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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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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苏大人恐怕对你并不像你对他那样。”小梅开头开吞吞吐吐的,到最后索性一口气就把心里的话爆了出来。

“也许吧。”江月似是而非地答着,随即又说:“我不能管别人,我只能管我自己。”说着江月就不再跟小梅站在一块,而是揭开了锅盖,舀了一瓢清水到锅里刷起锅来。

小梅知道江月这是要结束这个话题,她虽是沐家人,可现在却隶属江月,江月就是自己的主子,主子的事做奴才的少管,这个道理小梅明白。虽然江月跟别的主子不一样,但江月说了不要再说,她也不好再纠缠着问。见江月在刷锅,她连忙就去升火,升完火就去淘米。随后摘菜、洗菜,忙个不停。

五菜一汤,对手脚利索的二人来说真的是太好解决了,不出一会儿菜、汤都齐活,为了怕菜被风吹冷,江月特意用食盒装着上了正房。

这时正好沐安也回来了,江月忙让沐安洗手,又把苏梦君叫醒,然后让小梅给二人打了洗手的水,待他们洗完手便招呼着大家上桌。许是碍于苏梦君正五品的官身,小梅和沐安死活也不愿意上桌,弄得苏怀安也不愿意上桌。没有办法,江月只得让小梅把她跟苏梦君的饭菜摆到书房里,让她与沐安陪着苏怀安在堂屋里吃。

“好嘞!”小梅一听江月发了话,欢实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食盒就上来了,盖子掀开一看,竟是江月刚才给沐安留的菜。瞅了一眼小梅,见她笑得贼江月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请着苏梦君在榻上坐下,自己也到榻的另一头盘腿坐下。

“有好菜,可否让我喝点儿酒?”苏梦君拿起筷子却并不向菜下手,反而望着江月满眼的乞求。

“对不起我疏忽了!”江月一拍脑门,忙叫小梅拿酒来。

江月是主人,酒来了自是要她为苏梦君斟上,看着涓涓的细流盈满酒杯,江月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苏梦君连忙站了起来,将江月手中的酒壶把住拿了过来,趁机江月放了手,笑着与他说:“你自己倒!”

“好。”感觉到江月飞快地撤走手,苏梦君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虽然江月的出身并不富贵,但她们家却是当地的大家族,家里的长辈甚多,规矩也多,其中一条便是“食不言”,所以整顿饭江月与苏梦君说的话也就寥寥几句。大致都是互相谦让的内容,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饭局还没有结束府衙那边就来了人,说是从真定府来了人,请苏梦君赶紧回去接待。苏梦君草草地用了饭便起身走了,临走的时候又对江月说了一句:“以后你有什么来找我,跟我说。”

江月知道苏梦君这是对自己绕开他跟司徒美玉接洽的事耿耿于怀,她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却也无奈应了一声:“好。”

听得江月应了苏梦君这才系上袍子,出了门,江月陪着他出了院门,待他上了马车走远了她才回来。

苏梦君走后江月独自回到了书房,继续着她还未进完的午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有些梗,有些堵,又有些期盼!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晚饭前,在小梅和沐安一通吵闹中结束了。

“怎么了?怎么又吵上了?”听得小梅尖着嗓门儿与沐安吵,江月连忙从屋里奔了出来。

“小姐,他欺负我!”小梅一见江月就哭着跑了过来。

江月抱着小梅,轻声地哄了哄才抬起头,向沐安问道:“怎么回事?”

“她无理取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让江月给解释家庭矛盾了,沐安跟江月说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胆怯。

“你才无理取闹呢!”小梅一听沐安说自己一下子就急了,跳起来指着沐安哇哇地大叫:“小姐他不是人,咱们刚成亲他就在外面胡来!”

“有这事儿?”江月一听是这事也紧张了,转头瞪着沐安,心说你小子不从实招来,我也跟你没完。

见江月摆出了这副样子沐安脑门上冒出了冷汗,急急地辩解道:“小姐,我冤枉啊!”

“你还有脸喊冤,那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从哪里来的?”小梅说着就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江月一看,只见是一个针细粗糙的荷包,顿时就笑了。将荷包捡起来,看了看,笑着对沐安说:“行啊沐安,你小子真成了临城的一棵名草了!”

