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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的替身白月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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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作恶多端的黑道人物,根本不在乎她眼神恨不恨的,只知道这小妞儿越生气越带劲儿,越带劲他们越兴奋。
为首的歹徒看到手下们一个个蠢蠢欲动的,便不耐烦的呛到,“都他妈跟我把裤腰带扎紧喽,这小妞儿是摇钱树,也是你们敢想的?轮下辈子也轮不到你们!”
宋潇的心脏骤紧,她一时间梗住了喉咙,还未开口,就听见为首那人继续说,“把钱都带走,这小妞儿也带回去交差,完美。”
那人走到她面前,摆出和她讲道理的态度,“中国有句老话,叫父债子偿。你不肯供出宋天明,我们也没功夫在在这儿跟你耗着,反正早晚也能抓住他。头儿说这趟好歹弄回去个喘气儿的,现在看来收获不小,这不但会喘气儿还会叫呢,长得也美,不亏~只有把你卖个好价钱,才能抵债。”
宋潇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她的保镖快要回来了,她想拖延时间,“你们这些混蛋!”
“我们拿钱办事,再说宋天明做的恶,落到你身上也怪不了谁,报应罢了。”那人嬉笑一声,其他手下也是看热闹的嘲笑应和。
第19章 猎物
为首的黑衣人正要发号施令带着她和现金走人时。这时候一声惨叫传来,一个手下毫无预兆的被人扔出五六米远平摔到墙角。
宋潇赶忙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元刚飞速冲来,把滚烫的外卖盒子砸到离得最近一人头上,那人被烫的哇哇乱叫,元刚顺势上脚猛踩他胳膊,力气之大能听见骨折的声音。
其他人慌乱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元刚一个接一个放倒在地。元刚很快就和这帮人厮杀混战开来,以一敌十。
为首的黑衣人一时愣在当场,低声骂了句脏话,就反应迅速的劫持宋潇当人质。他把宋潇提起来挡在身前,刀柄勒住脖子,穷凶极恶道,“再敢乱动我杀了她!”
这时候地上倒着七八个疼的爬不起来的手下,嘴里直喊着疼。
元刚听到威胁,停下动作,眼中怒火中烧,他手里虽然没有武器,但是特种兵出身,不不比这些有刀的黑衣人差。
现在宋潇完全落到对方手里,还随时有生命危险,他空有一身力气也使不上,只能按兵不动,等待对方的下一步。
“退后!”劫持宋潇的黑衣人又在叫嚣。
元刚退后一步,目光沉沉,“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叫板的,来试试,敢动宋总,你和你手下都别想活着出去!”
“那他妈就试试!”穷途末路的黑衣人用力在她脖子上划了一刀,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
宋潇感觉脖颈的皮肉被刀刃舔舐过后,疼痛感蔓延开来,她疼痛的闭着眼睛,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她身后那个人越来越暴躁,发狠的按着她肩膀,“你敢靠近一步,我现在就杀了她信不信!”
“操|你妈老子先杀了你”元刚看到鲜血涌出的那刻,眼中震惊,额头青筋暴起,随时要爆发。
歹徒立刻作势再次挥舞刀,意图再次划向她的脖颈,此刻她已经处于疼痛和半昏迷交织的状态,本来就虚弱,现在又失血过多,身上一阵阵发冷,几乎站立不稳。
元刚目睹歹徒的不正常和癫狂,那把刀在宋潇脖颈上到处比划着,这关系到宋潇生死攸关。
无论什么时候雇主的生命是第一重要。他不能再轻举妄动,左右为难的快把牙齿打碎混着咽下,他咬着牙继续后退,“不要再动刀!我后退”
“去站墙角那儿别动!要不然我一刀下去!”歹徒继续要求。
“好,不动,”元刚慢慢走向墙角,他没忘了安抚宋潇,“宋总,别害怕,坚持住,我一定能救你”
元刚正说着,没留神之时,倒在地上伪装受伤的两名黑衣人,瞬间跳起,从背后举着刀子猛扎向元刚的要害处,一刀扎向脾脏,一刀扎向腹部。
元刚先前的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在那名歹徒的举动和宋潇的状态上,没有注意到突如其来的袭击,所以他赤手空拳没有躲过这两击,腹部和腰部都受了伤。
元刚努力强撑着想继续搏斗,却因受伤拖累逐渐处于下风,而且越来越多的歹徒合起来猛烈攻击他,手里都拿着凶器,招招下狠手,元刚很快就抵挡不住,伤痕累累。
宋潇的意识也在低迷,她知道元刚受了伤,现在凶多吉少。
她已经不能凑出完整句子,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元哥你先跑跑出,不用救救我了,记得出去之后去保护护好我爸”
