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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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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家里做客,夸人家布置好饭菜好那是再稳妥不过的一个话题了,众人便都笑起来,点头称是,许琳指着那树上绑了的各色灯笼不住点头:“这灯笼做的雅致,形状不一,难得拼凑一处却不突兀,这份巧思,实在难得。”
有人便笑起来,道:“这莫家上数三代,莫老爷子也是一方人物了,几十年传承下来,底蕴自然深厚。”
旁人都点头称是,唯有这林小六冷笑着:“这有什么好称道的?所谓烂船还有三千钉,莫家要是这么多年下来,连个小小宴会也办不好,那才是该丢人呢。”瞟了眼那树上的灯笼,面上满是浓浓嫌弃之色。
才活络起来的气氛登时又凝固了。
林小六偏还嫌不足,挑着眉却是抓着俞默言说起来:“我恍然记得,你那晋阳侯府的堂妹,就是莫大人的夫人吧……我怎么记得,她出门的时候,陪嫁了好些个精明能干的,还有侯府悉心培养出来的厨娘……”他说着,眼神就往桌上摆着的那些个碟子上面溜——众人虽然不喜欢他那态度,可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听完这话,再看桌上那些东西,眼神就不一样了。
难道说,这些,真的都是俞家陪嫁过来的人给打点的?
还有人就想起来沈氏的出身——可不是那小门小户出来的?今儿宴会来了这么多人,这么一位,能安排好吗?少不得还是俞家小姐给打点的……
要说俞锦妍现在嫁进来莫家,帮着筹办宴会也没什么,可架不住林小六那话里话外挤兑着莫家吃软饭,俞家倒贴着嫁女儿啊……
跟林小六关系一般的小心对视一眼,皆是噤若寒蝉。
到这会儿,傻子也看出来了,这位小爷,今儿心情正不好呢,逮着就闹,一点面子都不给。看在承恩公府的份上,他们忍!
俞默言也是如此。林小六说话太刺人,便是他跟俞琮言俞锦妍兄妹不和,到底姓俞,林小六这般挑衅,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话说回来,人便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又能怎么样呢?
人是承恩公府老太太最心疼的孙子,太子的嫡亲表弟,自己家,父亲都快被捋成白身了,自己更是白丁一个……
俞默言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攥紧了,死死忍住了心底的怒火,还不得不对着林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一刻,就听得容二爷蹙眉道:“小六,你胡说什么呢!”板下来的脸,很有些不高兴。
林小六跟他是从小的交情,一看就知道他是真不乐意了,心里虽然还有些不肯罢休,到底嘟囔着不说话了。
在座个人看见,便想起了京里贵圈流传的一些话,林家小六爷林朗是林家三房嫡幼子,自小被林家老太太娇惯着长大,脾气暴躁,性子霸道,在外惹出麻烦无数,仗势欺人的事更不知做了多少,可说是人见人怕,唯独跟容家二爷关系好,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只消有容二爷在,这位混世小魔王就能安分几分。
如今看来,这传言,倒是不虚。
暗自打量了林小六跟容二爷,众人心底无不摇头。
要说这两位,都是那眉目俊朗的美男子,容二爷自不用说,斯文俊逸,潇洒风流,端的是人中之龙。可在他旁边的林小六,那就完全是愧对了他那张脸了。
你说说,那么俊美的一张脸,怎么就每天横眉竖目,好像谁都欠了他一样呢?那么漂亮一双黑眸,可惜了,里头永远都充满着高高在上的意味。尤其是他看着你的时候,那撇着的嘴角,那看不起人的打量的眼神——叫人是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这么两个人,居然还能成为朋友!不用说,肯定是容二爷好性子,耐不住林小六歪缠才不得不跟他交好的。
还有人在传言,林小六对容二爷,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呢……
啧啧,承恩公府林家,出了多少国之栋梁,结果,却出现了林小六林朗这么个败类——真是可悲,可叹啊!
