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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嫁之锦绣花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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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锦娘拿帕子捂着嘴一阵轻咳。竹影赶忙上来轻拍她的背部道“小姐,您还好吧。要不咱们先去看大夫。”

锦娘咳着挥了挥手,半晌抚着胸口顺了顺气。撩开锦布朝外面一看,街上冷清清的,看来还在戒严,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锦娘一顿沉声吩咐道“去找过大点的饭馆。”

那侍从原先以为她定要去药铺,听她吩咐说是去饭馆不禁一愣都忘了动弹。锦娘见马车停着挑起布帘问“怎么还不走。”

那侍从扭过头来道“娘娘病着不去瞧大夫吗。”

锦娘怒道“本宫还用的着你来提醒。”她现今在下人口中很有威信,四王府内每一个敢忤她的意。仆人安分,她也乐得其意。时不时的摆弄一下,更是服帖有序。

只听那侍从应了一声扬鞭赶路。

竹影递上水道“小姐方才咳的厉害还是先漱漱嗓子。”竹影在其他地方虽然大条照顾人却一点也不马虎,许是从前在刘氏身边练得本事。

锦娘一饮而尽,竹影道“那大哥说的没错,小姐应该先去瞧病的。”说着给她垫上高枕软锦。

锦娘朝后面一靠,头有些疼。闭起眼道“方才早膳没挑几口都下午了还米粒未进实在饿得不行。”

竹影一摸肚子笑道“也是,小姐一说婢子也饿了呢。”

对吃食锦娘向来随意,也是她这番随意落了个胃虚的毛病。她向来不在意,她不过是想去饭馆听听市井碎语。回了王府他不会对她有一句实话,又不能下车打听,只能选择旁听,怎么说禁严这么大的事,那地方不可能没有一点言论。

不一会儿人声热闹了些,果真是繁华阶段,想来来往的都是些名门贵胄。家族强大,衣袖飘飘,哪里来的忧愁。侍从将车停稳,锦娘信步下来,头有些晕。站门的小厮赶忙上来替牵马,锦娘使了个眼色竹影从秀包里掏了锭银子递上。那小二刚巧出来,见来客如此大方,搭着方巾笑嘻嘻的跑过来。喜融融一引的道“小姐里边请。”

锦娘提裙进去,店小二还要往上引。她指了个靠窗的位置道“就那里吧。”

店小二一怔道“小姐不上包间,二楼清净。”

锦娘也不理兀自朝东角靠窗的位置走去,下午光线西转,刚巧晒不到,这位置倒是阴冷舒爽。锦娘对侍从道“你也坐吧,在外不用顾那么多礼节。”

他恭敬的应了声在对面坐下身。

小二殷勤的向锦娘介绍,她只挑了几样素清的食物。价钱却贵的可以,谁叫这馆子排场大呢。末了那小二还嬉笑着推荐店里的招牌菜私房燕雨粥,说好些小姐都慕名而来,既可以塑身又可以祛疤真适合像她这种貌美小姐。锦娘被他烦不过,点了点头,他这才笑嘻嘻的下去了。

小二刚走邻座便有男子声音传来。

紫衣纱幔男子坐下对独自沾饮的白衣青竹纱袍男子道“世兄如今府邸生辉,前途定然开朗乾坤。”

白衣男子放下酒盏替他到了酒叹道“徐兄有所不知,家父虽贵为丞相可也未必仕途安康。”

紫衣男子喝了一口道“世兄哪里的话,如今圣上病重太子即将继承大宝,丞相为肱骨之臣,哪有不受重用之礼。”

“徐兄此言差矣,你看现在萧将军如此跋扈,只恐心怀叵测啊。”

“对了,听说禁严这事朝中反对。”

青衣男子已有三分醉意“可不是,表面上打着为了皇帝康宁,背地里还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宫中刺客我看来的蹊跷,朝中的意思是加强宫中护卫可他倒好竟然全调去城头站岗,你说他安得什么心。再看我爹爹虽在文臣面里耀武扬威,还不是由得萧衡胡闹。说到底,笔杆子哪里斗得了枪杆子。”

紫衣男子赶忙为他斟上酒道“世兄说话千万小心,莫要被人传了去对丞相不好。”

