服,看到奶皮子也没了胃口,就想喝碗青菜汤,但在这地界上喝青菜汤比吃牛羊肉还金贵。
  大概等到八点半的样子,忽然外面有了动静,我们赶紧跑出去,老向导的车子开了回来,我看见吴魏国从车上下来,激动的跑过去,他脸色很不好看的对我说:“快救梁开!”
  我心立即一沉!
  随即吴魏国和另外两个勘测队的把梁开抬下车,我一看,他整个人打着寒颤,呼吸急促,浑身被大片的汗浸湿了。
  我问他们怎么搞的,他们说也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上车后他就喊头疼,没一会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我赶忙拉着吉达的妈妈问她这里有没有医生?她说是有一个,但是昨天才出牧区到镇子上提亲去了。
  我一听头都大了,问吉达妈妈还有没有人能看病,她看看天色露出无奈的眼神,旁边住的牧民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都听不大懂。
  后来有个牧民说斯钦布赫那里有很多西药,说能不能问他要些。
  我那是死马当活马医,让吴魏国背上梁开就上了车直奔斯钦布赫家。
  到了那里已经是九点多,梁开整个人开始有点晕晕乎乎神智不清的感觉,我跳下车子就狂敲院门,大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不一会,那栋别墅的一楼忽然亮了灯,我看见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老婆子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透过院门看了看我们:“你们找谁啊?”
  我焦急的说:“斯钦布赫还在家吗?我们想问他要点药,救命的。”
  老婆子透过院门看了眼我身后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有些冷淡的说:“先生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说完就转过身往里走,乌仁哈沁的妈妈听见动静,打开门问我们怎么了,我和她说了下情况,她告诉我们那个老婆子叫李桂,是个汉族人,脾气古怪,不会替我们开门的。
  我问她我们刚才来她就在家了?乌仁哈沁点点头,这顿时让我想到了那个香港电影里老演鬼片的老太太罗兰,不禁一阵毛孔悚然。
  但眼下梁开的情况危急,我脑子一热退后两步,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对着这栋别墅就大声喊道:“斯钦布赫!!!你在里面吗?麻烦你应个声,一条人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有友善这条呢,喂,大哥!听见没有啊?”
  顿时,二楼的灯亮了,我一个激灵跑到院门前,忽然看见里屋的拉门被人拉开,一个男人走上阳台,背着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个轮廓,只见他似乎怔怔的看着楼下,虽然仅一个身影,但我确定应该就是我刚才看见的斯钦布赫。
  我激动的差点爬到院门上对他挥舞着双臂:“帅哥!这里!我有个伙伴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浑身滚烫的,你有没有头孢啊?或者退烧药?我们的药都在行李里没运过来啊!”
  他一动没动,整个人跟石化了一样牢牢看着我,狂风越来越大,我顾不得那么多取下面巾跳到院门上威胁他:“你要不给我们,我就翻进来了!”
  说着我当真往门上一跳,不顾形象的扒着院门,忽然,我看他身子稍稍侧了一下,只听见“咔哒”一声,院门竟然自己开了!
  我激动的跳下来往里冲,刚进门那个老婆子就迎了出来,不冷不热的说:“先生让你们把患者抬上去,他先看看。”
  我赶忙招呼吴魏国把梁开往里背,吴魏国一着急,声音就有些大:“你家先生懂医治人吗?”
  那个叫李桂的老婆子显然一副爱看不看,不看滚蛋的表情,我拍拍吴魏国:“声音小点。”
  这会他既然放我们进来了,求人办事姿态得放低点,楼梯窄,我们不好一起挤上去,于是吴魏国背着梁开,张奋强从下面拖着他,两人把梁开弄上了楼,我焦急的跟在后面。
  二楼一间房敞着,吴魏国他们把梁开弄进去,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把人放在床上,衣服全部脱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一点都没有当地口音,声音低沉磁性,竟然…竟然像是每晚萦绕在我梦境里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像被电掣一般,浑身颤抖的冲进屋中…
  吴魏国他们已经脱了梁开的衣服,阳台边的浅灰色皮质沙发旁一个颀长的男人背对着我,他脱去了睡衣外套,仅穿了一件黑色紧身T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医疗箱,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从容不迫,却似曾相识,在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一样,就像翻越了刀山火海,经历了人间炼狱,看透朝起朝落,终于…终于看见了他…
  我甚至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那熟悉的木槿味,当那个我日思夜想的气味通过气流钻进鼻息进入大脑的那一瞬,我的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闸,潸然而下,他甚至不用转过身,我就知道…是他,那个刻在我命里的男人,那个生死一线对我说爱我的男人!