林朗叫这些人的眼神看得心头火气直冒,他们当他是傻子呢,一个个的,不都认为他不配做容二的朋友嘛?!呸,容二跟他自小的交情,以前容家不显的时候,还是他带着容二玩的呢,那时候,这些人怎么不说他们不配做朋友了!现在他不争气,容二好了,他们就不能接着做朋友了?
莫名其妙的人!
也就是容二在一旁看着,林朗才没拍桌子发火,可饶是如此,他的心情也彻底败了,尤其是看着俞默言的眼神,更是跟刀尖一样的,直恨不能把人一刀刀剐了才好。
大抵是拥有的太少,那仅剩下的,就变得格外重要。林朗朋友少,对容二就更加看重,又是个霸道的性子,如何能看得容二为了俞默言斥责自己?
表面不说,林朗心底,自给俞默言狠狠记上了一笔。
前头又有客人来,林朗脸色还不好看,却听得容二咦了一声,他这才兴致缺缺的抬起了头,只见的俞锦妍莫飞景带着两个人说笑着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概三十岁上下,身材略有些消瘦,表情很有些刻板,嘴角紧紧抿着,咋一看,还以为他再不高兴呢。林朗认识他,是乐毅候张翰过继之子的长子张庭清,算算,跟俞锦妍算是表兄妹了。
乐毅候膝下无子,他过身后,这爵位便是落在这张庭清的父亲身上。
不过乐毅候府虽然是京中显贵,这张庭清父子却没大本事,不过是翰林院酸文假醋的学士,勉力顶个官身好看点罢了,要不是一代文儒的乐毅候爷张翰现在还在,谁能看得起他?林朗自然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真正叫林朗容二惊异的是,俞锦妍领进门来的另一个男子,高大英武,因为常年习武,身形很是高大,粗眉悬鼻,脸上面无表情,却自有一股威严出来——正是太子心腹,前日刚荣升进了禁卫军的王恒。
对着他,林朗可不敢怠慢,他只是太子j□j个表弟中最不受喜爱的一个,人却是太子伴当,心腹重臣,林朗再嚣张,可也不敢给太子的人没脸。
林家最重要的一个资本,可就是太子!
不过他虽然消停了,王恒却显见得不很待见他,随意打了个招呼,转头就跟容二张辰寒暄起来。
彼此都是官宦之家的小辈,早之前也常有往来,很快大家就熟络起来了。王恒拉着俞锦妍,很是热切地对着两人道:“早前含章可是救了我一命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他啊,别看是京城人士,回京也大半年了,可要真说对京里怎么熟,完全没有。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你们,可都多帮帮他。”
容二张辰都是笑起来:“瞧你说的,我们什么牌面上的人物,莫大人如今步步高升,以后他别嫌弃我们身份不够就好了。”
俞锦妍笑着道:“两位可别寒碜我了,京里谁不知道两位门路广朋友多?我家老二常说呢,京里贵公子里头,你们是这个!”竖起大拇指,那是直夸。
容二张辰叫这么直白的夸奖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很是亲近地白着莫飞景:“你说你,怎么跟莫大人说这些!”
自家大哥这么给他脸,莫飞景当然也要表现一番,却是郑重其事道:“我也没撒谎,二爷和张大哥,京里谁提起来不赞啊。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容二爷张辰虽然还是谦虚,但是看着莫飞景的眼神,显然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温度。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在这样的交谈夸奖中一点点升温起来的,当然,这男人之间,要想感情更进一步,酒却是必不可少的。
看着天色也差不多了,俞锦妍命人上酒菜,端起酒杯,高声喊道:“我莫含章,从区区一介小兵走到今天,多亏了军中的袍泽与我一通浴血奋战,要不是和你们一起齐心协力,我莫含章,早就是边境的一坡黄土了。这里,我敬过大家!”
