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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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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时,便是扯动着唇角,尽力的向他微笑着。

他见是我,抑不住心中的欣喜,满是笑意的傻看着我。

“江少将,祝你捷报频传,早日班师回朝。”太子淡然的语气打破了眼前这暂时的安宁。看来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可我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轻举酒樽,说道:“早日归来,我将于此恭候您的捷报。”满是笑意的说道。我虽不能为他做什么,但最起码这事我还是可以做到吧。

他亦笑着点点头,将酒一饮而尽。潇洒的一挥手,向众人作揖抱拳,跨马领军而去。如此的洒脱,若是没我这层羁绊,或许他会活得更加自在潇洒吧。目注着他,直到他银色的闪着耀眼的光彩于眼角消失。

“走吧,再看他也不会跑回来的。”太子于我耳边说道,满是酸溜溜的味道。

回头笑看着他,轻声道:“那回去吧。”还真是个孩子呢。

他看着我,不免尴尬的笑了起来,点头道:“那我们回去。”

点点头,随着太子。一抬头,竟不意间见到恭亲王那似笑非笑的双眸。他知道些什么吗?心中不禁大骇起来,有些防备的看向于他。可他还是那副表情,一脸的高深莫测。

再看过去,便见兄长痴然的眼神以及舒焕那双深沉的眼眸。心口不禁一紧,这样的情,又该如何结了。

只是低着头,不再张望着什么。走的急了,一不小心,便向前栽倒了过去。

“小心。”太子马上拉住了我,无奈的对我笑道:“这地势因很是平坦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过头,竟见到兄长及舒焕那满是担忧的眼神。而那恭亲王仍是如此的叫人猜不透,一脸邪笑着。

……

“汪姑娘,许久不见呢。”我笑迎上迎面而来的汪梦雪,而故意忽视一旁的那几位女子。

汪梦雪满是疑惑的看向我,有些防备之势:“你不会如此简单就是为了来看我吧?王姑娘,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这么转着弯儿,我可与你不熟。”

我笑了笑,她倒也聪明着:“当然是故意来看你的了。”

“哼。”她冷声道:“说吧,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听此,便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姑娘可真是多心呢,我会有什么目的呢。”

“你这样阴毒的人,连自己的姐妹都可以杀害。谁知你那满肚的黑水想的是什么。”顾清玲尖刻了起来,似乎不甘被我给忽视着。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讲,我便满心是火,若非是你们,我与纤云本可以安然渡过这些时日的。压住火气,却不免仍是尖酸的语气:“哎呀。我总算是知晓为何恭亲王单单会看上汪姑娘了。如你这般的粗鄙,怎可入王爷之目呀。”

“你是说恭亲王看上了汪梦雪。”顾清玲尖声问道。

“哎呀。”我立马佯装自己失言,满是无奈道,“你瞧我说了些什么,那怎么可能呢。”朝她们傻笑着,满是歉然。

“王姑娘,别以为我不知你打什么算盘。你以为我们会轻信于你么。”汪梦雪冷声道。

“哎呀。姑娘怎可如此诬陷于我。我还曾亲眼见过你于王爷亲密的呆在一起呢。怎会是诬陷,除非……”我满腹委屈的说道。

“除非什么?”语气明显的比先前要弱了许多。

“除非你想一人独霸王爷,不让众姐妹知晓。若是哪天王爷见到了像顾姑娘这般貌美的女子,只怕心将不会在你这呢。所以你要抓住现在,若是到了那日,王爷必是第一个将你选出,分为王妃呢。其他人则只能成为侧妃,抑或终身囚禁于这深宫之中,孤老一生。”我笑说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其他人的表情。

“你……你胡说。”她气急,指着我说道,“你们别信她的鬼话连篇。”

我叹了口气,委屈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本也是一片好心前来向你道喜的。”

