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烽火涅槃-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自己的无辜/

“别扯蛋了!”胡仁压低声音,但他激动得全然不知,自己是在用汉语向一个白种人说话:“我玩过摄影的!我知道是美国柯达弄出了世界上第一台相机②!虽然我不知道是那一年,但我绝对记得,以南北战争为背景的凯文。科斯特纳主演的《以狼共舞》里,都没有出现过相机②!连独立战争还没打完的北美,怎么可能有什么狗屁柯达公司!”胡仁这时才想起,自己用的是汉语,忙用英语说:“你知道911吗?希特勒呢?”

“阁下!以我、以我死去的母亲的坟,我起誓,我一句也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求求你,饶了我吧!”画家的裤子上有液体滴了下来,他很快就昏了过去了。

胡仁扔开他,画家的助手连忙给他闻了嗅盐,画家渐渐的苏醒过来。胡仁痛苦地把头上的帽子扯了下来,抱着头坐在地上,这个画家应该不是现代人,那么他觉得这就更糟了,历史已经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了,照相机都提前出现了,那么以后一切,都不是在他可以预测的范围之内,他的士兵从没有见过他们的州长痛苦成这样,刺刀被上在步枪上,慢慢地向画家和他的助手逼近。当然,在十四州警卫队的营区外,有一个人更加紧张。

胡仁站了起来,他决定去迎接这个事实,于是没有理会那些士兵,他稍带着沮丧的走向那个类似中国七十年代影楼里用的相机的东西。但当他揭起那块黑布,就马上对士兵喝道:“立正,向后转,解散!”

箱子里没有底片,没有快门,只有一块镜反射从镜头里透入的光线然后在箱里的磨砂玻璃上呈现左右相反的实像,胡仁无端有点幸福得快要昏倒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高兴什么,总之很开心,他的头脑这时无比清楚,甚至想到相机可能就是这么发明出来。

胡仁把醒过来的画家,拉到一边,画家不敢离开,但尽可能的斜开身子,他害怕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你知道,我俘虏了英国的奥哈拉将军的事吗?”胡仁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是, 是的,你的英勇为人们传颂,你比……”画家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当诗人的潜质。

胡仁递了一根雪茄给画家,向来爱护自己身体的画家迫不得已点上吸了两口,把他咳得不行了,胡仁吞了一口烟雾,旁若无人地说:“但你知道我也被英军请进去他们的牢房里呆过半天,然后我才从峭壁上溜走吗?”

“咳,咳,知道知道,传奇的经历,足以谱成一曲诗篇!咳咳!”画家边咳边说话。

胡仁站了起来,向画家说:“对不起,我的脑子,在牢里被打坏了,有时会失控,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刚才的事,如果有人知道我的脑子不太清楚……”

“不会,不会!您放心,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那么,我们去画吧。”

画像胡仁决定由自己摆姿势,他坚持画侧面,并且开了一枪只装药没装弹的空枪,站在发射后的烟雾里让硝烟把脸熏了一会,然后抱着步枪,把枪管贴在满是胡茬子的脸畔。画家很快就在毛玻璃上勾勒出轮廓。

在勾眼睛时,突然“砰”的一声枪响。画家见到反映在玻璃上的实像,胸口有一滩血红渗在黑色制服上,已经进入创作的画家,全然没有丝毫的胆怯,他自言自语地说:“很好!加了一抹亮色,这样画面就协调了。”

①17、18世纪的欧洲,许多画家用暗箱柜来帮助他们绘制风光、建筑甚至肖像。一个典型的暗箱非常像现代的单镜头反光照相机。光线由镜头进入,在箱内经过一块镜子的反射,在上面的磨砂玻璃上呈现左右颠倒的实像。画家就是把一张很薄的纸铺在磨砂屏上,描下图形,以求达到最真实的透视效果。

