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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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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接收到她的目光,他似笑非笑望了一眼搭好弓箭的齐子河,随后忽然就慢慢将手收了回去,顺带着替她理了理衣襟。

“迷路的女孩,告诉我,你想回去么?”

言伤明白,他此刻便是要她当着齐子河的面说出自己厌恶杜家的话,她低眉,认命的摇摇头:“我不想回去。”

“你们所说的姐妹,应当是能吸引不听话的孩子乖乖回家的存在。”负清寒优雅的理着言伤衣襟,顿了顿,又替她拍了拍肩上的脏物,“而现在,这女孩放着自己该回的地方不回,被我这样的“禽兽”轻易拐走,杜弱溪的“姐妹”当得并不成功,以后你也就别说她们情同姐妹,听起来十分可笑。”手指抬起言伤脑袋,轻挠她的下巴,像是在安慰一只失落的猫,“你说好不好笑,嗯?”

的确好笑。

言伤心中这样想着,但刚一点头,便是一支箭擦着她的鼻尖过去,负清寒慢慢收回挥起的袖子,危险的眯了眯眼:“怎么,这是真的要杀了她?”

那枝箭,竟是冲着言伤的胸□□。过去的。

若不是负清寒以袖子险险挡去,早已穿过她的胸膛。

言伤只得了负清寒一口怨气,虽然容貌能永葆青春,但身体却依旧会受伤。杜弱溪和她遭遇过一样的事情,是以齐子河应该是明白的。

但他毫不犹豫向她射。了一箭;这便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

齐子河重新搭箭,嘴角一抹冷笑:“她已经被你蛊惑了,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失去初心,活着也难受,不如让我帮她解脱了。”

“失去初心?”负清寒一直含笑的声音失去了温度,他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眸光倏冷。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被箭洞穿的深黑色衣袖,再抬起眸来时眼里已经满是报复的光芒,“她的初心便是我负清寒,何来失去。”

“乖女孩,告诉我,你只听谁的话?”空气中响起这样一句话。

言伤想到自己从前说的,不去看齐子河冰冷的脸,低了头:“只听你的话。”

一只布满咬痕,苍白枯瘦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耳边是他微微沉下去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亲吻我的手指。”

言伤讶异的抬头,正对上他微微眯起的金红色眸子,嘴角的笑冷似苍山负雪,似乎她做再多的努力也没有办法融化。

言伤只是那么顿了一下,他唇角的笑意更冷:“怎么,不听话了?”

言伤摇摇头,随后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手,凉得像冰块,她低下头将唇映在他的手上,动作虔诚得像是在祈祷。

“听话的女孩,我会给你奖励。”

负清寒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话语里的温度正在逐渐回来,内院中的齐子河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早已气恨得说不出话来。

言伤做了太多任务,大多任务都会将她安排在远离男女主角的地方,从一开始就掐断任务对象与男女主角的的接触。是以言伤跟着任务对象只接触过少少几个男主角,在她的记忆中,男主角若是十分生气,必定是不会骂脏话的,不是眼中闪过震怒,便是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更有甚者目光冷得快要结冰,总之能用目光表现的情绪,绝对不会开口多说一个字。

齐子河此刻生气的表现,便是目光冷得像是结满了冰渣。

“丫鬟就是丫鬟,卑贱!”

此话一出口,一股箭型黑气冲着他便飞了过去,齐子河侧过脸险险让开,俊美的脸颊上却是被划出一道小小的血口。

言伤看着负清寒,被她亲吻过的那只手收回到与肩同高,还维持着食指和中指并拢的手势,指尖冒着一股黑气萦绕不去。

他看着齐子河,眼中笑意凝结成冰,唯余挑衅和警告闪烁其中。

“看来你很想去死?可以早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我并不嫌麻烦。”

他说出的话轻柔礼貌似笑言一场,齐子河却只觉得浑身被席卷而来的寒意毫无缝隙的包裹住。

这个叫负清寒的禽兽,没有一丝犹豫,是真的想杀了他。若不是还要抓走弱溪让他更难过,眼前的男人早已杀了自己,而他,此刻还打不过这个禽兽。

握着弓箭的手指不自觉就松了几分,齐子河凝眉看着屋顶上的两个人。

“清笛,你真的甘心做他的玩物?”