“你?”汪梦雪冷笑道:“就你也会向我道喜,以我之见,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只想同你交好,但你不信也罢,反正我的心意也是带到了。”说罢,转身就走了。我知道后面的一切,杨素琴自会帮我弄好。他们不想反目也难呢。

更何况我今日目的已达成,想来那些女人必全然信于我了吧,特别是那顾清玲。不过这还真多亏了那恭亲王呢,没事竟去见那汪梦雪,且全当着那么多的人将汪梦雪叫到一旁。可这些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在我正愁如何下手之时,竟有如此良机,一切也太巧了。但无论如何,我必须现在就下手,再等下去就便无机会了,只剩一个半月了。

狠了狠心,一咬牙,向前走去,心中不禁愉悦了起来。这一切皆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可未走多远,便见一双含笑的明眸,衣襟翻飞着,宛若天神般,却又似魑魅般,无尽的诡异,无法令人猜透。

声音轻起,似清泉却又似雷霆般:“王姑娘。”

他都听到了么?他会有何计较呢?心中不禁忐忑不已,却仍是故作镇定的向他走去,施礼恭敬道称道:“奴婢见过恭亲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何须如此多礼呢,王姑娘?”他走至我身旁,俯下身,作势要请我起身,却于耳畔轻语道:“你若想玩,本王陪你玩便是了。”语罢含笑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我。

他知道什么呢?这些所为原非巧合,亦非天意,却乃是他之所为。但他又为何要帮我?他又有何目的?

疑狐的回头,竟见他直向汪梦雪行去,引得一旁的女子妒忌不已,略带痴怨的目光看向那双含笑的眸子。可这眸子的主人却是如此的深不可测,这样的人当要离的远些才好。

不再回望了,不再多思,该来的总将会到得,再思也无用了,以后只需加倍小心就是。疾步向掖庭西门行去,那里有兄长正等着我。满心的罪恶,只有他方能洗尽了。

看了看紧随身后的翠茵,不觉蹙眉道:“你还是先行回去吧,我想独自一人散散心。若殿下找我,便说我等会便就回去。”

翠茵看了看我,恭敬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姑娘可要早些回来,太子殿下那关,奴婢可不太好过呢。”说罢,笑了笑,转身行去。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不觉涌去一股愧疚之感,似乎感觉她也将踏上那条不归之路。这又将是一条消逝的生命之花。

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白衣飘襟的俊美男子,目若温玉。柳絮于他身后飘飞,竟显婀娜之姿。他在此等了许久了吧。

“兄长——”欣喜地跑了过去,灿若烟花,美艳的令人不禁痴然。

“馨韵——”同是如此的欣喜不已,眼目含笑,迎跑了过来。

待跑到一定距离,便又同时此步,笑眼相望,四目相对着。

迈进一步,伸手过去,轻拂着兄长的俊颜,略带苍然的话语:“您清瘦许多了。”

他截下我的手,摇了摇头,说道:“倒是你瘦了许多。瞧你……”伸手轻抚去我鬓角翻飞的青丝。

只是如此轻声地话语,却叫我泪眼相望,低低的唤了声:“兄长——”

“回去吧,同我回去吧。我带你远走高飞,好吗?”他温和的看着我,情深的话语,险些让我点头答应。

看着他,只得欠然报于一笑,敛去眼角的泪光:“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么。请选之后,我便同你远走他乡。”

“若你未引起太子注意,或许我可以带你走,可如今,一切都太晚了。”他叹息着。

我呆愣下,忙问道:“为何,我不懂?”

他转过身,说道:“太子殿下就差嘱告天下你便是他的所有了。如此状况之下,试问有谁还能请选于你呢?”

“可不是说会有意外么?我可以不成为他的良娣的。”我激动了起来,就算我再怎么怜爱于他,我也不可能嫁于一个小于我的男子,更何况是要多人侍奉的他。

“这个意外只会出在恭亲王身上,其他人绝无可能。”近乎冷决的声音。

“为什么?”我走了过去,从后抱着兄长的腰身,“为什么你不可以,为什么?”