而后二人皆说笑了一番,专心的喝起了酒。不一会儿小二也将饭菜上齐。锦娘没有胃口却也巴拉了两口。也算值当,竟然听了凤鼎城儿子的话。比外人来的可靠多了。

禁严,不过是想困住皇家宗嗣。

正文 第六十七章,有喜

胡胡吃了几口锦娘托言病着食欲不佳赏了店小二大锭银子,乐得他一边猫着腰迎送一边一张嘴儿溜出大堆儿吉利话来。说的竹影直乐呵,帕子虚晃道“瞧你,直夸得我们小姐天上有地上无一般。”后跟着侍从也巴结着道“我家主子天仙般的人儿天上地下只这一个。”锦娘病的晕晕乎乎由着他们胡夸着。眼皮虚软的搭着,身子半倚在竹影胳膊上,重量盛了一半。还好她打小粗活做惯了,一点儿也不觉着吃力,反而眉眼带笑的胡侃着。乍眼一看,锦娘到真是享受着被人奉承的惬意。

“给。。。”玩味的女声响起,阳光照到明晃晃的金锭子上一束尖锐的光线折回,小二直着眼上前嘿嘿的接过。

“臭显摆。”竹影小声的嘟呶。

侍从上前接了小厮牵来的马车,锦娘瞥了一眼脚步移动。婢子伸手朝前一拦而后上来的黄纱流绣女子道“怎么见了主子心虚了。”

阿宝顺着萧霖的话啐道“可不是,贱骨头哪里上的了台盘。”

熙攘的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皆朝他们侧目,竹影气愤道“哪里及得上小姐,偷吃都不知道把嘴擦干净,哼,还叫人逮了个正着。”

一句话将主仆三人噎的脸红脖子粗,正欲动手锦娘忙骂道“小姐是寻到了良人,锦娘祝福你。”言罢快步上前,朝侍从点了下头,马鞭一扬,留了一路灰尘。

阿宝和红梅还不肯作罢,萧霖瞪了她二人一眼。她已不是将军府里那个娇蛮小姐,任性不谙世事。她知道若撕破脸她也捞不着好,现今自己在府上身份尴尬,那些姨娘面上嘘寒问暖背地里指不定如何偷笑呢,再说爹爹,为朝事前程烦心她吵闹的久了也没了耐心,刘氏更是远躲着,觉得她丢了脸,见了她便挖苦着道,还有脸出去都没法见人了。还好她不是庶出否则真就没了活路,心里揣着忐忑来甘露寺敬香,只希望王钰稍稍有些良心,如他所言那般等事情一成便将她接了去。也算为闺中人出口气。

竹影嚷着道“方才小姐揽着好不痛快,不然婢子定然要好好出口恶气。”

锦娘蜷着身子支着头道“出门在外,生什么口舌。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竹影方才吃的多此时口渴端着茶盏道“您怎这般胆小,理儿在咱们这边呢。难不成要腆着脸让他们欺负。”

锦娘笑道“你没看见陪着萧霖来的人儿,方才寺院门口的那两个汉子可凶狠着呢。我们只带了一个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竹影一耸身道“那怕什么,您的身份放着他们还敢动手不成。”

锦娘心烦拉了脸道“怎么还说不通了,一口气不在一时之快。”怪不得那妇人要设这一局,回想起方才有人喊他都司。右军都司,官职不大,从七品,长年驻扎在外,鲜少进京,只是天下男子皆有好色诟病。一介武夫,怎敌得了天下刁钻的妇人,怕是要白白丢了前程。

该走的走了,该来的也来了。那么独孤窦泽他会如何。

见她不悦竹影怪怪的闭上了嘴,朝后一靠,外面被炙热的阳光烤的焦灼,木板烫到她雪白的肌肤上烙成一长条儿红印。这才想起锦娘还病着,探过手去一摸果真虚寒发热。见她闭眼休息又不敢出声打搅,只掀起帘子小声的吩咐侍从快一点。

不一会儿到门口,门口侍卫瞧着她们略微一怔,管事急急的跑出来。堆笑的上前迎道“娘娘回来了。”

锦娘虚弱的靠着竹影吩咐道“山中偏冷本宫染了风寒去请个大夫瞧瞧。”

