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六零年代农场主-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地上厚厚的松针是烧柴的好东西。但是一个冬天过去了。这一片松针都变得软踏踏潮湿的。她用树枝刨开松针,就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菌菇!眼前顿时一亮。今天真是运气好极了。她认得这是松茸,别名松口菌。比蘑菇还要难得,被誉为“菌中之王。”。
  
        形状像小伞,颜色是褐色的。不过看起来都不大。松茸一般生长在山林潮湿的地段。四妮儿心里顿时被喜悦填满。她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颗巨大的铁杉!
  
        “这是松蕈?”
  
        身后有一个声音比四妮儿更快的出现。她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摇了摇头,对他说:“咦,这不是蘑菇吗?”说完,又扬起一张懵懂无辜的脸,指着松茸说道:“这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得比香菇小好多啦。”
  
        谁知道四妮儿花了多久才练习的这个蠢表情。
  
        徐誉不做他想。他一眼就认出了松蕈。这种菌类的价值高昂。因为人工无法养殖,并且长成少说也要四五年。只有在没有人工污染的天然原始森林才能形成。他伸手拿铁楸,小心翼翼的将松茸挖出来。又放在手上打量了一番,这一看,他才确定下来:“真的是松茸。妹妹拿回家去吃吧。”
  
        四妮儿愣了愣,少年已经轻巧的跳到了山石下面。他双手鞠起一汪泉水。整张脸都埋进手里。连续喝了好几口。才抓起镰刀放进了背篓里。冲四妮儿招招手:“不是要挖野菜?”
  
        她拍拍膝盖上的泥土,又注意到自己背篓里的几颗松茸。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徐誉一眼就认出来的好东西。他居然就这样给自己了。或许是不知道松茸的价值吧!
  
        她拿了几块大的放到徐誉的背篓里。
  
        “给刘爷爷吃。”
  
        徐誉回过头,看到她一脸认真,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嘴角弯了弯。又飞快的将身影埋在了绿色的高大植株后面。
  
        “你等等我,这里说不定还有别的松蕈。”他对四妮儿招呼了一声,然后蹲下身慢慢的趴开松针查看。倒不是他很想吃。而是刘大夫和他讲过不少药理。《本草纲目》里松蕈列在香蕈条下,又称台蕈、合蕈。因此徐誉才一眼就认了出来。
  
        四妮儿注意到他嘴里的“松蕈。”十分讶异的想。看来他真是学了不少。
  
        这里有一颗铁杉,铁杉根部又是松茸寄生生长的地方。两人毫不费力的又挖出了四五只出来。再往前走。就没看到了。不过仅仅是小娄子里装的在后世都能卖几百上千的价格了。她一只手护着小兜子。一手抓着树干。徐誉走在前头。一边说:“小心些,过了这里都是山坡。你抓稳一些。”
  
        他两只脚轻盈的踩在树干上。整个人腾空在山坡边上。
  
        这颗歪脖子树长得十分奇怪,整个巨大的树冠都斜斜的挂在山坡侧面。悬空的作用导致树干也长歪了。他踩着树干上。单手镰刀挂着顶上的树枝。一边往回扔了串桃花在地上。村里最多的一种花是桂花,另一种玫瑰红色的花类似喇叭花的形状,叶子多汁。现在正是桃花生长的时候。四妮儿鼻尖都闻到了不少香气。她脸上绽开了个大大的笑容。
  
        “怎么样?”
  
        “香。”
  
        布谷鸟在山谷里响彻。徐誉听到身后的“簌簌”声,以为是四妮儿在做什么。他刚回过头,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下来。
  
        身后的一片松针伴随着“咔擦”的一声脆响,那一片的土地竟然是悬空的灌木。只因为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松针,才被误以为是路。此时承上重量。便瞬间溃散开来。灰土和树枝不断的向下滚落。而地上的桃花也被碾进其中。。。。
  
        徐誉没来得及惊叫,他飞快的往前伸手。可就是两步的距离,并不能阻止对方不断下坠的身影。他的指尖只碰到一片残影。那些枯枝落叶仿佛按下了暂停键。随后纷纷落下。
  
    
  
    
  
    
第五十七章 受伤

  
        四妮儿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境况。她往后一仰,落入眼帘就是徐誉陡然大变的脸色。她心里剧烈的颤了颤。两只手飞快的寻找可以支撑的东西。她刚抓住了一条树藤。手蓦然只碰到了一点点叶子。她心里惊慌失措。略微一用力,树叶就被扯了下来。
  
        这一下仿佛螳臂当车,根本拦不住她的下坠。
  
        她没想到底下居然是悬空。两只手徒劳的抓住几片枫叶。眼前一黑。忽明忽暗。破空的声音在头顶巨响。她抬头一看。还没有望到什么,自己的后背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撕裂感,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四肢百骸都被牢牢的压在地上不能动弹。随后慢慢落下的叶子兜头盖脸的铺在她的脸上。泥土飞溅的往身上打。
  
        她嘴巴没闭上,一嘴的泥!
  