“馨韵。”他满心的无奈将我的手拿开,转身回视着我:“我也有许多责任。我也得为父母亲他们着想。我若公然于殿上选你,便是同皇权对立了,我不能冒这险。”

如同一盆冷水般,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希翼。僵直着双手蓦然说道:“那你为何提出带我远走呢?那样的话,岂不也要迁罪于他们了。”

“这不一样的。若现在将你带走,我自可应付日后的一切事宜。但若于清选时,你的一切将被记载于宫廷史迹,到那时脱身已是不易了。”兄长满心的无可奈何。

“那又怎样?我便是要待至于请选之后。你以为现在走就安全了么?指不定那人已派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呢。”我赌气地说道。是的,我是在无理取闹,因为我极不高兴他将他家人的安危放置于我之上,这令我极为不舒坦,转身不再看向于他。

“馨韵,别闹了好么。”他无奈的拍着我的肩头。

可我仍不应他,心中却在想着他接下会有何动举。许久却仍未见他又任何动静,不会他已走了吧。忙旋身过来,却见他一脸的笑意。

“我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不是吗?”

我抿了抿唇,半怨半嗔的看着他,不应他的话,就这么看着他。

“这伤口可好了么?”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嗯。”我点了点头,“舒焕的药膏很好,那口子已很淡了,若非仔细瞧着,怕也看不出来了。只是整日贴着这面具,里面已惨白的怪吓人的了。”

“帮我撕下来吧,里面有些痒呢。”我死劲的抓着脸。

他无奈的笑着点点头,接过我拿出的药膏,先于脸侧轻抹上药膏,而后慢慢的撕下来。

感觉自己的皮肤终于见到阳光了,不禁喜笑颜开,说道:“您看得出我脸上的伤口么?”见他摇了摇头,又问道,“是不是苍白的吓人呀,这么久未见阳光呢?”

“怎会呢,妹妹的容颜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呢。”他笑说着,可我看得出他那满腹的心痛之情,浓郁让人睁不开眼。那是一种无以为力的心痛之情。

“兄长……”

“嗯?”

“若可以从回孩提时该多好呀。”我苍然的说道。

他笑着点了点头,却无可奈何的回到:“韶华尽痴然,空留满心怨。此生又怎可回至孩提之时呢。”是呀,无论如何皆回不去了。

“我给你上药吧,等下好贴上这面皮。”说完,以手沾着浓稠的药膏向我脸上抹来。

我就这么呆愣着,任他做着一切。直到看到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方悠悠开口道:“兄长,若我有一天沾满了众人的血,您会如何看待于我?”

“我的看法很重要么?”谦然的话语,全然未若我所想的那般的鄙夷。

“嗯。”我点点头,看向他。

他叹息的看着我:“别逼急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人呢。给他人,亦给自己留条退路吧。若能不见血那便为最好了。”

“兄长不怨我心狠么?”我追问着。

他看了看我,摇摇头,说道:“你该回去了,好好保重吧。”说完,转身便向西门出去了,只是片刻,便已不见他的身影,空留柳絮于空飞扬。

张望了一眼,便也转身而去。或许他于心仍是会怨恨于我的吧,他是如此向往平和。

“王姑娘,奴婢可算是找着您了。”翠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见翠茵一脸的焦虑,我急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太子……太子殿下正四处急寻于您,全然不听奴婢的劝解。”似乎很是着急。

“什么?”我满脸的震惊,“那现在殿下他人呢?”这孩子不会有做出什么出轨之举吧,上次已为我几欲要杀掉那几名宫女,只因她们侍主无力,让我险些入落那些恶女之手。

“所以奴婢四处找寻姑娘。”她急道,“还好我找到了。”

