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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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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江月佯作恼怒地瞪起了眼睛。

“兼而有之!”曹锟将手中的重好的书往边上一推,乐了!

江月噗滋一声也乐了,收收拾拾就随曹锟去了。

去了曹锟江月才知道今日这顿饭是为曹锟一家践行的,曹锟要外放西蜀了,按照朝廷规矩,外放官员必须带足家眷,以安当地百姓之心。

西蜀三面与吐番接壤,民风彪悍,又因近年来边境榷市开放逐年增加,外族人来往过密,生事者更日渐更盛,曹锟为人刚直,为官纯正,朝廷有心用他纯阳之气以振番蛮,所以定他今年三月初三成行赴蜀。

对西蜀的情况江月还算了解,饭后她与曹锟好好地说了说,又写了一封信给曹锟,让他遇着实在是不好解决的事就去找魏家!

自当年江月为魏家解决“养路费”的问题后,魏家就视江月为高人,后来沐春阳帮魏家在西蜀经营起了茶叶,江月写信相托魏家势必帮助。曹锟禀性纯直,但却不迂腐,不消江月多费唇舌他便欣然接受了江月的一片好意。

对江月来说叮嘱曹锟西蜀之行的事很重要,是正事,但对曹锟来说他的正事却不在此,待江月说完她的事正,他也该说他的正事了:“我有一句话想要对你说,小月,你若是觉得听得进去你便听,你若是听不进去就当大哥没有说过,可好?”

听这语气江月便知道是什么,微微一笑,说:“在大哥的眼里我就是那样的糊涂人吗?连好坏也分不清?”说着江月微微一顿,停了片刻,与曹锟又说:“其实不消大哥说我也知道你要跟我说些什么?你和嫂子及干娘都不必担心,我跟春阳很好。”

曹锟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如此就好,我们也就不操心了。”两个人沉默了片刻,曹夫人送来了茶点,在她将茶点放到曹锟的面前时对曹锟使了一个眼色,曹锟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可曹夫人走后曹锟却什么也没有说,只让江月去陪陪曹老夫人。

江月以为曹老夫人会对自己说些什么,果不其然,到了曹老夫人那里老人家拉拉杂杂地说了几大车的话,话虽多,不过却不离一个主题:“春阳那小子其实还不错的,只是面对某些事情太性情了些,你多教训便是了,不必真生气!”

“是,我记住了,干娘!”江月不想让老人家操心。

又陪着曹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也天晚了,江月索性在她这边歇下。

如今江月是皇帝亲封的朝廷命官了,按理每日必须上朝,所以,第二天一天她整冠佩玉地穿上官服与曹锟一道进了宫!

一番叩拜高座龙椅的皇帝点到了江月的名字:“江卿可在?”

江月出班朝上叩首,大声地应答:“臣江月在!”

“司农司组建得如何了?”这件事是皇帝眼目前最为急迫的一件事,他急等着江月将司农司建起然后解决今年春耕的事。

“回陛下,臣已于今晨将组建名单移交给苏大人。至于春耕之事,臣已在来京之前做了部署,只待于大人、苏大人替臣解释两桩事情便可无事!”江月答着便转头看向于大人和苏梦君,于大人是一脸的茫然,而苏梦君却是一脸的不自在。

“哪两桩?”皇帝指命于大人说,于大人两手一摊说他不知道,皇帝浓眉微皱,调头问苏梦君。

“江大人所请有其二:其一,全国按地域不同统一种粮供应;其二,户部拨款免赋鼓励百姓支持第一条。”苏梦君答完看着于大人说了一声抱歉,江月所提之事他本来是要告诉于大人的,只因那天他去找于大人于大人实在是太忙就没有打扰,后来却将这事儿给忘了。

听着苏梦君的解决于大人笑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味深长或不满,但江月总觉得他这一笑不简单,至于怎么个不简单她却不得而知了。

“苏爱卿最近几年越发地有担当了!可喜可贺啊!”皇帝哈哈一笑,捋着他的一字胡很是高兴。

要说是别人,或者是说在别的时候,皇帝说了这么一句话做臣子的一定得感动得痛哭流涕不可,可苏梦君却偏偏被这一句话吓了一身的冷汗,只见皇帝话音未落他便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诚惶诚恐地道:“臣不敢!”朝皇帝叩头认错完毕也不起身,直挺挺地转身朝着于大人又磕了一个头,迭声地道谢。

“苏大人这是做什么?折煞死老朽了,快快请起。”于大人连忙将苏梦君扶了起来,又好生地安慰了苏梦君几句。

江月一直冷眼旁观,她觉得苏梦君现在变笨了。

皇帝也未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只令苏梦君将江月所请之事尽快行文各州府衙,然后便退朝了。

在朝堂上苏梦君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江月,江月出了朝堂他便紧随其后,出了宫门到了歇马市他也不顾众人的眼神便欺向上前与江月搭话,见江月对自己爱理不理他有些生气,与江月说道:“江大人如今攀上了皇上这个高枝儿便不认得人了?”