举起酒杯,与那军中旧友虚碰一杯,仰起头,便闷干了那小盅子酒,就被往下一翻,可不是干干净净。
军中兵将多豪爽,高喝一声好,皆是干了。
俞锦妍再满上一杯,谢过了许琳等詹士府的同僚:“当日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亏得各位肯耐心教我,一心帮扶我,多话不说,这里,我敬过各位!”同样一口闷干了酒,却是笑着对许琳等人道,“我干了,你们随意。”
可他如此这般礼节,许琳等人,何尝不是热血涌动,也顾不得酒量好不好,同样满上一盅,一口干了,笑道:“可不敢当大人这话!”
俞锦妍又是一杯酒,这次,谢过各位亲朋旧友,来赏脸的客人:“我莫家自祖父去世,二十一年,才有我今日走上四品官衔,这么多年,仰赖各位亲朋好友帮扶不少,没有众位,便没有今日站在这里的我!我是个粗人,多好听的话说不出来,今日这般说,只叫大家知道,大家对我莫家的恩,我都牢牢记着!”头一仰,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众人少不得有些琢磨:对莫家的恩他牢牢记着,那不好的地方……
俞锦妍这边已然又挂起来了笑容:“好了,多话不说,大家吃好喝好,在我这里,千万别客气!”
众人自是连连答应,提起筷子推杯换盏起来。
还没正式开局呢,那边却已然有人高唱道:“太子殿下有礼到!”
原先喧闹的场面登时静默了,片刻之后,便是比之前更为喧嚣的热闹。
区区一个宴会,太子殿下竟也送礼来了?
都说莫含章是太子心腹,看来果然不假!
唯有容二,眼底原本的兴致,瞬间就凝结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子殿下既然打定了要好好重用俞锦妍,此次送礼,那真真是给足了他面子。
且不说俞锦妍跟一种宾客正酒酣兴浓,气氛大好,这档口的,突然有太子送贺礼来,是如何光彩耀眼,等俞锦妍回过神来,忙忙整顿下衣冠往前赶去迎接太子来人的时候,满堂宾客也都停下了筷著站了起来,翘首以盼,等着看太子到底送了什么礼。
稍一刻,便看到俞锦妍带着一个身穿四品总管太监服的面容温和的男子走了进来,军中粗汉不很懂,还当人是哪个读书人呢,这么斯斯文文的,反而是那些个大内侍卫,宫里常走的,瞬间就变了颜色。
林朗之前还百般看不起俞锦妍,这一刻,只恨不能时间倒退回去,好收回了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
别人不认识,他还能不认识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混不似一般人心目中宦官模样的人,这可不就是东宫总管,太子身边的贴身内侍陆海若!
太子竟然派了他来给俞锦妍送礼。林朗嘴里苦涩一片,看着俞锦妍的眼神也是连番几变,再没了一开始的倨傲和看清!
但看陆海若这个文雅的名字,就知道太子对这个内侍有多看重,林朗是知道的,这个陆海若,自小跟在太子身边伺候,对太子是忠心耿耿,小时候太子出痘,便是这位陪在了太子身边,既是主仆,又是玩伴,甚至读书的时候,这个陆海若也跟着学了不少,却不比一般宦官,安守本分,从不多嘴……太子信任他,看重他,视之为左膀右臂,交托给他东宫很大一部分权利。
这位,轻易不出来,出来了,代表的,就是太子的看重!
可更叫林朗心惊的是,这位太子跟前的得意人儿,对着俞锦妍,却是很亲近,一路几乎是说说笑笑进来的,进来看见众人,还对着众人便拱拳笑道:“打扰诸位雅兴了,是我来的唐突了,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了。”
如此的温和有礼,便是众人心底皆对宦官这个职位很有些不感冒,对着这个的陆海若,也实在生不起厌恶之感。
人可是代表着太子来送礼的,哪有什么来的冒昧不冒昧,唐突不唐突的。众人连笑道:“陆总管太客气了,我们可不敢当。”单只这称呼就知道众人说的是真心话,毕竟这宦官嘛,叫公公那是常态,叫太监那是暗含鄙视,至于阉人……
陆海若身为太子心腹,还能这般客气不端架子,众人喊他一声总管却是喊得真心!