心一慌,率先朝云馨殿而去,我相信他若寻不着我,便将从新回到云馨殿的。只是我未曾注意到那阴暗的一角正躲藏着一人,用略带痴怨的目光看着我。

东窗梦

我独自一人不停的在庭院中张望着,等待着太子的归来,派去的宫娥一个个的回来了,全道未曾见到太子殿下。可笑呀,我竟如母亲一般,时刻等待一人的归来。

“翠茵,仍未见着太子吗?”我急问着从外进来的翠茵。

她摇了摇,施礼道:“尚未呢,姑娘。”

“那你当真去了趟东宫么?那里也未有他的消息么?”我急问着。

她仍是摇着头:“东宫亦为了找殿下,现也是一团慌乱呢。还好这事尚未惊动皇上及皇后娘娘,要不这将可真叫乱的。也不知殿下到底去哪了?”

是呀,去哪了,但愿这孩子不要出事才好。天已暗淡下来了,怎么还不回来呢?哪怕只是派人来通知下也是好的,他怎么如此任性呢?焦虑的不停的探头看向外边,来回的走动着,全不决自己似一个盼儿早归的母亲。

“姑娘,奴婢听说太子殿下与恭亲王素来不和,近来更是如同水与火一般。虽殿下与王爷表面之上仍是一派的平和,可暗地里正闹得不可开交呢。那些门客互相倾轧争斗着,常可见门客流血事件,且听说他们互相暗杀着对方的主子。”翠茵忽然对我说道,满眼的焦虑,“姑娘,太子他不会……不会……”

“绝不可能。”我打断她所说的,坚决的说,“殿下富贵齐天,怎可能。”口虽如是说这,然心却担忧不已,急向庭院外行去。

刚至庭院口,便见太子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一身明黄的蛟龙衣袍越发衬托出他高贵的气质于沉稳。他看着我,淡然地说道:“你这是急着向哪去呢?”

“太子殿下!”我惊喜地看着他,浑不觉他的异样,“您可总算回来了。”

他看着我,冷然地笑道:“怎么,只是多时未见,你竟如此想念我了?”他伸过手,使劲地捏着我的下巴,盯视着我的眼,竟有着说不出的鬼魅之气。

“殿下,您怎么呢?”心中不禁骇然,面却若无事般的看向于他,柔声问道。

他的手劲陡然放松,轻拂着我的脸庞,一脸的迷茫:“我该那你怎么办呀,娉婷?”可娉婷一语却是如此的咬牙切齿,眼光是如此的复杂。

“殿……殿下?”我满是疑惑的看着他,亦不知发生了何事,脚步不禁向后退了下。

“你们通通给我退去!”冷然的下令着,又是当年那个冷酷的少年。

当那些人退去了,他竟从后一把搂住我,冷然的说道:“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便知道你就是我梦中追寻的人,无论你是何样。美若西施也罢,丑若孟光也罢。我要的只是你,属于你的那双眼坚毅的眼神,可纳千千世界……可你为何如此待我?”却又是如此的无奈。截起我的一缕青丝,一根根的吻着。

我不知他怎么了,急欲抽身,却不料他搂得更紧了,叫我不得呼吸。

“你是我的,无论如何,你皆是我的。”如此坚定不渝的话语,不禁叫我毛骨悚然。

“殿……殿下。”我挣扎了起来。

他松开了手,阴晴不定的说道:“怎么,就这么想离开我了吗?”

“殿下,您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伸过手想探探他的额头,看看他是否病了。

谁知他一把截住我的手,狠狠的捏着,令我吃痛不已,阴冷的话更令我心寒着:“收起你的假好心,我不需这一套。”

“殿下?”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脑中一片茫然。

他甩开我的手,里屋行去。突然从他袖口中掉下一物,“咣当”一声,是金属掉地的声音。我忙低头下去一看,竟是一只金钗——半连钗。是母亲的那枝半连钗,当真是母亲的那枝。上面刻有蝇头小楷“吉”字,与姨母的“祥”是合成一双。手有些激动地颤抖起来,蹲下将它拾起,捧在手心中,轻抚着,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将近一年了,在这些时日以来,我无一天不是在想着它,因为它在,母亲便也在了。