“苏梦君,我觉得你现在越变越笨了!”江月回头看着苏梦君猛地说道。

苏梦君微微一怔,随即在脸上换上了悲凄的神色,痛苦地望着江月问道:“他对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真替你不值!”

“不消苏大人操心,江月现在很好!”入了京一系来的事让江月对沐春阳当日的话信了几分,后来又在曹锟和任逢难那里听得苏梦君私下里的言行,江月便对苏梦君有了些厌恶,如若不是公事必要她真不想理他。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犟了些!”苏梦君满口气都是对江月十足十地了解!

江月没有理会他,拢着袍子望着门外,只盼着沐安快些驾车来。

“看样子沐安被担搁了,不如你坐我的车走吧!”苏梦君消停了没有一会儿又凑了上来。

“苏大人!”江月转过身,对着苏梦君一字一句地说道:“您别忘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乡下的农夫、农妇都知道,瓜下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你也算是读书人,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真是变了!”苏梦君说江月变得世俗了,不好。

江月冷笑,直言相告:“那是因为我以前没有相干的人,如今我有夫、有子女,是该注意。难道苏大人觉得不对吗?”苏梦君张嘴想要接话,但江月却并不给他机会,又用话打断:“如若苏大人真的觉得不对,我倒少见苏夫人与哪一个男子说笑过!”

关于江月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男人都接受不了的,苏梦君也一样,所以他生气了:“我也是一片好意,你又何必说这么多。你既见不得我,我走便是!”说罢还真走了。

看着苏梦君真走了江月舒了一口气,回到门房又等了一会儿才见沐安前来,江月连忙迎了过去,坐上车便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日江月都很忙,她得赶在苏梦君的行文发放前将种粮调配起来,虽然在来的路上已经与几家信得过的粮商说好了,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江月还是不管大意,不过好在那几家粮商都是受过江月恩惠的,江月又给开了好条件他们自然也很卖力,江月虽累,种粮的事总算没有出漏子!

春耕播下去了,江月这才开始正式筹建司农司,她经曹锟的提醒,对于各位官老爷推上来的人都做了考核,通过考核的留下,没有通过的全都打发了回去,有愿意留下来学的她也大方地收下,只是属于编外人员。她这本是一个无意之举,却为自己办了一件好事,因经此一事所有人都说她公正,而且还很识趣,原本想要为难她的人也都不为难了。

经在真定和杭州的十来年江月手上还是积攒了一些人,她将在朝、在野之人分开来用,行政有苏梦君编制进来的人处理,又调了龙生总管;行事就由自己在真定和杭州培养的那些人处理,那些人都是熟悉江月行事作风的,一切事务都按照当年的行事方法遵循而来,不管是大报还是小报都有章可寻,倒也不麻烦!

上下协条,对江月调整全国农耕格局的大事很有裨宜,尤其是她眼前需要做的是忙好夏、秋两季的收成,要知道她在皇帝刘安的面前可是打了保票,要将今年的收成恢复到十年前的丰收年景的八九成!

136

136、第 136 章 。。。

这边江月忙着春耕夏收,那边沐春阳也是一个头三个大,他将牡丹厌恶得要死,可偏偏还得每天见面。初始牡丹倒还安稳,沐家二老也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后来雅歌出痘,八丫也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一切的平静就这样被打破了!沐家二老对牡丹的态度渐渐地缓和,两个孩子也被牡丹哄弄得亲近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们开始叫牡丹姨娘了。

听着孩子们一口一个姨娘地叫着牡丹的心又开始不安份了,每天总找着法儿地与沐春阳套近乎,沐春阳的表现一稍不如牡丹的意牡丹便唆使着孩子们跟他闹,当然,这些沐春阳并不知情,只是觉得孩子们跟牡丹久了不好,可是每次他一提就被沐夫人给拦了下来,说孩子没有娘在身边不好!话里话外都是对江月的责怪,沐春阳怕把话说深了刺激着牡丹,惹得牡丹将苏梦君的事捅出来,让江月没法在沐家立足,于是,沐春阳只得忍着。

