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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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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姑娘……”她满是惊讶的说道,“这是惠妃娘娘相送之物呀。”
“那有怎样,好东西嘛,当然要一起享用吗?”笑说着。
“姑娘要借刀杀人了吗?”翠茵的声音有些颤抖着。
“不,不是借刀杀人。你的姐妹不会有任何事的,如果你照着我的安排行动的话”笑说着,满是自信的看着窗外。
“是,姑娘。”翠茵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看来她真的很看重那个姐妹呀。曾经,曾经我便也是有那么一个姐妹的。可也只是曾经而已,这红墙绿瓦的皇宫,只是个人性泯灭之地呀,哪有什么亲情可眼。
从新贴上人皮面具,笑看着铜镜中的人。这后宫中的女子便皆同我一般,都是戴上了面具之人,本来面目如何,或是早已忘却了吧。
傻笑着,再次装疯卖傻起来。疯子当真是好的呢。没有烦恼,只是率性而为。不会加害于他人,因为不会,他人亦不会加害于他,因为不屑。
只剩四天了么,但也足够了,虽看不到日后的一切,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丽妃,只不过是一个即将失宠的夫人而已。你可以得罪任何人,但就是不可以得罪于我,这一切皆是你自找的。阴冷一笑,向床榻之上走去,平静的躺了下来。耳边回荡着的却是洪都那个偏僻山村的一切嬉笑声,那么的幸福无忧。
空弦奏
“哇,好香呀!这是什么香呀?”红笛刚一进门,便惊喜的叫了出来。
翠茵躺于床上,笑说道:“这是东海紫檀香。”
“东海紫檀,不会吧?你这怎会有东海紫檀?我家主子也没有呢。这可是倭国的上等贡品呢,而且就只有两支,一支在皇后宫,另一支则是在怡沁园。你们怎会有呢?”红笛不禁挣大了那本就不大的双眼,声调有些尖酸刻薄起来了。
翠茵听红笛如此的不客气地话语,不禁微蹙眉头,有些不快的说道:“这是惠妃娘娘送给我家姑娘疗病之用的。”
红笛眼一斜,立马笑说道:“你也别不高兴嘛,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你家姑娘都这样了,怎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呢?有些……有些……”
“有些暴殄天物吗?”翠茵不快的接了下去。
红笛便也是吃吃的一笑,不再言语,转身走到香炉旁。轻手一捏,将紫金香炉盖揭开,另一手也不闲着,将香味往自己鼻间赶着,连声说道:“好香呀!”
我抱着木枕,蹲于墙角,冷眼看着这一切。这红笛也当真够势力的,从进门到现在,也未正眼看我一下。便是斜眼相看,也是讥笑而过。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呢,同那梅妃一样。
翠茵满是歉意地看向我,苦笑了一下。
“翠茵,想必你也用这好几天了吧。我看你家姑娘仍旧是那样嘛,没什么起色。”红笛留恋的看了眼紫檀,从新盖上盖儿,转身说道。
“你有话要说吧。”翠茵歪了下唇,冷冷的说道。
可红笛仍旧是一脸谄媚的样子,走到翠茵身旁,于席垫上跪了下来,说道:“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了。这样吧,我看你家主子也好不了了,不如你做个顺水人情,将它送给我家主子吧,这样对你对我都是有好处的呢。”
“是吗?什么好处?”翠茵闷闷的问道。
红笛冷眼看了看墙角的我,说道:“你看你家姑娘都疯成这样子了。”可看到翠茵一脸的不高兴,又忙改口道,“我是说病成这样子了,以后呀肯定是无法治好的了。就算是治好了,可也过来请选时日了,你想呀,谁会要这么一个疯子。你跟着她,肯定没有将来的,所以呀,你若将东海紫檀送给我家主子,没怎她一高兴,日后便也将你收做侍女,省得将来发配到衣典的洗衣库去。我想你也不想就这么伺候一个疯子吧。”
“我就是想伺候我家姑娘,那又怎么啦。”翠茵不禁气急,亏得她那急性子憋了这么久。
“好好好,你可以伺候这疯子,真是的,跟我急什么嘛。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呀。”红笛不由得也有些生气起来。
“为我好?是为你好吧。”翠茵闷闷的嘟囔了句。
“你!”红笛气地就差要站立起来了,但马上又笑脸相迎,说道,“好,就算是为我好好了吧,可那也不会亏欠你什么吧,你不能否认那样也会对你有好处的吧。”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起来。翠茵也真是的,不是说好了送这东西给她了吗,干嘛还要如此的争论不休呀。
“我要问问我家姑娘,她同意我就送给你。”翠茵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我只好无可奈何的看着翠茵,苦笑连连。
“问她!”红笛惊讶的指向我,说道,“她可是疯子,知道什么呀。”
“我家姑娘不是疯子,她比你们谁都清醒。”翠茵大叫了起来,真可谓怒发冲冠了。
天呀,这是哪出戏呀,我当真要晕倒了。翠茵这么的维护我,我当然高兴,可也不用如此吧,难道你当真想让这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我未疯掉吗?