沐安长得还算不错,加上一个高个头,人又年轻,也算得上是个英俊后生,很是招惹那些农村小姑娘,或是大户人家小丫环们的眼睛。像这种被人偷偷塞个荷包,送个香囊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刚来临城那会儿,江月带着他去一个大乡绅家里商量“以地改田”的事时,就遇着了这么一次:一个很长相很是不错的小丫头,尾追他们差不多得有一里路,直到江月跟那乡绅老爷下了地,沐安守着马车的时候她还大着胆子去找沐安表白心迹,且不顾沐安的意思将自己手绣的香囊要送给沐安,沐安自然不会接受,她便硬塞给了沐安掉头就跑!

今天沐安是让江月派去给临洨楼送菜去的,必是回来的路上让哪个丫头偷偷地瞄上了。

这般想着,江月就拿起荷包细细地看,果然,在荷包的吊坠儿上用同色的丝线绣着几个暗纹字:“菊卿赠安卿”。

看着这两个“卿”江月猛地想起在《世说新语》里看到的一则故事,话说魏晋时期有个王安丰,他跟他的妻子感情特别的好,她的妻子常常叫他卿,王安丰就说这个太腻歪了,又于礼不合不让妻子这般叫他,可是她却这样跟他说:“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这简直是串绕口令,却煞有意思,让江月很是记忆深刻,看着这两个卿江月不由得幻想起给沐安送荷包的女子是何模样了。

江月幻想着脸上就露出了笑,被小梅看见了好不高兴,撅着嘴不依起来:“小姐,你还笑!你也不帮我说说他!”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要我说你倒是该高兴才对!”江月见小梅哭得鼻涕都出来了,忙从袖子里掏出手绢给她擦,一边擦一边斜着眼看着沐安,笑着说:“沐安长得高大英俊受人喜欢,这说明你眼光好哇!且沐安向来对她们都是视而不见,这足以说明他的定力,你还闹什么?”

“可是他每天都带这些东西回来!”小梅觉得江月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她就是受不了!

听着小梅这般叫江月呵呵地一阵笑,看着沐安说:“要不这样吧,沐安今天晚上就让小梅在你的衣服的前襟、后背上绣上几个大字!明儿起准没有人再缠着你了!”

“什么字?”小梅很是期待地望着江月!

江月摸摸下巴,思忖片刻后说:“前襟上就绣着:贤妻在家!后背上就绣着:野花远离!如何?”

“小姐!”小梅一听便知道江月又是在打趣自己,又娇嗔在跺了一下脚,从江月的身边跳开了去,拽着沐安的耳朵就道:“走,回去我跟你慢慢算帐!”

沐安好不委屈,一阵狼嚎,接着又是一阵求饶。

27

27、第 27 章:飞醋 。。。

看着他们闹成这样,江月知道今天的晚饭得自己做了,摇了摇头,虽是无奈却带着半分甜就进了厨房房,刷锅洗碗又是一通忙活。一边忙,江月就一边想,其实沐安和小梅真的很幸福。

第二天苏梦君又来找江月,说是带江月去赏梅,江月从不喜这些雅事,觉得有去寒风里受冻的还不如在家里好好地看看她的书,所以就推了。

没有请到江月苏梦君有些失望,不过他很清楚江月的个性,所以也不强求,领上几个门客自己去了。

因着昨夜刚下了一场雪,银装束裹的山水,被嫣红的梅花衬托得显出几分娇娆。这让苏梦君忍不住诗性大发,正在沉思之时猛地看见了一个江月的身影,同时也看到了她身边立着的司徒美玉,苏梦君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安叔,那是江月吗?”虽然很确定了,但苏梦君还是忍不住转头问苏怀安。

苏怀安顺着苏梦君的眼神看了一眼,低下头答:“是江先生!”

“她不是说不来么!”苏梦君自言自语着,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就朝江月挪去。

江月正在跟司徒美玉与杨万里说话,感觉到背后一个眼睛在看自己,就转过了身来,见是苏梦君她怔了一下,随即一笑,对苏梦君说:“苏大人,你说的赏梅就在这里啊?”

苏梦君点了点头,并未应声,只是转头看向司徒美玉。

感觉到了苏梦君心里的疑问,江月微微一笑,大方地对苏梦君引荐着司徒美玉:“这位是司徒府的大公子司徒美玉,司徒公子,这便咱们这里的知州老爷,苏梦君,苏大人。”

“草民见过苏大人!”司徒美玉冲着苏梦君抱了一拳。

面对司徒美玉的礼遇苏梦君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将视线又重新移回到了江月的身上,再次问道:“你不是说不来么?”