管事一听紧张道“娘娘贵体哪能马虎,老奴去太医院找御医来。”

竹影急道“你成心的是不是,太医院离得远,等你回来小姐岂不还得白白受那些时候。”

管事一阵惶恐辩解着道“小姐姐可别胡说,老奴绝没有这等意思,娘娘切莫想了去。”

锦娘烦不过摆摆手道“行了,快去吧,请个大夫便好。”

管事不敢马虎骑了马扬长而去。两个婢子上来和竹影一起搀着锦娘回院。她虽头有些偏疼但意识还在。边走便沉声问“王爷可在府中。”

那婢子答道“王爷今儿一早被太子殿下寻去了。”

“那小主可有回来。”

那婢子道“还没。”

锦娘便不再问,到了院门口。暗香眼尖儿瞧着她们回来,又一看锦娘面色不好知道是病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滴溜溜的跑过来,挤了左手边的婢子和竹影一起一人一手扶着进院。边走边道“娘娘去时还好好的,怎会病了。”

竹影道“小姐晚上受了寒。”

暗香不言语,她也是后来听府上婢子闲语才知道锦娘是去了甘露寺,二位皆是自己的主子。她定然希望谁也不要出事才好。冰凌与她有恩,她若是安然也了了她一桩心事。至于锦娘将是她将来依仗的人,自然希望她也可以安康。

本是要问的,可看锦娘确实面色不好。怕话说出来堵心,也就生生的咽了回去。

锦娘哪儿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往里走了走。暗香道“台阶儿高,娘娘当心。”正巧竹雨和一个婢子打笑着从东边角走来。见锦娘回来又瞧着面色不好,赶忙跑进去给她收拾床铺。

二人将她搀扶着进去,竹雨也上前帮着锦娘退了衣衫,扶着躺上床去。一边不断的说着,娘娘小心。锦娘本是嫌心烦的,可看三人一脸忠诚也就不能责备。

管事动作也快,不消多时便将大夫请来了。白须一把,被管事拽着咧咧的喘气。眼眶凹陷,站定还不忘捋捋胡子。看得出是个有名望的人。

管事道“娘娘玉体你可马虎不得。”

锦娘喜静,方才已经被婢子们闹得不行,此时更心烦。朝暗香使了个眼色,那婢子敏秀从库里拿了锭银子赏了管事。那管事推攘着不拿,锦娘道“替本宫办事本宫自然领心,总管拿着吧。”

那管事才嘻嘻笑着踹到了袖子里。而后退下去了。锦娘挥挥手,其余的人也下去了。

竹影从外面搬来锦缎杌子,大夫像模像样的坐下。锦娘偏着头将手往外面的棉锦枕头上一搭,大夫开始给她把脉。

锦娘见他锁了眉头,心下漏了一拍只当有事,支着起身问“本宫身体如何。”

那大夫见她面色凝重,瞬即笑道“娘娘无需紧张,老夫正要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锦娘刷的一下坐起身来拧紧眉头,那大夫见她面色如此凝重虽心中疑惑但也好声说道“娘娘如今身怀有孕药自然是用不得的,老夫给您开些保胎驱寒的方子,天气虽热但您记得切不可穿的凉薄,唔一唔出些汗自然就好了。”

锦娘脑中嗡嗡直叫,根本没怎么听他的嘱咐。忽然外面响起暗香的声音“婢子参见王爷。”倏地一声,锦娘瞬间清醒。

正文 第六十八章,隐瞒

那大夫也听得外面响起请安的声音,慢悠悠的刚想起身被锦娘一把按住。他翻翻虚软的眼皮子问“娘娘何意?”

