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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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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敬……”蓝小铁停了下来,打量着盘子上的阮福映的人头。

“蓝督师放心,谁敢对大明不敬,我们马上砍下他的人头送来……”一听所谓接管嘉定的势力明显还得瞧这位蓝督师的脸色,马上有人表忠心了。

其他人自然也不落人后:“我们把他全家都杀了送过来!”

“如果那人势力太大或武功高强,我们马上派人通知大明,由天兵自行抓捕。”这是一位花白胡子的地主,老谋深算先划出界限,免得被别人连累。

蓝小铁冷冷翘了一下嘴角,端起茶杯道:“诸位,请用茶。”

在佛罗里达,一名削瘦不修边幅的人刚刚下船,明显他不是来往于佛罗里达的商人或是什么议员权贵,他的头发蓬松且不抹粉,拖着歪斜、摇晃的步伐跨上马。那顶可笑的破旧圆形帽子几乎遮住了双眼,大衣的翻领盖住了双耳。

一双不戴手套瘦长、黑色的手持着马缰绳,或者对他来说手套是多余的支出。他穿的长靴,样子不好也不上油。整个容貌因为身体奇瘦和脸色发黄而显出病态,但当他向人打听了州长办公地点以后,他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绯红。

“这位先生来找我?”招娣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上的卡片。卫兵笑着站正回答:“是的,副司令员,他说要找你,因为他带着一本中文的唐诗选集,扉页上写着你送给他的,所以我们没有把他哄走。”

“让他进来,没错,我认识他。”招娣点了点头,说起唐诗选集,她想起真的见过这个男孩几次,都是在王鹏学校休假去英国的古堡看她时见到的,是王鹏的结拜兄弟。很朴实的一个法国小男孩。招娣抬头望了一下墙上的钟,对卫兵说:“等等,拿着这二百块钱,你先带他去外宾食堂吃午餐吧,行了,你也一起去吧馋嘴的小鬼,记得叫士兵饭堂给我送一份午餐过来。”

很快午餐就送过来,佛罗里达所有高级军官都一样的士兵饭菜,一片扣肉两碗米饭或面包,还有一些土豆。招娣对送饭来的士兵道了谢,一边吃饭一边低头批阅文件,她每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了。

“报告!”招娣抬起头,是那馋嘴的卫兵带着那位先生来了。

“你好,贤弟。”招娣站了起来,向他伸出手,但来者脱下帽子吻了招娣的手。这让招娣笑了起来:“嘿,嘿!你这小子和王鹏一样调皮,快坐吧,等我看完这些报告再聊,不介意吧?要不我让警卫员陪你去外面玩?我记得你和王鹏都是坐不住的。”

“不,不。”她居然还记得来者少年时的爱好,这已足够让来者兴奋了。来者高兴地站了起来,他是王鹏的兄弟,王鹏的姐姐当然也就是他的姐姐,他当然不知道王鹏叫招娣为姐姐的起源只是为了哄招娣帮他洗衣服:“姐,你忙吧。我坐在这里就可以了。”

很快招娣忙完手头上的文件,摇铃让秘书来收去,她笑着摇了摇头,给一直傻坐着的来者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问他道:“轮子贤弟,你这混蛋怎么会想起来看我?”招娣当年在古堡,就是这么称呼他和王鹏的。

拿破仑“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端着茶杯低头腼腆地没说话。

招娣站起来,对拿破仑说:“走吧,陪我散散步。”拿破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远远跟着招娣和拿破仑后面的卫兵低声讨论:“你说,他可能是副司令的情人吗?”

“不,绝对不是,就算没有听到副司令称他为弟弟,你瞧,难道还用解释前面这两个人是姐弟关系吗?”

招娣走在路上,用手拔弄着拿破仑的头发,本来招娣相对于当时的女性已经很高了,有一米六六左右,再加上厚厚的作战靴靴底,她几乎比只有一米六五①的拿破仑高出一个头,所以她做出这个动作非常轻松。

“你不抹粉是个聪明的事,但总该去弄弄你的头发了,轮子贤弟。”招娣笑着说。

拿破仑仿佛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到了非打理不可的地步了,很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招娣又打量着他的衣着,对他说:“很拮据吗?”

