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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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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就来!”老板替火炉上加了两块炭,然后将手中的铜壶放下转身,问:“不知几位饭菜有什么讲究?”
“你们想吃什么?”江月转头问三个大男孩。
三人摇了摇头,很是乖巧地说:“我们都听月儿姐的!”
江月一哂,笑了,转头对老板说:“不论荤素、清淡或辛辣都来些吧,只是要做得干净、精致一些。”
“好,我这就去安排!”老板一听大概知道了几人都没有忌口,便笑着退了下去。
江月一出手就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老板很是重视,退下去后亲自到了后厨安排了菜式,格外地嘱咐了要做得精致些、干净些,还说了江月等人一大堆的好话。吩咐完后厨他就拿着江月要的小碗上了楼,待放下碗就退了下来,然后立在门口等着请人的伙计回来。
不一会儿该到的人都到来了,店老板连忙招呼他们分桌坐好,也就在江月他们的菜也准备得差不多,老板请示完江月后便上菜,等江月他们的菜上齐便又吩咐厨房炒了几个大锅菜,给楼下的每一桌都摆上几盘。
“都摆上了?”江月听到下面的动静,便下楼来看,见楼下基本上都坐满了,只是桌子上有菜无酒,便小声地跟老板说:“大过年的怎么没有酒啊?老板,莫不是我给你的钱不够?”
“哪里呢!我这就让他们上酒!”老板低声地答着,然后转头便对一个大厨模样的人喊:“老屠,去咱去年春天埋的那坛酒刨出来,跟大家分了!”
那老屠一听很是高兴,笑着就去了。
江月见着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吃喝的人们又跟老板说:“麻烦老板给我准备墨笔送上来!”
这对老板来说并不值当多少,便笑着应了,江月转身就回了二楼。
回到二楼,江月见沐春阳与于沣划起了拳来,她又笑了,走过来坐下,于洋:“菜还凑合吧?”
“挺好的!”于洋笑着答。
“那就好!”江月笑笑,看见老板端着一个小托盘上来,里面放着笔墨纸张,便说:“先放在边上吧。”老板连忙将东西放到临近的桌上,江月又说:“没有你的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只是先别让楼下的人走了!”
“好,那你们慢用!”老板哈着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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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如此惩罚 。。。
沐春阳他们三个沉浸在划拳的乐趣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江月与掌柜的谈话,兀自高兴着。看着他们这样江月看了看那笔墨,不自觉地又笑了,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实施自己的计划,而是笑着给沐春阳等人夹菜劝酒,等酒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江月这才笑着叫停:“好了,咱吃也吃了,喝了喝了,该干些正事了!”
一听这话沐春阳立马打了一个激灵:“什,什么正事?”
“别急嘛!”江月嘿嘿一笑站了起来,沐春阳他们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也都跟着她站了起来退到一边。对三人的反应江月很满意,笑着将他们领到了店老板放笔墨的地方,转过头笑着对于沣说:“我听春阳说你写得一手好字呢!今天你也让我见识见识?”
于沣连连客气:“哪里,哪里,只是一般般而已!”
“别客气嘛!”江月笑着伸手将笔忝足墨,然后从托盘里抽出一张纸用镇纸压好,然后把笔递了过去,说:“写写!”
“写什么?”有了几年前的遭遇,又有沐春阳平时添油加醋地夸大,于沣早已经对江月没有了抵抗能力,他虽然心里很清楚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还是伸手接过了笔!
“你们说写什么好呢?”江月转头问沐春阳和于洋,虽是问了却没有打算让他们回答,因为她马上就先说了答案:“就写‘纨绔子’三个字吧!”
“纨绔子?”沐春阳一听这三个字的第一反应是惊叫起来,他的第二反应就是马上快跑!
不过沐春阳脑子反应得快,也快不过早有准备的江月,他刚一有要跑的反应,江月一个错步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干什么啊?”江月笑得极灿烂地望着沐春阳。
“没,没什么,我刚才喝多了,想上个茅房!”沐春阳结结巴巴地答着,眼睛像痉挛了一般直给于洋和于沣使眼色!
沐春阳打什么主意江月一眼就知道了,她将沐春阳往前一推,然后将沐春阳按在凳子上,一边接起于沣失手掉在地上的笔,一边说:“我早就给你说过,你就算躲,也只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你把十五也躲过了,总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上的!”自言自语一番,她也将笔上的杂质取除干净,猛地转头对于沣、于洋两兄弟问:“你们说是不是?”
