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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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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今年才19岁呢。”“嗯,”我嘴上这样回答着,心里却在对自己说:在这场战争中你其实已经亲手杀过人了,在国内你为了救一个少女,曾经用你自己的双手拧断过一个敌人的脖子,所以,为什么不能用狙击枪杀几个敌军呢?不就是见一点血吗?陈文武,你一定要战胜自己的怯弱,勇敢点!

当9月5日凌晨的火红的旭日降临在战场上时,经过昨天一个白天又一个夜晚的激战,央国第8枪骑兵团便迫不及待地向盟军部队投降,连精锐的央国第9游骑兵团也抵挡不住盟军凌厉的攻势,纷纷作鸟兽散。然而,最危险的时刻也就此来临——溃败的敌军和追击的盟军之间发生的小规模战斗,往往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而且遍布战场的各个角落。作为伏击一方的我们狙击手来说,此时既要留心敌军突然出现在面前,也要担心敌人会从背后偷袭,更加糟糕的是:初次在沙漠边缘地区进行夜间埋伏的我们,不但没有睡好觉,还不断地被沙漠里的动物们惊吓,什么蝮蛇呀,大蝎子呀,毒蜘蛛呀,还有夜行的鬓狗呀、沙漠狼呀。我的天啊!哪一种不是危险而致命的杀手?

“昨晚那只大蝎子呢?”唐庚问道,“被我用匕首给挑了。”“了了先生”回答:“看来部队里野外生存的训练课派上用场了。”唐庚笑笑,反问:“这跟野外生存有什么关系?要是碰到鬓狗或沙漠狼什么的,那我们三个……”“今天早上就只剩骨架了。”“了了先生”接过话头说。我喝了口水,滋润一下干涸的喉咙,正想对这两个家伙说话,突然耳机里清晰地传来前方的战场通报:“注意,有大约一个连敌军从东南方向进入你们的伏击区域,立刻做好战斗准备,立刻做好战斗准备!”

“有情况!”我抓起枪,并告知了他们现在的情况,唐庚一本正经地端起枪,架在沙包上,笑着说:“等你们很久了,虽然昨晚老子没睡好,但是仍然可以打中你!”只见他很努力地在瞄准镜中搜索着敌人,“你找到了吗?”我看到他的黑眼圈,不免有些担心。“放心吧,在我们班里,我的射击成绩除了你以外是最好的。”他这样夸口说,然后小声地叫起来:“啊!看到了,有4个敌军。”于是他略微调整姿势,扣动扳机,“通!”的一声过后,他却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徒然失望地自言自语:“腿部中弹?没死!怎么会这样。”“快趴下!”我叫起来:“唐庚你的消音器哪里去了?”话音未落,远处便响起了枪声。“特特特特!”“哒哒哒哒哒!”我们没有暴露自己,但受惊的敌人们为求生存,开始用手中的冲锋枪、突击步枪和手枪朝四周的树林里胡乱扫射,纷飞的流弹穿过树干后裹挟着碎木屑在空中乱飞!“突!突!突!”隐蔽在树林各处的我军也立即开火还击。“他们有榴弹发射器和火箭筒!”我在瞄准镜中观察着敌人的动静,看见对方做出朝我们的方向瞄准的姿势,便着急地大喊:“赶快离开,撤!”和唐庚一起飞奔着离开沙包掩体,“了了先生”倒挺冷静,“扑!”地打完一枪后一个箭步跳出掩体。

“敌人的火力实在太猛烈了!”“了了先生”感慨道,同时还报告给我们他刚刚取得的战果:“刚才我狙杀了敌军火箭筒手一名。”然而现在不是聊天休闲的时候,我已经听见敌人发射枪榴弹或迫击炮的声音,“咚!”一发炮弹落到我们刚才藏身的掩体旁,“咚!”又是一发炮弹在附近爆炸,树林中茂密的树干、枝叶削弱了弹片的威力,大家都毫发无损。林中的枪声逐渐平静下来,在狙击镜中,我看见大约二十多名敌军士兵丢下武器;分成两股慌慌张张地向东面逃窜,“你们给我站住!”“再不投降我们就开枪啦!”我军一个12人野战小分队立马端着枪追击过去。“了了先生”马上端起狙击枪搜索目标:“我来掩护他们,那边会不会有埋伏?”唐庚冷笑一声:“哼,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切,等我狙杀了那边埋伏的敌人,连长就会对我刮目相看了。”就在“了了先生”一门心思地想要立功,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我军小分队追击的那三十多个敌军时,我却注意到,有4个黑影在密林中一闪而过,朝着相反方向跑去,我想都没想就拿起狙击枪,向可疑的黑影追去。

