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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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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奶娘解开衣襟喂孩子,可孩子还是跟之前一样,怎么就不愿意喝杜奶娘的奶,逼急了,只含着,就是不吞咽——眼见着赵嬷嬷脸色越来越奇怪,杜奶娘吃人的心都有了,直呼道:“小少爷,快吃啊,快吃啊!”

莫铉就是没反应。

赵嬷嬷看出不对了,喝道:“行了,你也别弄了。”上前要抱孩子,杜奶娘再舍不得,也不得不放手。

赵嬷嬷抱着孩子来到莫含章身边,低声道:“太太,我怎么觉得少爷像是不大乐意喝奶娘的奶,要不,您试试?”

莫含章一听喂奶两个字,头都大了。刚才这么一出,大悲大喜的,他脑子里还浆糊一片呢,怎么一下子,又要喂奶了?待要不答应,头一低,便看见赵嬷嬷怀里那一小团子,心,登时化成了一滩水……

罢了罢了,谁叫他前世欠了这个小人儿的!

不就是喂奶吗,可怜见的小东西,刚才才受了这么大罪,就当是补偿他了!

强压着心头的不自在,莫含章解开衣襟,抱过了孩子——说也奇怪,呆在莫含章怀里,莫铉就再没有一点刚才在杜奶娘身边时的不合作,贪婪得喝起了他的餐点。

赵嬷嬷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这张脸,恨不能活剥了杜奶娘:“小少爷根本不喜欢喝你的奶,你怎么不说?小少爷这个样子,分明是饿了。你们可真能耐,小少爷没吃饱,你们也敢瞒着?”

面对事实,杜奶娘跪在地上直哭,再不敢分辨。

莫含章懒怠再看两个奶娘,给丫头使个眼色,自有人拉着他们离开了。

唯有赵嬷嬷,留在原地,越想越恨,跺着脚道:“如今这府里,是二太太当家,这两奶娘也是她选的……真是,看着那么精细两个奶娘,结果都这么不中用,糊弄谁呢!”

莫含章低头怜爱的看着孩子,虽然没作声,眼底却是寒光四溢……

舒月朝!

俞锦妍很快从自己庄子上调回来一个安分的奶娘,是公认的老实本分人,做事很仔细,专门和蓝晶一起照顾莫铉,至于喂奶的事,孩子既然乐意亲近生母,这事,便由莫含章来做了。另外赵嬷嬷也一并派过去照顾孩子,人少了,俞锦妍不放心。

索性,孩子真的挺健康的,晚上那么一通折腾,吃饱了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又是活蹦乱跳精神十足的了。

洗三礼便按时举行,晚宴之前,俞锦妍特地去看了莫含章,彼时,他正给孩子喂奶呢,看见她进来,尴尬到不行,可孩子吃的正香,又不忍心打断,只能微微侧了身子,欲盖弥彰地躲一躲。

俞锦妍坐到床边,看了看孩子的脸蛋,出生三天,他长开了不少,已经看出白嫩的脸庞和细致的五官,是个很漂亮的孩子,眼睛还睁不开,但是吃奶的时候小鼻子一缩一缩的,看得出挺有劲。

她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莫含章羞恼的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她突然看了他,说道:“其实,孩子不一定非喝你的奶不可的。”莫含章似乎有些不明白,奇怪的看着她,俞锦妍解释道:“我问过老嬷嬷了,她们说,大概是孩子出生后第一口奶是你的,早前都是你喂奶,才会乍然换了奶娘就不适应了——后面奶娘多喂几次,习惯了就好,就不用你这么为难了!”俞锦妍与他视线交汇,“我知道,给孩子喂奶,你一定很不习惯。其实,你可以不用勉强的!”

莫含章听着,反而把之前的羞涩抛到了一边,怜惜地看着孩子:“没什么好勉强的。这是我的孩子,只要他喜欢,要我做什么都行!不就是喂奶吗,我前头都喂几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肃容看了俞锦妍,“要他习惯奶娘,一开始,肯定不很舒服吧?只要他好,我什么都不在意!”

