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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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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江月笑笑,转头对张管家说:“这位姑娘不是那日老爷和夫人领回来的江姑娘吗?”见着张管家点头,她又转向江月,笑着虚抬手,对江月说:“姑娘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快快请进,里面说话。”
张管家冲小梅使了一个眼色,小梅连忙上前扶着江月的胳膊说:“姑娘进去说话吧。”
江月点了点头,冲着那妇人笑了笑,随着她进了屋里。
进了屋里,江月被以“主子”的身份拥到主位上坐下,张管家侧身站立一边,也不落坐。看着他不落坐,这一家子连同小梅也不敢坐,江月有些看不过去了,便笑着说:“张管家你也坐啊!你要不坐,人家主人家也不敢坐了,我也不敢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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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冯五一家 。。。
听各江月这样说,张管家也不再坚持,便捡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见他坐了,江月又让那个中年妇人与中年男人坐,他们也在江月的要求,以及张管家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坐下后张管家也不磨叽,直接开门见山:“江姑娘手里有些种子,想要试种一下,老爷拨给她了两块地,想着把你们这房划到她那院,帮着料理农活。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没有什么说的,只要老爷和张管家您安排的,我们照做就是。”表态的是那个女人。
看着这女人说话的样子,及语气,江月断定这个家里估计是这个女人说话。心头笑了笑,说:“那就有劳……”说着就是一顿,转头问张管家:“该怎么称呼他们呢?”
“瞧我的脑子,竟忘了。”张管家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指着那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说:“这是这家的家主,叫冯五,这女人是他们家的。他们家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冯小大,一个冯小二!姑娘别笑话,这两口子都不认得字,也不会取正经名字!”
“名字嘛,就是一个记,只要分得清谁是谁就好!”江月笑笑,转头对冯五说:“那以后就有劳冯五叔和冯五婶了!”
“姑娘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他们冯五和冯五家的就好!”张管家笑笑,喝了一口水,转头对冯五说:“你那两个儿子跑哪里去了?以后要跟着姑娘做事,也得先见见才对。”
“去集上了!晌后就回来。”冯五婶说完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张管家。
江月摆了摆手,止住了张管家对他们的责备,转头对张五说:“不妨事,这样,要是二位有空,现在咱们就可以去地里看看。我先跟你说一下,怎么弄,我也听听你们的意见,如何?”
按照规矩,归了江月这边就是江月的人,江月怎么说他们就得怎么做,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立马起身去了地里。
“我准备把紧临河道的那一片屯成田,差不多有一亩半左右就好,那个高坎上的我用来种玉米和红薯!别的那些就种一些零七八杂的东西。这些你们不用操心,现在麻烦的是,还得造堰,得把积起来,要不然没有水这水稻也是种不成了。又得将田坎抬高,至少得用黄泥筑一尺宽的坝,要不然积不住水,那水稻也种不成。至于高坎上,和这后面的倒不用操心,只要翻了土,埋了肥就好!倒是省事!”昨天张管家走后江月就将地划分好了,且用木棍划出了界线。哪里种什么,哪里该如何种江月的心里已经有数。所以下了地里,江月指着哪处说哪一处,一点儿磕吧都不打!
张管家原本对江月还有些疑惑,听得她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由得暗自点头。心里说道:“老爷的眼光还真是不赖,说她能行就真能行!”
冯五也是种田的一把好手,他虽没有种过水稻,但听江月一说也知道了个大概,一边听一边想,等江月说完了便说:“这些里头最是棘手的是屯田,要封得住水,就得把坝筑好,还得平整,要不然一头高一头低庄稼吸水不均,粮食也长不好。”
“就是这个这话。”江月一听便觉得合拍,肯定地说道:“现在最麻烦的是在哪里去找黄土?这些可都是一些沙土呢!”
“这不难为人,那上面就是一堆黄泥地,去拉两车过来,和上沙土一拌,用墩子砸实也就封得住水了。”冯五随手一指,很是自信地说着。
说实在的江月并不擅长种粮食,她懂得的也只在书本上学到的,还有就是以前家里看到的。那田怎么屯起来的她也不太清楚,听得冯五这样说心里倒是有了些底。
张管家听着他们商量得差不多了也觉得合适,便对他们说:“既然商量妥了,那就开工吧,别误了农时,也枉费姑娘的一片心。”
听得张管家这样说,冯家人连忙表态:“下午老头子就去拉土,我现在就回去找墩子、夹板子,等那两个小子回来,就可以上工了。”
“这个田得多久屯得起来?”江月问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有些估计,只是不太确定,又怕误了农时。
“明天晌午应该出得来,只是还得放些浸一浸才行。”冯五说着就抓起地里的一把土,在手里攥了一会儿摊开,只见并未完全散开便说:“我估摸着有五车黄泥就够了,连同这地里一起,也都够了。”
五车黄泥!江月望了一眼那个黄泥地,估计摸了一下路程,五车黄泥,两个人弄,应该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拉够。这样算来,围水坝明天上午筑成也差不多。
这事儿商议定了,可江月的脑子里又出了新的问题:“那,这个工钱怎么算?”
