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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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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俞锦妍眉头登时皱了起来,眼神看了莫飞景,莫飞景忙忙摇头,示意自己可不知道这事。俞锦妍便看着张泽笑道:“妹夫可听错了,太子何等身份,我区区一个四品,又不年不节,小小一个宴会,太子怎会如此屈尊下贵?肯定是妹妹听岔了。”
张泽哪里肯信呢。
要说这也是沈氏的嘴不稳,明明俞锦妍之前千叮万嘱的,太子来不来还是两说,千万别给漏了嘴,否则消息传扬开去,到时候太子却一无表示,自家可丢脸丢大了,可沈氏最是个虚荣的性子,太子看重自家儿子这般风光的事,却被逼着不能说,心里实在憋不过,这些天莫流采又老在她跟前,她寻思着,不跟外人说,跟自己女儿说一嘴总没事了吧?就添油加醋地说了好一通太子如何看重自家儿子,如何器重他,打算后面怎么重用他——重点就是,太子今儿晚上,很可能会来!
莫流采又不是个无欲无求的,在张家这些年被踩的有些厉害,便是夫妻情分还算不错,能挣脸的时候,她也是要在自家夫婿跟前好好表现一把的。便把沈氏百般叮咛不许说出去的话扔在了脑后,很是跟张泽炫耀了一把,当然,在她嘴里,太子就不是可能回来,而是百分百一定要来给她大哥长脸的。
按照莫流采的原话是:“我家大哥现在可是太子心腹,太子留着就等日后重用的!早前亲口许诺,今日宴会必来喝杯酒!”
张泽排行老二,在家是不上不下,父不疼母不爱的,想谋个实缺老爹都不肯帮,如今还只捐了个同知,听到媳妇说这话,眼睛登时就亮了:这大舅兄要果真在太子跟前如此这般体面,那可一定要打好关系才行。大舅兄之前拒绝给自己跑官,可能是两家不常往来的缘故,等着自己对莫流采千好万好的,他个大舅子富贵起来了,还真能把自己给撇开了?
张泽既然深信了莫流采的话,那肯定是不愿相信俞锦妍的否认之语的,不仅如此,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莫汉青兄弟两,连笑起来:“是是是,我是偏听偏信了,实在冒昧,大哥可别见怪。”
莫汉青莫汉元既然能在商场上走得开,那也不是什么蠢人,张泽又做的如此明显,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了。暗自嘀咕,难道说,俞锦妍这是看着他们两个在,故意说不是的?
前头才跟他们这般亲近,这会儿又防着他们知道这样重要的事,是什么意思?
俞锦妍瞧着两兄弟虽然脸色不变,但是眼神明显暗下去了,弄死张泽的心都有了,光冲着他是莫流采的丈夫俞锦妍就不欢喜他,更不要说这人那就是废物一个,连他老子都知道他没用当不起事,俞锦妍要不是怕外人非议,今儿还能对他这么客气?
可谁知道,她给人一点笑脸,人还真蹬鼻子上脸了。会看人脸色不?他现在在拉拢莫汉青兄弟呢,他跑出来捣什么乱啊?强压着心头的愤怒,俞锦妍扯着嘴角:“妹夫下次可一定要听清楚了,有些事可不能乱说的。太子乃国之储君,一举一动皆是家国大事,我什么身份,还敢奢求太子驾临寒舍?你我今日这番话,要叫有心人听见,还不当我是痴人说梦?回头我可真没脸见人了!”
说的虽然委婉,但话里斥责张泽的意思却是毫不遮掩。莫飞景抿起了嘴唇,死死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便是莫汉青兄弟也是惊讶不已。
自家这个远房堂兄是在说人张泽信口开河就算了,回头还得带累他就不该了?