俞锦妍挑高眉头:“你说得轻巧。你要是一直把孩子带在身边,亲自喂奶,后面给孩子换尿布,把屎把尿,日夜照顾,你少不得也得沾手,你做得来吗?”

莫含章斩钉截铁:“我可以学,只要我有心,有什么是学不成的?”

俞锦妍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头烦躁一片,突然便拉下了脸:“你虚伪不虚伪,说的好像你有多关心孩子似的!”

莫含章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俞锦妍。

静谧的房间里,俞锦妍慢慢平复下情绪,深深看了眼莫含章,起身离开了。

走出房门,却蓦然抓紧了衣襟,深深皱紧了眉:就莫含章现在对孩子这样子,以后,母子俩一定会很亲密吧?

她原本是打算让奶娘从小带着孩子,好分开他们两人的——可为什么,看到刚才他给孩子喂奶的那一幕,她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第一百六十章

莫铉的洗三礼办得很风光很顺利。

各路亲友,同僚上官,富贵显达,云集莫家,往来皆是谈笑晏晏。说起孩子,更是赞不绝口,一口一个的“人中龙凤”“未来栋梁”。莫家人也都一直笑着,各处招呼。

戏班鼓乐,从下午直唱到了宵禁之前!

更不要说四处的布施,庙里的香油钱,一晚上下来的烟火爆竹——知情的知道这是孩子的洗三礼,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家大喜呢!

也正因为俞锦妍区区一个洗三礼都如此大办,舒月朝在莫家,便更显得尴尬起来。

往日她和莫含章这个嫂子关系到底如何,府里上下街是有目共睹的,莫含章怀孕期间,本是沈氏主持中馈,可经过莫流采的事后,沈氏被打击的够呛,实在没心思管理家务了,便把家里一应事务交给了舒月朝……

杜奶娘陈奶娘,两个奶娘,看着光鲜,结果呢,一个粗心大意,一个为了保住差事连孩子不肯喝奶的事都敢瞒下来,胆大包天了——这下人心里能不嘀咕,怎么就这么巧?找来的奶娘,一个都不中用?不是说是精挑细选过的吗?这么用心选了,结果就选了这么两个货色?

联想到如今府里掌管家务的舒月朝,下人们少不得意味深长地叹一声,这人心啊……

不说下人了,便是莫飞景沈氏,心里都在嘀咕着。沈氏不好直说,莫飞景可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

洗三礼一结束,他就吩咐人收拾书房,晚上他就睡那儿了!

舒月朝气得眼泪一直掉,他还不说跟她吵一架还好些呢,这么不阴不阳不说话的,什么意思?

恼恨极了,也顾不得身边人的劝阻,跑去就跟莫飞景理论:“你什么意思?你有话但管说出来,这样搬出来住算什么?到时候,底下人得怎么看我?”

这后宅夫人体面,都是来自丈夫的。莫飞景这样大张旗鼓跟她分房睡,又是在这敏感时刻——这分明是要她颜面扫地!

舒月朝越想越委屈:“我嫁给你那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你就这么对我?这么一点情面不给?”

莫飞景瞧她哭得厉害,心里头倒是有些松动,可想到莫含章,想到两个奶娘,顺势又冷静了下来,皱眉道:“你别在这里跟我哭诉委屈,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清楚!但凡你立身正,我能这样?!”

屋里还有几个心腹没走,听的这番不客气的话,皆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喘。舒月朝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羞得只恨不能地上有个缝好钻进去,眼泪更是簌簌的落,拿帕子一直抹着眼角。

莫飞景也才意识到还有下人在,想着这种事闹开了,到底不好,板着脸把下人都赶了出去,没好气地喝着还在哭的舒月朝,冷笑道:“我都没哭,你也好意思哭?今儿大哥看我的那种冷淡你看见没有?都是你干的蠢事,叫我和大哥兄弟都生分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说委屈?”气上来,真是连看都看得看舒月朝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赶紧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事!”