听着江月这话冯五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江月让冯王婶得不好意思,怔怔地望着张管家傻乎乎地问:“我说错话了?”
见江月这样问冯王婶笑得更厉害了,张管家的嘴角也有些抽抽,江月更懵了,还好小梅跟着来了,扯了扯江月的衣角,悄声地跟她说:“他们一家子都是我们府里的家生子,是府里人,每月发例钱就好,别的都不用管。”
“哦,原来是这样!”江月明白了,可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看把冯五婶笑得上气都不接下气了!
张管家轻咳了一声,转头对冯五两口子说:“老爷说了,你们虽分到姑娘这里,也不会让你吃亏。先不说姑娘这里粮食种不种得出来,单说那每月的例钱先涨两成,待姑娘这里粮食种出来了,有收成,单跟你们分两成粮食。”说着提高了声音又说:“老爷和夫人发话了,姑娘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小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得听!知道吗?”
“张管家您就放心吧,我们两口子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何时欺过人哪,何况还是小姐!”冯五婶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嘣嘣作响,说出来的话也是极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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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闲不住的江月 。。。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张管家觉得也差不多了,便领着冯五他们去领农具,然后又跟他们交待了几句,大意是让他们要让着江月。
俗话说得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从地里回来,江月到底还是去了主屋一趟。所索的是她去的时候那个沐春阳并不在家,听沐夫人说好像上镇上跟朋友们玩去了。江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话说她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翻车没死翻到了古代,昏迷在荒郊野外被一对好心的乡绅救得,得罪了沐春阳,老天还偏偏不让与他相见!好运气啊好运气!
因惦记着地里的事情,也没有跟沐夫人聊多久就回来了,先拿了一代稻种,让小梅找来一个簸箕将稻种倒在簸箕里,放到太阳底下晒着。
吃了晌饭,估计着冯家人下了地,便说要下地去。小梅不放心她一个人走,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地里远远便看见冯家人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江月让小梅提着水壶跟上,自己先跑了过去。见得他们已经拉了两车黄泥,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些人干活儿可真实在!”
“姑娘怎么来了?”看见江月来了,冯五婶冲着她直笑。
“我就过来看看。”江月说着就下了地里,指着两个平地的小伙子问:“这两个就是您儿子?”
“是啊!”冯五婶应了一声,转头对自己的儿子喊道:“小大,小二,过来见过姑娘!”
两个小伙子应声跑了过来对着江月躬身一礼,喊了一声:“姑娘!”
江月笑笑,说:“忙你们的吧。”说着也不理二人,让小梅将水壶放下,自己也将竹篮子放到一边,朝着那个高坎走去。
上了高坎江月抓起地上的土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这地也太瘦了些!”说着站起身来,瞧见冯五婶身边放着一把镰刀,以及一把宽片儿草锄,二话不说就跑去拿了过来。
看见江月拿这两东西,冯五婶就叫了起来:“哎哟喂,姑娘,这哪里是你能干的!快些放下。”
“不妨事,我好像会干这些。您忙您的,没瞧见吗?我特意换了一身短的!”江月说着推开冯五婶,麻利地跳上高坎,将高坎边上荒地的草皮用草锄划了一层起来,看着被自己掀了一层的草皮,笑着说:“您瞧,我还是会干的!”
“姑娘你可得放下,别说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就是张管家知道了,我们也得吃不了兜走!”冯五婶这时跑了过来,夺过江月手中的草锄一再地说:“当家的早就说了要窝些草木火灰才能肥,姑娘,你就歇着吧,我们干就成。那一块儿我都弄得差不多了,马上就来!”
实在是磨过冯五婶,江月只得把锄头让给她,长叹一声说道:“闲着真发慌啊!”
听着江月这话冯五婶直笑,一边弯腰做自己的事,一边说:“姑娘,你既然让老爷和夫人认作了府里的小姐,那就是你的命,该是闲着才对。要跟我们似的,还不命苦?”
