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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艺术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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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陆家的这两天,除了睡觉和上厕所,陆景行几乎寸步不离戚茹,连陆外公都看出了不对劲。
“景行啊,你最近,是不是……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陆外公趁大家都睡了,才找外孙谈心。
“没有瞒着,光明正大。”陆景行理直气壮。
陆外公被噎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承认了。
“喜欢小七丫头?”
“……嗯。”被长辈明明白白指出来,他还是有点害羞,红了脸。
天色太黑,陆外公也没看见外孙的表情,倒是替他发愁,“我看她似乎没这个意思啊。”
陆景行黑了脸,“……我会努力的。”
陆外公没再说什么,他对孩子们的未来配偶没有太大要求,他们自己喜欢就行。戚茹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要当外孙媳妇的话,陆外公还挺满意的。反正陆景行以后也不从政不从商,他们两在一起能有共同话题,又有师兄妹情谊,想来要是能成,也不会那么容易分开。
可千万别像大女儿一样,折腾出那么多事来。
陆景行得了二老的支持,行事越发大胆起来。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厚脸皮才能行事。他了解戚茹,只要长久陪在她身边,她内心接受起来更容易。他比起其他追求者多了一层师兄的身份,要容易得多。
于是在保送班的这些日子里,没有其他不长眼的同学打扰,陆景行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第一片雪花飘下来时,他解开了围巾,将戚茹冻得发白的半张脸包了起来。
“你,你不冷吗?”戚茹很想把围巾解开还给他,可却舍不得这份温暖。
陆景行摇头,摸了摸戚茹的手背,又把她冰凉的双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毛呢大衣好看是好看,口袋却不保暖。
然而戚茹不瞎,他脖子上那么明显的小疙瘩说明他也是冷的。她叹了口气,视线转移到字迹清晰端方的笔记本上,又看了看保温杯里他刚冲好的奶粉,最后将视线凝在他的脸上。
“真拿你没办法。”戚茹挣扎着把手从他口袋里拿出,陆景行脸上立刻挂上了寒霜。
然而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脖颈重回温暖,鼻尖嗅到不属于自己的芳香。那是戚茹喜欢的身体乳,牛奶味的。
一条围巾很长,足够将两个人包起来。戚茹半张脸贴在他脖子上,鼻尖抵着陆景行略有胡茬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喉结处。
然后陆景行听见一道声音,让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想要追女孩的话,生病可不行。”
陆景行喉头动了动,害怕下巴上的触觉是假的,小心翼翼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答应了?”
戚茹主动把手放进他兜里,闭着眼答了一句:“好暖和。”
陆景行几乎感动得要落泪,他慢慢伸出胳膊,将戚茹搂在胸前,生怕她会突然转身离开。
他在心里说了一声谢谢。没人听见,只有他自己知道。
转角处,林启光对着保姆林妈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老脸忽然一红,轻手轻脚离开了明明属于自己的地方。
自那以后,陆景行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依旧对戚茹好,却不像之前那般寸步不离。他们在一起,却也是独立的个体,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第一场雪过后,十一月底,他们迎来了属于他们的保送考试。
两人胸有成竹,并不因为一场考试紧张,倒是把旁人吓得不轻。
比如戚奶奶。知道戚茹可以通过保送上大学时,她便烧了好几炷香,还特意去庙里给戚茹请了一个平安符。直到考试成绩出来之前,她只吃素。
比如秦姨婆。饭桌上吃着吃着会突然说,哎呀不要担心,要是不行的话我们直接去国外上大学,又或者是,你别怕,不就是一场考试,大喊我叫不紧张很有用的。
戚茹只觉得哭笑不得。
长辈里唯一淡定的恐怕是徐宏。他无条件相信戚茹,相信她的能力,相信戚家的孩子都不差。
十二月,最终结果出炉。
戚茹收到了中央民族大学的通知书,而陆景行,拿到了中传的通知书。
拿通知书那天早晨,陆景行骑着自行车在戚家的小花园外等她。
“怕不怕?”他问。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们就去高考,说不定文理科的两名状元就是我们两啦!不吃亏啊!”
陆景行只是笑。
他不过是说笑。他们肯定没问题。
然而通知书到手后,两人并没有很快离开。
“有点舍不得。你呢?”
