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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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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将绑架住在伦敦的某位谈判代表的父亲,让他准备五十万磅赎金。

别提英国的代表是否把这个当回事,连率领北美代表团的富兰克林也为此感觉到羞惭,他连哄带骗把卓墨哄走,除了打算明天向胡仁要求换人以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谈判如常地开始。

但一周后,卓墨又送给了英国代表团一封信,仍只有一句:收到消息,绑匪将于下个月第一周周五,绑架另一位谈判代表的儿子,要他准备八十万磅赎金。当时这位代表大笑着告诉卓墨:“好的,我知道了,这样吧,小绅士,你如果认识绑匪的话,麻烦和他说,不如连同我的妻子、父亲、厨师、马夫、花匠全绑了吧,然后我给个整数,一百万磅,好吗?”

“如您所愿,阁下。”卓墨微笑着行礼离去,除了这两封怪诞的信,接触过的人都无不认为,这是个教养良好的少年。

这种信,卓墨一共送出了八封,从第三个人开始,贵族们已经把这当成一种娱乐,他们故意在接到信时装成害怕的样子来逗趣,在晚餐的时候,把为了“我们的家人早日脱困”拿来作为干杯的俏皮话,八个人之中,唯一派出随国回伦敦查看家人情况的那位先生,成了被取笑的对象。

直到第九周周一,英国谈判代表们在以今天的信,会送给谁来打赌时,却发现如期出现的卓墨没有再送信来,当英国贵族们以玩笑的口吻对卓墨说:“阁下,今天不通知我们,准备绑架谁吗?”

“不用了,其他人要么和我一样,只是代表团的代表,却不是谈判小组成员;要么没有足够多的钱。”这话让英国人的脸上开始有点认真的神色,因为他们突然想起来,卓墨提出的赎金数目,恰好很接近他们短期内调用的现金。于是在卓墨离开后,第一次英国人没有把这个当成笑话。

当那位派随从回国打听消息的贵族,忠实的仆人还没有回来时,第二个接到信的先生,就迎来了他的管家,这位悲痛的忠仆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的儿子、妻子、父亲,包括三个厨师、两个花匠、马夫全被绑架了。

陆续在两天里,另外三个人也接到同样的信件,而绑匪没有留下只言片字,自从把他们家人绑走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其他还没收到信的人,也不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不,不,我没有心情。”卓墨摇头说:“我这些天一直在被我的校长责骂,你们一直不愿意把我们十四州的意见告诉你们的内阁……”

“问题是这如果要提,也该由富兰克林先生向我们提出才更合适一点……”

卓墨点点头,表示认同对方的话:“阁下,如果我没有记错,您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吧,我知道,盎格鲁撒克逊人通常都很固执;但很抱歉,我们汉人也是。所以,你们有权按你们的规距来办,我们也有权按我们的规距来做。”

“把我妹妹还给我!”一个火暴的英国代表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扯着卓墨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卓墨没有反抗,仍保持他的微笑:“先生,请注意,您的怒火不应该发泄在一位绅士的身上,我通过关系网了解到绑匪的行动时,已经通知过您了,如果当时您托我保护令妹,而我答应了却没有做到,那么,也许您这个举动是对……”幸好好边上大多数谈判代表都比较理智,扯住这个暴怒的贵族,否则卓墨的脸上恐怕会留下几个拳印或是被打断几颗牙齿。

过了三天,英国人就屈服,因为他们在第二天收到亲人的随身饰物,第三天收到贴身衣物,第四天收到指甲毛发。没有人愿意在第五天再收到任何东西。

“好吧,我们将把这个荒唐的要求知会内阁,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不可能被通过的。”

“我明白。我的要求并不过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向我的校长交差。”卓墨弯了弯腰说:“我尽快让绑匪和你们联系,贵国内阁是否批准,与你们受绑架的家人安危全无关系,上帝作证,我的筹码只是怎么去联系绑匪。就这样,告辞了先生。”