张泽显然也听明白了,羞得是满脸通红,站在原地鼓着眼睛瞪着俞锦妍,可俞锦妍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笑起来:“妹夫来还没去给老太太请安吧?我这还有点事,不如你先去见见老太太?她叨念你好几回了,就是没见你上门,这回儿你终于有空来了,可要让老太太好好瞧瞧。”
张泽更是半点脸都没了,想起早前,他看不起莫家,除了出身晋阳侯府的俞锦妍他还小心几分,对沈氏都不很敬重,莫流采几次让他陪着她一块儿来给沈氏请安,他都借故推脱,如今叫俞锦妍这么点出来,他是又羞又愧,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巴结讨好俞锦妍的心思了,愤愤甩了袖子:“既这样,那我就先去看老太太了!”语毕转身便走,愤愤然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是恼了。
莫飞景拉着个脸,莫汉青兄弟都不好说话的,俞锦妍却跟个没事人似的,笑着对他们道:“两位弟弟先去后面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客人来,怕是要连喝水的功夫都没了。”
莫汉青兄弟也是识趣:“既这样,那我们就先去了。”
等着屋里只剩下了俞锦妍莫飞景,莫飞景便毫不掩饰地啐了一口,恼怒道:“大哥,你看看那张泽,什么态度,他可是妹夫,还敢在我们跟前摆脸色!”又有些得意,“也是大哥如今起来了,他才这般对我们毕恭毕敬的,要是以前,外头碰见,他还对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呸,他要有骨气,今儿何必巴巴赶着上来?”
俞锦妍却是冷着张脸,气怒地看着他:“他眼皮子浅是他眼皮子浅,虽说是妹夫,可自有张家操心,你是我弟弟,怎么眼皮子也那么浅,你就只光看到他闹笑话,那我交代你的事,你怎么没办好?”
莫飞景这才看出她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心下一急,脑子倒是清醒起来,赶忙叫道:“大哥是在为他说的太子要来的事恼了?这可不干我的事,妹妹会知道,肯定是母亲说的,我可没往外吐露半字。”
俞锦妍只冷哼:“我还能不知道是母亲说的?可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嗯?我早就跟你说,母亲嘴不严,做事有时有冲动,我跟她因为你嫂子有些隔膜,你得多多看着点……你怎么就不劝着些呢?”
莫飞景颇觉得冤枉,他还能管住沈氏的嘴不成?
下一刻,却又听得俞锦妍恨铁不成钢道:“我还道你最近出息了,做事稳妥许多。我当日千叮万嘱不准走漏消息,把家里重托交给你,你明知道母亲疼小妹,小妹的那张嘴又没个把门的,你都没防着些。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后面大事,我怎么敢叫你担起来?!”
莫飞景就急了,听大哥这意思,他本来是打算叫自己担什么担子?是什么差事还是官职?忙忙道:“大哥,我错了,你别先别恼啊,我后面必小心就是了。”
可俞锦妍显然是不想听了:“算了,现在事情忙,我也没功夫跟你啰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自顾忙着自己的事了。
唯有莫飞景留在原地,反复想着俞锦妍的话,恨得不行。
若是大哥原本是要给自己找差事的,结果叫莫流采张泽这么一多嘴就弄没了……
莫飞景一时想起小时候跟莫流采一块儿玩的样子,一时又记起沈氏对他的满腔慈爱,一股怒气便全朝着张泽去了。
平日就生着对青白眼,只看得见富贵看不见人的,搁这会儿了还来给他添堵!他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不成?!
咬着压根,莫飞景一拳砸在了桌案上。
该死的张泽!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去了,没更新不好意思,大概老天爷也看不惯惩罚我,昨儿买了一瓶酱油,盖子打不开,用刀子去割,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割了,食指那至好大一口子,痛……前两天结果好我以后一定勤奋更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好的宴会,莫飞景正想好好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干,在众人跟前搏个出彩,谁知是出师不利,什么都还没干,正头戏开没开眼,他就因为没有劝服好沈氏被俞锦妍给教训了一顿,连那本可能有的差事也给弄丢了……莫飞景心底的不痛快,那就别提了。
在书房里闷了好半天,莫飞景这样悻悻出了门,马上就有小厮过来笑着说:“二爷还在这儿,大爷前头叫呢,让你赶紧过去帮忙。”
莫飞景怔愣了一会儿,大哥不是生他气了,怎么又叫他去做事?