“我?没有。”他是个冷情的人,在这所学校里,唯一值得他在乎的人就在身边。
而半年后,他们将在同一座城市会面。
也许四年后,他们还会步入同一座教堂,见到同一个牧师,戴上同一款戒指。他们会有同一个宝宝,有……
“想什么呢,走吧。好冷。”
陆景行回过神来,没回答,轻车熟路将她的双手握住,然后塞进自己口袋,带着她踩着雪,离开校园。
第79章
北京,首都。
新年的气氛在这座快节奏的城市似乎一点都不浓郁,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空气污染却没见减少。
戚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背着琴盒离开民族大学的校门。行人很多,但笑容很少。步履匆匆,夹着公文包的大人们连搓手的机会都没有,脸上沧桑的皱纹一动不动,偶有大风吹过,他们才眨眨眼睛。
这一个承载着北漂梦想的大城市,是连蜗居都成了奢求的大城市,是也许未来有一天北京本地人都被外来人挤走的大城市。
来之前对紫禁城的热爱在见识到这座城市的拥挤之后消散不少,戚茹戴着口罩,望着雾蒙蒙的天,觉得自己应该惜命。
雾霾严重的地方,呆四年就够了。
然而乐团在这里,想想又觉得矛盾。
2013年悄然过去, 2014年的开头就不太美好。
“你到了吗?你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你,直接开饭了。”
秦明月抖着嗓子在电话那头说。
闷闷的声音从口罩中传出,又穿过手机到达对方耳朵,秦明月只听见自家表妹说:“马上到了,再等五分钟就行。明月姐,你给我叫一盅汤先,我快冻麻了。”
暖气片坏了,她裹着羽绒服在冰冷的练习室里呆了一上午,直到手指捡不起弓才收琴出门。
“行行行。”秦明月答应了一声,又挂了电话,这才推开一直凑在自己耳朵边的男人,啐他一口,“听够了没?点汤去。”
金发男人捂住胸口倒在椅子上,夸张大叫:“妹妹声音真好听。”顿了顿又愤恨地骂,“可惜有男朋友。你可得和妹妹说,以后分手了来找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滚你的,有你这么咒人的吗?去去去,点汤!”然后自己又笑了起来,同桌的其他几个外国人都觉得金发男不厚道。
声音有点大,但又因为用的是加拿大的俚语,饭店大厅里对这两人感兴趣想要上前搭讪的人都不太敢上前。
五分钟之后,戚茹到达这家川菜馆。最右侧的某一桌上,一圈人正在等她。
“不好意思,来晚了。学长学姐问题太多,有点缠人。”戚茹和这些人不太熟,但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
事情要从年前说起,她和陆景行拿到保送资格后,在家里只闲着玩了一周就开始了各自的学习和工作。陆景行和程江联系,直接去白咏吟身边当了个小助理,时不时能进录音棚,去学习如何使用高端音乐设备。
而戚茹跟着秦明月走了好几个城市,又被徐宏送进了临安市本地的民乐团和老前辈学习。好不容易过了个年想再放松一回,则是被巡演结束的秦明月拎来了北京。
多伦多交响乐团在二月结束了国内的音乐会巡演,顺便给新灌的唱片宣传了几回之后便打算回国。但北京的几所高校请了交响乐团来开交流会,希望能相互指导。
说是相互指导,实则是单方面的实力碾压。
国内的交响乐起步晚,本身乐手的水平和国际大乐团比起来就不算高,加上灵魂人物——指挥稀缺,所以即便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交响乐团,在多伦多面前还是不够看。
好在负责人对中国有了兴趣,乐团这个月也没有其他安排,征得乐手们的同意后,留了一部分人在国内继续交流。
“小七跟着我一块,我会照顾好她的。顺便可以提前去看看学校,以后不会抓瞎。”秦明月是这么和戚奶奶说的,然后戚奶奶就替她打包好了行李箱,欢快地送她出门了。
在戚奶奶心里,学习是大事。能早早熟悉学校,熟悉老师,再好不过。
于是戚茹就这么和乐团的其他外国人一起来到了首都。而陆景行,在上海某录音棚中制作完全原创的,想要送给戚茹的第一支曲。
当然,我们的女主此时并不知道这些。
午饭过后,戚茹和秦明月回宾馆。邀请多伦多乐团的大学一共有六所,这几家学校商量好了,轮流给他们付房费,要搬乐器也不让他们动手,直接派音乐系的学生当苦力。戚茹作为家属和秦明月住在一起,提前享受了一把学校的补助。
“明天没事,奥罗他们说忙着和学生交流,还没好好逛过大学,明后天要去清华园和红楼,有人送了我们几张票,后天晚上有歌剧,你去吗?”