  他微微抬眸,似乎是从玻璃拉门中看见了我,身型顿住沉声道:“女士回避一下。”
  我呆呆立在原地透过拉门看着他模糊的样子,灵魂剧烈颤抖着,吴魏国转过头催促我:“白总你先出去吧,你在这,梁开不方便。”
  我垂下眸缓缓抬脚转身离开。
  刚走到楼梯那,突然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
  我打开门跑出院门口蹲在地上一阵狂呕,奈何腹中什么也没有,干呕了半天也没呕出来。
  反而满眼泪水狼狈不堪,我捂着肚子蹒跚的走进去,吴魏国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梁开的衣服脱了后,在他腰那边找到了一个很小的伤口,听斯钦布赫说是沙漠蝎蛰的,这种蝎子有毒,需要赶紧把伤口切开,取出蝎尾的毒针,再缝合上药,斯钦布赫还在处理,让我们可以先回去休息。
  我一听,顿时腿软,幸亏刚才没喂他吃头孢,吴魏国说:“斯钦布赫同意让梁开在这留宿一晚,暂时就不用挪动他了,时间不早了,要么我们先去向导安排的牧民家歇脚,明天再看情况。”
  我很想冲上楼,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或者说,在听见那个声音后我就已经疯了,但是梁开的伤口还在处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半夜了,我也累得给我个支点就能睡着的节奏,又低头看了眼一身尘土狼狈不堪的自己,转身随吴魏国他们一同回到了牧民家。
  牧民空出两个蒙古包租给我们,我和吴魏国还有张奋强一个,另外三个人住一个。
  这里水很紧张,吴魏国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倒还好,进了蒙古包倒头就睡,于是我把他们身上的矿泉水全部搜刮了过来,愣是洗了好几把脸,感觉头发里面全是沙子,难受得根本睡不着觉,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地方洗个澡!
  虽说我和他们之间隔了个帘子,但是到底和几个大老爷们睡一起,床板又硬,加上他们鼾声如雷,搞得我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着,满脑子都是斯钦布赫,他为什么叫斯钦布赫?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到底在做什么?无数的问题折磨得我恨不得立刻披上衣服就去找他!
  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快把我折磨疯掉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一把坐起来将衣服穿好打理完后翻出随身带的压缩饼干跑到蒙古包门口啃了起来。
  这里的牧民起得很早,许是昨天晚上我们一群外来人跟打仗一样,搅得这里不得安宁,倒是让他们都认识了我们。
  这个牧区并不算大,抵不上一个村子的规模,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认识。
  我吃了几口饼干越嚼越干,低下头看着手上这块没什么味道的东西,忽然怀疑我打算在这建酒店是不是一个错误而荒唐的决定,这个鬼地方漫天黄沙,抬头看去连太阳都被柔焦了,刚来这,梁开就光荣负伤,如果真要建酒店,不光是建筑问题,安全问题,日后的运营路线怎么办,每日的物资运输又怎么办?
  考察工作还没正式开展,在这个沙尘朦胧的早上,我竟然…头一次对这个藏在心中几年的打算有一丝气馁!