见他又开始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言伤正要张嘴说话,一直抚摸着她头发的大手却微微加重了力道。

负清寒这个人,报复心很重。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眼睛,眸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兴趣,言伤顿了顿,顺着他的意思看向内院。

“齐少爷,你知道么,我得到了怨气,可以不老不死。”见他神色果然一变,她继续给他找不自在,“他给了我怨气,给了我青春永驻,我不跟他走,难道还要留在杜府,看着你们都变老,银发苍苍牙齿脱落,最后让我一个人照顾么?”

“贱婢,闭嘴!”

目的已经达到,言伤乖乖的闭了嘴。

她知道齐子河最在意的便是杜弱溪得到了怨气的事情。得到的途径且不去提,现在他已经二十七岁,与杜弱溪相恋整整七年。恋人的模样未变,红颜未老,自己却日渐成熟,日渐苍老,总有一日,他会老得满脸皱纹,而他的弱溪还是那副天真少女不谙世事的模样。

一想到这里,齐子河便觉得心中有股无名火升起。

用尽全力拉开弓箭,一枝饱含怒火的箭向着屋顶上两人去势汹汹的射。过去。

“背叛弱溪的人,都没资格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负清寒的日常#

【飘香院屋顶】

借酒浇愁的男人:没人喜欢我,连小红姑娘都不喜欢我……

负清寒【看他一眼,低眉轻笑】:怎么?

男人:我长得太吓人。

负清寒【笑】:这是你的资本,“长”是个多音字。

【旺仔牛奶汤摸摸大,小戏子摸摸大,话说摸摸是不是真的能大我也不造~!】

PS:昨晚做梦,梦到负清寒站我床边,问我为什么还不给他一个结局,卧槽吓哭OTZ,决定今晚熬夜也要把负清寒的结局写出来!【负清寒你看到了么,我是汝此勤劳!【握拳!

☆、第92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十一)

“你此刻的嘴脸真是难看。”负清寒抱着言伤躲过那枝箭;嘶哑的嗓音带着诡异的兴奋;“但是我要的正是这样的表情,再多一点也没关系;你越生气,我的心中便会觉得越痛快;也会觉得越可笑。”

言伤被他抱在怀中;感觉到了来自他毫不掩饰的阴冷和恶意;她只能紧紧揪着他的衣袍;被他的体温冻得微微颤抖。

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他像是故意做给齐子河看一般低头用唇碰了碰她的头顶,随后懒懒看着内院中的齐子河:“我便是当着你的面带走杜家人;你又能怎么样?不自量力。”

说罢抱着她纵身一跃;已是落在了另一家宅邸的屋顶上;身后传来弓箭被狠狠甩在地上的声音,言伤闭了眼,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你在听什么?”

耳边是呼呼吹过的风,还有负清寒喜怒不定的声音,言伤没有抬头看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他此刻一定是看着前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赏给她。

她将耳朵更加贴近他的左边胸口,保持着亲昵的动作一动不动:“听你的心跳。”

“愚蠢的女孩。”他一边抱着她在屋顶上跳跃而过,一边凑近她的耳边,像是要对她说什么悄悄话,气息阴寒薄凉,“抱着你的是具尸体,你何时见过尸体有心跳?”

“我从来没有碰过其他男子,也没有碰过其他男子的尸体,我只是想听听,男子的心跳是什么样……”

她怅然若失的张开眼,看着夜色中带着肃杀气息的金红色眸子,却见他眼中闪过微微讶异,随后轻轻嗤笑一声。

“我没有心跳,所以你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听到男子的心跳了。”

明明是带着束缚性质的话,言伤的心中却是怦然一动。

他活了七十年,她从来不奢求他会对她有几分真心。这样的任务对象,她只要能住进他的心里去,对他有一点影响她便能够满意。

“如果不是你的心跳……”言伤眼中流露出着迷的意味,“我根本不愿意去听。”

“天真的女孩,总是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抱住她的手臂更加贴紧,他依旧是说着嘲讽的话,言伤却从那嗓音里听出了几分温柔,“太愚蠢了,如果我有心跳或许会让你听,很可惜我的心跳停了已经七十年,所以你听不到了。”

“……如果你有心跳,就会给我听么?”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腔,能感受到他的嗓音就在他的耳边,低低的笑,像是掺杂了冰块的陈年美酒:“如果我有的话。”

如果他有的话,简单的话像是一个承诺。

言伤觉得心中已然心满意足,她“嗯”了一声,声音很低,很快便消失在空气中。

回到古阁,负清寒依旧未把她放下来,而是往她的嘴里喂进药丸,随后抱着她穿过幽深回廊。

一路上言伤皱起眉头,一言不发,直到他抱着她回到她住的那间房间,将她放在地上。一落地她便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指尖殷红的一滴血露出心痛神色。