莫飞景这么半点情面不留,舒月朝也是气上来了:“怎么你们就非认定了是我搞鬼?我是傻了还是疯了,满府上下都知道是我主持中馈,我还傻傻给莫铉挑不好的奶娘?那不是把把柄往人手上送?我能那么蠢吗?”舒月朝真心是愿望,莫含章早产后,奶娘不凑手,她忙让牙婆帮着给介绍了好些个奶娘,真真是选了一遍才选的杜奶娘陈奶娘,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世清白,邻里间名声也还不错,这才挑了进来府里照顾莫铉的。舒月朝这次真没动手,可谁知道,竟看走眼了呢!

舒月朝呜呜哭着,真真六月飞雪的冤枉:“孩子这刚出生,次一天就要准备好奶娘,时间赶得这么紧,我已经尽力了,还要怎么的?我劳心劳力,结果一个不好,都是我的不是,倒好像我故意包藏祸心似的,我冤不冤枉?!”

舒月朝埋怨丈夫:“别人也就罢了,到底隔了一层,可你我是夫妻,你是我孩子的爹,连你也怀疑我?你未免太过分!”捂着脸找了个位子坐下,便是嚎啕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莫飞景叫她哭得脑门子都疼了,根本一句话都不相信,冷笑道:“你叫我怎么不怀疑你?你平日跟嫂子关系怎么样,你当我是傻子看不清楚呢?”

舒月朝可不管他怎么说,反正是死不承认的,只摸着心口道:“你就单凭这一点,就认定了我有害人之心?是,我是跟嫂子不怎么亲近,难道这就是罪了?我平日跟她不亲密,就会故意找来奶娘来为难孩子?你我夫妻那么多年,你就这么想我?”

舒月朝这时已经顾不得奶娘的事了,指着莫飞景,痛彻心扉:“你是认定了我的错,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歹毒小人,是不是?!”

她两眼都烧红了,显见的气得不轻,偏莫飞景却是一句不哄,只冷冷看着——这态度,可不就是默认了!

舒月朝冷笑一声,也不再辩解,眼泪一抹,转身就出了书房。

她这样,莫飞景反而动摇起来:难道,她真不是故意的?再一想,又摇了摇头,保不齐又是她的诡计,这女人,最是会装腔作势,自己可莫要被骗了。眼前形势明摆着,不是她干得,难道一切真就那么巧?选上来两个奶娘,全是这么没用?

想到此,莫飞景便把此事撩开了,随手抓起本书看了一会儿,自顾休息去了。

而舒月朝,在屋子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只言片语过来,更不要说莫飞景亲自过来赔礼了。一颗心直掉进了冰窟里,浑身上下都凉透了。

这就是她的丈夫,从来只追着利益走,谁对他有利,就往哪边靠。当年大爷没回来,府里母亲当家,俞锦妍不得沈氏喜欢,她帮着沈氏一并对付俞锦妍,可不见莫飞景有半点表示。如今大爷回来,他想着得到大爷的帮扶,便严谨后宅去找俞锦妍麻烦——哪怕这样前后态度变化,会让她在后宅颜面扫地,这男人,也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之前就让她去讨好莫含章,让她跟他多接触,姑嫂两个搞好关系。看她进展不顺,就老给她摆脸色,现在直接就一点面子不给她了!

舒月朝止不住就想起了俞锦妍,自己这个大伯子,如今官运亨通,却难得还是对妻子一心一意,之前一个秦雪姨娘,说打法就打发了。之后更是半点不见风流韵事,每日定去看望妻子孩子,爱若珍宝,便是沈氏这个生母,也要退一射之地……

自己这个嫂子,凭什么就那么好的命?

在娘家金尊玉贵,出嫁了还被丈夫如珠如宝的宠着?反倒是自己,娘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嫁个男人也没本事,就指望着大哥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花用,一点出息都没有!

人跟人的差别,凭什么就这么大?!

她不服气,不服气!

过几天,皇帝正式下旨对北备战,表示了自己的意思,国体为大,再是国库空虚,也不能叫北边的蛮夷给欺负到头上来!