  我扔掉饼干叫醒吴魏国他们,准备和他们讨论一下有没有继续的必要性。
  就在他们刚起床没多久,吉达带着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来见我们。


第一花一世界第272章 斯钦布赫的威严

  经吉达介绍才知道这位大胡子叫哈丹巴特尔,是这片牧区的负责人。
  听说我们昨晚抵达,到这考察要建酒店,特地一大早来找我们,很激动的和我们一一握手,并邀请我们去牧区的招待所吃饭。
  我们一听有饭吃,个个饿得跟野狼一样双眼放光,喊上勘测队的人,我们一行跟着哈丹巴特尔往招待所走,路上遇见牧民都非常恭敬的和哈丹巴特尔打招呼,他似乎在这威望很高的样子。
  哈丹巴特尔说早上听吉达的父亲讲我们有个同事受伤了,已经联系了牧区的那名医生,他今天中午就会往回赶,让我们不要着急,斯钦布赫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既然他已经收留了我们的同事,应该能保住他的性命。
  我默不作声的想着,有本事,是啊,更有本事的你没见过呢!
  快到招待所的时候我看见那辆黑色悍马停在门口,哈丹巴特尔说也请了斯钦布赫来一起吃饭,大家认识认识,斯钦布赫懂得多,对我们的考察会很有帮助的。
  我一愣,我是打算今天一早就去找他,但没想到我还没去,他倒也来了,我忽然紧张得不知所措起来,这些年我经历过维斯的千人大会,也出席过太多盛大的场合,早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慌乱失措,然而此时此刻我却紧张得跟个小女生一样,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另一边已经搭起了炉灶,一副杀羊切肉的架势,看得我们几人突然一阵兴喜,好家伙,有肉吃!
  我稳了下心神跟着他们进了招待所,这个招待所当然不能跟一般地方的招待所相提并论,也就是个还能看的小饭店样子。
  我们进去后被直接领进了包间,我特地落到最后一个。
  这几年,黎梓落的墓地我一步也没去过,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冥冥之中我就是相信他还活着,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与我的心感应着,甚至跨越山河湖海,大川长空,我就是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心跳与呼吸,我知道这种感觉说起来很科幻,但就是有这种信念支撑着我度过了他离开后的头半年!
  自从我在黎梓落抽屉里发现那本书后,我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我想过无数次我们重逢的样子,也曾幻想某个清晨,当我打开门的刹那,他就站在布尔湾门前,或者香樟树下噙着笑意看着我,对我说:“小凄,我回来了。”
  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会在这种地方见面!连我自己都觉得太神奇,神奇的就像上天手中握着一根线,终究是要将我们拉扯到一起。
  我以为我在走进包间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可能会忍不住流泪,或者激动的发抖,甚至语无伦次脸色通红。
  但是,我没有!
  我就那样出现在他面前,隔着长条桌平静的望着他,就像隔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么遥远…无数的回忆,无数的情绪,都排山倒海交织在胸腔之间,让我心潮腾涌!
  他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夹着烟,黑色皮衣微微敞着,白色t恤包裹住结实的胸肌,皮肤变黑不少,脸上布上一层短短的胡渣,有些牧区人的狂野,和原来变化很大,乍一看完全不像黎梓落,只是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纵使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依然让我一眼认出!
  他在看见我进来后,微眯起眼,唇角扬起一丝很难察觉的弧度。
  我仅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随着众人往里走,他坐在主位,哈丹巴特尔很热情的把我邀请到斯钦布赫右手边,把最尊贵的客位让给了我,我甩了下风衣拉开椅子落座,吴魏国他们依次坐在我右手边。
  哈丹巴特尔坐到我对面,也是斯钦布赫的左手边,而他的旁边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小女孩乌仁哈沁,她今天穿了一件正红色的少数名族长裙,整个人看上去明艳动人,只不过,今天的我反而觉得她的打扮有些刺眼。
  刚进去就有哈丹巴特尔手下为我们献上哈达,又递给我们每人一杯马奶酒,我第一次喝这酒,居然觉得挺好喝的,很容易下口,有种奶香味。
  开席前,哈丹巴特尔向斯钦布赫介绍我是维斯集团的总裁,计划在库布齐沙漠里建造酒店。
