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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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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被斥。309密录301所为,疑为101所使,无实据;疑101掌握301动向,无实据……

不列颠的某处古堡,迎来了从伦敦而来的尊贵的客人,罗瑞子爵和雅克布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高高绞起吊桥的古堡大声呼喝着。城墙上的一个值勤的小孩用千里眼分辨出来访者,便招呼同伴放下吊桥让他们进来。

有四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客气地招呼他们到客厅用茶。这让罗瑞子爵感到很诡异,雅克布笑着对他说:“不奇怪,他们是胡的学生,他们的老师和校长都不在这里……”

“噢!这个我知道。”罗瑞背着手在看一幅写意水墨画,不经意地说:“胡,一个亡国的大公,在北美洲有一些产业,刚好在一个叫宾……宾夕法尼亚的地方,他和两个学生带着几个小孩,要过去那边照看物业,我安排他们去的,那里大不列颠英勇的军队正和叛军作战,我还帮他写了一封信给军中的朋友,让胡有事可以去找他帮忙。”

这时三个穿着长衫剪着平头的小孩走了进来,他们的英语比较差,所以才留守的,为首的一个抱拳作揖说:“校长与先生远行未归,多有待慢,见谅。在下蓝小铁,见过二位。”蓝小铁却是“广州一期”中的另类,自幼修习家传南枝拳,父亲是洪门中人,只因三年前被叛徒认出曾是当年黄教起义的干将,是于被官府杀害,洪门中人怕难保蓝小铁周全,才托依给胡仁的。此时蓝小铁把手一让道:“请上座。”

这惹着罗瑞子爵“哈哈”大笑起来,虽然他听不懂小孩在说什么,但明明十岁大小的孩童,却装出一副成人的模样,如何能不使人发笑?雅克布笑着把话翻译了,罗瑞也学着小孩的样子抱拳作揖,这时煮茶的炭炉生好火,由今日轮值作饭的小孩奉了上来,蓝小铁一沸水便提壶泡茶,却是工夫茶的讲究。

罗瑞第一口便给烫伤了嘴,第二口只觉苦得难耐,当即吐在地上,向雅克布抱怨着小孩捉弄他。那蓝小铁见他这般作派,脸色一紧,其他两个小孩已撩起长衫下摆就要发作,只因他们三人都是福建、潮州一带人氏,客人如此模样,便是对主人家的莫大的污辱。但蓝小铁想起校长临行道:“你便要把家当起来,凡事能忍就忍,忍无可忍,也须有理有节。”

当下便向两个同伴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这茶不适口么?”雅克布倒是在广州就喝过工夫茶,稍一浅尝,口中尽甘香,知是上好单枞,就笑着说:“没事,他没喝过这种茶而已。”蓝小铁三人才又把身子坐实下去。

这时传来爱丽丝的声音:“嘿!叔叔!”

蓝小铁三人又皱起小脸,这和他们从小的观念不同,这个爱丽丝怎么可以这样就跑出来,一点矜持也没有,成何体统?不说大家闺秀,就是小户人家的女孩,出嫁了没有夫家允许,也不能这么抛头露面的。

在他们心中,爱丽丝算是和胡仁有父母之命,因为雅克布是她叔叔,他并没有反对爱丽丝和胡仁交往,甚至爱丽丝还当着雅克布的面亲胡仁;也有媒妁之言,胡仁和爱丽丝便是神父介绍认识的……,他们平日已认定爱丽丝就是校长侍妾。

谁知爱丽丝和罗瑞原是旧识,两人一见,便聊得不亦悦乎,座间三个小孩,除了蓝小铁还强笑陪着,其他两人心中只觉爱丽丝举止实在不堪入目,已然拂袖而去。但这西人那里晓得这些讲究?加上几个十岁小孩,谁又把他们当成主人?

这时爱丽丝和罗瑞说得兴起,罗瑞便伸出手来说:“来,我教你伦敦最新的舞步!”

那蓝小铁忍无可忍,拍案一跃而起,一脚踢中罗瑞的手腕,撩起袍裾道:“请放尊重点,男女授授不亲!”雅克布倒是听得懂,笑着把这话译了,惹起罗瑞好一阵笑,爱丽丝倒是和胡仁相处了一段,对汉人的习惯虽不明了,却也所听闻,便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哄蓝小铁说:“小铁,听话,罗瑞,客人,小铁,有礼貌!”

