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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顺便爱了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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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凉淡的眸光里有光在闪烁,他又道:“我承认刚开始靠近你,只是因为完成你姐姐的愿望,只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可是后面全然不是这样的。”
    “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许夏,我爱你。”
    他那样的眼神那么专注,似乎那么一下真的很让人心动。这是他第一次说‘我爱你’,可惜却是在这样的场合。
    倾盆暴雨骤然落下,他猛然出手要拉我入怀中,我却轻易地闪躲开来,他收回落空的手,眼中有着失望,他说:“许夏,对不起。”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像颗颗滚落的珠子,我孤孤地站着,任由大雨浇灌我全身,我原来是这么没用,在家靠的是许宝升,真正离家出走,最后却演变成了一个男人对我的报恩。
    我冷笑一声,似乎前段时间没有宋远晟的照顾,我根本不能安安全全地存活着。
    “不,我应该感谢你,宋先生。”我冷漠地笑着。
    我该感谢这段日子宋远晟对我的照顾,他为我解决了生计问题,工作问题,甚至让我以为有了段完好无缺的爱情。
    可是,这样的我哪一点值得他为我做的那么多,而如今这一切终于有了答案。
    他自始至终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才如此对我。
    雨水和泪水终于使得面前的男人只剩下一个遥远的轮廓。他被我的样子吓呆了,徐徐向我靠近,几乎恳求道:“许夏,我们回去吧?”
    我没有理他,兀自地踏着高跟鞋,朝着前方走去。
    第二天,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当收好几大箱行李后,我却开始发愣,现在要去哪里?
    没有家可以回,联系不到许宝升,也不知道他们那面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现在的我只能去投靠朱珠几天了。
    我拖着行李走出家门,‘长耳朵’静静地伏在了我的门外,不动弹,一双偌大地如桂圆核一般漆黑眼眸委屈地盯着我看。
    我刚迈出脚步,它就咬住了我的裙子,不让我走。
    见我坚持迈出脚步,它终于松开嘴,委屈地耸拉着耳朵,呜咽地叫着,好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在边抹眼泪边哭。
    现在的它果然是他主人派来的最佳的外交员。
    可惜,我已经下了决心。
    我摸了摸那个小东西,然后抱起了它,放在了隔壁的屋门口。我该感谢宋远晟太多,也是他让我不怕狗,喜欢这只‘长耳朵’。
    可我也害怕正因为他安排好了我的一切,没了他,我会不会像是变成了一个无法独立的人呢,我站在楼下,仰望着楼上的阳台,那个位置是宋远晟住的地方。
    我知道那个阳台有一双漆黑的目光正在注视着我。
    我拖着行李到朱珠家时,她十分吃惊,还好我和她的父母都认识,就找了个借口,说是父母都去旅行,而我忘记带钥匙想借住几天,朱珠的父母都是很热情的人一下就同意了下来。
    朱珠边把我的行李拖进她的卧室,帮着我整理,一边又道:“你说你一大早过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真的和宋远晟闹翻了啊?”
    我回避了这个问题,道:“我会尽快找到房子和工作的,现在我的家也不是我的家了,我爸妈失踪了。”
    “什么?”朱珠停下手中的动作,盘着双膝认真看我。
    “我家的那套房子被许宝升卖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们了。我想抽空去乡下厂里去看看。”我又道。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朱珠长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在远威集团的工作怎么办?”