赶紧往前去,就见俞锦妍正和一个面生的客人寒暄,看见他来,笑着招呼他过去,给人介绍:“这是我弟弟,二弟,这是我宫中的同僚,周瑾。”
莫飞景自然是忙和人寒暄,说一些个久仰幸会之类的废话。这周瑾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来的,肚子和莫飞景也没有什么倨傲之色,还挺会说话,莫飞景跟他聊天还挺开心的。
俞锦妍先带着人去后面跟一众早来的客人先喝茶说话,偷个空抓住莫飞景,白着他:“今儿是好机会,你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做事,也多学着点!听见没?”
口气不是很好,莫飞景心里却是跟喝了蜜一样的舒坦,感动至极:果然是血脉兄弟,大哥便是恼了他还在为他考虑。登时升起股豪情:“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做!”
俞锦妍看他如此这般坚定,这才笑着点点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惹得莫飞景更是心潮澎湃,背都挺了几分,然后——他就顺理成章把这些个不很重要的客人全扔给了莫飞景和莫汉青兄弟几个。
俞琮言今天特意请了半天假赶过来给她撑面子,俞锦妍得先去看看他。
只是一照面,俞锦妍才发现,俞琮言脸色很不好看,不由疑惑道:“大哥,这是谁惹得着你了?”
俞琮言瞟了妹妹一眼,眼中的怒气还未完全散去,双手紧握成拳,身子还有些颤抖,闭着眼睛狠狠吐了口气。
俞锦妍被他的样子惊住了,收起漫不经心,惊疑不定道:“大哥,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
俞琮言听她紧张的声音,知道她是被自己吓住了,他很想安慰她说没什么事,可是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被怒火充斥满了,实在是没有心情掩饰自己,他哆嗦着,死死扣住了桌案的边沿,扯着嘴角,眼神里淬了毒一般恨道:“斐哥儿要读书,你嫂子今儿出门,就没顾得上,中午休息的时候,斐哥儿不知怎么的,去了后院的荷花塘边……”
俞锦妍眼睛瞬间睁大了,想起了一个叫她毛骨悚然的猜测,惊叫道:“斐哥儿没事吧?”
前世,俞斐可是,掉进池塘淹死的……
俞锦妍那一瞬间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举办宴会呢,陶氏要不是今儿要来这里做客,她肯定不会不管府里的,也不会一时疏漏之下,叫斐哥儿去了池塘边……
要是斐哥儿有什么事……俞锦妍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俞琮言看她瞬间惨白的脸,这才恍然,自己的反应叫妹妹误会了,忙微微收敛了怒气,道:“你先别慌,斐哥儿没事!”
俞锦妍眨眨眼睛:“斐哥儿,没事?”还有些不敢相信。
俞琮言肯定的点点头:“都怪我刚才没说清楚,他没事。虽然掉进了水里,但是被我派在他身边的暗卫给救上来了。”一时又是冷下了脸,“连那个推他入水里的贼子也没放过,都抓起来了!”
俞锦妍瞬间却有种站不住脚的感觉,她忙忙抓住了一边椅子的扶手,虚弱地瘫倒在了上面,大口喘着气:“天啊,天啊。”眼睛不由自主的红了,捂着胸口直庆幸,“老天保佑,还好斐哥儿没事!”
俞琮言又心疼又生气:“你这自己吓自己呢,你以为,在你提醒过我斐哥儿身边有危险,我们身边有人虎视眈眈在谋划对我们不利之后,我能放着斐哥儿你嫂子不管?”无奈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瞧你吓成这样!”
俞锦妍气得一把挥开他的手,怒道:“你还说我?要不是你刚才那样子把我吓到了,我能这样吗?斐哥儿没事你早说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当年经历这件事的那种痛苦?你、你……”说到最后,想起当年俞斐溺亡之后,晋阳侯府的愁云惨淡,俞锦妍止不住就哭了起来,“大哥,你刚才吓死我了!”