朝中武官大喜,之前坚决主和的文臣自然不免怏怏。太子这时候又跳出来要整顿超纲,便更招了人恨。

先是各处弹劾太子门下贪腐的奏折如雪花般飘向皇帝御案之上,便是俞琮言王恒林家等人,也备受压力。也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嚼舌根子,之前俞默言的事又给重新提起来,话里话外还在质疑,俞默言参与了漕粮盐道的私下买卖,晋阳侯府是不是也跟着搀了一脚——气得俞琮言当堂跟那上奏之人吵了起来,半点形象都不顾了。

朝臣群起攻击太子,那些个真正蠹虫反而被忽视了,这么争执了两天,太子要整顿的朝纲没见半点成效,倒是太子的势力,被弄得是七零八落了。三皇子几次过来“劝说”太子放手,在朝中得到了很些人的支持,一时名望大涨。尤其在宗室里,很得了人心。

太子看着三皇子那么上蹿下跳,气得好几天没睡,回头又去找了皇帝,恳请他严加彻查,把注意力放到那些真正该死之人身上——但皇帝没有回应。

更雪上加霜的,太子侧妃的父亲,枢密直学士顾廷琛叫人弹劾了贪腐,指斥其十年前外任扬州时便掺合进了私盐贩卖之中,多年来为私盐贩子疏通门路高价贩卖盐引,贪墨无数,还拿出了账本对峙,一时把顾廷琛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连带着顾廷琛之父顾侍郎在朝中也是难做的很。

更荒谬的是,这个出来举报顾廷琛的,正是顾侍郎二子,顾廷琛亲弟,溧阳县主的公公,顾家二爷顾廷璘!

奏折才上不过一天,宗亲里更有人跳了出来复议,首推得是理郡王家,叫嚣着便合该将顾廷琛下牢收监,严加彻查!

当堂,太子脸色铁青,双手死死握成了拳……文人小说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构思下文的时候,突然发现战场的情节好难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大纲写的时候太快了,都没仔细看,呜呜~~~所以战场会是最后了,应该很快会完结,大家不要怪我,实在没办法了。

跟大家说过的,最后不会有那种夫妻很恩爱的情节出现,两人之前的矛盾太大的,我也不喜欢女人回过头来恩恩爱爱的场面,所以跟一开始说的一样,两人会掉换回身体,或许彼此会相敬如宾,跟客人一样客客气气的,恩爱的话,也许白头到老子孙满堂的时候吧,我设定的是,两人之间,终于平静下来,安稳过日子,也就可以了……

所以,不要有亲抗议说女主轻易原谅怎么怎么,吃回头草什么的,不会有的!

像亲说的,原谅可以 ,重圆这种事就算了!

木璃会很努力写,大家还要多多支持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侍郎顾家在京城,是颇有体面的一个门第。顾老爷子耕读之家读书出来,以一介乡野士绅在朝中经营几十年,除却读书天赋惊人,为人精干,其中更多亏了出身高门庶女的顾老太太的光。

大概是吃了有岳家帮衬的甜头,顾老爷子再给自己儿子娶亲的时候,很是挑选了一番。长子成婚时,他职位中等,便千挑万选,给儿子也找了个益阳候林家庶长女,虽说庶出是身份低了些,可岳家有力,能帮衬顾廷琛,果然,顾廷琛自己有本事,再加上岳家助力,之后是步步青云。

等到二子顾廷璘成婚的时候,顾老爷子又升官了,顾廷璘便沾了光,妻子人选扩大了许多。顾老爷子千挑万选,找了同僚王翰林家的嫡女,王家清贵,官宦之家,最重要的,这个王家闺女的母亲,那是宗室女!理郡王家的续弦夫人,也是王家的女儿!