不到所料,英国内阁还没有疯掉,取替诺斯勋爵的内阁,智商也没有降到四十以下,很快的就否决了这个要求。而谈判小组们和绑匪的代表讨价还价,很快也顺利将家人赎了回来,从被绑架者的述说中,可以发现,绑匪们基本只是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没有对他们施以虐待。

伦敦年轻的、已经两次被英国皇室授予勋章的名侦探蓝小铁说:“绑匪中的绅士。我知道是谁了,但我不敢呼他的名。”他指点来询问他的人,去康华利伯爵那里打听消息,伯爵在投降之后,通过胡仁的活动,交纳了六十万里弗尔的赎金以后,得以回国的。

“一定是那个罗宾汉。”失去了军职的康华利伯爵并没有失去他的睿智:“绑匪第一诉求并不是钱,也并不把政治上的要求寄托于绑架上,他要的只是沟通;达到第一目的以后,他不会放过弄钱的机会。这是那位罗宾汉惯用的手法。”

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直接说明是胡仁发动了这次绑架。紧接着,佛罗里达的驻军司令被刺杀,按司令的美丽的希腊情人指认,疑凶是一个塞美奴女仆,杀人动机是因为驻军司令前几天强暴了这名女奴。

在这位被英国驻军军官们称为希腊公主的苏珊的眼泪下,英军毫不犹豫的处决了这名女仆。但就在第二天夜晚,原来的司令官副手,现在的代理司令官也受刺,幸好希腊公主苏珊用代理司令官刚刚在晚宴上,送给她防身的短火枪打中了刺客。

没有任何一个英国人注意到,塞美奴印地安人的聚会里,多了几个白人和黄种人。就在第二天驻军准备去清洗几个部落泄愤时,几乎在昨天以前,所有部落里亲英派的长老都被远距离枪杀了。塞美奴人发生了暴乱。

而在伦敦,绑架仍继续前,每周一名贵族。现在周五晚上,比较有钱的贵族都大多躲在守卫森严的家里拒绝外出。伦敦的贵族圈子里把周五晚上称为黑色星期五之夜。不知是谁主张的,在贵族圈子里,开始流行:佛罗里达一年的产值才多少钱?卖给他们吧!

英国的和平内阁并不代表懦弱,他们试图自己解决这些问题,于是和北美谈判被中止,为此胡仁受到少小的压力,但在他捐献出五十万磅给大陆军之后,暂时没有人提出向他问责。佛罗里达的英军平叛行动进行了三个月,仍没有见效。而伦敦的贵族仍保持每周一名的被绑架。通常有钱的贵族,大都有权,贵族们的呼声左右了内阁。所以和北美的谈判又展开了。

这一幕在普通民众眼中,是经由去过中国的英国商人提出,胡仁被英国内阁要求签署一份文件并向李耳、释加牟尼、上帝,以他母亲及列祖列宗的坟发誓:在非战争时期,不得策划、指挥、执行绑架英国贵族的行为。然后英国人应胡仁的要求,把佛罗里达卖给十四州,甚至还不顾法国和西班牙的反对,划出横跨阿巴拉契亚山的广大地区给予美国。

而在熟知内情并亲历过程的富兰克林心中,他只是很难相信,胡仁就是那个单独骑着马托着炸药包,在几百门对轰的炮火中去炸敌人工事的那个传奇英雄。因为胡仁的说辞,太象一个外交家了。富兰克林认为,打动谢尔本勋爵为首的谈判代表团以使其让步的,是胡仁的一句话:“英国已经失去它在北美的殖民地,是的,这已无可质疑。但不意味着它同样失去在北美的市场和商务。英国和美国都是盎格鲁撒克逊国家,没有什么不可弥补的关系和感情。”

胡仁只不过以一个后世的写字楼中层管理人员的眼光来分析问题罢了,基于的也不过早就说烂的双赢概念的基础。这换成几乎任一幢写字楼任一家公司任一个部门经理都能说得出的话,在跨越了几百年,带给谢尔本勋爵他们巨大的震撼。于是,他们签字了。