陆海若笑了笑,这才微微提高了声量,郑重对着俞锦妍道:“莫大人,此次我来,是奉了太子之命,送礼来给大人,祝贺大人升迁之喜,还望大人以后,继续尽忠职守,为国效力,做一个忠君爱国的贤臣!”
俞锦妍当下对着东北方向皇宫的位置跪下,郑重如起誓一般道:“太子殿下洪恩,下官感激涕零,必不敢忘殿下叮咛,日后必竭尽全力,尽心办差,绝不辜负太子殿下期望!”
陆海若忙忙扶起了俞锦妍:“大人快快起来。”
俞锦妍顺势就抓住了陆海若的胳膊站了起来,郑重谢道:“辛劳总管大人亲自跑一趟,下官当真是于心不安啊。”
陆海若笑起来:“大人这话才是折杀了我,为殿下办差,是我的荣幸,能来大人府上传信,正是我的体面呢。”一边又从袖中掏出个硬本子来递给了俞锦妍,“莫大人,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礼单,还请大人过目。”
礼单!
在场原就已经因为陆海若的到来而震惊的宾客登时又被一声响雷震了个头昏眼花,太子殿下送了礼来还不算,礼物还有礼单?
什么样的情况礼物才会写上礼单?
一、东西很多;二、东西很珍贵。
以太子的身份,送礼来,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便宜货,珍贵肯定是珍贵的,至于东西的数目,那就不好说了——可身边贴身内侍都派出来了,难道礼物还能少了?
一时众人看着俞锦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太子是有多器重他,这才这么给人面子?
便是容二别有心思,此刻对俞锦妍也是感觉微妙起来,太子如此看重,当然是叫人、嫉妒啊!
旁人都是如此,俞锦妍两世忠于太子,对太子这份赏识,这份给脸,更是激动不已,躬身双手接过礼单,郑重谢道:“太子殿下厚恩,下官铭感五内,日后定尽心尽力做事,绝不敢叫殿下失望!”
“大人有心就好。”陆海若看着俞锦妍眼眶都有些红了,暗暗满意,再一瞟在场宾客,面色的有些微妙,嘴角的弧度,便又往上翘了几分,“大人忠心体国,太子殿下不过是聊表心意而已。”看向众人,意有所指道,“不单只大人,便是其他人,只要忠君爱国,安守本分,太子殿下知道了,也一样会很宽慰的!”
忠君,爱国,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名正言顺的主子,知道,应该效忠谁!要安守本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永远永远,都不要去肖想自己不该得到的!
在场几个知道些隐秘事宜的,眼神皆有些闪烁……而这时,陆海若已经又是一副微笑有礼的样子了。
正事说完,俞锦妍请陆海若坐:“不知陆总管要来,都没个准备,总管若不嫌弃,且坐下喝杯水酒?”一边把人请到了主位。
主位上的坐的就没一个不认识眼前这个陆总管的,当即都是极客气的笑起来:“是啊,陆总管,一起喝杯酒吧。”
许琳是詹士府的人,那边是太子门下,岂有不认识陆海若的,当即就很识相的退了开去,到了旁边座位上坐下——不是他不想上前去跟陆海若打招呼搏个印象,可他很有自知之明,就他的身份,要不是俞锦妍跟他交情好,上次勉强也算有恩王恒,未必就能坐到主桌上去,现在陆海若来了,他不让位子,谁让?
一群人便按着家世背景厚重腾出个位置给陆海若,将将就坐在王恒左手边,斜对面便是容二张辰几个,陆海若也不推辞,只谢过了众位,又跟众人打招呼:“容二爷张公子,可是好久不见了?也不知荣大人张大人最近可好?”