“她?”红笛看了过来,见到的只是我一脸傻痴的笑着,抱着个木枕,不停的唱着连我自己都未曾听过的曲子。
“我看你不会是跟她太久了,也疯了吧。”红笛无奈的说道。
翠茵这方清醒了过来,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又忙看向红笛,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才疯了呢。那,你若要的话,那你就拿去吧。”
红笛这方眉开眼笑了起来:“就是嘛,给我的话,也少不了你的好处的。”说罢起身,再次向香炉行去,揭开香盖,取出紫檀,将火星熄灭,放入丝绢中,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揣入怀中。
转身笑对着翠茵说道:“你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吧。”连个谢也省得说,扭头便走了。临走前仍不忘讥笑的看了看我,扬着拳头,恐吓我一下。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我不禁起身笑看着翠茵,说道:“当真是你的好姐妹呢。”
“姑娘……”翠茵尴尬的看着我,说道:“红笛以前并非如此的。”
我只是笑看了看她,说道:“人都会变得,无论何时何地。”
“姑娘,看她那样,奴婢还当真不甘这么轻易给她了呢。”翠茵幽幽的说道。
我未语,只是含笑看着她。现在不也是在变化着吗,当真是何时何地皆可发生变化呢。
她虽了拿到了那东海紫檀,可却未必用的起它,那又怎会是轻易的给了她呢。
或许上苍当真对我不薄,那红笛刚走未久,丽妃便又带人浩浩荡荡而来,看来是来行事的呢,找一个疯子出气么?
“丽妃娘娘万福。”翠茵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施礼道。
可那丽妃却连正眼也不看一下,高傲的向我行来,讥笑着:“哟,你这抱的什么呀?怎么是个香炉呀,让本宫看看。”说罢示意一旁的宫女来取走我怀中的紫金香炉。
“别抢我的香炉,别抢我的香炉。”我疯狂的护着香炉,用力一推,将上前而来的宫女推了开来。
那宫女往后跄踉了几步,撞到了丽妃。丽妃便也一步不稳,向后仰了过去。
“娘娘……”众宫女惊叫了起来,七手八脚的伸手过去拉丽妃。可这样反倒让丽妃摔得更惨。只听得丽妃哎哟声连连。
“你们这些该死的蠢奴才,没看到娘娘我在后边吗?”怒气冲冲的斥骂了起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些宫女忙跪地磕头道。
其中一个宫女站了起来,向我走来,一巴掌狠狠的甩落在我脸上,怒道:“都是你这个臭疯子的过错。”
其他的那些宫女便也顿时全活了过来,皆指责着我,将一切过错推到我身上来了,“娘娘,都是这疯子的错的。”当真会找替死鬼呢。
“快把香炉拿过来。”几个宫女开始伸手在我怀中抢夺着香炉。
“不要呀。”我叫了以来,手死死的抱着香炉,用脚用力的踹着那些人。也不忘用一下自己的身上的利器——牙齿,狠狠的向其中一只手咬去。便只听得惨叫声不断。
“臭疯子,竟敢咬我。”那个被我咬到的宫女一脚重重的向我踢了过来,痛得我手一松,抱起肚子蹲了下来,苦笑着,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呀。
“姑娘……”翠茵惊叫了起来,向我这爬了过来。
其他的宫女见我被踹的抱肚于地,大笑了起来,便也学着那宫女的式样,齐抬腿向我踹过来。
“不要呀。”翠茵忙抱着我,帮我挡着那些暴力。
