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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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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的摇了摇头,打笑道:“那日我可是被关押于王府内着呢?”

她这方松了一口气,看着我,喃喃道:“原来但真不是皇婶呀,但你们真的好像呀?”

“好像?”我心中不由得暗笑,当然像了,“那日到底发生何事了呀?”

“那日……那日他竟为了一个……一个女子而同我出手。”又气又恼得低头将此话说完。

看着这绯衣少女,心中微冷,若非你那般蛮横无理,鹤云兄便也不会出手对付你了。

依旧柔声道:“那当真是江将军不对了,公主当将此告知于圣上,看他日后胆敢如此……”

笑看着这少女,她竟然会将此事同我语,必也是心中暗暗喜欢上了鹤云兄吧。

“不……不是的,皇婶。”她竟红脸低头说道,“那日是……是安平不对的。安平不该因自己心境不佳,便骑马于城中乱闯。不仅险些危及那姑娘之性命,还……还无理挥鞭指向那姑娘。江……他那么做也是对的,何况他也不识的我……”

当真不识的么?笑了笑,道:“公主殿下人尚未嫁之过去,心便已飞到江将军那了,竟帮他讲话着。”或许安平公主可以帮我偿还我那无法偿还的情债吧。

“皇婶笑话我。”她低着头绞着衣袖口,一脸绯红。女儿家的娇态不觉显现出来,“日后安平可以常去找皇婶么?”

“可以呀,正好陪我解闷呢,公主殿下可不知你那皇叔多忙呀。”

眼前的人定会嫁于鹤云兄吧。心痛么?有些,但也有些欣慰了起来。毕竟眼前的人不真如外边传言那般的蛮横无礼呀……



不知为何,心总是隐隐作痛。看着安平公主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苦涩之味,直冲口中。既然自己偿还不了鹤云兄的情,又何苦霸占着他的心呢。

“姑娘,要去皇后宫吗?”翠茵忙拉了下我的衣袖,问道。

呆呆的看着上空,不让眼中的泪溢出,深呼了一口气,点点头,道:“那走吧。”

皇后宫的宫女往里通报了一声,而后速请我进去了。一进里边,便见顺亲王同香韵正坐在里边陪同着皇后说笑着。

“皇后娘娘千岁!”低头施礼着,“顺亲王千岁!”心中却是在责怪自己,怎么要到这来。

“起来吧!”皇后笑说着,“来人呀,给恭亲王妃看座。”

谢过恩,便也于旁坐了下来。一抬头,就见顺亲王淡然的看着我这。抬眼朝他微微点头一笑,毕竟他那日也算是帮过我的。刚要低下头,却又见香韵一直盯着我,眼光中充斥着淡淡的悲哀。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应该与我无关吧?朝着香韵也是微微一笑。

“王妃近来可真是怎一个‘忙’字了得了呀,进宫了也不见你来过本宫处。”皇后开口笑说道,打破了这满屋的尴尬之气。

只是含笑的看着皇后道:“近来只是身子易于疲乏,故而常常早些回府。没过来拜见娘娘确是娉婷之过,还望娘娘海涵。”

“皇婶是很累么?”香韵轻声问道。

摇了摇头,笑道:“这到也不是呢。顶多便是看会儿书简,何累之有。不过想是那日留下的遗症吧,故身子易于疲乏。”

“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怎还未好呢?王妃要注意了呀。”皇后微蹙了下眉,说道。

点了点头,回应着:“谢皇后娘娘关怀,娉婷会注意的。”

寒暄了几句,顺亲王便请辞了出去,只留下我们这三人。人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我们这几人却是无话可说。东拉西扯着,说着漫无边际的话。未过多久我便也请辞了出来,只留下香韵陪伴着皇后。也许我早该出来了,毕竟香韵同皇后的关系可非一般,有我碍于中间,她们倒也不太好说些什么了。

