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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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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程被我推到一边仍然指着江易骂道:“大白你给我让开,我今天要把他打死,让他给文青陪葬!”
  我死死抱住冯程对他吼道:“你打死他有什么用!那是文青自己选得路,她别无选择!要怪只能怪她输给了命!!!”
  江易忽然双膝跪地对着磅礴的大雨嘶吼着,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嘶吼着…
  我和冯程抱在一起痛哭,滂沱的大雨冲走我们对青春最后的记忆,从此,随着文青一起埋葬!


第举足成颠覆第254章 她永远的离开了

  从墓地出来后,南休把我塞进副驾驶,我整个人冷得不停发抖,他帮我把外套脱下来,又将自己的外套罩在我身上,我呆呆的看着前挡玻璃,忽然看见一辆车折返了回来,很快车上下来一个人,是霍凌,他打着伞再次往文青的墓地走去。
  我对南休说:“你在这等我一下。”
  南休抬头看了眼霍凌,我已经拉开门把手,南休喊我:“大白。”
  我回过头去,他探过身子帮我把外套拉链拉拉好,然后把伞塞给我对我说:“去吧。”
  我深看他一眼拿过伞下了车再次走回文青的墓地。
  雨似乎比刚才小了点,淅淅沥沥无声的落在地上,老远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文青的墓碑旁,伞扔在一边,手上抱着一瓶白酒兀自灌着。
  我缓缓走到他近前,他没有看我,眼神一直落在文青的照片上,我在他身旁坐下,伸手轻轻触碰那张照片,赫然发现,照片中的文青是长头发的,脸上的笑容那样宁静,带着涉世未深的清纯。
  她的照片旁还有个方框,里面有个名字,我喃喃的念着上面刻的字:“霍旭炎…”
  “我们的儿子。”
  我侧头去看霍凌,他眼里溢满了痛苦,抬起头大口灌下酒:“她希望儿子像旭日一样充满希望,像火苗升腾永不熄灭。”
  我缓缓收回视线,看见在他们两的旁边还有个空着的照片框,耳边听着霍凌说道:“那个是我的。”
  我的心猛然一震,良久,又看向文青那张稚嫩的照片:“那是她什么时候照的?”
  “19岁。”
  19岁?我记得文青曾和我说过,她很早以前就认识霍凌了,那时,她们家还没搬来江城。
  淅沥的小雨落在霍凌的肩膀上,他浑然未觉,靠在文青的照片旁断断续续的回忆着他们的过去。
  他们出生在京都的部队大院,文青的爸爸和霍凌的舅舅那时是旧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一起干大事的。
  所以从小大人们开玩笑就给文青和霍凌订了娃娃亲,文青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娃娃亲,总听见有大人打趣告诉她,霍凌是她老公,几岁的文青哪懂老公是什么?
  就追着霍凌屁股后面老公老公的叫,霍凌到底是要比文青大几岁,上了小学后就很讨厌文青这样叫她,偷偷凶过她好多次,不给她叫他老公。
  文青就红着眼睛盯着他哭,大概就这样,文青一路老公老公的叫到了快上初中。
  那之后某一天,霍凌也不知道她听说了什么,突然就改口叫他霍哥哥了。
  霍凌灌了口酒自嘲的笑着:“我明明那么讨厌他叫我老公,她个笨蛋也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就瞎叫,害我被同学嘲笑,说我上课还有老婆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当时真恨不得把她嘴撕烂了。
  可是当她突然改口叫我哥哥,我又他妈别扭的慌,所以干脆就躲着她。
  那时候我上高中,她初中,天天放学有意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写作业,等我放学,我那时候皮,经常和同学踢球踢到天黑回去,她就在院子里等到天黑…”
  雨水打湿在霍凌的脸上,他抹了一把,也看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说,那时候的文青总会等到他回来偷偷塞给他个橘子,或者苹果,然后再跑回家吃饭。
  大院里的其他孩子总嘲笑她傻,大人也喜欢打趣她,她动不动就脸红,可还是坚持等他。
  也许,在小小的文青心中,霍凌就是她的老公,虽然她长大懂事后,改了口,可在她心里一直是那样认为的吧,所以才会不自觉对他好,跟在他屁股后面。
  可是霍凌的父亲在他妈怀他的时候就被人弄死了,他从小在他舅舅身边长大,每次他稍提到他父亲,他舅舅都会拿很长的棍子打他,越打,他就越恨他舅舅,他恨他把他接去京都,恨他让他跟他母亲分开,恨他诋毁他生父,和那种瞧不起的眼神。
  恨他给他的生活,甚至恨他给他安排的娃娃亲,恨大院里的一切!