②胡仁不是google也不是维京百科,所以,与战争或枪械无关的东西,他不太可能比我们记得清楚,所以,他记错了,南北战争时已经有了相机了。

虽然在1888年,美国柯达公司的乔治伊斯曼发明了将卤化银乳剂均匀涂布在明胶基片上的新型感光材料-胶卷。同年,柯达公司推出了世界上第一台胶卷的照相机-柯达1号。

但是在1839年法国画家达盖尔在巴黎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转机。这台相机依靠镜头的转动,可以拍摄150 视角的全景照片。这个原理到今天还被运用。

第二卷 去国 第十六章 征士上

胡仁的画像草稿很快就被勾勒好了,画家把线稿取出来以后,并没有象平时一样马上离开。他没有用画框绷紧亚麻布,粗糙的表面产生的摩擦力才是他所要的,他不假思索地接过助手递来的画刀,深红的油彩让画面渐渐立体起来,骚动的盘营,来往的士兵,似乎全然与他无关。

十四州警卫队一位的军官,想来驱赶他离去,但被他一把扯住,他那赢弱的身躯此时竟然如此有力,那名军官挣了两下都没能脱开,尽管画家的裤子还带着一些排泄物的臭物,他边作画边对那军官说:“你们的州长,一定是个绘画天才!尽管他的脑子可能有异于常人,但一个艺术家是个疯子并不出奇!你瞧,他选的这个角度,他启发了我!嘿!军官,你怎么跑了?没修养的家伙……”

广州一期的实力一直以来被高估,包括深知不论防守和进攻、常规作战和不对称战都是两回事的胡仁,也被所谓的“一个接一个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只要有胆量,一个十岁的小孩可以用弹弓打破任何一户人家的玻璃窗,或者打瞎一个成人的眼睛。但这个小孩就能说他很强了吗?凭什么能保证,当被他惹怒的成人找到他的家以后,小孩的家门不会被踢烂,小孩不会被挨上一顿?

如果想把一粒沙子藏起来,最好的方法是把它放到一堆沙里;如果想把一具尸体藏起来,那么最好的方法是把它放到太平间里;那么如果一个人想藏起来呢?当然最好把他藏在人群里。

和十四州警卫队比邻的是大陆军的营区。刺客就在离警卫队二百码外的大陆军营区里开的枪。刺客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被从大陆军的营区拖出来,在那件褴褛的外衣服下,是英国皇家陆军火红的制服,这一点让警卫队的士兵去弄他出来时,不用和大陆军作争执。刺客下巴有着一些乱七杂八的刮胡子划出的口子,在他没有合上的眼睛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从中读到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的死因是在额头那个淌着血的小洞,因为他开枪就有火光,而朝着他这个方向的哨兵是秦剑,在火花闪起的一瞬间秦剑也开枪了,秦剑的枪下,向来没有活口。

事情很快就传到华盛顿耳中,他首先感受到的是震惊,想不到大陆军的素质差到这种程度,华盛顿起码转了七八个圈,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人帮他整顿大陆军以后,才想到遇刺的主角,他种植园的合伙人,大陆议会下的十四州州长胡仁。

华盛顿的侍从武官汉密尔顿,在奉命驱马去十四州警卫队的营区时,遇到了那喜形于色的画家,就问他:“怎么样?州长没事吧?”画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得意地从助手手中拿过两幅只画了一层,大部分细节还没有完成的画,给汉密尔顿看。

第一幅画里,是胡仁的一个斜侧面,整个画面是胡仁的上半边脸,而他的下巴被枪托还有张开的击锤遮住,传神的是那双眼睛,以至侍从武官汉密尔顿有点错觉,画家画的是一头受伤的猛虎;

第二幅画上的胡仁,侧对着镜头,他张大着嘴,望着镜头外大约一码的位置,悲痛的嚎叫着。除了脸部,其他地方的线条轮廓还很模糊,但几乎可以从画布上听到那声悲怆的嚎叫。

汉密尔顿用马鞭指着第一幅画,对画家说:“你画错了老朋友,这是常识,开枪时不可能睁着两只眼睛。”画家轻蔑地哼了一声,他发誓绝对没有画错,汉密尔顿也没有时间和他争论,赶紧策马向十四州的营盘奔去。