奥罗就是想要挖墙脚的那个金发男。
“逛大学可以一起,看歌剧我就不去了。后天晚上卢老师他们有一场私人聚会,说是要带我去见见世面,认识认识圈里的乐手。”
卢伟乔为了戚茹也算是费心费力,比如这一整周,乐手们被请去学校和音乐系的学生交流,戚茹就被卢伟乔抓去民族大学,让她感受学姐学长的练习氛围,还特意把指挥老师介绍给她认识,扔给她一些书和笔记视频。
戚茹一直以来都单打独斗,与陆景行的合奏因为只有两人也不需要指挥,但他知道戚茹的目标是进民族乐团,早早培养出她的配合感,日后他也能得到好处。
“行吧,不过你也别太过谦虚。那些老人确实有本事,你水平也不差,不需要为了那点子人脉和资源卑躬屈膝。”
戚茹笑,“我是那样的人吗?”弯腰并不能让别人高看一眼,何况有林启光的存在,怕是没人会认为她是个好欺负的后生。
私人聚会的地点在一家四合院,戚茹头一次踏进四合院,被它的古旧震惊了一秒。完全对称的四合院,红门黑瓦,木质的窗格,长长的抄手游廊,这些都让戚茹觉得新奇。
她被卢伟乔推到众人面前,被众多长辈打趣却不显失礼,落落大方应了大家要看她拉一曲的要求。
又是那曲赛马。最见基本功的一首曲子。
比起民乐之星比赛那会,戚茹又琢磨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一曲完毕,不说所有,她获得了大部分长辈的认同。
……然后她就被卢伟乔使唤得更狠了。
多伦多乐团和民族大学学生乐团的交流过后,秦明月便要离开。她来不及回临安和秦姨婆告别,直接从首都机场出发,临别时硬是塞给戚茹一张卡。
“这么多年没送你什么礼物,你都十八岁了,这张卡就当我补偿你十八年里每一年落下的生日礼。”怕戚茹拒绝,又摆出一张恶人面孔,凶巴巴的,“不许不要,听见没有。首都物价可贵了,你可不能委屈自己。”
戚茹捏着这张新卡,眼眶一热,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奶奶要骂我的。”
“你不告诉她不就完了?怎么,你怕我给你了之后我没钱?你可小瞧了你表姐啊,再说,你姐夫的工资卡在我手里,咱们不差钱。你乖乖收着,啊。”
戚茹抬头望着飞机留下的白色痕迹,伸着脖子愣了好一会。直到一缕春风吹过,她才回神,对着那几乎看不见的小黑点挥了挥手。
又是一年高考季,戚茹终于被卢伟乔放出来。
“转一圈我看看。”卢伟乔这样说道。
戚茹有些黑线,依言转了个圈。
“不错不错,不但没瘦,好似还胖了点。”把戚茹养的这么好,想来林老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
但有一种瘦,叫你家里人觉得你瘦。
比如戚奶奶,戚茹手里的行李箱还没放下,就被她推到洗手池前洗手。
“瘦了瘦了,我给你炖了汤,你师父给你做了糯米鸭,你先吃,瞧这小脸都瘦得没肉了。吃完咱们好好睡一觉,晚上起来给你做夜宵。”
戚奶奶送走戚茹时不觉得,可人真离开了身边,又每天念叨着。即便有三天一次的视频,也缓解不了她对孙女的思念。
可惜人总要长大。戚茹要求学,还有四年,日子久着呢。
戚茹这一睡,就睡到了月上西楼。
她睁眼的时候,刚‘唔’了一声,额头上一阵温热,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这声音太过熟悉,戚茹瞬间清醒,起身抱着眼前人,鼻子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发出奶猫一般的叫声,然后轻轻说了一句:“你来啦。”
尾音拖得有些长,长到陆景行心头一颤。
“来看看你。对不起,上午我还在乡下陪外公,没去接机。”陆景行把滑落下的空调被又往上拉了拉,双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又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扛行李箱的力气戚茹还是有的。况且她只是有了男朋友,而不是有了保姆。
“饿不饿,奶奶她们去广场了,锅里有粥还有鸡汤,一直给你温着。”
“有点,但是不想喝粥,想吃肉。”睡了一觉,感觉回家吃的那点饭全消化了。
“是瘦了不少,该补补。”陆景行捏捏她的脸,总觉得没以前好摸了。
戚茹无语:“体重秤不会骗人。你们都是骗子,我胖了不少。”卢伟乔布置了一堆任务给她,但伙食上没有亏待她。她住在卢家,时不时有江潮生过来给他们加餐,累是累了点,可天天好吃好喝养着,再怎么不容易胖的体质,也让卢伟乔养出了肉。
