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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农场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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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墙壁的质量,但是真正使用还是得等太阳把粘土彻底烘干。现在天气寒冷,土是湿哒哒的,猪圈还是有可能会倒塌。
  
        说完,钟老爹就披着蓑衣出门去了。
  
        钟老太在后面喊了两声,看到他头也不回,连忙提着煤油灯跟过去了。
  
        猪圈上面很快就积了一层雪。压在塑料布上面。两人连忙用竹扫帚把雪拍下来。四妮儿也跟了过去。她几乎一出来就冻得哆嗦。被推着进了屋子:“不要出来了,着凉!”
  
        她摇了摇头。也跟着拿了一根木棒去戳顶上的积雪。
  
        第二天一早,她也没缓过神来,村里不少家昨天都被压垮了屋顶。像很多条件不好的,屋顶是茅草和瓦片混着来的。漏雨比较正常,修修补补又三年。但是房梁则不一样。钟老爹担心的不是屋顶,而是担心雨水把房梁给搞损坏了!
  
        房梁一旦受潮腐烂,屋子就会变得危险起来。对于旧时候的房子结构来说。房梁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钟老太说:“昨天香兰家的后院也塌了,说找人修去了。现在肯定找不到人。老头子。你先看看咱们家房梁有没有事。”
  
        于是钟老爹就踩着八仙桌兼凳子爬上了房梁。
  
        钟敬贤回来一看,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喊道:“爹!爹!你下来,我上去。哎哟,您别吓我呀。”
  
        话没说完,就被扫帚打了一下,钟老太瞪了他一眼:“整天不归家,现在才晓得回来撒?”
  
        …………
  
        四妮儿抱着猪出去了。顶梁柱果然受潮了。也是。这房子都住了多少年了?在钟家没来之前,就有一户人家住,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她好像着凉了,咳嗽了两声,忽然间听到一声“叮铃铃”的响声。
  
        抬头一看,一个黄帽子在那儿开心的挥手。她看到是大辫子的女生坐在自行车的后面。而徐誉则踩着轮子蹬蹬的骑到山坡上。他一只裤脚踩着鞋子上(沾着泥水)。脸上表情很不好看。他看到四妮儿的时候,就停下车来。车轮银光闪闪。格外的神气。二八大杠上印着永久两个大字。被他肩膀上挂着的书包不经意的遮盖过去了。
  
        “叮铃铃。”
  
        四妮儿抱着猪站在后面问:“哥,你买车啦。”
  
        “不是我买的。”
  
        村里有自行车的也没几个人,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恨不得所有人面前都招摇一遍。连四妮儿都感觉到这辆车格外的可怜。他车子飞快的甩在树藤下面。“哐”的一下。黄帽子也跟着跳下车。她咋咋呼呼的惊叫起来。两只脚踩在昨夜融化的泥水里呜呜的乱蹦。
  
        “你突然停车干嘛?”
  
        “我家到了。”
  
        “哦。”
  
        “你不去豆腐坊啦?”
  
        “不去。”
  
        “这小丫头片子谁呀。”
  
        听到这句话,徐誉总算抬起头正眼看着她。那小黄帽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直到他把车拎到树下停好,风牛马不相及的问了句:“昨儿大冷天的,你出来铲雪了?”
  
        四妮儿摇摇了头:“爷爷铲的?”
  
        徐誉摇了摇头,他问一句,四妮儿就答一句,她从来不多问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但是眼睛轱辘直转,很机灵,也很招人喜欢的模样。他还知道她心里藏着不少的话。但总是嘴巴很紧。要是不感兴趣的东西,她肯定连问都不会问了。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正好是四妮儿。徐誉就想逗逗她玩。正好看看这小丫头片子装成熟的样子——还蛮有模有样的。
  
        可惜四妮儿自己没有察觉。她说话的时候总超过了自己的年龄,就像偷偷穿了妈妈衣服的小孩一样有种滑稽感。这大概就归咎于她长了张婴儿肥的鹅蛋脸,头顶像画片里老母鸡一样抱着一方头巾。穿着棉袄就是个椭圆形的球。走路两只手左右摆动,晃来晃去。
  
        见两人都不理自己。旁边的黄帽子气的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大约是徐誉扔下她一个人去豆腐坊啦之类的。越说越恼火,推了车一把,第二次再去推车,就被四妮儿拦了下来。她把猪放下来,说道:“这是俺们家院子,你干嘛啦。”
  
        “我又没怎么地。”
  
        徐誉扔下书包,里面沉得跟装了石头似的。他过了一会儿又端着一个盆出来了。压了一盆水就开始往盆里倒石头子。那个黄帽子搬着板凳就凑到他旁边说:“嗳,你昨天是怎么赢得,也教我两手呗?”
  