锦娘恢复了神色道“记着,本宫只是得了伤寒其余的一切安常。”

那大夫显然是个迂腐的儒生秉着孔老夫子的悉悉教导,“娘娘明明就是。。。”

“您也一把年纪了,好好过个晚年。本宫其他的不敢讲对付小民还是搓搓有余的。”她身体虚弱的靠着软锦棉枕,眸子却犀利的射到人心里去。那大夫一怔再一瞥锦娘,气定神闲。心中思忖,这妮子是堂堂侧妃再不济对付他易如反掌。便再也不敢多问,高门大户里的事他还是少惹为妙。道了声“老夫明白。”直直出去了。

独孤窦泽跨步进门正遇上大夫挑帘出来,那大夫脸色沉凝了一下跪地道“娘娘怎么样了。”

“回王爷,娘娘只是染了风寒。待老夫开些药服下即日便好。”说着递上方子,暗香上前接过福福身退下配药去了。

独孤窦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行了,领赏去吧。”

竹影侧身引道“大夫请。”

老大夫做了个揖弯腰往外退去。他微微含目,自小他在宫廷里学的最拿手的便是察言观色,但凡有一丝异常他定然能捕捉的清楚。方才他问她的病情时分明瞧见那老家伙闪了一丝犹豫。按说她也不应该有瞒着他的地方。

锦娘听见外面的声音转了个身闭目养神。心中乱的不行,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孕之事。开始她只因为去留还没想好,若是与他有了牵系万一将来想走反而是个麻烦。随即又一想,他虽装着病重可三位小主进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竟然一无所出。一个女人有问题说的过去个个女人都有问题那就说不过去了,唯一的可能是他不想要,那么她也没必要去犯那个触。不自觉的抚上小腹,从现在开始她就不是一个人了。

背着手进去,米红色纱幔儿微微的晃着,幔儿里的人裹着薄薄的锦被,气息正常不像是在装病。掀开袍子在床沿上坐下探过手去,雪亮的肌肤泛着淡粉,果真烫的可以,原来她没有说谎,但不代表她不使苦肉计。若是她跟王钰珠胎暗结他定然不会手软。

感到凉意锦娘嘤咛一声翻过身体,眸子睁了一半,清明中飘着几缕猩红像是一块儿血丝白玉。“王爷。”她低低的唤道,红唇干涩起了皮。他探了探她光洁的额头,走出去倒了杯水又进来,将她身体搬起,拉过内侧的厚被垫好。“天这么热,先喝口水。”他将茶盏递至她唇边,锦娘乖巧的低头喝了几口,心中反感他故意表露的关心,她曾经怀着满当当的诚意尝试着想要走进他的世界,但从他的表情她便可以知晓,他始终不信任何人的。既然如此她还费那个劲儿做什么。

“昨儿出去时不是好好的吗。”

她知道他又要开始从她嘴里套话,她始终是个局外人,却茫然的可笑的做了他的棋子。

她装着身体虚弱坐不住偏了头朝他怀里倒去,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他伸手抚上她墨一般披在身后的秀发。低声问道“怎么了。”

锦娘伏在他怀里摇摇头道“妾身先要向王爷请罪。”半抬了头道“妾身没有将冰凌带回来。”

他装着大悟道“本王以为是何事呢,一个女婢本王不会予以计较。”

锦娘虚弱一笑道“谢谢王爷。”

她故意等着他挑头。他沉吟了一下道“此次去可顺利。”

“妾身昨夜折腾了一晚才染了风寒,现如今甘露寺怕也乱着呢。”

“哦。”他将她扶起,问“快跟本王说说。”

她粲然一笑,真心与否,一试便知,难免自嘲明明知道结果还要费力作何。难不成体内多了一样东西便少了一份慧智不成。

他暗自沉浸在盘算中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锦娘再一次开口道“昨夜妾身宿在藏金阁偏院,说来也巧半夜听了动静。妾身胆小便不再敢起身,后来也是等他们走远才点了灯起来。结果发现地上有血迹隐隐预感冰凌出事了。妾身那时候才知道来的不是太子殿下。后来。。。”她停了一下继续道“后来上皖的王将军也来了,妾身向他询问,他拾了枝桠上挂着的一片布料说是玲珑塔的人所为。妾身当时好奇便请他到屋里小坐,旁敲着向他打听了事情的始末。今早僧徒发现冰凌不见了慌跑着来报了方丈不多会儿又有僧徒说藏金阁内的东西被盗了,现在太子妃娘娘正在那儿查呢。”

她说的十分冷静,细细道来,像是在讲故事,闻不到一丝感情。

“王将军都将事情告诉你了。”没想到她会如此毫无保留,竟然将遇上王钰一事也跟他说出来。不过越是如此他便觉着她越不可琢磨。

锦娘直起身子对上他刚毅的面庞点头道“是,只是妾身愚笨只领会表层的东西。”