“怎么流泪了呀?是因为这钗么?”太子走了回来,低头看着我,从我手中拿起那金钗把玩着。

我当下一惊,他知晓了吗?忙笑道:“奴婢蹲下的那一刹那不小心被灰尘飞进眼中,故而流泪了。”当真是梨花含泪般的娇颜。

“是吗?这灰尘可当真会选人,怎就专往你眼中跑去呀。”他冷笑着,却又满是疼惜的用指腹帮我将泪水抹去。

我只得暗中苦笑着,也随着他的话语说着:“这倒也是,这灰尘何时也如此势利起来了,专往卑微之人眼中跑去。”使劲地揉搓着双眼,不再看向他,心中不停的想着应对之策。这样的人当真是不好应付,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忽脑中灵光一闪,便又开眼看向他,满是惊讶的说道:“太子殿下不提醒,奴婢倒是忘了。这金钗果真是熟悉着呢。”

“是么?”他仍是不冷不热地应着,看了看手中的金钗,又看了看我。

“嗯。奴婢母亲也有这么一枝金钗。只不过上面刻的非‘吉”字,乃‘祥’字,这样说来,这可当真是一对来着。”

“是么?”依旧的不冷不热。

我笑着点点头,说道:“真的,奴婢还将它带来了。殿下若不信,我取出给您看便是了,”说完,忙跑进里屋,一阵的翻箱倒柜找着那枝金钗。

待我欣喜地找到那枝金钗时,便发现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找到了?”向我走了过来,拿过那枝金钗,两枝合起来,当真是一枝绽放的牡丹。

他端详着这金钗,笑看着我,说道:“当真是个有心人了。如此细小的字皆能于昏暗中看清,看来你的眼力果真厉害。我今倒算长见识了。”半讥半讽的话语,令我不禁哑然,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也笨的够可以了。

看着我呆愣的样子,将姨母的那枝插入我的云鬓之中,而另一枝则从新收入他怀中,轻抚着我的脸颊,极为温和的说道:“你该认命的,无论如何,你也是逃脱不了我的。”于面颊边缘停促良久,方收回手。转身向外迈步而去,至门口顿了顿,冷然的声音如魑魅一般:“不要做任何的挣扎了,于今生,你便注定了是我的女人。还有,本太子不喜欢他人当我是孩子般的耍弄。”

“来人!好生看好王姑娘,若有个闪失,人头落地。”那声音冰冷的如来自地狱般。

这便是那个我自认为要人呵护的孩子?真如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的冷酷着。心不禁一寒,这一下便是软禁了起来了,那孩子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或许他早已知晓了一切。那刚才是他故意掉的金钗吧?

颓废的坐于席垫之上,沉思着,忽被以来自远方的声音唤醒:“姑娘,这是殿下留下的药膏,说是给您抹伤的。”

“药膏?抹伤?”我惊恐的抬头看向翠茵,接过翠茵手中的乌骨瓶,看着它,轻抚着。心如寒冰般,顿时坠入谷底。

这乌骨药瓶便是舒焕在我进宫之时给我的,如今便已落入他的手中,当真是我大意了。难道他便是因此开始怀疑我了么,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

翠茵看了看我,说道:“姑娘,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我苦笑着,故作镇定地看向翠茵。

“其实今日在我刚离你不久就碰上了太子殿下,殿下曾问奴婢姑娘您在哪,奴婢便指了指你所去的方向。难道姑娘未曾见到殿下么?”

顿时如五雷轰顶般,眼前一片空白。难怪今日他如此的诡异,原来答案竟在这了。今日一切,大概他皆已看到了吧。苦涩的一笑,看着一脸担忧不已的翠茵,轻摇着头。

她点了点头,嘟囔着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日太子怎么如此的诡异?怪可怕的。姑娘,看看那瓶中装的是什么药膏吧?”