        可怕的失重感让她整个脑袋都仿佛脱离了身躯,坠落的几秒钟让她心神欲裂。这种感觉在猛地砸在地上。那种骨裂一样的痛苦反而让她“扑通”的一声。心脏和灵魂归位的感觉填充了整片躯体。
  
        “徐。。。。呸!”她一会儿又反映过来,不可置信的躺在地上瞪着眼睛。好一阵子才慢慢的坐了下来。刚起身就感觉到四肢百骸像是抽搐一样的抖动。过了片刻,才哆哆嗦嗦的受控制了。
  
        她摸了摸屁股底下一阵生疼,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方才高高荡起来的心也落回原地。后背一道口子从右边胳膊一直到衣角。三四层破棉袄都被割开。后面一片火辣辣的疼。不过她能站起来。也就不算大事了。
  
        更要命的当然不是这个。
  
        她站起身就飞快的寻找四周徐誉的身影。刚才没有看错的是。徐誉也跟着掉下来了。不过他是因为救自己,徒手抓着那根树藤也断了。四妮儿心里急得不行。她掉下来的位置是一块斜着延伸出去的矮坡。坡上长了灌木拦腰截断。她就是被灌木滑坡了衣裳。有这个阻力在。她下落的趋势才变缓慢下来。
  
        这一片都是碎石。而且山坡底全是伸手不见五指。仰投能看到突出的岩石锋利如刃。让她心惊胆寒:“徐。。。。。。哥哥!徐誉。你在哪里。”她喊了一句。那边顷刻就有一个声音响起。
  
        “徐誉!”
  
        她扔下烂掉的背篓就往前跑。什么珍贵的松茸都掉了一地也没发现。她跑了约莫十几米就摔了一跤。徐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因为这一片都是弯弯绕绕的山谷。声音反射过来,一时间根本辨别不了方向。走了几步,就成了无头苍蝇。
  
        徐誉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抬起头。他正摔在掉下来那颗树干上。不过早春严寒,他伸手穿的不少。脚下这一片是山谷下面相对平坦的一段。因此只是手臂有些麻了,身上再也没其他的伤。仰头看到头顶那片山坡。他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四妮儿的声音时高时低。徐誉忍不住担心。在他看来,四妮儿比自己小上好几岁,还没灶台高的小娃娃,要是受了伤又该怎么办?要是害怕怎么办?她又瘦又小。经不得摔。
  
        他当即站了起来,不过起身,脑子被冷风一吹,就知道去检查背篓了。他的背篓有一个竹制的盖子,里面的东西还在。镰刀却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迎面的一个黑色山洞。
  
        这个山洞叫他愣了一下。他拨开上面的草,就看到了一串腐蚀的有些发黑的护栏将山洞隔开了。这脚底下的一条溪流冲刷着地上的锁链。他手指捏了捏锁头。只听到声“咔”的脆响。锁头已经断掉了。上面生锈的已经看不出刻下的字体。不过徐誉心思不在这上面。他放下锁头。摸索着往前去寻人了。
  
        这一片弯弯绕绕。很不好走,底下是碎石和溪水。山壁上长着软软的青苔,山顶的溪水就顺着山壁湍湍下淌。
  
        他眼皮渗出了血。徐誉伸手抓了一片青苔,扔在脚边。又往背篓里抓了团小蓟,边用手碾碎叶子往头上抹。忽然,他就看到了四妮儿,她小小的一团,在远处看就是一团原型的黑影。走路还左右摇晃。他急的忙就冲上去。一边检查问道:“你摔哪里了?我给你瞧瞧?”
  
