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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艺术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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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老人慈爱地笑笑,摸摸小男孩的头道:“你也知道东方吗?”
男孩看看院长,又看看其他小伙伴,接收到他们的眼神后重重点了头,“知道。”随即又神神秘秘捂住嘴,“听说东方有很多神仙,和上帝一样的神仙,是真的吗?”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贬低上帝的意思。
老人身后的年轻女孩忍不住笑了起来。
院长也笑了,让孩子们分出一条道路,邀请两人进入院内:“外头风大,我们进去说话。”
小孩喜欢听故事,有着东方面孔的年轻女孩便拿着之前捐到孤儿院的绘本讲起了山海经。院长和秦女士去了办公室商谈后续对孤儿院的援助。
秦女士捐助孤儿院也是突发奇想,但既然开了个头,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资产颇丰,子孙后代又争气,这点钱捏在手里不如造福社会。
“您把孩子们教的很好。”
院长苦笑:“不全是我的功劳。来这做义工的年轻人很多,他们才是孩子们的老师。我老了,也许再过十年,连给他们讲故事的力气都没了。”
秦女士想到自己的年龄,也不再说话。
谈好下一批物资的捐助问题,院长松了一口气,带着秦女士在孤儿院转了转。
但秦女士经过办公室书柜时,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您也对这张照片感兴趣吗?是两个来自中国的善良孩子。”院长简单介绍了一遍事情经过,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拍手突然问身边的老人,“对了,冒昧问一句,您是哪个国家的移民呢?”
院长只知道这两位是东方人,却不知她们是哪国人。
秦女士看着照片里笑起来有着单侧酒窝的女孩,伸出手去摸了摸,压抑着情绪吐出两个字:“中国。”
院长诧异,语气带着兴奋:“那可真是缘分。”她果然和中国有缘。
秦女士笑了:“是缘分。”
“对了,可以告诉我,那位奥兰多的联系方式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他。”
第49章
转眼又到了十一月。
戚茹穿着去年过年时买的棉袄将自己裹成团,在外头小花园里背单词。
上辈子她还在二中念高三时,班上来了个北方的转学生。原以为北方来的同学更抗冻,没想到他一个男孩子来了南方,三天两头受冻生病,还传染了周围同学。
据他说,北方人过冬靠暖气,南方人靠一身正气。若是在他老家,十一月初便能实现全市供暖,而南方人还在抖腿驱寒。
戚茹以前不以为然,越长大越觉得上辈子那位同学说得对。小孩常出去疯跑还不觉得,长大了不爱动弹,便觉得湿冷的气息一阵一阵往骨子里钻。
在临安,冬季的室温比室外更低,更多人选择出门而不是呆在家里。电暖扇越烤越冷,不如晒太阳。
老街那头的房子面积小,房间多,在卧室里不觉冷,碧桂园这边的房屋面积大,家里又没有大件家具,看起来便冷清得很。外头花园好歹有些绿意,时不时还能缓解眼部疲劳。
“cabi,camellia……”戚茹背着背着停了下来。
茶花,戚家院子里正好有两盆。
小黄期末考进步大,来找戚茹庆祝时发现戚家院内空空,他之前带去学校那些根本养不活,索性从自家花圃里让园丁移了两株。一时得意忘形忘了告诉他爹,气的他老子给他停了一个月生活费。
一盆白宝珠一盆粉玲珑,都挂上了花苞,预计十二月底便能开花。她想起小黄小绿越来越浅的发色,忍不住笑起来。
刚开始笑,戚奶奶便和师父一块回来了。
“小七,怎么坐在外头?傻笑什么呢,冻木了?我那厨房煲了羊肉汤,暖暖胃去。”
戚茹一张小脸埋在陆妙送的围巾里越发显瘦,白倒是白,可惜没什么血色。徐宏见天给她补气血,就是不见长肉。
戚奶奶见孙女翻书的手指冻的通红,方才排练广场舞的兴奋劲也低了下来。
“你也出门活动活动。要不和奶奶一块跳舞去吧,活动中心也有小姑娘在那,多动动才壮实。”碧桂园内部的公共设施很多,比如专门的老年人活动中心和健身房,住户只要缴纳很小一笔费用便能享受。
“奶奶,壮实能用来形容女孩子嘛!”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因为上辈子过于肥胖,戚茹内心一直渴望自己成为骨感美人。没有刻意控制饮食,身体却总会传达出她已经吃饱的信号。
她这么一说,戚奶奶就开始抹眼角,“你看看你,一双手没二两肉,这骨头都突出来跟鸡爪子似的。家里又不是吃不起饭,叫我下去了怎么和你爸妈交代呢?”