容二张辰自是连说好的:“得亏陆总管挂记,一切都好。”
陆海若又给林朗请安:“小的见过六爷,六爷安好。”
林朗在外头人五人六的,在陆海若跟前可不敢造次,人还拜下去的,忙忙就把人给拦了:“陆总管太客气了。”一抬头,就见陆海若笑得温文有礼的,跟哪家读书公子一般,心里凉飕飕的,就有鼓风上来了。
在场王恒跟陆海若是熟的,旁边众人便是不熟,讨好两句总是会的,很快,气氛便又重新欢畅起来,众人频频给陆海若敬酒,也不用人喝完,自己闷干了,陆海若随意就好——人可是还要伺候太子的,谁敢把人灌醉了?
陆海若环顾四处,没看见俞琮言,略有些惊奇:“怎么晋阳侯爷不在吗?”
俞锦妍垮着脸摇了摇头:“说起这事,我这心里也糟心呢,我那外甥侄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失足落水了……”
在座很有些人都不知道这事,早前还疑惑说外人传言这舅婿两个关系莫逆,怎么今儿俞琮言没来,此刻才是恍然大悟,一时又都是惊讶:“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掉水里了呢?可没大碍吧?”
俞锦妍这才笑了:“下人发现得早,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不过又有些愤愤不平,“侯府家大业大,祖上留下来的人也多,那些个奴才丫头,几辈子伺候下来,架子也摆的大了,倒比主子还金贵起来,时常不说伺候主子,偷懒耍混是常事,把主子扔一边都是有的。我那大舅子现如今膝下可只这么一个儿子,万一出点事……先头他还来了我这里,我这一听说这事,那还了得,忙把人赶回去了,那些个刁奴,可不能放纵!”
陆海若王恒就是那些不知道此事的,听罢俱是一脸怒气,拍掌赞同:“可不就该如此,若不好好惩戒一番,只怕难以扭回这风气,刁奴欺主的事,就该狠狠一巴掌拍下去,把这些个歪风邪气都给刹住了,否则,那些个狗胆包天的,岂不更要猖狂?!”
俞锦妍点着头:“我也是这么说的!”
王恒又约了俞锦妍明儿去侯府看看,俞锦妍点头答应。众人到也没说什么,且不说今儿时间不对,这么大个宴会俞锦妍还要宴请宾客抽不出时间去探望,人家摆明了是府里下人有问题,今儿在处理家务事呢,妹夫子再亲近那也是外姓人,凑过去搀和人家家事——不合适!
倒是那俞默言,拍着胸口先是大大呼了口气:“还好斐哥儿没事。”一边又怒将起来:“那些个奴大欺主的,是该好好惩治惩治的。”
众人知道他是俞琮言的堂弟,皆都点头微笑,只当人是一片善心,唯有俞锦妍,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因为用力握拳,手指都发白了……
俞锦妍深深看了俞默言一眼,突然笑将起来:“不说那些糟心事,我有族弟家里有批好酒陈年佳酿,我厚着脸皮给讨了来,大家今儿好好尝尝这味道,要是不好,回头我跟人闹去。”
说的大家伙儿都笑起来:“呸,厚着脸皮夺了人家酒,你还好意思说?快拿上来,既然能叫你说一声佳酿的,那肯定差不了!”
等下人拿了酒上来,一开封,登时酒香四溢,懂行的一下就兴奋起来:“这最少得十五年以上的陈酿!”
“是汾酒吧。”
“诶,怎么还有女儿红的味道?”
俞锦妍嘿嘿的笑:“既然是扫了人家的酒窖,自然不可能只单一一种酒了……”
众人都是大笑起来:“哪个是你族弟?遇上你这样的兄长,可是倒了大霉了,得是存了多久的好酒啊,叫你全给扫荡了。”
莫汉青莫汉元忙忙站起来,笑着道:“我们收集酒不过是平日喝一口,能有幸叫大家尝尝是我们的荣幸,可不敢当大家的话。”俞锦妍这般给他们机会露脸,兄弟俩谁也没不识趣的说自家只送了女儿红来。
俞锦妍舔着脸大手一挥:“你瞧,他们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话说?就一句,喝不喝,这样的好酒,不喝可别后悔!”