“哎哟——”翠茵不禁痛叫了起来,泪狂流着。
死宫女,竟然踹向翠茵受伤的臀部。我火一起,将翠茵放到一旁,抓去一旁的宫灯架,向那些宫女冲了过去,上下左右的劈打着。而那些宫女便也是尖叫声连连,抱头鼠窜,就连那高傲的丽妃也一样,丑态百出。
“姑娘。”翠茵一个箭步跑了过来,抱着我,哭着说道,“没事了呀,没事了呀。”她因该很怕了吧,手在颤抖着。怕什么呢?是怕我出事嘛?这样下去,不出事也难呀。
灯架咣当一声掉到地上,我又忙趴到地上去拾我的香炉,口中喃喃道:“我的香炉,不要抢我的香炉,不要……”
“娘娘,放过我家姑娘吧。”翠茵跪地磕着头,哭诉着,“只因梅妃娘娘刚刚派人将惠妃娘娘赠送的东海紫檀夺走了,所以我家姑娘便成了如此呀。她不是有意要伤害娘娘的呀,她以为又是梅妃娘娘来夺她的东海紫檀了。”
抱着香炉,傻傻的笑着。看来这一个苦肉计是成功了呀。若非如此,只怕翠茵仍是下不了手去对付梅妃她们的了。终究那里有个她自认为要好得姐妹呢。
“要本宫放过她,可以。你给本宫添干净这鞋边。”说罢,她将脚从衣裙中伸了出来。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说道低,我只是自私的想知道她对我到底有多忠心而已。
只见翠茵咬了咬牙,含泪低下头,便要去舔那鞋边。心中不由的震撼起来,我对于她,多半是在利用而已呀。正要冲过去阻挡那一切,便听得耳边娇声怒起。
“丽妃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原来是她,惠妃。
丽妃忙将脚缩了回去,笑看着惠妃,说道:“原来是惠妃呀。没什么,只是想惩罚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而已。”
惠妃冷笑了下,迈步向我这走来,说道:“是吗?这婢女又怎生得罪于您了,让您如此大动干戈。不会是这婢子不买您的账吧。”
丽妃嘴动了动,一时便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推我家娘娘的玉身。”一个宫女站了出来说道。
“吧嗒”一声,惠妃一巴掌甩了过去,冷笑道:“够奴才,本宫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吧。本宫问你话了吗?究竟你是主子还是你家娘娘是主子呀,竟敢代你家娘娘说话。”而后又笑看着丽妃,说道:“丽妃也该好好管教您这奴才了呢,如此不知上下。”
丽妃便也只能将一肚子的苦水咽下,陪笑道:“惠妃说的在理。我也觉得这几日疏忽了,正要好好管教一番呢。”
“看来丽妃当真是菩萨心肠呢,王姑娘都疯成这样了,丽妃仍不忘看看她。”惠妃在我身边蹲了下来,轻抚着我的头发,看着丽妃笑说道。
“哪里,惠妃不也一样嘛?”丽妃陪笑着。
惠妃摇了摇头:“不及丽妃呢。我来可是要拿东西的呢。相比之下,我当是自愧不如呢。”
丽妃干笑了下,说道:“惠妃过奖了。我有事且现行一步了,改日再叙吧。”说罢示意那些宫女快走。隐约听到似要去梅妃那儿了。
惠妃见那些人走了,便也站了起来,说道:“翠茵,好好照顾一下你家姑娘,以后若他人来了,速来知会本宫一声。今日若非本宫无意经过,当真不知你主仆二人将会如何。那丽妃可非什么善良之辈呀。更何况近来持着腹中龙子,更加有恃无恐起来了。”叹了口气,领着几名宫女向外行去,临行前回头满眼无奈与怜惜的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翠茵没事吧。”我忙爬了过过去,心痛不已,都是我的罪过呀。
翠茵苦笑了下,说道:“没事的,姑娘你没事吧?”