陆景行不敢随着她的话说她真胖,只能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然后从冰箱里拿出秦姨婆让人运来的牛肉,解冻,开锅,倒油。
“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昏黄的灯光下,戚茹在刺啦刺啦的油爆声里冲着他笑,觉得再没有人比陆景行更好了。
第80章
高考两天,好朋友都在考场,戚茹暂时不能找她们玩,就和陆景行在家窝了两天。
准确的说,是陆景行在她家窝了两天。
双方家长都喜闻乐见,并对此表示言语以及精神上的双重支持。
几个月没见,戚茹也有些想念自家小男朋友,虽然她实际上已经过了会心动的年纪,但好歹答应了别人的告白,就应该分出一部分心思给恋爱。
言而有信,这是戚茹做人的宗旨。
“你在首都过得怎么样?”
“还行,学到很多知识。我果然还是太嫩了,虽然知道自己的水平不算太高,好歹身上背着一个选秀冠军的名头,可那是因为大师看不上这样的比赛,没来参加罢了。不说卢老师他们那个私人小圈子,就是学校的学长学姐,比我强的人也一大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必想太多。你也很厉害。”陆景行在外实习这几个月,和戚茹一样,见识到更广阔的音乐天地。
这是一个现代化的社会,最终他们创作出来的乐曲都要通过电流通过机器转化成别的信号才能让大众听见。哪怕是最简单的音乐会,也离不开调音设备。
见的世面越多,越觉自己浅薄。
听陆景行夸她,戚茹的小尾巴又不禁翘了起来,“我也觉得我是有一点点厉害的。回来前有个国漫工作室找到卢老师,说希望他们给国漫配乐,首都□□牵头,要做文化宣传片。但今年乐团有很多活动,分不出太多人手负责。他说等我开学了,就让潮生哥负责带我,一块做这个项目。”
“你和江潮生一起?”陆景行一听到这个名字,眉心一拧。
戚茹替他揉开,“怎么,不开心?吃醋?安啦,他比我大好多岁呢,而且人家有女朋友了。这个项目比较大,他只是负责带我,组里面有其他前辈。”虽然从实际年龄上来说,他们两更合适。
“哦。”陆景行放心了。如果是地方□□牵头,怎么说也轮不到戚茹,卢伟乔让戚茹加入,恐怕也没想着要她干多少活,更多还是去学习。一个国漫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许对方不止找了这一家乐团,毕竟还有专业的唱片公司,专业的动漫作曲人在。
不得不说,陆景行实在聪明,将事实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两天很快过去,周怡是第一个打电话给戚茹的女生,笑眯眯告诉她陆景行的影印笔记上有好几道题压中了,大题她全部会做。
她们两不同班也不同科,却因为陆景行的存在一直没有少了交流。还有涂森魄,作为周怡的表弟,徐宁的男友,他时不时也会在家庭聚会的饭桌上和周怡谈论起戚茹来。
“真厉害啊。恭喜恭喜。”
“说恭喜还早着呢。不过……我确实很开心。戚茹,都是托你的福呢。”周怡知道她能做出这些题是谁的功劳,“考完了我就不去想它了,成绩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接下来我要去旅游,去参加大学夏令营,要是时间有余,再去兼职一会,感受一下家长替我教学费的不易。”
“很有条理嘛,一路顺风。”
“我会记得给你带特产的。”
然而陈霜的画风与众不同。
“小七,我要去撒哈拉了。你和陆景行不要急着结婚,我会送你一个头骨,你要等我。”语气十分严肃认真。
戚茹愣了几秒,随即一笑,“我不要。如果是他送我,我会很喜欢,但你……注意安全,如果真的找到了,留下来,为你日后的另一半。”
陈霜和她的画家母亲一样,脑子里总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她母亲喜欢三毛,爱屋及乌,她也喜欢。在那样家庭里长大的人天生多愁善感,是陈霜选择了文科,而不是文科选择了她。
于是原本是为了朋友们而提前回来的戚茹并没有见到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方芽也为了学费而努力兼职中。