“噢,不,不。”拿破仑用力的摇头,他胀红着脸。

“专门过来看我?”

拿破仑显然对这个问题演练了许多次,他熟练地说:“不,我是有一笔生意需要尽快来佛罗里达谈,姐,你知道,我马上就要回部队了,啊哟!姐,放手,放手!”

招娣一把拎着他的耳朵,笑着问:“你少给我来这一套,饶那王鹏奸似鬼,都骗不了我,别说你这老实人,说!”

“王鹏说今天是你生日!姐!你快放手!”拿破仑揉着发红的耳朵不好意思地笑着。

招娣睁大着眼望着拿破仑,但无疑她这个表情很让拿破仑沉迷,以至连耳朵也忘记揉了。愣了一阵招娣马上就想到,一定是拿破仑问王鹏,而后者随手捏造一个给他,自己乞丐出身的人,哪记得什么生日?

“对,就是今天。”招娣拍了拿破仑一把,对他说:“小混蛋,算你有心了。我们一起吃晚餐好吗?”

“好的,噢,不,我还要回军队。”拿破仑红着脸愣了一阵,终于还是从那寒酸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盒子,他把这个盒面嵌着一颗玛瑙、四角有雕花的镶金红木盒子塞在招娣手里说:“生日礼物。”

招娣接过盒子,开心地打开,拿破仑在边上小心地问:“喜欢吗?”

“喜欢,呵呵,你哪来的这东西?”盒子里是一些发饰,招娣欣赏了一会,合上盒子把它塞还给拿破仑,面对后者惊愕的眼光,招娣摘下帽子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大笑起来:“轮子贤弟,你这小笨蛋!”

拿破仑突然很有抽自己一巴掌的欲望,从第一次见到招娣,向来不是光头就是寸把长的头发,自己怎么会节衣缩食去买发饰呢!招娣招呼他在路边长凳坐下,笑着对他道:“先让你欠着吧,明年要是还记得的话,弄把敌官指挥刀送给我作礼物吧,或者,你真的如校长所言,登上国王宝座时,把权杖给我玩玩就行。哈哈”

“姐,你喜欢国王的权杖?”拿破仑问完紧抿着唇,望着招娣。

“当然!”招娣不以为意地笑着回答,她招手让卫兵过来吩咐了几句。

拿破仑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作为女性,他们会服你管吗?”

招娣这时收敛了方才作为姐弟嬉闹的笑脸,那种从容不迫的微笑泛在脸上,让拿破仑很有向她敬礼的冲动。招娣站了起来微笑着道:“他们的确比我多一点东西,但如果他们敢对我无礼的话……”只见招娣一记鞭腿击打在路边缠着草索的练习木桩上,紧接着又是一记横扫踢,木桩的上半截远远的飞了出去,招娣望着拿破仑,淡然地说:“我将毫不迟疑的消除这种差距。”

拿破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时卫兵跑来,交给招娣一张支票,招娣把它塞在拿破仑的衣服口袋里,对他说:“我不需要用钱,我没有休假所以只需要穿配给的军装,吃饭也不用钱,所以我的薪水一直没有去领,这两万块只是我的一部分存下来的薪水,你比我更需要钱,安顿好家人和去理理头发吧,买身好点的衣服和皮靴。你如果承认是我弟的话,轮子,那么不要拒绝。如果我需要钱,你也会帮助我,对吗?”

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拿破仑在跨上马准备去码头时,突然对给他送别的招娣说:“我一定会带着国王的权杖让你把玩的!②如果我做到了,姐,你答应我,戴起这些头饰好吗?”