退出皇后宫,直步向外行去。只顾低着头急速的走着,虽说现在自己已是自由了,恭亲王不会再在派人秘密的监视我,可那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我在外是不得过三个时辰,若过了,我也不知会有何事发生。现因过许久了吧,在宫中这么久了,因快到正午了吧。早些回去也好,在这宫中来来去去的,自己身子真的有些乏了,很想屋宇内那张床榻。

“姑娘,您……”翠茵似乎想说什么,可却忽的停顿了下来。

我莫名的看着翠茵速跪拜施礼了起来:“奴婢参拜顺亲王。”

顺亲王?脑袋有些不灵光了,许是这眼光照的吧。缓缓抬起头,迎着刺眼的光线,看到的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一片阴影直向我投来。

“不大舒服吗?”柔和的声音于上方传来。

听到声音这方回过神,半眯眼笑看着李鑫,这孩子什么时候已是如此之高了呀。记得原来他也不过比我高半个头而已,可如今已是整整一个半头了。

摇了摇头,含笑道:“你也知晓的,见到这阳光我便也就发困了。”

他既然不恭称于我,那我便也免了那层礼节吧,省得这喜怒不定之人阴狠了起来。

他点了点头,这方看向一直跪拜的翠茵,淡然道:“好了,你便是起来吧。”见翠茵谢恩起来后,又再看向我,柔声问道,“现在是要回府了么?”

“是呀,出来也许久了。”低头说道,无喜亦无悲的语调。

“他不许你在外久呆么?”他问道。

摇了摇头,笑看着他,说道:“不是的,大概是自己乏了吧,想早些回去歇息。”天知晓,我竟会如此说,是为了什么呢?眼中闪过的却是香韵满是悲凉的眼神,许是为了她吧,不想同顺亲王在有太多的牵扯。

他打量了我半晌,方开口道:“你喜欢上了他吧?”

“他?”我一时哑口了起来,我怎会呢。

他冷冷的笑了声:“我说你怎如此着急回去呢。”

听此我不禁笑了起来,每日相见不过是一屋子的冷气,何来欢喜之色呀。翠茵同此便也同我一起笑了起来。她每一日见我同恭亲王于一起的气氛,就寻思着如何快速离去,实在是受不了那诡异的冷气,忽冷忽热的,令人难受。

他见我俩如此,便斜视着我们,冷然道:“看来是我误解了咯。”

翠茵忙点头说道:“王爷误解可大了。姑娘自那日后,同恭亲王相处便同冰一般的冷硬。”

他这方微微含笑了起来,本想伸过手来拉我,但又怕这宫中人多眼杂,故而微微一侧身,含笑道:“既乏了,那我送你出宫吧。”

微微颔首,道:“有劳了。”

他也只是回以一笑。三人前后而行,向宫门处行去。望着前方李鑫的背影,心中说不得滋味。他早些便已出来了,却一直于皇后宫外等着我。原以为我们本是同一种人,都是自私自利之人,可现在看来,似乎他要好于我了,他仍是有心的。

出了宫门,可他依旧送了我一段路,即便是我的马车急速的行走着。

临行前对他说了句:“好好善待香韵吧,她是块难得的璞玉。”

李鑫听此,眼色立时阴暗了起来:“这是我同她的事,不劳你操心,还是多注意下你自己的身子便行了。”

看着他,心中说不出何滋味,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香韵同他日后会怎样,一切看老天之意吧。

……

“姑娘呀,奴婢看顺亲王殿下似乎仍是喜爱着您呢。”翠茵于马车上嬉笑着。

摇了摇头,叹道:“未必呢,也许是令有目的吧。”可心中真是如是想的吗?我不知道,脑中一片空白,真的乏了呀。索性闭上眼,靠着车壁养神起来。如此一来,也就急速的追入了梦乡,一个空白一片的梦乡,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隐隐的车马声。

“姑娘,到府了。”耳边想起了翠茵的轻唤。

睁了睁眼,轻应了声,又闭上眼沉睡了起来。耳畔的声音再次变得微小了起来。

“王爷——”