        “你学不了。”
  
        “你不是跟那个姓高的比赢了么?你能赢他怎么不能教我。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我。”黄帽子见说不动他,居然上手拉拉扯扯起来。徐誉冷不防贴着这么一个大活人,他脸色很不自然,伸手甩开的姑娘。
  
        这下黄帽子显然有些心灰意冷了。她有些伤心,使劲的跺跺脚,指着徐誉说:“哼,我不跟你玩了。”说完就跑了。
  
        徐誉回头莫名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又摇了摇头。他向来脾气很好,也不喜欢和人计较,所以总是有不少人都喜欢这种性格,但实际上四妮儿觉得,徐誉有些面热心冷。他在村小学有好一帮处的好的玩伴,一起上下学之类的。但是事实上心里究竟究竟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是围棋吗?”
  
        四妮儿指着盆子里黑黑白白的石子儿说。
  
        徐誉的手指插进那些粗糙的石头里。光线的折射在水里投下了五彩斑斓的波光。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这很容易看出来。他对于某方面的兴趣。
  
        “是,我在山涧的溪水里捡的,有些是石英石。”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捡起一块,饶有兴趣的介绍起来:“这块颜色刚好是我想要的。”
  
        围棋一共有361颗,所以四妮儿很吃惊的盯着这些颜色大小都一致的合乎标准。她问道:“这要捡多久!!”换成是她,怎么可能有这种折腾的功夫去捡一模一样的石子回来。简直是强迫症晚期。
  
    
  
    
  
    
第一百一十八 围棋

  
        他的眉毛也纠结了一瞬间。那瞬间仿佛回忆起很不愉快的事情来。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了。因为这么多石子需要时间清洗干净。他们手指泡在水里,感受到指尖冰凉凉的水花沿着指缝静静流淌。
  
        据二妮儿说。他们几乎每周都回去奶牛场。那里有个老头在教他们下围棋。
  
        村小学今年都把学生弄去山头外面的罐头上干活了。学生要走四个多钟头。采摘橘子剥桔子。
  
        徐誉把这当成趣事和四妮儿讲。说道橘子的时候,他眉毛忍不住皱起来了:“。。。。吃了十几个橘子,肚子已经吃不完了。他们还哄我们吃。”其实是压坏的橘子,都给学生吃了。
  
        四妮儿说:“用手拨,哥,你们洗手吗?”
  
        她想,村里的孩子们大多没有卫生意识,没道理会主动洗手剥桔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来尴尬。。。。。。
  
        二妮儿显然是对围棋有兴趣,她回来看到这些捡来的石头,愉悦的参加到清洗的大计里去了。直到太阳把石头晒干。他们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块木板,清理干净上面的发霉部分,然后冲刷干净。四妮儿拿着一根棉线,用弹墨线的方法,绘制了整块完成的棋盘出来。
  
        这个工作一共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们三个做完的时候,对着这种原始的手工艺品都忍不住赞叹起来。四妮儿上辈子学过围棋,所以她几乎是吃惊的盯着两个人对着棋盘围杀起来。这二人的水平如何不做过多评价。至少通通超过了她的半吊子水平。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显然二妮“入行”不久,但是已经熟门熟路了。
  
        她的手法稚嫩。但是思路相当的清晰,开局就深思熟虑的占据的右下角的位置,而徐誉则是手法变幻莫测。他用了至少几种不一样的“劫中劫”设计攻击对方。每一个劫的位置都十分巧妙的占据在二妮儿想要发展的路上。以阻挡她继续盘踞的势力。
  
        二妮儿在判断取舍上就略纠结了。她可以选择不应劫,但是四妮儿觉得二姐的性格上有些喜欢计较。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二妮儿就喜欢跟着徐誉在劫上纠缠,刚出一个三劫循环,后面紧跟着一个四循环。
  
        “一环套一环,徐誉,你是俄罗斯套娃吗?!还有完没完。”
  