  他的初恋是在高中的时候,他说,他不喜欢那个女生,他甚至现在都不记得那个女生叫什么,长什么样,可是,他却清楚的记得,他把那个女生带回大院后,文青要哭的小眼神。
  他告诉我,从那以后,文青没再等过他,他也回家越来越晚,打架闹事,越发荒唐。
  文青高中三年,他换了无数的女朋友,甚至连大院里文青关系最好的闺蜜都没放过,我无法想象那几年,文青是怎么过来的。
  后来,霍凌的名声在大院里家喻户晓,他舅舅每次大发雷霆,他干脆就离家出走,最后,连他舅舅也拿他没办法。
  霍凌舅舅高升后,突然把文青父亲调去江城,那时,文青还在上高中,她坚持留下来不肯和父母去江城,她说,让他父母给她一年多的时间,等高考完。
  那时,文青父母考虑到京都的教育资源,也就同意她参加完高考再说。
  霍凌告诉我,文青父母走后,她一个人生活在大院,那时候她长得已经很漂亮了,偶尔会有胡同里的小男生调戏她,她晚自习放学晚了,每天不敢一个人回家,都会等在胡同外面,有时候等上一个多少时才能遇上熟人一起回去。
  霍凌重重拍了拍头:“我知道她为什么留下来,我那时候就知道,她越是这样,我越想让她对我死心,我带不同的女人回去睡觉,有时候她早上碰见,我还会挑衅的看着她笑,我他妈的就是个混账!!!”
  我忽然很恨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文青,如果我早点认识她,起码就能陪她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文青高考前去酒吧找过一次霍凌,霍凌回忆,那天已经是半夜了,她穿得很清纯,一看就是个学生,偏偏跑来那种地方,大概,是一直没等到他回家。
  那时候,他腿上坐着一个性感女郎,他很远就看见文青畏畏缩缩的走进酒吧,穿过人群寻寻觅觅,他就是故意没喊她,看着她迷茫害怕的样子,他心里氤氲着奇怪的感觉,那种心疼和仇恨将他的理智啃咬干净。
  一直到文青冲到他面前,他的手还落在性感女郎的身上,文青胸口起伏的对他说想找他说两句话。
  那时霍凌很轻浮的对她说,想说什么就在这说。
  文青憋了半天才鼓足勇气问他,就要填志愿了,她问霍凌要不要她留下?
  说到这,霍凌拿着酒的手突然顿住,整个人仿佛入定了般,呆呆的看着某处。
  我问他:“你怎么回的?”
  霍凌双眼腥红的说:“我对她说…关我屁事。”
  当霍凌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脏居然也猛烈抽痛了一下,我想当时的文青一定要比我现在痛上百倍千倍。
  所以她当下掉头就往酒吧外冲去,可是却被酒吧里的几个小混混盯上,堵住她的路要她喝上一杯才给她走!
  霍凌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几个小混混调戏,却一步都没有动!
  也许就是那一刻,文青对他彻底死心了吧,她喝了一大扎洋酒冲出酒吧,后来,霍凌没再见过她。
  她考来了江城艺术大学,从此离开了那个胡同。
  记忆仿佛回到了大一时我才和她见面的那天,我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有些外向,喜欢笑的大眼妹,是带着如此绝望的心情来到江城。
  霍凌说自从文青走后,他感觉大院里一丝人烟都没有了,其实,他在文青来江城后的没几天,也来了,但是他始终没有告诉文青,也没去见过她。
  他听说她在学校里谈了个男朋友后,当时他想冲去学校把江易做掉,后来他泡在酒吧喝了三天酒才逼迫自己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在那三年里,他做了很多事,擦枪走火的干了一些买卖,赚了不少钱,可终究,时间让他看清了自己,他不能没有文青。
  可是,他没想过,当他把文青变成他的新娘后,文青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文青了,每当霍凌看见文青眼里的仇恨,他的心就像被人千刀万剐一样!