        四妮儿摇摇头,她觉得还好。注意到徐誉额头上一片绿色。忙说:“徐哥哥,我没有事,但是衣服破了。”
  
        徐誉又把她转过去,山下光线看得不大清楚,等他伸手碰到四妮儿背后,则是一愣。忙翻找背篓给她找药。“辛亏我采了药。不然你就麻烦了。”他说。“你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
  
        后背一片鲜血淋漓。亏的这小丫头还一脸没事人样。
  
        四妮儿看不见,她只知道后背很凉。被徐誉用药敷了才觉得隐隐有些疼。不过眼前状况不好。她也只能忍着疼。徐誉涂得是止血草,再者也有消肿的作用。她观察到那些叶子边缘带刺的,轮生叶序,开粉色絮状花。
  
        徐誉这才注意到她额头冒了汗,原来是忍着疼没说话。他心里略微有些异样。上下看她好几眼。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一时也想不出来。只好放弃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巴掌就往四妮儿头上揉了揉,低头对她说道:“你小丫头不要学大人。疼你就说出来。”
  
        “哦。”四妮儿很沮丧。她本来就是大人啊。
  
        徐誉手又轻了些。弄完伤口。他又皱起眉头。把身上外面罩衣也脱了下来。披在四妮儿身上。“咱们不能在山上过夜,我们快些走。”
  
        四妮儿要是一个真小孩,肯定二话不说。但是她只是个披着孩子身体的成年人。看到徐誉把自己身上唯一保暖的外套也给了自己。忍不住就犹豫起来。她心里把徐誉当做弟弟看,看到这半大的孩子还照顾自己。心里别扭极了。也十分不好意思。
  
        走了一会儿,她侧过头,看到徐誉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本来受了点伤,现在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对襟长袍子,中午的时间一闪而过。温度渐渐的降下来了。
  
        犹豫了会儿,四妮儿把手从长过膝盖的袍子伸出来。慢慢的握住了徐誉的手。她的掌心很暖。巴掌也很小。只能抓着他一只手指。一点点温度从她掌心里散发到徐誉的手上。他愣住了。侧脸看过去脸上表情没变,右手却把衣服盖在四妮儿手上。微弱的温度在两人的指尖蔓延,这种相互给予的感觉甚至比外套更加温暖。它们柔和的就像萤火虫的微光。直到照见心底的角落。雨水打湿了眼角,连带湿润的空气将她视线的轮廓遮住的不少。朦朦胧胧似磨砂的细碎光影被收入囊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脚步加快了。
  
        两人走了好几圈。这块山谷地形就像羊肠小道。四周茂密的灌木挡住了视线。徐誉带着四妮儿走了两圈,才不得不另做打算。
  
    
  
    
  
    
第六十七章 出口

  
        “是木门?”
  
        四妮儿看到洞口已经是死路了。而拦着两人的,就是一扇木门。她不禁楞住了。心想道,这是个啥情况?又不是金庸武侠小说呢,怎么还搞个关卡似的大门在这儿?
  
        她摸了摸门把手,就听见身后的一个声音说道:“这儿会不知是以前打游击战时候挖的地道?”
  
        徐誉说:“这么长的地道,不像是地窖。说不定是以前挖来逃难。”
  
        四妮儿也觉得有点像,大屋刘往前数二十多年也是一片兵荒马乱。而且一路走过来。墙壁上的痕迹都十分粗糙。如果说是逃难或者战时紧急挖的地道也能解释清楚。四妮儿想通了这点,便放下心来。她仔细的观察了木门,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声:“别动!”
  
        徐誉在摸索之中发现了一个小插硝。轻轻的拧开。生锈的铁门闩就被拉开了。这是一个巧妙的机关。因为那个小插硝几乎嵌入在山洞内。不仔细看也很难发现这是一个可以活动的组织。
  
        徐誉打开了门。两人就看到一处别有洞天。这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平米的地窖。墙壁光滑。已经有很大的年头样子。
  
        地窖里面既没有金银财宝,也不像某些小说里写的神奇宝物。而是整整齐齐的码着两口棺材。棺材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除此以外。地窖对面则是有两扇木门。其中一扇依旧是关着的。两人先是去查看那扇关着的大门,却在地下发现了一个沉重的锁头。
  
        四妮儿盯着那扇大木门,心里一个想法转瞬即逝。在徐誉没注意的情况下。她伸出手推了推木门。第一个感觉是:“沉!”
  