元刚听清了,但他没走,虽然他身负重伤,但坚守着职业道德,战到最后。
他想的是,花重金被聘,却没保护好雇主,这要是传出去绝对让他成为贻笑大方的笑话,他今天就算死在这儿,也不能打退堂鼓。
为首的歹徒估计着差不多了,停留的时间太长容易坏事,他们已经拿到钱也抓到人,目的达到,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一趟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趟和之前的行动一样,事先踩点,把猎物的社会关系弄清楚,衣食住行,小到喜欢吃什么菜喜欢去什么地方。
这次的猎物几乎不露面,他们就想着在外卖上动手,把那个保镖支开,再打入内部用电棒击昏值班人员,切断所有电源线路,团伙作案经验丰富,很轻易就得手了。
他们也知道宋天明在医院,但医院下手目标太大,不知道具体在哪个病房,贸然闯入容易引起动乱。他们就先挑了好啃的骨头。
现在手下们骨折的受伤的,伤残过半,况且多杀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没好处,为首的人催促,“快快快!给他弄个残废半死差不多得了,没工夫耗着,快撤!”
宋潇彻底失去意识前,只记得眼前模糊的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她分不出,那鲜血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元刚的。
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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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醒来时,都以为自己死过一回了。这里触手可及的地方不超过两米,抬手就是几条横杆,除此之外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什么地方?她想起身,头却碰到障碍物,只能半坐着蜷缩在一起。
空间这么小,又闷,脖颈又很疼,稍微一动,牵扯伤口疼的直吸气。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到空间在摇晃,一阵头晕目眩过后,她被人带出来,进入一个大屋子,刺的睁不开眼的明亮光线,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挡。
“拿开手。”一道声音传来,冰冷不失威严。
她心脏跳动如击鼓声,缓缓放下手。等到能适应光线,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富丽堂皇的软椅上,手里还搂了一个风|骚的女人,衣服布料少的可怜,抱在大腿上,画面萎|靡。
“叫什么名字?”
宋潇环视这间大厅,有二十多个人,个个面象不善,其中一个宋潇认出来了,是绑架她的为首黑衣人。
“我都快死的人了,叫什么重要吗?”宋潇面无表情的说。脸上的湿发扎到了眼睛,也没有去拨弄,现在形象什么的都不重要。
“看来是真活的不耐烦了。”男人不屑的笑了声,大手游|移在怀里女人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那女人痛也不敢呼出声,反而笑着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头儿,她就是骄横小姐脾气罢了,”先前绑架她的那个人竟然站出来为宋潇说话,“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哼,”被称为头儿的男人把怀里的女人推出去,一步步走下台阶,到宋潇脚边定住,俯视着她,“宋天明欠了我一个亿,我倒要看看你能值几个钱。”
宋潇起初是在地上半跪着,她没有力气站起来,脖子上那道伤还在,她也不能高声说话,一激动就容易扯到伤口。
她只能像阶下囚的姿势,仰视着黑|帮头目,平静的说,“你说我值多少钱?”
先前窝在头目怀里的那个女人,急匆匆跑下台阶,拉住男人说,“别逼她了,就她的榆木脑袋冰块脸,说话又直又冲,性格还这么无趣,哪个金主能看上她啊?玩一次就扔了,赔本买卖。干脆放了她,抓回那个老赖罪魁祸首。”
宋潇眼神闪动,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在暗中帮她还是在认真讥讽她,反正她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的低下头。
“还真别说,有些人还就好这口,”黑|帮头目绕着她转了一圈,“再怎么说也年纪小,适合调|教,以后保不准服服帖帖的。联系联系老黑,看有没有人想要。”
“头儿,”有人问,“北京那边的警察万一找过来怎么办?”