这时候,俞锦妍那粗鲁壮汉模样的优势就出来了,明明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却硬生生有了种豪爽的气息来,在座男宾几个是不好酒的,当场就大叫起来:“如此好酒,怎么能不喝?”
“不喝岂不是便宜了你?”惹得满堂皆是哄笑。
俞锦妍高举酒杯,高大的身子站起来,大喊道:“我后面备了厢房,大家只管敞开了喝,醉了就歇我这儿,我们今晚上,不醉不归!”
斯文的如容二等人还有不习惯,那些军中习武的,早是热血沸腾了,端着酒杯,嗷嗷叫着:“我们不醉不归!”
场面上火热一片,到得最后,便是容二等人,也不由自主热血起来,也不知道谁来敬的酒,也不知道跟谁碰得杯,一杯又一杯的黄汤就下了肚……
两种不同酒,源源不断的敬酒,不大一会儿功夫,人就醉了。
老话说得好,喝酒误事,是一点没错。
林朗喝的迷迷糊糊的,有恶心想吐,又想去净房,往宴客厅走出去了好一段路,挑了个安静没人的地方抱着柱子吐了个干干净净,人才算微微清爽了点,后面也不知道是谁一脚就踹了来,他一个没稳住,头往下,身子一栽,就直直扎在了他刚才吐了的地方……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先皇后娘家承恩公府林家,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富贵豪门。且不说林家本身就是人才辈出,军武世家,因先皇后而封爵之后,门楣更是光彩。后来先皇后虽然去世了,可只看皇帝几十年来并不曾再立后便知道皇帝对这个原配发妻犹有感情在,林家作为先皇后母家,平日在皇帝跟前,自然多有体面。
再加上一个身为储君太子的外甥侄子,林家富贵,便是一般宗室,都要掂量几分!
出身在这样一个大家族里,林朗自小便是在金玉堆里长起来的。且他出身的时间好,恰好当时林老太太动了心思想要个孙子陪伴,便将他这个嫡幼孙子带到了身边,因为是亲手抚养长大,对他那是宠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便是林朗亲身老子也不能很管他,否则,老夫人非闹起来不可……
顶着林家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子的名头,林朗在京里,那就没吃过一点苦头。
可是今天,可是今天!
鼻尖是胃里出来呕吐物酸腐恶心的味道,脸上满是黏糊滑腻还带着几分温热的触感,林朗刚才栽下去的时候没个注意,嘴巴还给张开了,现在……
与这些比起来,头朝下栽倒装在地面上带来的那点点痛感,简直不堪一提!
只要一想到黏在自己脸上的那些事什么东西,林朗就恨不能把自己的胃都给吐出来!
终其他这一生,林朗就没这么狼狈过!
“呕~~”
林朗几乎是跳着爬起来,从袖子里掏出快帕子随意抹了抹脸,就跟什么脏东西一样,很快把那帕子给扔的远远的,掐着喉管,扶着廊柱,这一次,真真是吐了个云天暗地。
便说是撕心裂肺一般也不为过。整张脸都扭曲变了形,吐得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他还死命扣着喉管,一口口往外的吐酸水,先头喝下去的酒精在胃里烧起来,感觉都刺痛得慌了,林朗还不肯停——或许不是他不想停下来,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刚才脸上糊的什么,甚至还有东西跑进了他嘴里——那股恶心的感觉,他就恨不能把全身上下,就是胃里,也给好好清洗一遍!
实在是,太恶心了!
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便蒸腾升了起来,烧红了眼睛,林朗发誓,要是叫他逮到那个敢算计他的,他非把他挫骨扬灰了不可!
林朗虽然醉得晕晕乎乎了,脑子却没有就完全糊涂了,刚才他明明站得稳稳当当的,是有个人在他背后给推了一把,然后很快跑了,他当时那模样也没顾得上,却是忘了去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作弄他!