王爷?外边的声音悠悠的传了进来,“王爷”二字在握脑海中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忽觉身子一振,人似乎腾空而去。心中一慌,忙伸手搂住了个东西,暖暖的。忽的睁开眼,见到的竟是一双带笑的眼眸,奇#書*網收集整理整张俊颜出现于不到我自己脸部三寸的上方。好熟悉的面容。使劲地眨着眼,想看看是不是幻觉。可耳中却传来一阵朗爽的笑声。

“不要在眨了。还没清醒呀,夫人。”

声音于脑中回荡了一下,是恭亲王。不禁大叫一声:“啊!”见自己紧搂着的正是他的脖颈,慌得手一松,人忽的往外坠落下去。闭上眼,手又快速的紧紧搂上了他的脖颈。心中不禁又恨又气,恼怒的看着这一脸笑意的脸庞,真想一拳挥打过去。

“若你当真如此而为的话,只怕你定是要摔落于地的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附耳笑说道,语毕便于我耳后轻吹了一口气,邪笑的看着我。

于其脖颈后的双手紧了紧,而后又松了开来,冷然的看着这人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便是了。”

“你确定?可不会脚软么?”他打笑得问道,眼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继续抱着我走着。

我也随着这人的眼光看过去,竟见这府中的奴仆婢女们一脸艳羡的看着我同恭亲王。脸微红,恼怒的看着这人,道:“我确定,放我下来。”若不放,我当真要一拳过来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放了呀。”他手忽的一松。

我尖叫了起来,双手依旧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不放,身子向上曲,两脚弯了起来,整个人便是挂在恭亲王身上了。

“舍不得离开为夫身上就直说嘛?”他打趣了起来。

耳边随后也传来奴仆们压抑的笑声,心一寒。冷然的看着这人,猛地手一松,站着看着他,说道:“这样很有趣么?”一挥手,急速向前方走去。他也随后追了上来。

一个脚步不稳,人朝前摔了过去。身后忽的一双手伸了过来,急急抱住了。

惊魂未定的看着身后之人,冷声道:“我不会感激你的多事的。”

他苦笑了下,松开手道:“我知道。”

知道?我冷然一笑,知道还多事。甩开头,再次急速离去。

用过午膳,躺于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着。本是极为困乏的身子因先前那般的一闹,便也无法入眠了。脑中一片混乱了起来,似有千万个结不得开解。

“姑娘,安平公主来了。”翠茵忙走了进来,对着床榻上的我说道。

安平?她到来的快呢。

“姑娘要见么?”翠茵又问道。她知道我现在正恼着,心情不大好。

坐了起来,看着翠茵,点了点头,道:“见。你去请安平公主到下边玉池旁稍等片刻。另速唤红儿过来帮我梳妆。”

未久红儿便急速的冲了进来,利索的帮我梳妆着。对着镜中的那种不是自己面孔的自己,心中冷然的笑了起来,真是虚伪呀。

“好了,王妃。”红儿放下银梳,笑说道。

站了起来,点头道:“那我们下去吧,莫让公主殿下久候了。”

“安平参见皇婶。”仍旧一身绯衣,喜气的向我施礼。

点点头,笑着请公主殿下坐了下来。接过翠茵端过来的一杯茶,递与安平公主。

她谢恩双手接了过去,笑问道:“安平未打扰皇婶歇息吧?”

笑了笑,端起令一杯茶,以盖拂开茶叶,清抿了一口,说道:“怎会呢,我正也无聊着。”

她听此,也就喜了起来:“看来安平来的正是时候了呢。”

“那么公主殿下是来找我谈心说笑着吗?”