蓝小铁一抖衫裾,皱着眉头说:“礼?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又怒对罗瑞用英语说:“I ;love;you; mummy。”

罗瑞惊讶道:“上帝!东方人真的不可思议,我母亲都六十岁,你居然喜欢我妈妈?”

蓝小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雅克布却是知道蓝小铁在骂人,也不便翻译,不过如此也惹得有些不快意,这时罗瑞又对爱丽丝说:“我是否有幸邀请爱丽丝小姐去伦敦小住呢?”

爱丽丝在古堡里和一些小孩语言上就不通,她又没兴趣和周围农人交往。听到这个提议自然开心。

但蓝小铁却不见得开心。他虽未曾加入洪门,但洪门中人,付妻托儿的传统,从小早已耳闻目睹,此番胡仁离去,与他交代要当起家,在他心中便是校长把同门师兄弟和侍妾都托附给了自己,听雅克布说爱丽丝要和罗瑞去伦敦,他一张小脸立时气得扭曲起来。

当下吹起哨子召集同伴,又指着罗瑞道:“你听着,按你们西洋人的规距,我要和你决斗!时间就是现在,武器和地点由你选!”

第二卷 去国 第五章 禁脔

约克河口、萨皮克湾水面上,不列颠的十八艘战列舰上,上层炮甲板、舰艏楼的水兵在这此拥挤、空气混浊得和伦敦贫民窟似的地方用餐,酸橙的味道弥漫在甲板的上空。但相对来说,比起下面上下间隔不到六英尺高的两层炮甲板上的同僚,背靠那发射24磅或32磅炮弹的巨大的火炮旁吃饭,他们也许还算幸运的了。那些长长桅杆在阳光下把影子拉得极长,似乎要在陆地上的约克敦筑起一道篱笆,把开战前这个繁荣的商港笼罩在大英帝国的怀抱中一般。

尽管约克敦的陆军士兵并不太多,但康华利中将并不担心,几年前萨拉托加战役中扫荡部队脱离舰队支援孤军深入的错误,现在没有谁会再犯了,只要没有离开舰炮的射程,他知道绝对是安全的。而在水面上,那十三个殖民地的叛贼们,是绝不敢让他们那可笑的武装商船出现在皇家海军的视线里,因为那样他们会很快还原成一堆木板。至于法国佬,希望他们还记得“理智”号①。康华利中将也根本不想费太大的力气去和叛贼们作战,皇家海军几乎完全控制了以商贸为本的北美十三州的所有良港,这就掐住了叛贼们的咽喉,窒息只是时间的问题。

就当康华利伯爵以及他的副手奥哈拉将军,正在和战舰上的将官们一样坐在餐厅里,享用着仆人送来的新鲜烤牛肉、烤羊肉,还有上等葡萄酒时,“叭”一声清脆的枪响,伯爵阁下慢条斯理的把餐布围好,对仆役说:“叫人去看看是什么事,如果是哪个混蛋走火,抽上几鞭算了。”

但也许上帝注定伯爵今天没有一顿愉快的晚餐,当康华利中将面前餐碟里的七眼羊扒只剔出两根骨头时,传令兵进来报告:“伯爵阁下,西蒙兹司令来访。”康华利伯爵细细地嚼着嘴里的羊肉,才扯下餐布,对他的副手举起杯子抱怨道:“我的朋友,我们实在不能介意海盗的无礼,来吧,为了大不列颠的荣誉,干杯。”伯爵只是礼节性的喝了一小口,就把还有大半葡萄酒的高脚杯放回洁白的餐布上,示意他的副手继续用餐,接过仆役手中的帽子,去接见来访的约克河小舰队司令西蒙兹。

奥哈拉将军脸上的微笑在上司离开视野以后就消失无迹了,他明白上司把他留下的原因,绝对不是为了照顾他的肠胃,而是不想让他过多清楚和西蒙兹之间合作贩卖奴隶与走私的内幕。但将军可以做的,也许就是只能把餐刀狠狠戳在那泛着血丝的牛扒上。

