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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嫁之锦绣花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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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在他一侧坐下道“相传有一叫达布的女子生性喜花,一次偶然下有幸识得白色茶花又苦于无处采摘于是一病不起。后来得一仙女怜悯送来茶花的花籽她一见立即病情好转。种在溪边细细照料,冬季百花凋残只有这一株茶树开的烂漫。所以茶花又称忍冬。代表坚韧,代表执着,代表清雅。”
她头一次在他面前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竟是为了一株茶花。
“身子好些了吗?”
“啊。。。”锦娘微愣,面色转红。好好的说着花怎跟她扯上关系了。哪有人这么问的也太露骨了,他近日不来莫不是挨着她的身体?
过了那道防线便再无了顾忌,他喉咙一紧拦腰将她抱起。
坚韧,执着,清雅。身下的女子样样具备,如果没有凤绮凰他定会不自觉的迷恋上她。恨意横生,将一通怒火全部渲泄在锦娘身上。
她咬着红唇,清眸微荡,终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停住,汗水滴到她瓷白的脸上合着略带委屈的泪水划出浅浅的水渍。
“对不起。”他将头埋在她颈间沙哑的道歉,脑中不似平时般清醒。
她松开贝齿,红唇上印了深深的牙印。双手无力的环上他霸气的腰身。
“她真就如此之好么。”
鸳鸯锦被掩盖下,身体双双颤抖。
他紧了紧手臂没有回答。
她自是明白,由爱生恨。
他在她身上发泄着对另一个女人蚀骨的恨意,想来真是讽刺。
半晌他自她身上翻落,她墨黑的秀发黏在一起分不清是泪还是水。他伸手眷恋的抚上她绸缎般光滑的面庞。薄唇轻启“我封你做侧妃可好?”
锦娘累极在他怀里睡去,并未将他的话放到心里去。
他望着她安然睡去的容颜恍然失神。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发现她却是个极其淡漠的女子,若是没有那么多牵系他一定会给她最好的。
锦娘只当他是说笑。谁知次日午后林总管果真拿了大红色的锦绣宫装。银色丝线绣着大只凤凰图腾。
他激动的忘了行礼笑着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锦娘笔尖一滞敛眉道“总管这是何意?”
林总管暧昧道“看来王爷是想给小主一个惊喜。”
进了王府她惊倒是经常有,何时有过喜。
林总管接着道“今日王爷已宣布册封小主做侧王妃。”举了举手中的头面道“这不是行头都让我送来了。”
侧王妃,她隐隐记得昨夜他曾这样说过,她当是笑语没往心里去。封她为侧妃,这是何意?他就算再荒唐也是北祈的四王爷,堂堂王府的侧妃岂能是一个婢子出生。他这么做究竟何意。
莫不是钰哥哥,只有那个男子才真正将她放至心里去。锦娘心里一抖,此事定然和王钰有关。
林总管见她半日不语只当她是过于兴奋忍不住上前道“小主,小主。”
锦娘回神道“劳烦总管了。”
如此一来那林总管更是笑开了花,这个小主进府没多久便当上了侧妃将来还了得。他自是巴结着道“小主客气了,今后若是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尽管吩咐。”
锦娘淡淡的应了声。林总管道“那奴才告退了。”
她沉思片刻走出了绵延阁。
“奴才参见小主。”杜禄见她走来俯身行礼。
锦娘绷着脸问“王爷在吗?”
杜禄道“在。”
“劳烦杜统领去通禀一声。”再是急基本的礼仪她还是时刻讲的。
杜禄转身进去很快便出来道“小主请。”
“有劳了。”
独孤窦泽似是早就猜到她会过来,坐在软榻上淡笑着望着她。
锦娘站定福福身道“见过王爷。”
“嗯。”
他失了言语等着她的下文。
锦娘见此任命的开口“妾身有事想请王爷赐教。”
独孤窦泽虽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却也好奇她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场。配合着道“何事?”
“锦娘想请教王爷何为尊卑有别?”