被囚禁在十四州警卫队营区的奥哈拉将军,这段时间的长途行军,让他的双颊削瘦了许多,他在颤抖着,他听到胡仁遇刺的消息后,并没有喜悦,因为,谁知道那个黄皮肤的少年,又会因此变换着什么法子来折磨他以泄愤?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渗出。

苏京躺医务室的床上,他紧紧地握着胡仁的手,对胡仁说:“师父,有个事,瞒了你许久……”

“不用说了,天大的事我也原谅你。快动手术吧。”胡仁着急地说。

苏京笑了起来,望着边上悲怆的陈甦鸿说:“我不是、不是那种人……”陈甦鸿狠狠地点着头,苏京又指丹尼尔等三个连长说:“警卫,要、要有死志……”

“师父,保,保……”没有说完话,乌黑的血就拼命溢了出来,这位和胡仁从故国转战北美的弟子,头一歪,就这么去了。

葬礼的仪式很隆重,十四州警卫队的战旗盖着苏京的身躯,十四州警卫队鸣枪送行。胡仁读到悼词中这一句:“……为北美的独立战争贡献了自己的一切……”已经哽咽着读不下去,只得交由陈甦鸿去读。

当仪式举行完毕,胡仁和陈甦鸿坐在按中国人习惯树立的墓碑前面,胡仁泣不成声地说:“斩首,真是斩人首者,人也斩其首啊……!”

陈甦鸿只是一个劲的抽着烟,他过了良久才说:“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师父,让他安息吧。”

在圣多明戈的陈宣接到这个意思时,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醒起抹去眼角两点泪珠,他摇了摇头,苏京的死,太不符合他的利益了,如果死的是倔强的陈甦鸿,也许还好点,因为陈甦鸿是个死脑筋,很多东西他一旦认定了以后,和他说什么也没有用。而苏京倒读过书,可以晓之以理,一旦有什么事需要配合,会方便许多。

这很让陈宣悲伤,此时一名端着时鲜生果的女仆走近书房门口,她没有想到,总是谈笑风生、潇洒倜傥的主人,居然在压低着声音哭泣。她惊呼一声,抛开手里的东西,不管盘子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也不管鲜果洒得一地都是,她快步想跑去安慰陈宣。

但向来对仆役很和善的主人,从书房里怒睁着通红的眼走出来,戳指着她,一字一顿地问:“刚才谁打烂了了东西?拖下去!抽二十鞭!”这名可怜的、平时深得陈宣宠爱的仆役,捱了七鞭就香消玉殒了,因为执行的那名黑女奴,向来嫉妒她深得陈宣宠爱。她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打烂一只盘子,就惹起主人的不快?因为上次她使小性子时,故意用扫帚打烂了价值足以买上百十只盘子的立式时钟,陈宣和颜悦色地先问她有没有弄伤自己?

第二卷 去国 第十六章 征士中

回到书房,陈宣感觉心情缓和了一些,继续读那封从白色平原寄来的信。当他把信读完,眉头渐渐展开了,因为胡仁在信里和他提到,法国里弗尔,过几年很可能会贬值,而大陆币可能随着战争的结束而稍有升值,如果资金许可,可以通过这方面的炒作来赚钱。胡仁并没有说怎么炒作,反而提到要他小心一点,不要太过匆促行事。

但陈宣却隐隐约约感觉,胡仁提到的东西,和他借给康士丹斯夫人的那笔钱,有某些相近之处,但一时间他还没理出头绪,不过他很快就决定,近期把类似康士丹斯夫人的合同做多几份,他摇铃让仆役进来,写好书信让他送去巴黎给银行的经理。仆役要离开时,陈宣叫住了他,问了一句:“她捱完鞭子没有?打完叫她进来。”听到那女仆已经死了,陈宣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便吩咐下去,以后没有听到铃声,不要进来书房。

陈宣等那仆役下去,自言自语地说:“师父很多东西还是说得对,私人空间,我现在理解是什么意思了。”