1783年1月20日,英美在法国巴黎达成了一项全面的条约,双方停止敌对行动,英方承认北美独立。”是法国海军“胜利”号军舰首先把这个消息带到了费城,而且还带来了拉斐特伯爵给大陆会议主席的一封信,信中谈到了谈判的过程和停止战争的安排。

三个月之后,华盛顿收到了大陆议会的指示:要他奉命宣布在海上和陆地停止一切敌对行动。

作为大陆议会中代表十四州的议员,先行到达安纳波利斯的陈宣在闲暇中,详细的推敲着每一个步骤:他到现在仍很惊奇为什么胡仁会推延他进军几内亚的计划,那是一个几近完美的建立基地的计划。当然,就现在来看,胡仁无疑是正确的,如果在几内亚开拓基地,他们加上扩招的人数总共不到千人、缺乏火炮的队伍,如果在几内亚建立基地,一定会被暴怒的英国人撕碎。而不进军几内亚,则除了伦敦十二人的别动队,以及渗透到佛罗里达印地安部落的总共二十人的军事顾问之外,其他的队伍都藏匿在法国和北美,英国人很难找到发力的点。

陈宣当然不知道,胡仁这么做,只因为一件事,他见过美国地图,后世的美国地图。所以当他发现,除了他记得的路易安那仍在法国人手里,佛罗里达州等好几个殖民地不在版图内的时候,他按记忆中的美国地图圈出轮廓,要求陈宣去了解这些殖民地的历史,当胡仁听到佛罗里达的印地安人是塞美奴人时,他以一个普通军迷的本能,想起第一次塞美奴战争。

胡仁不记得塞美奴战争哪一年开始,甚至他也忘记塞美奴战争以后,西班牙就把佛罗里达卖给美国,但他知道,塞美奴战争时,佛罗里达的宗主国绝不是英国。而这场战争,离现在不会太远,大约就是十八世纪末或十九世纪初。

这就够了,这说明,佛罗里达很快就会从英国人手中易主,所以他决定打佛罗里达的主意,这一块和北美大陆连在一起的土地的战略意义,远比几内亚强多了。在几内亚远离北美本土,很可能随时被列强吃掉。

陈宣叹了一口气,他越来越捉摸不透师父了,当他以为把胡仁揣摩透了时,胡仁总有一些神来之笔,约束陈宣心里象头怪兽一样可怕的念头,让他保持起码现阶段里的忠诚,聪明人,没有绝对的把握,又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冒险的。

已经在普林斯顿附近的洛基希尔和华盛顿呆在一起的胡仁,当然无从知道陈宣的想法。通过的勒索英国贵族,然后捐钱给大陆军,总算让华盛顿觉得,胡仁只是一个心怀故国的流亡公爵,但作为邦联中的一员,胡仁而是关心独立战争的,起码绝对比其他十三个州以及大多数北美人关心独立战争。起码,因此在表面上抵消了那个受降书签名让华盛顿的不快,弥补了两人的私交,让华盛顿接受了胡仁追加给他种植园的投资。现在,华盛顿的挚友克雷克医生正在征询胡仁的意见:华盛顿的个人传记应该怎么写?

胡仁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按中国人的习惯,华盛顿毕竟是名义上美法联军的总司令,是足够有立传的资格,但胡仁在脑海中无法找出曾读过的华盛顿传记,所以他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华盛顿自已走进房间问他说:“佐罗,给我个建议吧。”自胡仁得到佛罗里达以后,华盛顿一直不管胡仁的抗议,称呼他为强盗,于是胡仁无奈地要求华盛顿称呼他为佐罗,并告诉他佐罗就是有骑士精神的强盗的意思。

听到华盛顿的询问,胡仁无奈地说:“怎么写?写你把纽约丢了?又丢了费城……”克雷克医生连忙找了个籍口退了出去,有些东西,胡仁敢说,他却不敢听也不想听。

“……还是写你带着不过三十门杂样炮,在所谓的法国志愿军的三百多门大口径优良火炮帮助下,打下了约克敦?”胡仁可不管那么多,他本来就这性子,尽管有所改变,但要他在私人场合顾全别人的脸面,仍是件不可能的事。