  他想给她他的一切,可是她早已对他不屑一顾,她的心已经完完整整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以为这个孩子是上天对他的救赎,然而却让他们永远阴阳相隔。
  他伸手抚摸着文青的照片喃喃的说:“也好…也好,起码有个孩子陪在她身边,等我过去后,我们一家还能团圆。”
  一瓶白酒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他晃晃悠悠站起身,名贵的外套上占满水渍,他抬手把剩下的酒全部洒在墓碑前,声音哽咽的说:“我霍凌这辈子只爱过她一个女人!”
  他弯下腰放下酒瓶就摇摇晃晃转身离开,我原来那么讨厌祸害,可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我和他同命相连!
  我撑着伞缓缓将视线移向文青,在我临走时凑到她面前低声说道:“你结婚那天,他来的,一直守在外面。”
  我最后看了文青一眼,缓缓站起身,或许,在霍凌心里,希望回到文青19岁那年,一切重新开始吧…
  我们谁都没料到,在文青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一天,会发生这场意外,她从舞台上不慎坠落的瞬间,就像天使陨落凡间,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文青走了,带走了我们对她的不舍和留恋,没人知道,她离开的时候,心里的人到底是霍凌还是江易,她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离开了我们,永远的…离开了…


第举足成颠覆第255章 我在布尔湾等你

  我离开墓地的时候,远处的天空炸开一道惊雷,我站在车前凝望着那黑压压的天际,似乎…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缓缓收回视线看向车中的南休,他微蹙着眉隔着一块挡风玻璃望着我,我第一次这么仔仔细细的去看他,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的记忆在脑中穿梭,心中涌动着巨大的情绪让我呼吸困难。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他落下车窗喊我:“快上车啊!”
  我才拉开副驾驶的门走了上去,车内暖气十足,他立马拉过我的手放在暖暖得出风口:“你看你冻的,霍凌早出来了,你怎么还在里面磨磨叽叽的,我都要去找你了,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吹风,你怎么又哭了?医生不是叫你情绪不能波动吗?我说你怎么…”
  他猛然抬头看见我眼里的疏离,突然顿住,没有往下说,我抽回手放在衣服口袋里,视线移向窗外对他说:“送我去火车站吧,我要回蓉城了。”
  南休有丝错愕,随即说道:“你要回去也明天回啊,看这天还有雨,再说你早上起得早,也没休息好。”
  “送我去车站!”
  我又说了一遍,语气决绝,南休看了我几秒,什么也没说,发动了车子。
  一路开到火车站,我拉开车门就准备下车,南休突然扯住我的衣袖:“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被打击的脑袋坏掉了!劳资听说他出事,连夜跑船赶回来找你,你连句谢谢不说也就算了,反正你也没跟我客气过,现在对我这什么态度?说走就走,一句招呼也不打!”
  我眼皮一直在颤抖,狠狠抽回手不敢看他匆匆说道:“抱歉,我想回家。”
  南休忽然探过身来把我压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炙热的眼眸离我很近,带着压抑的怒火盯着我,我没有挣扎,没有逃避,迎着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我看见他眼眸的光渐渐变淡,才一把推开他冲进火车站买了最近去往蓉城的车次。
  我记得,黎梓落和我说过蓉城一带自古水上运输便利,后来崛起的那帮人具有海盗和商人的双重性格。
  他们广泛联络沿海居民,建立了许多据点,在海营商。
  而南休的祖上正是跑船起家,他的父亲也是因为海上货品交易遇害,上面为什么要搞他父亲?这一切太巧了,巧到让我从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上大学以后,离开了黎梓落,再见面是南休把我拉到一艘游轮上,当时一上船他就教育服务员储备榴莲的重要性,我只当他闲得慌,如今想来,恐怕那艘游轮根本就是他们家的吧,否则他怎么能对船上人的身份了如指掌!原来,他的背景如此深不见底,我却一直以为他家镜贫寒!
  我突然发现,自从黎梓落离开我后,周遭的一切都让我怀疑,让我害怕,让我不敢接近,我开始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开始逃避所有人对我的好意,我不知道那个深藏在暗处的敌人会不会找到我?又会是谁!
  回到蓉城后,我去找了杜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他,好像全世界都认为黎梓落不在了,可我偏偏想证明有人和我一样,认为他活着!
  杜赢的样子很憔悴,记忆中她好像不抽烟的,不知道为什么也一根接着一根。
  我在她家附近的咖啡厅等她,她从进门后就显得有些颓废,满眼戾气。
  然而坐下来看见我的样子后,有些怔怔的,拿烟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开门见山的问她:“黎梓落没死对不对?”