“我倒不觉得!”江月说到这里暗自笑了笑,说:“闲着有闲着的富贵,劳作也有劳作的自在。”
“姑娘的道理就是多!”冯五婶说笑间便铲了一大堆的草皮,撑起了腰,对两个儿子喊道:“小二啊,你把那些草啊、根啊的都抖出来,不要埋到地里了!”
“知道了!”冯小二答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十分麻利,不一会儿被放倒在地里的荒草杆就被他拢在了一块儿。
江月是一个闲不住的,对这种大伙儿都忙她却只能干站着的情况很不舒服,站了一会儿觉得大没意思,便对冯五婶说:“那片,靠最北边的那块,我准备用来栽红薯和种土豆,你把火灰窝好了,先填那一片,得空了再背些猪牛粪翻在地里!”听得冯五婶应又问:“那块地明后天能翻好吗?”
冯五婶抬着头看了看,说:“差不多吧。”
听着冯五婶说得有些勉强江月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自己是不是催得及了?想了想便又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们看着办,那个屯田可以稍缓一些,先弄一分田出来就行,就种田。就是种田也不很急,因为得还先发种芽呢。发种芽少说也得五六天,你们慢慢弄!”
“我们老头子说他见过南方种水稻,说是这水田得泡,越泡越才锁得住水。知道还要一些时候,但也要先把田屯起来,放上水泡着。”许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冯五婶忙又改口说:“姑娘是怕误了那个什么豆的农时吧?姑娘放心,我们当家的已经招呼他的几个兄弟了,说好了各家先支给我们两个人!反正他们现在也都荒着地不忙呢,先给我们换几天工,等他们忙的时候咱再去还工就好。”
江月一听她这样说心里才放开了些,见自己在这里实在是搭不上手这也就回了沐府。
接下来的几天江月都闷在家里,虽说已经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可到底还是碰见沐春阳,于是只得在自己院里闷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凡是沐春阳在家沐夫人也不叫自己过去,这倒是让江月多了不少时间去翻那些跟她一起从二十一世纪翻到这里的书籍。在书本里找里面稻子种子发芽、播种的方法。一边看一边不熟练地用毛笔记,连着几天真的有些像当初应付中考时的感觉。
终于一天清晨,江月打开房门时小梅替冯五家传说话,说:“姑娘,冯五婶昨晚上过来,说是你要种的那个什么豆的地已经弄好了,肥施了,地也细翻了,问你在哪里领种,怎么种呢!”
“真好了?”江月一听就跳了起来,忙将放在储藏室的土豆和红薯拖了出来,一边解麻袋一边对小梅说:“你去叫冯五婶过来!”小梅应了一声就跑,江月又将她叫住:“算了,你去找一下府沐安,让他给我套个车!”
沐安是沐老爷指给江月做车夫的人,二十来岁,不太爱说话,不过倒还听话。
一听沐安这两个字小梅脸红了,像是怕江月看见扭身就跑。
“这丫头,怎么了?”看着小梅跑出去的样子,江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沐安套着车来了,跟小梅一样都是红脸巴赤的,江月实在好奇,可看见二人红得都快滴出血来的脸又把冒到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朝沐安招招手,指着自己分出来的土豆种和红薯种说:“抱上车!”
沐安将种子抱上了车,江月也爬上了车,正要叫小梅,见着她一副跃跃欲试又满脸羞涩的样子便说:“你就看家吧。”说着转让沐安赶紧走人,她实在是受不得小梅那副样子了。
轮子就是要比腿要快,原先靠两条腿从沐家到地里至少要走小半个时辰,如今有了车,江月只闭了一会儿眼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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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扫盲教育 。。。
跳下马车,江月指挥着沐安将种子抱到地里,然后自己操刀上阵,开始教冯五的老婆及大媳妇切土豆种:“看着了?这是芽口,切的要注意不能切到芽口,每一块种就留一个芽就行!”江月说着就是咔咔两刀,将一土豆转眼间就分成了三大块!拨弄开来,让冯五婶和冯小大媳妇看!
婆媳两个看了看又拿着比划了一阵,觉得差不多了便试着切了两块,喊江月看:“姑娘是这样吗?”
江月将他们切成的拿来看了看,芽口不仅留了而且那位置还留得很好,心道这两个女人,看上去笨笨的没有想到还有些领悟能力。点了点头笑着说:“就是这样,我前两个的芽口就留得有些偏了,你们就照你们刚切的那样留就好!”看着二人有些茫然的样子,江月又给她们讲:“这一个芽口就相当于咱们种麦子的一颗种,可别小看了这一相芽口,要知道以后这下面得结好多好多的土豆呢!”