幸好,华盛顿对于一起亲历战火的胡仁,也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没有发火。这倒让胡仁有些不好意思,坐正身子给华盛顿出主意:“不过不要怕,你到时要求修美国历史的人,在提到法国援军和大陆军的兵力和武器对比时,用一下春秋笔法,懂吗?这是个汉语,就是含糊带过就行了,操!造神还不简单?你找我找对人了,我教你,就这么写:法国援军也提供了部分炮火支援,于是给读史的人造成错觉,你用三十来门炮搞定约克敦。然后丢了纽约,就说是战略迂回好了……转进!对了,胜利转进!”

“谢谢你,朋友!你让我不至于被后人耻笑!”华盛顿激动地抱住了胡仁:“我明白了。”他快步走出房间,胡仁只听华盛顿叫住了克雷克医生,吩咐他不要找人给他写传记了,原因是认为赞美他个人而不写整个独立战争将使他陷入尴尬和不快。

胡仁在房里听着傻了眼,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看样子这鬼佬脑筋转错了,认为胡仁刚才和他说的话是反讽,大约华盛顿脑子里压根没想过史书中的数据可以糊弄。胡仁苦笑摇了摇头,中国自唐以后,哪个朝代的历史没被最后的胜利者重新编写?

这时华盛顿走了进来,激动的挥舞拳头:“对,不要传记,没有传记,后人就找不到攻击我的依据,而他们不可能不提起我,大部分提起我的人,提起独立战争的人,都不会去翻史料!那么,我是总司令,这就是最好的传记了!”胡仁再次傻眼,想想也是,华盛顿这情况,要真的硬搞,结果保证比后世鸭绿江那边穿夹克和内增高鞋的胖子,下场好不了多少。

高,伟人就伟人。胡仁仰着头望着华盛顿,这不是知道未来还是拥有多少超时代科技可以弥补的玩意,伟人的强悍在于他不需要搜索引擎也能做出最符合利益的选择。胡仁无声苦笑起来,瞧这样子,自己以后多回忆一下,伟人们在历史关键时期做了什么选择让他们被后世赞美,要比这些天一直在苦思冥想的关于伏打液体蓄电池里电解液和电板成份强得多。

不过在第二天,也就是周日,华盛顿解散大陆军时,胡仁似乎忘记他昨天的思路,他对华盛顿声情并茂的演说,一句也听进去。连华盛顿提交后经议会同意,让士兵们可以保留武器退役,这个导致了后世让无数中国军迷羡慕的、美国民间允许持有武器的根源,也没有引起胡仁的兴奋。因为亲历历史的胡仁,现在已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作为无法给付退役费用的补偿。

直至华盛顿下达了解散的命令,胡仁就迫不及待地跳上椅子举起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如果你需要退役费,如果你除了扛枪当兵之外再也不会别的,如果你为了退役以后的生活担心,来我这里!十四州需要一百名优秀士兵,被选中的人,十四州承担本来应该由大陆议会给你的退役金!当然,如果你认为自己足够优秀可以通过测试!”

尽管很多人厌倦了战火,尽管很多人想回到自己的家,但十来万大陆军,为了胡仁所说的问题而苦恼的,远远不止一百人。并且胡仁现在是大陆军中的英雄人物,许多十六七岁的士兵需要一个偶像,而十四州警卫队别着许多标识、按后世中山装设计的收腰开襟军常服,无疑也是对年轻人的吸引。很快胡仁面前就汇聚了七八百人,而远处因为听不清胡仁的话,刚被同伴转告之后,拖着步枪往这边跑来的,还有更多的人……