    “我打算下午去办离职手续。”我低头道。
    朱珠知道劝说不了我,就不再说话。中午,还没到上班时间,我就直接到了办公室,准备提早打张辞职报告,可是桌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总裁的内线电话,接起的那一下我就后悔了,可还是屏着呼吸听着对面男人说话。
    他的语气一样平淡如水,他说:“许夏,给我倒杯咖啡。”
    “好的,宋总。”
    在其位一天就该为他服务一天,我冲了一杯半糖多奶的咖啡,敲响了他的办公室。
    静等片刻,屋内的人才开口让我进来,我端着那杯咖啡搁在了案台上,他背对我很久,才旋过头。
    他看起来很憔悴,看样子昨晚并没有休息好,重重的黑眼圈遮盖了他本该有的神采飞扬,仰头时,望着我的那双俊眼内有着漆黑的黯淡,他半依靠在转椅上,烟灰缸上有只刚刚掐灭的香烟。
    余烟袅袅,办公室还弥漫着没有散开的香烟味。
    他戒了那么多年的香烟,这次却一点也不爱护自己重生的机会再次抽了起来。
    我忍不住恼怒道:“宋远晟,你怎么可以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他轻抿了口咖啡,寡淡地看我:“咖啡还是太淡了。”
    “因为是别人的心脏,你就可以不珍惜吗?”我抬高声调用力地反问道。
    他抬眼的一瞬,神情仍然平静又阴冷,他开口道:“下一次,要一颗糖。”
    “没有下一次了,宋总。”我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平静道,“我要辞职。”
    他的眸光更加沉了下去,他那样一个擅长于掩饰的男人,总是让人看不透他心思所想。可这一次我仿佛看到了他的沮丧和哀伤,即使淡的不易察觉。
    他点头,精致的眉宇紧紧地湛动着,他的一只手握着一只精致钢笔,垂头道:“那么,就把最后一次做好吧,再去冲一杯咖啡吧。”
    我收好他桌面的咖啡,转头又去茶水间,为他再倒了杯咖啡,这一次要一颗糖多奶的咖啡。
    再次递上的一瞬,我把辞呈一并递给了他,他没有看,而是又啜了口咖啡,微微地点了点头。
    “宋总,那我先……走了。”
    我干脆转身,身后的他突然叫道我的名字:“许夏!”
    我猛然顿住脚步,立在原地,听他还会说些什么。可他那样的人哪会像尘世中的凡夫俗子一般纠缠挽留,像场偶像狗血剧般,牵扯不清。
    他轻声道:“许夏,有一天,你会原谅我吗?”
    他用的是‘有一天’他明明知道现在我的不会原谅他,所以他用了‘有一天’他在等待有一天我会原谅他的谎言。
    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一天我会重新回来,确信他到最后是真心对我,他开始别有用心的接近,到最后只变成了一个‘爱’。
    我不确信啊,宋远晟!我真的不确信,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在报恩,还是爱我啊?
    伫立在原地的我,已经泪眼朦胧,却听到身后的人又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洒脱转身,整理完位置上的物品,撕掉位置上所有的便利贴,那是关于宋远晟所有的喜好以及日程安排。
    我带走了我的所有东西包括那本素描本,有一大叠A4合订起来的素描本上,画着的都是透过半遮掩百叶窗缝隙画下的宋远晟的侧脸。
    那张脸冷俊,沉默,棱角分明,笑也轻淡,怒也不变色。
    可就是这张千年不变的阴天脸,让人曾经如此失神。
    “许夏,我帮你吧。”
    来人的是林云,她微笑看我,我知道她自始至终都知道宋远晟接近我的目的,她也是这件事情的帮凶之一。
    “你不会怪我吧?许夏?”她似乎已经知道所有事情的起因后果。
    我微笑看她,道:“不会,谢谢林秘书这段时间的关照,我这么笨很多事都做不好,都是您的关照。”
    她帮我搬起其中一个箱子,微微叹了口气道:“许夏,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照顾总裁,他的身边需要一个让他开心的人。”
    “即便他的开始是错误的,但是他一直都是真心的。”
    我没有吭声,兀自抱着一个箱子走在前面按下了电梯,林云也不再吭声,尾随在其后。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电梯箱内如一个拥挤的罐子,密密麻麻插着挨着紧紧的蛏。站在我身旁是个邮递员,他手中的包裹像是堆积木一般堆得高高的,都快成了一幢城堡。
    我好不容易侧过身,却撞了身旁邮递员一下,他手中最上面的盒子失控地滚落到了地上。我连连道歉,放下怀中的箱子,伸手帮他去捡。
    可就在拾起那个小包裹的一瞬,我却僵住了。
    因为上面收件人是我的名字,而寄件人却是许晚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必定是要双更了,那是因为闪闪榜单的字数还没完成。
    另外一更会在晚上晚点,大家等不及了就等明天吧。
    留言的姑娘尽量写到25字哦,系统才会允许送积分,积分可以给看文打点折扣呢。
    爱你们~~~~~~~~~~~~~~~

第四十一章
    “你好,还记得这个包裹是谁寄得吗?”我手握着那个包裹;疑惑道。
    邮递员古怪看我;以为有什么不对似道:“刚刚路过三楼的时候你的一个同事寄的,我和她说我得先上楼送包裹,她还是迫不及待地要给我。”
    三楼,三楼;三楼是行政部。
    “我发现我的同事地址写错了;我帮你转交给她;让她改一下。”我礼貌又道。
    等到电梯停在了三楼;我顾不上自己的箱子;直接握着那个包裹冲出电梯。穿过重重忙碌的人群;我来到任可俞位置的跟前,然后重重地把那个包裹搁在她的办公桌上。
    她望了望面前的包裹;抬头看我,道:“什么事?许夏?”