这时外面零星的枪声陆续响起,“传令兵!”奥哈拉将军恶狠狠的扔下刀叉,久经沙场的将军不用出门,也知道必是那些叛贼的骚扰,如果是那些自封为陆军天下第一的法国佬,一定早在枪声响起之前先用火炮轰炸了,当然,那样的话,在法国佬还没有把第二颗炮弹弄进大炮里时,皇家海军的舰炮会迅速的把法国佬送去见上帝。法国佬不会那么蠢,他们不会做这么盲目无知的事。

传令兵很快就进来了,奥哈拉将军头也不回的对他说:“叫值班军官加派一个14先令和一个9先令②去把那些农夫的肠子扯出来,一个也不许跑掉。”通常这种级别的骚扰,只会派出一小支骑兵去驱逐,而奥哈拉将军这顿晚餐实在吃得太烦,他不想再有什么东西刺激他。

在已经半堡垒化的约克敦外,披着伪装的胡仁有点紧张望着怀表,如果被派去诱敌的那个班能够严格遵从命令,那么应该马上就回来了。马蹄声越来越近,胡仁的脸上渐渐浮起笑意,他举起千里眼眺望马蹄传来的方向。

愕然从他的脸上渐渐代替了笑容,胡仁手中的千里眼慢慢的垂了下来。

胡仁在策划这次疯狂的行动之前,和苏京、陈甦鸿以及那三个连长一起,做了三种假设前提:英军不理会骚扰;英军和往常一样,派出骑兵小队驱逐;英军派出大部队驱逐。并按这三种可能做好相应三套作战计划,不可谓不精细。

但纸上作业永远也跟不上战场瞬息万变的情况。

又或许胡仁的水平仅仅只能胜任带领小分队作战。对于毫无指挥营级协同作战经验的他,制订的所谓作战计划,根本就和没有训练过新兵的他,所制订出来的新兵训练计划一样荒谬。

谁规定英军只能派出一个日薪14先令的尉官带小队骑兵来驱逐?以让潜伏已久的胡仁率领他的部队按早就确定的射击诸元、毫发无伤的这小队骑兵吃掉,然后从容的在大炮轰击之前撤走?

没有人这么规定,于是现在是两个骑兵队后面还有三十名步兵,一起追赶那八名可怜地鞭打胯下马匹的十四州警卫队士兵,也许胡仁唯一可以高兴的是,经过他短短的集训,这八名士兵哪怕在逃命时,仍没有扔下手里的前装枪。

胡仁咬牙重重捶打了一下身下的土地,如果英军大部队出来,那么胡仁就可以率领小分队进行他的潜入斩首行动,当然,苏京和陈甦鸿那二十人,被安排在胡仁的小分队撤离的路上接应,胡仁是绝不想再拿最后这点可怜的本钱来消耗了。

如果斩首行动得以实施,那么四百多人就是九成伤亡,胡仁都可以接受。只要达到军事目的,必要是牺牲是可以接受的。而斩首行动的军事目的,就是在去和大陆军总司令华盛顿会合之前,展示十四州除了财力以外的军事力量。

八名诱敌的士兵已按照计划从胡仁他们潜伏的地方策马狂奔而过,最后一名士兵在将要奔离胡仁的的视野时,爆竹似的枪响传来,那名可怜的士兵一声惨叫从马上摔了下来。胡仁用力把身边的弗朗西斯按下,因为这个家伙企图举枪向那些骑兵射击。这时火红的军服如同跳跃的火焰一般从胡仁他们身前驰过,那些顶着高高的俄国黑熊皮军帽的英国佬已经收起发射完的火枪,抽出马刀挥舞着,快速奔腾的马匹使那刀锋在空中划出一些轨迹,伴随着英国佬一路的叫嚣,宣告着不可一世的张狂。

胡仁急急的用炭笔写下命令,交给传令兵安德鲁。杰克逊③,压低声音说:“把屁股压低!爬快点!”但十三岁的安德鲁并不太能让胡仁放心,犹其他下了这个很重要的决定,所以胡仁对罗伯特说:“你也去,快跟上你弟弟,一定要保证把命令送到!”