“好吧小混蛋,滚吧,自己小心点,你把这军大衣带上……”招娣和他挥手道别,如同一个送游子离开的母亲叮嘱着。

而这个时候,陈甦鸿飞快的骑上马,对警卫员吼道:“妈拉个逼,跟上,给老子快点!”他一马当先向圣奥古斯丁的方向冲去,因为桂林步院北美分校出了大事:从故国过来的李之玠打伤了人。李之玠已经被学院干部处关押起来。

但陈甦鸿没有想到当他到达圣奥古斯丁时,事态已经发展到有些不可控的地步了。学校的政委通过有线电报收到陈甦鸿过来的消息,马上到路口迎接,一见风尘仆仆的陈甦鸿,马上立正敬礼:“教官,久违了。”

“啪!”那是陈甦鸿的马鞭抽在政委保养良好白洁的脸上。“妈的!你还认得我这个教官吗?不是让你帮我照料好李之玠的吗?你他妈的当的什么鸡巴政委?”陈甦鸿咆哮如雷地对尽管脸上已经肿起来,但仍站得笔直的学校政委发作。

当陈甦鸿的作战靴踏在禁闭室门口的走廊,只听禁闭室里李之玠悠悠地吟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本应急流勇退,奈何壮志未酬,如今竟是龙泊浅水……”

“操!当了几年游击队还练了一把好嗓子?”陈甦鸿低声地骂了一句,粗鲁地对学校政委喝道:“开门!操你妈,老子没说放他出来,我是来调查的!这是军人委员会一致通过调查的文件!”

“老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甦鸿问坐在沙发上的李之玠,李之玠苦笑着吸了一口雪茄,摇了摇头道:“罢了,是我自己不好,该杀该剐我认了。七师兄,光复中原时,烧纸记得和我说一声。”

“放屁!”陈甦鸿暴怒起来,把帽子砸在桌上,扯开风纪扣在屋里踱来踱去,学校政委在边上正要开口,陈甦鸿冷笑说:“你闭嘴!你这两片嘴皮我还不知道?”他挥手对自己的警卫员说:“把这家伙关到士兵禁闭室,没我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不准给他饭吃!不准给他水喝!”

在休婚假的分校校长和李之玠所属的学院院长、系主系、政治部主任、干部科长,很快就全站在陈甦鸿面前,干部科科长拿着一本记录簿说:“报告代理司令员阁下,分校步兵学院战术指挥系游击战李中校之玠教员,在军人会所喝醉以后闹事,并袭击要制止他打砸行为的两名教员,导致重伤,现在其中一人还没有脱离危险,然后回到军官宿舍,用手枪威胁两名分配服待他起居的黑人女仆与其发生性行为,情节极度恶劣……”

“恶劣你妈啊!给老子滚!”陈甦鸿一拍桌子怒吼道:“校长和政治部主任留下,其他人滚出去!”

陈甦鸿几天没刮的胡须箕张得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他默不作声地盯着似乎没有睡醒的李之玠,狠狠地抽着雪茄,过了一会,他用力把雪茄掐熄,一个箭步站在校长面前,距离近得几乎两人鼻尖间放不下一张纸。

“记不记得,你欠我一条命?”陈甦鸿没头没尾的问校长。

校长点了点头,在一次战斗中,是陈甦鸿奋不顾身地空手把瞄准他的敌人士兵击毙的,当时那名敌人离他不到十米,而第一次踏上战场的他,当时不单手中的枪已经发射过了,并且吓呆了和木头似的站在那里。陈甦鸿转头又问政治部主任:“记不记得苏京?很好,记得你也欠他一条命对不对?”

“现在我要换他的命!”陈甦鸿后退了两步指着李之玠:“我不相信一个在国内那种情况下坚持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妈的,要这样,他早让清狗干掉一百次了!给你们半个小时去找真相,找不到的话,把命还来!”他愤然把新式转轮佩枪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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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拳拳盛意,一时间,竟使月票匪夷所思地攀到三位数。在下唯有周五不敢提休息二字了。

周一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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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拿破仑身高有几个说法,他的仆人康斯坦回忆录中是:“五尺二寸三分。”即168。5cm;法国顾贺高将军日记里记录他亲自量过的是:“五尺二寸半。”即169。2cm。认为他只有165cm的来源,是据说英国记者问他关于身高的看法。拿破仑说:其实上帝给予每个人的身高都是180厘米,我只不过把其中的10用于增加智商了。记者问:那还有5厘米呢?拿破仑笑答:我把它加在男人该增加的部位了。