    “包裹是你寄得吧?”我质问道。
    我用力地拆开那个包裹,这次包裹里面是一只死鱼,浓重的腥味开始弥漫着整个办公室。
    她终于起身,心虚地看了看四周,拉起我的手就走,直到到了一个静僻的角落,她才停下了脚步。
    “好玩吗?任可俞!”我瞪圆了眼直视着她。
    她回避着我的目光,躲躲闪闪道:“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除了你还会有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我质问道。
    她终于迎上的我目光,道:“是,是我寄得。一次我跟踪你和朱珠,看到你们拜祭一个叫许晚风的女人,我猜她和你的关系一定不同寻常。”
    “我就是不想看你舒坦的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她又补充道。
    我垂着眼眸,无力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她已经死了,别再以她的名义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我旋身就走,她却突然喊道:“许夏!”
    我顿住脚步,回看她一眼,道:“任可俞,我已经辞职了,在这个公司我已经不可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许夏,卓扬回来了。”
    突如其然的一句话,让我再次停滞住脚步,她继续道:“你见过他了吗?”
    我摇头道:“没有。”
    “你能不能不要再见他?”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往电梯去。任可俞错了,这世上的人哪里是我们想见就能见,不想见就见不到的。
    出了远威集团的大门,我望了望天空,白花花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撒下了大地,可仍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依然黑暗一片。
    ******
    朱珠通过一些门路打听了许宝升和张双娇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只是这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地从世界上消失,电话联系不上,连安身立命的家也卖了。
    我越来越沮丧,唯恐两人出了什么意外,我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比如他们出了车祸,或者被绑架,可是越想越是没有好的结果。
    长长的一夜,我来回辗转睡不着,最后吵醒了身旁的朱珠。
    她打开壁灯,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然后含糊道:“夏夏,都这么迟怎么还不睡?”
    我骤然直起身子,一颗头埋着膝盖,沮丧万分,哑着声音道:“朱珠,我很担心爸妈出事。”
    她皱眉,把我揉进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一下一下异常轻柔,她安慰道:“我明天陪你去乡下的猪场看看,如果还找不到人,我们就报警。”
    我点头只能默许,她又安慰道:“不会有事的,许夏,大半夜的别胡思乱想了。”
    可这一夜我已经毫无睡意了,干脆下床道:“我去倒杯水喝,你睡吧。”
    “喝什么水啊,干脆喝两杯酒好了。”朱珠爽快地掀开被子下床兴奋道,“喝点酒好睡觉,省的你失眠。”
    我和朱珠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连灯都不敢开,生怕惊醒了她爸妈。她用手机微弱地光芒照了照,从壁橱里找出一瓶红酒,然后竖起大拇指,用虚无的声音道:“我爸私藏的限量好酒,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话落,她把红酒递给我,僵着身子又去厨房里摸索了两个空的香槟杯,赤着脚一步一步异常小心地朝着我靠近。
    我看着她,忍不住想笑,她这副模样活脱脱地像个第一次偷东西的贼。
    她打开冰箱,翻出了两碟小菜,然后干脆坐在了冰箱前,趁着冰箱内微弱的灯,为两只香槟杯满上了红酒。
    我也坐在了地上,未合上的冰箱门徐徐往外扩散凉凉的冷气,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道:“许夏,还记得远威集团八周年宴会那天吗?”