“正是的,皇婶。您可不知那宫中多郁闷无聊了呀。”她也轻抿了口茶,“还是皇婶这自由着,像怎样便怎样。”忽的语气又一转,喜道,“哎呀!皇婶,您这是何茶呀,怎得喝完后口有余香呀?清爽极了。”

“这是茉莉花茶。”笑了笑道,“公主殿下若是喜欢便也带些回去吧。”

“不用了,皇婶。茉莉花茶我也是有的,可就是喝不出这味。”她不解的说道。

看了看翠茵,端起茶喝了起来。说实在的,我实在是品不出什么茶的好坏,也许是天天喝的便是这样的茶,也就无从辨别了。

“回公主殿下。花茶若是一样,想必变只有泡茶之水的缘故了。”翠茵恭谨的回道,“此泡茶之水乃为朝之雨露。每日清晨,府中上下侍仆便要收集花露,以备于茶水。”

公主笑着点头看向我,问道:“是皇婶要他们这么做的吗?”

摇了摇头,我真的是不知情呀,每日晨曦,只是会听闻外面及其热闹的声音,却从未出去看看,也为去问问翠茵她们每日晨曦忙碌着什么,实在是失职。

“这是王爷吩咐的。”红儿恭谨的说道。

安平公主一听,也就笑出声来了:“皇叔吩咐的?他倒是有心了。只是他一个男子,怎会想到这些呀?”

“王爷说用花露之水泡的茶对王妃身子有好处的。”红儿依旧恭谨的答道。

“呀!皇婶,看来皇叔对您可真是用心呀。”安平公主笑说了起来,忽看我脸色不善,便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叔今恼怒了皇婶吗?”

微微一笑,说道:“公主为何不说是我恼怒了王爷呢?”

安平公主摇了摇头,道:“我进来时,便见皇叔一直伫立于院外仰望着楼阁,看来很是凄凉的。唤了皇叔数声,他竟依旧一动不动的呆立着。待我走至他跟前,皇叔这方回神,说,‘安平是来找你皇婶说心得吗?好好配她,她今日不甚开心。’皇婶你未见皇叔那笑容,唉——不是我夸张,真的好凄凉呀。从未见过笑竟可以凄凉无比的。”

“是吗?”拂动着漂浮的茶叶,沉静的一笑,眼中浮不出半点喜怒之色。

困锁

送走了安平,回头竟见恭亲王遥站远处,向我微微一笑。冷眼扫视了他一眼,扭头向潇湘阁而去。

似乎一切都变了个样,平日里,因为安平之事,不是我是躲着鹤云兄,便是鹤云兄被安平公主缠得不见踪影,见面也只是点头而过。我不知自己那么做究竟是对抑或是错,见到鹤云兄一脸喜气地进屋,我心便痛起来,生怕听到从他口中说出关于安平公主之事,无论是好是坏。因为那都代表了他开始注意安平公主了,也许不久便会喜欢上那个艳丽开朗的女子吧。总是一见他进来便忙说自己事忙,抽身从他身旁走过,不敢看他一眼。

我躲鹤云兄许是可解的,可我不解为何这几日舒焕便也同我一般了起来,见到我也就起身托事而走了,抑或是一连数日不见其踪。我知道他在躲我,一如原先在宫中一般,不,应是更甚于宫中了。我不解,问兄长,可兄长却是摇头安抚我,说我多心了。

可未多久我却发现舒焕同文太师走的过近,经暗中查访,方知舒焕将同这太师府的小姐共结连理。心异常同了起来,含着泪责问着兄长为何要将此事隐瞒于我。为何舒焕要如此待我。兄长见我如此,非但未加以安抚我,反倒是数落起了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霸占着舒焕不放手么?别忘了你是恭亲王妃,这样霸着不放算什么呀。你有权限制他不娶妻生子吗?你不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你想要他背负不孝罪名么?你这样做究竟算什么,对他若即若离,要他时便百般示好,不要之时便对其不理不睬,你这是何为呀?你当他究竟是什么呀,啊?”