俞斐他,是俞琮言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啊。俞锦妍只要想到当年她听闻消息赶回去后,俞斐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青白的样子,现在还是一阵阵心悸。她低声呢喃着:“那时候,斐哥儿就是掉进了池子里,到得半个时辰后才有人找到他,听人说,他就泡在那荷花丛的枯枝败叶里,因为喝了好多水,肚子都涨起来了……”说着,哭得更是大声起来,“大哥,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俞琮言还是第一次听她描述俞斐死时的模样,脑海里不由自主得模拟起那时的场景,牙齿咬的是咯吱咯吱响:“我如何想要吓你?可我真的控制不住!”手指颤抖着张开蜷曲,他几乎是克制着自己全部的力气才没叫自己立刻冲出去找俞宵一家算账,对着俞锦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你虽然提醒过我,我也防范了,派了人暗中看着孩子和你嫂子,可是,那是我们家、晋阳侯府,我的家啊!”
冲天的怒火烧红了这个男人的眼睛,一贯温文儒雅的男人,此刻就如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下一刻,仿佛就要冲上去把敌人撕碎了一样!他抖着咬着牙,低声咆哮着:“他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的眼皮底下!害我的孩子,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死死克制着,从喉间发出的低沉咆哮,“我要弄死他们,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俞锦妍也顾不上自己了,俞琮言这般失态的模样叫她担心坏了,她忙忙抓住俞琮言的胳膊,眼神一瞟,突然发现了不对,抓着他的手急道:“哥,你手受伤了?”手背上有几个泛着血印的伤口,怕是他刚才盛怒之下砸桌子留下来的,此刻血液已经凝固了,看着却还是颇为吓人。
俞锦妍又气又急,当时便道:“大哥,你要报仇要弄死他们,只管去做就是,何苦伤了自己?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还怕收拾不了他们?”一边拿着帕子沾了茶水,先帮他擦洗伤口。
俞琮言却是冷笑一声,周身更冷了几分:“你道是谁撺掇着斐哥儿去湖边的?”
俞锦妍听他话里意思不对,惊皱起眉:“是谁?”
俞琮言惨笑一声:“我那好奶娘,白妈妈的好儿子!”
“是他?”俞锦妍也傻了眼,白妈妈是俞琮言的奶娘,在府里格外有些体面,她的儿子,便是俞琮言的奶兄弟,平日俞琮言也是多有看重的,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呢?”俞锦妍实在闹不明白,“我们府里,可没亏待他的!”
震惊过后,便是滔天的怒火,俞锦妍咬牙切齿道:“如此刁奴,打死也不为过。哥,你绝不能轻饶了他!”
俞琮言眼中寒光一片,听着她的话,反而笑了起来:“傻丫头,这样的刁奴,弄死他,才是便宜了他呢!”看俞锦妍有些不明白,俞琮言笑笑,却不肯往下说了。
有些事,俞锦妍并不懂。可俞琮言却是在刑部大牢走过的,那里折磨人的手段,海了去了。更有许多听了就让人胆寒的手段,白家那些刁奴敢伤害他儿子,他怎么能就那么轻易放过人家?
俞琮言只叫俞锦妍放心:“斐哥儿受的这一遭,我绝不会叫他白受了!”
有了他这承诺,俞锦妍才算是微微放下了心,沉吟一会儿,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吗?”
俞斐遭遇到这种事,俞琮言却还是赶了过来,俞锦妍知道,肯定不仅仅只是来参加自己宴会这么简单的。怕是,另外还有目的。
俞琮言便有些抱歉地看着她:“你的好日子,我今儿怕是不能留下来了,你嫂子刚才已经回去了,我一会儿也要回去看看,晚点能不能过来也不知数……”
俞锦妍不高兴:“大哥当我什么,斐哥儿遇到这么大事,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好好陪陪他才是,嫂子肯定也吓坏了,你正该多安慰安慰人家才是。我这里不用你操心!”