举起千里眼,那些英国步兵还大约在两英里之外,胡仁对身后的小分队说:“情况有变,我们可能全都会死掉,有没有想退出的?”

十四州警卫队这一周的值星官是一连长丹尼尔。谢司,带着部队埋伏在离胡仁他们五英里远的阵地,他耐心的盯着前方的烟尘,但还没有收到胡仁的命令,不过丹尼尔一点也没有着急。

信号终于来了,左前方的某颗树上,一块镜子映射着阳光闪烁了两次。

丹尼尔皱起了眉头,这是执行第二套计划的信号,也就是吃掉赶来的英国骑兵。但千里眼里,那些英国佬火红的身影已隐约可见,人数不多但明显不止一个骑兵小队,那么,是打还是撤呢?

如果撤退,那么诱敌的同伴就必定没有生存的可能了。丹尼尔咬紧下唇,他低声地对身边的开始骚动的士兵说:“一切尽在掌握中,相信那个疯子吧,一个能和士兵吃同样饭菜的头,不会让我们去送死的。”这番话很好的平息了一些士兵浮现出来的急燥和胆怯。

到此为止,没有一个士兵因为紧张走火或先撤退。虽然战马扬起的尘埃已经掩映不住夕阳下的马刀锋芒,嘶呜的战马和面无表情的红衣骑士,紧跟在七个十四州警卫队的士兵身后,疾驰而来出现在伏击者的视野里!

列着方队的英国陆军,已经步伐整齐的踏着鼓点经过胡仁他们的埋伏点,鼓手走过胡仁潜伏位置五十码时敲出了停止前进的鼓声,带队的尉官开始整队,这位留着典型的英国小胡子的军官,刚刚张开口,就听出“唰”的一声破空声,他转过来头只觉眼前一黑,额间一阵剧痛以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胡仁已经无暇去拔起那把跟着他从故国转战美洲、打磨了许多次的心爱的刺刀。他披着泥土和杂草的伪装扑向一脸惊愕的鼓手,“咔”的一声扭断了这位绅士的颈椎。道路两边潜伏多时的士兵也已扑向自己的目标,一名训练有素的英国人准确命中目标以后,用坚硬的枪托狠狠砸在弗朗西斯格挡的左手上,弗朗西斯被打飞的同时,右手的砍刀无力的跌落,重重的摔到地上,弗朗西斯抱着那倒霉的左臂在地上嚎啕,诅咒那个打断他手臂的该死的英国佬,但显然诅咒不能成为武器,弗朗西斯头上不知被谁踢了一脚,马上昏了过去,但随即又有人踏到他受伤的手臂,于是他悲号着又继续在地打滚。

胡仁把死去的鼓手踢向朝他瞄准的士兵,“叭”沉闷的枪响,英勇的皇家陆军士兵把死去的同僚开了一个洞,然后被胡仁扑倒,用牙齿咬向他的动脉。胡仁很快被一个久经战场的英国老兵一脚踢飞,布莱雷德向那个踢飞胡仁的英国老兵背后扑去,雪亮的刺刀从那英国人背后火红的制服插入,卡在肋骨之间,那英国老兵一个过肩摔就把布莱雷德从身后甩到跟前,然后那早已装了弹的步枪就对着布莱雷德的额头,他扳开夹着遂石的击锤。

一把砍刀划出寒光,把这个英国老兵的拇指连那击锤一起斩断,却是弗朗西斯不知何时已从地上捡起他的砍刀并爬了起来。

那位只是被胡仁咬破气管和撕走一小块皮肉的士兵捂着咽喉在地上不知被谁踩了几脚以后,拔出刺刀刚毅的刺向自己的心脏,他临死前的目光无比从容,绝不能成为该隐的后代,对于一个从小受洗的基督徒来说,这是必须的坚强。

胡仁爬起来投出最后一把刺刀,把一个准备开枪的英国士兵钉倒在地,然后一脚踢飞身边英国人手上的步枪,用双指挖出他的眼珠以后,接住落下的步枪,旋身用枪托打爆另一个刚干掉两个对手,腾出空来在给步枪上了刺刀的老兵的脑袋。

战斗很快接近尾声,毕竟这是一次伏击,还是六十人对二十来人的伏击。

三个英国老兵带着伤,举着已经发射过的、上了刺刀的步枪围成一个小圈子。已经有两个人倒在他们的刺刀下了,胡仁止住了要冲上去的其他人,背着手对他们说:“投降,我们不杀俘虏。让你们的家人用钱来赎回你们,和以前的骑士一样。”

“是不是真的?”在英国人开始发问时,已经有士兵把刺刀交到胡仁背在身后、打着手势的手中。

“你们没有选择,我数到三,如果你们还不放下枪,就只要杀掉你们了。1!3!”