于沣、于洋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怔怔地望着沐春阳,又怔怔地看着江月,虽然他们不知道江月将会做些什么,但也明白,今天这一遭自己是逃不过去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哀怨地看了一眼沐春阳,心道:“早知就不理你小子了!”
江月正在重忝墨,猛听见于洋自言自语,说自己不该帮着沐春阳从家里逃出来到学馆里避难。江月冷笑一声:“现在才知道?晚了!”
短短一句话,整得于沣、于洋两人禁不住地打了一个激灵!
“拿吧,写!”江月又把笔交给了于沣的手上!
于沣看了看沐春阳,无奈地摇了摇头,颤抖着手在雪白的纸张上规规矩矩地写了“纨绔子”三个大字!
江月看罢,笑着说:“确实是好字,好字啊!”
“这样行了吧?”于沣听见江月的赞美,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悬起了心胆!
“别着急嘛!”江月拿着纸轻轻地吹着,不紧不慢地说着。
沐春阳都快被江月折磨死了,心想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索性对江月大喊:“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给个痛快!”
“好!”江月大声地应了一声,拍了拍掌,笑着说:“是个男人说的话!那我就给你个痛快!”
江月说着就又把笔忝上墨,将笔递给于洋,说:“沐春阳,你有两个选择:一,你现在跑,让我追上把胖揍一顿,摁在地上捆住,再在你的额头上写上‘纨绔子’三个字,拉着你在这深泽县城里的大街小巷全走个遍。回到家后我就把你在真定府干的事儿告诉老爷和夫人,让他们替我出气;二,你乖乖地让于洋在你的额头把那个三个字写上,然后由他们两个陪着,去下楼下给每桌的客人请一杯酒。回到家里,我替你在‘念书’的事情上说情!”
“你……”沐春阳一听,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关我们什么事儿?”于洋、于沣兄弟一听把自己牵涉进去了,不干了。
面对二人的质问,江月一眼就瞪了过去:“怎么不关你们的事儿?这帐我本来是要在家里算的,是谁帮他骗过家里人从家里捞出来的?”两个人立马就给问住了,正要狡辩又听江月说:“你们三个不是号称‘同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吗?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我就让你们陪着他在楼下溜达一圈我就不愿意了?”说着江月脸一沉,语气很不善地说:“就算你们不愿意,恐怕也由不得你们!从第一见着你们,跟沐春阳过节你们都份!我现在非常怀疑,沐春阳在我脸上作画的事就是你们支使的!”
“天地良心,没有这件事啊!”于洋、于沣一听江月把这件事也栽到了他们的身上,一下子就急了。
这一急不好,啪嗒一声从于沣的袖子里掉出一个纸叠来,江月倒没有当一回,可于洋、于沣以及沐春阳见到这个纸叠面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而且于沣还禁不住惊叫了一声。这一下子就引了起江月的注意,她一把就推开了弯腰下去抢纸叠的于沣,然后飞快地将纸叠捡了起来!
“死定了,这次是真的死定了!”看着江月把纸叠打开,于洋缩起脖子躲在了沐春阳和于沣的身后!
江月把纸叠打开,看到了两幅画,还有两幅画上的题跋,她不怒反笑:“好,很好!这真是太好了!画得生动,写得潇洒!不亏是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读书人,确实不一样!”
“啪!”江月刚还笑了,转眼间就变了模样,脸色一沉,低声喝道:“愣着干什么?写!”
“啪嗒!”一声脆响,于沣手上的笔又掉到了地上。
“捡起来!”江月将手中的画撒得粉碎,扬手扔到了三个人的脸上,说:“磨吧,我告诉你们,真把我给惹火了,有你们三个好受的!”
看着江月的样子,三个人都知道江月是说得出来做得出来,再也不敢担搁,想跑的人,跃跃欲试为逃跑做准备,想要妥协的人试探性地看着彼此!
就这样沉寂了一会儿,江月的耐性用光了,一把抢过于沣手上的笔,然后飞快地抓住于沣的胳膊往桌上一按,吐了口唾沫在于沣刚才写的纸背后,啪地一声就给他贴在了背上,然后说:“就算你要跑,你也得带着它跑!”
“沐春阳!”于沣见江月把纸贴到了自己的背上,又气,又急,又悔大声地叫着沐春阳的名字!
江月放开了于沣,把笔又塞到了他的手上,指着于洋说:“给他写一张,也贴到他的背上!”