“哼,他们跨境找人没那么容易。”头目说,“尽快把她出手,要卖就卖到远天远地的地方,欧美的客户暂时不考虑,直接送非洲南美那些地儿,再不济,沙特有钱人多啊,扔到当地,我看警察上哪儿找人去。”
她被人带下去后,头目叮嘱手下人,“这几天也别把她放笼子里关着了,安排间屋子,别带窗户,别放床,吃的喝的有一顿没一顿的给,得让她学会屈服。”
“放心,”一个长头发的男人笑着挤了挤眼睛,“这方面我有经验。”
“嗯,都下去吧,”他回到软椅上,“春丽,过来给老子按摩。”
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跑过去,还没碰到椅子就被头目一把扯过反压在身下,他的笑声让人发寒,手上狠狠掐着女人的脸蛋,“以后少说话,懂吗?”
女人吓得身子一抖,不住的点头。头目拍拍她的脸,不太满意的说,“要是敢有别的想法,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叫|春丽的女人睁大眼睛,不敢动弹。头目抽了口烟,全部喷在她脸上,她呛的直咳嗽。头目继续阴阴的笑着,又吸了口,掰起她的下巴死死吻住她的嘴,春丽挣扎了两下就被他死死压住
手下们退下的时候,回头看见那场面,见怪不怪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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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没有光,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她只能靠走步数计算屋子的大小,站在墙角,左手边走六步,右手边走五步,脚碰到坚硬的墙壁,就到头了。
无穷无尽的黑暗,没人和她说话,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只有每天不固定的时间,屋子下方会打开一个小圆洞,照进几道光线,饭菜被推进来,然后孔洞被迅速关上。
她多数时候都蹲在墙角发呆,饭菜吃不下几口。
后来她发现,虽然不知道时间,但是饭菜很不定时是真的,很长时间才有一顿饭,又全是没营养的菜叶和凉到没温度的粥。
到最后她饿的不吃也得吃,没别的理由,她现在还不能死。
她要等到人来救她。如果没人来,她就等着被卖,卖之前还能抱着幻想坚持几天。
但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比饥饿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生物钟,全部打乱。
没有困意的睁眼到何时,又是何时睡着的,都没有区别,周围一直是黑暗和死寂。所以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她发展成迫切想睡着,或者迫切的不想睡。
她刚开始还能冷静的预估时间,这是她被关起来的第一天下午,第二天下午,第三天上午等等。但是后来她开始混乱,完全不记得了,现在是几点,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度日如年,她待了有一个星期吗?
想和人交流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有时候有人来送饭,她会死命的抓住那人送饭的手,“告诉我现在几点,这是第几天”
送饭的那只手只是犹豫一秒,便不客气的甩开她,重重合上孔门,一切重归黑暗和寂静。
她无力的坐到地上,开始唱歌,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她想不停的说话缓解内心的恐惧。到最后她嗓子哑了,还是没人来。她做完一切想做的事,面对她的始终是一张地板,四面墙,她开始无事可做。
她的精神状态快出现问题了,又一次送饭的来了,她发着抖拉住那人的手,“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快疯了求求你们”
送饭的人仍旧没理她,快速抽回手离开。
她开始绝望,觉得已经过完一个月,甚至一年,她出不去了。
她回忆起大学时候学过刑罚案例选修课,有一种经典酷刑就是关禁闭小黑屋,反人类刑罚,没有光,没有声音。
待了一天会觉得过了三天。
大部分人经历几个阶段:第一阶段:大喊大叫,拼命自救。第二阶段:自言自语。第三阶段:脑海中浮现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忆,憧憬。第四阶段:沉默。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要把她吞噬,分不清是噩梦还是幻觉的东西,在她眼前晃荡。
第20章 解脱
陆飞宇凌晨五点半接到电话,宋潇的助理小舟打的,电话里小舟的声音快急哭了,“陆飞宇,我正在警局,昨天晚上宋总和元刚保镖出事了!”
陆飞宇飞奔到警局,在路上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却还是连闯了七八个红绿灯。
到警局后,出警员告诉他:今天凌晨五点,有路人报警,称晨跑时路过发现宋氏集团大楼外的两名保安昏倒在地。警察接到报警后进入楼内,发现经理办公室内有一名约三十岁青年男子倒在血泊中,身受重伤。楼内电路系统被毁,所有监控线路全部切断,另外疑似宋氏总经理失踪。初步判断团伙入室行凶绑架案。
陆飞宇用力抓住旁边的桌沿,看向小舟,“怎么回事?”