他勾勾唇角道“看得出王将军对你还真不错。”话一出口他有些懊恼,眼前的女子明明在他身边可他总觉得她像是远处的一缕青烟,无时无刻不再离去。他有些心慌想要抓住却又不知道为何要抓住。这是一种陌生的情感,陌生的让他觉得可怕,陌生到他强迫着去忽略她的存在。

锦娘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也是,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

“妾身从小便认了他做哥哥,只是后来事事变故,失散了。”似是不想在纠结这个话题,她捂着帕子一阵轻咳,独孤窦泽扬声道“来人。”

竹雨急急的跑进来道“婢子在。”

他绷着脸沉声道“娘娘的药怎么还没好。”

竹雨怯怯的道“婢子这就去看看。”

他有些不耐烦道“快去。”

锦娘笑道“王爷无需紧张,一点风寒而已。”

“你没有什么要问本王的。”他纠着眉心跳过她的话。

她忽然觉着他与凤绮凰真的很像,是他们都太自负,还是她太偏出。

“方才太子妃娘娘也问过此类问题。”

他显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表情一滞道“那你怎么说的。”

“妾身不感兴趣。”

他抚上她发烫的粉颊玩味道“你昨日还说让本王不要事事相瞒。”

凉凉的传到心里,一阵惬意,她不由的轻轻摩擦“王爷不是没有答应吗。”似谑似幻。

他深深的瞧了她一眼道“既然王钰都跟你说了对于那匣子本王也不再多说了。的确是太子先得到的,甘露寺有一僧人善解天下奇锁便秘密将此匣送去,那僧人一看说没有办法一下子解开,他便将那匣子留在寺中让他细细观摩。后来本王听说便故意放出风去并扬言钥匙在四王府,太子听闻便叫冰凌暗暗偷出去。钥匙是本王特意落在书房要冰凌偷取的,太子不笨知道这事定然是本王做的手脚也就没来赴约。有句话叫同仇敌忾,这点上我们兄弟的立场自然是统一的。”

“为什么是玲珑塔的人。”

“玲珑塔早就换了主人,如今的塔主是上皖的大皇子。”

锦娘恍然大悟,又好奇的盯着他看。他对她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他已经相信她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耗

又说了一会儿,嘘寒问暖,似是体贴的紧。而后有小厮跑来在他耳边说了一番。锦娘随意的往内侧一躺,他侧目瞧了她一眼推说有事让她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锦娘落了清净,紧紧地卷了被子。双手扶着小腹上下动了动,内心一阵暖意。倦意袭来,合眼睡去了。锦娘这一觉实在睡得沉,昏昏沉沉,偶偶醒一次,全身像是抽了力气般迷蒙着又睡去了。

被褥像是浸泡一般,半醒着动了动,嘤嘤的翻转挑落了额头上搭着的白色冷巾。缓缓的睁开眸子,定定神人清爽了许多。半支起身体撩开幔儿探出去瞧了瞧天色。灰灰沉沉的,暗香听到内室的响动摇了摇趴在桌上昏睡的竹影。这两日因锦娘病着她们哪儿敢回房休息,日夜陪在房中,生怕有个闪失。

“怎么了。”竹影睡眼迷蒙的道。

“娘娘醒了。”说着朝里面走,竹影这下子彻底醒了也急急的跑过去。

二人见锦娘自己动手更衣,齐声道“娘娘使不得。”

锦娘趿了绣鞋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不好多了嘛。”

照了照镜子,眉眼都有精神了,只是面色还苍白了些。又问“我睡了多久。”

暗香为她系上腰带道“整整一日一夜了。”

竹影也插嘴道“小姐睡了这些时候可急死我和暗香了。”

锦娘坐到妆台前觉着闷热道“怎么不开窗户。”

竹影为她梳髻,暗香转身去将床上湿露的被套换下。“小姐染得是风寒要悟悟才会好。”

锦娘的病似乎真好了此时觉着房中闷得透不过气,铜镜中折出她们忙碌的影子,心中衬道,也难为了这二人一片忠心。不过暗香,她有些把握不住。毕竟冰凌的事是她一手造成的,免不得她有怨气。