我未回答她,眼不由的看向那血迹斑斑的臀部,那一脚,便又将她的伤口扯了开来呀。
“疼吧?”我不敢去碰那地方,心痛得问着 。
“不疼。”她坚定的回着。
我摇了摇头,泪涌了出来:“怎会不疼呢,这伤口又裂开了呀。都是我不好呀。”
“姑娘,没事的。”她看着我,用衣袖帮我轻擦着眼泪,“真的没事的,真的不疼呢。”说完她便又缓缓地站立起来,“真的不疼,你看,我还能走路给你看呢。”
可刚一迈步,便是痛得泪水在眼眶中转动了起来。
“还说不痛。”我忙站起来抚着她,可我便也是这一站,顿觉腹中如火烧一般,很痛。暗咬了一下牙,说道:“来,先躺下,我给你上药吧。”
她见我脸色不对,忙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摇头笑道:“没事的,只是蹲久了,脚麻。下次再卖傻的话,我便要躺在床上,不再吃着苦头了,当真非人过之日呀。”
翠茵听此,不禁也笑了起来。乖乖的从新趴在床榻之上了。
我每轻扯一下那裙裤,翠茵便就痛得轻唤出声。看着那列开的伤口,不禁流泪到:“下次别再这么傻了呀,我会保护自己的。”
“可她们也太可恶了,奴婢看下去嘛。”她不由得怒起。
苦笑了下:“你不觉得其实我比她们还有可恶吗。她们只是伤人,而我则是要人命的。”
“那不一样的,姑娘是被逼的。”又是这样的说辞,我不禁要笑她的天真了。
今日之苦,绝不会白费的,我定要你们加倍奉还得。
云梦起
腹部当真很痛,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闭目着,也许,也许明天就不痛了。在离开翠茵卧寝时,便已是痛得不能直腰了,为了不让翠茵察觉,好好的养伤,故而笑着对她说:“这几日未曾歇息好,明日不至午时,不可唤醒我。”
真后悔,早知如此,当初便就要舒唤给我一些止痛之药了。鹤云兄将来可好吧,希望在我离开帝都之前还能见到他。扬州因该是个好地方吧,兄长在那,或许我可以到那儿去的。
拼命的胡思乱想着,希望以此来减轻腹中疼痛。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中。当真很痛,梦中似乎有人一直用刀在捅着我的腹部,真的很痛呀。
是谁,谁在喂我药汁,好苦。拼命的摇着头,便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别动。这药方很好的,乖呀。吃下便不会那么难过了。”
是舒焕的声音。是他么,真的是他么,他没有不要我的。我为什么我无法睁开眼呢。
“娘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见不到你,我好难受;可见到了你,我还是难受。”他似乎在轻拂着我的额头,声音是如此的无可奈何,“见不到你,因为思念,我难受;可见到了你,却因为无颜见你,因为不忍见你难受,所以我还难受。该怎么办才好呀,多想就这么将你带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可我……可我却不能如此。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禁让梦中的我便也感受到了他那种无奈与揪心的痛。
“你一定很责备我吧,更甚者,因是厌恶于我吧。我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人,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第一次将无辜的你推出为盾牌,使你险些因此而葬身鱼腹,而我自己则潜水而逃。第二次是将你尊重的姚牢头给杀掉,只是怕他泄密。而你最认为我不可饶恕的应该是我将晚秋送入宫门,只为保我一己私利。呵呵,我当真是自私自利的呀,这样的人又怎配见你呢,又怎配同你在一起。我只能,便也只能就如此的远观着你,守护着你,同时也如此守护着晚秋。守护你,是因我不想离去于你,守护晚秋却为丢不开的责职。”如此的痛苦。
可你可知,我便也同你一样了呀。你尚能守护着惠妃娘娘,而我呢,便知是一直在害人害己。与你相比,或许我亦甚之于你呀,舒焕。你又可知,其实我心中早就谅解了你,我从未有责怪于你,更未曾厌恶与你,我只当求你不厌恶与我就够了,舒焕。
“这宫中根本不适合于你呀,它只会吞噬你的一切美好。看你近来如此的痛苦,我便也是更加的难受了。我也知你是极不愿待于此的……”又是一身长叹。
这不像他呀,那么自信的人,怎会长叹不已呢。是因为我方如此的吗?