“尊卑不过是个定义,你又何必揪着深究。”
“既是定义便定有其中深理。妾身出身微寒实在不敢居侧妃之位,望王爷收回成命。”
“啪。”独孤窦泽拍案而起,走至她面前捏起她白皙的下巴道“本王说的很清楚尊卑不过是个定义,这王府里本王便是定义。你可明白?”
她在他琥珀色犀利的眸光里一怔,他从未露出如此凛冽的神情。看来已不容她拒绝。
正文 第三十二章,玲珑月
绵延阁一早张灯结彩,锦娘坐在一片喜庆里。吴嬷嬷扭着肥硕的身体指手画脚,胖嘟嘟的脸上褶子堆在一起。
王府册妃也不是件小事,不过这四王府向来是个特例。王妃进府还冷清的紧何况封个侧妃,只有王府的人闹得沸沸腾腾,绵延阁更是忙的腾不开手脚。
她第二次穿上嫁衣,为着同一个男子。却没了先前的情绪。
竹影进来道“小姐,婢子伺候你上妆。”
锦娘拂拂手道“不用了。”
竹影道“今日与往常不同,一定得穿戴的漂漂亮亮的。”
漂亮?他图的压根儿就不是她这个人,可笑晓妆初试为那般。
沉声道“出去吧。”
竹影最近愈发摸不透她的心思低声道“是。”
竹影走后吴嬷嬷又接着进来,锦娘心气不顺面色自然不好。吴嬷嬷疑惑的望了她一眼俯身道“小主,王爷派人送来了红帕。”说着将手中的红色锦帕呈上,册妃不过是个位置的调动,哪里用得着娶亲的仪式。
锦娘接过抚上突兀的金色丝线,这次绣的是鸳鸯戏水。哪比得上那日她自己绣的龙凤呈祥做工细致。
失掉的又岂能补救。
她依然合着他的意将帕子盖在头上。
夜色深沉,她不再将心吊在半空。
门户开合,来人身手利落。锦娘卷起帕子,竟是嫣红。锦娘对她浅浅一笑,全是真诚。她亦没有资格嘲讽别人。
红帕下的女子没有丝毫诧色,面容精致柔美万分。还是她离去时的样子,秀美端庄。
“姐姐近日可好?”心下自知她的想法,这么问不过是出于礼貌。
等了这么久,等到的却是他将其他女子一个一个的收入府中。其中滋味可想而知,她算幸运还留着一颗心。
“妹妹如今好不得意。”如今这番已没必要再绕弯子。
头一次见她承认,不过这些跟锦娘都没有关系。她接过她的话头道“姐姐此言差矣,不过是个人见解不同而已。”
嫣红问道“妹妹这是何意。”
锦娘似是无奈道“个人有个人的苦楚,姐姐是心,锦娘是身。”
如此言语嫣红更是摸不着头脑。
锦娘望了眼外面黑透的夜空,独孤窦泽怕是也不会这么早过来。伸伸胳膊道“姐姐请坐。”而后翻过桌上的茶盏为她添茶倒水。
嫣红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见她如此恭敬心情也平复了不少。锦娘在她对面坐下道“姐姐今日来可有事嘱咐锦娘。”
是啊,她来做什么?听到他的消息她总是下意识的反应,从未想过是为什么。
锦娘继续道“日子还长,姐姐无需难过。”
被她这么一说嫣红抬眸,或许眼前的女子似是真的对师兄毫无感情。
独孤窦泽的女人中嫣红最为可怜,其他女子或多或少都有私欲在里面,只有她爱的纯净而透彻。凤绮凰,脑中不禁又浮现她的样子。
人总是如此,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
许是由于习惯她始终将自己放在低处,嫣红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日是妹妹的好日子,姐姐就不打扰了。”
“锦娘还有一事想问姐姐。”
嫣红脚步一顿道“妹妹请讲。”
“可否请姐姐告知真名。”
她猛然回身,锦娘坐在原处面色平缓。这女子果真聪明。她放声大笑,定是个女中豪杰。
“玲珑月。”