三名犹豫着垂下刺刀的英国士兵,两名被胡仁抛出的刺刀射中额头,于是他们最后一名同伴身后出现了空档,包围着他的人们马上就把他砍翻。

“负伤的人互相包扎,没负伤的快把英国佬的衣服包括靴子弄下来,然后把尸体扔进我们之前挖好的坑里!”胡仁说完去那名尉官额头拔下刺刀,用了这么久,起码手感还是比较熟悉。

他无奈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十四州警卫队士兵,六十人,付出了十五人死亡,三人重伤,十一人轻伤的代价,才在伏击的状态下干掉对方二十来人,虽然为了不要发出整齐的枪声引起约克敦驻军的注意,所以用冷兵器出击,但对方也只不过零零落落放了四、五枪。由此可见,没有受过训练的士兵,和正规军真的有很大差别,胡仁相信如果不是集训了三周,加上他自己的参与,也许今天的胜负还很难说。

胡仁思考了一会,用他所掌握的英语,拼凑出他自认为最有煽动性的句子,对那些士兵们说:“为了军人的荣誉,更为了十四州警卫队兄弟的生存,我需要人断后,这是死亡机率大于99%的任务。”

布莱雷德站了出来,犹豫了一会跟着站出来的还有弗朗西斯,但弗朗西斯很快就退了回去,布莱雷德诧异的说:“嘿,你这杂种,来吧来吧,怕什么?”

“不,不,我有活下去的权利!”弗朗西斯摇头惊恐地说:“州长阁下并没有指派我。”

胡仁点了点头,对士兵们说:“对,每个人都有活下来的权利,但我作为指挥官,我必须让跟随我的士兵尽可能活下来。我,会留下。好了,布莱雷德,我们来断后,轻伤的兄弟留下把受伤的兄弟抬走,弗朗西斯下士!”

“到!”

“你军衔最高了,带着没受伤的人,尽快去支援丹尼尔他们,动作快!快!”

“对不起,州长阁下。”有一个没有受伤的士兵和布莱雷德站到一起:“我选择留下。”

“我也选择留下。”一个轻伤员也站了过来。

……

最后弗朗西斯带走了二十二人,其中有超过一半是想留下来,但胡仁认为军事水平太差或太小的。八个轻伤的士兵用绑腿和树枝抬着两个重伤员跟在后面,还有一个受伤过重的已经咽气了。

胡仁对留下的人说:“快点,为了那1%的存活希望,换上英国佬的衣服还有靴子。对,他们的火药袋是挎在这边的,你这猪头!动作快点!”

上气不接下气的安德鲁和罗伯特终于到达了苏京他们潜伏的地方,把那张被汗水渗透的字条交给苏京,陈甦鸿凑过来一看,惊愕得合不上嘴,过了半晌才低声对苏京道:“师父疯了?”

“执行。”苏京淡然而坚定的对陈甦鸿说。

安德鲁和罗伯特接过苏京写的回复,扶着膝盖喘息了几口气,抹了一把汗水向来路跑去。

苏京面无表情地检查手里按弗格森后装线膛枪改装过的肯塔基來福枪,这是在集训那三周里,胡仁用训练的间歇,选的十把枪况最好的肯塔基來福枪改装、试射、调校的,在路上改装的那十把,已经先装备了陈甦鸿那个班。

陈甦鸿招呼埋伏的“广州一期”快点起来,不解地问苏京:“师父什么意思?让我们等英国佬和丹尼尔交上火以后,仍不要暴露,要等他派出的支援队伍开火后,我们才能行动,还说如果到时局面不利,马上撤离。这和集中优势火力歼灭敌人的原则不符合啊!”