在白色平原的胡仁自然不知道,他闲聊时说起的“私人空间”,会导致一个年轻的生命的逝去。他正在选拔一些新兵。因为十四州警卫队的军饷是坚挺的法国银币,而这次发放军饷,一大部分还是十四州州长捐赠的,所以大陆军有不少人找着门路想到十四州警卫队里来,反正都是打英国人,吃饱了扛枪,总比饿着肚皮扛枪要舒服上许多。

但胡仁只要十人,因为华盛顿建议他应该选拔一些卫兵,当听到陈甦鸿说警卫队里没有合适的人选时,华盛顿当时就批准他们到大陆军里挑上十个棒小伙。所以胡仁就在警卫队的营区门口设了报名点,从前来报名的人员中选拔人手。

胡仁交给陈甦鸿一道题目,让他用这道题目测试来报名的人,陈甦鸿打量了一眼题目,就感觉头晕,他呻吟着说:“师父,当时你在五道岭给我们讲解时,从晚饭后到第二天早上,记得除了大师兄还有我,其他人都不明白;我给广州一期讲解时,花了整整两周,大家才弄懂,你要他们一个上午解出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胡仁不为所动地说:“我要选的绝不是警卫。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要从这几千个大陆军里,淘出金子来。”

丹尼尔挨着陈甦鸿坐下,他不解地问胡仁:“这什么要出这道题?这不公平,如果我当时加入时,你也给我这么一道题,我估计是不可能解得出来的。就算之前你给我讲解过,现在让我复述一次,我都要花不少时间来整理才行。”丹尼尔是个直爽的人,他不掩蔽自己的缺点。

胡仁吸着烟斗,仿佛他的整个心思,都投入那明灭不定的火光中,直到一斗烟吸完,才开口说:“我们需要一些情报分析人员,这很重要。丹尼尔,你不要以为只要抱着枪冲锋就可以了,一条虚假的情报,可以害死许多人。”他说着把手上的烟斗递给丹尼尔,问他说:“如果你在一个敌人抛弃的营地发现这个东西。你有什么见解?”

“一个烟斗?州长,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丹尼尔很坦诚地说,陈甦鸿从他手上接过烟斗,胡仁示意陈甦鸿先不要发表自己的见解。然后随手从营区里招来一个警调连的小孩,把烟斗递给他,并向他问了同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这个烟斗值多少钱。”那个广州一期的小孩,每一句话就让丹尼尔笑了起来,他得意朝胡仁眨了眨眼睛,这时那小孩向他问:“谢司连长,你说这烟斗值多少钱?”

“大约七八个里弗尔吧。”

“那么可以追击。”小孩回答了问题,胡仁就让他去参加训练了,然后对陈甦鸿说:“你告诉丹尼尔吧。”

“这上面修补过两次,在这个琥珀烟嘴这里用的是黄金箍,足以买下许多个同样的烟斗了,这说明烟斗的主人很喜欢它,烟嘴这里的修补迹象显然年代比较久了,但你要注意到在木柄这里用的是铜箍,如果不是烟斗的主人败落了,那么就是它被送给一个穷朋友了。

但你会把一只修补过的烟斗送给你的朋友吗?显然不可能,而如果一个破落贵族,如果他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去拆下这道纯度很高的金箍过日子的话,他不太可能弄这么一条手工粗劣的铜箍在他心爱的烟斗上。

好吧,一只修补过的烟斗,被送给一个穷朋友。这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现的?不用猜了丹尼尔,我敢打赌一定是破落贵族人家的女儿,送给情人的定情信物,因为这只变卖不出多少钱的烟斗,很可能就是唯一记载她们家里也阔过的证据,把这个送给平民情人,是她唯一拿得出手,而又能有高高在上的感觉的礼物,而很显然她的情人,作为一个平民,有钱也不可能花在这种地方,所以也很珍惜这只烟斗,摔坏以后又请人用铜片箍上。