  杜赢没说话,我接着问:“你们,你们一定在密谋什么事?是不是?”
  她眉峰紧锁看着窗外,我急切的说道:“所有人都告诉我他死了,但是我不信,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葬身,曾经那么多人围追堵截他,他都能安然无恙,怎么可能死于一场爆炸,我不信,你一定也不信对不对?”
  她指节泛白,微微颤抖,还是猛抽着烟,我忽然感觉一阵烦躁起身夺过她手上的烟就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目光似火的看着她!
  杜赢猛然转过头,眼神里几近愤怒的盯着我,嘴角透着冰冷的嘲弄:“我也认为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离开!我也想这一切都是一场局!事故发生后我亲自赶去现场,找到负责这次案件的人,将近800摄氏度的爆炸,你知道那些人被烧成什么样吗?你看过吗?”
  我神情凝滞,杜赢眼里溢出泪水:“还有很多人连残骸都找不到…”
  她低下头脸埋在手掌间,那痛苦的神情让我绝望!
  我从未想过杜赢成了我人生中最后一丝希望,甚至到这一刻,我情愿黎梓落活着,和她在一起,也好过永远分离…
  杜赢突然擦掉眼泪抬起头,眼里的恨意像熊熊烈火向我袭来:“我真没想到他会利用我!为了你,利用我!!!他真狠,真狠!”
  我渐渐皱起眉:“为了我?你们不是出双入对吗?他不是都和你同居了吗?不要告诉我和你同居是为了我。”
  杜赢定定的看着我:“他是在我们小区找了套房,让外面的人以为我们同居了,我一直当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告诉别人他和我们杜家正式联手,好让那些商帮后裔知道形势。
  直到他走后,我才知道,我被他耍了!”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苦涩的抹了下眼角:“他不过是利用我,让别人认为他在婚姻里出轨,这样,他就成了过错方,好名正言顺的把所有身价留给你,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是M酒店的最高执行层了吧?”
  我怔怔的看着杜赢,她自言自语道:“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
  我“哗”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杜赢错愕的眼神,狂奔出咖啡厅,初冬的寒风如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每一下都仿若在我心脏来回凌迟,我听见心口。爆裂的声音!
  杜赢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可是我懂!
  他这么做,是为了不暴露我是黎震女儿的身份!
  天空中又一阵惊雷,我跑出咖啡店忘了戴帽子了,我就这样狂奔在街头,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盯着我,我不停的跑着跑着,不知道终点在哪!
  我从前以为,黎梓落跟我结婚是有目的,为了稳住当时的股市。
  可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和我结婚的确是有目的的,他从一开始就打算通过一场婚姻把他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
  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让我得到黎震的股份,和M酒店,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那些试图找到我的人怀疑,只有这样…
  若不是杜赢今天亲口告诉我,我彻头彻尾都都被蒙在鼓里,他为了让我不被人怀疑的得到黎震的一切布下如此精密的局,有谁能想到黎梓落的老婆正是黎震的亲骨肉!
  他走了,却为我铺下了一条平坦的道路,可他不知道,未来没有他,我好像再也不急着往前走了…
  我怔怔的站在十字路口,车辆从四面八方川流不息,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不停的飘浮,痛苦从心口蔓延至全身,难受得蹲在地上痛哭!