第一次,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兄长生如此大的火,而且对象是我。

无语的含着泪,低下头。是呀,我这究竟做的是哪般打算呀。如此看来,自己竟似那勾栏女子般的水性杨花了,霸着舒焕不放究竟是为哪桩呀。

抬起头看着兄长,流泪道:“我怕呀。鹤云兄有安平公主了,舒焕也要有妻室了,想必兄长也快了吧。你们都成家立业了,只有我,只有我还是孑然一身。有了家室,你们便也不会在关心我了,我终究无法逃脱孤寂了。”

“不会的,馨韵。我们都会永远关心你的,因为你是我们最在乎的人呀。即便是他们不在关心你了,但你还有兄长呀,兄长永远会关心你的,永远会把你放入心中的,永远……”他环手抱着我,帮我轻拭着泪水,轻柔的说道。

“兄长……”头窝于兄长心口,呜呜的哭着。真的心痛呀。从今往后,自己要独立起来了,不能再如此依靠他们了。若他们都将成家立业,心将不会放于我身上了。

我不知道舒缓便是立于门外,甚是痛苦的紧靠着墙根。良久方深吸一口气,狠狠的闭上眼,紧握着拳,孤寂的转身走出庭院,淹没于人群之中了。

落寞的出了那间房屋,忘掉了那依旧在茶楼等我的翠茵,低头直步向外走着。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只觉心中空然一片,我所在乎的人都一个个的向我远去了。而我也只能呆呆的看着,却无能为力。兄长说的未错,我又何苦如此自私的抓着他们不放呢,是该放手了呀。

“姑娘这是去往何处呀?”耳边忽传来一阵流气的话语。

我心一紧,猛的抬头,竟见自己面前站立的两个人。一个满脸络腮胡,体格较壮,双眼瞪圆的看着我。一个尖嘴猴腮,身形较为高瘦,眼角流气的打量着我。

“你们想做什么?”巡视了下四周,竟不知何时自己走入了这无人迹的死胡同了,心中胆寒了起来。真不知自己最近怎么了,怎老是心魂出窍呀。

他们依旧笑看着我,说道:“我哥俩见姑娘似乎心情不佳,故而想陪陪姑娘走走。”

警惕着看着他们,陪笑道:“两位大哥有心了,小妹在此谢过两位大哥。我现想回去了,麻烦两位大哥让一让好么?”

“那你过吧。”他们笑说着,可依旧两面夹着路,令我无法出入。

皱着眉看向他们,心中甚为恼怒了起来。可恨今日出门未带上王府的谜药什么的,就连那根金钗也忘了带着。

看了看他们有些落魄的衣裳,心中忙有了些主意,从袖口中掏五两碎银子,笑道:“这是小妹孝敬两位大哥的。不知两位大哥可否放小妹过去呢。”

络腮胡拿过银子,于口中咬了下,笑看着我,问道:“这个嘛……大哥今日钱紧,能否再多给一些呀。”

强盗。心中暗骂道,可却依旧笑说着:“只恐二位大哥要失望了。小妹只是个小小的绣娘,这已是小妹所有家当了。”

“此话当真?”络腮胡掂量着银子,问道。

“怎敢有所欺瞒呢?”忙陪笑道。

尖嘴猴腮打量了我许久,也朝一旁的络腮胡说道:“大哥,我看着女子也真的没什么钱了,她能拿出这么多银两怕也是极限了。”

心中有些大喜,满点头应道:“这位大哥说得极是,此已是小妹所有积蓄了。烦大哥行行好,让我回去吧。”眼已偷偷瞄向外面,希望有人过来。可是……只能暗自叹气。

“唉,姑娘这是说得哪里话呢。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我哥俩可未挡你的路。”络腮胡摩擦着手,笑说着。

尖嘴猴腮朝我笑了笑,附耳于络腮胡旁笑说着什么。当见络腮胡不停的点头,不时的笑看向我,满眼的邪意。

他们不会是想打我什么主意吧?