你闻闻这烟斗里烟草的味道,没错,是这种士兵抽得起的烟丝,这个娶了破落贵族小姐的家伙从军了。

抛弃这个营地的慌乱,使得这个家伙连他心爱的、作为定情信物的烟斗都不记得收拾,可见一定是真实的撤退。”

丹尼尔睁大眼睛望着胡仁,又转过去望着陈甦鸿,不解地说:“警调连那个小战士,还有你,都说得和真的一样,但事实上,这是州长的战利品,而不是哪个娶了破落贵族小姐的家伙。”

胡仁笑了起来,拿过烟斗又装上烟丝,对丹尼尔说:“所以,他们不是合适的情报分析人员,尽管听起来很有那么回事。但你可以从中明白,一个合格的情报分析人员多么难找。”

拙作这本仆得不能不再仆的书居然两个月来;都是月票过百二;帮在此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第二卷 去国 第十六章 征士下

首先被筛去的是老人和小孩,丹尼尔不会让赢弱的人进入警卫队的营区。

最后进入营区的只有七十多人,

于是那道丹尼尔很不以为然的题目,就被写在黑板上,让那些人做答。

题目是:a、b、c、d、e、f、g七个人,对于问题1、2、3、4、5、6、7的回答,分别是a(qwertyu);b。然后,a和b各答对三题,其他人只答对两题;请问如果问题5的答案不是t,这七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答案是:qsdrgym

花大半天时间,这难不倒认真读完高中课程的任何一个人。

但当时大陆军里没有几个年轻人读完高中课程。所以只有两个人在规定的时间里答了出来,当询问起他们解题的方法时,其中那位原来是贵族出身的大陆军士兵,明显有着很好的数学底子;而那一个出身贫民的士兵,他的回答倒简单很直接,他说:“蒙的。我只是给一位富有的教士当仆役时读过书,当然,我当过小学教师,但对于解答这种问题,按我的水平是不足的。”

胡仁惊奇地问:“那么,你知道伽利略吗?不知道?很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能蒙中就收下你。”于是胡仁先和他讲了亚里士多德的关于重量大的物体下落速度会比重量轻的快的定律。然后问他对不对。

谁知他想也不想就说这是错的,胡仁问他为什么,他说:“葡萄弹,葡萄弹里的一粒小弹一定没母弹重,如果按这么说,它们有两种可能,一是整个炮弹会因为加装了小弹而下落得快些,因为加装了小弹之后wωw奇Qìsuu書còm网,比空腔弹重了;二是加装了小弹之后会下落得慢些,因为许多轻的小弹,把原来较重的空腔弹的下落速度拖慢了。这明显是矛盾的。”

“你叫什么?为什么参加大陆军?”

“约翰。道尔顿。我需要一些钱去购买书籍,不过如果来到您这里情况还没有改善,我想我还是去当教师好一点。”

听了他的姓名以后,胡仁就失望了,他以为找到了爱因斯坦呢,等道尔顿一说完,马上转过头问那位贵族出身的士兵:“那么这位先生,你呢?”

这名出身贵族的士兵口齿不清的咕嘟了一句,胡仁要很仔细才听清楚,他说:“托马斯。马尔萨斯。但我想去剑桥读书,我想确定,您这里的军饷足以让我去上大学吗?”

“上大学的费用?年轻的先生,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刚不是提起过你是贵族吗?”

“是的阁下,但我因为一些问题和家里起了争执,否则我不可能参加叛军的,但我失望了,叛军几乎就没有军饷,如果您这里也不能弄到学费,我想我必须想法子回家才行。”马尔萨斯含糊不清的说。

如果不是胡仁制止,在他第一次说到叛军时,边上的丹尼尔已经要挥动老拳揍这位马尔萨斯了。

“好吧,你们两个一起到警调连去,你们连长会教给你们一些知识,如果通过我的考核,并且你们没有在战斗中死掉,我担保你们上剑桥,由十四州负责费用,是的,说话算数,放心吧。”