  心中一个声音无声的呐喊:“黎梓落!你在哪?如果你真的去了天堂或地狱,请带我一起走…”
  可最终,他还是把我留在了这个世界,独自面对未知的将来。
  奇怪的是,M酒店的股市随着他的离开突然就回暖了,一切都…那么反常,那场风波似乎莫名其妙就平息了。
  我终究,还是回到了M酒店,我舍不得他幸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守着M酒店,直到…他回来,或者…我去找他的那一天…
  我的生活突然变成了两点一线,公司和家,或者有时候,我干脆睡在公司。
  他离开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拼命讨好任何一个人,我经常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每天只剩下四种感觉,困饿累烦。
  我以前一直强行把自己塞给黎梓落,我的青春年华,我的爱情,我的胡搅蛮缠,我的狰狞和可爱,我从没问他想不想要,我只是知道,这一切我不想给别人。
  他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很怕下班,下了班不知道去哪,我经常会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呆呆的坐着,我见过千万人,像他的发,像他的眼,却都不是他的脸…
  有一次,我在大街上突然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就那样在人流穿息间愣了好几秒,鼻尖酸涩,和疯子一样来回寻找,却最终…什么也没找到。
  那以后,我把旧城区租的房子退掉了,回到了我们在蓉城的别墅,钥匙还在香樟树下,依然是我走时留下的位置。
  回到家后,我突然兴起想给我们的小家取个名字,我找了个木桩在上面钉上一块牌子,用了很长时间才一刀一刀刻下“布尔湾”的字样,这个只有我们两知道的名字。
  我想如果有一天他迷路了,看到这个名字一定能记得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拔掉了院子里所有的植物,只留下那颗我13年前种下的香樟树。
  那时,黎梓落问我为什么非要在这种颗树,我告诉他我看了一部叫《蓝色生死恋》的韩剧,女主说要做一棵树,因为树不会移动地方,长在哪就待在哪。
  其实,我是很怕有一天会离开他,可我始终都没有告诉过他。
  我在香樟树旁种了满院的木槿花,黎梵总唠叨我傻,大冬天的种花,不都被冻死,可我却执意种着,我告诉她,木槿耐寒,不会死的!
  是啊,不会死的!哪怕全世界都告诉我他不在了,在我心中,他就是不会死的!
  不然为什么董汉也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不相信,我始终不相信他会丢下我!
  我把那枚婚戒又带回了无名指,想他的时候就会盯着这枚戒指发会呆,其实我和他真的有好多好多回忆,而现在我才发现,我的每一次呼吸都靠这些回忆撑着。
  我还是习惯性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就会咯噔一下,可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最后离开他的时候,我没有机会好好抱抱他。
  他总说我蠢,可是他不知道,我蠢是因为不想在他面前戴面具而已。
  我开始疯狂的工作,没日没夜的工作,我不再对任何一个人仁慈,我开始会和人耍心机动头脑。
  原来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不会”这回事,当一个人失去所有依靠的时候,自然而然什么都会了…


第举足成颠覆第256章 沙漠神话的旅程

  如果说黎梓落的离开,带走了我的灵魂,而文青则是抽走了我仅剩的颈骨。
  生活用最残忍的方式不停催残着我,我没有倒下,可是,我感觉自己也不再活着。
  我时常觉得我像台机器,不停的工作,没有任何情感的过着朝夕日落,未来,再也没有未来。
  黎梵终于看不下去我的状态,她说要带我出去散散心,我说我得工作,哪有时间散心,她往我办公桌上一坐,把我电脑卡住凑到我面前对我说:“跟我去阿联酋,异国万圣节大趴,行走的土豪国。”
  黎梵两眼迸发出中年女人的狼光,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你又不差钱。”
  她斜我一眼:“你懂什么,那可不一样,没听过吗?人类已经无法阻止迪拜土豪炫富了,说不定偶遇迪拜王子什么的。”
  我抬头蹙起眉看着黎梵,奇怪她什么时候也会像小女生一样,开始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立马泼她一头冷水:“迪拜一夫多妻,听说那边男人都娶好多老婆的,你打算当迪拜王子的几房啊?”
  黎梵对我翻着白眼:“我不管你,你安排下工作,全当去考察酒店了,去看看迪拜的酒店业,你会不虚此行。”
  说罢她已经走到门口,我突然抬眼问她:“是不是正好有个什么商业盛会啊?”
  黎梵把门打开回头对我说:“你消息挺灵通的吗?公费旅游,不去是傻子!”
  说完人已经闪身出去了。
  在黎梵的一再催促下,我还没从一系列悲痛中缓过神来,就已经被她拖去了飞往迪拜的航班。
  临去之前的一个礼拜天,黎梵冲到我家,告诉我一些要带的东西,发现我什么也没收拾,又跟老妈子一样翻出我的行李箱帮我收拾东西,唠叨着我们在万圣节前一天飞到那,直接去阿联酋的皇家酒店参加万圣节大趴。
  她忙来忙去的,嘴还不停歇,跟八百年没说过话一样,不停唠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律师留下的后遗症?
  我抱着膝盖傻傻的看着她:“我以为会去七星级的帆船酒店。”
  黎梵从衣柜里扯出我的衣服说道:“皇家酒店是八星级的。”
  “……”
  等她把我衣服全部拽出来后,扫了一眼,随后一脸嫌弃的插着腰:“一件都带不了!”