“文武?”唐庚也立刻抱起狙击枪,紧紧跟着我。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做个手势,让他安静,并用这两天我们突击学习的特战手语告诉他前面有人。他也没有做声,同样用手语示意我分头包抄,我点点头,随即一边盯着黑影,一边超近路向左前方的小土包跑去。当我将狙击步枪架在小土包的树杈上时,那4个敌人正好从树林中跑出,准备趟过一片小水潭,到对面的沙堤后面去。一门心思逃命的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是该瞄准哪一个呢?这4个人中有一个略显瘦削的矮个子,被另外三人紧紧地簇拥着,像是受到保护似的。是一个连长吗?好的倒霉蛋,就是你了!我今天非要挑战自己,锻炼自己的胆量不可。于是当这个人的脑袋不受手下遮挡时,我果断地扣下扳机,随着“扑!”的一声,在高倍率的瞄准镜中,我立即看到了一出惨剧:在大口径狙击枪弹的撞击下,他的头盔震得飞出几米远,而脑袋却像西瓜一样炸裂开来,脑浆迸溅,躺倒在地,就像冬日田地里一截枯萎的麦秆。在我狙杀这个连长的同时,由战士唐庚射出的一发狙击弹也精确贯穿另一个敌兵的胸口,也许是感受到死神的逼近,剩下的两个敌人连忙丢下手中的枪,跪在地上,高举双手以示投降。“不许动!”听到枪声的我军士兵冲上前去,顺利俘虏了他们。只留下两具尸体。我背靠着一棵树坐下,将狙击枪丢在一边,只觉得手脚发软。虽然知道这是战争,心头却不免受到良心的谴责,陷入一片巨大的恐慌之中,仿佛我是一个遭到千夫所指、万夫唾骂的杀人犯,,此时就等着警察找上门来,给我戴上手铐,拉去枪毙。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唐庚问道,同时从地上捡起我的枪递到我手里,在触碰到我的手时,他不禁又问道:“呀,大热天手怎么这么凉啊?没受伤吧?”我呆呆地摇摇头,他拍拍我的肩膀:“好,我们归队吧,刚才你那一枪打的很好,太棒了!”我看看他,问道:“打得很好?”他点点头:“嗯,开枪的时机把握得很好,就是稍微血腥了点,我离得比你近得多,看到他的整个后脑勺都被子弹轰没了。”听到这里,我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罪恶,猛然对他大叫起来:“你别再描述了好不好?我全都看见了,已经够我恶心一星期了!”是的,我也已经看见他所描述的一切,我还看见了两个俘虏被泼溅了一身的脑浆和鲜血。在战场上,我们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惨剧,但我还是再一次被狙击步枪子弹的威力所震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和影视剧中,子弹击中脑袋时只是喷出一股血完全两码事!而且,更不一样的是,他是我亲手杀的——以最残忍最不人道的方式结束他的生命,这使我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报告,陈文武中士射杀敌军连长一名。”一位战士向杨连长报告说。

“哦?”杨连长看看尸体,笑了起来:“终于有进步了?”他马上转向我:“不错啊,肯向敌人射击啦?哈?”他使劲拍着我的肩膀:“杀人的方式不错,够劲!你是在多少距离上开的枪?”

“大约250米。”

听到我这样有气无力的回答,杨连长可不大高兴:“怎么软绵绵的,人站直了!你现在的状态好像不大对啊!”他看了看我,又看看那具尸体,点点头,又对我说:“怎么?你吓怕啦?……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残忍,好像做错了什么,下次你不敢下手也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我点点头。

连长两手叉腰,问:“你是女人吗?”

我又摇摇头。

“是男子汉就不能这么胆小怕事!也不能像女人那样仁慈!要记住:我们是战士!这是战争!我们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这样对我说:“你得练练胆量,这是你自己亲手用狙击步枪击毙的第一个敌人。去!过去盯着它看一分钟,我要彻底治好你的心病,而不是让你变成仁慈胆小又不敢杀人的战士!”

“你不要逼我这样做,能让我平静一下吗?”我强烈地抵抗着他的命令。

他的脸更阴沉了:“怎么,是怕看见尸体还是怎么着?你有没搞错!?”

“我现在恶心。”我厌恶地对他说。

“好啊,我给你一天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这一天你不用上前线,但是碰到FO飞行器你必须给我打下来。一天以后也就是后天,我才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必须给我上前线杀人!”