“姑娘,这土豆是用来做什么的?”冯五婶终于问出她的心里话了。
这下江月才明白,婆媳两个茫然的什么了,笑了笑说:“冯五婶可吃过山芋头?”
冯五婶笑着答:“那咋没吃过呢!”
听冯五婶这样说江月脸上就笑了:“这土豆就有些山芋头的味道,不过没有它的那种涩味,不嘬嘴!人吃,喂生牲畜都是都行。”
“那山芋头可是好东西,听姑娘说的倒像是比山芋头还好吃,要真这样就好了!”冯大小的媳妇笑着插嘴。
“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切成丝、片儿炒,还是拿来炖肉,煮粥吃都不错!里面的淀粉跟黄豆淀粉一样,可做粉条呢!取了粉的渣就来喂牲口!”江月说着说着就觉得有些穷词,因为她确实对土豆的吃法和用法知道的也不多。
说着江月就瞧见冯五婶拿起了一个红薯下刀了,江月立马叫住,尴尬地说:“这个忘记跟你说了,它不是土豆,叫红薯!两个种法不一样,是不需要切芽口的!”
接下来江月又把红薯如何育种跟冯五婶说了,冯五婶听说要先用粪水湿土,连忙就去喊冯小大去拉粪。等粪拉来又急急地问江月接下来怎么办,看着莫明兴奋的冯五婶江月有些莫明其妙,实在是不知她这么兴奋为哪般!虽是如此江月到底还是把详累的作法跟冯五婶说了:“把水跟粪兑一下,以四比一的比例兑吧,浓了我怕烧坏了红薯!”
兴趣满满的冯五婶这下子又有些傻眼了,怔怔地问江月:“什么叫四比一的比例?”
江月一怔,随即呵呵一笑,笑罢了才跟她解释:“通俗一些讲,就是一瓢粪汤四瓢清水!”
“哦!”冯五婶恍然大悟,转头就去跟儿子讲。
按照江月事先说的,冯五婶先拿起扁锄将平出来的地每隔一尺宽窄处翻五寸左右的沟,然后叫儿子在翻出来的沟上浇上一瓢粪水,江月就在后面比他们比划怎么放种:“放的时候注意一下,芽冲下!这样长出来的苗才壮实!”
“姑娘,那土豆怎么放种?也这样吗?”冯五婶学着扔了几个,见着江月脚上全是泥便想问清楚了让江月回去,毕竟江月是“小姐”怎么能老在地里呆着。
江月自然是不知道冯五婶心里想什么,听见她问,便让冯小大的媳妇拿来了锄头又拿了些种过来,接过锄头在地里抛了几个浅窝说:“以梅花形开,每隔半尺一个窝,窝里扔一个,要是芽口小了就扔两个!为了方便查看坑里没有漏种,最好还是先把这块地都放完了种,再回盖窝,盖窝的时候土不要厚了。”说到这里江月朝放了种的窝里刨了锄土,说:“差不多盖住种,上面有两指厚的土就行了!厚了,不好出苗,薄了又不能给种子足够的温度和湿度,也影响出苗!”
听着江月说完,冯五婶又学着江月刨了几个坑,扔了种再盖了窝,向江月确定自己做得没收错的时候便说:“行,我们知道怎么做了,姑娘,回吧!”
被人赶了江月才明白冯五婶急急忙忙地问自己为哪般,顿时哭笑不得,笑道:“冯家婶子,你干嘛老捍我啊?”
冯五婶笑笑说:“不是我捍你,我的小姑娘,你一个金枝玉叶老在地呆着,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偷懒呢!行行好,说完了就回吧。”
就在这个时候冯小大的媳妇也过来说:“上回姑娘回去晚了,有些着凉,夫人就把张管家骂了一顿,姑娘你就回吧。我们要是有不明白的再跑去问,反正也不远!”
关于冯小大的媳妇说的这个江月是知道的,那是徐妈妈来看自己说的,大意是沐夫人想要让自己少在外面抛头露面,说是怕影响自己的闺名!江月虽然感觉有些晕,但还是不好驳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当时也应了,现在冯家的婆媳两个又说得这般,江月也不好再赖在这里。
“那好,我就先走了,那种要是用不完就先留着,等我问了沐老爷再跟你们交待!”江月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上了马车。
回到府里江月一头扎进稻种里,琢磨出沐老爷的意思便让张管家从府里选了几个聪明的人过来,跟自己学着种水稻,从选种,再到泡种,再到催芽一一地跟他们讲。等种选好了,也泡好了,该是下田的时候了,江月这次学乖了,抱着胳膊站在田边,手上捧着暖水袋,指挥着“学徒”们在水田里作业:“撒匀喽!注意稀疏距离!”