②这么写是取材于历史上,拿破仑在给大他六岁的约瑟芬的信里说:我不关心我的朋友,我也不在乎我的荣耀;我之所以重视胜利只不过是因为它能使你高兴。假如,它不能让你喜欢,我就会立刻离开军队,赶回巴黎,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第三卷 殪夷满 第四章 试拂铁衣如雪色

番禺的荒山上,这湿润的季节里,滋生的长草和灌丛四处横生,它们疯狂的缭绕蔓延,凡是挡了路的,不论是沉重的大石或是早已生长于斯的老树,都被一一顶翻,或者用蔓藤绞得枯残。

在游击队的宿营地前清出来的空地,胡仁盘膝坐在首位,边上是久别重逢的刘逸成,下首坐的皆是洪门弟兄和来访问的江湖中人。在空地四周的山林里,是负责警戒的游击队战士,从没有扳腕子赢过陈宣的大刀江二,此时正郁闷的小声问着陈宣:“长官,我的政委啥时来?你总说快到了,李政委去北美估计早就到了,还没见新政委来呢,要不你客串下得不?我见你贼能说的。”

陈宣点了点头,他不会去怪罪江二的糙话,更不会去埋怨他的无礼,不光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陈宣的城府已经远远超过他的年龄。重要的是昨天游击队又有人当逃兵了。人数虽然不多,但每三五天这么一两个,不到五百人的游击队,从李之玠走到现在三四个月,已经从五百多人连同老弱近千人,缩减到现在只有不到三百人、加上老弱也只有五百余人了,宿营地由于这个原因,也转移几次了。

很难相信李之玠带着他们刀头舐血,上顿不接下顿的,队伍越发展越大,反而现在起码每人有一套衣服,每餐虽不能说山珍海味,但起码饭能管饱,油盐也有保证,却总是有人逃跑了。如果不是陈宣从到来就着手训练的骨干在帮忙做士兵们的工作,恐怕跑得还更多。

咬着草根望着胡仁他们,陈宣摇摇头对江二说:“我客串一下不是不行,也试了几次,但效果不好啊!”江二抽了一口旱烟,吐了一口口水说:“长官,你说的,我都不怎么能听懂,虽然知道为国为民的理,一定是对的,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观什么观,也应该是好东西吧,但我都弄不清怎么回事。所以我想大伙都不怎么听得懂。

总之,不如李政委说的‘打了天下,穷人都能分到田!讨媳妇不用借印子钱!’带劲!”

这时突然胡仁那边起了喧嚣,陈宣对江二说:“老江,你盯着点。我过去看看。”一撩袍裾就快步出了山林,还没走近就听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驱逐鞑虏当然是吾辈所愿,但一旦得了天下,到底以谁为尊?”

这时洪门中人便有人道:“当然是以我们洪门为尊,不说总舵主渡海赴彰化,后传林爽文大哥起义的轰烈事迹,单就我宽城子分舵二哥,便在坐在上首、江湖人称大侠的胡仁胡二哥,他的徒弟不单有弱冠就名满江湖的稚虎陈宣,更有弃家为国铁虎大牛!胡二哥更在番邦创下大大的基业,敢问华夏抗清志士,如今有谁不知:番邦存汉土,北美有哭墙!”

那道士边上一个白衣白帽的女子扑哧笑了起来道:“如此说来,谁拳头大,以谁为尊。妾身和先夫倒是真真切切去过北美、拜过哭墙,那佛罗里达可是真的约摸得有湖广那么大。只要是不留辫的汉人,牛高马大的番鬼,无不以上国之礼相待,无不以胡大侠号令为尊。如此说来,你们洪门总舵主的位置,是不是该由大侠胡仁来坐?……”

那洪门兄弟言语中不由为之一塞,但很快他们又争了起来,渐渐地,争论已到谁是南明正朔的份上了。陈宣这时走近了,望着不停摇头苦笑的胡仁,心里也只有叹望,为何在北美就没这等事宜,陈宣走到场中,抱拳一拱,笑道:“各位尊长,请容晚辈说上两句。”

“少侠请讲!”