俞琮言也不跟她客气了,叹口气,道:“本来你那些计划,我该留下来陪你的,只是现在,真是不行了,只能全看你了。”
俞锦妍只叫他放心:“我筹备了那么久,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就别管了,安心在家里就好。”
俞琮言却是摇了摇头:“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们那好二叔,手伸的实在太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叫他也尝一尝痛苦的滋味,我这心里,实在憋得慌!”他恨道,“偏府里还不知道有谁是他的人,他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还有没有后手,我都不知道,还不能大肆清洗,引起他的怀疑……否则,我饶不了他!”
越说越气,俞琮言忙忙吸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交代俞锦妍:“之前的计划安排得很周密,要是一切按计划做肯定是没有差错的,可现在,我却想改动一下,到时候,怕是有些麻烦,还得你看着点。”
第一百一十五章
俞琮言匆匆又走了,俞锦妍送到了大门口,此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下,很多客人都来了。就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俞琮言一脸焦急地坐上马车走了,俞锦妍站在原地,也是掩饰不住的心焦。
那些上门的宾客就问:“怎么俞侯爷这么快就走了?”心思坏的就在想,难道是这两舅婿闹矛盾了?
俞锦妍摇着头叹息:“府里有事,可就走了?侯府下人刁钻,看着今儿侯爷和夫人出门会客,就怠慢了小主子,结果叫我那外甥给掉池塘里了……万幸被人看见了救起,否则就出大事了!”
宾客都是吓了一跳:“这可怎么说的?我记得这俞家小少爷年纪还小吧,掉水里了可怎么好?”又是同仇敌忾地骂那些刁奴:“主子不在就偷懒耍混,连小主子安危都没放在心上,实在该杀!”
满堂宾客谁家也不是穷苦白丁,家中仆妇甚多,最怕的就是这刁奴。试想要是自家出现这种事,那还不把人活活急死。感同身受之下,更是同情俞琮言,“这府里就是这样,一些经年的老仆,仗着自己伺候的时间长,就拿架子充主子的款儿,办差更是漫不经心。侯府延绵数代,这些积年的老仆,不好说啊~”一个个直是摇头叹息。
俞锦妍亦是唉声叹气:“可不是,小小的人儿,要是下人经心点,哪能掉进水里去?咱们这样的人家,孩子身边,什么时候能没个人?更不要说去水边这样的地方。我那外甥身边伺候的还是这家生子呢,结果就……可怜了小小年纪,掉进水里去,呛了好些水,光是惊吓就够呛的,听说现在还有些不好呢!”又是扼腕,“我本要去看的,结果侯爷愣是不许,只让我明天去,我这心里,委实是过意不去啊……”
俞锦妍这是说的真话,要不是俞琮言交代了她事情要办,她才不管今儿什么宴会呢,非得去看看俞斐才能放心。
宾客们便都劝着:“侯爷一片心意,也是体贴大人,大人切莫辜负了侯爷的好意才是。”又都说孩子肯定没事,“俞侯爷为人亲善有礼,在朝中名声极佳,他的儿子,必定得蒙父荫,逢凶化吉的。”生怕俞锦妍真的撇下众人去了侯府。
俞锦妍这才稍稍露出了个笑容:“但愿如各位所言吧。”又给众人告罪:“瞧我,各位不辞辛劳来我这儿,我还说这些,快快里面请!”
那头莫飞景也闻讯出来,一边让人赶紧把客人请进去,一边只焦急地跟俞锦妍打商量:“大哥,侯府那边出事了,你不去,真的没关系吗?”
朝中谁不知道俞琮言对莫家提携良多,这档口不去……会不会叫人说凉薄啊?