    我点头看她,那天对我和她都不算幸运的一天,她得知了魏唯要和宋叮咛即将订婚,而我知道了于暖嫣这个女人的存在。
    “宴会进行到一半,当宋远晟要发言的时候,魏唯突然叫我出去,你知道吗?他跟我说,他是害怕是别人来宣布这件事,他要亲自告诉我,他要和宋叮咛订婚了。”
    我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刚啜了一口,朱珠已经饮完了第二杯。
    说什么怕我失眠,看样子只是她想喝酒而已。
    “他以为他亲自告诉我,我不会受伤,其实是一样的,我真的很难受。”
    我侧头看她,她慢慢说着话,冰箱内微弱的光中还飘散着冷气,这么望着这样的场面很是诡异,好像那些冷烟是从她的口中飘散开来似的。
    那一刻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怪念头,冰箱这么开一夜会不会坏了。
    “我问他,是不是只是商业联姻。是不是这场联姻对他在赢泰有好处?他点头说‘是’。”朱珠仰着头靠在了冰箱门上,她像是深入了一场很远很决绝的告别之中。
    “原来,他也变了,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哪里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啊,为了赢泰的上位就妥协啊。真是没用。”
    她的眼眶有颗悬而未落的泪,我想伸手替她抹去,可她已经伸出手背用力地揩走,她继续道:“以前的他不会这样的,他爷爷抽出藤条打他,警告他要是再敢跟我来往就把他赶出魏家,以后赢泰也不会留给他一毛钱,可当晚他还是跑到我家的楼下等我,那时候我们才十五岁。”
    年少时候,我们无所畏惧,好似什么也不会丢了,即使遗失了也会再找到。可是长大后的我们是那么怕失去,害怕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所以这样的我们有时候比一个孩子更容易妥协,更加软弱。
    我和朱珠依靠着冰箱旁睡了一夜,一大早被朱珠妈妈的惊呼声吵醒,她吃惊地看着我们两,然后望了望我们身旁那瓶已经空的红酒瓶更是大为震惊。洗漱完毕,朱珠迅速拖着我出门,她紧张地启动车子,一副赶紧逃跑的迫不及待。
    “还好逃得及时,要是老朱发现我把他的宝贝一晚上就喝完了,不被他抽死才怪!”
    朱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却唯独却对她爸有种老鼠怕猫的感觉让人感到很是好笑。我突然想起了许宝升,曾经的自己也老是和他对着干,他说去左,我偏要去右。他想让我学工商管理好回家帮他打理厂子,而我偏偏选了中文系。
    可现在我却害怕,从今后的岁月里再没有那么一个老男人,我可以跟他作对,反抗,让他最后无奈妥协。
    因为前几日刚下雨的缘故,下了高速,奔向A乡的一条路都是泥泞,坑坑洼洼。朱珠的车在石头路上颠簸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开进了乡口。
    前方的路况,更是狭窄和不平,看起来车子已经开不进去了。我干脆下车对朱珠道:“我下车去前面厂里看看,你就在原地等我吧。”
    朱珠点头说:“好,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真是后悔穿了双高跟鞋,这回鞋跟一深一浅地埋进了烂泥中,想挣脱都不便。
    许宝升的厂算是县里面的龙头企业,早年,许宝升就用了他精明的脑袋,引进科技,科学养猪,猪场越来越成规模化,直接带动了整个乡镇企业的发展,几乎整个乡的就业问题都是许宝升解决的。而这几年,许宝升不仅扩大了养猪产业,做起了加工,出口等一系列产业链,最后树立了自己的放心猪肉品牌。
    长大后,我几乎没有再去过许宝升的猪场,他也基本上交给了专业人士管理,大多数他都在城里管理猪肉后续的加工厂和公司。
    可到了大升养殖场的前面时,我被墙上的涂鸦和大大的封条震惊住了。
    眼前的面目全非,让我怀疑到底是不是到了许宝升的养猪场。
    可眼前的事实摆在了面前,猪场被封了,而墙上尽是些红色字迹的‘欠债还钱’‘无良老板,还我血汗钱’之类的字眼。
    不过几个月,猪场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已经无法得知家里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这样的巨变,而许宝升全然没有告诉我。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身旁的一个老乡经过,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他上下仔细地看了我几眼,然后问道:“你是许家的夏妞吗?”
    在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认出我来,我感到很惊喜,连连道:“是啊,我是夏夏,老伯,你知道我爸爸他们去哪里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老人家透过老花镜仔细地端详了我好几眼,确认我是他口中许家的夏妞后,用乡下的方言大声道:“大家快来,许宝升的妞妞来了。”
    我以为迎接我的是一群热情又友好的乡里人,可几分钟后,我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聚集了上来,他们个个眸光凶狠,不怀好意,手中不是拿着铁锹就是锄头。
    我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暗自觉得情形好像不对。
    “你爸欠我们的工钱什么时候还啊!”一个张扬跋扈的妇人先开了口。
    接着其他人也附和道:“对啊,到底想什么时候还钱啊!”