苏京没有回答他,只是简单的一挥手,让队伍跟上。

在不列颠古堡的客厅里,蓝小铁狠狠地对问决斗的理由的罗瑞半文不白地说:“尔敢勾引吾师侍妾,所谓弟子服其劳,我必须为校长的名誉而战!”

雅克布扯着头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爱丽丝已经被两个小孩用短火铳指着逼回房里,而罗瑞在火枪面前不敢动弹,他不解地问雅克布:“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他在说什么好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雅克布苦笑停下步子,想了一会措词,对罗瑞说:“Regard Adelaide as Hu。Run‘s exclusive domain!”

“上帝!”罗瑞夸张的叫起来。“啪”一记清脆的耳光甩在罗瑞脸上,打断了他感叹。被两把火枪、三把弩弓指着的罗瑞,当然不敢动弹,只是捂着脸叫道:“为什么打我?为什么打我?”

“马太福音五章三十九节: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蓝小铁不急不忙的说:“你叫上帝,我就打你右脸,如果你信上帝,就把左脸也转过来。雅克布,翻译啊!”

如果胡仁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赞成这种做法,尽管胡仁不是什么柳下惠,和爱丽丝住在古堡时,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但习惯于恋爱自由的胡仁,面对这种情况,虽不见得高兴,或许会觉得自己比较失败,但只要爱丽丝自己想走,却也不会有什么过火的举动,毕竟爱丽丝也没有提出过要胡仁负责。更何况,蓝小铁这些“广州一期”,胡仁是一个也不想有什么损伤了,否则他就不必给苏京那个命令。

罗瑞终于被激怒了,对蓝小铁吼道:“我接受你的挑战!武器也由你选!”

这时爱丽丝急促的高跟鞋声响了起来,两个小孩显然被她说服,他们向蓝小铁作了个手势,只见爱丽丝惊慌的走进客厅以后,闪开罗瑞要对她的拥抱,对蓝小铁用汉语说:“我,在这里,等胡回来,好吗?”

蓝小铁脸色才好一些,点了点头,但罗瑞却不罢休,这时爱丽丝对他说了一句英语,罗瑞一瞬间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坐倒在椅子上。

这时在约克河畔,一队残败英国陆军扶着伤残的战友,大毛帽歪歪斜斜,红色的制服被扯开了口子,摇摇晃晃走回约克敦,一共十三人,一个不吉利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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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理智”号是英法七年战争期间经过一场激战后从法国人手中俘获来的。按照英国皇家海军传统的骄傲习惯,“理智”号保留了它的法国舰名。

②:当时英国1名骑兵上校日薪为13先令11个D,尉官为9先令,列兵为1先令。

③:让我YY一下吧,……1780年,安德鲁与二哥罗伯特。杰克逊一起加入了当地游击队,他当了一名通信兵。1781年春,弟兄皆被俘。拒绝为英军官擦皮鞋,左手和头部被砍伤。监禁期间都染上了天花。当母亲设没法把两个儿子接回家时,罗伯特。杰克逊两天后就病亡了,杰克逊他病愈不久,独立战争就基本结束了。绰号“老山核桃木”,因为当时美国人认为这是最坚硬的,美国第七任总统。

第二卷 去国 第六章 博浪沙

夕阳沉下一半,天空已有些灰蒙蒙了。远处杂树丛,除了几点鲜红仍那么显眼,已难分清绿色的是桑叶还是灌木、枯黄的是衰草还是落叶。钉了铁掌的马蹄,重重的叩击向地面,向后溅飞起高高的沙尘,每一次腾空,马儿用力的舒伸,直到铁蹄落地,急促的喘息,带给骑者震颤。

马蹄极其急促的叩敲着,前面那几匹马已经明显不行了,似乎骑士和马具的重压,让本不是用来短途速跑、也不是用来当作骑兵坐骑的它们,几乎要从大骨节处散开一样。但它们仍努力的跑着,被马刺踢出的血洒在空中,它们如同为了完成某种天赋使命,在燃烧着生命驰骋。