“你流血了。”

说罢从袖中掏出洁白手绢覆在他的指尖,吸去那滴血,随后将他的手指慢慢的,放进自己的嘴里,小心的吮。吸着。

“……”

负清寒头一次露出困惑神色,随后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直笑得眉眼都染上了愉悦。言伤这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毫无心机的笑,心中一动,来不及深思为何他会笑成这样,负清寒已经将自己的手指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看着上面她的口水嫌弃的摇摇头,用她的手帕将手指擦干。

“……对不起。”言伤低着头道歉,“我放肆了,忘了你很讨厌我碰你。”

负清寒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一瞬间言伤的眼前竟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小小的男孩,捧着一束洁白的花,穿着破破烂烂的衣物,对着杜茶梅露出极其温柔的眼神,言笑晏晏唤着杜茶梅的名字。

此刻,她便是产生了他对她笑得很温柔的错觉。

负清寒将自己擦干净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挑了挑眉:“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件蠢事么?”

言伤怔住。他的指尖干净洁白,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微微青色,上面一道伤口也无。

“……我明明看到,有血流出来。”

“我是具尸体,怎么会流出鲜红色的血。”见她依旧怔住,他蹙眉看向自己指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片刻过后,他伸出另一只手,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受伤的手指再次伸到言伤的面前。

“愚蠢的女孩,此次可看清楚了?”

干净指尖划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其中涌出些雾青色的血,顺着指尖滑落。言伤匆忙拿出手绢,但她还等不及裹住他的伤口,那道伤口已经在短时间内自动愈合。

她只能僵硬的握住手绢:“刚才的血……”

他理理袖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担心的模样:“那是我用怨气从齐子河身上取来的,本来想用来做点有趣的事情,没有想到,被一个愚蠢的女孩全毁掉了。”

言伤并未想到是这样的缘由,尴尬的扯了扯手绢,随后摇摇头再次道歉:“对不起。”

负清寒恶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引得她头皮发冷不断颤抖,这才恶劣的微笑:“没关系,虽然做错事应当有惩罚,但你方才在齐子河面前表现得很好,所以我决定要奖励你。”

“……奖励?”

他微微弯起嘴角摸了摸她的嘴唇,却在她脸颊开始泛红时松开了手。

“收起你乱七八糟的念头,我的女孩。”他说着转身,双手被宽大袖子遮住,背在身后,“跟我来。”

被轻易逗弄得脸红的言伤摇摇头,随后疾步跟上去。他的步伐一向大,她走两步才能勉强抵得上他的一步。

负清寒停在一间房门前,并未伸手去推门,门已经自动打开,门框上金色花纹甚至轻微的闪了闪。言伤不敢四处乱看,只能跟着他一亦步亦趋走进房中,房中点着长明不灭的蜡烛,有药水和草药混合的味道在蔓延,她抬眉,正看到负清寒从一排类似于书架的架子上取下一坛酒,走到榻前坐下。

“那边有酒杯,拿两只过来。”

“……是。”

第一次进入他的领地,言伤觉得浑身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勉强控制着自己冷静拿下两只白玉杯子,走到他的面前。

“倒酒。”

言伤从他的手中接过酒,倒满两杯,随后就僵硬的立在一边,直到听到他似喟叹似嘲讽的嗤笑声:“蠢女孩,你是把自己当成木头了?”

说罢好脾气的将一只酒杯递到她的面前,言伤有些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只是愣了片刻,他的眉已经不耐烦的微微蹙了起来。

“怎么,不想喝?”

负清寒给的,即便是剧毒鸩酒她也会接过来,哪有不喝之理。

言伤接过那杯酒,刚喝了一口,便觉得浑身筋脉似被用力搅断一般的疼,酒杯“啪”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耳边传来负清寒微微寒冷的声音:“真的很痛?”