华盛顿皱了皱眉,但他张开口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的邦联条约,每个州都可以拥有军队,胡仁这么做没什么,加上这些士兵九死一生,连退役金都拿不到,华盛顿也很内疚,并且近几个月的军饷,还是靠胡仁的无条件捐赠才顺利发出,华盛顿摇了摇头,祝福那一百个幸运儿吧,起码他们不用两手空空回到故乡,毕竟他们中间许多人不是和自己一样,有种植物园和几千黑奴。

胡仁到了白厅渡的驳船上,仍兴奋不止,他这次招到了一千五百多年青力壮的老兵,这些人都经过初步的体能测试,在承诺不论结果如何,最少将付给他们一半退役金的情况,已经让丹尼尔带他们到佛罗里达交给陈甦鸿了,胡仁清楚,起码可以留下一千人,那么除去原来十四州警卫队里要求退役的三百人,他还可以拼凑起一千五百人的队伍,如果和列强处理好关系,到几内亚分一杯羹也许并不是不可能。随后和华盛顿一起渡过哈德孙河到保罗斯岬,参加和大陆军的高级军官与华盛顿的告别仪式,随了与一些熟悉的军官碰杯寒喧几句,胡仁更多时候仍沉浸于自己的作战计划中,他并不喜欢这些场面,尽管如果有必要也可以应付。

他更喜欢与擅长的,是战斗,带着精悍的小队,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执行疯狂而刺激的任务。每一次任务,就是一个新的挑战。但眼前来看,这对于胡仁,无疑是一种奢侈的想法,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在脑海里想像在几内亚可能出现的战斗,然后记录下来,再把这些行动计划给他的士兵。

在安纳波利斯的大陆议会大厅,华盛顿在议员的对面他获得了一个座位。然后由议长作出介绍,华盛顿站起来,以鞠躬礼向议员们表示尊敬,按照托马斯。杰弗逊的策划,议员本来不必鞠躬,只需手触帽檐还礼即可。但议员席上坐了一个仍在脑海中纠缠和辨证未来可能在几内亚进行的战斗中,每个小分队战术研究推敲的胡仁,他站了起来,于是出于儒家长幼有秩思想的陈宣也下意识站了起来,布莱德雷基于军人的服从性也站了起来,他们在迷糊的胡仁带领下向华盛顿鞠躬还礼。

而这让华盛顿眼眶有些发红,因为本身鞠躬而议员触帽檐还礼的策划,就是为了表示军队对国家的尊重,但作为大陆军的总司令,华盛顿没有一点点感触是不太可能,而胡仁迷糊的行为,却让他平息了心中深处的一丝不平。于是华盛顿再一次弯腰,比第一次的幅度更大,而这次胡仁被布莱德雷和陈宣拉住,终于没有再一次站起来。

“现在,我已经完成了赋予我的使命,我将退出这个伟大的舞台,并且向庄严的国会告别。在它的命令之下,我奋战已久。我谨在此交出委任并辞去我所有的公职。”

议长答道:“你在这块新的土地上捍卫了自由的理念,为受伤害和被压迫的人们树立了典范。你将带着同胞们的祝福退出这个伟大的舞台。但是,你的道德力量并没有随着你的军职一齐消失,它将激励子孙后代。”

在仪式之后,托马斯。杰弗逊在见到胡仁时,胡仁仍在他随身的小笔记本上写划着小分队作战路线图等等,所以杰弗逊在紧握他的手,对胡仁说:“现在我相信了那个传说,你骑着战马,在几百门炮火中奔驰……”

这倒点醒了胡仁,让他从自己的冥想中苏醒,因为那次炮火中的表演,也许应该是他作为一个战士,在战场的最后一次演出了,而在以后,他必须去履行一个指挥官,一个统帅的角色,而不就该再沉迷在战术上的胜利。他马上收起笔记,让人惊讶的周旋在议员们中间。华盛顿对有点接受不了胡仁转变的杰弗逊笑着说:“如果他足够清醒,往往他可以做得好任何事,问题是,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怎么清醒。”