        二妮气的抓头,脸色很不好看。
  
        下一秒,徐誉就像被夸赞了那样矜持的坐在那里微微一笑,风过无痕,那秒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
  
        当天大家都玩的很晚。三个人齐齐坐在院子里。听着钟老爹拿着锤头敲木头的声音叮当作响。院子门口的大门挂着一盏马灯。泛着黄的灯光照亮了一圈。他们就蹲坐在棋盘旁绞尽脑汁。彼此作对。
  
        四妮儿也看得眼睛发花,先是二妮儿赢了一局,紧接着是徐誉赢了一局。
  
        两人对局互不相让,简直把斗鸡的精神发挥的的淋漓尽致。四妮儿看了两局,就有些精神跟不上了。二妮的计算能力相当出色。而脑力绝对是耗费很快的事情。算一两步对手的动作不算强,她至少是算到对手几十步以后的动作。所以每一步都绞尽脑汁。
  
        而徐誉这边也是机关算尽。他能通过细微的一处地方扭转整块区域的格局。到后面,他的赢面就变多了。
  
        一直玩到十点多,猪圈才重新修整好。钟老爹扔下锤子就去泡脚了。年纪大了就不能熬夜。
  
        四妮儿一直坐在那里快睡着。等她头晃了两圈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把她轻轻的托住了。
  
        她又睁开眼,看到二姐正背对着自己收拾棋盘,:“去睡吧,我明天要回学校了。”
  
        “你跟我而姐一起去学校吗?”
  
        “不。”他站在灰蒙蒙的蓝色幕布后面,面孔因为光线的原因模糊不清“我明天就走了。”
  
        四妮儿听到这句话,打了个激灵。再睁开眼睛,脑袋已经清醒过来。她说:“哥,你要回京都了吗?”
  
        徐誉愣了一下,看到四妮儿抓着他的手不放。满脸焦急的样子。
  
        他说不是。
  
        四妮儿哦了声。垂下头去。
  
        “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人。没劲。”她声音闷闷的。垂头丧气。徐誉一声不响要走了。她只能对着一堆吹鼻涕泡玩泥巴的小娃娃们混了。
  
        徐誉手掌撑着架子。瘦而纤长的胳膊顺势撑起胳膊来了。他把四妮儿也拉上来。两人头顶挂着一簇的明亮或暗淡都星星。
  
        他想了想说:“我不回京都。我去镇上念书。你要是想找我,就来一桥中学。我请你吃冰棒。”
  
        四妮儿无继续精打采。
  
        徐誉又说:“我已经记不得老京城的样子。但是我还记得以前爬过的慕田峪长城。你喜欢长城吗?”
  
        四妮儿又笑起来了。她笑起来眼睛是狭长的微微弯曲的笑眼。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得明显起来:
  
        “北京太远了,我还不想去。”
  
        徐誉听到这句话,眼睛里微微发亮说:“是挺远的,比你以为的还远一点儿。”他指着一颗星说到:“沿着这颗北极星,再偏一点。要坐一天的火车。”
  
        他说完这句话,眼神里的落寞和失落溢出来。有时候会畅想以前和家人团聚的场景。
  
        可怕的是。他现在记不清了。无论是父亲的脸,还是母亲的脸。家里供奉两尊牌位。上面有照片。他把相册里仅有的两张照片都撕下来。夹在了笔记本里。
  
        “过来的时候下雨了,照面粘在纸上。蓝色的墨迹全都糊在了照片上。我气疯了,把笔记本扔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被所有人抛弃了。可贵的亲情只剩下一张傻瓜一样的纸片和模糊不清的五官。他站在火车站,希望爷爷能叫他留下来。
  
        可惜。
  
        他那时或许是最渴望亲人。时间长了,他就开始胡乱的想,发呆,怀疑自己所重视珍惜的东西早就慢慢干涸了。
  
        四妮儿看到他的侧脸。孤单的藏在薄雾一样的水汽中,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第一百一十九 买房

  
        徐誉说他今年就去镇上上学了。因此,等到二月底的时候。他就离开的大屋杨。提着一箱书去了镇上的中学。
  
        四妮儿敏感的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但是又不明白为什么不高兴。她想到今年京都没有来人接他回去过年,似乎猜到了些许线索。但是没人和她证实。
  