刚才江月出手可不轻,让于沣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想要在江月的手上逃跑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很认命地又写了一纸,拿起来对着于洋说:“五弟,咱们就认命吧!”
于洋刚才本来就有妥协的意思,又见了江月那般身手,哪里还敢说什么,瞪了一眼沐春阳后如临刑场般地点了点头。
新一张“纨绔子”贴到了于洋的背上,这下子该着沐春阳!江月笑了,将于沣手中的笔又拿了过来,然后忝足了墨,递给沐春阳说:“你写得字也不差,不亮一亮太埋没了,请吧!”
“铁嘴鸡,你别太过份了!”恼怒的沐春阳一把就朝笔打去。
江月手腕一绕,躲了过去,哼哼冷笑两声,朝沐春阳问:“你是想尝一尝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滋味儿是吧?”
“我不写!”沐春阳大声地吼着。
“由不得你!”江月也不客气地吼了回去,弯腰去捡笔。
就趁着江月弯腰捡笔的时候沐春阳在江月的背后推了一把,看着江月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沐春阳一喜,大声地对于家兄弟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跑?”
于家兄弟被这一声给惊醒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江月这次摔得可不轻,吃疼地从地上撑起来,沐春阳与于沣、于洋早已经跑下了楼!她正要追,就听见沐春阳哎哟地叫了一声,接着就是人从楼梯上滚落下去的声音。江月心中痛快地大骂道:“这就叫报应!”骂完后的江月心里舒服多了,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灰,然后一瘸一拐地往下走,走到楼梯处她就怔住了:“他们围在那里干什么呢?”江月自言自语,撑着疼痛的膝盖往走了下去。
店老板一见江月下来了,连忙跟他说:“姑娘,跟你来的一个小公子摔着了!”
“铁嘴鸡,我跟你没完!”人群里传来了沐春阳的狼嚎一般的声音。
江月一听气又上来了,拨开人群,抬起了腿,准备给沐春阳一脚的教训,可待看到沐春阳后她又给惊住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害的!”沐春阳蜷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
看着沐春阳裤腿上渗出来的血江月一下子就急了,连忙把人推开,蹲下去,就要挽沐春阳的裤腿,哪知让沐春阳一掌给推开了。江月又气又急,回来一把把沐春阳的手擒住威胁道:“你再乱动!”这威胁果然有效,沐春阳虽然不甘,到底还是让江月去摸他的伤处了。
江月摸一渗血的地方,沐春阳就杀猪般的惨叫一声,江月大叫不好:“该不会是断了吧?”
“铁嘴鸡,我跟你跟你不共戴天!”沐春阳呻吟着还不忘跟江月宣战!
“等你好了再说吧!”江月故意在沐春阳流血的地方按了一下,顿时让沐春阳倒吸凉气起来。所以有人说粗暴的手段有时候也是用的,江月这一按还真让沐春阳闭上了嘴,安静了,这才让江月有那个心情去理清理思。她想了想,转头问店老板:“附近可有正骨的医馆?”
“有有有有。”店老板连连回答,然后指着门外对江月说:“从这里出去,往右手拐,看见街口又往右手拐,穿过两个小巷子口,就有一家!”
江月听着仔细地记下,伸手将沐春阳的腰、背摸了摸,问:“除了腿,还有哪里疼!”
“哪儿都疼!”沐春阳呓呓吖吖地叫着!
按江月的想的想法她背沐春阳过去,让沐春阳这样一说她不敢轻易动手了,只得对店老板说:“可否请您把那位正骨的先生请到这里来?”说罢指着沐春阳给他解释:“他哪儿都喊疼,我不敢动他!”
鉴于江月刚才的大方,店老板二话不说就把店里腿脚最快的伙计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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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又来烂桃花 。。。
差不多过了有小一刻钟,那个伙计领着一个气喘吁吁的郎中回来了。江月连忙迎了上去,对他说:“有劳先生跑一趟了,我弟弟喊哪儿都疼,快请帮他瞧瞧吧!”
“好!好!别急,让我看看!”郎中温言安慰着江月,紧跟着她来到了沐春阳的跟前,问了问沐春阳疼痛的滋味,又伸手摸了摸沐春阳的周身上下,且边摸边问那一处疼痛的滋味!沐春阳也被自己的疼痛给吓着了,不敢马虎,郎中怎么问,他就怎么答,详详细细地把疼的滋味说给郎中听。
郎中一边摸一边仔细地听着,有几处反复地摸了几下,然后才来到了有血浸染的腿上,这次他没有多问,直接用剪刀将沐春阳的裤腿剪开,然后掀开伤处,用手轻轻地按了一下!