“是啊!不过司徒公子让我来看他给我划出来的地,我就来了!”江月说着就望了司徒美玉一眼,随即收回眼神笑着跟苏梦君说:“过两天大少爷就要来了,我不来瞧瞧大少爷来,我一问三不知不好交待。”

“原来是这样。”苏梦君看了一眼司徒美玉,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

对这一声长叹江月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反观司徒美玉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过头来又看苏梦君,见他的脸上透着隐隐的阴霾大觉不好,忙打开话题问苏梦君:“啊,府里的人都到齐了啊!”

“过去打声招呼吧!”苏梦君朝那人群看了一眼,淡淡地跟江月说。

“好啊!”江月大方地应着,苏梦君立马移步,就在他刚移了一步半的时候就听见江月跟司徒美玉说:“司徒公子也过去跟他们认识认识?”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从苏梦君朝这边走来的时候司徒美玉就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敌意,虽然司徒美玉是很喜欢江月,但他自认为自己对江月的喜欢还远没有达到用自己的家族做赌注的份上,所以司徒美玉拒绝了江月的邀请:“不了,我家里还有事,既然苏大人在这里江先生你就跟他一起回去吧,我先走了。”

“……”这个司徒美玉居然将自己一个人撂在这里!江月有些气恼,她是最不喜欢跟府衙里的门客们在一起的,但人家话已经撂出来了,自己要再有什么异议就太暧昧了。所以江月只得点了点头,轻嘱了一句:“让车夫把车赶慢些。”

“有劳关心,我会的。”司徒美玉冲着苏梦君点头致意后转身就走,不仅言语中透着对江月的疏离,就是行动上也透着几分疏远。

看着这般离去的司徒美玉,江月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一边跟着苏梦君走一边嘟啷道:“这个司徒美玉可真怪!”

“我倒觉得他有自知之明!”苏梦君说完正好见江月闪了一下,忙伸手将江月扶住,温言细语地说道:“小心。”

“你说什么?”江月没有听清,只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便问。

“没什么!”苏梦君应着把着江月胳膊的手紧了一些,且小心地提醒着江月:“别管别人了,小心脚下的路吧,雪地里滑!”

这话说得温情可在江月的耳朵里是怎么着都觉得别扭,可又不好明说,便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快走了两步。不等苏梦君追上便冲着那些门客们高喊:“各位前辈都在啊?”

“江先生好啊!”

“江先生今天真是光彩照人啊!”

“天气这么冷,江先生不多穿一些?”

“来来来,江先生你瞧瞧这株梅花!”

这边江月刚开口人还没有走近,那边一堆的老少都朝江月搭起话来,乱哄哄地一团好不热闹!尤其是那位据传说是苏梦君师兄的田某人,竟朝伸手搭住了江月的胳膊,拉着江月就去看他刚才遥指的梅!

“田兄!”苏梦君看不得江月胳膊上的那只手,沉声喊着。

许是自己也觉得自己举动太过,田某人听到声儿就连忙把手撤了回来,不过还是领着江月往前走,且走到梅花树跟前却不跟江月说梅,反而说媒:“江先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推了我们大人的面子,却跟别的人出来赏梅,太伤人了。”

这个田某人向来口无遮拦,对这种人生气是不管用的,江月知道只有把话挑开了反而有效。所以她笑了笑,说:“我想在临城推广种土豆、玉米等高产农作物,司徒公子愿意给我提供一些好地,所以今天过来看看。”

“那也不该今天来啊!”田某人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面对田某人暧昧的语调江月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所壮地解释着:“大少爷过几天就来了,要跟临城的各位老爷们商议用种的事,我如果不来看看地到时候怎么跟大少爷说?我是求人的人,总不抠着时间要求人家司徒家吧?”

田某人让江月一明再明的把话挑开,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干咳一声讪笑道:“说得也是。来来来,咱们看梅,这可是好梅啊!煮酒、烹茶都是上品!”说到烹茶田某人一顿,转过头来冲江月谄媚地笑着,笑得江月头皮发麻的时候才说:“江先生,说到茶我有一事相求!”

“行,二两银子一斤,我那里还有三五斤,你要要,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上次江月拿了一些茶叶给苏梦君,苏梦君让田某人尝了,至此后这人就缠上了江月,非得让江月答应送他一点。要是他平时积口德,江月送他二三两倒也无妨,只是这人口太坏,江月不想送给他。

一听钱,田某人顿时就蔫了,瞅了瞅江月很是怒气不争地对江月叫道:“我说你这个女子,抛头露面已经是惹人诟病了,不知道收敛还不说竟还张口闭口地提钱,你觉得你现在的名声还不够好听,还要惹得一身铜臭味?”