        她唯二能说得上话的小伙伴就这么走了。仿佛被落下那样,她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再加上家里的姐姐也在村小读书,四妮儿彻底没人管了。去年年底就有不少户人家学钟家在自留地的种棉花。春耕的时候就特别忙,几乎是脚不离地。而就在这时候,陈鹏的一封信寄到了镇上。
  
        四妮儿接到信,知道陈鹏和他妈已经回了宝塔镇,于是匆匆的就去找人去了。陈鹏在信中写了不少感谢的话,主要是感谢四妮儿给他找的全国粮票。这才让老太太在北京舒舒服服的过了一个好冬。俗话说穷人富路。陈鹏带了大半家当过去治病。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瘦了一把骨头。
  
        他见到四妮儿,上来就结结实实的一个拥抱。又看到她手里提着的腊鱼腊肉,就知道是给白先勇带的。
  
        “多亏你帮忙了。”
  
        “没事,现在阿姨怎么样了?”
  
        “北京那边做了心脏搭桥,现在这技术还不算成熟,我娘年级大了,现在医生说保守治疗为主,吃药,休息。主要是保持心情愉悦,其他只能尽量。”陈鹏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对于这样年纪的老人来说,生老病死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对他来说,已经尽了最大的力带老人去北京做手术。愿望就达成了。
  
        四妮儿肃然起敬,陈鹏很孝顺。这年头要找能做心脏手术的专家,放眼全国都凤毛菱角!
  
        陈鹏这次回来就帮四妮儿办了户口。户口所在地就是宝塔镇,两个人去公安局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把相关的手续办好。从此以后,(魏庄)相当于落户在城镇了。
  
        对于四妮儿来说,身份和户口都敲定,对她来说相当于多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宝塔镇的城北是火车站。城南则是工厂林立。
  
        她决定在城南买一套房字。以魏庄的名义。
  
        华国人对于买房置业有一种天然的热衷。好像买了房子,才能安定下来,这很符合这个名族对于安居乐业的向往。而且七十年代的初期。这个时候的房子便宜的可怕。
  
        农村是分的宅基地和自留地,房子可以自己盖,如果要起一间水泥砖瓦的新房,差不多材料和人工要40…60块钱。大部分都是材料钱。如果弄一套设施完整的(厨房厕所俱全)的三间差不多在110…160左右的人民币。
  
        而农村其实收入并不多。所以这样的房子很少有人盖得起。比如刘福给刘要强盖得新房,就是水泥砖瓦房,相当敞亮豪华了。
  
        大部分都是“里生外熟”里墙是土胚外面是砖。而且只有底下一截是砖,如果越富裕,砖块的部分就越高。房顶两面坡。层高很高。梁上架檩,檩上架椽,椽上铺笆。房梁挂着腊肉之类的东西。一丈二尺宽。堂屋一间,东西灶屋两间。
  
        而宝塔镇,则是五花八门的建筑了。从豪华程度来看,街边的两层小楼算是不错的。不过商铺很少,许多都是原本关张的老铺子(药房,当铺)也住人。就四妮儿所看到的,一家人脉相当庞当。七八个孩子的不在少数。至少也有两三个。三代同堂。所以住的特别拥挤。违章建筑见怪不怪。
  
        其实主要是因为城市人口多,而住房紧张。一直到八十年代,政府才开始大规模的搞住房。四妮儿往城里转了一圈,才看到五金厂附近的公寓楼写着售卖的信息。这栋楼是新盖起来的。隔壁就是农贸市场。四妮儿看了一遍,就放弃了。
  
        她改了主意,不太想买这种后市很普遍的“公寓楼”。反而去工厂区那边找到了一户独栋的平方带小院子。这边一个大院住着七八户。人口也非常密集。但也有那种单独住的小楼。两层水泥房。带着一种老式西洋风格。
  
        卖房子的是一户夫妻,女儿嫁人以后,家里就剩下两夫妻。因为女儿和女婿要去工厂上班,这边的房子就空余下来了。四妮儿去看房子的时候才知道。那两夫妻姓陆,不是本地人,也是以前饥荒的时候跟随父母一起来的。
  
        “同志,这房子虽然住了十年多。可是你看这个格局多宽敞。住一家人都足够了。我不跟说虚的,你看附近哪些小夫妻,一间单间带着爹妈住,条件多艰苦,要是孩子多,还是买三间的好些。住的舒服。”
  
        四妮儿点点头,她已经看了四五户了。这时候住房就很少。所以卖房子的更少了。而且现在都是工作分配的房子。所以大部分都选择住在单位房子里。
  
        “多少钱?”
  