打开那药盖,里面竟又从新装满的一种黄色的药膏,散发着一股清淡的香味。

“这似乎是回鹘进贡的药膏!据说可治愈任何伤口,而且不会留下任何伤痕。更何况这回鹘只献了一小盒。这样一来,只怕那御医殿所剩无几了。姑娘,您可真好福气,殿下对您可是好的没法说了呢。”翠茵无不艳羡的说道,“只是怪了,姑娘您又没病没伤的,殿下为何给您这个呀?就是要宠也非是这么个宠法,这不是希望姑娘受伤么?若哪些后宫娘娘知晓了,只怕非到这‘云馨殿’闹腾不可呢,若遇上那蛮横的丽妃,只怕姑娘非受伤不可。”

我满是苦笑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女孩,苍然的说道:“翠茵,将门掩上吧。”

“啊?”她显然未反应过来。

“我累了,想早些休息。”无奈的说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满是歉意的说道:“奴婢这就替姑娘提水沐浴着。”语罢,施礼急匆匆地推下,张罗着一切事宜。

将那些服侍于我的宫娥全都请出屋外,把自己的身子深深地潜入水中,让轻柔的水轻轻的抚摸着你,却也是一种话不出的舒畅,那些烦恼便也逃逸到九霄云外了。感觉似乎回到了洪都赵氏那儿,那么的清闲自由。不知不觉便也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游走着,柔柔地、缓缓地,同时也伴随着些微微的痒。眼前似乎又看到了母亲的容颜,伸手过去,不禁欣喜道:“母亲,您终于来见我了。女儿……女儿还以为母亲不要我了。”满腹的委屈,一时化为泪水,顷刻而出。

耳畔似乎也想起了眼前母亲那轻柔的话语:“我怎会不要你呢,我疼你且来不及,又怎会不要你呢。”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似乎感觉到她正在轻吻着我,额头、鼻尖、唇。

心满意足的笑了,母亲她仍是爱我的,我知道她从未放弃过我。伸出手环住她的勃颈,囔囔的说道:“不要再离开我了,母亲。我好孤独呀,母亲。”头移向她的颈窝之处,甜甜的坠入梦乡。

这便也是第一次抱着母亲呢。那梦中母亲的那双手似乎一直在身上游走着,轻抚着,像极了母亲于我孩提时帮我沐浴着。是母亲吧,她在梦中向我挥着手,微笑着看着我。

“母亲……”

醒来时,便已是一片明亮之色,阳光透过菱花格窗,散落于我身旁,一缕一缕,宛若幻境一般。朝四周看了看,竟不见翠茵。若平日里,这丫头必是早早的恭迎于床榻前,而今日却不见她的人影。便起身唤了起来:“翠茵——”

“姑娘。”翠茵忙从外推开门窗,穿过珠帘,走到我面前,“姑娘作夜睡的可好呀。”

“嗯。”看着她一脸的怪异,不禁问道:“昨夜有何事吗?”

“姑娘当真不知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满是疑狐的问道。

“昨夜发什么事了?”我回问着,感觉我俩的对话有些鸡同鸭讲,想了想说道,“我只记得昨夜沐浴睡着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了么?”

“姑娘当真不知是谁抱你出浴盆的么?”她急问道。

看着她满脸的绯红,我笑了起来:“当然知道咯,还不就是你吗。”她第一次帮我沐浴之时便是如此,一脸的绯红,好似他人在看她沐浴似的。就是时值今日,她仍是会一脸羞意。

她看着我,一脸错愕,满脸尴尬的笑道:“姑娘您……您怎么一猜就中呢?”

我只是笑了笑:“那昨夜究竟发生何事了?”然心中已满是疑狐。

“怎会有事呢。”她尴尬的笑着,“只是不知昨夜打哪来了一只野猫,没吵着姑娘吧?”