俞锦妍笑瞥了他一眼:“难得你长心眼懂世故了,没事,你别担心,孩子又没大碍,只是落水了受了惊吓,等宴会结束了,我再去看看也就是了。”
莫飞景听罢这才放了心,跟着俞锦妍一块儿招呼起客人来。
张辰过来的时候,莫飞景忙忙迎了上去,笑道:“张大哥也来了,可是蓬荜生辉,叫我好不荣幸啊。”
张辰叫他这话说得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很是亲切道:“瞧你这话说的,倒叫我不好意思了,我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你能想起我,正该是我的荣幸呢!”
俞锦妍笑着走上前去,很给自己弟弟长脸,笑道:“便是我常年不在京,也听说过张公子急公好义的名声,我弟弟没少麻烦你,今儿请你来喝杯酒,那是应该的。也多亏你给他面子。”拍拍莫飞景,故意板着脸,“你什么时候能学到张公子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话是这么说,可言语中的亲厚却是溢于言表,不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这两兄弟的亲近。张辰看着莫飞景的眼神,登时便又热切了几分。
这兄弟当家跟父亲当家可不一样。兄弟亲近,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兄弟要是不亲近……显然,这莫飞景,倒是跟他哥哥挺好的。
张辰笑起来,很是谦虚了几句:“莫大人说的哪里话,我可不敢当。飞景可是我们这些人里头脑子最活络的了,做事也能耐,果不愧是莫大人的弟弟呢!”说得俞锦妍止不住轻笑起来,对着张辰的态度也越发温和了。
气氛正好,张辰便给俞锦妍介绍跟着他一块儿来的人,笑道:“这是容家二少爷,这是林家的六少爷,莫大人之前可能见过。”容二爷林小六矜持地对着俞锦妍点点头,以他们的身份,肯来这里已经是给莫含章面子了,很不用再客气纡尊降贵。
俞锦妍果然很是热情地见过他们,笑道:“两位能来,真是给足了我面子,回头我给两位敬酒谢过,两位也千万莫推辞。”
林小六有些傲气的点点头,容二爷就客气多了,笑说道:“大人客气了。”
张辰再给俞锦妍介绍同行的另一个人,俞锦妍不用他开口,已然笑起来:“这我自然是认识的,俞默言,我家娘子的堂兄,好几年没见了,我记得之前见面,还是我刚回来去走亲戚的时候见过吧?堂兄近来可好?是我冒失了,一直忙着,也没说去府上拜见,实在失礼了。”
在容二爷身边一身蓝色袍子,俊美有礼的男子,可不就是俞默言?他家跟莫家也算拐着弯的亲戚了,为着某些原因,他今儿可是提着礼物上门来祝贺的,本还以为以他家跟俞琮言家的关系,自己这个堂妹夫可能对他不很亲近,没想到……
俞默言笑得直让人是如沐春风,很是体贴道:“妹夫可是太客套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忙这京里谁不知道?要不是你勤于差事,皇上能格外垂青连连封赏?你忙着正事,抽不出身来,情有可原,我们都理解。”又笑着补充两句,“只你要有时间,我们倒可以出来喝杯茶,你我亲戚,还没坐下来好好聊聊呢。”
俞锦妍自无不应的,很干脆就答应了下来:“只要堂兄你不计较我个粗人不会品茶,我一定去。”说的众人都是笑起来。
为表重视,俞锦妍亲自带着人去了一张桌子,那是主位,上首坐着的都是俞锦妍在宫里认识的几个出身好的友人,不过比起林小六太子舅家表弟,容二爷容贵妃娘家侄子可就逊色许多了,一时都是忙忙起身打招呼,俞锦妍也不外道,直接就把俞默言也安排在了这桌上。
众人也没意见,俞默言虽然白丁一个,还做起了商贾事,可他跟容二爷交好,又是俞锦妍的亲戚,坐这儿也不算离谱。就是林小六,坐在了容二爷左手边,看着俞默言在他右手边落座,脸色很是不好看。
等着俞锦妍赔了不是,又去前头迎接客人去了,林小六扫了眼院子,倒是叹了两声:“真没想到,区区一个四品官,居然也来了这么多客人?”再一细看,却又冷笑起来,“原来都是凑数的,就没几个我们认得的。也不知道这莫含章哪请来的这些客人!”