  其实我自从到总部上班以后,买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一线大牌,也都是一些看上去不算太差的套装,偏偏没有一件入得了黎梵的眼,我问她:“要带什么样的衣服过去?”
  黎梵双手抱着胸:“你二十几岁啊,不穿得性感一点,尽是这些跟修道袍一样的东西,对了,国外万圣节大趴都很浓重,当天大家都会变装,你想想整一套什么样式的?”
  我问她:“你准备了什么衣服?”
  黎梵狡黠一笑:“复仇者联盟,黑寡妇全套!屌不屌?”
  我点点头:“那是挺酷的,我就搞套葫芦娃吧。”
  我刚说完,黎梵下巴突然一掉睖着眼睛:“不错嘛,现在还能开玩笑了。”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没有开玩笑,冰冰到国际上走红毯穿龙袍,我觉得很有爱国主义情怀,挺宣扬中国风的,美国有各种侠,日本有奥特曼,我们国家也有葫芦娃。”
  黎梵愣是看了我半天,几度欲言又止,最后竟然一副无力反驳的感觉。
  于是我就带了一套正红色大娃的衣服,其余什么东西都没带,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和黎梵登了机。
  倒是黎梵,上了飞机后神秘兮兮的说给我带了很多好货,我也不知道她几个意思。
  最终维斯一共去了五个人。
  一下飞机就一股暖流扑面而来,阳光和煦而温暖,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空气中那甜甜的味道仿佛把我带来了另一个世界,这么多天的阴霾在走出机场的那一刻,心终于突兀的跳动了一下,有了一丝生机。
  我也终于知道黎梵所谓的好货是什么,她尼玛居然给我带了好几顶假发,我都要给跪了!!!
  一下飞机黎梵就把我拉去了购物中心,和其他人分道扬镳,她说迪拜的这个购物中心号称世界最大,里面有无数奢华昂贵的奢侈品,足以让我大开眼界,然而我去到那的第一天,五光十色的迪拜就已经让我眼花缭乱。
  由于我没带衣服过来,所以黎梵看到什么往我身上一比划,就买买买的节奏,搞得偶遇一些中国游客都以为我们两是土著土豪,赤裸裸的炫富啊!
  黎梵雇人把我们买的东西送回酒店,夜幕时分,拉着我去看了一场据说是全世界最壮观的音乐喷泉。
  伴随着婉转悠扬的阿拉伯歌曲,喷泉的水柱猛然喷到150米高空,全场惊叹,我仰头看着那冲破夜空的晶莹水柱,带着气势汹汹的磅礴之力,让我心头颤动!
  黎梵在旁对我说:“你看这座城市,在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中平地崛起,到今天,拥有最高的大楼,最繁华的街道,最昂贵的名车,是不是奇迹?”
  我深吸一口气,那种沙漠和泉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好似在我鼻息间不停交织着。
  耳边听着她的声音:“这里就是沙漠神话!”
  “沙漠神话”四个字在那个雄伟壮丽的夜晚悄无声息的在我心里扎了根,让我内心深处崛起一股蠢蠢欲动的力量。
  就连那天晚上在梦里,我都感觉自己行走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一望无际的金色世界,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无情的烈日像一把巨大的火焰燃着我的身体,我却依然拼命的向着看不到的方向奔跑。
  听见黎梓落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有两个叛军被士兵们逼到沙漠,往前是茫茫沙尘,往后是追击军队,若你是其中一个,会往前还是往后?”
  我坚定的说:“往前,决不投降!即使死,也拼死一搏!”
  他那傲睨万物的眼神好似就在我眼前:“既然你硬要闯进我的世界,我放你进来,但是日后你要后悔,我不会放你走!”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喊一声:“黎梓落!!!”
  刺眼的阳光立马照射进瞳孔里,我不自觉抬起手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黎梵一手拿着梳子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局促的收回视线翻身下床走进浴室,黎梵一边梳头一边靠在浴室门口对我说:“待会我们先去参加商业盛典,你把…变装的衣服带着,晚上大趴再换,那个,你确定要穿你那套衣服?”
  我走到浴室门口面无表情的对她说:“我要洗澡!”
  然后把门关上。
  出来的时候,黎梵已经拿了一件露肩、中袖蕾丝和抢眼的纪梵希20年代流苏高定长裙等着我,我机械的换上,往镜子面前一站,垂落质地搭配我现在可以算得上纤细的背脊,我愣愣的看着镜子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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