玲珑塔的塔主之女玲珑月,虽早就知晓她是江湖中人但没想到身份如此不凡。玲珑塔是江湖上有名的帮派,塔主玲珑麒擅用阴柔之术,蛊毒之风,为人阴狠,所到之处满目苍夷。座下弟子个个都是强手。这些年不知什么原因隐迹江湖鲜少出来活动,却依然是闻风丧胆的名号。
不过这个玲珑月似乎没有遗传到她父亲的毒辣,怪不得江湖上总传闻她豪放直爽。独孤窦泽能收了她也是好本事。
锦娘淡笑道“姐姐的事锦娘自是放在心上。”与她相处时间虽短,且不是真心实意却也不是暗中激斗。锦娘觉得她虽是江湖中人心地还算不错,也未使计加害于她。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当是行善积德。
玲珑月翻身离去。“有劳妹妹了。”苍劲的声音传来划破了薄薄的窗纸。
她重新坐回将丝帕盖好。他将玲珑月放置在她身边就足够说明萧衡对他而言有一定的威胁。而他撤走玲珑月就说明他已经打消了对她的疑虑。
现在她不过是他新的策略中的一粒棋子。
细细想来这世上对她最好的莫过于王钰了。钰哥哥,你放心锦娘定不会伤害你。
他推门走进熟悉的场景里,红色的袍子一掀做到她左侧。直到玲珑月走了许久他才缓步前来,师妹的脾性他亦是了解难免好奇她们聊了什么竟然相安无事。
红帕缓缓挑落,露出素净的容颜。
头一次见他着红色衣物,丰神俊朗。却是用心,她倒显得敷衍。他也不怪握住她的手道“朝中有事耽搁了。”
“正事要紧,王爷无需挂心。”
他白皙的手指轻触“看来本王没有选错你果真贤惠。”他说的是事实,她的体贴大度,府上的女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王爷谬赞了。”锦娘头微微一撇,逃离了他的手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被他死死地掌控。
“可是等的无聊?”
他从未问过此类话,莫不是他知道玲珑月来过。锦娘转身铺床,锦被红浪般的散开。“嫣红姐姐来过了。”
独孤窦泽解下扣子饶有兴致道“哦。聊了什么?”
锦娘接过他褪下的衣物道“自然是聊王爷。”
独孤窦泽坐到床上道“本王有什么好聊的。”
锦娘蹲下身为他脱鞋他拿手止住道“本王自己来吧。”
锦娘继续手上的动作轻声道“世上最大的胜利莫过于赢得一个人的心。”
他装着听不懂道“你这是何意?”
“不过是提醒王爷珍惜眼前人。”
他伸手扶起她,微微一使劲带进怀中。贴着她的耳朵暧昧道“如何珍惜?”
“王爷怕是误会了,妾身说的是嫣红姐姐。”
他环着她的手一松没了兴致。虽然清楚她的意思也不免划过一丝失落,他不喜欢被她漠视的感觉。
“你们就聊了这些?”
锦娘自他怀中起来道“不然王爷以为还应该聊些什么?”
身侧传来男子浅浅的呼吸声,锦娘蜷在一侧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正文 第三十三章,如妃的秘密
锦娘在妆台上叹了口气,绵绵的带着无奈。自今日起她将提着心过活。逃都无处可逃。竹影取了热水自净室走出。小跑过来唤道“小姐,今日怎这般早?”说着自然的接过锦娘手中的鱼骨象梳。
锦娘坐着不语直到发髻初定才起身去净室梳洗。竹影跟在身后欲言又止。锦娘心思百转也顾不上管她。
待一切完结之后吴嬷嬷进来道“娘娘,王爷请你前去。”
不过是礼节上的事,若换成其他女子怕是早就耐不住内心的亢奋。可锦娘而言却是一种负累。锦娘依依起身,水湖色的织锦衣袖缓缓划过,娟秀的素色绣鞋在初春的节气里微微挪动。
吴嬷嬷见此也不过多言,对于锦娘的性子她至今还未猜的透彻。
独孤窦泽一袭白衣负手站在窗前,金色麒麟在上面张扬的翻腾。
锦娘对着他的背影拂拂身道“王爷。”
他这才转身对她一笑道“可是准备稳妥?”