于是,连同这个下午,我实际上获得了一天半的假期。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改变不了事实啊!到目前为止,我的手里已经有两条人命,不!我是无人机的操作手,所以也许更多。可是,没有什么能比用枪打爆一个活人的脑袋更容易产生负罪感了,那可真是一个沉重的心理包袱。啊!我该怎么办呢?在沙堤边的树下,我又遇上了老马,知道我的事情后,老马安慰我说,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许多蜕变,有许多事你不得不面对,对于战场上的士兵也是这样。我问老马:你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人以后,是怎么调整自己的?他告诉我:其实他进入预备役之前,是因为击毙了一个犯罪分子而选择退役的。在这次战争中,当敌人的枪口瞄准战友时,他毫不犹豫地开了枪,战胜了自己的心理阴影。“没事,当你面临危险的时候,你一定会作出选择,迈过这道坎。”老马这样对我说:“不要像你对我说的那样,去一直想什么他还有家庭、有朋友啊,然后又想他被射死的时候会感觉到害怕和疼痛啊,最后又想到他的小孩没了父亲,妻子又失去了丈夫——一直这样想下去只会增加你的心理负担,要知道,也许他是个恶贯满盈的凶手,也许你的下一个敌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他们杀起人来可不会像你这样想呢?你杀掉他们反而是救了许多人的命。”我抬起头来,看着老马,虽然很疲惫,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来开导我。”

“这就对了嘛!笑一笑总是有好处的,”老马这样对我说:“在战斗中有太多私心杂念,就会丢掉小命,记着这句话。”然后他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拍我,问道:“对啦!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后来你和那个北方女孩怎么样了?”“什么怎么样啊?”我奇怪地反问,老马笑着说:“当然是问你和她还有没交往啦。”“哦,我们出国作战以来就没见过她,再说战场这么大,战线又这么长,也不一定就能碰上她呀!”“也是,”老马点点头:“你想不想和她处朋友啊?要不战争结束后我帮你介绍几个?看你寂寞难耐的样子,”“我什么时候寂寞难耐啊!”我笑着敲了下老马的胳膊,同时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老马眯着眼睛摇摇头,指着我说:“你看你还不是寂寞难耐,这么沉重的叹气。”“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认真地说:“上次我被马占山陷害的时候,黄琳琳也把我坑惨了,我真没想到她会去当间谍,还配合着敌人搞那些东西……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又爱花钱,有几分姿色就寻花问柳的……”“你打住,”老马打断我的话:“你的想法太偏激了,什么叫‘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啊?我老婆就挺好的呀!你不也就碰上一个坏女人吗?”“好好好,”我仰面躺在沙地上,闭起眼睛:“我错了,可是我……我没……没碰上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好女孩,我想,我会好好珍惜的。”

……无边的黑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四周的树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留下一片鬼魅般的黑影,远处幽暗的灯光从一座古老的城堡里透出,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我的战友们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走进了古堡,这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楼梯的转角处似乎有人影在晃动。不会有埋伏吧?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99式突击步枪,小心翼翼地搜索着上了楼。有敌人!我二话不说扣动扳机,朝他们扫射;子弹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带出一股股黑血,可这些人却毫无反应。我小心地靠上前去,借着昏暗的灯光,这才看清他们都是一些死尸,脑袋都被子弹打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啊,不!还有更可怕更恶心的呢,我的前方有几个我军士兵的尸体和一滩酸臭腐败的血液,其中一个被大口径枪弹轰掉了半个脑袋,它的眼睛从眼眶出滑落下来,随黑绿色的血液一直流到胸口,它的脑壳里满是白花花的蠕动的……天啊!我简直马上就要吐出来啦!!此时一个敌人从一堵石墙后走来,它的面目也类似我前面这个站着的尸体,五官都在,只是整个后脑勺都没了。等到天花板上昏黄的电灯照亮它的面孔时,我差点惊叫起来——他居然是早上被我狙杀的敌军连长,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还会变成僵尸来报仇?不!这一定是一场噩梦,这不是真的!可是已经不容我多想,他的手里提着一只散弹枪朝我走来,脸上露出僵硬的恐怖的笑容,并且开始当着我的面把特大号的散弹装进枪里。我急忙端起枪向他射击,哦不,完蛋!我的子弹已经打光,而且找遍全身居然没有多余的弹夹。啊!这就是报应吗?我立马吓得动弹不得,完了,受死吧,“咔啦!”沉重而可怕的上膛之声在耳边响起。他已经举起散弹枪向我瞄准了!!正在这时,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与其说是突然出现,不如说是飘到我的跟前。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没错,是欧阳晓晴!她挡在我的面前,并且冲我笑笑,就在这时,巨大的枪声响了起来!