那片桑树后面,就有战友就在前方。诱敌的七名士兵,不停的用马刺踢着马匹,让它跑快些,再快一些!虽然每人都有一把前装步枪,尽管只有一半人发射过,但也没有人想对后面的英国佬来上一枪,那后面几十名骑兵的齐射,也只命中了一枪,更不要提这几名原本就不是骑兵的士兵。

伏在战壕里的丹尼尔皱起眉头,因为那些英国佬跟着太紧了!仅仅三个马身的距离,当发现这一点时,已经没有可能调整导火线了。所以虽然他刚刚点着了导火索,但原先埋下的炸药包将失去大部分威力。除非刚才从千里眼里见到那些英国佬时,就点燃导火索,才能起到预定的效果,但那样的话,炸药包将会在诱敌的同袍根本没有可能脱离爆炸区时起爆。

这时奔在最前面的一个十四州警卫队士兵,丹尼尔已经可以见到他脸上的灰尘了,在离丹尼尔不到两个马身的地方,马上的士兵奋力一提缰绳,那早上在这几道埋伏的战壕间跳了许多次的马匹,也知道要跃过这道战壕才行,但它已精疲力竭,它尽力蹬地,笨拙的跃起舒伸四蹄,丹尼尔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感觉到那老马掠过头顶带出劲风,甚至还能分辨出被马刺踢出的伤口,在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丹尼尔从没有一次和现在这么虔诚的在心里呼唤主的名字!

还好,那老马越过了头顶,第二道战壕在这个位置留了一条小路,老马落地时虽有些蹒跚,但终于没有把这次任务搞砸。但第二匹马又来了!这匹马比第一匹更加不堪,它吐出的臭气让离了两个马身的丹尼尔几欲呕吐,它鼻角嘴边起伏不停的白沫活象一个羊角疯患者!丹尼尔闭上眼睛,死死把前额顶在战壕的边上。

他不能蹲下,否则地面无端陷下一块,离这里只有七八个马身的英国佬,将会发现这里的陷阱!上帝啊!你不会让我被马压死吧?万能的主啊,丹尼尔在心里激动的呼唤,他的嘴唇紫青地哆嗦,他的双腿在颤栗。

这一次,丹尼尔只知道后脑勺有一股凉意,因为他已经很难有心思来思考更多的东西,突然他想起了为什么自己选择了这个潜伏位置时,战友们无一对自己投来敬佩的眼光,现在他很清楚,因为他身后就是给马匹留下的那唯一一条小路。

丹尼尔把头稍抬起来,这时第三匹马倒是轻松的跃过,然后是第四、第五、第六匹。

最后匹马来了,它在离战壕十码的地方,准备发力腾空时,突然失蹄倒下,把马上在二百码外就发觉不对、踢开马蹬的士兵远远的抛开,然后那匹老马吐着白沫在地上神经质地抽搐,丹尼尔发誓他见到马眼里渗出泪水,但这个时候他已没有时去想太多,大喊一声:“UP!”

第一道壕沟前,浅埋在土里的五十多条木桩条,二米多长削尖的木桩条,那钝头的、一直握在士兵手里的那端,被两名士兵合力拉进壕沟里,顶着壕沟的一边。壕沟前现出五十条十公分深的凹痕。

首批追击而来的英国骑兵,七八人全部连人带马被串在壕沟前的“长枪”上,一时还没有死透的英国骑兵口眼淌着血,无力的挥着手里的马刀,却无论如何也够不着那无耻的敌人。这时第二批英国骑士冲了上来,除了三两个勒住马的,其他五六匹马也同样做被插在上面,侥幸没有被削尖的木桩连马串在一起的英国骑兵,就和抛石机弹出的石丸一样被高高抛过第二道战壕,跌落地还没死透,便有披了一身杂草的十四州警卫队员冲上前挥砍了脑袋。

第二道战壕的警卫队员当然不会放任那勒住马的几个敌人,十几声枪响,就只余下几匹战马在第一道战壕前面俳回了。

这时炸药包被引爆了。

这是胡仁用硫磺、木炭、硝石按大致比例简单混合的成品,与其说爆炸,不如说燃烧起来更恰当此。但这突如其来的稍带爆炸性的燃烧,对于急驰的马匹来说,已经足够了。

作为后队的十几匹马在奔驰中受惊吓,大都把马上的骑兵颠了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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