这不,后面顾廷璘娶了妻以后,仕途也是一帆风顺。顾老爷子便又给幼子娶了房好亲事,到如今,顾家三爷正在湖北,担任知府,也算很不错了。

到得孙子辈,长房次孙娶的安西将军丁家的女儿,次孙娶亚圣孔家旁支的女儿,二房长孙更是直接娶了溧阳县主这个身上有爵位的宗室女,满府贵女,加上儿孙结成器,顾家可不是一日日兴盛起来。

可以说,顾老爷子为了儿子,真真是殚精竭虑,为了家族的荣光,更是耗尽了心血,索性也算得偿所愿,将顾家发扬光大了。

只是顾老爷子却有一点不曾料到,这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顾家满门贵女?顾廷琛夫人林氏身为府中长媳,却只是个庶女,如何压得住后面王家的嫡女?这两妯娌自大一开始,那就从来没有和睦过。最厉害不过枕头风,再好的兄弟感情,叫妻子几十年如一日的在耳边念叨,也得生疏了,况且顾廷琛顾廷璘两兄弟,年岁相差较大,感情也不能说很好。

等到各自孩子成亲,长房长孙媳妇出生武将之家,次孙媳妇却是文人世家的孔家,这两妯娌又是异心,二房溧阳县主更不是省油的灯,各方的两个堂嫂,她是一个也看不上,更不要说交好了。

闹到现在,顾家子孙倒都是成器有才,只是这后宅,乱成一锅粥,连带着,却是叫顾家长房二房,彻底离了心。

如今朝堂之上,顾廷璘出面弹劾自己亲兄贪赃枉法,顾侍郎站在前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哆嗦着手,眼神跟刀子似的刮着次子的脸。

顾廷璘却只当没看见,反而从袖中掏出了好两本册子来递交给旁边小黄门呈交御前,痛心疾首道:“臣偶然间才发现这些东西,当真如晴天霹雳,再不敢想,家兄竟敢做出如此大不韪之事。乾坤昭昭,却辜负皇上隆恩,贪污受贿,玷污门风……下官虽不才,也知礼义廉耻,再不能做视若无睹,求皇上明鉴!”跪地只泣不成声!

顾廷琛平日与弟弟感情再单薄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叫亲弟弟这么捅一刀?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气得脸色铁青,也跟着跪地喊冤:“皇上明鉴,臣弟所言,臣一无所知。臣为官自问秉持自心,一直战战兢兢,唯恐有错,便是与老天借了胆子,也不敢有违国法,贪赃受贿啊!”跪地山呼,“还请皇上明察!”

两兄弟交换个眼神,皆是一番刀光剑影!

皇帝粗粗翻阅手上东西,有以顾廷琛为署名的来往信件,盐引账目,各处收支记录,一笔笔清清楚楚,最远的,可从十年前数起——怎么看,都有几分可信。

皇帝当即便沉下了脸,将其中一封顾廷琛与山东知府来往的书信让小黄门送下去给顾廷琛看,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顾廷琛一见,登时脸色就全变了,惊呼道:“怎么可能,我从不曾写过这封信,皇上明察,臣从不曾写过这信啊!”

顾廷璘在一边冷笑:“不是你写的?这笔迹与你十年前可一模一样,还能做假?”却是高声说道,“信上笔迹较大哥如今相差许多,这是因为大哥日日练字不辍进益的缘故,只比对时间,拿他当年的笔迹一对,自然之道真伪!”

皇帝点头连赞有理,果然叫人去找顾廷琛十年前的笔墨。顾廷琛跪在原地,虽然还挺直脊梁,但冷汗,早沁透了亵衣。

连这微末细节顾廷璘竟都注意到了,自己这好弟弟,真是唯恐弄不死自己呢!

两人跪在一处,顾廷琛冷眼斜了一记自家弟弟,恨声道:“你就这么巴望我死?”

顾廷璘只作没听见。

稍一会儿,太监取了顾廷琛十年前的画作,上面自有笔墨题词,一对照,笔迹一模一样,皇帝龙颜震怒,当下便令左右将顾廷琛收监,顾廷琛两个儿子的职位也全部暂停。此案交由刑部彻查!

顾侍郎受不住刺激,昏了过去。顾廷琛却是被一干老臣连夸大义灭亲,其节可敬!