一通乱吼,学徒们冻得哆哆嗦嗦地上了田梗,江月猫着腰看了看,觉得稀疏还可以,便指挥着他们:“把桩子打下去。”
在现代撒种育苗都是有塑料薄膜保温,在古代可没有塑料薄膜,江月想了半天只得硬着头皮往痛苗厢上盖草!按照二十一世纪大棚蔬菜的作法,先打好了桩子,给育苗厢架上搭上骨子,然后把捆成捆的草盖在上面,早晚盖上,太阳一出就掀开!先不说麻烦不麻烦,单单这个效果就让江月有些琢磨不定!虽是如此,可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江月也就硬着头皮上了!
按照江月的要求,大家伙儿齐上劲,不一会儿一分多田的种就撒好了,架子也搭好了,盖上了草,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接下来的日子江月一边打着鼓地等水稻种发芽,一边让人将玉米种了。这段时间江月一有空就往水田里跑,翻开一角往里瞅,每翻一次江月的心就凉了一截,直到她快冻成冰条的时候,她竟看到了一个冒出壳的芽尖!江月高兴疯了,蹑着手将那芽尖拿了出来,像宝贝似地托在手上,看了又看,完了又跟冯五说:“冯五叔,你瞧瞧,这一厢里像这种稻种有几成?”
冯五翻开盖在育苗厢的草,围着育苗厢细细地看了一圈,回来跟江月说:“差不多有九成了!”
“九成?”江月一听眼睛就亮了,指着旁边的育苗厢急急地说:“你再瞧瞧这两厢,看出芽得怎么样?”
听了江月的话冯五又翻开另两厢的草,看了看,抬头对江月说:“这两厢比那一厢出芽还要好一些!”说着就掂起一颗,拿过来给江月看:“您瞧,这上面都长腿儿了!”
江月一看果然是长腿了,拿起过来仰着头看了看,发现那腿儿下面还有一些小凸起,估计那就是长出根系的地方!这下子算是成功了,江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以后就不要放水了,还是按照老规矩,早晚盖上草,太阳出来就把草掀了!”
“唉!”冯五应着,就上了田梗!
江月又到玉米地里和红薯地里转了一圈,见出苗都很好便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江月抑制不住地兴奋,看着那发了芽的谷种心里那个高兴啊。正下车见徐妈妈抱着东西过来,江月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兴奋地叫着:“妈妈,那种发芽了!看,发芽了!妈妈,我好高兴哦!”
“呵呵……,哎哟嘞,我的姑娘,快放开我,我晕了!”徐妈妈见江月高兴她也高兴,只是架不住眼前泛晕,只得拉住江月停住:“看把你高兴的,这几天皱着个小脸,嘟着个嘴就是这事儿?”
“我还以为它真长不出芽来呢!妈妈,你不知道我都愁死了,可是今天一瞧竟都发芽了!嘻嘻……,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江月拉着徐妈妈的手摇啊摇,欢喜的样子让人一眼都能看透。
看着江月高兴成这样,徐妈妈也被她感染了,拉着江月的手笑着说:“老爷和夫人早知道姑娘会成功的,这不,你瞧,这是夫人昨天让我跟张大姐做的。说是给姑娘贺喜!”
“又是新衣服?”江月勾起小拇指翻了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前几时候做的新衣我都还没有穿过来呢,怎么又是新衣?”
“夫人疼你呗!”徐徐妈妈扶着江月的胳膊就进了院内,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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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暗斗 。。。
进了屋里徐妈妈告诉江月:“夫人让我跟姑娘说一声,今天晚膳务必去主屋吃。”
正在给徐妈妈倒茶水的江月,手上一顿,据她所知沐春阳今天可在府里。调整一下心绪,转过身将茶水放到徐妈妈的面前,装着不经意地问:“怎么是勿必要去主屋吃呢?”
“六少爷明儿又要出门了,这一去少说又得三五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在家里,你忙着地里的活儿,他忙着会他的小哥们儿,竟没有遇见过,夫人说让你今天过去,也算是让你们两个正式认识一下。”徐妈妈说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眼睛一亮问着江月:“这是什么茶?”