  他语气殷勤,和斯钦布赫说话时很谦恭的样子,他一大早把我们喊来,如此热情,大概是听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后,希望我们的沙漠酒店项目能落地,一旦维斯在这附近建酒店,对这片牧区来说可以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他的算盘我既然能看出来,斯钦布赫自然也清楚。
  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倒是让哈丹巴特尔有些冷场,到底人家热情招待我们,为了化解尴尬我主动伸出手对斯钦布赫说:“很辛运能在昨天见到你,借了我们车还救了我们的人,谢谢你。”
  说着我把左手伸了过去,他凝眉侧过眼缓缓伸出手,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我的那一刹那,就像一种无声的电流直击到我的心脏深处,那涌动的情感竟然一时间,让我失了神。
  他似乎是碰到了我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指环,眼神一滞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握着我的手越发收紧力道,我很快垂下视线收回手,竟然没有勇气再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抬头,倒是看见对面的乌仁哈沁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哈丹巴特尔用烤全羊招待我们,整只羊一上,我们这的大老爷们感觉哈喇子都要流下来的节奏,我从离开蓉城赶往包市的那天起就没吃上顿像样的东西,一闻到这烤羊肉的香气我就绷不住。
  张奋强他们不停夸赞有看相,我倒是对哈丹巴特尔笑道:“不瞒你说,昨天刚来这路上颠簸胃不舒服,就想喝上一口青菜汤,这里的牛羊肉虽然好,就是少了蔬菜,若是开酒店,新鲜蔬果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考验啊。”
  我看见哈丹巴特尔看了眼斯钦布赫,他正单手端着一碗茶,刚拿到唇边放了下来说道:“事在人为。”
  桌上哈丹巴特尔的手下已经开始分羊肉,按照这边的习惯,四只羊腿要给席上身份最尊贵的人。
  所以先给了斯钦布赫,然后分给了哈丹巴特尔,之后是我,最后一个给了我旁边的吴魏国。
  我看见张奋强看着吴魏国手里的羊腿,口水都要留下来了,一脸的馋样,他本来就有点胖,满脸的横肉,露出这种滑稽的表情,不免让我觉得好笑。
  我刚拿起我面前的羊腿,正好看见斯钦布赫端起茶碗,袖口一敞,恰好露出手腕戴着的手表,我眼眸轻颤,猛然触动了心底深处的那份柔软。
  我暗自弯了下嘴角把我的羊腿往张奋强面前一递,他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不用不用,我吃了你就没了。”
  我往他面前的盘子里一放:“谁说我没的。”
  便一转头把斯钦布赫盘子里的羊腿一拿,本来我还打算注意下自己的淑女形象,后来想想淑女?不存在的,我没听过淑女二字,然后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啃。
  这时,一桌人都愣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特别是那些当地牧民,全部齐刷刷的丢下手中的羊肉,就连哈丹巴特尔都脸色大变谨慎的看着斯钦布赫。
  我心说至于吗?一只羊腿怎么搞得大家如临大敌的模样。
  就见乌仁哈沁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对我说:“在我们这里,没有人敢拿斯钦布赫的东西,请你还给他。”
  我侧眉看了眼斯钦布赫,他短短的头发竖在头上,大手从旁边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低着头缓缓点燃,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众人,更没有说话。
  我淡定的对着乌仁哈沁点点头:“这样啊…”
  然后拿起羊腿,从上面掰了一小块羊腿肉放进斯钦布赫的盘子对众人说:“还了。”
  所有人屏息凝神看着斯钦布赫,就连我旁边的吴魏国也感觉到气氛不对,默默放下了羊腿。
  我觉得这也不能怪我嘛,要怪只能怪你们这的羊为什么只长了四只腿?
  斯钦布赫抽了口烟,他抽烟的姿势这么多年没变过,习惯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的末端,手指微微弯着,莫名有种霸气。
  待他吐出烟丝缓缓抬头时,扫了眼众人淡淡道:“都吃饭啊,看我干吗?”
  这时所有人才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继续拿起面前的吃食,只是不少人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斯钦布赫的表情。
  我心说他到底在这怎么烧杀抢掠了?怎么搞得这些人见到他都跟见到阎王爷一样?