和老年中心那帮老头老太太们呆久了,戚奶奶也学来不少新鲜招数,总能让戚茹心软。
“行行行,我今天吃两碗米饭,师父的羊肉汤我保证一个人喝光。”她没反驳奶奶,也没告诉她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她这样的。
微博上的手控党不少,见到她骨节分明的白皙双手,常嗷嗷叫喊着要偷回家养起来。何况她除了瘦点,身体却不差。一直坚持瑜伽和跑步锻炼,每年的学校体检结果显示各项指标正常。
“都给你喝,师父喝酒就成。”徐宏倒是乐呵,端着砂锅来戚家做饭。
明天便是全国英语能力竞赛初赛,考场就在一中,两位老人倒是不担心戚茹的成绩,主要是怕学校太冷,考一场试会冻坏学生。考试时间太长,中途又不让休息,若是题目太难,连搓手哈气跺脚都是一种奢侈。
“妙妙考试应该快结束了,我们等她一会吧。”
初中和高中的初赛时间不一样,地点却相同。陆妙参加初中部的竞赛,就近来戚茹家作客。
十一点半左右,戚家迎来了客人。
“冷死了冷死了,戴着无指手套都冻得慌。幸好鞋底垫了暖宝宝,要不我就在考场上回不来了。”
“呸呸呸,哪有咒自己的。烤烤火,奶奶给你们做饭去。”随着陆妙来戚家的次数增多,戚奶奶也把陆妙当做孙女疼,多少抛去了对大户人家的成见。
两位老人厨房做饭,陆妙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摸出一本试卷让戚茹给她批改。
“试题越来越难,今年的作文题不是写信也不是描述爬山旅游之类,我还是第一次写这种辩论类题目。善意的谎言好还是一切说真话好,我可是从没撒过谎,我怎么知道?”陆妙指着最后的作文题皱眉。
戚茹用蓝色的水笔把自己的答案写在一边,她不能保证客观题全对,只是给陆妙做个参考。
“客观题错的不多,听力我没看,是你拿手项我就不管。作文即便偏题,进决赛也不成问题。”戚茹给她分析了几个显而易见的错题之后大概估分,和陆妙预想的没有太大差别。
“小七姐,初中组的题目变难,高中组应该也是。你要多注意作文,说不定也是从来没见过的题目。”
陆妙好心提醒。
戚茹知道自己的水平,并不担心,摸了摸她冰冷的手笑了。
第二天,陈霜在一楼理科班教室门口等戚茹。
考试要求提前二十分钟进考场,时间充裕,即便忘了准考证,戚茹都能跑回家取。因为刚从家里出来,戚茹身上还带着暖呼呼的热气,嘴边还有一小圈白渍。
因为她一直长不高,戚奶奶硬要她每天早上喝牛奶,冬天必须喝热的。
陈霜忍不住往戚茹身上靠了靠,“你身上好暖和。住得近就是这点好,我的腿都冻坏了。我妈说反正不是上课,打算让我穿棉拖来着,亏她想的出来。”
和一直住校的方芽不同,陈霜周末是要回家的。大老远从北市区赶来,哪怕坐汽车也赶不走寒意。
戚茹没忍住,伸出腿给她看。
“不是吧,你真穿棉拖鞋啊!不过你这双怪好看的。”
这是陆妙给戚茹的建议,她昨天考试就穿的居家棉拖,一到教室就给自己换上了,身体重要,哪管旁人异样的眼光。戚奶奶一听,二话不说去市场买了双新棉拖,类似虎头鞋全包脚踝的那种。
方芽来的最晚,她直接从宿舍来,要不了几分钟。
“你们来的好早,考场都没开门。”方芽搓着手,把笔袋放在窗台,双手合十往手心不断哈气。
戚茹就带了一只水笔一只铅笔塞在口袋里,连橡皮都没带。她做题认真,速度分配平均,一套试题做完离交卷一般也只剩五分钟,所以一向不检查。
陈霜看她穿的少,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一节手腕,‘啊’一声收回了手,“天哪,太冰了。外套短了里面就穿件长的,哪能把手露在外头受冻。”
哈气搓手的动作就像慢镜头播放,越来越慢,直到停止。方芽嘴角一翘,垂下眼皮,“嗯,我知道的。早上起得太急,忘了。”
戚茹心里叹了一句。
戚茹初中没有申请贫困生补助原因有二,一是戚奶奶不允许,二是因为那点补助杯水车薪,戚家暂时没有大困难,不如留给更加需要的人。
一年八百的补助,在九年义务教育时期也许够用,不用学杂费,但是高中学费一年两千,外加食宿,连学费都不够。一中的奖学金倒是丰厚,但一般都是理科生拿,文科生只有年级前三才有,方芽不在此列。
方爷爷不如戚奶奶,卧病在床算不上劳动力,一家人过的愈发艰难。也许这身装扮,已经是方芽能穿上的最好的了。
“忘了就忘了吧,改天记得穿。要不然戴手套也行,听说现在商店里有专门卖给学生的连着手腕的长手套,还是无指的,十块钱左右就能买到。考完试你可以去逛逛,小商品市场的东西更便宜,就是有点远。”
方芽点头,垂着眼皮踢脚尖。余光瞄了瞄戚茹脚上的黑色长耳兔棉鞋,没有作声。