小舟伤心的哭成一团,问什么也说不出,警察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案情我们正在调查,会尽快找出嫌疑人。”
陆飞宇表面看起来还算正常,只是吐字一个一个的极缓慢,“还有什么线索?”
“没能获得有价值信息,重伤病人目前在医院重症监护室,昏迷未醒,不能从他口中得知案情。”警察记录员说。
“你们警察到底有没有能力找到?知道绑架案的性质吗?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陆飞宇的声音逐渐拔高,又转向质问助理,“小舟,你实话说,到底是宋叔叔有仇家,还是宋潇得罪了人?”
小舟哭的稀里哗啦,一抽一抽的,“我只知道宋董事长在澳门欠了别人赌博钱,宋总前几天为这件事跑了好几个地方。宋总她平日对谁都挺好的,虽然有几个公司部长对她很不满但不至于到绑架这个份上,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
“那就是澳门那边的人,”陆飞宇思索着了几分钟,“我去找赵葵哥,他认识澳门区长。”
“区长也管不了黑|帮吧”小舟说。
“总要试试。”
陆飞宇跑出警局。临走前还吩咐什么时候元刚醒了,及时打电话通知他。
警局里,案件一时陷入僵局。
―――――――――――――――――
宋潇浑浑噩噩的待在那里,没有时间,没有光,没有人,她是被遗忘的。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人带出去,此时她神情呆滞,身体极度虚弱,走路摇晃,脑子没有什么正常反应。还老是不自觉的笑。
见到了光,她也只能闭上眼睛,哪怕只是很微弱的光,都刺的她眼睛疼到流泪。
她被人带着去洗了澡,像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之后换上干净衣服,那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圈宽松的病号服,把她包裹着,她机械的被带到一个大厅里。
她闭着眼睛,那些夺目灯光照着她,她被别人强制扶着也站不稳。
“她怎么了?”一个手下的声音。
“估摸是关的精神出问题了。我就跟你说不能关太久,你一下子关一个星期,人不得被你弄傻了?!”另一个手下的声音。
“当初可是你们说要关长点!再说你不也同意了!”
“都别吵吵了!”这是那个黑帮头目的声音,“人没傻,只是呆。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点!等会儿金主来了谁敢乱说话,我让你们好看!”
又是几分钟后,整间屋子彻底安静,有一道脚步声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头目高声说了句,“欢迎远方客人的到来。”
之后头目开始和那人兴致勃勃的交谈。宋潇一动不动的站着,没什么反应。
再然后,那道脚步声离她近了,站在她面前停留了几秒,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偏过头,眼泪掉下来,同时也无意识朝他笑了笑。
又哭又笑的反应让手下们心里都直喊没戏没戏,客人要是喜欢这款的才怪。
男人抬手给她擦擦眼泪,手停顿在她有弧度的嘴角,然后转头,凌厉的看向头目。
头目解释着,“她一直这样,不爱说话也不爱看人,但不是哑巴,眼睛也没瞎,这点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坑客户。”
男人开口说话,“你们虐待了她。”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头目脸色变了变,一声令下让人把宋潇带下去,然后说,“请到这边详谈”
宋潇又被带到另一间屋子里。这里有地毯,她被摔到地上的时候也没觉得太疼。
押送她来的人都离开,她一直保持着倒地的姿势,很快睡着。
她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卖了。
半小时后,地毯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故意放慢的,为了不打扰到她。
男人走近,俯下身注视。
一双手覆上她的脚踝,她瑟缩了一下,猛然惊醒。
她意识很不清醒,但身体却开始本能的发抖,全身都哆嗦着,是害怕的。
很正常,每个人都会害怕,只是她现在比一般人还不正常。
男人看见她这种反应,把她那抖筛子似的身体抱在怀里,轻轻顺毛,“不怕,不怕了。”
男人很有耐心,声音很轻,手里拿着像暖贴一样的东西,贴在她脚底和腹部。
漫长的五分钟过后,她不再抖筛子,脸朝他胸口蹭了蹭,胡乱抓住他的衣袖,找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睡。
她很累,只想睡觉。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声音一听就是黑帮头目。
头目看到这场面,大声笑着,“怎么样?还满意吗?”