“啊!”沐春阳吃疼地尖叫了起来!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江月听着沐春阳叫得厉害,连忙过来安抚!
江月一开口,沐春阳又跟江月顶了起来。
趁着沐春阳的注意力被江月吸引开,郎中又飞快地在沐春阳的腿上按了两下,伴着沐春阳杀猪般的叫声说:“没有断骨,只是磕烂了肉!敷上药歇上十来天就好了!”
郎中说着就拿出浸了酒的棉花团把沐春阳破皮的地方擦干净,然后倒上药粉,拿出白纱布马伤口包好!说了一声:“好了!”
江月听着郎中的话胆子就大了,伸手去扶沐春阳,又引来了沐春阳的嚎叫,这一下子就让江月打不定主意了,朝郎中问道:“他喊哪儿都疼,别的处也没有伤筋动骨吗?”
“磕磕碰碰也会疼的,没有一处伤筋动骨,你就放心吧!”郎中倒是对江月这位“姐姐”对“弟弟”的爱护之情感动了一把,他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两瓶药,给江月说:“这一瓶是治伤破了皮的伤处,这一瓶是抹在只有瘀青的伤处。一天两次,保管瘀青两三天就好,破了皮的不出七天也好!”
听了郎中的话江月心中的底了,连忙跟郎中致谢:“真的是让您费心了!”说着江月就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交给郎中说:“这是诊金和药钱,不知道够不够?”
“多的都有了!”郎中说着就在身上摸了起来。
江月见状连忙又说:“让先生大冷天跑一趟,剩下的钱就当是请您喝酒吧!”
郎中倒也豁达,听了江月的话后也没有再多客气,笑着就将银子收起来,然后又赠了江月一个装有浸了酒的棉花团子,再给了江月一卷白纱布。
江月千恩万谢地接过东西,一再感谢地送着郎中出了门,回来看着沐春阳还在哎哟哎哟地叫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问道:“能站起来走吗?”
“我站都站不起来,我还能走啊?”沐春阳嗡声嗡气地干嚎着,嚎完又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行,那我背你!”江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掏出手绢,把郎中给的东西和药瓶都包起来,让沐春阳拿着,自己弯腰将沐春阳扶起来,接着蹲在了沐春阳的面前,准备背他!
沐春阳一看江月就这样来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赌气地跟江月说:“我一个大男人,要你背!”
“小屁孩儿,还称大男人!”江月对沐春阳的自称很是不屑,虽是不屑倒也没有再坚持,弯腰将沐春阳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扶着他就往走!走了两步发才现沐春阳的左腿上的裤筒已经被剪开,很是不雅观,便又问店老板:“这里可有卖成衣的铺子?”见店老板店头说有,她又说:“麻烦你帮我看着他的身量去给两条裤子,外面、里面的都要!”
店老板接过了银子,转身让店伙计把沐春阳扶到了大堂旁边的一个雅间,然后就自己出门了。
到了雅间,沐春阳还在哼哼,江月看着他脸上的瘀青不由得心疼,伸手摸了摸,轻声地问道:
“还疼?”
“你说呢?”沐春阳头一偏,让过了江月的手,哼哼叽叽地控诉起江月来:“我真的是八辈子欠你的!从你来我们家,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那也是你招的!”江月听见店伙计噗滋滋笑的声音,就瞪了沐春阳一眼,然后低声地说:“你非得让我在这里跟所有人把你往日的所作所为都摆出来?”
“我有什么所作所为?”沐春阳嘴上虽硬,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心虚了!
看他不再纠缠,江月也懒得理他,等着掌柜的来了便让了出去,让沐春阳自己换裤子。
“好了!”沐春阳换好了裤子,好一会儿见江月都不进来,便大喊了一声。
江月在外头坐着,听见沐春阳叫连忙推门进去,见着沐春阳没有系裤腰带就急了:“你这个混蛋!”
这次被骂了的沐春阳却没有还嘴,反而脸红了,怔怔地望着江月,喃喃地说:“我手指肿了,系不上!”
江月仔细一瞧,果然沐春阳左手的食、中、无名三指都肿了,气得跺了一下脚,可最后还是无奈地上前为沐春阳系好了带子!
看着江月仔细地为自己理衣服,一种别样的感觉从沐春阳的心中升起来,他拉着江月垂下来的头发,喃喃自语一般对江月说:“铁嘴鸡,其实你有时候还是挺好的!咱们以后不要老是针锋对麦芒行吗?”