至于男生……小黄小绿嘴上说不想要大家族的束缚,却依然早早进了企业,接触家族生意。
朋友们都在为了未来而努力,戚茹也不例外。
她在首都那三个月认识了民乐系的两位学姐,都是拉二胡的。她们两一个对竹笛有所了解,一个对古筝感兴趣,虽没有达到专业级别,业余的证也考了满级。和优秀的人做朋友,自己也会变得优秀,戚茹在努力学习其他乐器的知识,充实自己的同时,也是在为大学的课业打基础。
提前学习,才不会被落后太多。
大学放假,那两位学姐留校筹备入学典礼的晚会,卢伟乔知道戚茹在临安无事,建议她提前来学校。
她和陆景行的通知书早就到了,不存在要在家里等通知的事情,索性两家一起,带着家中长辈来一个首都游。
五十多年了,戚奶奶又回到了曾经的家乡,看着不成样子的八大胡同,姐妹两一块感怀拭泪。
“老了,记不清了。也许是这一条胡同,也许是那一条,邻居们换了一批,拆了一批,连个参照都找不着。”
戚奶奶站在胡同口,嘴里喃喃,眼里茫然。
“没关系的奶奶,我们家在临安。”
戚奶奶回过神来,紧握住孙女的手,使劲点头,“嗯,我们家在临安。”老头子牌位还在家,逢年过节还要去给儿子儿媳扫墓,临安才是她的根。
首都,久远的不美好的过去,不如遗忘。
陆家二老对北京那也是熟悉的,毕竟他曾经是红一代,陆家两个女儿在京城里也曾是轰动一时的人物,只是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大多数人都已经忘了,京城曾有个不能轻易撼动的陆家。
两家人一块在京城里玩了三周,期间秦姨婆神出鬼没,不知道瞒着大家做什么。
直到他们要上飞机回临安,她才甩出一张房产证。
“你奶奶说她老了,不记得家在哪里,我记得。”她仿佛在回忆什么,其实她们哪里有固定的住所呢,明明就在皇城根下,却不知换了多少处住所。不太出名的京戏班子而已,哪家的房租少了几个租子,她爹就急急忙忙带着人搬家。
这一处,是戏班子住的最久的一处。她的童年,就是在这处四合院里度过的。原是一处没落的格格府,可那时哪还有什么格格,房子又修建得极小,戏子们三人一屋,她也没有独立的房间,堪堪能塞下一个戏班。
她丈夫过世之前悄悄买下了这处,那时价格并不贵,唯一麻烦的是产权,好在当局对这方面管理也不严,最终把房子拿到手。只是她一直没回来看过。
“我把房子过户给你了,这离你学校也不算太远,有了地铁方便得很。学校住的不开心了,就和陆景行出来过周末,买点好的自己动手,食堂虽说比外卖安全,总不如自己做的放心。”秦姨婆把戚茹当孙女看,什么好的都想留给她。
秦明月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她在加拿大的产业多留给了她,在中国这些,就给戚茹吧。她知道,自家老姐姐为了找自己,几乎家财散尽,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她补偿不了时光,只好替她照顾孙女。
戚茹拿着房产证说不出话。2014年的四合院,价值多高难道秦姨婆会不知道吗?白送给了她,不看钱财,只为对她的一份心意。
“姨婆,谢谢。”戚茹抱了抱她,“学校假期多,我会常常回家的,你和奶奶要好好的。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因为怕我担心就不告诉我,我也长大了,能撑起一个家。”
头发斑白的老人摸了摸戚茹的脸,又看了看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带着泪花的眼睛微弯,放心地和亲人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而戚茹和陆景行,就这样,没有家人的陪伴,相互扶持着进入了大学。
第81章
阳春三月,戚茹抱着一本厚厚的曲谱步履匆匆。
手机铃声响起,一段悠扬的竹笛声飘在空中,让人忍不住吐出一口浊气。晨练的老大爷们对着陌生的声音侧目,大雾弥漫,看不清手机主人的面庞。
“我快到门口了,你先帮我买份皮蛋瘦肉粥,要大杯的。”
那一头传来陆景行掏零钱的声音,似乎在对着粥铺的老婆婆说些什么,然后才对着手机回话:“好。你别急,天气冷,走得快的话风太大。”
自从认识了戚茹,少言寡语的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挂了电话,戚茹还是跑了起来,倒春寒的冷气往鼻子里灌,鼻尖冻得通红。正跑过一个转角,却被某学长拦住了去路。