很痛……

这便是他给的奖励么……

她痛得眉头紧锁,来不及回应他,他已经将剩下的一杯酒递到了她的嘴边:“喝下去。”

“可是……”她伸手抓住他深黑色袖子,指尖一片凉滑,“痛,全身都好痛……”

一个女人打动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哀求和眼泪,然而负清寒只是维持着那样的动作,丝毫未露出被打动的样子。他将酒杯凑近一些,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动作很轻柔,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微微嘲讽:“你现在的模样应当是会引得男子心生怜惜的,然而我只是具尸体。”

说罢手上一用力,言伤挣扎不开,已是将那杯酒咽了下去。

“咳咳!”她一面剧烈咳嗽一面抬起头看他,负清寒这次并未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抽回来,而是嘴角含着冷笑,任她抓着他的袖子,僵冷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脸:“忍一忍,我知道你很坚强。”

言伤心中一动,能感觉到筋脉肌肉传来的剧烈疼痛正在慢慢地消失,她吸了口气,期待的看着他:“方才老夫人给我端来的凤梨羹有毒是不是,你是为了救我。”

她的语气平缓而肯定,他挑了挑眉,从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袖子,轻轻抚平袖子上的皱褶:“难道这酒除了解毒以外,竟还有让人脑子变聪明的效果?”

此话一出言伤立即便能肯定他的想法了。

这个人,在她的房间里感觉到了杜茶梅的到来,是以躲了出去,他眼看着她喝下有毒的凤梨羹,为了替她解毒,放弃了让她待在杜府替他继续看着那些人。

她知道他不是个狠心的人,即便是过了七十年,他也还是那个捧着洁白花束的天真少年。

“这酒,味道很好。”

思及此处,言伤丝毫未有被骂蠢的觉悟,而是抬起头看了那放酒的架子一眼。

架子上放着满满的瓶瓶罐罐,乳白色,青瓷色,土陶色。在那些琳琅满目的罐子中间,言伤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她一手大约刚好能握住的透明小瓶。

小瓶中装着浅红色透明液体,明明架子没有被移动,里面的液体却是一波一波的颤动着,像是受了惊吓。

言伤犹疑的转过脸去看着负清寒的脸:“这是,胭脂井边醉?”

他挑眉看着她:“你知道?”

“我知道。”言伤慢慢皱起眉头,“……老夫人的房里放着许多瓶胭脂井边醉,据说,这是唯一能伤害你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负清寒的日常#

【飘香院屋顶(2)】

小红【嘤嘤哭泣】:没人喜欢我……

负清寒【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怎么?

小红:因为我对男人要求高。我想要富有责任感,富有同情心的男人。

负清寒【挑眉】:说实话。

小红:富有责任感……

负清寒:哦……

小红:好吧,富有就行。

【微生慕雪妹纸虽然不露面,可是我造你爱我,小禽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想你了!至于小戏子,你已经变成了抖M之神你造吗?(≧▽≦)/】

PS:这里是存稿箱,作者现在大概正在和小伙伴烫火锅。留言(会有么!(╯‵□′)╯︵┻━┻)我回来再回复~!

再PS:我做错了什么只给我两条留言,爱我你们已经怕了么?!

☆、第93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十二)

“如果我不想;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能伤害我。”

听闻他云淡风轻的回答,言伤沉默着走到架子前;仰头看着那瓶液体,眉头始终紧紧地皱着。

她慢慢捏住自己的手指;转过头去看他:“可是,老夫人的胭脂井边醉都是很淡的颜色,你这里的却是……比她收藏的要浓了许多倍,把这样的东西放在身边;万一要是,真的伤害到你怎么办?”

“我说了……”

“不行!”不等他再将那种目中无人自傲自大的话重新说一边,言伤已经冲着他使劲的摇起了头;“就算你说你不会被伤到;但这样的东西放在你的身边;我心里会觉得不安,我总担心你一不小心碰倒了架子,万一……”

言伤在负清寒的面前一直是听话乖巧的模样,她总是低着头,听话乖巧任他耍弄,这是负清寒第一次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

男人眼里的冰寒一点一点的冻结,苍白的嘴唇慢慢开启,露出一个如丝绒般柔软的微笑来。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然后伸手绕过她,毫不费力的拿下了那瓶胭脂井边醉。

见她仍旧是皱眉望着他,一点也不肯松懈,他唇畔笑意更深,敛去了冰冷,唯余醉人柔软。他将那透明小瓶递到她的面前,像是在赠送一件十分重要的礼物,眼波流转。

“既然担心我会伤害到自己,那便交给你保管吧。”

“……给我?”

言伤眼里的急切慢慢冷却下来,她微微低头看着那只布满咬伤的手,雪白手指轻松握着能左右他生命的东西,而他唇边挂着开玩笑般的笑,就那样把那东西捧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你不要?”