        四妮儿想到她从农场里弄东西出来。都有一个半米内的距离。也就是每次收放东西的位置都可以控制在身边半米为半径距离的范围。而隔着一扇门。
  
        她伸出手轻轻的按在了门板上。。。。。不管这门后面是什么,他们两个目前的力气来看,是推不开的。而且手头上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撬开的几率也不大。
  
        四妮儿再徐誉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敲了敲木门。“咚咚。”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她仔细听了一阵。。。。。忽然。感觉到那个声音空旷悠远,并不像是实心的样子。她心如擂鼓,好像突然之间,心里冒出了个神奇的想法。在徐誉转身的时候。她悄悄的伸出手,将农场三百斤的粮食悄悄的塞进了木门的后面。
  
        这个动作让他冷汗直冒。第一次有意识操纵粮食和之前是不一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出来一点点的声响惊动了别人。
  
        四妮儿屏住呼吸,又将右手紧紧的贴在木门上。下一秒。徐誉已经走过来了。他看到四妮儿收回手。便拉着她往另一扇门走过去。。。
  
        四妮儿转身的那一刹那,耳朵仿佛能听到门后面突然出现的粮食砸在地上的声响。然而谢天谢地。这里是山洞。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徐誉只听到门口轻微的声音。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四妮儿说道:“我站在这儿能看到外面的光线。咱们应该能出去了。”
  
        他说完。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席卷了全身,正在此时,手上的火把突然熄灭了。他们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在这片荒芜腐朽的洞穴里。一缕细微的光线从头顶的上方传来。再仔细听,或许能听到风刮在树梢上“呜呜”的声音。
  
        这里果然是出口,因为那扇打开的门后面就是一个垂直的洞口。还有一扇腐朽的木梯。
  
        两人顺着梯子爬上去。才终于看清楚他们所在的位置。
  
        这是钟家老宅!
  
        此时,外界的光线及其刺眼,四妮儿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由此能打量身边的小伙伴。
  
        徐誉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狼狈极了。两人相视一眼,身旁男孩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的眼睛狭长,纤长的睫毛每一根都微微的上挑,细碎的阳光被睫毛分割的支离破碎。即使狼狈成这样,也难抵一张俊秀的面庞。
  
        四妮儿每每看到这样的脸就开始感叹,人与人的差别比人与动物的差别还要大!
  
        徐誉对她说:“回家去吧,不然他们要担心咱们了。”
  
        他往前一走。伸手捞起了地上的四妮儿。这才发现她背后氤氲的湿了一片。干涸的血迹凝固成深褐色。在背后蔓延了一圈。他赶忙掀开外套。发现四妮儿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之前在隧道里。她应该是一直在忍着疼。
  
        他忙去翻背篓找药草。只可惜新鲜的药草药性一般。最好的就是去刘大夫那里诊治。这时候已经快到下午时分。
  
        两人走了一路,就看到前面正寻人的钟家上下。钟老太看到四妮儿的模样大动肝火。险些要打四妮儿。
  
        徐誉见状,连忙将她拦了下来,三言两语把两人的遭遇说清楚。比如是怎么摔下山坡。位置在哪等等。在他说完,其余人包括钟老爹都愣住了。
  
        他又问了一遍山谷的位置。连忙对钟老太说:“这儿说不清楚。再者四丫头也要治伤口。你去叫刘大哥。咱们先回家吧。”他神色含糊,钟老太一瞬便明白了。
  
        她搂着四妮儿,轻轻松松将她抱起来。等回到家里。钟老爹点了棉油灯。
  
        刚给四妮儿擦了伤口。就听到门口打开的声音。三儿提着一个木桶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刚走到院门口。屋子里一股阴风吹过。众人便都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恶臭。
  
        钟老太习以为常。伸手一拉,窗户就关上了。。。。。三儿一回来就要洗澡。她下工就恨不得浑身搓十几遍。好把身上的臭味祛除。再者钟家没有条件,她就泡药草。没过一会儿,厨房里里热气腾腾。只是味道有点迷醉。等她收拾好的功夫。外面,刘大夫也提着药箱子匆匆赶来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徐誉坐在堂屋里,两条腿挂在凳子上晃荡。“我的乖哟。”
  
        他嘴巴一撇,上下翻检查看,恨不得把徐誉整个人倒过来好看看是否缺胳膊断腿。看到他安然无恙,又拍了拍胸口,一副气急了摸样对他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真是皮痒了!我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采药了?你自己不要擅作主张,连带妹妹也跟着受伤。徐誉,你自己说说看,这是哥哥应该做的么?再有下次,你也不要出去采药了!”
  
        徐誉低着脑袋样样的点头。三儿提着毛巾热气腾腾的走进来,刚想安慰道:“怎么回事?。。。。。咦!”
  