    “快还钱!”
    “还钱!”
    “还钱!还钱!”
    我弱弱看着他们,看来许宝升的厂子不仅倒闭了,还拖欠了一大笔工钱。
    “你们……你们不要激动,”我紧紧地靠在门上,抓紧了怀中的包,思考着要从哪个方位逃跑比较好,可是哪个方向都站着凶神恶煞的乡民。
    此时的我真是后悔,我应该拽着朱珠一起来啊。
    她比我彪悍那么多,必然会窜出一条血路啊!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看到我爸,我会让他把拖欠的工资还给大家的,”我双手合十,咬唇恳求道,“我们许家一定会还大家钱的!”
       “现在就还钱!想让大家饿死嘛!”
    “看你全身上下穿着不错,肯定有钱!”
    带头的妇人冲上前,拉扯着我的包包,我用力地拽回来,近乎是哀求道:“求求大家了,我真的没钱,包里就剩下证件和手机。”
    包包里的现金根本所剩无几,我努力拉回包的原因是里面有许晚风留给我的日记。
    这本日记绝对不能落入这群乡民手中。
    可是一群乡民又紧跟了上来,在我和那个妇女来回拉扯包包时候,一个人突然冲到了我的跟前,大大的手掌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还来不及反应,那人是不是来帮我,还是和那些人是一伙。我只听到一声急促的命令:“跑啊,许夏!”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拼命地跑,我像是被他硬生生地拉扯着,身后的人不断地朝着我们奔跑的方向扔着鸡蛋,蔬菜和西红柿。
    这样的场景可真像是电视剧!
    我气喘吁吁地已经跑不动,回望一眼,身后的持着木棍和铁锹的人们还穷追不舍,我干脆直接脱了高跟鞋,咬着唇,吃力地继续跑起来。
    “就快到了”
    “许夏,快点!”
    带领我的男人鼓励道,此时的程卓扬好像若干年前带着我翘晚自习逃跑的那个人,那样的信赖好像是说只要一直跑,一直跟着他就不会错。
    好不容易到达乡口,我们用力地敲着车门,朱珠懵懂地看着狼狈无比的我和程卓扬,吃惊不已,打开车门的一瞬,正想开口说什么。
    “快开车,来不及了。”
    我和程卓扬爬上车后,回望了身后一眼,鸡蛋和西红柿已经朝着轿车砸了过来。朱珠迅速启动车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的玻璃上已经糊了一层黄色的鸡蛋黄。
    “这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朱珠加快了车速,终于甩开了身后的乡民。
    我缓缓地呼了口气,望了望身旁的程卓扬。
    他却忍不住地大笑起来:“许夏,没想到这次重逢会这么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多吧,满足吧。
    我说程卓扬会回来的吧。
    如果我最后没让宋先生和许夏在一起,有多少人会拍我啊?(弱弱问)

第四十二章
    车子在乡间的路上开的摇摇晃晃,我望了身旁程卓扬一眼;忐忑问道:“卓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回望了我一眼,解释道:“今天乡下卫生所做了个免费就医体检的活动;我是来支援的。”
    这么一说;好像也情有可原;可刚刚的自己也太过狼狈不堪;如此恰巧碰上程卓扬,我却没有显得高兴多少,倒是觉得自己的骄傲又濒临了可怜的边缘徘徊。
    朱珠把车停在了路上的一个洗车场;下乡一次;不仅车身黄土泥泞,还多了鸡蛋黄和西红柿的涂鸦,她显然有点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这些乡民也太刁蛮了吧。”
    我沮丧地叹了口气,朱珠又道:“也许你爸不和你联系的原因,也是不想把他的一身债务牵连给你。”
    这一刻,我似乎理解了许宝升的良苦用心,现在的他们应该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我接过朱珠递过的饮料,望了望不远处的程卓扬,夕阳西下,云层才被拨弄开来,他正和几位洗车工人相谈甚欢,他好像一直如此总是能够跟形形□□的陌生人聊天,就像高中的时候他等我放学,就同门卫的大叔聊了起来,我笑话他正是不分年龄不分对象的聊天好伙伴,他也不介意只是微笑。
    身旁的朱珠碰了碰我的手臂,若有深意道:“看来是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啊。”
    我瞪了她一眼,她却依然环抱着双肩,自顾自地道:“其实程卓扬也不错啦,深情又帅气!”