见他的一双大手作势要收回去,言伤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能感觉到负清寒身体一僵,但却并没有无情的推开她,而是顿了顿,任她皱着眉从他的手里拿走了胭脂井边醉。

言伤看着瓶中不断颤动着的危险液体,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不必担心,我会好好保管,一定不让除了你之外的人拿到。”

她执着却依旧乖巧的模样似乎让他很愉悦,摸了摸她的头,随后一挥衣袖,房间门已是“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可还记得回去的路?”

“记得!”

言伤匆匆点点头,她知道他一定疲惫了,她的房间就在离他房间不远的地方,完全可以自己回去,没有必要麻烦他。

他背对着她摇摇头,声音里都是笑意。

“不算太愚蠢,还能记得路。”

言伤并没有被侮辱的感觉,他每次说她蠢,她不会觉得那是一种侮辱,反而像是情人之间最亲密的爱称。

此刻,她乖乖地摸摸脸退出门,还替他将门细心拉好。

回到房中,言伤仔细看过四周,发现房间里的布置实在太过简单,她根本不知道该将胭脂井边醉藏到什么地方去。

犹豫了许久,终于脱下外衣,将小瓶细细包裹好,随后放在枕头边。

她把关系着他生命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身旁,这样谁也动不了,即便是真的有谁来动,她也能够立刻发现。

这样想着,言伤慢慢的闭上眼睛,然而闭眼不过几秒钟,她忽然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明日便是……

这样一想,再无睡意。

言伤张着眼,看着颜色不正常的油灯,负清寒已经没有再往里面添加迷药,她便看着那油灯,直到天色大白。

次日起床之前,先是摸了摸床边的外衣,将里面的小瓶拿出来,思忖了半晌,终于还是放在了鸡翅木的桌案之下。那里黑暗无光,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能够藏东西的地方,一般人都会选择将小瓶直接藏在床上,然而言伤却担心着自己一不小心忘了这回事,倒在床上毁了负清寒交给她的东西。

负清寒不喜欢白昼,现在一定待在阴暗的角落里,甚至连房间里都不在。言伤心事重重,摸到他的房间门口,慢慢的在原地坐下来。

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一些事情,但她除了做些她能做的事情,毫无办法。

腹中毫无饥饿的感觉,言伤就那样坐在负清寒的门口,直到夜幕降临,清冷的月光在地上洒下一层幽幽冷霜。

“你怎么在这里?”

脚边投下一抹灰黑色阴影,熟悉的高大轮廓让言伤心中一动,慢慢抬起头来,正对上负清寒带着浓重嗜血意味的眼睛,金红色眸子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深沉。

他的怀中,正抱着一大捆红色丝绸,还有一个大张着眼睛的少女。少女被封着嘴巴捆着四肢,眼中有失望,有不敢相信,就那样望着坐在地上的她。

杜弱溪。

言伤便知道,明日是杜茶梅八十大寿,负清寒一定会在今夜将杜弱溪掳过来,凭他的能力,要掳走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他就是要在这种时刻,给杜茶梅添堵罢了。

即便他对自己再温柔,他也总归是记着他的复仇计划的。

言伤努力控制住自己话语里的悲戚,揉了揉已经麻得快失去知觉的双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依旧在他的面前低着头。

“我知道你去了杜府,我担心你……”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负清寒放下怀中丝绸和少女,冰冷手指托起言伤的脸,皱起眉头看着她:“……为什么哭?”

言伤怔了一怔,风吹过,这才发觉脸上一阵湿冷,慌忙的挣脱他的手指抹了抹脸:“没事,你回来就好了。”

见到她的眼泪,金红色眸色慢慢的浅了下去,唇角也缓缓的柔和了下来,只有话语里依旧带着熟悉的冷硬:“不要有愚蠢的想法,没谁能够伤害我。”

言伤只是摇头。

正是这样的想法,才会让齐子河有可乘之机,得到他的怨气。

见她依旧是那副难过的样子,负清寒微微皱紧眉头,像是不懂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看向地上的杜弱溪,唇畔慢慢勾起冷得彻骨的笑。

“现在不要想其他的事情,替我看好她。”

无视掉杜弱溪愤恨的眼神,言伤抹掉眼泪点头。

“好。”

当夜,言伤将杜弱溪带到她的房间里,并未解开她的绳子,只是拿掉了她嘴里塞着的东西。

“清笛,你为什么要跟着这样的人!”