只见他们俩邪笑着上前一步,我则惊恐的向后退两步,防备不已的看着他么,眼不时地看向胡同外,心中不停的祈祷有人过来。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实在无路可退了,只能紧靠着墙根,握拳冷然说道。

他们依旧满是笑意的上前,上下打量起我来。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挺直腰杆,再次冷然道。真是背呀,怎么晦气之事总是找上我。屋漏偏逢连夜雨,人世间还有我如此背运之人么。

“也没什么啦。虽说你长得没那‘春香楼’的牡丹美艳,但好歹也有几分姿色,细皮嫩肉的……” 络腮胡笑了起来,将手中碎银揣入怀中,“定也值几个钱吧。”

“你们要卖我入勾栏!”狠狠地看着他们,冷硬了起来。

尖嘴猴腮许是被我的眼神给吓愣了下,旋即笑道:“姑娘,这我们本也不想的。要怨也只能怨这老天。我们这几日手气不好,输了数十两银子……”

看着这尖嘴猴腮的话语也不似那络腮胡那般的粗鲁,想来也曾读过一些书,便道:“胡话。我看你多少也读过一些书,怎能有如此污俗想法,有背孔孟之礼,枉读圣贤之书。”

如此一语,倒让那尖嘴猴腮脸上一阵青白。心中暗自高兴,本以为他会就此放我走,可谁知……终究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弄得个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就有违孔孟之礼怎得了!枉读圣贤书又怎得了!我他娘的就是要违孔孟之道!”尖嘴猴腮一脸的愤懑的看着我,手紧握着,“你奶奶的见过几人读过圣贤书一派高雅的。我他娘的就是太高雅了,太尊圣贤之礼才落得到如此地步。想当年我……”

“屠老弟,当年之事提它做甚。何苦再让自己陷入苦恨之中呀。”络腮胡轻拍着尖嘴猴腮的肩膀,摇头轻叹道,而后满是怒意的看着我。

糟糕,这当真如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一个样了。咬了咬牙,又马上陪笑了起来,道:“哎呀!真是是对不住了呀,这位大哥。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就全当我放屁。”真是佩服我自己了,如此粗鲁的话语竟说得出口,若是被兄长知晓,岂非气极。

“这样吧。我看二位大哥也是性情中人,不过也是因为这‘阿堵物’而这样做的。小妹我呢,在家中亦有少许积蓄,乃为我多年为他人做嫁裳所得,或可将就一下,解二位大哥一时燃眉之急。”真希望他们就此放过我了。这是造什么孽呀。

尖嘴猴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络腮胡,思虑了下,点了点头,问道:“此话可当真?”

“当真,当然当真了。”我忙喜应道。

“那你家在哪里?”尖嘴猴腮又问道。

“在城东。”看来他们要放我走了。

“那请吧。”尖嘴猴腮退了开来,让出一条道。

“屠老弟……你这是……”可络腮胡似乎不大乐意。

哪管的了那么多,先逃了在说,连连赔笑道谢着,速穿过这两人之间,忙向外行去。

可我尚未走多远,脖颈便被身后之人重重的劈了下去。眼前一黑,人就这么硬深深的摔倒下去。晕昏之前似乎听到那尖嘴猴腮痛恨的说:“我平生最恨人家骗我,你一个绣娘,怎会住在东城。”

……

“姑娘你可醒了呀。”一个身披薄纱,面施浓粉的浓艳女子,扭着腰身笑着向我走来。

四处粗略的打量了下,再看了看自身,依旧是那身衣裳,看来那两人并未对我用强。眉头微蹙,看着那女子,防御的冷声说道:“这是何处?”

“姑娘你认为这是何处呢?”她笑了起来,跪坐于圃席之上,自酌着酒,浅尝了起来。

“这究竟是何处?我怎会到此?”冷声再次问道,“你又为何人?”