为了怕与牡丹接触太多扯不清楚,沐春阳就尽量少在家里呆,他倒是躲开了,倒让孩子们与牡丹更亲近了。

转眼间夏收的时节到了,江月回到了阔别数年的真定府,督收夏粮和水稻、玉米等农作物育种事宜。

为了察视到真实的情况,江月又谎报了行程,她与沐安以及司农司的龙生、林海四个一人一骑专走田间野道,直到她来到了真定府城都没有惊动任何一人,倒是让在田间做事的柳娘给瞧见了。在柳娘家闲等了半日,了解了一些农事上的情况,在谈话中江月发现郭二与往年大不一样,对农事已经精熟,不比当年的冯小二差,江月想她现在手上人手正少,便将他收到麾下,带到了真定府,准备回京时带到司农司去,哪晓得走到了真定府便被姚无志给扣下了。

“好好地跟姚大人干,有什么事不明白的多问问别人!”这几日与郭二闲谈,江月发现他是经验多于知识,临离真定时江月为他留了几本书,又细细地盯瞩了他一番。

郭二在数年前也是跟着江月干过的,他很是佩服江月的学问,又崇敬江月的德形,向来奉江月言行为楷模。

离了真定,江月便又到保州、定州等地走了走,待今年秋收后江月就要着手农业结构的调整了,而这几处是她当年经营多年的地方,对当地的人员、土地情况都很了解,结构调整从这里开始相对容易一些,所以江月才首先这几个地方查看!

从真定到定州,再由定州到保州、雄州、清州等地绕了一大圈,江月回到京城已经秋收时节了,江月进宫为皇帝做了一下汇报,然后又回司农司征对秋收后的工作开了一个会,然后回家。

出了户部江月一眼就瞧见了来接她的沐安,她与沐安打了一个招呼便掀帘子上车,哪晓得人探进一半却被吓了回来,车内居有人!

车里坐着三个大活人沐安居然没有跟她说,江月猛地钻进去不被吓一跳才怪呢!

“六弟妹你这是怎么了?”大嫂方氏掠起帘子,瞧着江月直笑,好像对他们的恶作剧的结果还很满意。

江月吁了一声,就着方氏的手往里一看,只见车内还坐着三人,江月一怔,随即惊喜地叫道:“大哥、大嫂,明珠!”

“还有一个人呢!你就看不见了?”大嫂方氏伸手往后面一掏,拖出一个人来冲着江月直笑。

“戌儿!”江月惊喜极了,双手一撑车辕便跳进了车厢,抱着儿子亲热得不行!

“戌儿,你不是念叨了一路了吗?怎么见了娘又不理?”沐耀辉推着雅歌哄道。

雅歌瞪着两只大眼睛使劲地瞅江月,但那眼神并不像是不认得江月的样子。一个多月没有见儿子了,江月想念得不行,尽顾着高兴了哪里注意到这些,搂着雅歌问长问短,也不管雅歌应答没应答,就那样自顾自地问着。

在车上沐耀辉问江月:“六弟妹在京城呆着可好?”

“还行,只是每日不得闲!”江月眼瞅着儿子随口就答。

“你也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方氏一笑,掐了一下雅歌的脸笑骂道:“坏东西莫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言不语的了?”

“不舒服?”一听儿子不舒服江月就乍呼起来,将雅歌上上下下摸了一个遍,急急切切地问:“戌儿,真的不舒服吗?跟娘说,你哪里不舒服?”

雅歌睁着大眼睛瞅着江月,还是没有说话。

江月见雅歌这样很是着急,便说要带雅歌去医馆,沐耀辉两口子也说去医馆瞧瞧,听着大人们都说要带他去医馆了雅歌这才开口:“我没哪里不舒服!”然后又一句话不说了,只直勾勾地瞅着江月。

“戌儿是不是怪娘了?是怪娘这么久不在你的身边吗?”江月说着鼻子一酸,眼睛一热,豆大的眼泪串着线儿地就滚了出来。

“他们都说你不要我爹和我们了,是真的吗?”雅歌猛地开口,两眼比方才还要睁得大。

这个雅歌,真的是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吓死人!就连驾车的沐安都勒住了缰绳,头探进车内与另三个大人齐声高问:“是谁跟你说的?”

雅歌瞧了瞧这个,看了看那个,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谁跟他说的,待问得急了才说了一句:“我听他们都这么说!”