嘴里的东西一拿掉,杜弱溪便愤恨冲言伤开了口,言伤看着她,随后摇摇头。

“小姐,你好好休息,明日便要跟负清寒拜堂成亲。”

听到这样的话,杜弱溪眼里的愤恨一下子消失无踪,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全部力气,眸中空洞无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够好么?你与我姐妹相称,我平素有好东西都会替你留着,有好男人都会替你看着,为什么你会帮着一个要伤害我的人。”

话语里毫无困惑,只是反反复复的喃喃念着。

言伤明白,以女主角的智慧岂会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留在负清寒身边,她已然想通,只是不能接受她一直当做姐妹的“清笛”助纣为虐罢了。

“他不喜欢你啊,你看……”杜弱溪一面摇头,眼里一面露出微弱的希望,“他要娶我,他只是个花心残酷又恶心的禽兽,你醒醒吧清笛,这样的男子不值得你自甘堕。落。”

但言伤只是替她将挣扎之时弄乱的头发理了理,随后不顾她痛楚的眼神,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我自愿的。”

她走到负清寒的房门口,捡起地上的丝绸,一层层的裁开来,铺在地上,像是微风吹拂下鲜红的海浪,能嗅到上面陈旧染料的味道。

月光下的少女一遍遍裁开宽大的丝绸,卷成绸花,挂在房门和梁柱上。

那红色是极其浓烈的,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褪去了平日里的暖色,只剩下薄凉如水的质感,看起来莫名教人觉得凄凉。

言伤静静的做着这一切,直到天色渐亮,整条长廊已是被她满满的挂上了绸花,她抹去眼角最后一滴眼泪,抚平绸花上最后一丝不好看的皱褶,随后回到了房间。

杜弱溪正歪歪靠在床沿上,奋力的磨着手上绳子,地面上有血低落,大约是她磨得太用力太急躁,反而将自己的皮磨破了。

言伤取了布要给她裹上,她也没有推拒,只是吸了吸鼻子,露出极倔强的神色来。

“我知道你心眼是好的,但你为什么就这样傻……”

言伤手指一顿,随后将她扶起来坐在床上。

“小姐,如果你了解他,你也会像我这样傻的。你不必担心,他不会伤害你。”

“可他要娶我!你就一点也不介意么!”

灯光昏暗,杜弱溪喊完这句话便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眼前一起长大的清笛露出了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但嘴里的话却是与表情恰恰相反的。

“小姐,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杜弱溪心中有疑问,然而清笛的表情太悲伤,她忽然就什么也问不出口,只能沉默下来,同清笛一样怔怔看着同一个地方,发了许久的呆。

直到天色再次暗下来,清风伴随着淡淡柳树叶的清香吹入房间。

“乖女孩,外面的布置你做得很好。”深黑色衣袍在月色下看起来更加冰凉,金色花纹闪着诡异的光。

“一个时辰后便是我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负清寒的日常#

【很多很多年后】

清笛:如果有一天我和杜茶梅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负清寒【嗤笑】:愚蠢的问题。

清笛【眼角含泪】:我……我知道了。

负清寒【摸摸她的头发】:这问题没有悬念,你不如问我,面前有刀山和火海,我会选择把她踢进哪个里面去。

【赐木兮枝,微生慕雪,小戏子和树夏妹纸咬舌自尽,咬负清寒的舌头!小戏子你可以咬两次摸摸大~!】

PS:明天爷爷八十岁大寿,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是我准备双更!【给爷爷积攒点人品也好!【握拳!

☆、第94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十三)

言伤知道负清寒是个没有心的男子;他的心跳早已停止在七十年前;他连心跳都没有了;丝毫没有为她心软的可能。

她点了点头,安静了许久;这才慢慢的抬头去看他,却被他迎面而来的寒洌气息所包围。

负清寒低下头;冰凉的嘴唇落在她的额头,温柔得像是对待深爱的人。

言伤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负清寒已经像是以前多次做过的那样,摸了摸她的头。

“我拜堂时,你就待在我的身边。”

言伤心中诧异又难过;然而她还来不及说话,杜弱溪已是狠狠冲负清寒吐了一口唾沫。

“你明知道清笛喜欢你;一颗心全都在你身上,你成亲的对象不是她就算了,还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亲!你简直就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心?”负清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唇角一勾,弧度漂亮,他放开言伤的头发,转而走到了杜弱溪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一具尸体要什么心,尸体就该待在黑暗的地方,腐朽,糜烂,与虫豸为伍,与烂泥作伴。你嫁了我,将来也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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