第一花一世界第273章 心照不宣的情感

  烤羊肉沾着孜然和辣椒粉吃得我很是过瘾,马奶酒爽口,草原小鸡美味,红烧牛肉够劲,一下子打开了胃口吃了不少,自然也喝了不少酒,我还和旁边的吴魏国说:“这酒不错,我们走的时候多搞点走,度数不高也好下口。”
  吴魏国一个劲的点头,我一回头就看见斯钦布赫盯着我手中的酒杯挑起眉梢。
  吃饭的时候,哈丹巴特尔说如果我们想在这建酒店,最好是往斯钦布赫的林场那靠,未来政。府有可能对那一带会有规划,而且听他意思那片基本上都是斯钦布赫的人,如果我们能和斯钦布赫达成合作,自然对整个牧区的发展都是极好的。
  看来哈丹巴特尔早就打好了主意,只不过他似乎摸不准斯钦布赫的脾性,也只是建议,并不敢要求斯钦布赫配合我们的考察工作之类的。
  从头到尾斯钦布赫都没怎么表态,关于酒店考察工作的开展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整顿饭结束后,我们在一群牧民的欢送下一起出了招待所,哈丹巴特尔说我们可以先回帐篷休息休息,晚上牧区会举办一个篝火晚会来欢迎我们。
  张奋强的一个手下笑着说牧区的朋友就是淳朴热情啥的,我和吴魏国笑了笑,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管在哪个地界,亦或是哪个国家。
  出了招待所,张奋强摸了摸圆滚滚的大肚子说:“天气虽然不好,但吃的太多,我们正好走回去顺便消化消化。”
  身边的悍马亮了一下,牧民簇拥下的斯钦布赫已经拉开车门,乌仁哈沁也往悍马那走去,我拍了拍吴魏国对他说:“那你们走走吧,我就不跟你们一道了。”
  说完快乌仁哈沁一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往上一跳,吴魏国有些大惊失色的问我:“白总你去哪?”
  “我去看看梁开那小子。”
  说完把副驾驶的门一关,扫了眼一脸惊诧的乌仁哈沁。
  转过头正好对上斯钦布赫幽深的黑眸,只不过他向来不动声色,我看不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乌仁哈沁有些无辜的绕到斯钦布赫面前,他把车头放着的大墨镜往脸上一卡说道:“上车。”
  乌仁哈沁只能拉开后座的车门。
  斯钦布赫很快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甩出一个弧度溅起一片沙尘,我身子一歪,赶忙拉着扶手把刚打开的车窗关上。
  车子一百八十度猛然掉头然后开出招待所大门,他开车很猛,跟沙漠里的一头猎豹似的,大车子左摇右晃的,吓得我一只手死死抓着把手,另一手乱扑腾着找东西扶,斯钦布赫侧头露出玩味的弧度,大大的黑色镜片反射出一抹光线,仿若驰骋在加州阳光下的牛仔,处处透着桀骜不羁的霸气。
  想到曾经那么衣冠楚楚,深沉儒雅的他,不禁对他现在的打扮感到一丝好笑。
  只是我没有在意后座的姑娘自打上车后视线就一直落在我身上。
  女人和女人之间往往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光凭感觉就能察觉出异样,如果说昨天我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还颇有好感,今天则所剩无几,当然并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事让我生厌,要怪只能怪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乌仁哈沁见我盯着斯钦布赫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以为汉人的姑娘要比我们蒙古族内敛,没想到比我们还开放,”
  我从车中间的倒车镜看了眼乌仁哈沁,忽而扬起个笑容:“是吗?那你是没有看到更开放的。”
  说完侧过身子在斯钦布赫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坐好看向窗外,心跳如鼓,震耳欲聋,虽然敢干,但是不敢看他的表情。
  只是看着窗外飞扬的沙尘,肆掠的狂风,还是不禁漾起愉悦的笑容。
  倒是从倒车镜中看了眼乌仁哈沁,整张脸都绿了。
  车子很快开回斯钦布赫的家门口,我跳下悍马,乌仁哈沁一下车就走到斯钦布赫面前拽着他的胳膊一脸委屈的说:“斯钦布赫,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我正好走到他们旁边,踢了踢鞋子上的沙子,斯钦布赫戴着墨镜,我倒是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就看见乌仁哈沁一脸防备的盯着我。
  我径直走到斯钦布赫身旁,摸了摸他的上衣口袋,然后拿开乌仁哈沁挽着斯钦布赫的手抱歉的对她说:“麻烦让一下。”
  她那是满脸震惊外加不知所措,我直接把手伸到了斯钦布赫的裤子口袋里,终于摸出了钥匙然后对着他晃了晃:“我先进去了,你慢慢和小姑娘扯啊。”
  说完拍了拍他的胸,暗自一惊,好乖乖,这胸肌可以啊,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发达了!!!