“陈宣兄弟,你来评评理!”

“稚虎又不是你们洪门弟兄,你得意个屁!”

“他师父是我们洪门二哥,他自然就是洪门中人!”

“那你们父子不同堂的规矩改了?”

陈宣冲朝他示意的胡仁点了点头,微笑着朗声道:“晚辈蒙家师列入门墙之时,曾听家师讲过一个故事:有对夫妻,丈夫梦见捡了一块黄金,起床后和妻子说起要是真的,便可纳多两房妾侍,其妻喝醋,因此撕打不可终日。诸位,此为在下愚见,愿为他山之石……”

这个故事,一时倒也让许多人平静下来,但须臾间却又有人高喝:“文绉绉的说个啥啊?俺听不懂,这么说,大侠胡仁还请赐教两招,如果和那什么身上被插许多剑还能渡江的江湖传闻相符,我伏牛山三百五十条汉子的命就交给你了!”

“王老三,你错了,是夜渡约河津,衣中剑满身。是江湖饱学之士赴番邦回来后,改唐诗赠予胡大侠的。”方才和洪门兄弟起争执的白衣女侠纠正说。

“可能是这样吧,我没读过书,弄不清这种调调,反正能把我干趴了,我就听你的。”话一说罢,一个大汉就从椅上站了起来,陈宣笑道:“阁下有何见教,晚辈接下便是,家师夙夜为公,劳累不堪,何必劳烦他老人家?”

那大汉仰起头望了陈宣一眼,狠狠地点头道:“好!你稚虎陈宣也算江湖中一条汉子,我就和你打!他娘的,你这绰号怎么起的?比我还壮的一条好汉,叫稚虎?我记得去找窑姐,那些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才叫稚虎嘛……”这话让在场众人都憋得一脸通红,那三两位女侠更是低低的骂着这王老三。只有那刚才问以谁为尊的道士,拈须笑道:“王老三还真不是粗人。懂得先乱其气。”

陈宣倒也不愠,微笑着把长衫甩开,一身夸张的肌肉让在场的女侠都不禁掩了一下嘴。胡仁却摇了摇头,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不打是不行了,不是人人都明理,要是反清志士都是十分理性、可以真的为恢复汉家衣冠抛弃一切的人,自己那时空的历史,也不用到了孙大炮时才成功。但又也不能要求个个都是圣人,胡仁自问要他让出佛罗里达统治权也许可以做到,但要他一并让出几内亚的基地,他也没把握自己就能想通。

不一会工夫,陈宣几声“啊哒!”两拳三腿已把那大汉放倒在地,抱拳道:“承让了。”那王老三倒也爽快,爬起来一拍胸膛道:“没说的,我伏牛山从今往后唯大侠胡仁号令是从!”

这时那道士笑着站了起来,一拂长须道:“若是如此,贫道厚颜请大侠胡仁赐教,若是侥幸承大侠让个一招半式,番邦的基业贫道也不敢妄言,这番禺的弟兄就归贫道了。”

胡仁皱紧眉头,不知不觉他的双手已紧握拳头。陈宣单瞧这道人立的姿势,就心里打鼓,他是连一点把握也没有,但回望了胡仁一眼,还是苦笑道:“那还是晚辈来吧。”那道士哈哈一笑:“也成,打了小的,老的自然就坐不住了。不过贫道习的是剑术,还请少侠选把剑来过招。若是少侠艺高人胆大,敢要以拳脚来教训贫道的剑术,亦无不可。”这时洪门兄弟便有人坐不住了,怒叱:“天机道长,你身为武林高人……”

“你要战,便作战,大侠胡仁的弟子,从没怕过战斗。”随着冷冷的话语,大刀江二陪着身穿黑色军服的王国栋从山林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二十几次同样身穿黑色军服的少年,他走到空地方上,对身后着黑色军服的少年下达口令整队之后,径直跑到胡仁面前,立正敬礼道:“报告校长,学生率教导队一区队奉命前来。”胡仁点了点头,王国栋才转过身对陈宣敬礼说:“教官好,学生赴任第三游击队政委,这里的事务为学生份内之事,可否由学生自行处理?”