大家心中一暗都知道这里面大有内容,尤其是沐耀辉夫妇俩脸上颜色变了又变,很显然他们知道些什么,想要说出来,又怕不好。

“弟妹可想过什么时候回杭州?”方氏话一出口江月就瞧见她的袖子被沐耀辉扯了一下,江月微微一笑,说:“大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回家去了再说!”沐耀辉抢先说着,同时又朝方氏使了个眼色,方氏看了一眼雅歌,也讪然地道:“回家了细说!”

见这样江月也不再追问,只让沐安驾车快些,早点回家。

“江大人!”刚到家,人还没有全从车上下来呢,一骑快马便飞奔过来,冲着他们这边高喊。

江月定睛一瞧,只见是宫里的黄门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待人走近了方才问候了一声:“崔公公好。”

崔公公也不下马,直直地朝江月行了一礼,说:“陛下急召您入宫议事!”

“急召?”江月回头看了看沐耀辉夫妇,拉着儿子的手紧了紧,有些为难,问道:“公公可知什么事?”

“咱家只负责传旨,不知何事,江大人还是赶紧去吧。”崔公公说着就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奔去,说是他还要去通知另一家。

“既然是皇上召见,六弟妹就先去吧!”沐耀辉对江月说,方氏也过来道:“我们还要在京城呆上几日,时间有的是,你先去忙公务。”

江月真正舍不得的是自己的儿子,她弯下腰对上戌儿那黑亮亮的眼睛略带乞求地说:“戌儿,娘要去办些事,会晚些回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雅歌答得很干脆,只是末了问了江月一句:“会晚多久?”

江月一怔,想了想便答:“天黑前便回来!”江月被皇帝召见议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多少也有些经验,长短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现在刚过晌午,天黑前回来应该不成问题,所以她这样答着。

雅歌以怀疑地眼光瞅了瞅江月,然后点了点头说:“我有好多话要跟娘说,我等娘!”

这是雅歌今天第一次叫江月,江月听着眼睛又湿了,好险地没有忍住!

别了儿子江月拉了白点骑上赶到了宫门,早有宫人等候,见她来一人接过白点,一人领着她就朝“望恩殿”走去。路经几处宫门,又遇见了几个故人,互相见礼,彼此无话缄默行路。

进了“望恩殿”皇帝面色不愉,见着江月就问:“今年粮食税赋能达到多少?”

听着这话江月有些不高兴了,心道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与往常一般的心急。如若是往常,或者是对着“肖先生”江月铁定会把这句话甩出去,不过今天她不改。不敢说真话就已经让她很郁闷了,更气人的是她还不能不回答皇帝的问话。

“最多不过五十五万斤!”江月心算一下,如实地答着。

皇帝听了江月的答案便扳着指头算了起来,越算眉头皱得越深,末了长声一叹,问江月:“就不能多点儿?”

江月大大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无力地摇了摇头。

在这个大康王朝,江月不是农事上的权威,她说不行铁定就不行,看江月这样皇帝很失望,连着叹了好几口的气。

接下来议的事就没有江月什么事了,她直站在一边扳指着,算计着这个会什么时候能开完,她好回家!

老天总是让人事与愿违,江月急着回家皇帝偏偏要纠缠不清,跟着苏梦君扯开又跟刘三郎扯半天,末了还跟于大人吼了一通,待他老人家气顺后已经烛火过半,他还不说散的话,江月急得直跺脚!

听着他们争来争去就两个词:军饷、兵源!江月听得着急,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天下这么大弄钱弄人还不容易!”

其实依着江月与他们站离的距离,江月说得又小声应该不会有人听见才是,可事情偏偏是这样,越是不可能的事他越可能,就在江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跟刘三郎发火的皇帝刚刚巧地走到她的身边,把她说的话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江爱卿有何高见?”皇帝面带喜色问江月。

江月其实并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还与往常一样摇了摇头,答:“回陛下的话,臣只懂得在土里刨食的事儿,别的不懂!”

皇帝听着这话就是冷哼了一声,厉声轻问江月:“江爱卿这是要欺君吗?”

江月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皇帝,眼睛余光瞄见了于大人好像在跟她做口形,扫眼一瞄,顿时冒冷汗,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对皇帝作揖道歉:“陛下,臣,臣真的是不懂那些,臣是胡言乱语的!”

对江月的解释皇帝也不置可否,只跟她说:“就算是胡言乱语也得有个原因吧?”