“舒大人,惠妃娘娘在催促您了。”是翠茵的声音,话中有浓浓的凝噎之气,她怎么哭了,为何呀,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嗯。”舒焕应着。
“大人,我家姑娘……姑娘她没事吧?”翠茵艰涩的问着。
“放心吧,因该没事了。记得每日三次给你家姑娘的淤伤抹上这药膏。”舒焕的声音越来越远了,是要走了吗?
别走呀,舒焕,别走呀,相公。我好怕,这里好孤独呀,别走,舒焕。使劲地,想伸手去来住远去的舒焕,可却感到浑身无劲,什么也动不了。忽的感到自己好无助了起来,一股酸涩的气体涌上鼻尖,清凉的东西于眼睑中溢出,在眼角边滑落。我因该是流泪了吧,心中苦笑不已。
在乎我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我了,鹤云、兄长,就连现在舒焕便也要离开我了。为何,为何呀。只因我做恶太多了吗,我可以改的,可以改的呀。
“姑娘,您怎么流泪了,是因为肚子很痛吗?都是奴婢的过错呀,奴婢没能守护好姑娘您。”又是一阵嘤嘤的哭泣之声。
翠茵呀,我又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待我。
“姑娘醒来吧,奴婢真的好怕呀,奴婢好怕你不要我了呀。奴婢从自小就遭家人遗弃,卖入宫门,从来没有得到过家人的关怀,便是只有您,奴婢才感觉到了一丝家的温暖呀。姑娘,您就醒醒吧,不要在睡了,您已睡了两天了呀。就快请选了呀,你为什么还不醒呢。”期期艾艾的哭泣声一阵一阵的传入我耳中。
本想张口安慰翠茵,可我什么也动不了了,如同一具尸骸般的躺于床榻之上。
“她怎么了?”是太子李鑫的声音,坚硬的很。
“太子殿下……”翠茵满是哭意的回道:“姑娘于两天前被丽妃娘娘的侍女打成重伤了,太子殿下……是奴婢该死,奴婢没能好好保护姑娘呀,请太子殿下……殿下……”
“丽妃?她怎么敢,她怎敢……”太子似乎发怒了起来,“那你又是做什么的,怎么看着姑娘被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有没有请御医?”太子又问。
“有,可御医殿的长医大人不许。”翠茵的声音有些怨恨了起来。
“什么?他们竟敢不来?看来那些老骨头是该活动活动了。”太子顿了顿,再次问道,“那姑娘现在怎样了?”
“回殿下,姑娘……惠妃娘娘派人请来了娘娘家中郎中,已无大碍了。”
还好,还好翠茵未将舒焕说出来,还好呀。
“你可好些了么?很痛么?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一定会的。本来近日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我已派人秘密处决了那卢郡守了,你高兴么?可看你现在,你又怎听得到这消息呢?”那么轻柔的声音。
我感觉到了他那心痛不已的心声,怎会这样呢?我怎会感觉到呢?无境的绵绵轻吻撒落在我的手尖之上,那么的无助。为何会无助呢?不懂,也不想去懂。我与太子注定了中间会有一种穿不透的薄纱,我是不可能去了解他的。
他将我的手轻放了下来,便再也听不到他的声息了,只听得到许多凌乱的脚步声。眼好沉,人又慢慢的陷入了梦魇之中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只知晓那卢郡守已步黄泉之路了,不由得心中轻笑了起来,赵大娘,你高兴么?