        四妮儿干脆的问,那夫妻听了,目光对视一眼,男的开口:“四百块钱。”
  
        “大哥,这价格,去市里买套房也没有更贵的了。”四妮儿说。没错,就算这时候京都的房子,差不多也是这个价格。
  
        那两夫妻也不会讲价,一听四妮儿嫌贵,女的急忙忙开口了:“我家房子是附近格局最宽敞的。我看,差不多也有两百平方,大哥,二楼还有个阳台,能晒咸菜萝卜干。院子也朝南,我打包票,这水泥都是好水泥,住的这么久,没漏过雨也没裂过。。。。。。。”说完拉着四妮儿去看院子。又说风水环境好,葡萄架子破箩筐。杂物林林总总。还有几扇破损的门搭在院门里。。。。。
  
        四妮儿皱眉,她说:“可是这房子都住十年了(还不知道建筑历史),又不是新房子,隔壁那边的公寓楼,一套才两百多哩。”
  
        男的很强硬说:“是这样,可是公寓楼才三室,我们这儿还带个院子。怎么算也不亏啦。”
  
        又说起房屋的用料起来。
  
        女的说:“大哥你看,这,这都是实打实的水泥红砖瓦。结实!你看这个屋顶。住了这么多年,从没漏过雨,一分钱一分货,这屋子朝南,院子一天太阳照,也能晒衣服!”
  
        四妮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打定了注意。她很不情愿的说:“那行吧,我也不讲价了,你们啥时候有空办房子转交?我赶时间呢。”
  
        陈鹏告诉她,去改房产证要尽快。不然很容易发生就纠纷,哪怕合同签字了,只要房产证的名字没改,那房子也不算是她的。而且四妮儿需要确定她们手上有没有房产证。
  
        没错,这时候很多居民手上都没有房产证,或者房产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失效)。这时候就需要去街道办重新办新的房产证,否则这个房子的产权都很难说了。她可不乐意买个没有产权的房子。
  
        平房不能交易,也没有商品房的概念,如果房子改了就需要去办理产权证。
  
        没想到那两夫妻听了这话,竟然面色迟疑起来。
  
        四妮儿没动,心里有了种不好的猜想。
  
    
  
    
  
    
第一百二十章 买房2

  
        果然,过很久,那对夫妻才扭扭捏捏的告诉四妮儿,这栋房子的确是没有产权的。
  
        房子是十多年前一户城里的有钱人卖给她们的。那时候附近很多地方的房产证还是建国以前的不知道什么政府留下来的房产证,跟房子一样老历史。而且还没有土地产权。
  
        现在没有商品房的概念,同样也没有规定房子的年限。
  
        四妮儿抓了一把头发说:“如果我不问,你们是不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卖了?”
  
        她有些生气,那两对夫妻明明就知道这种情况,或许有意无意的。她们希望四妮儿就这样不清楚的买下房子,因此隐瞒了这种情况。所以四妮儿心里很不高兴。她觉得夫妻两个很不坦诚。遮遮掩掩的说话方式教人很不放心。
  
        于是四妮儿又去找了陈鹏。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在宝塔镇,没有比陈鹏还了解这些弯弯绕绕了。他本身就有个表亲在公安局。听了四妮儿的陈述以后。陈鹏就说道:“这家做事不行,你最好问清楚点。除了房产证,还有土地证。要是没有。也或许是人家私藏起来。到时候要是钱给了再找你扯皮,说不定也有可能。”
  
        姜果然是老的辣。陈鹏一下子就说到了四妮儿没想到的点子上。
  
        她跟陈鹏说:“那我真要考虑一下了,陈哥,你觉得这房子还有没有必要买?”她原本看中这边临近工厂,而且有独立的院子和建筑面积大。别的倒是不太注意了。
  
        陈鹏沉吟片刻说:“我觉得还比较划算。毕竟有这么大的地方嘛。”
  
        其实这时候的城乡差距不大,除了上海和香港(还没回归)两座城市比较发达。京都是政治中心。全国大大小小的房价都差不多。和后世一线城市房价飞上天的情况大不一样。对这时候的人来说,在京都买房还是在家乡买房,当然是家乡啰。
  