“我什么时候主动招惹过你?哪一回不是你先挑起的?”江月将沐春阳长袍的下摆往下一扔,瞪着眼睛问沐春阳。
沐春阳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说:“我也没有什么恶意!你是姐姐嘛,应该宽宏大量,老跟我这个弟弟斤斤计较做什么?”
“切……”江月呲了一声,指着沐春阳的鼻子说:“你小子不仅爱捣蛋,而且记性还很不好!”
“哪有!”沐春阳不承认!
江月又切了一声,然后说:“你忘记了在真定府那个驿栈里我跟你说的话?我告诉你,我江月不是什么小人,可也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是一个女子!睚眦必报,是我的本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逢还!”说到这里江月一顿,压足了语气对沐春阳说:“而且是加倍逢还!”
“呜……,看来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了!”沐春阳一听这话就扑倒在桌子上,痛不欲生地捶打着桌面!
看着沐春阳痛不欲生的样子,江月又切了一声,看了一眼门外,然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沐春阳小声地说:“你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忘了我跟你说了,就是嫁人,我也是这样。”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别吓唬我了行吗?”沐春阳一听江月又摆那个“绿帽子,出墙理论”连忙双手高举,投降了!
对此,江月很是满意,将东西收好塞到了沐春阳的手里说:“拿好!”沐春阳连忙将东西抱在怀里,然后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叫沐安!”
“哦!”沐春阳应着,然后目送江月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沐安被找来了,他背着沐春阳上了马车,然后问江月:“先生,咱们去哪里啊?”
“能去哪里,回家呗!”江月有气无力地回答。
“回家?”沐安瞅了一眼沐春阳,最后还是应了一声,跳上马车。
“铁嘴鸡,回家后怎么跟爹娘说啊?”沐春阳心想这件事要追根究源,非得扯出真定府的事,那时候他的下场可就惨了,他必须赶在回去之前把江月搞定!
“你说呢?”江月也不笨,她就算想要为自己遮挡,也不会那么便宜了沐春阳!
“我跟你打个商量呗!”沐春阳学着江月平时的语气跟江月套起了近乎,见江月微微一笑,连忙贴了上来,望着江月说:“我都举白旗了,你就放我一马呗!”
“放你一马?”江月斜着眼睛问,见沐春阳狗腿地直点头,江月说:“好吧,暂时放你一马。你要下次还敢惹我,我就把所有的事都抖落出来!”
“不敢,不敢,我以后把你当菩萨地供着!”沐春阳说着就狗腿地去给江月捶腿,然后嘿嘿地谄媚地直笑!
看着这样的沐春阳,江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靠在车壁上跟沐春阳商量起回去的说法!
回到家里,见着沐春阳这浑身是伤地回来家里人果然问起来了,因着早就统一了口径,沐春阳和江月以及沐安都说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着的。家人一看确属摔伤,也没有多疑,只怪沐春阳走路不小心,听闻江月在期间把沐春阳照顾得很是周到,便又叫沐春阳要向江月好好学习,以后稳重点诸如此类的话,说得沐春阳心是不服气又是服气!
“先生可醒了?老爷让我来请先生去前厅!”一大早,江月刚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就听见张管家的声音,心里哀嚎了一声连忙爬了起来,她刚起身小梅就在外面敲起了门:“小姐,起了吗?”
江月正在活动筋骨,听见小梅叫连忙答:“起了,给我准备热水吧!”
贴着门板听里面动静的小梅连忙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去准备热水。
不一会儿江月从屋里将门拉开,小梅便将水送了进去,这时候张管家便隔着窗户与江月说了来意,江月一听又是去前厅,便不由自主地问道:“可又是家里来了什么人?”
“是秦家和褚家的几位当家的,老爷说请您也过去见见!”张管家在外头答着。
“这些人也真是的,一大清早就来烦人!”昨天晚上江月跟沐老爷和沐耀辉商议到深夜才回来睡,这一大清早又被叫醒,她自己倒没有说什么,小梅先心疼起来。
“真是我的好妹妹!”江月抬手在小梅的脸颊上掐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夜里回来听到的动静,眯了眯眼,想了一下,最后问:“昨天你跟沐安又吵架了?”
“没有!”小梅闷闷地答着。
“你也不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嘴硬有用吗?”江月又掐了一下小梅的脸包子,然后又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到院门口就听见你嚎了!”