是在问这个男人。
男人没回答。
头目以为他不满意,只好解释着,“别看她现在蔫蔫的,但带回家养几天绝对能水灵回来,而且小丫头挺机灵,这个我能打保票,智商情商绝对没问题。”
头目继续用万金油句式,“实话实说,我们也联系了另外两家,只是您给的价钱最高,我就先带您来看了。您满意最重要,如果不满意也不强求。买卖不成仁义在,要是您还犹豫不决,我就先把她带回去,您明天再来做决定。”
她又被吵醒,听到黑帮头目的声音,在潜意识里的恐惧发作。原本不再抖筛子的身体又开始抖了。
她哆哆嗦嗦的后退,起初一直不说话,只能张张嘴,然后奇迹般就开口出声,她拉着他的衣袖,声音嘶哑,绝望的喊,“救救我我不想死”
“小黑屋好害怕不要进去我要报仇”
黑帮头目怕她又要发疯,说些不该说的,破坏客人的观感,于是低声训斥,“没人要你死,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劝你闭嘴。”男人抬起头打断对方,“你们给她造成的伤害和惊吓,这笔账,我记下了。”
黑帮头目面色冷了冷,转而不屑的语气,“小子,也别太狂,这里是我的地盘。”
“钱给你,拿了钱,以后再敢找宋家的麻烦,”他把人抱起来,“我会把你老巢端了,说到做到。”
―――――――――――――――――
“眼睛还疼吗?”他抱着她回到别墅,路上给她带了只遮光眼罩。
“不疼了。”她听懂了,摇摇头,接着又昏睡过去。
――――――――――――――
晚餐,厨房做好了饭菜,她自己从卧室里打开门走出来,穿着吊带裙,光着脚丫,站在桌子前面无表情的问,“你是谁啊?”
在一旁盛菜的佣人李妈手一抖,“呦呦我的囡鱼,森体哪能?(身体好点了没)不要痴线呆好不了!”
“我好的很,请说普通话,”她的表情很倨傲,看向这间屋子,“这不是我家。”
“”李妈赶紧收住自己的上海话,改成不伦不类的上海普通话口音,小心翼翼的试探,想看她脑子和状态在不在线,“您不知道这是哪儿吗?以前来过的。”
“不是我家,”她又重复了一遍,刚好看到一个男人从门外楼梯走上来,她好奇的盯了半天,“我认识你。”
季云司怔住脚步,松松领带,若无其事的走来,“嗯,我也认识你。“
“你是救我的人。”她笑了笑,“谢谢,现在我要回家了,告辞。”
“”季云司和李妈面面相觑,李妈喊住她,“你伐要回去!回哪儿去?!”
“回美国,我妈在那里等我。”然后她还没穿鞋就要下楼梯。
“”季云司也没拦她,转头问李妈,“她醒来就这样了?”
李妈只觉得她状态不太对,根本不知道她妈早死了,“伐晓得,头皮搅(脾气很怪)”
“她妈没在美国,而且早就去世,美国只有几个老师和朋友。”季云司说,“算了,跟着她,给她穿上鞋,冬天还是很冷的。”
李妈听完脸色大变,总算明白,不由得语气也激动起来,“么子一点征兆突然就痴线呆,该不会脑子受刺激哟,侬说那群坏人怎么折磨她的?太惨了叭您伐要放过坏人!”
“嘘,别让她听见”季云司说,“她没痴线,只是关禁闭过后短暂的认知障碍。正常现象,几天后就好了,别刺激她。”
“哦哦,我会注意些”李妈拿着披风带着鞋下去追她了。
第21章 金主的自我修养
半小时后。宋潇走上楼梯; 脚上的鞋底带到地板上一些泥印,深深浅浅,看来是去外面走了很远。
她说; “外面天太黑; 看不清路; 我明天再回家。”
“很冷吧; 先来吃点东西。”季云司正坐在餐椅正前方; 打量她现在的样子; 小脸和双手都冻得通红; 也不知道去外面哪儿瞎逛的,裙子上都有泥点。
她环视这间屋子,真诚的说,“你家很大,很漂亮,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季云司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没关系; 不要拘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没人会计较。”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有些窘迫的说; “尊重餐桌礼仪; 我先去换身干净衣服。”
然后她快步跑向卧室; 几分钟后; 她换了一身新裙子出来。
“我不喜欢吃西餐。”她站在餐桌前不肯坐下。
季云司略感意外的挑挑眉,起身拉住她的手,坐到大餐桌空余的那端,“是在美国吃腻了吗?”