  然后便打开院门顺带把院门一关,将家门钥匙头也不回的往外一扔。
  李桂看见我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我对她笑了笑:“你忙你的。”
  然后就直接走上楼推开房间门,梁开已经醒了,躺在床上还有些嘴唇乌紫的样子,跟吞了砒霜一样,看见我进来居然坐了起来,这还真神奇,就他昨晚那样,半条命都要没了的节奏。
  我问他怎么样了?身上还疼吗?
  他说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昏,我往床上一坐,他立马跟狗鼻子一样嗅着问我:“白总,你们吃什么的啊?好香啊。”
  我笑眯眯的说:“烤全羊,晚上还有篝火晚会,你就好好休养吧。”
  梁开一听那激动的直咳嗽,立马躺了下去:“那我要好好休息,晚上爬也要爬去!”
  梁开岁数不大,才二十来岁,进公司时间短,但设计能力非常强,在大学时就获得过很多奖项,毕业后也在建筑领域展露头脚,而吴魏国虽然在维斯时间挺长的,但是基本上在集团那工作,和原来的m酒店没有交集,加上一天到晚和工程部的人打交道,这两人倒是巧了,都没见过黎梓落,所以对斯钦布赫倒是和当地人一样,有些敬畏。
  因此,当我打开斯钦布赫的衣橱开始翻他衣服的时候,梁开吓得侧过身子:“白总,你别动他东西,万一他生气把我们撵走怎么办?”
  我淡然的翻出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回头对梁开说:“他敢!”
  梁开嘴一张,一副呆掉的样子,我揉了揉头发撇开眼:“你睡会吧,我洗个澡。”
  然后也不管一脸呆滞的梁开,径直走进房间里的浴室。
  当打开水花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妈蛋,老娘今晚绝对不会回帐篷!
  这才叫万恶的资本家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能随时洗上热水澡!
  我放下如今及背的长发,好好洗了三遍,尼玛洗出来都是黄沙,我决定待会要是出门一定要找东西把我的头发裹成阿拉伯人。
  一个澡洗了我半个小时,才浑身舒爽的套着大大的t恤走出来,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居然脸通红的,而且,怎么还有点头昏啊?
  我撑着洗手台看见电动牙刷,剃须刀,忽然有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手指不自觉抚过这些他平时用的东西,然后一把拽下他的深色格纹毛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走出浴室,发现梁开那小子已经睡着了,还微微打着鼾。
  这果然也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主,和我年轻时有的一拼。
  我走出房间,替他把门带上,然后把斯钦布赫的毛巾顶在头上下了楼。
  他的t恤虽然大,不过也就刚刚盖住大腿,我懒得穿裤子就这样走下楼,斯钦布赫,不,或者应该说黎梓落,显然已经跟小姑娘扯完了,现在正站在客厅里和老姑娘扯着,也不知道他对李桂交代了什么,看见我下来后对李桂说了句:“去忙吧。”
  李桂看见我的样子,盯着我白花花的大腿愣是看了半天,脸色古怪的退了出去。
  我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楼往沙发上一坐,当然,对于坐着的我来说,t恤短了点,春光露了点,姿势妖娆了点,不过,我有意的!
  我把长腿往沙发上一放,斜眼看着黎梓落,李桂走后他倒是一眼都没瞧我,走到窗边把所有窗户关上,窗帘一个个拉上,倒顿时阻隔了窗外的沙尘,屋内的西式家装让我一时恍惚,仿佛不是身在大漠一般。
  我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忒暖和的原因,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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