        四妮儿听他这么说,于是拍板决定:“那我就去找他们重新去办房产证好了。”
  
        说完,就去联系夫妻两个了。她们原本以为四妮儿已经不打算买了。但没想到他又回头决定了,一时间都有些喜不自胜。那户男人还想临时加点钱,被四妮儿一句话给推了回来:“现在去办过户,这星期就得办好。不然我也不太想买。”
  
        夫妻两个办事慢的很,但是一天不给钱,他们也心急火燎的去街道办把事情给弄妥了。而四妮儿也是很爽快的拿了现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证。这爽快叫他们对于四妮儿之前的观感又好了些。
  
        “魏庄”搬到潘瓜弄附近的时候,连带户口也放到了附近的街道办里。这里白店长的供销社也不远。因此他就把在附近租的两间平房给退了。粮食和物资都搬到了新买的院子里来。
  
        而这天晚上,四妮儿刚提了半桶水在路上慢慢的走。
  
        大屋刘的晚上格外的黑,好在月亮高挂,天朗月明。走在路上不用灯的情况下,也不会摔跤(只要不走山路)。
  
        她对后山的山路太熟悉了,毕竟隔三差五偷偷摸摸跑去镇上。闭着眼睛她都会走了。这厢走在路上,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还习惯和沉浸在这种乡间小道的感觉了。四妮儿提着水还有些吃力。她们家的位置离河边还有点距离。
  
        四妮儿心想,要是家里的屋子修好了,肯定就没钱打井了。要是家里的院子有一口井那该多好呀。
  
        这时候有那种“按压儿井”在地上凿出一个不大的洞。洞口放着一个绿色的弧线长柄,前端是一个出水口。长柄使劲的往下压,水就能自动的出来。这种按压儿井是最贵的。不过相当方便。比普通的井要安全许多。
  
        她一边畅想,一边使着力气飞快颠颠的往前跑。丝毫不顾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鞋底。
  
        而前面的起伏的天地就像是平地被抽出的褶子那样起伏着。大大小小的方块遍布其中。在黑夜的掩饰下,那些起伏微微颤抖,如同波澜一样的植株显得格外的柔和。那是天地间人们挥洒汗水的印记。她走累了,就停下来,静静的盯着远方。。。。
  
        但是看了会儿。四妮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的视力还不错,所以在黑夜之中,一处不断挪动的黑点就格外的清楚。她离前面的河水不远。这时候下雨不算频繁,所以水流并不湍急。缓慢的在河道中攀爬。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个黑点挪到了水边,很快就被水面给吞食了。在河水的面前。任何身影都显得无比脆弱。四妮儿立刻换上了伪装,飞快的放下桶,朝河边飞奔而去。
  
        “喂!前面那个!”
  
        她跑近了,呼吸之间胸膛急剧的起伏。
  
        “苏茜!”
  
        他看清楚了,正因为这样,才显得格外的震惊。苏茜就是那个短发的女知青,她很久没看到了。没想到这一次见面,她已经一条腿都迈入了深水区。河水冲击着她的双腿。使得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路出了一丝慌乱。仔细一看,苏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肿的很明显。
  
        她回过头,目光对准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四妮儿才没有心思和她玩“你叫什么名字”之类的对话。她盯着对面的目光,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说:“你站在河里干嘛?准备要自尽吗?”
  
        苏茜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她不如曾经的美丽,但依旧有一丝清纯的感觉。这时候腿上仿佛爬上了无数条冰冷的蛇。她感觉如果再下不了决心,自己会被害怕给吞食,因为每一秒她的勇气都在流失。
  
        “对!我要死。我活不下去了。”
  
        “我在这里没法活了,真的,没法活了。”她抓着头发,低着头,哽咽而语无伦次的说道。她的身影又瘦又佝偻,从身躯看,她的确吃尽了苦。
  
        公社无论男女老少大的小的,谁都可以朝着她吐唾沫,骂一句“破鞋!”新来的知青看她眼神怪异,老三届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可以变着法子欺负她。折磨她!
  
        “。。。。。。”
  
        四妮儿绞尽脑汁,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看的一部电影,于是尽量放缓了声音,态度柔和对苏茜好声好气的说道:“你知道吗,现在天气还挺冷的。晚上的水冰冷刺骨,你感觉到了吗?”
  
        苏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望着白天还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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