        她还想说徐誉这么乖巧的娃娃能闹什么事。
  
        一看四妮儿满背的血迹。再看徐誉。下巴磕了个豁口。脸上青一道紫一道。这两个人狼狈不能再狼狈了。
  
        吓得她捧起徐誉的脸蛋,连连说道:“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咋闹得?好好的弄得这副鬼样子!”
  
        刘大夫哼了声,指了指说:“你自己问他。”说完,那边的徐誉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抬起头盯着三儿,又重重的垂下脑袋,垂头丧气的说:“婶子,都是我的错。。。。。。。”
  
    
  
    
  
    
第六十八章 惩罚

  
        四妮儿被带下去洗澡,她人小个头瘦。装在一个大木桶里绰绰有余,三儿给她洗澡,这小丫头乖得很。端坐在水盆里,让抬胳膊就抬胳膊。。。。。。。她用的一团皂荚在四妮儿身上慢慢的搓洗。她皮肤很快就泛起了一片粉红,仔细看还能看到一大片的鸡皮疙瘩。她感觉到水有点冷。正要起身,就听到三儿的声音说:“等下子。”她朝着厨房喊了一声。大妮挽着袖子端着木盆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娘,热水。”
  
        三儿用手试了试温度,然后把儿子也抱进来了。
  
        四妮儿:“。。。。。。。。。”
  
        小五什么都不知道,他下水以后变得很兴奋。乐呵呵的捧起一团水往她身上渐。看到四妮儿眼睛刷的一下就闭上了,这小子还兴奋的拍水。愣是把三儿拍得浑身都湿透了。她拦住了儿子,连忙好声好气的哄他:“好啦好啦,伟华乖,赶紧洗,不然水都凉啦。”
  
        伟华撅起嘴,看到四妮转过背不理他,很是有些委屈,揪着她的小辫子呜呜的撒娇:“我要四姐玩,不然我不洗。”
  
        说完,又一脸希冀的盯着四妮儿的后背看。
  
        三儿没法,只好拍了拍四妮儿;“你就和他玩一会儿嘛。”她不知道四妮儿还在别扭,她活这么大了,哪有和一个小孩子坐着一起洗澡的经历。可是她眼下的确也是个小娃娃,因此心里又憋火的很。听到当妈的这么说。很不高兴的一巴掌拍在澡盆里,溅起好高的水花。
  
        小五不知道姐姐生气了,看到满头的水,还咯咯的笑起来了。
  
        “我让你皮!”
  
        “哈哈。”
  
        四妮儿听到笑声,心里一点隔阂也荡然无存。她想的太多了,神经紧绷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被小五这么一逗,就是想发脾气也没辙了。干脆什么想法都抛在脑后。扭过头就来挠他的痒痒。两人一个捉拿,一个躲藏。闹得三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揪着一个脖子,手持皂荚一通狠搓。就连四妮儿也没放过。她受伤的地方只有后背。洗过澡以后,穿着一件破夹袄出来。整个人就像刚出锅的红薯,热气腾腾。
  
        隔壁灯火通明。徐誉跪在搓衣板上。
  
        他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刘大夫是个慈祥的老爷爷。不代表他管教孩子也是同样的慈祥。他发狠也是出了名了。以前教训刘建军就是用野生的荆棘抽,抽的胳膊大腿一条条血痕。因此村里很多孩子都怕刘大夫,一来是这爷爷一出现,自己必然要喝苦苦的中药,二来是他教训人的模样也很吓人。所以不敢造次。
  
        徐誉撞上了铁板,他的膝盖要受罪了。
  
        “哈哈。”四妮儿看到他遭殃,一个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满脸幸灾乐祸。她捂着嘴一路小跑过去,光溜溜的小短腿跑的飞快。踩在青石板上“咚咚”的一长窜闷响。
  
        徐誉拧过头不去看他,他心里还纳闷着呢。这小妮子却嘻嘻哈哈的像个没事人似的蹦跶过去了。她走到刘家院门口。远远的回过头。看到他百无聊赖的数蚂蚁。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上一下的抖动。身后是窜毛竹,竹叶被吹得沙沙响。
  
        “过来!”刘大夫见不得她这样子。皱着脸招呼她。他弄了不知道是是什么药,又刺鼻又难看,黑乎乎一坨。说是臭狗屎也比这个香!
  