“铜臭味又怎么了?总比酸味强吧?”江月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见江月就这么走了田某人气得跳脚,可又碍于苏梦君在场不好发作,只得愤愤地瞪了江月一眼气鼓鼓地回到人群。

江月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她才不会吃闷亏呢,见着田某人还没有好脸色,便大大地来了一个笑脸,向他说道:“田先生你这又何必嘛,你既喜欢品那茶就出几个钱又怎么了,至于对我甩这样的脸子?”

大伙一听便知道田某人沉着脸是为哪般了,因着他那张嘴向来都不讨人喜,众人又听说他向江月强索茶叶的事情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就连苏梦君也一样。顿时,田某人的脸一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

听说田某人早年在家乡也算是一号人物,十一二岁就中了秀才,因着文采犀利很是有些名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人从十五岁后就命运不济,考举人考不中,娶个老婆怀着孩子摔了一跤就成了一尸两命,再后来家里又遭了一场莫明大火,经此变故后父死母亡。从此后他便不再应试,只是靠给人做些文书工作养活弟弟妹妹,虽说清苦倒也过得去,只是命运作弄,弟弟十五岁参了军去的当年三十就被人抱着骨灰坛回来了,第二年妹妹出嫁,却不想坐在轿子里也能被闷死!从那以后田某人就在乡亲们的眼中不成了灾星,议论他的人多了,他也在别人的议论中变了。在家里混不下去了他便出来混日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际遇让他遇见了苏梦君,也不知道苏梦君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就收留了他。

许是早年的打击太大,田某人养出了一张臭嘴,在苏梦君的幕府里从不招人待见,而且他个人又因可怜的自尊作崇,从不多拿苏梦君一丁点东西,所以在苏梦君的幕府里他也是最清贫的一个。所以他才会在江月提到钱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江月自然是不知道这田某人有这些隐情,但是苏梦君却是很清楚的,他见田某人下不得台来,便过来解围:“别说他不乐意,就我也不乐意,上次我去你那儿可见着有一大缸子,可怎么只给我了一小包?也忒抠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卿们,快给我留言吧,我还差一百万就可以上首页月榜了,啊啊啊!爱我就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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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倒霉的田某人 。。。

一听这话江月便知道苏梦君这是在给田某人解围了,心领神会,但面子上却装着有些不乐意,瞪着眼跟苏梦君说:“那一小包?苏大人,你可知道为那一小包,我得在露水里泡多久?清明前后露水最重,天不亮就得起来,一个芽尖儿一个芽尖儿地往下掐……,一小包……,你那可是整整半斤好不好!就那数儿我得掐两个早上。做这个茶可不是那般容易的,掐回来,还得焙。焙完后我满手的燎泡!”

“原是这样?好好好!是我们的不对!江先生请恕罪!”苏梦君说着就朝江月抱了一拳,随后站起来对门客们说:“你们都是得了人家的好的,也过来给江先生作了揖!”

江月一听就跳开了去,哇哇直叫:“想要我早死啊!一二三四……,你们也不算算,那岁数加起来少说得有一千岁了,给我作揖!真不想让我活长命!”

她这一跳,再上加一叫,大家伙儿也都笑了,从而顺着坎儿就解了田某人的围。

有了这一闹倒是给了苏梦君机会,他就在大家笑翻了天的时候不自不觉地就跟江月靠近了,且江月还不自觉,竟顺着他一路往梅林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聊,虽是聊的是田地里庄稼的事,可远远望去倒真有几分郎情妾意的意思。

其实江月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苏梦君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不到三十岁就做到了正五品的知州,对待属下又很礼待,对待穷苦百姓也很用心。虽然他做这些都是为了他的仕途,可是在江月的眼里,一个封建帝制下的官员能做到这样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了,从那次梅林深谈后江月不自觉地就将对苏梦君的心理防线卸掉了不少。

很快便过了年三十,初四的一大早江月便又收到了沐家的来信,信中告知江月沐耀辉将于初八左右就到临城。也就剩下三四天的时间了,虽然在年前的时候已经将要商议的事情理好,也做了详细的备案,但江月怕那些大老爷们过了一个年吃得油多了脑子出了问题反悔,便想再把他们召集起来再确认一下。