胡仁让陈甦鸿领走这两个活宝,但他突然叫住马尔萨斯:“如果你不介意,说说为什么事离开家里吧。”

“我?因为我谴责施舍衣食、早婚和教区补助这些行为!所以……”马尔萨斯仰起头,提高了声音,口齿不清的地诉说自己的主张。他的脸红了起来,显然不是因为羞赧,而是一种激动的亢奋。

胡仁苦笑着打断他准备进行的演讲,挥手让他们跟陈甦鸿离去,他想历史并没有改变什么,他不可能找到爱迪生或是爱因斯坦来工作,对了,爱因斯坦造了原子弹,现在还没出生,那么,爱迪生该出世了吧?胡仁甩了甩头,他觉得自己有点痴心妄想,就算连牛顿也出生了吧,又凭什么会为自己效力?他对丹尼尔说:“那位结结巴巴的先生,不管他怎么称呼我们,毕竟他拿起枪向英国佬射击,这就行了丹尼尔。”

丹尼尔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从胡仁出的题到这两个士兵,丹尼尔都觉得不怎么样,现在又不是大学考试,反正警调连不归他管,让陈甦鸿去头痛吧。

胡仁显然还没从苏京逝去的悲痛中脱出,他的情绪很低落,粗鲁的拒绝了丹尼尔为他派出警卫的好意,独自坐在营区里的草地上沉思,他突然间明白,自己手上的力量,其实并不足道,犹其是他视为杀手锏的警调连,还远远未到可以依赖的程度。

并且逻辑渐渐清晰起来的胡仁,更加认识到,就算再过五六年,警调连的小孩长大了,也不足以把所有的东西寄托在他们肩上,因为一个好的进攻者,并不一定是一个好的防守者。而作为指挥者绝不能要求两者都在同一支部队上兼备。

那么随着战况的进行,胡仁在想,也许该训练一些警卫人员了,但怎么训练,他的心里完全没有谱,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一个防守者。

但陈甦鸿在第二天,已经和丹尼尔选项出八个身材高大的士兵,训练他们随时准备为胡仁挡子弹,而被选中的人,更多的是看中两倍于他人的周薪。至于生死关头,是否可以挺身而出,也许只有上帝知道,陈甦鸿和丹尼尔很为此苦恼,倒是胡仁很看得开,他说:“谁的生命也不比谁高贵,随便吧。”

这时有哨兵过来向坐在草地上的胡仁报告,华盛顿来访。

胡仁坐在帐蓬里,一言不发地听着华盛顿描述他的雄图大计,华盛顿主张要进攻纽约。他坚持纽约从他手中失去,就要从他手中收回来,并且当时他率领近二万人在纽约防守,被击溃后退到特拉华河畔只余四千人更被华盛顿视为自己的耻辱。

“我的朋友,你理解我的意思吗?”华盛顿激动地望着胡仁,他在罗尚博伯爵那里遇到了反对,罗尚博伯爵拒绝了他进攻纽约的计划。胡仁当然理解他的心情,不过胡仁还是决定保持沉默,不作评论为好。作为军人,胡仁觉得自己只需要是服从。理解的必须服从,不理解的也要服从。所以他在华盛顿的眼光的逼视下,只说了一句话:“你是总司令,你的命令我只需要服从,不需要理解。”

“狗屎!”华盛顿愤怒的一拍桌子,对胡仁大叫:“我来这里不是要听你不咸不淡的话,好吧,那么,作为朋友,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那个法国佬据说很欣赏你,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见法国佬,劝说他听从我的计划!”

“那就很好说了。”胡仁划着火柴点着烟,用力的吸了一下烟斗,对华盛顿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你的计划?我相信不单是纽约是从你手中失去的原因吧?”