第二卷 去国 第二十三章 穿石

在北美的西部,下午三四点的太阳斜照着圈养的牛群,新种植下的树苗开经成长,这个聚居点的小酒吧里,不时传来沙哑的歌声,战火虽然并没有平息多久,但在人们的心里早已远离。在一片黄沙里,人们开始培植和守护自己小小的梦想成长。

有些残旧的酒吧朝路的门上钉着一块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写着的名字,因为经营者的疏懒,和黄沙的侵蚀,已经不太可能分辨得出,但在这茫茫的西部,这重要吗?牛仔们不会忘记老帕根酒吧。

吉它声这时停了下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酒吧里响起:“嘿!老帕根,给我们唱一个吧。”光线从窗户透入,抚照着快乐的人们。帕根并不太老,起码他的发线还没有上移得需要整天戴帽子来掩饰,但他的一条腿不太利索,走起路来象个老头。

帕根笑呵呵接过吉它,这是一把六弦吉他,他拔动了一下和弦,清了清嗓子开始嚎叫起来:“succeed and be defeated,make an effort……”

突然间,帕根停了下来,酒吧里也安静了下来,啤酒杯子和吉它都被慢慢的放下,所有人的手,都慢慢的移动到枪柄上。因为传来了急骤如暴风雨一样的马蹄声。西部有了拓荒者的同时,也有了马贼,许多这种规模的聚居点,就是被马贼一次洗劫之后烟消云散。

但随着F 转Eb和弦的吉他声响起,大家又放松起来,因为来者只是两匹马,重要的是他越过酒吧奔去,老帕根弹了几个F Eb又以b C# C Eb结束这个过门,准备开始弹唱时,马蹄声又转了回来。

酒吧的木门被推开,一个不算太魁梧的身影背着阳光,他对着二十来把枪口,摘下了他的大檐帽,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扣上帽子对酒吧里的人们缓缓地举手触帽檐行了个军礼:“请问帕根、布莱德雷是否在这里?”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放下枪。

他摸出一个金币,弹在柜台上打着转一路溜到老帕根面前,“啪”,老帕根把它按住拈起来,正面是剑和城墙,背面是“1783年十四州警卫队代用币一圆”的字样,来者笑着说:“我请大家都喝一杯。”老帕根点点头,示意酒吧里的人没有什么事,笑着说:“这可以请大家喝上十杯了。”这惹得放下枪端起酒杯的人们欢呼起来。

“坐。”老帕根指了指柜台前的高脚凳,然后吹响了哨子,来者慢慢地走进来,一身黑色的收腰开襟军装让并不太高的他显得很精神,尽管长途跋涉的疲累写在他沾染尘土的脸上和军装上。

“布莱德雷听到哨声,很快就会过来了,你要不要也来一杯?”老帕根说着却没有给来者倒酒的意思,他翻起左手的袖口,七个长方形的略章缀在上面排成两列,这些略章记录着他参加过约克敦救援行动,在服役期间无过错、负过伤、三等射手等等的信息。

来者立正向他行了个军礼。老帕根懒洋洋地说:“行了,放松点吧。”但他的话并没有让来者松驰那种笔直的站姿,来者首先向他出示了一个证件,是十四州警卫队的军官证,上面有来者一寸大小的画像,写着王国栋,少尉。后面是一个中文签名,老帕根尽管不懂中文,但他认得,这是那个和他一起经历过约克敦救援行动的秦剑签名。

“十四州警卫队紧急召集令。”王国栋从身后的背包取出一个签名册,递到帕根的面前。这时马蹄声在门外停下,没有人紧张,不单只是一匹马,而且大家知道来者必定是布莱德雷。老帕根把签名册递给布莱德雷,后者没有去接,只是检视了王国栋的证件之后,和老帕根一样翻起袖口。这是他们离开十四州警卫队签下的合约规定的:必须把略章缀在左袖内,并在需要证明自己身份时,向警卫队的联系官出示。

布莱德雷接过签名册,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问:“什么时候动身?”

“马上。”王国栋干脆利落地回答:“帕根中尉,您呢?”