“何地?”她笑了起来,站起来,推开窗棂,说道,“你听听外边的声音。”

只闻窗外传来众多女子的娇媚之音及其男子淫色之语。心中一寒。

“至于我嘛。这里大家都称我为‘月二娘’。”她摆弄了下身上的薄裳,笑说道。

眼色微冷,揭开锦被,踏步而上,一把揪着眼前女子的颈口,冷声道:“这究竟是何处?”其实心中已猜到八九分了,那两人当真将我卖到勾栏之地了,若我出去,定不要他们好过。

她这方察觉到我眼神的阴寒,忙低声道:“有话好说呀,姑娘,不……不要如此。”

可我依旧揪着她的领口,狠戾的看着她,不放松手。

她惊恐的看着我,颤抖道:“你……你放手我……我便说就是了。”

我手微微松了下,可依旧抓着她的衣领未放,冷声道:“说!这是哪里?”在这里,我可不会相信任何一人。

“好……好,我说。”她站立好,低声说道。趁我手微松了下,忽的一手向上一探,抵住我的手腕,向外一撂,我整个人便被甩倒于地。

“竟敢威胁老娘,你活的不耐烦了不是。”她蹲下,揪起的头发,冷声说道,“老娘也清楚的告诉你,这里是‘怡红院’,是老娘我的地盘。”

头皮被她揪得发麻发痛了起来,咬着牙,道:“他们要了你多少银两,我如数,不,我加倍奉还便是了,只求你放了我。”虎落平阳呀。

“要老娘放了你!”她笑了起来,“你那相公、兄长不就是因为没钱才把你卖了。你哪来的钱呀,啊?那可是二十两白银。加倍?你有四十两吗?”她蹲了下来,将我的头发往上一扯,盯着我道,“想骗我逃跑,你还太嫩了些。”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与我无半点关系。”我盯着她,冷声说道。

她笑了起来,手一甩,站立起来:“老娘管你么什么关系。既然他们受了我的钱,你就得留在这。我这‘怡红院’可不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之地。你还是给我老实呆着吧!”说完便推开门,就要往外走去。

我忙爬起,拉住她说道:“放我离开,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后悔?”她回头笑了起来,“凭什么?”

“因为我……”本想说我是恭亲王妃的,可话刚要出口就停顿了下来。我这身穿扮,谁会相信呀。弄不好还引了她防备之心,将我锁紧,不让官府中人发现有我这号人物。

“你怎么呀,啊?”她冷笑了下,挥开我的手,扭着腰肢踏出门,叮嘱这门口两位侍婢务必要看牢我。

“哎呀!忘了。”她忽的有回头笑说道,“今日你便歇着吧。我待会儿会派人来教你这里的规矩的。瞧你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别把我的客人吓跑了才好。待你这脸上的伤痛好了,便老实给我接客。”

门再度被关了上来,也听得那门被上锁的声音。伸手触摸着脸,当真有些疼痛,于桌上的铜镜中一看,一片臃肿。因是刚刚所至吧……

这样子总也会好一天的吧,逃得了一时,可怎逃得了一世呀。轻轻推开窗棂,却见窗外守着两个彪形大汉。悄悄推开另一扇窗棂,也是如此。这下可好,锁在这里,逃脱不得了。这可该如何是好了呀。兄长他们会发现我失踪了吗?他们会派人四处寻我吗?他们可以找到我吗?可现在,我必须先想想怎么才能自救了。

青楼。梳流

未过多久,便见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一个衣着粉色薄裳的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向我走来。笑吟吟的看着我,轻启朱唇道:“二娘要我来教教你一些院中规矩。”

冷眼扫视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她。

“被家人卖了进来,难免会有些怨恨,但过了些时日就会好了,在这里总归要比看家中那些白眼狼要好的些。”她见我如此,依旧跪坐于一旁,自酌着茶水,清淡的说道。可话语中隐约透露着淡淡的凄凉,只怕是她正是如此被家人卖进来的吧。

冷冷一笑,毒辣的出口道:“当真好么?靠出卖自己的色相与肉体,怎么也是……也是堕落!”本是想开口说下贱的,可终究是无法骂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要走的路,顺其所愿吧。可我不解眼前这女子,且不说她的样貌如何的出众,当是她举手投足之间的秀雅,也足以说明这女子先前定是个大家闺秀,怎会有如此的想法?

“呵呵……”她笑了起来,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道:“你是想骂下贱吧。不错,我这是自甘堕落。出卖肉体以求得生存,的确是下贱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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