衣衫早就被汗内外浸透,竹影盘了发髻锦娘继而道“去打些水我要洗澡。”

她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小姐二位小主还在外跪着呢。”锦娘夺了她手中的梳子梳理着前额的碎发。“快去打水。”她知道一定又是青墨的主意。

竹影应了声往净室走去了。暗香原是想一起去帮忙的刚走了两步被锦娘唤住。手里还抱着一大堆背面。锦娘道“本宫有话问你,叫她们忙去吧。”

暗香朝外面唤了声,竹雨与一个婆子进来给锦娘请了万安,接过她手中的衣物退出去。待她们走出锦娘才问“怎么不见冬梅。”

暗香道“前儿便不见了人影,娘娘和王爷皆不在府上,婢子报告了林管事。他派人阖府寻了一番也没人影,后来等王爷回府才知道她打了王爷古器被王爷责罚一番赶出府去了。原是娘娘一回府便要禀告的可正赶巧您病着便拖到这时候。”

锦娘往后一靠,他一定早就知晓冬梅有问题。不过不似是对着她来的,那么就是对独孤窦泽。但是她到底图什么呢?对了,那本模棱两可的天书。既然独孤窦泽有钥匙那天书一定在他手里。可他会白白的给,她想未必,现在怎么想都觉得那个玲珑月有问题。她想定是她自己离去的,府上人询问他不过是胡扯了个理由罢了。

抬眼瞧暗香欲言又止的样子,锦娘自是知晓她心里的想法。拾起来眉笔问“本宫器重竹影也是因着她对本宫一番赤诚的心意。”

暗香连连回神,急急跪下道“婢子自跟了娘娘便不敢再有二心。望娘娘明鉴。”

手中动作不停,瞧着铜镜道“本宫只看行动,但也不喜勉强别人。知道你有情义,今儿表个态倘若还想另谋她就本宫也不拦着,倘若推推搡搡本宫也绝不手软。”

暗香闻言捏着一把汗伏地道“婢子愿意与过去彻底斩断,誓死效忠娘娘。”

锦娘满意的转过身子道“本宫知道冰凌对你有救命之恩,甘露之情。恩情磨人,本宫不怪,只是命数天定,非一人之力可以回转。”

暗香是个灵秀的婢子,虽浑身带刺儿但也是受了冰凌的影响。此时听她如此说便已经预料了冰凌的现况。一时难以隐忍低低的哭起来,又觉失态匆忙的拿帕子试了一下,跪地道“婢子谢娘娘青睐,定不负娘娘厚恩。”

“既然跟了本宫那你从前那些毛病得好好的改一番。”虽然她现在已经变了许多但锦娘还是特意嘱咐。她方才那番话就是想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办事。在大户里生活没个知心的婢子怎么可以,可她自己在婢子间扎堆这么久,见惯了她们嘴脸,绝大部分都是见风使舵,暗中倒戈,朝秦暮楚,落井下石之辈。其余的便是像竹影一般天生脑中缺根筋儿。所以她才看中暗香,这婢子机敏有立场若能死心跟着自己也不失是个得力之人。

“婢子谨记娘娘教诲。”

锦娘将梳子往前一递道“竹影方才发髻盘的松散。”

暗香像是得了厚恩似的起身。

“小主来了多久了。”锦娘半眯着眼问。

暗香朝外一看道“午时二刻来的,约莫三个时辰了吧。说是来给娘娘请罪,听闻娘娘病着便在院里跪着不起。”

“哦,那是何时回的府。”

“婢子和竹影这些时候都在屋里,听婆子唠叨说是昨儿夜里回的。从下人嘴里听了事儿,二人吓得面色都白了。”

若真是如此害怕还会挨延那么久。

“王爷可在府中。”

“王爷才懒得管这些事,昨儿回来匆匆的便来瞧娘娘了。林管事向他禀了二位小主回府的事。他只沉着脸说要等娘娘醒了由娘娘处置。还说娘娘是王府的女主今后府上任何事都需告诉娘娘便是。”