皇帝的话略带阴森,江月知道自己今天不说也得说了:“臣的意思是,天下之在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之物皆归陛取夺,陛下要人要物,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况且陛下取天下之物又不是为了自己享乐,而是为了巩固边关。”

虽然江月这话没有做直接回答,但大体的方向是有了,皇帝的脸上稍显缓动,追问道:“具体的方法呢?”

“钱粮向富户募捐,兵源就直接从民间抽调便可。尤其是那些有灾情的地方可以从重抽调,这样一来既不会误了农事,又可以补充兵源!”江月心想说都说了那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嗯,你说这两点倒是有道理,只是谁愿意把自己腰包里的钱掏出来啊?”皇帝又说话了,这一次有人站出来想要说话却被皇帝给阻止了,他只盯着江月,就要江月来说。

江月讪然一笑,说:“大康是大康子民的国家,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那富户就算再笨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要朝廷教化得当,让他们拿出些钱粮来应该不成问题。”

“江大人家在祁州可是有名的大户,江大人,你这样就不怕给自家惹麻烦?”苏梦君突然冲江月笑问道。

“苏大人最近有些上火吧?”江月转头问着苏梦君,见他一怔又回头对皇帝笑道:“陛下,苏大人可是难得的忠臣,为了朝事竟着急上火了。”

“哦?爱卿怎可知?”有了解决难题的方案,皇帝这会儿心情大好。

“如若不然苏大人怎么会耳鸣失陪呢?”江月笑着反问,皇帝又问江月怎么知道,江月笑着又答:“如若不然苏大人怎么会没有听见臣刚才说的话呢?臣已经谙过,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江月虽是女流,既然说出这句话来也必然知道这个道理,又岂会忌流言而枉顾正理?”

被江月一通讥讽苏梦君的脸上很是挂上不住,江月瞧着他又道:“要说富大财厚,江月哪里抵得了苏大人与在座的诸位!”

“江大人所言在理,臣等愿意捐钱万贯,粮千石,以表心意!”于大人首先站了出来报上了自己要捐的数目,皇帝听了脸上马上露出了喜色,于大人趁热打铁又说:“臣也愿意写信回家让老家中合适的丁壮报名参军!”

“这是最好不过的,朝廷可以事先拟一个入军条件的标准,只收青壮年,有身手的最好。那些年纪大一些,或身有残疾的就留在家里务农,这样一来,军中有了生力军,农田里也不会少了干活儿的!”说到兴头上,江月也不懂得忌讳了,吧啦吧啦地说过不停。

又议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皇帝得了满意的答案,又让刘三郎会同于大人和江月拟了一个详细的条陈给他,他看了又改,改了又看,来回数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人!

137

137、第 137 章 。。。

等江月回到家里已经四更末,进门赵鸣亮便通报了对沐耀辉等人的安置情况,江月听闻后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

“戌儿!”推门进入,江月被眼前稚嫩的身影吓了一跳,失声叫了出来。

雅歌一脸怒气地瞪着江月,说:“他们果然说得不错,你是不要我和妹妹还有爹爹了!”

听着雅歌的指控江月好生地生气,但多数还是自责难过,她走过来蹲到雅歌的身前,放柔和了声音对雅歌说:“戌儿,别听别人胡说,你和妹妹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那你就是不要爹喽?”雅歌逮着话头追问。

江月苦笑了一下,捏了捏雅歌的脸颊,感觉到雅歌脸上的肉少了许多,好生心疼地说:“我的戌儿瘦了,娘真心疼!”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要爹了?”雅歌拍开江月的手,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江月。

“戌儿,别瞎说。”江月觉得一个头三个大,她知道自己该直接说不是,可总觉得那话透着暖昧,让孩子听了不好,所以她回避了。

这一回避可不得了,雅歌刚才还如秋水一般明亮的眼眸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层水雾,江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得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扯着喉咙还边对江月进行指控:“娘坏人,不要戌儿,不要妹妹,不要爹爹了!”

“没有的事!”江月手足无措,两手齐上阵,想要将戌儿的哭声和眼泪摁回去,可是抹掉了眼睛他又流出了口水,抹掉了口水他又流出了鼻涕,哭声越发地响亮,控诉扑天盖地。没有办法,江月只得板起脸来,将雅歌喝斥了一声:“不许哭了!”

“娘果然不要戌儿了……”雅歌不但没有被江月吓住,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哭喊着将自己和妹妹生病的事嚷了出来,还把他和八丫说成没爹没娘的孩子,反正是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好啦,越说越不像话了,就算娘不在身边你爹也在啊,怎么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江月听着心疼得不行,同时也气不打一处来,心头把沐春阳骂了一个千百遍!