究其原因,说穿了,也不过是顾廷琛长女,正好为太子侧妃罢了。

太子一路紧绷着脸回到东宫书房,俞琮言荣亲王世子周嵘紧随其后,一进屋,太子便是狠狠一拳砸伤了书桌上,虽不曾说话,但愤怒,溢于言表。

眼前的局势,对太子实在太过不利,顾家女可不是一般侍妾,那是太子过了明路的侧妃,顾廷琛,也算是太子岳长,他如今被奏贪腐,有心人定是要将其牵扯到太子身上的,要在恶毒一点,直接说顾廷琛实在为太子筹谋资金——少不得就有人问,太子要这么多钱,是打算拉拢人心呢,还是要做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啊……

“难怪溧阳会对陶氏动手!”俞琮言经过刚才恍然大悟,“我说她怎么那么有恃无恐,连嫂子都敢动手,原来不仅是看着陶家要没落,更是从顾家二房那里听到了消息,打算着跟长房,跟咱们这边彻底脱开关系,这才下的死手!”毕竟,陶老爷子是太子太傅,铁打实的太子党,顾家长房亦然。本来陶沁瑶是溧阳嫂子,顾家长房二房都是姓顾,绕着弯的亲戚,怎么算都是太子党,当日那般撕破脸,实在有些奇怪。

直到今天,真想才算是水落石出了!

周嵘神色冰冷:“顾家二房应该是早就另投他人了,只等着好时机跳出来。少不得顾廷璘在家里露出了什么口风,叫内宅女眷察觉了。溧阳这才跑回娘家,一心要赶走陶氏这个嫂子,好跟陶家,跟咱们撇清关系!”

俞琮言摸着下巴:“这事,昌荣郡主不可能一无所知……昌荣郡主在宗室里很交好了些人,如果她被溧阳说动,站在的是顾廷璘这边,那她是不是,也跟着一样,投靠了顾廷璘背后的那个人?”

他们这么一一分析下来,太子渐渐冷静下来,也跟着道:“顾廷璘岳母本就出身宗室,今儿理郡王也帮他说了话……平日里,我那些兄弟里面,就老三跟这些宗室是最亲!”

太子心底恨极。他是太子不假,可平日对待宗室,却从来没有摆过架子,自问也够给这些周姓皇亲面子了。可就目前的情况看,真真是人心不足啊,看来他对他们的善意,这些人是一个没领情,背后竟还勾结了谁,要把他拉下马吗?

太子冷笑着,脑海里瞬间浮起了三皇子的样貌,连连冷笑道:“要不是翰之你早前提醒我小心老三,我这一时半会儿的,怕也猜不到,装模作样好像与世无争的老三,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

俞琮言俞翰之叹口气:“只是我们到底棋差一招,没料到,顾廷璘竟然被三皇子拉拢去了,现在顾廷琛大人被收监,皇上如此这般不给脸面,怕是震怒非常,我怕这后面……”

说到此处,太子反而没那么担心了:“这你们先别急,父皇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别管顾廷璘今日如何大义凛然,他站出来举报亲兄,就犯了父皇的忌讳……父皇他,不会那么简单就遂了他的谋划的!”

俞琮言周嵘还有犹豫,太子却不往下说了。出身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夺嫡之争,但事实上,每朝每代,都躲不了这一遭。当今也不例外,自己虽然是兄弟相残上的位,可坐到了这位置上,却又希望儿子能够和平相处。

之前俞默言的事,为什么那么着急定案,张家那么快就判刑处决了?不过是皇帝从中察觉到了有儿子在觊觎太子的位置,骨肉相残就在眼前,皇帝不愿意深究,这才一床被子掩盖了!这时候,皇帝最大的心结就是兄弟自相残杀,顾廷璘今儿来这么一出,可是戳到了皇帝痛脚,皇帝能高兴才怪了!

太子暗下眼眸:“父皇最是会平衡朝中局势,如今整顿吏治之事才刚刚起步,北边战事连粮草都还没准备好,他是绝对不会让我出事的……陶太傅已经被贬官,我这边顾廷琛要再出事,嘿嘿,这次的整顿吏治,干脆就不要做了!”