“做中餐,简单些,尽快。”他吩咐后面的佣人。
“嗯,在美国天天培根肉和三明治吃到吐,我不喜欢吃,但朋友们爱吃,只能一起跟着吃。”她才注意到看着两人握着的手,“我们是什么朋友?”她想抽回手,季云司又握紧了些。
“不是朋友,是金钱关系。”他捏住她的下巴,“这种关系维持的最长久。”
她似乎认真想了想,“那我现在是不是什么都要听你的。”
“不用每件事都听我的。”他把刚上的菜夹起一块,贴心的吹吹,喂给她,“做让我开心的事就好。”
“那我明天想回家,你会开心吗?”
“不开心,”他说,“这一个星期里,都不能回家,因为你不认识路,我担心你会走丢。”
“不会的,”她继续面无表情,“我会开车,有导航。”
“宝贝啊,你话太多了,”季云司摸摸她头发,无奈的笑笑,“其实你现在脑子不清醒,我怕你一个人跑出去,很容易出差错。”
“你脑子才不清醒!”她很生气。
“这是对金主的说话态度吗?”他吩咐佣人们都下去,强势的揽过她,半开玩笑半威胁的口吻,“你要是不好好吃饭,总想着回家,我会惩罚你。”
她倒是安分下来,安静的开始吃饭。不知道是不是饭菜太合胃口的原因,她吃的比季云司还多,最后简直把三个盘子扫空了。
“不要吃太多,晚上消化不好。”他按住另一个盘子,示意她别吃了。
她也没再争,讪讪的放下盘子,抢先拿起手帕擦擦手,然后一声不响的离开餐桌去原来的卧室锁上门了。
季云司吩咐佣人收拾餐桌,然后上去三楼起居室准备明天工作相关事宜。
他先去大卧室的内置浴室,简单冲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宽松丝绸睡衣坐在书桌前,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在笔记本上开始工作。
没一会儿,卧室门打开,他以为是李妈上来送提神茶,他于是习惯性的说,“放那里吧。”
宋潇站在门口,望着他,“我是不是晚上也和你睡一起?”
“”季云司没想到是她,抬起头,淡淡的说,“不是,你睡哪里都行。”
“那我睡这里了。”她彻底迈开腿走进来,坐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样子到处看。
季云司的手有点抖,他合上电脑,打了个电话,走到露台那边故意避开她,“王医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对,昨天问您咨询过”
“谢谢,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走进房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就打算在这儿吗?”
“嗯,”她觉得他的房间色调很清冷,“我觉得一个人太无聊了。”
季云司说,“医生说你现在不能自己待在一个黑屋子里,所以你其实是害怕,对吗?”
她没说话。
“你的房间有个床头灯。”他说,“开了灯还会怕吗?”
“我能听见一些声音,”她垂下头,“那个卧室窗户外有个长头发女人,一直冲我笑,还骂我没有钱。”
“没有,都是你的幻觉。”他抓起她向外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要!我不要去看!”她突然就激烈反抗,害怕的缩成一团,紧紧揪着季云司的衣服到变形,尖叫出声,“求求你不要把我关起来太可怕了我不要!”
“好,不去。你就不怕我吗?”季云司冷静的说。“还是那句话,我和黑暗,选一个。”
“我不去!”她仍然在情绪激动中,“不要带我去!“
“那就是选我。”他安抚的拍拍她,“睡吧,就在这儿。”
她睁着眼睛,拉着他胳膊,“你别走了。”
“嗯,”他说,“我先去泡杯茶,等一会儿。”
“我也泡!”她腾的从床上站起来,跟着季云司去泡茶。
季云司在泡茶的时候走了神,他想到宋潇现在的情况,认知偏差障碍和幽闭恐惧症,前者会随着时间逐渐好转,后者可能是一辈子的,她本身就怕黑,又关了七天。在小黑屋里经历的一定比平常人更可怕。所以她现在时刻要人陪,去哪儿都得离不开人。
那个时候,晚饭前她自己跑出去,弄的一身狼狈,他虽然没仔细问,但也能猜到,绝对是在外面黑暗的环境中害怕或出现幻觉摔倒的。只是她的性格依然没变,受了委屈也不说,轻描淡写的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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