“就是一般的绿茶啊!”江月怔了一下回答。
“绿茶?这味儿倒是特别清香啊!”徐妈妈赞着忍不住又浅尝了一口,末了还咂咂嘴吧。
听得徐妈妈这样说江月更糊涂了,这茶是自己前几天在地旁边的坡上随手摘的,回来在火上焙了一下,连酵都没有发,至于那么好喝吗?
徐妈妈又喝了两口茶,见江月没啥精神也就借口走了,临走时跟江月叮嘱了一句:“别忘了,晚膳的时候去主屋!”
“知道了。”江月不自觉地就做出了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徐妈妈看着江月这样禁不住奇怪,好奇地打量了江月几下,又看不出什么,只得离去。
送走了徐妈妈,江月开始头疼了。一则,头疼见着沐春阳该说什么,实在是码不准这小子会对自己什么态度;二则,头疼自己是空手去呢?还是要拿点儿东西,按说是该拿些东西的,谁叫沐夫人上次送来的东西提了沐春阳呢?找了找,江月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送人的,于是只得将徐妈妈刚才喝的茶叶包了两包,准备晚上送去。
小梅从外头进来,看见江月在包茶叶,便好奇地问:“姑娘包它做什么?”
江月随口就将徐妈妈的话与她说了,又说:“好歹人家也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提着茶叶抖了抖,总觉得别扭,眯着眼睛又问小梅:“这个是不是糙了点?”
“是不太好看!”小梅看了看,觉得那白纸包裹确实不太漂亮。
听着小梅这话江月又纠结了,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难看,突然想起某事,江月一拍脑门,叫道:“小梅去把那次我从冯五他们家拿来的竹筒给我找出来!”
小梅一听便知道江月是要用竹筒装茶叶,想着那雕花竹筒,虽然做得粗糙了些倒比白纸包要强。点点头,连忙去帮江月找出来。
江月接过竹筒将沐春阳要带走的装进竹筒里,给沐夫的便还是用纸包着。
这竹筒雕花虽然粗糙,可好歹算是有雕花,还做了一个盖子,紧紧密密的倒是适合装茶叶。江月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匠心独具,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这竹筒茶盒,既有匠作雕花的美,又有竹子自然之态,确实不错。”
江月在这里一通自卖自夸,小梅险些受不了,忙将自己玩耍时编的藤箱拿出来,装好、包好的茶叶放进去,推着江月就往外走:“行了,我的好姑娘再不去就晚了。”
按江月的想法她才不想这么早去了,早去了饭还没有上桌,必是要等一会儿的,在一切未卜的情况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再不情愿,江月也得硬着头皮去。
进了主屋江月老远就瞧见了沐春阳,这家伙居然还是穿着那天穿着的那身蓝衣,江月心立即就咯噔一下。
“月儿来了?”不等江月退缩,坐在美人靠上的沐夫人看到了她,先叫她了。
江月只得硬着头皮装着不认识沐春人的样子上前,到了沐夫人的面前冲她道了一个万福。
“你这是什么?”沐夫人眼尖,第一眼就瞧见小梅手腕上挎着的小藤箱。
“这是我平日里没事焙了点儿茶叶。”江月顺手将小梅的藤箱拿过来,将里面的茶包拿出来,解开一角一边让沐夫人看,一边笑着说:“我原没把它当一回事,今天徐妈妈到我那里去吃了说好,我这才自作主张给您拿了点来。”
“好香!”那纸包一掀开,一股清幽的茶香就扑面而来,沐夫禁不住大赞。
“夫人,这茶可是我们姑娘亲手在山坡摘的,又亲手在炭火上焙的!”江月不及回答,小梅先抢着替她答了。
听得小梅这样说,沐夫人笑着将江月夸赞了几句,随手又抓了一小撮在手里,细细地闻了闻,觉得甚香,便笑着说:“我真还没有闻过这么的茶呢!”
当江月走过来的时候沐春阳就认出了江月,脸上大红,心说这次可丢脸丢大了,正准备着怎么跟江月对付呢,就见到江月脸上若无其事的表情,于是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口气松下去了,沐春阳心里又不自在了,他现在还记得江月那天出手打自己的感觉,不甘让江月就这么蒙混过去,便轻咳了一声,笑着问沐夫人:“娘,这位是?”
听得沐春阳说这话沐夫人才回过味来,自己竟忘记跟两个人引荐了。讪讪一笑,拉着江月的手指着沐春阳说:“看我这脑子真是不管用了!月儿,这便是我给你说的那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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