“锦娘听王爷安排。”
她总是这样的言辞,娴静而懂事。
“走吧。”他沉声道,再美的女子总是如此也会让人觉得无趣。
命运常常带着陌生的无措感,这条宏阔的甬道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
她将手放在他宽厚的大掌中,禁不住斜眼看他刚毅的面庞。他今日气色颇好,莫不是又有何事发生。
自是能感到她投来的目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今日的局面相信她定然应付的过来。
永和殿。桃花比上次来开的更加艳目。天气在这样的氛围里格外晴好。
锦娘身子不自觉的朝他靠去,总觉得反常。
他放缓脚步带她靠近那扇紧闭的浮花宫门。
管事的老太监自两旁拥上提高了声调道“奴才给王爷请安。”尖利的声音割断了瑟瑟的桃香。
他剑眉一皱怒道“让开。”
那老太监不自觉的朝后一看慌张道“娘娘今日身体不适一早吩咐概不见客。”
锦娘缠上他的手臂,不见客?或是不方便见客。
“放肆。”他一脚踢开跪地的奴才。锦娘站在他身侧分明感觉到他用了内力。
那老太监见此也不敢揽着,后有一稍小一点的上来抱着他精壮的小腿对着宫门尖声道“娘娘在休息王爷进去怕是不妥。”他只知道什么是立功心切,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女人的寝殿让自家奴才如此费心的遮挡其中的猫腻早就不是秘密。回想如妃的样子倒也是徐娘未老。
他勾唇一笑放缓了音调道“本王带侧王妃来给母妃请安有何不可?”
锦娘讶异,一个儿子遇上母亲这种事应保持什么样的心态才能说的像他一般云淡风轻。带着邪魅与轻蔑。
他一脚踹开抱着他腿的小太监,众奴见拦不住识趣的退到一边。有宫女自里面打开门,涌出些许糜烂的气流。
锦娘放开他的胳膊,手指缓缓张开,十指相扣。
身侧淡然的女子,自进府以来遇上任何事都毫无保留的跟他站在一起。不问缘由,不管对错,这样的坚守也是难得。可惜他的心早就丢失在记忆的荒芜里,不是给不了而是不能给。
爱,是人生命中最大的弱点。
她跟着他进去,屋内香雾染得暧昧。
她眸光一惊只一瞬恢复过来。
随着独孤窦泽俯身下去道“见过母妃。”
“见过如妃娘娘。”
如妃坐在软榻上,发髻盘的匆忙留了一小戳垂在耳后。
他笑着对一旁坐着的萧衡道“萧将军怎会在此。”
如妃见萧衡盯着锦娘失神变了脸道“今日进宫何事。”
独孤窦泽回身道“儿臣特地带侧王妃来向母妃请安。”
如妃指着锦娘诧异道“侧王妃?她?”
他牵着她只笑不语。
萧衡面上也不好看,话说萧霖过府还不满两月他便立了侧妃。虽然他们没有圆房没想到他连面上的客气都不给他留。
如妃拍案而起惊翻了一旁的青花茶盏。“放肆,这么大的事岂容你独自做主。”
独孤窦泽淡笑着圈住锦娘纤细的腰身道“父皇封儿臣为王便代表儿臣已经有权利处理自己的事,何况立妃这等小事儿臣怎敢惊动母妃。”
她柔柔的倚在他怀中。
萧衡紧紧地盯着站立着的男女,皆是满当当的恨意。
冷声道“王爷近日身体可好,霖儿照顾的还妥当吧。”
他宽厚的大掌在她腰间上下游移,锦娘会意抬眸道“有劳将军费心了,王爷的身体妾身自会照料怎敢惊动王妃娘娘。”
如妃怒道“放肆,这里哪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
“王爷瞧得起妾身自有王爷的道理,请娘娘注意言辞莫要丢了王爷的脸面。”她语调极缓却似堵住了如妃的千言万语。
如妃被她激的一怔,早就知晓她不是善角何曾想如此厉害。
他见如妃词穷,只道“儿臣不过是来告知母妃一声,怎料萧将军也在此倒是打扰了二位叙旧。”扭头笑着对萧衡道“萧将军不介意吧。”
萧衡一怔这才觉得从前小看了这病恹恹的四王爷。很难与平日胆小怕事的他联系起来。今日借着请安故意露出马脚到底是何意?如今朝中已是一触即发,难不成他也想插上一脚。心下疑问,绷着脸道“王爷这是哪里话,臣只是路过听闻娘娘不适故进来探望一番。”