“要上马吗?”一脸的笑意,可我怎么也看不见他的脸,只是心中知晓那便是兄长,“我的骑术可是很好的哟。”声音为何有些怪异,尖而低沉,变声期吗?
“我可以吗?你真的要带我骑马?”为何眼前的那个背影如此熟悉,是我吗?声音那么的稚嫩,背影又如此的模糊。
“哎呀,骑慢些,我怕。”女孩子叫了起来。
可马仍旧风一般的奔驰着,耳边响起那少年的笑声。便也只是那么一刹那,少年就不见了,而女孩仍坐于马上,孤零零的。
“兄长——哥哥——回来呀,别丢下我,我好怕。回来呀,哥哥——”女孩叫了起来。
他回来了,女孩一喜,叫了起来:“兄长,我就知你不会弃我而去的。”忽的人一歪,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啊——兄长救我!”
“太莽撞了,怎么如此大意了。”那人接住了女孩,满眼无奈的说着。
不对,不是兄长,是鹤云兄,是他。刚想开口,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舒焕的脸。不由得轻笑了起来,满心欢喜的看着着他,可再一看,这人又变成了太子的脸庞,不对,怎么又是那恭亲王的面容,一脸的奸笑。
“不——不要,不要。”我尖叫了起来。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不要吓奴婢呀。”是翠茵的声音,她在哭吗?
手指忽的感觉到了一滴温润的东西,是眼泪。
双眼悠悠的睁了开来,看着床榻前跪着的翠茵,慢慢的开口道:“翠——茵——”声音那么小,就怕低着头流泪的她未听到呀。手指微微的动了下,想要伸手去拉她。
原来那一切都是梦呀,还好只是一场梦而已。记得母亲曾说过现实是与梦相反的,那么说那就不会出现了,是的,一定不会的。
“姑娘,您醒了呀。”翠茵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忙抬头,一脸的喜色,一手迅速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我笑了笑,颔首说道:“我渴,给我水。”
“好,奴婢这就端来。”她猛地一起身,便有从新跪了下来。想来她在此跪了许久吧。
这里便已掌灯了,外面因很暗了吧。
“姑娘,您的茶。”翠茵疾走了过来,说道。将茶放置于茶几之上,一手扶起去我,一手端过茶,轻吹了吹,放置我唇边,轻语道:“姑娘,有些烫,慢些。”
我朝她感激地笑了,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似乎第一次尝到如此好的茶呢,便是心中也甘甜了起来。
喝罢茶,便要下榻,可翠茵忙止住我,说道:“姑娘还是多歇歇吧。”
“都歇息这么久了,也够了。倒是你,眼都如此了,一定很累吧,不仅身子累,心更累了吧。你才是该歇息了呀。”我轻拂着她的脸庞,说道。
“姑娘,奴婢不累,只要你身子好,要奴婢做什么都无所谓的。”翠茵忽的有流泪下来。
女人看来当真是水做的,无奈的笑道:“那我们一起歇息吧。来,你便也上来睡吧。”拍着床榻看着她。
“姑娘……”翠茵很是感动着。
“上来吧,你若不上来睡,我便也不歇息了。上来吧。”腾出一个大的空处,说道。
“嗯……”翠茵含泪慢慢的在我身旁小心翼翼的躺了下来,闭上眼了。隐约可以听到她的话语:“姑娘,您对奴婢真好。”
无奈的看着着张清丽的面容,便是几日,已消瘦许多了。那身上的伤,想必也为多留心一下吧,这么不知照顾自己的孩子。未过多久,翠茵便沉沉的入睡了,当真很累了吧,多久未歇息了,就这么一直照顾着我么。