陈霜正想说她妈妈整理了一批旧衣服要捐去红十,她可以拿出几件给方芽。她妈妈的衣服都是好料子,款式虽老,保暖不成问题。
被戚茹拉住,让她暂时别说。
也许其他贫困生会因为陈霜的帮助而欣喜,但方芽生性敏感,也许会认为这是施舍,而不是帮助。她曾拒绝过班主任妻子送来的鞋,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们只能在学业上多指点一下,偶尔一起分食零食,别的不能多做。
考试很快开始,三人不在一个考场,各自散去。陆景行和她也不在一起。
听力,客观题,作文,戚茹一样一样细心做下来,涂完答题卡正好听见监考老师报时间。
“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没填答题卡的同学赶紧先填答题卡,做不出来的题目不要纠结了。检查名字和考号有没有写错,别把成绩算给别人了。”
戚茹停了笔,撑着脑袋看外面的风景。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不能检查改答案。
——改过之后的永远是错的。
和去年一样,初赛过后便是民乐考级,考级之后再是英语决赛。戚茹已经把业余十级考完,这一次去省会的只有陆景行一人。
但他一回来就带来一个消息。
“电视台举办民乐之星,要去报名吗?”
第50章
“民乐之星?”
好直白的名字。
陆景行点头,“我去锦川大学逛了一圈,发现他们宣告栏里贴了报名海报。主办方是G省电视台,承办方是锦川大学音乐学院,海选在各个县市的文化宫。因为不是全国范围内,分的组别不多,只有少年组和青年组,有年龄限制。”
因为有心让戚茹参加,陆景行记下了很多东西,甚至特意开口找大学生问过了一些注意事项。
戚茹有些心动。她的目标是中央民族乐团,是让更多的人了解民乐,让更多人喜欢上民乐,演奏经验必不可少。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私底下练习,除了考级就是校乐队的演奏,场合小,观众少,演奏的曲目也不难,于她而言较为简单。但电视台不一样,因为是官方节目,请来的评委一定是专业级的,事后会给出专业的点评和指导,不像考级,连问话都没有直接给过。
海选时观众肯定不多,甚至有些是请来的托,但若是她有能力晋级决赛,面对的便是整个省的观众,甚至于全国的观众。她不求能像当初阿炳一样,一首曲子感动万人,只要有一半人认为她的水平还不错,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会改变对二胡的刻板印象,她的目的便达到了。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去报名。”她的身份首先是学生,如果参加一项比赛需要占用她原本用来学习的大量时间,她不会去的。
“海选有三天,每周的周末在各个县市,临安的在一月。一时说不清,具体资料在网上也有,我一会搜给你看。”
戚茹见他难得说这么多话,问道:“你去吗?”要不然为什么了解的怎么仔细。
出乎意料的,陆景行摇了摇头。
“我不去。”
戚茹本想追问,但想到陆家的琴房,了然点头。
虽然竹笛和钢琴双管齐下,但明显的,陆景行的钢琴水平比起竹笛来又要好上许多。他的民乐有林启光教导,起步就比旁人高,可他从四岁开始在美国学钢琴,第一任老师是孟肯的弟子,第二任老师则是得过奥斯卡最佳配乐奖的一位女钢琴家。
别看他一直和戚茹切磋练习,可不在林宅的时间里,他会呆在琴房练钢琴,他第一首自编曲是用钢琴谱写的,而非传统民乐。
“行吧,我和师父商量看看。”电视台里有徐宏的朋友,他应该更清楚自己该不该去参加这场比赛。如果作秀成分大,办节目是为了捧内定的人,想必徐宏不会让自己去参加。
参加比赛的事情暂时按下不表,初赛的成绩在一个雪天公布出来了。
陆妙说的没错,初中部的试题难度加大,出题人对高中部也一视同仁,又刷下去一部分基础不牢,不懂变通的同学。
但优生班和普通班学的东西不一样,教学资料也不同,平时练习的试题各科老师精编,专为优生班学子编出的高难度试题,练的多了,各种竞赛也不在话下。
文科女生似乎天然就比理科生英语要好,程余班上五十九人,有三十九个参加了竞赛,三十人进入决赛,是年级里独一份。
所以他进教室宣布消息时,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说是给同学们的奖励。
“这次竞赛的难度很大,但同学们的成绩超乎预料,原以为要有二十多人被刷下第一关,你们给了我惊喜,也让我意识到,也许我的教学能力不太差?”