“啊!”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砰!砰!砰!”地乱跳着。呼,原来是一场噩梦。“了了先生”提着他的狙击步枪跑进来,问道:“吓着你了吧?我还以为这里也跑进来了沙漠狼,我刚才在外面刚刚打死了一只。”“用狙击步枪打吗?好浪费!你当这是猎枪啊?”唐庚评论道,“了了先生”摇摇头对大家说:“不!我还以为是敌人来偷袭了呢?没想到是这畜生。好,我去值夜了,大家继续睡觉吧。”随即又走出野战方舱。很快,大家就都又进入梦乡,只有我无法入眠。脑海中不停地想着刚才的噩梦,想着噩梦中那个在今天早上被我亲手击毙惨死的连长,内心觉得十分不安,感觉自己像是个杀人犯,感觉随时会有警察冲进来给我戴上手铐押走。不!他可是敌人啊!为什么自己一直这样受到良心的谴责?他是敌人,可他先是一个人,也有疼痛,也会害怕,也有亲友,也热爱生活。他是连长,可也许他是第一次来到战场,从来没杀过什么人,也没有犯什么罪,还和我素不相识,毫无积怨,但现在我却不得不剥夺了他的生命。这就是战争!家乡遭遇战火洗礼,父母生死未卜,被敌特栽赃陷害,被俘时被迫看到女同学被**,现在又不得不亲手杀人。我已经因为战争失去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我的依靠,我的纯真和纯粹,我的道德和良知。现在,也许除父母和老马外只有一个人能够给我稍许安慰,那便是一个名叫欧阳晓晴的女孩。我多想见到她啊,只从6月上旬最后一次看见她以来,直到今天已经有3个月了吧。虽然我的心里还是偏执地认为: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但我还是很想见到你。现在你在哪里呀?该死的战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创伤吧?加入预备役医疗救护队的你是不是已经见到太多流血和死亡了呢?你会不会感觉到有个人正在想你呢?在这种自作多情的单相思下,我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9月7日,随着艾诺拉沙漠地区央国军队的全面覆灭,盟军完成对阿军“党卫队”师残部和“麦地那”师的包围,沙谷战役的第二阶段即将开始。这天早晨,杨连长集合全连队伍简要介绍情况:“在包围圈里的‘麦地那’师估计不会那么快就投降,还会抗击一段时间;但是‘党卫队’师属于阿梅克兵团,是绝对不会投降的,他们只会顽抗到最后一个人。所以,碰到有衣服和头盔上有这种黑色闪电标志的敌人,大家要坚决击毙!哦,还有你,”他看着队伍后面的我说:“不要躲在后面了,给我上前沿阵地去狙杀敌军,我不管你有什么心理障碍,之前又是做什么技术兵的,我才不管,反正你既然来到狙击连,就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做……无动于衷吗?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也不要你打什么装备了,趁早给我滚回去,还做班长呢!过来,赶紧入列!”“是!”我高声回答,心里却愤愤不平:之前还不是你把我们请过来的,怎么,现在真的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我们按预定计划前往拉姆霍斯特地区设伏,以保护盟军部队从此地通过。拉姆霍斯特,在当地方言中的意思是“沙漠中的魔鬼之城”,是古代游牧民族在沙漠中建立起来的一座城市,面积大约7平方公里,此处属于雅丹地貌,城中到处都是被大风侵蚀得奇形怪状的巨大岩石和随处可见的建筑遗址。它距离巴基其旦实际控制的最后一个检查站也不过9公里的路程,5个月前,阿军就是从那里打响第一枪入侵巴基其旦,揭开这场大战序幕的。傍晚时分,我军经过整个白天的通行,通过了整整一个师的部队,“哎,任务总算要结束了。”正当我自言自语之时,远处又开过来一队卡车,头几辆车上的每个人都戴着没有护耳的绿色头盔,与沙漠环境极不协调的林地迷彩服外面,套着草绿色的单薄的劣质防弹衣,更多的士兵们则都没有穿防弹衣,这支军队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不入流。“快看,晓国的军队过来了,”有人小声地说道:“这是他们的第一批……”话音未落,就有一个人小声制止:“闭嘴,咱们在潜伏知不知道?”我们都立马保持安静,跟在这队晓国人民军士兵后面的,是几辆吉普车,吉普车上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卡尔达斯塔国防军,他们个个头盔、护目镜、步话机、防弹衣、护膝、护肩、护肘、战术手套一应俱全,人手一把80-1式步枪和微型冲锋枪,显得威武精干。在这场战争中,他们派出了一个空降旅和若干突击营,作为盟军的一部分屡立战功。转眼间车队过去大半,而晓国军队的后续部队正从东面源源不断地开来,此时西斜的太阳即将沉入突兀的巨大岩石下,由于交通拥堵的原因,车队放慢了速度。