陈宣自然点头穿回衣服,王国栋把刚刚在山脚下换上的腰带和上衣解了,交给同来的教导队成员,按胡仁以前教他们的格斗前礼仪,用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子,对那天机道长招了招手。胡仁轻松地拍了拍走到身边的陈宣,两人相视而笑,让刘逸成感觉如同大小两只狐狸。

只一合。王国闪过天机道长的一招仙人指路,翻腕一叼天机道长的手腕,“啊哒!”和陈宣方才一样怪异的嚣叫声,天机道长右胫骨折、右大腿骨折、右小臂骨折、右腕骨折,剑脱手,亦折。

饱读诗书能从孔孟之道聊到莎士比亚和阿基米德、被法国科学院的许多院士认为最有可能继承他们的东方同行胡仁的衣钵、能讲十二国语言的王国栋轻轻提起脚,用手拂了拂裤管,有点郁闷地按胡仁编写的格斗手册,对瘫在地上的天机道士动了动食指说:“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不骗您,不骗您,我们老爷岭一百四十号人全归您了,少侠咱这是比武,点到即止,请放过我师父吧!”天机道长的徒弟带着哭腔在场边哀求着,他不敢进去扶起呻吟着的师父,因为他怕这个怪物冷不丁地下杀手。

下山时,一位洪门中的武林宿老,摇头对刘逸成说:“贤弟,你说胡大侠只是忠肝义胆,武艺却不入流。我看未必,刚才到了天机道人出来邀战,胡大侠脸上多有担忧,因为那稚虎明显练的是外壮功夫,身型是好看,但胸膛太厚,抱不下架子。直到王国栋到了,胡大侠已知必胜,眼光不可能离修为太远……”他们当然不知道,对于近身搏斗并不怎么样的胡仁,辨断是否能打赢只是基于:为了泡妞和穿衣服好看的陈宣,把肌肉练得几近后世专业健美运动员;王国栋的肌肉练得更象胡仁仰慕的那位宗师。

“小子,他娘的你可真出息。”在佛罗里达的陈甦鸿对着铁栅栏里的学校政委这么说。卫兵在他的示意下把门打开,陈甦鸿用手里的卷宗拍了拍大腿走进了禁闭室,他把文件扔到政委面前,自己点燃了雪茄。

政委根本不用去看那卷宗,从陈甦鸿让贴身警卫把他关进禁闭室时,他就知道这件事压不下去了,教官一定会查出来。

“教官,好。”政委仍是站正向陈甦鸿敬礼,直到陈甦鸿喷出第一口烟示意他坐下。

“不单这件事,别他妈以为你搞的哪些鸟事,我不知道。”陈甦鸿突然一脚把政委连人带椅踹翻在地,疯狂的踢打他,在地上的政委双手抱着头,一声不出的任由他踢着,陈甦鸿打得性起,操起椅子一下拍在政委头上,只听“咔”一声,椅子马上散了架,政委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陈甦鸿对门外喝道:“搬两张椅子进来,去干部禁闭室请李之玠教员过来。”

也许是跟着陈甦鸿的警卫早就习惯了他的作风,并没有人对昏倒在地上的学校政委表达任何惊讶,李之玠很快就来了,可能刚才被椅子砸伤一只手已经肿起来的政委,不知被陈甦鸿用什么法子弄醒,现正在面壁站着军姿。

“坐,老么。”陈甦鸿有点无精打采的招呼李之玠,强笑着说:“你行啊老么,一支胳臂硬是把四支胳臂干倒了,这还他妈的是喝醉了的情况。”

李之玠接过陈甦鸿递来的剪好的雪茄,点上火道:“七师兄,我记得你是最直肠子的了,你当年也最照顾我,有什么你直接说吧。”

陈甦鸿苦笑摇了摇头,对那政委喝道:“滚过来!跪下,给你师叔端茶认错。”政委从桌上拿起警卫刚摆着的茶杯,跪在李之玠面前说:“师叔,弟子错了,望您大人有大量……”

李之玠苦笑着说:“那两个人是你指使的吧?我知道,不过没事,我当时喝醉了,那么做是有点过分,再说我也正当防卫了没吃亏。后面那事是我自己不好,关你什么事?所谓万恶淫为首,酒能乱性啊!”