“我不去了。”老帕根把一杯水递给王国栋,他知道十四州的军人在服役期间,非特殊情况是不能喝酒的。他自已倒了半杯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这使得他咳了起来,好一会才直起身子悠悠的说:“你瞧我这腿,去了也没用,再说,我已经不再习惯那种生活了,我就想,就这么呆着这个小酒吧里……你代我向州长道歉吧,以后每季度也不用给我寄钱了。”

“我一定转达。”王国栋向帕根行了个礼,掏出怀表对布莱德雷说:“上尉,整理装备需要多久?”

“马上!我去换衣服,五分钟就行了!”

“嘿!布莱德雷,你欠我的钱还没有还呢,你要去哪里……”一个牛仔叫起来,老帕根盯了他一眼,慢腾腾的拿出钱袋,这很让布莱德雷尴尬,他响应征召很大原因就是他输光了所有的钱。

一张支票被放在布莱德雷手里,王国栋说:“十英磅,每个签到的人都可以予支半个月的薪水。”

很快的,布莱德雷骑着他的马,把老帕根送的另一匹马和王国栋一样系在后面,两人四骑渐渐的披着阳光,消失在老帕根的视野里,老帕根放下遮阳的手,蹒跚着走进酒吧,有人在说:“刚才那个黄皮肤的小子,很嚣张的样子,他要呆久一点,我一定会叫他知道我的利害!”

“那么你庆幸捡回一条命吧,杂种。”老帕根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杯子,他悠悠地说:“你的枪法连我都不如,你见到他右胸两把步枪交叉的标志没有?那是一等射手,而我只是三等射手;还有他袖口三道黄线,作为一个汉人,说明在海外服役六年了,其中第二道黄线中间还绣着FL,也就是说他服役的第三年到第四间曾作为军事顾问,渗透到当时还属于英国佬的佛罗里达州印地安人部落,组织和煽动了塞美奴战争,领花上除了军徽,那两把交叉的剑的标志,是通过三等格斗考核,布莱德雷只通过四等格斗考核,你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对吧?要知道,他右臂上的虎头,说明他属于警卫队的特别行动组……”

刚放出大话者,被众人的哄笑弄得胀红着脸,但他不能说什么,因为老帕根曾经带着他们击退好几伙马贼,老帕根的枪法和搏斗水平可不是吹牛的,于是这个人连忙转移话题:“嘿,那这个紧急召集是什么意思?”

“军人,不必问为什么。”老帕根拿起另一个杯子,有点无奈地望着自己被马贼砍伤的腿说:“不是军人了,更不用问为什么。”

在纽约,在费城,十四州警卫队退役人员纷纷被紧急召集,绝大部分人都响应了召集奔往佛罗里达。

而在马萨诸塞州,本杰明。林肯将军,独立战争时陆军部长,他坐在官邸豪华的沙发上,端着酒杯对被押上来的丹尼尔。谢司说:“你会被判死刑,没有人会来救你,因为你已经触动了大家的利益。你知道吗?单单马萨诸塞,农场主和工厂股东们已经捐了四万磅,就算我不镇压你,你组织的这支杂牌军队,也不会得逞的。”

“州政府为了债主的利益颁布法令,逼迫借债人按当年硬币数额折价偿还。邦联政府为偿还战争时期借的外债,成倍的增加税收,农民一年的收入,还远远不够缴税。监狱里挤满了负债的农民、手工业者和退役军人!”谢司激动的吼叫起来,以至押着他的两名士兵要用力按着他的胳臂:“难道我们打独立战争,就为了得到这种狗屎一样的生活吗?我后悔回到马萨诸塞,如果在十四州,我有理由相信不会这样!”

林肯将军怜悯地摇了摇头,走到谢司的跟前,对他说:“你到现在还不清醒?十四州已经在发布紧急召集令了!他们也害怕出现和你一样的人!对了,据说每一季十四州的退役军人还可以领到钱,所以在监狱里,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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