可哪怕如此,敢叫他受这种耻辱,即便是上天入地,他也非得把人揪出来,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居然敢这般暗算他!
不行,一想起来就……
“呕~”
容二张辰几个都有些喝高了,就是俞默言,在俞锦妍一口一个堂兄的称呼下,喝得也是不少,陆海若到底还要回去当差,喝了几盅女儿红就起身告辞了,俞锦妍送了他去门外,临走前给王恒打个颜色,王恒便笑着又给众人敬酒。这其中,张辰容二俞默言受到劝酒的次数最多,很快,就醉得晕晕乎乎了。
张辰已经瘫在椅子上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容二端着酒杯脑袋发胀地直摇头:“不行,我不能再喝了,大人别客气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也就俞默言好些,此刻还能坐稳了身子,勉强跟人说上两句话。
瞧着他们这样,王恒皱着眉看着他们,颇有些懊恼:“瞧我这傻的,倒是忘了,这些个可不是我们粗爷们在军里侍卫营里混惯了的,多少都能喝。这下,可不是醉得狠了?”
莫飞景忙笑起来:“醉了怕什么,后面厢房早备齐了,一会儿把人搀过去休息就是了。”
这一说,在座其余人也都笑起来:“是啊,王大人多虑了,都是大男人,喝多点怕啥,莫大人这里吃的有住的有,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恒这才如释重负的呼口气,接着与众人推杯换盏起来。
俞默言今晚上实在喝多了,便是他久经商场酒量比容二张辰略好些,可那么多酒水喝下去,身体也有反应在的。当下跟众人告个罪,往外出去了。随手拉了个下人问净房在那儿,论理客人问起,主人家的下人是该领着人过去的,可如今俞默言这一问,那下人却是满脸为难:“贵客见问,小的合该带您去的,只是今儿客人多,小的还有差事在,实在忙不过来,怕不能带您过去了,还请您见谅!”只能抱歉指着前面的路道:“贵客您从这条道往前,遇到岔口往后,过了个小园子抄着小路走到底,就是净房了,您放心,都是特别收拾出来的,很是干净。”
俞默言赶着时间,哪有功夫啰嗦,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脚下生风就走了,没走两步,就听得前面有人在那儿撕心裂肺的干呕,他当即就乐了,这又是谁给喝高了?
他才要上去打招呼,定睛一看,脚下又给顿住了。哪怕那人蹲在那里,哪怕那人躬着背脸朝着地,可那身影,身上那件熟悉的衣服,哪怕眼前这人化成灰俞默言都认得,可不就是那个一直瞧不起他给他下绊子的林朗?
要叫林朗发现自己看到他狼狈难受的样子,不定怎么迁怒自己呢。俞默言脚下一转,就打算走开,耳边却突然听得林朗咬牙切齿的骂了句娘:“王八羔子,要叫我逮到了……”
俞默言好奇之下,止不住就那么好奇地回头一瞥,只见林朗那露出来的侧脸上带着几分水光,表情如何倒是看不清楚,可是那发鬓之间,却沾了些个小小碎碎红白绿黑色的东西,红绿的是什么他没看清楚,可那黑色的,那颜色质地,怎么那么像他们前头吃的黑木耳呢……
俞默言胃里刷一下便是翻江倒海,恶心的想着,难道死他不小心给弄到了?好奇心起来,便悄悄追过去瞄了一眼,脚下挑着那暗处走,脚步小心翼翼的,生怕叫林朗发现了,来到前面稍稍能看清楚全貌了,登时那笑意便克制不住的直往脑袋上冲,当下死死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能给大笑起来。
林朗那处,他蹲在个走廊上,捂着胸口难受,脸上还沾着无数各色恶心的东西,旁边种着一片兰草的地上,还有一滩恶心的东西,就是散的特别开,还给溅到了台阶上……
这位,该不是一脑袋栽进自己吐出来的东西里去了吧?
念头才起来,疯狂的笑意便直冲上后头,要不是俞默言两手一起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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