锦娘忍不住插嘴道“没曾想萧将军还是感性之人。”这话她原本不该说,只为柳姐姐叫屈。为着那样猥琐的男子搭上了一辈子真是不值。从前她在萧府时成天钻研女主的性子对萧衡所知甚少。只了解他生性放荡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扔一个。家里花草不够惹竟跑到宫里来采。但他也不似愚笨之人,跟如妃之事怕是中间还有牵扯。无论如何她都庆幸,与他一比,身侧的男子还算干净。
萧衡亦是没想到她这样讲,如妃更是涨红了脸。
“既是如此,那儿臣告退了。”独孤窦泽先发制人带她离去。
锦娘被他环着腰肢连基本的礼仪都没行,不过那二人此时也顾不上这些细节。
萧衡对如妃道“你那窝囊儿子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如妃走下来坐进他怀中道“我也奇怪。”纤弱的手指在他身上打圈媚笑道“不挨的,他也成不了气候。”
萧衡道“那可不一定。”
如妃突然像是想起些什么扭过头道“你跟那贱婢是怎么回事?”
萧衡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轻咬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吃醋。”
如妃身体一颤红着脸道“谁跟你老夫老妻。”
萧衡心中一软换着她道“云儿你放心,很快就过去了。”
如妃将脸埋在他胸口红了眼眶。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也就是他能给她一个像样的身份,而不是现在这般偷偷摸摸。
宽大的软轿中锦娘安稳的伏在他怀中。他不放手她也懒得挣扎。
独孤窦泽好奇的看着她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锦娘摇摇头道“若是王爷想让妾身知道自然会说,若是王爷不想说妾身问了也没用。”
他朗声大笑,怀中的人总是以安然之态对待万事。好似一切都毫无关联。
正文 第三十四章,做戏
车轮停下,锦娘自他怀中起身。心生疲累,传言萧条的四王府内里也是那般难活。跟锦娘料想的一样青墨恭恭敬敬的立在府前。难怪独孤窦泽中意她,在大府里过活最重要的便是要懂得进退。
余下的人也只配在府中耍耍小伎俩,骄纵过了自然上不了台面。虽身在四王府怕是跟外人一般看不起这病恹恹的四王爷。若真有一日他得了势怕是不会给她们好日子。
锦娘下车竹影赶忙上来扶着,如今她身份一变府中的人再是不敢轻易欺负竹影。
青墨拂身道“恭迎王爷,侧妃娘娘回府。”
他淡淡应了声道“其余的人呢?”
青墨道“回王爷话,婉情姐姐回了侍郎府,至于冰凌姐姐。”她顿了一下道“她,这会儿正跟太子妃娘娘说话呢。”
他闻言对锦娘道“你进府许久了还未见过太子妃娘娘吧。”
与他而言那是个忘不掉的女子,锦娘又何尝不是。她的一辈子怕都要活在这个女人的阴影里。
那日之事本以为冰凌已经通禀过后来一想若真闹出来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自然竭力瞒着。而今他问起她只依依道“锦娘有幸见识过娘娘天颜。”
他略微讶异道“哦,何时见过。”她进府之后再未出去过又怎能见到绮凰?
“那日王爷大婚,锦娘碰巧遇见过太子妃娘娘。只是心中慌乱未曾好好参拜。”怕他生疑她未曾告诉他独孤明玉的事,又不想欺瞒只能如此说明。
他拂拂衣袖道“那便进去见见吧。”
她拒绝不了,那日确实匆忙未曾言语交涉。这些日子她也想了解一下凤绮凰到底有何魔力竟让眼前的男子为她如此着迷。
锦娘跟在他身侧,青墨随后。他问“王妃可在府中?”
青墨道“王妃一早就由阿宝陪着出去了。”
他脚步一顿道“可有留话说去何处?”