小心翼翼的越过翠茵,向外行去。一抬头,便见这漆黑的上空密布着如此多的星星,因为没有月亮,因此越发的明亮了起来,眨着眼,那么的顽皮着,多像狗牙子 。狗牙子,一想到他,胸口不禁吃痛了起来。若非因为我,他便是因该躺在赵大娘怀中数着这上空的星星吧,亦或许提着明等,于草丛中捕着正在鸣叫的蛐蛐呢,他本是如此的顽皮着。
“姐姐好美呀,我也要娶大姐姐做我娘子。”
如此稚嫩的声音,如此的童言无忌,可这本该属于他的天堂,却生生的被我给毁了。卢郡守虽死了,我又怎能还他一个朗朗晴空呢。
便是这权势害了他们呀,难道有我与母亲还不够么?现在,你这魔爪又伸向何方了?翠茵吗?兄长吗?江鹤云吗?抑或是舒焕?我怎能,我又怎能坐以待毙呢。便是只有我控制了那权势,方可保其平安呀。可我又该如何得其权势呢?或许,或许我远离权势之地,未尝不是个保护他们的法子,若是如此,他们便不会因我而瞻前顾后了,他们便可以随心而为了。
“什么人?”忽的听到微微的细碎声。从小本就极为敏感,更何况是在这处处防人之地。
“王姑娘当真耳力极好呢。”树上忽的飞跃下一人,扇面一展,笑说道。
借着屋内的灯光,放看清来人的面貌,惊声道:“恭亲王!”
“有这么讶异么?见你如此,本王便也放心不少了呢,想必你伤势已无大碍了吧。”他依旧笑说着。
“你怎么会在此?你有何目的?”我有些温怒起来。
他摇了摇头,向我靠近,说道:“何必如此动怒呢,你可是有伤于身呀,这样可不好呢。”
“你到底想怎样?”步伐向后退了退,这样的人不是我所能触碰的。
“本王可未想怎样呢。”他将折扇收起,轻敲了下手,“本王只是来知会你一下,皇后娘娘及圣上要求本王在请选至日,顺便将你也选了出去,皇宫是绝不会留一个疯子的,所以你便也当不了良娣了。啊,还有你那兄长不可能从扬州赶来至此了。所以你请选之时,是无法逃遁了。”
“你……”看着那一脸的笑意,心中便是极为不快,怒目而视,久久无法回语。兄长为何无法赶来呀,他说过他一定会想法于请选之时,将我选走的。
“哦。还有忘了向你说一下刘文欣大人为何不能赶来了,省得你误会他了,否则那真是本王之过呢。只因请选之后,皇室需大批绫罗绸缎,所以只好要求刘大人多费心些了。”本已转身的恭亲王再次回头道。
“是你的主意对吗?是你故意的。”我怒指着他说道。
他便只是笑了笑,没有否认,转身向庭院外而去:“既然知会你了,本王之职责便也完已。”扬着头,那笑声如尖刀一般的直刺向于我。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呀。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惨然不已,瘫坐于地,久久未起身。计划了那么久,也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而现在,一切皆完了六……
红烛泪
头戴凤冠,身披红霞,一方红头巾之下,便只见自己的脚踝,就这么乖乖的坐于喜床之上,一动不动。脑中仍旧回想之近来发生之事。
那雍容华贵的皇后果真是要去之我而后快呢,御医殿的御医不来医治于我,便是那皇后暗中下达的密令。太子虽将丽妃侍女重责,却拿那御医殿的人无法,只能气急离去。皇后见我并未因此不治而去,便又想法要恭亲王于请选之日将我顺手选去(亲王于此日可选一正妃,数位姨娣及侍女),只要王爷将我选走,便另赐良田百亩,行宫一座,白如意一对,金缕错壶一对,南海珊瑚一具,幽州紫菱香一份,绫罗丝绢百匹……琳琳种种,不禁让我大笑起来,原来我便有如此高的价格呢。
只是未曾想,那恭亲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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