华盛顿昂着头,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如非不得已,他宁可以沉默来抗争,而不是抛出更多的筹码来说服对方,但很显然,这个方法对胡仁无效。于是华盛顿叹了口气,向胡仁说出了一个由他直接控制的,称为“考帕尔”的间谍组织。

而英军向纽约派兵,也是因为“考帕尔”的情报人员故意泄露要攻击纽约的计划。华盛顿狠狠的捏紧拳头:“把他们赶到一起,我们的内应会配合,然后一举歼灭他们!”但胡仁心里却在发笑,他从华盛顿的言谈里,发觉了他对约克河小舰队舰炮的恐惧。

“那么这样说,你确信约克敦的兵力并不多?”胡仁笑着问:“为什么不打约克敦呢?你可以让罗尚博伯爵联系圣多明戈的法国海军,让他们引开约克河小舰队,然后我们先把康华利干掉,我相信这是个很美妙的事。只要这个计划是你提出的,胜利就归于你,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只要在你的领导下,把英国人从北美弄走,谁理会纽约是谁收复的?我只知道,不论是大陆议会,还是北美人民,都需要一个胜仗,那么,你就给他们一个胜仗,就这么简单!”

“但你怎么能肯定约克河小舰队会被引开?就算被引开,你又怎么能肯定法国海军能战胜英国人?你要知道英国人的速射是闻名欧洲的!”华盛顿有点被说动,但他还是提出心中的死结。

胡仁倒被他问住了,总不能和他讲,我来自几百年后,约克敦大捷几乎是任一个军迷都知道的事。至于法国海军怎么战胜英国海军,胡仁并不太清楚,他对海战向来没什么兴趣。甚至最后法国海军是否战胜英国海军,他也不能确定,但可以确定是存在约克敦大捷,攻击约克敦绝对没错。

于是他对华盛顿说:“那么就不要和英国人比速射啊!阁下,我相信攻击约克敦绝对能胜利,如果战况胶着,我向你保证,和把奥哈拉弄出来一样,我再进去一次,把康华利也弄出来给你好了。”

“见鬼!”华盛顿又不是没脑子,他当然知道胡仁在吹牛,这种事可一不可二,要是这么好弄,胡仁也不用带着伤赶来和他们会合了。不过他觉得胡仁所说的“需要一个胜仗,就给他们一个胜仗”这话有道理。所以他拿起帽子,准备去和罗尚博伯爵再交涉一下,如果不能达到目的,就按胡仁说的,提议圣多明戈的海军去对付约克河小舰队好了,毕竟华盛顿也知道,经历过十几次攻城战的罗尚博伯爵,拒绝攻击纽约有他足够的理由。

华盛顿离去以后,胡仁独自坐在帐蓬里,他知道北美战争很快就会胜利,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但十四州以后在美国的定位,以及将必然会遇到的和议会那班议员的应对,使他有些头痛。

不过很显然,在伦敦的蓝小铁现在比胡仁更加头痛,女男爵引领他和汉普斯勋在客厅坐下,然后仆人给他们端上一盘蓝小铁没有见过的、鲜红的果子。在女男爵的示范下,蓝小铁学着把那厚厚的皮剥去,吃下类似葡萄的果肉,然后把果核吐到一个纱网中。

咖啡很快就被端上来,女男爵笑着问:“这咖啡你觉得怎么样?我来自远东的客人。”

蓝小铁喝了一小口,摇头晃脑地说:“酸度不错,醇度并不太高,我想应该是拉丁美洲出产的,我想这种咖啡适合我,我讨厌喝糖浆。不过,我感兴趣的是,刚才那种果子叫什么名称?”

女男爵和汉普斯勋爵都愣了一下,蓝小铁从他们的表情上,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果然听汉普斯勋爵说:“蓝,你对咖啡这么了解,你不会告诉我,你没见过咖啡果吧?刚才吃的就是咖啡果啊。”

蓝小铁哈哈的笑起来,就算喝了上千杯咖啡,也不曾见过咖啡果的胡仁,在按自己所知的,教他们背下各种咖啡、红酒的品尝方法时,也曾教他们,如果在社交中,发觉有可能出丑,那么就笑吧。女男爵笑着对汉普斯说:“勋爵,我想你被耍了。”

于是就从这个令人开怀的茶会上开始,蓝小铁也遇到了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