难怪她们下午才来向她请罪,独孤窦泽意思说的明白,她现在已跟王府的女主没什么两样。她们服也好不服也罢,事情已成定局。独独她听了可气,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又多了一份负累,她才不稀罕呢。

不消时竹影进来道“小姐水好了。”

锦娘这才起身由众人扶着慢悠悠的朝一侧行去。仔细的梳洗一番,换了衣裳。顿觉心气舒爽。昏睡之时她只觉朦朦间有人喂了一些稀食,只是养神毕竟不管饱。系带子的时候她低眼瞧了下平坦的小腹。嘴角勾勾,小东西,还知道饿了。

随即吩咐道“去准备些吃食来。”

竹雨和婆子领了吩咐离去。暗香见天气沉闷,又是伏天六月。小心的试探着问道“娘娘,二位小主还在外面您看。。。。”

锦娘往圆桌前的锦缎杌子上一坐道“快去瞧瞧,竹雨这膳食怎么还没上。”

暗香赶紧闭了嘴,知道锦娘故意干耗着她们,这是给她们下马威呢。

正文 第七十章,失火

细嚼慢咽,慢吞吞的直吃到夕阳西下。可怜那院中二人软趴趴的跪着。近乎支持不住。锦娘抬眼瞧了下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这才放下筷子道“叫她二人进来吧。”

暗香出去传话,竹雨跟婆子上来收拾桌子。竹影扶了锦娘坐到上面去。她二人面色通红由各自婆子扶着猫着腰进来,都是娇惯了的小姐虽膝下垫了厚棉蒲,可跪了这些时候的确有些吃不消。

青墨还好婉情咬着牙强压着心中的不快,锦娘捧了竹影递上的花茶,晃了晃慢慢的品。看样子太阳还不算厉害没有烘干她们内心的燥热。

青墨瞧着她的样子,偏头朝婉情眨了眨眼。而后齐齐跪下请安,屋里没有棉蒲,酸软的膝盖磕到坚硬的石块儿上还是有些疼,锦娘这副样子还不知道打算让她们跪多久呢。二人心中一阵惶恐,膝盖应该都青紫了吧。

锦娘嗯了一声,婆子们退道一侧。青墨伏在地上道“妾身有罪,请娘娘责罚。”

婉情连声附和道“妾身也是。”

锦娘道“先前本宫念你们伺候王爷辛苦好些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事。。。。。”她停了一下又道“本宫不追究实在是不行了。”语气冷了几分,吓得地上二人瑟瑟发抖。连声的求情,完全丢了官家小姐的气势。锦娘就是让她翻过这个劲儿,在四王府自有四王府的称谓,没有什么什么千金一说。

凉的差不多了锦娘才慢悠悠道“此事事态严重,但本宫念你们初犯,又懂得知错就改,这样吧,你二人回房各超经书五卷,每卷一百遍。另外这几个月便不要出府了。”

二人听了她这样的处分,千恩万谢,由婆子扶着出去了。

青墨走到门口又回头怯生生的问“娘娘,不知冰凌姐姐她。。。”

锦娘抬头道“有太子妃娘娘做主不劳姐姐挂心了。”这么多年的姐妹,虽是勾心斗角,情分总是有的。锦娘也不深怪,倒是婉情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怕是出了门也少不了抱怨,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在怀疑自己。也是现今只要王府的主子出些什么事,她首当其冲受人怀疑。

锦娘早早入睡,风寒刚好又怀着身孕她哪里敢马虎,睡不着也平躺在床上。被褥早就里里外外换过,鼻息间绕着兰花的芳香。门外的红木繁花灯烛轻轻摇晃,夜一点一点深了下去。锦娘睡足了自然难以入眠,脑子翻来覆去的转着。直至三更锣响她才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做梦了,枕在鸳鸯喜枕上无措的摇头。感觉置身在一火红色的世界里,她急急地辨认着那是什么。接着浑身一阵燥热,她才看清外面窜起的火苗,她慌乱的逃窜,火势滚滚而来。漫天窜上的火光似是像要把她燃透。四处都是猩红的一片,耳边传来杂乱逃窜的脚步声,抑扬顿挫的呼救声。

她吓得浑身发抖,倏地睁开了眸子。外面的红木繁花宫灯猩红一片。她光着脚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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