同学们都笑起来。考试失利的那几个同学也没有气馁,毕竟是实力不够,怪不得别人。
“考的不好我不罚,考的好我有奖。”程余停顿了一会,暗自观察完同学们脸上欣喜的表情之后,咳了两句,“那,一会班长把这箱试卷发下去,参加决赛的同学每人一本,好好做呦。”
原本兴冲冲打算领礼物的学生们都张大了嘴,不能接受箱子里是试卷的事实。程余对学生顶好,常送学生们一些好东西。比如秋天晒干的新疆大枣,冬天补气血的茯苓夹饼,夏天的冰棒,可从来没送过试卷。
“老师你太狠了。”
“我可以把这个奖励转送给同学吗老师?”
胆子大的女生笑道。
程余给她们一个‘你说呢你要是不想要以后什么东西都别想得到’的表情。
陈霜撇撇嘴,拉着戚茹低声道:“程老师太狠了,我还打算周末和我爸妈去一趟香港,但你听到吗,一本试卷,一本!不是一张!”
决赛在十二月的第三个周末,现在是十二月的第一周,只剩两周,时间紧张,程余再不在意竞赛成绩,也该让学生们紧张起来。
“如果想去玩的话,那就趁这几天抓紧写,临安离香港又不远,这点时间又睡不着,你还可以在飞机上看看书做做题。”陈霜出行方式很单一,她们家出行只选飞机。
一是有钱,二是安全。实际从事故发生概率来说,飞机是世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方芽正眼巴巴看着班长分发试卷,没有听见前面两人说话。
程余趁班长发试卷这段时间,又宣布了加一场月考。
“离上次月考只过了十五天,按理没有这么快进行下一次考试。但其他学校牵头说要要来一次联考,难度不大,不会有超纲题目,主要是摸底,测试大家这半年的基础如何。校长已经同意,试题明天就能印刷完,所以和你们说一声。大约就在下周一考试,周末是要复习还是要出门玩,看你们自己的。”
底下又是一片哀嚎。
陈霜彻底趴在桌上,“得了,不去了。”
她的生日就在这周日,好不容易征得家里同意,让她去香港迪士尼玩一趟,泡汤了。
戚茹不解道:“你这么想去?”