    她转过脸还竖起了大拇指道:“暖男款!总比宋远晟冷冰冰的一张冰山脸好吧?”
    “走吧,你的车子洗好了。”
    我快步走在前面,朱珠紧跟在身后。落幕的余晖下,程卓扬扬唇对着我笑,还是那么明媚鲜亮。
    ******
    在我仔细地思考下,还是决定搬出朱珠家,我四处找了下房子,真正到了这一刻,才知道先前的任性是多么无知,当你没有了收入,没有了工作,怎么还可以像上回那样租下宋远晟租给我那样精装的公寓。
    当真正无家可归,身上只有所剩无几的钱后,你才开始知道之前的一切是多么的矫情,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曾经是你的朋友。你的妈妈曾经是通过第三者的身份上位,那又如何?
    当一切真正面对了生计问题后,你连悲伤都没有资格,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工作,租到房子,养活自己,然后找到爸妈。
    自始至终,我的离家出走只是一出别人看起来无知的闹剧。从毕业后,我就没有好好思考过自己的人生,也从来没有试过去理解许宝升为我所付出,直到今天,他们背负着一身债务,也不愿意拖累我,与我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
    找到房子那天,朱珠并不愿意我搬出去,她坐在床上,脸色低沉看我,道:“你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吗?这么急的搬出去。”
    我坐在她的身旁道:“我跟叔叔阿姨说的是我爸妈去旅行,哪有旅行这么多天还不回来的道理?”
    “怎么就没有了?环游世界啊!”朱珠嘟囔道,“你要是不愿意和我睡一屋,我就整理整理客房,让你睡。”
    我拉开行李箱,开始把自己的衣服塞进了衣橱,她突然起身拦住了衣橱道:“你要是不愿意,就住到我爸到海边的别墅,那里一直空置着,顺便帮我看着别墅。”
    朱珠还是那么任性,可她还有任性的资本,而我就在这几天忽然长大,从前的自己是许宝升和张双娇保护下的温室花朵,如今我已经没了任何任性和骄纵的资本,此时必须一人直面惨淡的前方。
    我抱了抱朱珠,咬着唇,用力地呼了口气:“朱珠,我一个人真的可以。”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我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说:“反正我混不下去还会回来找你的。”
    朱珠只好点头,帮着我收拾行李,等我把行李收拾好,到了楼下,意外地发现了程卓扬的车子。
    他见我和朱珠下楼,也不多问,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我侧望了一眼朱珠,知道是她做的好事,她也不回避,耸肩道:“多个人多个帮手嘛!”
    “我就不陪你去了,省的我看完那房子,不忍心你受苦,又把你拖回来。”
    朱珠站在车窗外,朝着我挥了挥手。我微笑同她告别,其实我很幸运,在长长的青春里认识了朱珠,她那么爱恨分明,敢作敢当。
    她有很多缺点,但是并无妨,因为我仍然爱她,这大概就是友情吧。
    程卓扬问了我地址,我为他指点了个方向。租的房子是个二层楼的民房,位置有些偏僻,房东阿姨是个四五十多岁的本地人,人很好一看我是个女孩连价格都一下子少了许多,她把二层楼租给了我,她的丈夫长年在外在外工作,念大学的孩子也住校,所以突如其然有了个给她作伴的人,她显然很热情。
    看我和程卓扬下了车,她也放下手中水壶,兴冲冲地冲到屋外,要为我拖行李,我有些受宠若惊,礼貌拒绝道:“张阿姨,我们两个人就行了。”
    “没事没事,阿姨已经帮你的屋子打扫过了,你看看还缺少什么。”
    张阿姨走在了跟前,为我打开了已经有些古旧松动的木门,屋子很旧,水泥墙壁已经剥落,地上也只是铺着简单的瓷砖,几乎没有装修,唯一的家具只有一张铁床,一个办公桌和一个有年岁的衣橱。好在还算干净,窗帘是新换的,地板也刚刚拖过还有些残留的水渍。
    张阿姨楼下的电话在响,她下楼去接电话。窄小的房间内只剩下程卓扬和我,程卓扬搁下行李,望了望四周,我们互相望着,有些沉默。
    似乎就这样静默片刻,我笑道:“好像也没什么要帮忙的,我整理下行李就差不多了,卓扬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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