“啪!”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面用高耸岩石构建的城市遗址内回荡起枪声,与此同时,卡车上的一个晓国士兵被击中,威力巨大的子弹瞬间就贯穿了他的防弹衣,在惯性作用下他被远远地摔出车下,当场牺牲。“有埋伏!”我听到他们在岩石下面用本国语言乱叫着。不好,是敌军狙击手!到底躲在哪儿?我急忙用瞄准镜搜索他。在一堵石门和石条附近,我注意到了一块模样奇怪的“岩石”,当我转移视线之时,那“石头”忽然动了一下,伪装的太好啦!我在心里这样想着,于是立刻在瞄准镜中将他套在刻度线上。正欲扣动扳机,脑海里却一再浮现出那个连长被狙杀时的情景,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这样对我说:不能开枪,不能再见血了,你这是在犯罪,是罪孽呀!“他在这里!”一个士兵大声叫着,也用狙击枪瞄准我所瞄准的方向,引得大家纷纷调转枪口,然而他这一叫,在暴露了自己的同时,也几乎暴露了大家。还未及开枪,“啪!”的又是一枪响,敌人的子弹洞穿了这个士兵的腹部,他惨叫一声,倒在距离我3米远的地方。卡尔达斯塔国防军不愧为训练有素的军队,听到第二声枪响后,立马全部跳下车寻找隐蔽,同时拿起武器,对准发出枪声的地方猛烈扫射。那个来自阿军“党卫队”师的狙击手也不简单,他灵巧地顺势一滚,躲进一块拱形的石头后面,卡尔达斯塔国防军立刻做出反应,用猛烈的火力压得敌人无法抬头,可是子弹却无法射穿厚厚的石头杀死敌人。

“快!后送急救!”连长冲过来,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医护兵立即冲上来将腹部中弹的士兵抬上担架。与此同时,狙击连的士兵迅速架起迫击炮,利用弹道测算系统解算出射击诸元,将一枚末制导迫击炮弹放入炮管,“通!”炮弹打出后,准确地落在狙击手藏身的区域,将那里一股脑炸得粉碎。

“起来!敌人都消灭掉了,你还趴在那里瞄什么瞄啊?发什么呆啊!?”连长勃然大怒,士兵们连忙把我架起来。“把他的枪下了。”杨连长命令道,他愤怒地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用枪口顶着我的脑门厉声问道:“说:你是不是早就发现那个狙击手了?”我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开枪?眼睛看着我!”他用枪口用力地顶了我的脑门一下,我看着他回答说:“我下不了手。”“什么?!”他收起手枪,改为用手指着我,破口大骂:“我必须得吧手枪收起来,免得我情绪激动立刻就枪毙掉你,下不了手?不忍心看着敌人被你用枪杀死?你很善良啊!太善良了!!瞄准了而不开枪?贻误战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战友一个一个被他爆头吗?在最好的时机你不射击,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倒在他的枪口下吗?说啊,懦夫,一个比女人还没用的懦夫!”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又说:“你哭丧着脸干嘛,难道我骂得不对?你真不适合当狙击手啊,不,根本不适合当兵!!好,给我滚回去,明天,你就给我回去,我会写报告到团里,让他们决定你要到哪里去。唐庚?”“到!”“从现在开始,你就担任你们编外人员的班长,”“是!”唐庚回答道,杨排长看着唐庚说:“我希望你能好好干。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们这些编外人员都是一群软弱没用的女人。”