我不是傻子,又怎会不知她的弦外之音呢,只是不愿点破而已。若她当真想说,我早晚便会知晓的,若直问过去,她虽会讲,然而只是令大家皆尴尬而已。只是轻摇着头,目光看向床榻之上。

“姑娘,奴婢这就给您端盥洗之物过来。”说罢,疾步向外而去。

只见床榻之上似乎有个陌生之物,低头下去,竟见一个羊脂玉佩,晶莹剔透,里似乎夹藏着一丝流动的血丝。随着这血丝,隐约可见一只腾飞的飞龙。这玉佩竟是如此的刺目,双手不禁抖动起来,两行清泪便也随着流了下来。

竟是他将我从浴盆中抱起来的,那么昨夜迷糊中见到的人不是母亲的幻影,而是他本人了。我怎么会将他认作母亲呢?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共通性吗?那忧郁与狠决的眼神么?

怎会如此?似乎在睡梦中极容易将他人错认自己急需的亲人呢。苦笑着,双手紧紧地握着,连指甲插入掌心也浑然不知疼痛。

本就是行尸走肉了,为何还要在乎这外在的皮肉呢?只是被他抚摸了下而已,除此之外什么也未发生,不是么。泪依旧流着,顿觉自己身上肮脏不已。

复仇怨

“姑娘,杨素琴姑娘请见。”翠茵急走了进来,说道。

我放下书简,点了点头:“有请。”

未久,便见杨素琴踏过门槛,走了进来,见我便施礼道:“素琴见过姑娘。”

我点头笑了笑,指着檀木桌几的另一旁的垫席,请她坐下。而后又朝伫立于一旁的翠茵说道:“你出去吧,若有需要,我便会唤你的。还有,若殿下到来,你速知会我一声。”自那日起,我已有数十日未见他了,想来他是不会再来了。

“是,姑娘。”翠茵施礼退了下去,掩上了菱格花木门。

“近来尚好吧?”我自斟酌了两杯茶,递了一杯过去,笑问着。

杨素琴笑道:“托孤姑娘的福,一切尚好。”

“没人发现你来这儿吧?”我问道。

“没,请姑娘放心。”她回应着。

“那就好。听说近些时日掖庭发生了诸多事情呢。那汪梦雪当真是病了么?”以杯盖轻拂开茶叶末子,轻抿了一口,一脸的闲情逸致。

杨素琴看了看我,点头淡然地道:“是的,汪梦雪这一病可不轻呢,已无法下床了,整个人皆消瘦了下去,当真可怜,只怕熬不到月底了。”

“是吗?”我笑了起来。看来我当真是恶魔转世,那个原本有些天真的女子已被我磨砺的成了如此的麻木冷酷,只是短短的数十日而已。

“没人察觉到什么了吧?”我随口问了下。谁知竟看到这原本一脸镇定的女子忽然手一松,茶杯掉落于地,“咣当”一声。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外面传来了翠茵焦虑的声音。

“没事,只是杨姑娘不小心打翻了茶杯,不用担心。”我朝外说道。

而后一脸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淡然地说道:“看来当真发生事情了。说吧,究竟是谁察觉了呢?”

“王姑娘……”她突然跪拜了起来,“是我,是我一不小心让恭亲王察觉了。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紧张了。”

我看着她,便是笑了起来:“那恭亲王定是知道我便是这幕后之人咯?”

她略带惊恐的看着我,慌道:“我不是故意说的,是,是王爷逼问的。请姑娘饶恕我吧。”

我依旧笑着,端起茶杯,轻吹着,茗着茶。看来这人也不能永久使用。

她见我未回应,忙磕着头,恳求道:“王姑娘,您就饶恕我吧。”

放下茶杯,看着她,轻声说道:“你我本是同根,共系于一条船上,我又怎会怪罪于你呢。你本也是第一次,更何况那恭亲王是何等角色。那些事我自会处理,你接着做你该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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