“对啊,我生日。”陈霜垂头丧气。
“……”戚茹有些无语,“你从没和我说过你生日在哪天。”
陈霜连惊讶的语气都摆不出来,“是吗?可能忘了吧。”她好像只大概说过一个月份,没有具体到日子。
方芽拿到试卷后粗略翻了一遍,在桌肚里找了个干净的角落放进去后才分出心思听两人说话。她的同桌和她一样是个安静的,成立六人学习小组后,她也和前后桌熟了起来,这会撑着脑袋看着陈霜的背影,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忧伤。
“没关系,去不成香港还有我们啊。不就是一次旅行吗,什么时候去都行,这次生日我们给你过。要不然你这周别回家,我们在宿舍替你过,再去食堂叫两个小炒,校外新开了一家蛋糕店,定做一个蛋糕方便得很。”
她提出的建议很没新意,因为班里大部分同学都是这么过的,学习为重,也想不出什么热闹的法子。即便想出了,热闹的地方也不是她们能去的。
戚茹倒是参加过小黄小绿的生日宴,玩乐的方式大胆新奇刺激,但他们都是大家族的子弟,生日宴是用来交好人脉的工具,你来我往的机锋让戚茹不喜,常常只是坐在角落吃着糕点,随大流祝福一波便自己离开。
她不化妆不打扮穿着寒酸,倒也没人特别注意她。小黄倒是想把她介绍给自己朋友,架不住她自己不乐意。
方芽因为进了决赛而欢喜,也积极出主意,“要不然自己直接做蛋糕啊,听说那个蛋糕店有手工体验活动。自己做多好玩。”她从没自己动手做过蛋糕,听其他同学的描述似乎很有乐趣。而且只收材料钱,比买成品要便宜一半,分摊到大家头上成本更少。
陈霜坐直身体,思考了十秒钟,点头道:“好。按你们说的来吧。这周不回家,我在宿舍也能好好复习。”
戚茹本想说点什么,看大家兴致这么高,又把话吞在肚子里。
原本打算让陈霜和方芽来自己家做蛋糕,家里有师父给她买的烤箱和模具,材料齐全。但她和其他几位同学不熟,暂时不打算邀请她们来家里玩。
她住在碧桂园这件事,在十五班除了班主任之外,只有陈霜和方芽知道。
***
加拿大,渥太华。
奥兰多走在繁华的街头,抱着胸前的相机漫无目的拍摄着。他不知道镜头里有些什么,只是无意识按着快门,等到没电关机,他才在一家咖啡店门口坐下。
口袋的加元让他止步门外,他连一根法棍都要掰算着吃,星巴克不是他能消费起的地方。也许出租屋里的开水和速溶更适合他。
他忽然想起了中国,临安街头一块钱一个的炸糕和五毛钱一个的馒头。当初请他去拍摄的那对夫妻走过许多小巷,他也跟着吃过不少临街小吃。当时并不觉得,如今想来,他却想去华人街走一趟了。
他这么想着,刚挪动一步,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陌生的,来自蒙特利尔的号码。
“hello?”
对面是一道苍老的女声。
“hello……so,can you tell me ”
奥兰多看着已经休眠的相机,沉思起来。
第51章
高二十五班大部分同学是九六年生人,极个别人大一岁或者小一岁。
戚茹所在的学习小组六人都是同样年纪,不巧的是大家月份相隔较远,竟是排成了一个等差数列。
陈霜这次生日办的有些轰动,惹得其他宿舍来看。
“隔壁好热闹,她们不复习在干嘛?吵吵闹闹。”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一便是联考,大部分人都选择窝在寝室复习。会考过后学校又重新分了宿舍 ,文科理科的女学生终于分开。除了戚茹之外,其余五人都是寄宿生,但却分在了两个宿舍。
一群人最终还是没去手工DIY蛋糕,毕竟费时费力,陈霜为了大家着想,劝大家选择省时省力的方法。不排除最后有人没考好,却怪她过生日花费太多时间。
于是周日这天,大家先是在寝室复习了一整个白天,等到晚饭才去校外领回蛋糕。
几人凑钱买了一个双层的水果蛋糕,简简单单,奶油花上插着一块巧克力生日牌。折叠小方桌上还放着五份小炒,有荤有素。
八人间的宿舍站了十个人,有人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吃?好饿啊。”她中午没吃饱,脑力消耗过多,体力跟不上。
陈霜看看了手表,“再等等戚茹,她应该快到了。”
有人诧异:“她也来?”戚茹不是走读生吗?
陈霜笑,她和戚茹可是同桌,关系匪浅,不说戚茹家就在学校附近,即使不在,她也会从家里赶来。
“嗯,再等一下。”陈霜没告诉大家戚茹家离学校近的事实,因为她知道走读生的痛苦。
之前在普通班时,她名义上是寄宿生,家里人却常来接她回家住,再加上周末,一周她能有四天不在宿舍。
于是麻烦来了。
班里同学知道她常回家而且离超市近,常常让她带东西。
“陈霜,你明天早上进校门前能帮忙带一下校外包子铺的菜包吗?”
“学校不让带手机,宿舍也没插头可以充电。能不能帮我充充手机?”