青墨道“只听红梅说是去庙里求福。”
萧霖从不信佛,从前做小姐时喜欢由阿宝陪着上街上疯玩。而今当了王妃自然要稳重些,锦娘只当她是疯劲上来又怕刘氏知晓责罚便随口扯了个慌。
他也不再问,一行人走至浮盈楼。
暗香赶忙行礼提高了声音道“婢子见过王爷,见过侧妃娘娘,青墨小主。”
她向来伺候冰凌身侧如今这样却是多此一举,明摆着招人嫌疑。
他沉声问“小主可在里面。”
暗香回道“在。”
他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锦娘一眼。
心中一叹,纠缠了这种男子真是麻烦,举步上前道“这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众人皆是一怔没想到她刚当上侧妃就摆起了架子。
暗香跪在地上不知如今对答,她已不是刚来时那个身份低廉的试嫁女婢,论身份如今比自家小主都高。她哪里还敢摆谱。
她半天回答不上也是正常,这些婢子别看平日里挑事弄非一把好手关键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
缓声道“莫不是今日姐姐身体不适?”又对独孤窦泽道“王爷是否该请太医过来瞧瞧。”
正说着门被女婢打开,出来一秀丽的短袄婢子。装扮与王府的女婢不同。应是太子府的人,他们在外的话里面的人也应听得清楚。此时开门最为合适,将她推入尴尬之地。这应该是凤绮凰的主意。
独孤窦泽身子晃了晃,锦娘会意赶忙上前扶着。他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心似是称赞她的聪敏。锦娘斜斜瞪了他一眼,俏皮妩媚。映入后面青墨眼中满是苦涩。她也知晓身后人的心思,只可惜这世间个人的事还顾不过来哪有闲暇顾全他人。
那女婢俯身恭维道“见过四王爷,见过侧妃娘娘。”到底是凤绮凰身边的人,分寸拿捏的正好。青墨心中难过,在暗处低下头去。
他虚弱道“太子妃娘娘可在?”
那婢子答道“娘娘才来。”
锦娘扶着独孤窦泽缓步上前,那婢子赶忙让开。
座上的女子换了便装,锦娘留意更加仔细的打量起来。妆容浅淡,两腮胭脂涂得极好,一袭茜色长裙,袖口烫金丝镶边,铺以牡丹缠枝暗纹花卉。如意发髻,斜插一支凤钗金丝步摇。她将目光投向独孤窦泽,樱唇泛着光泽,似是千言万语。
锦娘觉得这屋里每个人都有委屈可言,独独她不应该有。
青墨随一群人跪地道“参见太子妃娘娘。”
锦娘由于扶着独孤窦泽不便行礼只微微颔首道“见过太子妃娘娘。”
“免了。”声调适中却透着无限贵气。
“锦娘方才不知娘娘在此多为失礼,望娘娘赎罪。”她说的诚恳不像是狡辩推脱。
独孤窦泽伸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道“你怕是多虑了,太子妃娘娘哪里是那种小性子之人。”
他如此之态显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
凤绮凰打量着堂下的人,冰凌已将事情跟她说的清楚。眼前这个白衣翻飞的男子她可以不要但决不允许被别人捡了去。
冰凌也从座位上起身僵硬道“见过王爷。”她并未向锦娘施礼,本就不服气如今凤绮凰在更是壮了胆子。
谁料凤绮凰脸色一变怒道“放肆,还不见过侧妃娘娘。”
冰凌一怔,见凤绮凰翻了脸也不敢耽搁。俯身哽咽道“参见侧妃娘娘。”她心中委屈,凤绮凰对她如此,独孤窦泽也不站在她这边。
锦娘道“姐姐客气了,锦娘进府较晚若有不到之处还望姐姐多多提点。”
凤绮凰缓缓道“别觉得委屈,侧妃虽然进府迟了些但既是王爷封的那就得认。”她话中有话,说的锦娘一阵惶恐。
凤绮凰抬抬手臂,一旁的婢女赶紧上前扶起。她眼睛直盯着锦娘,心里也觉得堂下的女子不简单,怪不得泽哥哥封她做侧妃。