“娘为了躲姨娘,都不理我们,我都好久没有见着爹了!他们都说娘不要爹爹、我和妹妹了!”雅歌越哭越伤心,哭着哭着就将自己如何从家里跑出来,与黑子一路北上到了祁州经历的凶险,以及如何求着沐耀辉带他到京城的事说了。

“你才多大,竟从杭州跑到祁州?”这小子居然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江月惊出了一身冷汗。

“谁叫你不要我们的!”雅歌本就难受得不行,一见江月抬起了手就更委屈得嚎了起来。

哪有娘不心疼儿子的,就是江月打雅歌也是因为太疼他的原故,所以雅歌一哭一闹她气虽气倒还真下不了手了!轻轻一叹,将雅歌揽到怀里,说:“戌儿乖,听娘的,娘没有不要你们,也没有不要你爹爹,娘来京城是为朝廷办事的,等事情办完了,娘就会回去的。”

“娘骗人!”雅歌推开江月的胳膊,从江月的怀里钻出来,瞪着眼睛望着江月大声地反驳:“姨娘说了,娘是给戌儿和妹妹找了二爹爹,所以来京城,就是不要爹爹和戌儿、妹妹了!”

“我听你说了几次姨娘,我且问你,你哪里来的姨娘?”江月终于忍不住了。

“就是以前常跟于三叔来咱们家的漂亮婶婶。”雅歌抽噎着答道,末了问江月:“娘,为什么我现在要叫她姨娘?以前不是都叫她三婶婶的么?”

江月的面部神筋一阵一阵地抽搐着,她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戌儿乖,她不是你什么姨娘,以后回家了也莫那样叫她!”江月这半年也对于家的事做了一些了解,于家不容牡丹确属事实,可也不至于对将牡丹逼入死地的地步,只要牡丹愿意她隐姓埋名地生活不与那些人争夺家产于家也不会要他们的命的。经过综合情况,江月判定牡丹之所以说得那般凄惨除了苏梦君的原因外必有所图,至于所图之事嘛,江月想也不用想就明白了。

雅歌听着江月语气严肃,不由得点了点头,应道:“我从来就没有叫过她姨娘!”

“那你为什么在刚才张口一个姨娘,闭口一个姨娘的叫?”江月眯了眯眼,实在是觉得很奇怪。

这一次雅歌小嘴一咧,笑了,腻到江月的怀里扭了好一阵子才喃喃地说:“这是大伯母让我的,她说我这样叫那个婶婶,娘就会很生气,然后就跟我们回家了。”说着雅歌又腻到了江月的怀里,一边蹭着一边抬头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问:“娘,你是真的生气了吧?是不是就可以跟戌儿回家了?妹妹好不听话,你再不回去她就不认得你了。”

“她敢,我不打烂她的屁股!”江月咬牙切齿地叫嚣着。

“呵呵……,娘真的生气了!”雅歌恶狠狠地比划两下,然后软糯糯地跟江月说道:“娘放心好了,我早已经教训过她了,她只要叫那个婶婶一次姨娘我就就像刚才那样打了她的屁股!她都不敢叫了!”说着雅歌一顿,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双手也攀上了江月的脖子,带着鼻音对江月说:“可是,娘,妹妹还好小,她记性不好,我走了这么久她肯定早就忘记挨打的滋味了,要让她改过来好难的。”

“戌儿乖,娘知道了。”江月心头好生地难过,抱着雅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雅歌被她勒得生疼,可小东西愣是不吭一声,直到江月那一阵儿过了松开了手他这才抱着江月的脖子撒娇道:“娘,戌儿今天想跟娘睡,可以吗?”

“当然可以!”江月怎么会拒绝呢!

琼花听闻母子俩的对话连忙推门进来,准备好洗漱的水,然后又退了出去。

江月拾掇完雅歌把他塞到了被子时,自己也简单地洗漱了一遍也睡下了。

雅歌之所以半夜在江月的屋里等江月跟江月说了那许多的话,这里面除了自己的原因还有沐耀辉他们的教导之功,为的还是让江月早些回离京回家。睡了一觉后的江月大抵明白过来,第二天一早她上了朝回来便跟沐耀辉夫妇将自己的打算跟他们说了:“我之所以来京城,虽有跟春阳置气的成份在里头,但主要原因还是想出来做些事,如今国逢为难,我身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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