林小六容二爷出身高贵,平日往来认识的,都是一定身份的人,此刻林小六说没几个认识的,就是指这些客人来历都不很高,话里话外,少不得就有几分看不起。
容二爷却是比他要清醒地多,他仔细打量了满堂宾客,粗犷豪爽的壮汉占了大半,还有些斯文些的,年轻有礼的,各自安排了桌子区域坐着,并不混杂。他心内一寻思就明白,这粗犷的汉子,怕是俞锦妍当日在军中的同僚,至于那些斯文些的,可能出身好一些,不定是同僚还是朋友,年轻有礼的可能是代着父辈过来道贺的亲友一类……俞锦妍把他们分开安排,也算是贴心了。
不过林小六有句话却是说到了容二爷的心坎上,区区一个四品管,竟有这么多人——这个莫家大爷,人缘不错啊!
容二爷看着那一些军中的人物,眼睛都亮了。他容家,现在缺的,就是军中的势力……
“下官许琳见过容二爷,见过林六爷。”
容二爷正出神,突然就听得有人见礼,回过神来,就见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站在跟前,对着他们谄媚的笑,饶是容二爷一贯在人前有礼温和,乍然见到这么一个笑得奴颜卑膝的人,也不由暗暗皱起了眉。
林小六那自来是个暴脾气,当下就冷笑一声:“你谁啊?下官?几品啊,在哪儿当差呢?”
许琳自从上次在围场,跟俞锦妍也算有点交情了,他今儿宴会,肯定是要来的,他是个会钻营的,也认识容二跟林小六,自然是要过来打声招呼——可这就不代表,他就没脾气了。
被林小六这么一呛,他脸上笑容还是那样谄媚,可心底已是不高兴了,面上只点头哈腰的,笑道:“下官詹士府右春坊小小一府丞,难怪六爷不认识。下官冒昧了,打扰之处,还请六爷见谅。”
听说是詹士府的,林小六脸上的倨傲就少了几分。林家是太子舅家,这詹士府可是太子门下,他却是不好太下脸。心内不由得懊悔,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他正尴尬,便听得旁边容二笑起来:“原来是许大人,幸会幸会。小六刚才心情不很好,还请大人见谅才是。”林小六只当他是给自己解围,面色这方和缓起来,对着许琳也是笑笑。
许琳自是连道不敢:“哪里哪里,都是下官冒昧过来,打搅了两位,是下官的不是才对。”说不介意,哪能就真痛快了?可俞锦妍给他安排的也是这个位置,他少不得又跟着他们打着花枪,一边憋屈的坐了下来。
人都说林家满门英才,唯独个林小六,文不成武不就,为人处世更差,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倒是容二爷,宽和有礼,真是难得了!
而那边,他看好的容二爷心里也在夸人呢:这莫含章,当真就跟老天特意培养了给容家的人物一样,这本事,这认识的人,将将都是容家需要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容二几个在座上坐了一会儿,林小六便有些不耐烦起来,拉着个脸嫌弃的拨弄着茶盅碗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撇弄着茶水,也不喝,就那么无聊地来来回回的弄,虽说没发出什么声响来,可就那动作,也足够叫人侧目了。
在座的一些宾客碍着他后面的承恩公府,都只装了看不见他的无礼,可张辰容二几个跟他关系近,自然是要劝上一劝的。
张辰率先便笑起来,起了个话头道:“我早知道这莫家延绵数十年,今日一见,这房舍布置果然是精巧的很。”指着桌上摆着的几碟点心冷盘笑起来:“不说别的,这几盘东西看着光看着就赏心悦目了,入口更是香甜,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啊,可把我家那些个全比下去了!”
在人家家里做客,夸人家布置好饭菜好那是再稳妥不过的一个话题了,众人便都笑起来,点头称是,许琳指着那树上绑了的各色灯笼不住点头:“这灯笼做的雅致,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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