“你不必着急,这些事他们知道分寸,不敢出尔反尔的。”听了江月的来意,苏梦君笑着安慰。见江月还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苏梦君便笑了一下,又跟江月说:“他们是乡绅富户,可也民。自古皆有‘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且我们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们好,他们岂还敢跟我们拿脸子!你犯不着着急,稳住就好,他们自然是要来你的。你若急了倒让他们把咱们给看清了,到时候也不好为沐家提好处。”

经理苏梦君这样一解释江月心里安了,坐了下来,捧着茶开始自我反省:“看来自己在这些方面还是嫩了一些。”

许是看出江月的心事,苏梦君伸手搭上了江月的胳膊,轻轻地拍了拍,笑着安慰:“没事的,当初我刚入官场的时候也是这样,慢慢就好。”

江月点了点头,感觉苏梦君的这个话很入她的心。回过头,冲苏梦君放心地笑了一笑,说:“要是这样这几天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要是真闲咱们出去游玩两天吧?”苏梦君说着拉着江月站了起来,走到楼阁的窗前,指着前面的远处跟江月说:“那里可是一好去处,年前刚下雪的那会儿我就准备带你去的,只因你说要种什么大棚,所以就耽搁了。既然这几日你闲着,我也正好无事,不如咱们就去散散心?”

苏梦君刚提议完迎面就刮起一阵冷风,江月顿时觉得一股寒气钻入了自己的骨髓,冷得禁不住颤了一下,拢着被风一边往回走一边不感兴趣地说:“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散心的!”

“你不知道!”苏梦君一把将江月抓住,扯回来,指着那处让江月看:“你瞧,那边郁郁葱葱的哪里像是冬天,绝冷不了你。”

江月眼睛有些近视,但度数不大,虽看不太真切可也分辨出了那一片树木确实与别处不一样,有些有绿意!又细细地看了看,江月蛮是惊讶地问道:“那里有温泉?”

苏梦君低着头看着江月,笑道:“你果然聪明!不过这里的人不叫它温泉,叫它火泉!”

“火泉?”难道是那种“火烧洞”?江月有些好奇了。

“我给你说的那种温泉确实与一般的不一样,因为它的面上冒着火苗子!”苏梦君的话解答了江月心中的疑问。

江月知道台湾有一处“火烧洞”,那是因为在洞里有火在燃烧,可是她却没有听到过大陆也有。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江月大致弄懂了现如今的情况,其实这里就是中国的古代,地理、人文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里的朝代并没有出现在中国的历史上,就连中国古时的唐宋都未曾在这里的历史上出现过。江月仔细地翻阅过一些资料,也从老百姓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信息,原来这地方的历史是从二十一世纪历史中的三国后期开始转变的,在二十一世纪的历史中是“三国纷争终归晋”,可是这里却不一样,它归了一个名“荣”的朝代。以至后面接二连三出现的朝代也与二十一世纪历史记载的不一样。如今的朝代国号为“康”,据说是因为这朝的开国皇帝出生贫苦,他取这个国号大意是希望与他一样贫苦的百姓都能过幸福安康的生活。这让江月想到了明朝的朱元璋,不过江月很清楚,这里绝对不是明朝,且不说她的国姓姓刘不姓朱,单单这里就没有什么锦衣卫、东厂等,而且据江月判断这里的农业生产连唐朝都比不上,更何况是明朝。

这历史虽是不一样,可是据江月所知这里的山川地形确属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地球。

所以江月就更加糊涂了,既是一样的山川地貌,那这里的赵州也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河北,对于河北江月可说是再熟悉不过,她没有听说过哪里有“火烧洞”啊!

先不纠结了,江月决定去看看:“好啊,我还真想看看那个火泉是什么样的。”突然江月想前些时候阴雨天沐老爷痛苦的样子,江月便又跟苏梦君说:“我听说起温泉可以对关节炎、风湿等病有些治疗的效用,我一会儿就去给老爷写信,让他跟大少爷一起来,去温泉疗疗腿伤。”

听江月这样说苏梦君的心里就是一黯,不过他掩示得很好没有露到脸上,只是装着若无其是地问了一句:“你好像很关心沐家人?”