“没什么事!”小梅还是嘴硬。
其实小梅不说江月也知道怎么回事,定是沐安的那个娘又来找过小梅,从回深泽,那个老太太就一天一趟地跑,每每她走后小梅总会哭上两回,江月睡到半夜被她哭声吵醒过好几次。这几天她本来就很累,加上昨天月事又来了,夜里老晚回来已经是筋疲力尽,因又着有事一直没有睡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小梅的哭声吵醒了。
这本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本不该多问,只是若是长久这么下去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江月明知不该问她还是问了:“是不是沐安他娘又来了?”
小梅抬眼看了一眼江月,点了点头:“嗯。”
“我说她每次来都骂你啊?”江月心里最大的尺度就是小梅被骂了。
“没有。”小梅又看了一眼江月,脸莫明其妙地红了,然后波浪鼓似地摇起了头。
看小梅不愿意说,江月气结,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加上张管家在外头催得紧只得暂且放开,随便安慰了小梅两句就跟张管家走了。
来到前厅,果真见秦家、褚家的几个老爷、公子都在,见着江月一来各个都站了起来,一一地向江月见礼,江月规矩地一一回礼,然后来到沐老爷的面前以施了一礼:“老爷?”
“月儿,坐下。”沐老爷看着江月满脸、满眼的都是慈爱,见着江月坐下然后手一招,张管家随即接过下人端在手上的托盘来到了江月的跟前,从托盘里端出一个盖碗,就退了下去。
江月以为这盖碗里是茶水,揭开一看,里面却是耦粉羹,江月心头一暖感激地看了一眼沐老爷,然后一边听着沐老爷与秦、褚两家的当家们议事,一边不声不响地将耦粉羹喝完。盖碗刚搁下,张管家又贴心地送来茶水。
等江月把茶喝完,沐老爷与那两家的事也议得差不多了,转头来问江月:“月儿,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江月最怕沐家跟朝廷势力扯上关系危及到沐安的安危,如今秦家、褚家愿意来解围而沐家又没有什么意见,江月自然高兴。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沐老爷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秦、褚几位当家的。
许是觉得事情进展得太过容易,秦家、褚家的几位当家的都明显地怔了一下。
“好,我们先回去把人手调配好,然后就等着江先生的吩咐!”答这话的是秦家的三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是在回答沐老爷的话,眼睛却盯向江月。
55
55、第 55 章:一句锥心言 。。。
这位秦家三公子,虽然说不得貌若潘安,倒也是一个清爽俊朗的年轻后生,听说刚丧妻新鳏,不过他一身的暗紫亮衣一点儿也让人看不出发妻新丧的悲伤,倒是脸上总是似有似无地透露出那么一丝让人琢摸不透的淡淡笑意,虽说是淡淡的但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江月见这秦三公子老看自己,她也大条地冲他一笑,随即看到秦家、褚家另几位公子的面色就一僵,江月有些觉得莫明其妙了,转头看向沐老爷,只见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笑呢!江月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的涌上心头,头皮一麻很是想现在就冲出前厅!
正在江月有冲出去的想法时,张管家又进来了,先对着几位客人含腰问好,然后又看了一眼江月笑了一下,随即对沐老爷说:“老爷,夫人差小的来问问您们这边正事说完了没有?若是没有小姐的事就让我把小姐领到后面去,几位夫人都等急了!”
打从江月来到沐家,张管家称呼江月不是姑娘就是先生,从未叫过一声小姐,如今猛地叫,而且叫的还没么暧昧江月便知道不好了!见着沐老爷说没事了,让江月随他去,江月连忙站起来,跟着走了出去,只是到了屋外却猛地停下,拍着脑门儿哎呀呀地叫着:“看我这脑子,张管家我记起来了,前几天我去城里给夫人买了件东西,因着春阳的事我给忘了,你去把它拿来啊!”
“那您可得快些。”张管家叮嘱了江月一句,然后就放江月走了。
如蒙大敕,这是江月此刻的感觉,一得自由立马撒开丫子地开跑,穿过了走廊又穿越门洞,前面是一条小溪,江月大踏步地跑了两步,然后张大双腿嗖地一下就跨了过去。一猫腰便穿进了木架廊子,急急地朝着廊子尽头奔去。
“啊!”
“啊!”
两声惨叫,江月被回弹倒退了两步,脑门生疼得让鼻子发酸,好不容易止住了那股酸意看清了对面,顿时又升起了一股怒火,冲着那个把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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