所以,皇帝是绝对不会让顾廷琛出事的。

最少,他的态度,其实是在偏着太子的。

周嵘眼睛瞬间就亮了:“所以,我们只要能够找到证据,证明一切都是顾廷璘在污蔑,顾廷琛大人就绝对没事了?!”

几人互视一眼,心才放了下去,又说了几句,便各自散了。

只是太子坐在椅子上,心情却越来越不好。

自己这储君之位,越来越摇摇欲坠了。

这些天,他冷眼旁观,朝中竟有好大一部分官员都跟他疏远了,武将不说,最重视嫡长制的一些文官清流,也暗暗对他表示了不满——这其中当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太子提出的整顿吏治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可他们的态度,对太子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如果他这个太子不受朝臣爱戴了,那后面,他们是不是会找一个他们敬重的人,来代替他?

而且,皇帝的态度也很让他担心。

之前陶老大人的事,皇帝几乎是乐见其成,很顺水推舟就答应了,去掉了太子一个臂膀。之后太子莽撞的为了陶老太太等人被袭击的事大闹一场,皇帝虽然骂他沉不住气,可细细分析,却未必就不高兴。

皇帝他,竟是不希望他出息的!

太子心头发紧:父皇他,越来越防备着自己了!

自己如今是步步如履薄冰,稍微不甚,便是万丈深渊。可那些个朝臣宗亲,却总希望他能给他们更多,权势,财富,利益……

难道,自己这个太子,就要靠着讨好他们,博得他们的支持,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吗?

这样艰难地日子,他还要过多久?!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朝堂上面风风雨雨闹得越来越凶,顾廷琛还在牢里,他的而两个儿子继被牵连免官之后,又被奏与顾廷琛一起参与到了贪腐之中,也不知道是哪个,甚至还举出了顾廷琛小儿子去山东岳家迎亲的时候,就曾跟那边盐场的人接触过……

牵强附会的理由,信与不信,端看为上者怎么看——可皇帝,一直没有明确表态。

弹劾顾廷琛的奏章,便也来越来越多起来。

朝堂之上,明着五皇子跳得最凶,平日里礼贤下士的四皇子六皇子也不遑多让,就跟商量好似的,竟然是达成一线,加在一起使力,各方势力,皆朝着太子而来,弹劾太子的力度,越发大了。只有三皇子,在表面上也做着几分动作,可总是畏畏缩缩,根本没个真正杀招,旁人只道他是有心没胆,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唯独知情的才知道,这位,才是太子最大的敌手!

但俞锦妍看俞琮言,似乎一点不发愁的样子,有心要问几句,想想,到底是没问。

有些事,俞琮言要告诉她的,自然会说,要是不肯说,那自有他的道理,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不要让他烦心了。于是俞锦妍还是每天上衙门办差,回家后看孩子,饶是如此,还是累得不轻。

京里如今益发乱起来了,便是平头百姓,也能感觉到笼罩在京城上空那凝滞的气氛,街头纨绔子弟闹事的少了,可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很多的陌生人进入京城,有江南的文人,山东的晋商,北边的镖局……

天南地北各有不同,唯独一点,都是匆匆而来,面带忧色,往往在行馆客栈住不了两日,便各处经营活动去了……

俞锦妍占着步军统领衙门的便利,每日里便让属下多经一份心,那些高门大院门口每日里来了什么人多少看着点,跟街头那些混混有点来往的更是洒了不少银子,让给多上点心,每日里跟她汇报一次,也好叫她掌握情况。

时间一天天过,顾家的局势越来越不好,顾侍郎大病告假,顾廷琛长房这边后面连两个儿子都给抓进牢里,留着女眷在家,到处求情找关系,想着帮自家男人疏通——这个时候,顾廷璘倒出来做好人了,什么给安抚嫂子了,给嫂子找好药请大夫让她放宽心了,什么照顾长房那边几个没长成的孙子孙女啊之类的事那是不断往外传开来,就是不知道,这些到底是真是假了!

太子外家承恩公府也被弹劾了,说林家仗势欺人的有,谋财害命夺人田地的有,管教下人不严在外行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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