“学校附近买不到XX,能不能帮我去超市买……”
诸如此类的零碎要求,他们提的理直气壮,就因为他们寄宿,便好似能回家的陈霜有义务替他们做事。这种‘我若我有理’的心态,她见过太多。要是让大家知道戚茹家就在附近,恐怕她没清闲日子过了。
陈霜扯了点别的话题,拿出妈妈送她的新衣服试给大家看,一番闲扯之后,戚茹抱着一个保温盒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生日快乐。”
陈霜松了一口气,拉着她在自己床铺上坐下。她不习惯有人坐她的床铺,那是她的私人领地,但戚茹和方芽是例外。
“你来了就行。不过你手里是什么?”
“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你煲了汤。我们家的习俗是过生日要喝海带排骨汤,想着学校没有,就给你带了。不要嫌弃。”
戚爷爷过世之后,戚家就很少见荤菜。只有戚茹过生日时,戚奶奶才会买点排骨,做一桌好菜来庆祝,希望她能平安长大。
“不嫌弃不嫌弃。好香啊,加了菜就能开吃了。”
陈霜把盒盖打开,浓郁的汤味散发出来,满室飘香。
生日会总少不了吹蜡烛许愿的环节。高中生急需营养胃口大,吃过一顿饭还能留出肚子瓜分蛋糕,蛋糕之后还有零食。
冬天天色暗的早,宿舍里因为人多所以暖,但空气不流通,戚茹受不住这空气,早早离开了寝室,没有参加后续活动。
剩下的人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等桌上 的东西全吃完,陈霜才发现除了汤之外,戚茹还提了一袋子洗好的水果。
“哇,这个季节居然有草莓。”陈霜十分惊讶。
“草莓?草莓是白色的?”乐扣盒里摆满了白色的水果,可她们见过的草莓都是红色的。
方芽往盒子里瞄了一眼,记住了这草莓的形状。
联考在即,一小时之后,舍友帮忙收拾了残局后各自回到被窝复习,力求第二天考出好成绩。
然而不知是方芽心思过重,还是考场失误,六人学习小组里,唯有她后退了三十名。
名次不好不坏,在优生班的学生里也能排到中游,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不该是这水平。戚茹依旧是前三,陈霜不进不退,对比起来,方芽的心情低落谷底。
可更低落的还在后头。
全国英语竞赛决赛,戚茹照旧拿了国一,陈霜吊车尾拿到国三,而她,只有省级二等级的一张奖状。省级,意味着她并不在优秀人选之中,她只能在G省省内和其他学生比。
她没有再和其他学生说过任何一句多余的话,课间十分钟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去食堂吃饭的时间压缩到五分钟,睡眠时间从每天七个小时减少到五个半小时,连梦话都是背公式。
一个月下来,她瘦了一大圈。
临近年节,又是期末考前期,试卷难度照常会下降,让大家过个好年。
戚茹忍不住在课外活动时把方芽拉去了无人的角落。
“方芽,你最近太不正常了。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们说,不要憋在心里。”她本不是滥好心的人,可方芽和前世的她太像了。
偏激,自卑中带着自负,仇世,整个人活的压抑又孤独。
方芽笑了。
“困难?真的太困难了,你们帮不了我的。”
那一笑尽是苦涩,戚茹劝道:“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方芽打断她:“知道了有用吗?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对,人生识字忧患始。以前在山里跟着小屁孩们瞎玩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忧愁,最难过的不过是碗里的饭少了点。直到我走出来上学,才发现那些学生吃的和我不一样,穿的和我不一样,思想更不一样。他们仿佛天生就知道念书,知道用课本的知识解决问题,关心周边大事,努力改善生存环境。只有我无动于衷,不知变通,没办法融入,也没办法改变。”
这还没说完,方芽又接着说:“为什么会有嫉妒,有攀比呢?要是我还是山里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周遭都是和我一样不识字,整天逗猫遛狗无所事事的人,大家情况雷同,根本就起不了攀比的心思,也不觉得难过。之所以难过,是因为有了对比。”
“我嫉妒你。我羡慕你。我甚至想过为什么我们不能交换人生。”
“如果我根本不知道山的外面还有世界,就不存在甘不甘心了。连选择的权利都不会有,除了留下,还是留下 。”
“要是没有出来念书就好了。”
戚茹反而气笑了。
“你不会甘心永远留在山里的。你不会甘心留在农村的。世界上和你处境相同甚至更惨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境况,为什么你只会怪罪环境?”
方芽不为所动。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特意去超市看了你买的水果,是叫淡雪草莓吧。六百一盒,是我近两个月的生活费。和你比起来,我连口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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