“哎,戚茹?”他先疑惑,而后又急切道,“正打算找你呢,民乐团的竹笛乐手病了一个,似乎是流感,和她同寝的拉中胡的以及中阮的都被感染,古筝学妹请了事假,说是家里急事演出那天根本赶不回来,排练继续不下去。而且还不确定会不会有人继续感染,老师那边好说,你作为备选乐手应该是要正式上场的。其他备选乐手我一个个去通知,你们这时候可不能出乱子。”
学长说的是半个月后的首都高校联合民乐会的演出。这似乎是一项传统,几乎每一所大学都有自己的乐队,交响乐队,民乐队,摇滚乐队等等,而民乐队可以说是历史最悠久的乐队,在学校创立之初,就有人牵头成立。
首都的大学实在太多,几乎汇集了全国各地的精英人才,在音乐方面,自然也不遑多让。戚茹刚入学半年多,二胡水平虽然高,也曾被卢伟乔叫去合奏,可毕竟不如乐队原本成员之间的磨合度高,二胡选手也不算太稀缺,所以一直以备选队员的身份存在于民乐团中。
“流感?很严重吗?一般的小流感也不至于持续半个月吧,除了古筝学姐,其他几个应该能及时回来。”
“但谁都不确定不是吗?该做好两手准备,你的训练要加强了,周一到周五,每天晚上两个小时,转中胡练习,这不过分吧。”
戚茹摇头。确实不算过分,她虽然不一定每天在练习室,但每天都会保证两小时的练习时间。有时在校外,有时在校内其他练习室,比如没什么人会去的钢琴房。
“我知道了,我会按时去的。但周末应该是不排练的吧。”她初二学习之外,总要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不会的。”学长笑,“总要让你们喘口气。”
在路上耽搁了一会,戚茹出校门看到陆景行时,他已经捧着粥站了许久。
“有点凉了,不过不会烫嘴,兴许温度正好。”
“谢谢。”戚茹嘬了嘬吸管。
“早知道选北电,离你更近些。”陆景行对于每次见面都要花上一个小时坐地铁的事情无比怨念。
明明在一个城市上大学,两人却仿佛在异地恋。
戚茹见他的衣服皱皱的,‘贤妻良母’般替他整了整衣领,拍平了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把曲谱塞进他背包,大方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块回了那小小的四合院。
秦姨婆当初把房子留给她就存了让两人周末同居的心思,陆景行是她看好的后辈,她相信这两人不会分开,水到渠成踏入婚姻殿堂。而她只不过助攻一把,给这种水到渠成加了一把火。
两人回到四合院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最多是打扫卫生,然后买菜做饭,两人一块练习曲子,再相约看看电影,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了。四合院的房间多,戚茹做主租了两间厢房给两个北漂的年轻人,他们很少在家,长时间在外头工作,以求未来能尽早在这座城市拥有自己的房子。
不过每隔两周,他们会在四合院中的树下录制视频,再由陆景行上传到‘古韵’账号上,保持稳定的更新频率。因为房间足够大,陆景行陆续往房里搬了一些录音调音设备,高配置的话筒和电脑用来处理视频。
这一次戚茹带的那份厚厚的曲谱就是为了新一次的录制准备的。
“他们又不在家?”院子里静悄悄,敲门的戚茹没得到回答。
“应该吧。”陆景行拿出钥匙开门,“听说是换了一份新工作,比以前高薪,可地方也远,赶地铁要尽早。”
戚茹沉默。她收的房租在这一片是最低的,因为本身不差钱,所以想要尽可能多帮助一些人,所以即便来往不方便,租客们也不舍得离开。
“别多想。”陆景行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书包放到房间又准备出门,“走吧,今天买鱼吃好不好?”
戚茹摇头:“不去,你多受累,一个人去吧。我得去找找中胡放哪了,看看受潮没有,乐团那边可能要开始用我了,但是要我转中胡,我很久没用,找找手感。”
她把早上学长说的话给陆景行转述了一遍,然后说:“中阮可由古筝转,方便得很,学校最不缺的就是弹古筝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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