陈甦鸿冲那校政委一盯眼睛怒道:“你他妈的说啊!”

政委倒也不迟疑,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之玠喝醉了酒,硬要在军人会所众目睽睽之下逼政委喊师叔,政委拉不下这个脸没有理李之玠就走了。结果惹得李之玠大怒砸东西,于是政委的两个老部下在政委离去前的暗示下,借机发难想揍李之玠一顿。

结果这位在国内七年里,总共有几天安宁日子不用扳完手指头也可以算得出来的游击队政委,一拳把其中一个打昏,然后一口咬在另一个人脖子上,如果不是宪兵把他敲昏,怕是连颈椎也得让他啃出来,饶是如此,那人也被李之玠撕下一大块皮肉,并且给吓得有点精神失常到现也没恢复。

至于那个黑人女仆,不过是送李之玠回去宿舍的白种人干部处长,本身也对李之玠极不满,他听说汉人对男女关系很认真,就想搞个恶作剧让李之玠下不了台,故意告诉那黑人女仆:如果和这位教员发生关系,就大致能混个汉人的身份。所以她就对烂醉如泥的李之玠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但李之玠一醒,宪兵正好要来传他去问昨天酒吧的事,叫了几声没人应就撞门进来了,于是那黑人女仆当即就问宪兵是不是她和李之玠有了夫妇之实就可以拥有汉人的身份?当宪兵茫然地告诉她没听说过这事时,她羞怒之下便来了个反咬一口。这事若换成英俊潇洒的陈宣,大致整个佛罗里达从七十岁到七岁,没有一个人会信。

但李之玠英语不太会说,缺个胳膊,人又和猴精似的,脱下上衣就可以见到两排肋骨,身上暗红的刀伤箭疮怕比佛罗里达的地图上河流溪涧还要多,更别提他现时无权无势,那身材和容貌都还算不错的黑人女仆怎么可能看上他?

而这时候别说校政委本来就极恶心李之玠。并且这事一旦公开,那干部处长怕也脱不了干系,而他和主管财务的副校长以及干部处长,一起侵吞经费在英国和北美西部买地当地主的事,如果那处长被捉,抄家的话,收入与财产不符,不论是否供出他来,一定都会扯出来被曝光。

李之玠喷出一口烟雾,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问陈甦鸿道:“他是你的人?”

陈甦鸿摇摇头说:“自从师父走后,我就怕这些杂碎以为可以出头了,所以每天宁可喝醉什么事也不管,想不到啊……”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报告!”,警卫进来,递给陈甦鸿一封电文,陈甦鸿匆匆扫了一眼,脸色一变递给李之玠:“你有什么事快交代一下,我们得一起去,招娣恐怕不太敢拿主意。”电文是以密码的形式传来的,就是不单是电报码,而且是无法按通用电报码译出句子的电报。不过这对陈甦鸿和李之玠都不在话下,背熟几套密码,半年轮换一次,已经习惯了。

在安南的丛林里,正在挖工事的特种小队队长黄细弟停下工兵铲,回过头低声道:“下士!你在干什么?”爆破手靠在树上,扯开自己的迷彩服,正抓挠着什么,蹲在他身边的狙击手抬头说:“长官,你过来看一下。”

黄细弟走近吓了一大跳,那爆破手脖子上爬满了黑色的蚂蚁,连忙和狙击手一起帮他捉了大半天才弄妥,爆破手喝了口水,不好意思地舔了舔舌头,捡起工兵铲继续去挖他自己负责的那段工事。黄细弟掏出表望了一眼,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再过五个小时,如果顺利的话柳富春他们应该就回这个集结点了,吐了口唾沫,他搓搓手继续挖了起来,如果有时间停下来吃饭,就必须构筑工事,这是每个从桂林步院北美分校出来的军官都熟记的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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