“太子殿下到。”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格局。
众人皆跪地道“见过太子殿下。”
只留下锦娘,独孤窦泽与凤绮凰,在一片低压压的人群里突兀的站着。
尽管心中如何不服,但身份界定已然明确。
独孤明玉一袭杏黄色的锦衣,羽扇纶巾。笑道“四弟这府中好生热闹。”又对凤绮凰道“咦,绮凰也在。”
都说宫中眼线繁杂她从前还不觉得现在一想还真是,如此之快便来打探虚实。
凤绮凰走至他身边道“妾身今日想念冰凌妹妹故来探望,怎料殿下也会来此。”
“听闻四弟册妃,只是这些时日朝事缠身实在抽不出身来否则早应来府上道贺。”眼神留在凤绮凰身上。似是提醒她些什么,当太子妃她做的称职但当他的女人她做的显然不够。在太子府她为的是太子妃这个称号,而在这四王府她为的却是独孤窦泽。他心里清楚她每次打着来看冰凌的旗号不过是来四王府打探独孤窦泽的动向。如此牵肠挂肚他怎能忍受。
他轻咳了两声算是倦了,独孤明玉道“四弟近来身体还好吧。”
凤绮凰也在暗中留意他,他这病托了这些年也不见起色。可也不见恶化就这么半好半坏的拖着。多次叫冰凌留意过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说王爷身体虚是真事这点她说的肯定,毕竟亲身体验过,凤绮凰也就信了。
他虚弱的张了张嘴咳得更加厉害。余下的人皆不敢插嘴,无奈锦娘道“王爷近日病的厉害,成夜成夜的咳。”
“哦,那可有看过太医。”独孤窦泽赤裸裸的看着锦娘,对着一屋子的人也不回避。那暗语似是在说她早晚是他的人。
锦娘不喜欢他这样的目光回道“太医来过了,只说气候不稳又饮了些酒病情才会反复。”扭头对独孤窦泽嗔道“你昨夜可答应过我要陪锦娘长长久久,今日请大家做个见证往后滴酒不沾不可耍赖。”
如此张扬,她从未有过。
独孤窦泽也自是配合着道“本王既然答应自是做到,何时骗过你。”
一屋子的人表情各异。独孤明玉哈哈大笑道“四弟真是好福气,在府上过的好生惬意不似本宫朝事缠身啊。”
独孤窦泽又是一阵轻咳,虚弱道“皇兄莫怪,臣弟先失陪了。”
独孤明玉亦道“四弟身体要紧,快快休息去吧。”
锦娘扶着他缓步离去。丢下了一屋子心思各异的人。
做戏也是件吃力的事情。
正文 第三十五章,失望
独孤窦泽并未跟锦娘回绵延阁,半路上由杜禄陪着离去。锦娘斜眼望了眼竹影也没什么异样。男女之间的事她所知甚少,只怕还有的熬。
她俯身道“恭送王爷。”
他快步离去留给她一个月白色的背影。
对于今日的事他不再提她也不问。连着一想也觉蹊跷。他应该早有安排,故意挑的今日进宫跟萧衡打个正着。露出马脚也不过是给他一个先兆。至于他的下一步锦娘也不知晓,朝堂上的事她自是不感兴趣,只是眼下有王钰她不免心中隐隐担忧。据那日看他跟萧衡应是一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竹影见她心不在焉也不敢打扰,转了几个弯后她才一步上前道“小姐,你知道王妃今日去哪里了吗。”
锦娘回头四下望了望见没人才低声道“去哪里了?”
竹影道“今日王妃是从后院离去的。”
“后院?”偷偷摸摸定没有好事。
“婢子今日从浣纱院回来见着阿宝和王妃匆匆往后院去,表情甚是奇怪便跟了上去。您猜我看见什么了”她说着探过头来在锦娘耳畔道“王妃正和一个青衣男子在说话呢。”
锦娘心中一顿敛眉道“此事不可胡说。”
竹影站直身体道“小姐放心,婢子明白。”
裙裾抖动她走的有些紊乱,心神不定。青衣男子?莫不是钰哥哥?想着那日萧霖见了王钰的那丝羞怯。。。。
想来可笑,她竟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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