        四妮儿不情不愿的过去了。她这个小屁孩的意见被忽略了,她被按着抹上了药膏。整个后背都黏糊糊的。等涂完了,刘大夫也是一头汗,他说“洗完了就别瞎弄,睡觉小心点。”说完。还把一提牛皮纸放到四妮头上。边叮嘱“这给你爷爷泡脚的药。你直接拿给你奶奶就知道了。”
  
        “哦”
  
        四妮儿点了点头,顶着一包东西就哒哒的跑出去了。她刚迈出门,就看到徐誉已经被叫进去了。他刚进门,就拽住了四妮儿的衣摆。抿着唇,盯着她,就是不肯说话。
  
        “徐誉!”里面的声音又增加了几分贝。
  
        四妮儿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朝里面努努嘴“刘爷爷喊你。”
  
        他嘴唇动了动,一阵比清风还细的声音顺着飘散出去。四妮儿耳朵动了动。她没细听,那个声音已经消散了。徐誉走进屋里,迎面就是一团褐色的蜈蚣干扔在他身上。刘大夫也不管他。让他去拿桌子上的工具。把这几样药草全部炮制好了。
  
        这事情不需要他吩咐,徐誉已经做习惯了。他端了一个板凳做好,自己拿着药舀摆好,炮制是降低药材副作用的一个步骤,对于药性来说,药材炮制的好坏有很大的影响。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辅料的药性如数家珍,温度和时间的加工了如指掌。但是今天他总是炒不好。或者是刀工不行。看得刘大夫直叹气。
  
        他看出徐誉有些心神不宁。
  
        于是难得缓过神来,对他说“行啦,现在不早了,你去洗澡感觉休息。”明天学校要考试。他还得复习。刘大夫想到这,就忍不住心里怪自己太难为这孩子了。
  
        他站着处理完手里的艾叶,回过头,屋里隐隐绰绰的烛火晃动。刘大夫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一个影子挂在墙上一动不动。他凑过去看。徐誉已经坐在长凳上睡着了。前面是弄了一半的谷精草。桌上还摆着本卷着边的练习册。写到三分之二的地方曳然而止。
  
        他背抵着竹制的灯笼。手陡然停在了半空中。
  
        那只露出来的半截手腕上,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刮痕。深的地方甚至将表皮翻开,露出淡红色的皮肉。
  
    
  
    
  
    
第六十九章 挖宝

  
        四妮儿刚走进去,就听到钟老爹指关节敲着桌角,问:“你们说出来的是一个隧道?还有个地窖?”
  
        他看向四妮儿,显然不认为她会撒谎。
  
        众人听到他发问,也好奇起来。三儿搂着伟华坐下。一边替他摆弄好头发。也问道:“老宅子咱们住了几十年,啥时候有的地窖?”她说到这,突然轻轻抬起头。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捂住了嘴。一双眼睛左右游移起来。她在钟家老宅长大,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
  
        四妮儿点了点头。
  
        紧接着,钟老太看了三儿一眼,说:“打游击队你忘啦?那时候还真挖了个地道。不过家家户户都有。”
  
        众人不禁陷入了各自的思绪当中。钟老太又问了他几句,说道:“当初打仗是打完了。刘叔说是担心塌方,于是洞口就被封住了。我还记得哩,咱们家那个地洞旁边也没挖地道。。。。。。。”
  
        钟老爹说:“你是说,地窖里有三扇门,里面还有两口棺材?”
  
        四妮说:“棺材没盖棺。两边写着文字。盖子靠着墙摆着。其他什么也没了。”
  
        。她说的十分详细。钟老爹一听完,忍不住说道:“说不定是爹放到呢?我记得仓库当时还有几车木料。爹说是做棺材。那木头是新的,得放几年才能用。要是真是爹自己找人做了棺材,准备后事也有可能。”
  
        那几车木料花了大价钱。也有陆续在木商那里收来的好东西。如果平时缺了什么椅子腿之类的。也会直接去仓库里找来做。
  
        钟老太爷是生了急病死的。没挨过冬天。
  
        他躺在床上说不出话,钟老爹也就没从他嘴里得到交代。再后来。家产宅子都捐出去了。他们一家才避免了被“斗地主。”他们搬到了这儿一亩三分地。钟老爹就很少再提老宅的事情了。当时家产虽然被上缴。但是一家人也保全了名声,免了折腾。
  
        钟老太说:“你说的没错。”
  
        钟老爹往前拱拱手:“别的东西就算了。这要真是爹挖的,这地窖里的东西说不定真是十分紧要的。不然爹也不可能从没和人提起过。”
  
        他心动了动。很有可能是,爹临走前想告诉自己的,但是当时他陡然就不行了。连话也说不清楚,又怎么和自己交代呢?
  
        他能想到,钟老太也能想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