就这样,在杨连长的恶语相向和战士们的冷嘲热讽中,我离开了狙击连。根据团里的安排,9月8日上午,我到第7营3连自动化战斗班报到,成为那支部队的一员,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我感到些许沮丧而消沉。从612狙击连前往第7营3连的防区要经过611狙击连的驻地,在那里,我遇上了老马,尽管有任务在身,他还是特意陪我一起走,“你知道吗?”他说:“今天早晨我遇上了几个612狙击连的士兵,他们背地里都在谈论你,还和上次地图泄密事件联系起来。”我叹口气说:“昨天我就听到了,因为我不开枪,他们又开始认为我是敌人的卧底呢。”老马责怪道:“你太善良了。谁叫你不开枪啊,对待敌人绝对不能这么仁慈哕,你不要对着脑袋打,罪恶感就会小一些。”“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督察又会找上门,用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各种奇怪的问题来审问我。咳!”我一边走一边这样说。老马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我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

“谢谢你。”我看着他,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第四十五章:阿军反攻(最终稿)

当盟军完成了对阿军三支精锐部队,即“帝国”装甲师、“党卫队”师和“麦地那”师的包围后,包围圈内的央国部队感到大难临头,大批大批地向盟军投降。这回敌人真是慌了手脚,为了挽救自己手里的宝贝疙瘩,曾经不可一世的超级大国终于放低身段。阿梅克国务院及众参两院连连发表声明,要求与盟军进行和平谈判;阿国国防部及阿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也发出命令,命令所有战区之内的阿军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并呼吁盟军停止向阿军发动进攻。各国政府及盟军高层立刻把握住这一和平信号,在抵达艾诺拉沙漠战前控制线后的9月9日,盟军最高总司令林逸大帅下令:盟军全线停火。接到命令,我军、巴基其旦国防军、晓国人民军、滨海国家联军、卡尔达斯塔国防军、伊尔基斯塔人民军和其他游击队约上百万军队,在长达几千公里的战线上偃旗息鼓,就地驻扎。

停战对于士兵来说,是一件最好不过的事,尤其对于背井离乡,在遥远的异国作战的我们来说,简直是再好没有的福音。“陈文武,”在新部队里,我的班长走过来对我说:“你离开狙击连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你看,现在我们不用执行任务了,可是他们还是照样得他妈的趴在草丛里面潜伏,护卫着我们。”说着说着,他点上了一支烟,同时也递给我一支,我摆摆手:“对不起,我不抽。”“不抽吗?真他妈的客气啊,”他将烟收回烟盒里,接着自顾自地猛抽起来,“我是个乡下粗人。”他说:“没什么文化,我班里的这些战士也差不多,可是他妈的上头,还有‘万能的军需部门’硬是塞给我们一大堆自动化装备,你说我们本身书就没念过几年,要学会操作这些东西不是他妈的搞笑吗?”他指了指还未启封的自动化操控台,对我笑笑:“我们听说过你原来是预备役那个啥技术部队的,原本想把你要过来,可以教导教导我们。可是,呵呵,现在好,停战!而且盟军也把混蛋阿军赶出去了,我们他妈的收复了这些国家,我看这场他妈的战争也就快结束啦,到时候你也得回原部队去,我也管不着你。咳!就别管啥训练不训练啦,你现在就是我们班里的客人,大家都来他妈的乐呵乐呵吧!”

这天晚上,我们所驻扎的这个叫贝布拉斯尔的小镇,自开战以来第一次灯火通明,无数五颜六色的彩灯被装点在大街小巷,映红夜空的篝火照亮了每一张年轻的脸庞。尽管上头有明确的禁酒令,镇上的许多盟军士兵还是拉帮结派地来到酒馆喝酒狂欢。不会喝酒的我也被新班长硬生生拉到酒馆里,“我不会喝酒,我就喝点白水吧。”我先发制人,对那位柜台上忙个不停的慈祥的老者说。“你怎么不会喝酒?我说你能喝就能喝。”班长把我从柜台边扯回去,大着嗓门嚷嚷道:“是男人都会喝酒,是战士,能打战的战士都他妈的会喝烈性酒!来,你闻闻,我家乡的味道,多香啊,在离我家几千公里远的国外,居然还他妈的能喝到家乡的高粱酒!来来来来,小刘,”一个已经喝得有些醉意的战士回答:“到!”他拿来一个大号的杯子塞到我的手里,指着杯子对战士小刘说:“帮我们的客人倒上酒!倒上我家乡的高粱酒!也不要管上头的什么狗屁禁酒令,我看盟军上头的那些他妈的官僚,今晚恐怕早就喝光几大桶的好酒啦。”我看着杯子里清澈纯净气味浓烈的烈性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想直接拒绝又怕得罪班长。“喝呀!我看你应该也是条汉子,”班长催促道,酒精渐渐抹红了他的脸颊,他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看着我,旁边另外一个士兵开始挑逗我:“怎么?你在树林里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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