江月一怔,随即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那是自然,我是沐老爷和沐夫人救回来的,他们又对我像亲女儿一般对待,我也不能太没有良心不是。”玩笑过后,江月一本正经地补充着说:“对我来说,沐家就是我的家,沐家的二老就是我的长辈。这并不是形式上的,在我内心深种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一通感慨发完后江月才明白过来不对劲,怔怔地望着苏梦君说:“是不是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我只是好奇你为何那么惦记沐家人。”苏梦君冲江月一笑,说完就转身回到了亭子深处,拧着茶壶为自己和江月各倒了一杯热茶,朝江月说:“别在风口上站着了,过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不喝了!”江月摇了摇头,走回来坐在凳子上苦笑着说:“大冬天又不出汗,水喝多了老往茅房跑!”

“噗!”江月这话一出苏梦君那边就喷了,怔怔地望着江月好生地不认识。

江月也知道自己说话说得有些粗俗,朝苏梦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太粗俗了吧?”

苏梦君掏出手绢把自己身上的水渍擦了擦,一连地摇头,苦笑着说:“有时候我真摸不透你,你怎么有那么多面呢?”

“什么多面?”江月眨着眼睛望着苏梦君。

“就如同现在,刚一会儿的功夫就让我看到了你的好多面。”苏梦君伸出手,把江月额前的碎发撩走,轻轻地说:“看吧,眨着水朦朦的眼睛,一脸的无辜像!刚才惦记沐家二老的时候我就像看到了一个‘世间第一孝’一样;当你谈正事的时候认真得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谁把你惹毛了,你又变身成了一个女侠!”

“那有你说得那样!”江月瞪了苏梦君一眼,突地怔住看着苏梦君笑着问:“你怎么不说我刚才让你喷茶的那个样子?”

苏梦君呵呵一笑,屈起食指划了江月鼻尖一下,宠溺地说:“现在又是一副调戏捣蛋的样子!”

江月顿时脸红、心跳,话说现在的气氛也太暖昧了!连忙往后缩了一下,离得苏梦君远了一些,干咳一声说:“时候不早了,小梅他们肯定会等着我吃饭,我先回去了。”

“中午就在这里吃吧,我派个吱会他们一声就是了!”苏梦君不让江月走。

“不了,我还有些事呢,改天吧。”不知道为什么江月虽然是对苏梦君有好感,但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远离苏梦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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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暧昧的情愫 。。。

见江月坚持,苏梦君也不好强留,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江月送下了亭阁,并唤来不远处的下人,说:“去备暖车,送江姑娘回去。”

因着刚下了雪,白茫茫的一片很是美,江月想走一走,便拦住了说:“不用了,我想走一走,反正也没有多远的路。”

苏梦君却坚持让江月坐车回去,而且见江月坚持过没完的时候还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个女孩子家孤身一人在大街上遛达像什么话!”

听着这话江月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很是有些不高兴,也不再跟苏梦君多说转身就走。

见江月就这么走了,苏梦君也有些生气,竟追了上去一把拖住江月,转头就向后面的人说:“去备车!”

“不用!”江月有些急,今天苏梦君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次数实在是有些多了。

“我送你回去!”苏梦君沉着脸,不容反抗地陈述。

如此强势的苏梦君江月很是不喜欢,可她也不好反应太过,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府衙,周围都是他的属下和奴仆,自己反应太过就不免伤到苏梦君的面子。思忖着这般江月挣了挣,说:“你放开我,我坐车回去还不成吗?”

江月这样说了苏梦君却没有松手,就是脸色也没有缓和一下,依旧阴沉着脸紧紧地抓着江月,生怕他一松手江月就会跑了似的。直到马车来了抓着江月胳膊的手才松了一些,但却没有丢开,而是直接扶着江月就上了马车。

马车头里有一个坐的地方,江月上了马车坐了过去,刚一坐下却见苏梦君爬上了车,她忙说:“我绝对不会半路下车,你不用送我了。”

“你既然这样说,就有这个想法!”苏梦君盯着江月说,不等江月再开口便对车外的车夫说:“启程!”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鞭响,接着马儿嘶叫了一声,然后马车就动了。因着马儿吃疼马车启动时有些猛,江月被晃了一下,其实这并不是很严重,但那个苏梦君就伸出了手将江月给扶住了。

江月很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却换来了苏梦君带着怒意地低吼:“你好好坐着不行?非要摔着才甘心?”

听着这语气江月就说不出话来了,僵硬地挺着奇怪的姿势等着苏梦君火气消。

马车行了差不多半刻钟苏梦君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江月连忙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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